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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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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经此之战,众将领们的心理上已经起了变化。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众人近年来打的最痛快,最摧枯拉朽的一场仗了。大周和辽国之间边镇摩擦虽然不断,但因为有燕云之盟在,双方毕竟还是有所克制,大部分战事都只能称之为摩擦或者是小规模的战斗。有数十年的时间,边镇没有爆发千人以上的作战。但这些小摩擦小战斗绝大部分都是以大周的忍让,朝廷的申斥弹压而终结。这也是大周的传统。大周朝廷从来都是抱着‘小不同人则乱大谋’‘忍一时风平浪静’这样的想法。辽人杀几个人,抢夺些财物那其实在朝廷看来也算不得什么。但久而久之,对于边镇将领们而言,这种小的积怨一直累积,成为堵在众人心中的块垒。
朝廷发动的北征作战行动,实际上在大周军中是获得了广泛的支持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该教训辽人一顿了。这也是为什么郭旭敢这么做的原因之一,因为郭旭在边镇领过军,他知道军中将士的情绪。然而,北征作战的失利反而堂大周将士们更加的闹心,几乎全军覆灭的结果让众将士无比羞愤,朝廷向辽国求和更是让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多少军中将领夜不能寐寝食难安,见人都矮三分,因为他们没能肩负起保家卫国的职责。
在座的众人都有这样的感受,其中还有几名将领是北征军中的将领,更是深深体会到战败后的屈辱和无奈。
但今日之战,让他们心中的怨愤尽数宣泄了出来,那种复仇的感觉,心中的块垒被消融,压抑被宣泄的感觉无与伦比。那是一种扬眉吐气重见天日的感觉,重拾信心,重新有了为军人的自豪的感觉。所以,对于这些人而言,这种感觉让他们开心愉悦同时也是弥足珍贵的。如果此刻离开,固然可以保全性命,可以和马青山韩刚等人划清界限,但就这么走了,便像是被掏空了精神和灵魂一般。这个决定又怎能轻易作出。
面对众人的沉默,马青山沉声道:“诸位,你们无需纠结,你们已经证明了自己。我和韩将军只希望你们日后能为我和韩将军说句公道话。不在朝堂之上,只在你们身边人之间,你们要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孬种。告诉他们,我们大周兵马都不是孬种。我们可以打的辽人落花流水。你们一定要给我们正名,决不能容许别人讥笑我们大周的将士无力抗敌,决不能容许他们抹黑我们,嘲笑我们。我们可以死,但不接受任何抹黑和嘲笑,不接受和敌人的卑躬屈膝的妥协。这也是我和韩将军的初衷。”
“末将想问两位将军,我们都离开后,两位将军还有剩下的兄弟们何去何从?死守涿州么?这怕是守不住的。”一名将领沉声问道。
“秦副将,我和韩将军商议过了,我们是不会死守涿州的,我们也不会逃往藏匿。我不妨明白的告诉你,我和韩将军不但不会躲,也不会逃,我们将率剩余的兵马继续北上,我们要去攻析津府。我大周的尊严便是在析津府城下丢失的,我和韩将军要去拿回来。”马青山沉声喝道。
“什么?你们居然要继续北上,进攻析津府么?这……这简直不可思议。”众将领惊愕失声,一片喧哗。
韩刚发出响亮的大笑声道:“是啊,是不是觉得我和马将军两个都疯了?你们可以认为我们是疯子,我们本就是疯子,否则我们怎么会违背朝廷之命攻下了这里?我们两个就是疯子。哈哈,今后你们可以叫我韩疯子,可以叫马将军马疯子,一对疯子,哈哈哈。”
众将无心调笑,那秦副将正色道:“我们若是离开,两位将军手下恐怕只剩万余兵马。以这么少的兵力去攻析津府,何异于……自杀。”
马青山点头道:“没错,跟自杀也没什么两样,不过那又如何?我们本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就是要去杀辽狗,这本就是我们的目的。就算我们死在析津府城下又如何?杨元帅死了,何传宗他们死了,上百将领战死了,千千万万的兄弟们战死了。我们活了下来,但我们有什么脸面去活?我和韩将军就是去送死的,要和死去的那些将士们兄弟们死在一起。但是,死之前,我们也得让辽人知道,我大周是有脊梁的,并非所有人都对他们卑躬屈膝,一样有视死如归宁死不屈之人。不能教辽人看轻了我们。死之前我们也得宰杀辽狗,叫他们也不得安生。”
那秦副将怔怔的看着马青山片刻,沉声道:“两位将军能有如此血性,我秦万里难道便是孬种么?我不会离开。我要和两位将军一起攻析津府。两位大人说的对,我们大周在析津府下失去的尊严,我们要拿回来。就算是死了,也得拿回来。也许我们死在析津府城下,能让朝廷明白一件事,便是我大周不该同辽人媾和,不该向他们奴颜婢膝,我大周天朝上国,岂容宵小之国侮辱。我不走了,打死也不走。”
韩刚和马青山正要说话,座上众将领纷纷起身来叫道:“对,我们也不走。我们也不是孬种。干他娘的便是。这个时候我们离去,那还是人么?两位将军,我们谁也不走,要死便死在一起。”
“诸位兄弟,我们不是要逼着你们跟我们送死,诸位三思而行,你们没必要跟我们一样。事实上我和马将军也是无奈。朝廷……朝廷可能容不下我们,朝廷有人要肃清杨枢密留下的人手,我们也在其中。你们则不必如此。”韩刚一激动把真话内情都说出来了。
众将领哪里肯听,此刻所有的劝解都被他们视为是编造的理由。众将领群情振奋,七嘴八舌坚决不肯走。一方面,众人为马青山和韩刚的行为所深深的震撼和打动,另一方面,他们也确实不愿虎头蛇尾,他们今日当了英雄,尝到了扬眉吐气的感觉之后,谁还再愿意回去当缩头乌龟。此刻的离去,将成为他们以后毕生的愧疚和被人唾骂的理由,那可是比死还可怕的困扰。所以,众人被激起了血性和荣誉感,选择了共同进退之路。
韩刚和马青山苦口相劝,却是根本无法奏效了。终于,韩刚和马青山对视叹息,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事实上他们是真的不希望众将领跟他们去送死。本来是诚心相劝,结果却变成了一场战前的动员会,不但没劝走他们,反而更加的团结紧密了。
“罢了,既然你们决意如此,我们也无法相劝。既如此,我们便同心一力,让辽人知道我们的手段,搅的他们寝食难安才是。”韩刚大笑道。
“也许,我们能和攻下涿州一样,将析津府也攻下呢,到那时,朝廷应该会明白和议是多么不妥了吧。也许到了那时,朝廷会放弃和辽人的和议,会回心转意派大军再次北征,一洗前耻呢。”一名将领呵呵笑道。
众人哈哈大笑,连声附和。马青山和韩刚口中大笑,心中却不约而同的想:攻下析津府?那又谈何容易?那怕是一场梦吧。
………………………………
第一三五二章 幕后人物
午后时分,马青山带着几名亲兵策马驰往涿州城东北角的一处辽军的角营。这里被马青山划拨给了一队兵马驻扎,然而这一队兵马却并非马青山的属下,也不属于攻城的任何一名将领所属。
角营不大,可容纳的兵马不足千人。所谓角营,顾名思义便是城池角落的军营。这种营地一般不大,这是在需要重点防御的城池常设的一种营地。这是防止城墙防守产生死角,城墙交接之处很容易被两面城墙的守军都忽视,设立角营便可解决这方面的担忧。
涿州作为的边镇重镇,自然设有这样的角营。因为地处偏僻,这里往往很少有房舍商铺存在,倒是僻静的所在。
马青山在街道尽头下了马,前方便是高大的院墙围绕的军营,一道大门在侧首朝南开着,门口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警戒。
马青山快步走近,门口兵士警惕的看着他,但一名将领模样的人认出了马青山。
“马将军怎么来了?这是要见我家大人么?”那将领拱手上前问道。
马青山微笑还礼道:“正是,烦请将军通禀一声林大人,就说马青山求见。”
那将领笑道:“不用通禀了,我家林大人交代了,马将军午后必来,直接请进去便是。”
马青山愣了愣,旋即笑道:“林大人料事如神,连我要来此都算到了。哈哈哈,既然如此,我便进去了。”
那将领让开道路,伸手道:“马将军请!”
马青山微笑点头,举步进了角营大院。角营虽不大,但也是可容纳上千人的军营,进了院子便看到一片平整的校场,方圆也有百步。校场四周大树参天,虽是秋日,但依旧郁郁葱葱。东首建有一排排的房舍,掩映在树木之间,那便是兵营和库房所在之处。北侧有一座大宅子单独矗立,那便是此处军营的公房所在之处了。
马青山径自穿过校场往北走,不过他的目光却被校场上一群数百人的兵马所吸引。他们此刻正聚集在西首的空地上训练,在十几名教席模样的人的率领下,手持狭长的长刀赤着上身正自训练格斗砍杀的招式。
马青山被这番景象所吸引,不觉放慢脚步看着这群人。但见他们一个个身上黝黑,一块块腱子肉鼓起,在秋阳照耀下,汗津津的身体上像是抹了一层油。看上去便是一群浑身蕴藏着爆炸般的力量的健壮兵马。他们手中的长刀比之大周正常所用的长刀要长处半尺多,刀身更薄更狭长,舞动起来金光闪动,加之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姿势矫健灵活,着实赏心悦目。
在十几名教席的带领下,这群兵士舞动长刀虎虎生威,身姿矫健腾挪,劈砍撩刺,招招凶狠。舞到酣处,数百兵士大声呼喝,齐齐腾空纵跃,长刀在空中划出数百道金光劈砍而下,就连空气中都带了隐隐风雷之声。长刀砍中地面,烟尘四起,泥土飞扬,气势着
实摄人。
“好!”马青山看的热血沸腾,情不自禁的喝了声彩。这一声喝彩声甚大,众士兵收势而立,竟无一个回头看一眼,就像是没听见一般。
马青山心中叹息着想:“这才是精兵,身体健壮,武技高强,兵器锋利,且纪律严明。倘若是大周边镇的兵马,自己方才那一声喝彩早已赢来了无数的回头。但这落雁军的兵马便绝不会走神,他们不是没听到,而是军纪不允许他们分神罢了。”
想着这些,赞叹着这些兵士的精干强悍,马青山快步走到了公房大宅之前。没等马青山向门口的兵士说话,公房门口,一个身材魁梧的黑甲将领已经走了出来,朝着马青山拱手道:“马将军请进,我家大人在堂上等着你呢。”
马青山当然认识此人是谁,这个人便是林觉身边的亲卫营指挥使孙大勇。
“多谢孙将军。”马青山忙还礼,孙大勇笑着侧身,引着马青山进门。
从秋阳明艳的屋外进到屋子里,眼睛一时不能适应。马青山眯着眼睛朝四周看,却听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马青山的眼睛很快适应,林觉的笑脸也在眼前慢慢的清晰起来。
“马将军,情形如何啊?”林觉全身上下也是全副武装,穿的也是黑色的大周制式盔甲。但这身盔甲穿在他身上,倒不像是作战的战衣,而像是唱戏的行头。好看有余,威武不足。这都是相貌生的太英俊惹的祸。
“在下见过林大人。见过各位将军。”马青山连忙躬身行礼,适应之后的眼睛也看到公房中或坐或站的五六个将领的身影。他们都是林觉手下的落雁军将领,马青山也早已跟他们都熟悉了。
众人齐齐还礼,林觉待他们忙活结束之后又问了一句:“马将军,情况如何啊?他们离开了么?”
马青山呵呵笑道:“在下对林大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正如林大人所说的那般,我将林大人教我说的那些话跟他们说了之后,他们反而一个都不肯走了。我本以为他们会立刻带着部下离开的。我低估了我大周将领们的血性,他们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倒是林大人对他们比我还了解,事情完全在林大人的掌握之中。当真神机妙算啊。佩服佩服。”
马青山满脸诚恳状,一叠声的说着佩服。
林觉哈哈大笑道:“也就是说,你叫他们离开,他们反而不离开了是么?”
“正是,他们都愿意和辽人死战,不计任何代价,哪怕是战死也在所不惜。”马青山道。
林觉点头而笑。马青山道:“多亏了林大人运筹,一切都如林大人所言的那般,出兵时我着实怀疑这样一直强拉来的兵马能有何等作为,林大人说一定能攻下涿州,在下却是很怀疑的。事实证明,林大人高瞻远瞩,于领军作战和运筹帷幄上比我可高明百倍了。”
林觉摆手道:“那也不是什么
高明百倍的事,只是我早已侦察探明,涿州兵马只有两万步兵驻扎,且每日修筑城墙忙碌不休,充其量只是两万工兵罢了。辽军主力已然调集前往中京道,辽人以为和大周和议之后便可高枕无忧,他们岂会料到会有大周兵马私自出兵?这次攻城得手,其实是以多打少。这种情形下倘若还不能拿下涿州城,我们这些人的脸往哪放?”
周围一群落雁军将领都轰然大笑起来。他们都是跟随林觉此次出山的将领。
马青山跟着笑,大声道:“兵力多也未必能胜,否则北征三十万大军何至于败北。关键还在于作战的手段才是。若不是落雁军一干兄弟率先突破城东城墙,打开缺口,又抢夺北城城门,岂有这次大胜。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林大人也不必过谦。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林大人为何要我这提出允许让众将离开的建议,难道大人便不怕这些人真的率兵离开么?倘若他们都走了,那剩下的这点兵力能干什么?”
林觉笑道:“马兄弟,你还不明白么?一直兵马的战斗力的强弱,可不仅仅是装备和人数,恰恰反而是士气和凝聚力。一只目标涣散人心不齐的兵马是走不远的。你们从霸州拉出这只兵马的时候便用的是欺骗和强迫的手段,所以,其实众将领是被迫作战,心中是不忿甚至是愤怒的。但好在涿州城防破损,守城的辽人也是一些没什么作战能力的兵马,所以我才默许你们以那种方式拉出这只兵马。因为我知道,这一战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应该会十拿九稳。一旦大获全胜,士气立刻便会高涨,结果你也看到了,胜利之后的兵马跟之前可是判若两军了。”
马青山点头道:“可不是么?将士们都士气蓬勃,我从未见他们这么扬眉吐气过。”
林觉笑道:“那就是了。但是上午我跟你说了,士气高涨是短暂的,根本性的凝聚力不能解决,将领们心里的疙瘩不解开,军心还是涣散的,便走不长远。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才让你开诚布公的跟他们摊牌,允许他们自由选择。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给予他们尊重,修复你们之间的隔阂。同是大周军中将领,其实你们的心意和感受都是相通的,欠缺的便是这种尊重和沟通。你和韩将军都是视死如归视尊严为生命的人,那些将领也都是如此。所以你们会很容易产生共鸣。我之所以笃定他们不会离开,那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的其实跟你和韩将军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没有你和韩将军这般果决罢了。当然了你和韩将军也是被朝廷逼迫而为之,少了一条退路。那些人都有退路,这也是他们扭捏的原因。不过在攻下涿州之后,情形已然有所不同,他们已经踏出了这一步,便不太可能走回头路。再者,他们尝到了复仇的滋味,怎肯去当缩头乌龟。故而我才断言他们不会离开,但有血性之人,但心中还有义气之人,都不会在这时候退出。”
………………………………
第一三五三章 主动出击
第一三六零章、
林觉是在和方浣秋完婚之后第五天离开伏牛山的。在落雁谷待了不到一个月,便又要再次离开,而且是在新婚之时,这着实是不应该。然而林觉没办法,面对山外的局势剧变,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众妻妾虽然有些埋怨,但是她们也都明白,夫君是不得已而这么做。试想,谁不想安逸的呆在落雁谷中过日子,谁愿去过颠沛流离风餐露宿的日子,夫君倘若不是必须要出马,他怎会去自讨苦吃。夫君本就是个懂的生活享受的人,从小到大,虽说不是林家嫡系子弟,但却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最起码,吃喝不愁,衣食住行都是有人伺候的妥妥当当的。林伯鸣死之前对林觉母子是很照顾的,就算林伯鸣去世之后,三房庶子的生活还是过得去的。吃喝穿用比之外边普通百姓人家不知要好多少。
就算是现在,林觉在吃喝穿用上还是有些挑剔的。这一点众女心里都很清楚。但一旦离开落雁谷,且不说林觉的身份是朝廷重点通缉的对象,出山便意味着危险。就算是衣食住行也是跟在落雁谷迥异,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次出山去辽国,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回来后整个人都黑瘦的很,头发胡子都乱糟糟的无暇打理,可见在外边受的罪。所以林家众女的埋怨其实很大一方面是因为心疼夫君,知道夫君出去后过得日子是在受罪。
当然,和方浣秋才新婚五天林觉便要离开,这也是众人不满的理由,这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些。方师母便很不满,虽然浣秋嫁给林觉圆了她的心愿,已然二十多岁的女儿终于和林觉成亲了,这是天大的好事,但是林觉居然新婚几日便要去山外,这可让方师母很是愤怒。方师母找到林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顿数落,林觉面对方师母只能唯唯诺诺的赔笑脸,一个劲的道歉让方师母不要生气。
方师母在林觉心目中的等同于母亲王氏的地位,她既是师母,现在又是自己的丈母娘,林觉自然是全心的依从。然而,在出山这件事上,林觉却只能违背方师母的心意了。方师母其实也只是一时的气愤,一方面心疼女儿,一方面也是担心林觉。出了这座伏牛山,外边便是险恶的境地,这一点方师母还是明白的。然而方师母明白,林觉便和自己去世的夫君一样,他们要做什么,自己是无发阻止的。林觉的某些方面简直像极了自己死去的夫君,这师徒之间性格差异很大,但是行事时的那种倔强劲头却是极为相像。方师母心中叹息,自己这一辈子跟着方敦孺和没少担惊受怕,受他的倔强脾气的气,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林觉这样的人,将来怕是也要步自己的后尘,大多数时间
都要担惊受怕了。
方浣秋倒是主动跟林觉一起安慰劝解方师母,方浣秋虽然对林觉这时候离开很是不舍,但林觉将山外的局面已经和方浣秋解释了。方浣秋也理解林觉的心情。她本来也不是喜欢纠缠的人,本就知书达礼的很,夫君既然有大事要做,她只能埋下心中的不愿,去顾全大事了。
方浣秋这么一劝,方师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唠唠叨叨的数落了林觉一番,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不久后便命人送来了一件棉袍,居然是给林觉准备的棉衣。说马上要入冬了,又要去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必须要穿的暖和。这棉衣是之前抽空缝补的,还没完成,现在突击缝补好了,给林觉带上。
林觉抱着这棉衣和方浣秋相视而笑,方师母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之前来骂的林觉狗血淋头,但心里还是心疼这个女婿的。
在落雁军内部,林觉也为此次出山的缘由做了说明。林觉告诉众人,从张寒秋带回来的消息,以及落雁军自行打探的消息综合来看。朝廷的局面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和辽人和议倒是在预料之中,但是,杨俊被杀绝对是意料之外的惊天变化,这件事绝对有蹊跷。吕中天代理枢密使之职,便已经大权独揽。事实上,现在的大周朝廷,已经近乎完全被吕中天所控制。也许吕中天表面上不会表现出什么,或者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也不会违背郭旭的意见,但是一旦他掌控了军队,他便随时拥有了可以左右郭旭的能力,成为真正发号施令的大周真正的主人。
林觉还将自己的对于杨俊之死的分析分享给众人,也毫不讳言自己怀疑吕中天从中捣鬼,借此机会除去了自己的政敌。因为吕中天的大权独揽来的太快太急切,这让他暴露出了蛛丝马迹。林觉告诉郭昆等众人,他认为,平衡已然打破,更大的乱局即将到来。落雁军不能坐视形势的发展,必须要有所作为。既然吕中天把持了朝廷,那么落雁军也不必低调。林觉要主动出击,挖朝廷的墙角壮大落雁军。这种做法在以前是绝对被禁止的,因为一直以来,林觉都不想以损害大周实力的代价来壮大自己,毕竟大周正和辽人作战,林觉不想拖这个后退。但吕中天的专权企图已然打破了这种禁忌,林觉认为,现在维护朝廷的利益,其实便是维护吕中天的权势,反而成了最愚蠢的决定。
林觉自己则决定去前往东北边镇,他要去找韩刚和马青山等一干杨俊的旧部去好好的聊一聊。因为从张寒秋带来的消息可以知道,朝廷是要对杨俊的旧部党羽进行清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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