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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江山:权后太入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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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旧仇切齿
龙国,京都。
余静烟一身青色长衫,手执一卷古书,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翻阅。她本是余家幺女,只是一场变故毁了她,牵连了家人。如今不得不改头换面,丢弃姓名,扮作男子,化名为余静烟,甚至有家回不得。她辗转多年,重新回到京都,做了五皇子龙寒远的客卿。
“徐容,你还不知罪!”
余静烟听见了女人的声音,这才缓缓起身,对着女人微微作揖,道:“不知五皇妃所谓何事?”
“大胆贼人,你竟借着殿下对你的信任,在府中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五皇妃孙如云言辞呵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几个小厮,还有府上管事的。
余静烟个头不高,比一般男子要清瘦许多。
她闻言,只是微微笑了笑,放下书卷道:“皇妃冤枉草民了。在殿下府上,草民每日读书吃斋,未曾做过皇妃口中所说的偷鸡摸狗之事。”
“你还不认罪!”孙如云挥了挥手,“给我搜!”
余静烟上前来,挡在院子门口,即便身形瘦弱,可眼神却分外坚毅。她拦住孙如云,朗声道:“谁敢?!我是殿下请来府上的,你们搜我的院子,可又殿下的命令?”
“五皇妃,还是说,什么时候你已经可以越过殿下,在这府中掌事?”余静烟声音骤的变缓,笑意盈盈望向孙如云。只不过眼神冷如寒潭,分明不过是瘦弱的书生模样,细眉清目,但孙如云心口却猛地震了震。
“大胆,有人亲眼看到你偷偷摸摸潜入账房,你还敢抵赖不成?什么叫我越过殿下!这府上后院的事,本就该我管!”孙如云只是一瞬间的怔神,很快就回过神来,不由得拔高了声音。
余静烟却道:“希望皇妃不要忘记,我是殿下请来的。还望皇妃不要逾矩的好。”
“搜!”孙如云不再理会余静烟,高声喝道。
“可……这徐公子挡在门口……”小厮小心翼翼的问。
“挡路者,打!”孙如云继续下令。
即便孙如云下了命令,余静烟却仍然挡在门口,丝毫不见畏惧,也没有半步后退。
小厮犹豫片刻,但孙如云不断催促,小厮们终于冲过去,试图把余静烟撞出去。但余静烟死死咬牙站在原地,双手撑住门框。
“打他!”不知谁先起了头。
紧接着余静烟被人狠狠踹了肚子一脚,又被扇耳光,嘴边渗出血迹。
孙如云站在一旁,神色在愤怒和得意之间,隐隐夹杂着愉悦。打,打死他!最好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住手!”
逆着光,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阔步走来,光线映着他眉目如画的五官,他身穿玄色银丝绣蟒的衣袍,玉冠束发,器宇不凡。
孙如云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身子颤了颤,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俯身:“殿下,您来了。”
“怎么回事。”龙寒远蹙眉问道。
“这余静烟仗着自己是殿下您请回来的,在府中四处招摇,还进了账房偷窃……我跟账房先生对过账了,库房里少了枚皇上赐给您的古玉……”孙如云在龙寒远面前,气势微微弱了下去。但仍然据理力争,好似今儿个势必要让余静烟身死于此。
“咳咳……”余静烟掩着嘴,扶着门框,身子微微歪斜,道:“既然皇妃不肯信草民,那么一搜便是。”
“容弟,你这是何意?”龙寒远不悦的道,“你是本王请来的,自然是信得过,哪容得他人污蔑!”
“殿下,让他们进去搜吧。这样也好证明草民的清白。”余静烟虽然虚弱,但是却异常坚定。
孙如云登时怔住了,她不明白刚刚余静烟明明不让她进去搜,此时怎么突然松口了?孙如云心中不安,但想到了自己昨晚的安排,稍微定了定心,然后对着不知所措的小厮们道:“还不进去搜?!”
小厮们连忙闯进去。
余静烟站在门边俨然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似的。
很快,一个小厮回报:“禀皇妃,没搜到……”
接连都是没有找到的消息。孙如云不由得抬眼看向其中一个小厮――这是她昨天找的人,也是他趁夜把古玉藏到余静烟院子里的。但只见这个小厮垂着头,声音很低:“小的……也没找到。”
孙如云那一瞬间似乎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她浑身冒冷汗。
今个儿她是有十成的把握才敢来余静烟院子里,可竟然没搜到?她这般对待余静烟,余静烟会不会记恨她,把她的事告诉龙寒远?不,怎么可能,小厮明明把古玉放进了院子里!
“再去搜!”孙如云声嘶力竭,冷汗涔涔,仿佛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余静烟忽然弯起嘴角,慢慢直起身子,清咳几声,走到了孙如云面前,仔细打量着,然后叫了个丫鬟过来:“恕草民冒犯,兴许这古玉是不小心被皇妃您带去把玩了呢?”
“混账,皇上御赐之物,我怎可亵渎?!”孙如云咬牙道。
“可您这衣襟边缘缝合处,好像……”说着,余静烟又对叫过来的丫鬟叮嘱道:“你去将皇妃衣襟边的线拆开看看,我怎么好像瞧见了玉色。”
孙如云脸色涨红,刚想发作的时候,却听一直沉默着的龙寒远开口道:“孙如云,你好大的胆子。”
“我没有……”
“那不若皇妃也像草民一样,大方的任他们搜,自证清白。”余静烟笑意盈盈的说道,好像她从来不会生气一般。
孙如云铁青着脸,拒绝了丫鬟的搜身,自己迅速拆开衣襟缝合处的线。
寻常人的衣襟都是单层,但皇室大多用双层布料锁边,从脖子至胸口,三指宽左右。余静烟所说的,便是这里。
还不等孙如云拆完,就见她的身子僵住了。
龙寒远命丫鬟过去查看,只见孙如云的衣襟里藏着那块皇上赏赐的古玉。
“怎么,怎么可能?不是我,我没有……”孙如云一时慌神。
“拖下去,跪祠堂。”龙寒远冷着脸道,“等我把此事禀报父皇之后,再做定夺。”
“不,不是我!是徐容这个混账,他诬赖我,他想要害我!”
“还不拖下去?”龙寒远神色淡漠,看着孙如云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妻子,反而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余静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笑意不减。
徐公子……即便来了半年有余,她仍是不习惯这个称呼。有时候要别人叫好几声,她才能回过神来。
她这次回来,不求荣华富贵,只求那负她的人,跟她一起堕入阿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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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化名徐荣
“容弟,你随我来。”龙寒远遣退了下人,对余静烟道。
他站在那里,看着不招摇惹眼,却又有一张极为俊美的脸。他平日里处事低调,让很多人都下意识忘了他的身份。坊间传闻,五皇子龙寒远是个废物,整日里躲在府上吟诗作乐,不思进取。
每每龙寒远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也是淡漠的样子,从不在皇上面前争宠,也未曾立功。
如今京都里风云暗涌,七子夺嫡,为的是渐渐年迈的皇上的那身龙袍。
唯有龙寒远无动于衷,每天散步看书,甚少出府。
但半年前,一个青衫男子登门而来,眼神直接而透彻,对他道:“五殿下,我知你雄心壮志。也希望能在你未来的宏图上,添一笔浓墨。不知殿下可否给草民这个机会?”
一语中的,饶是龙寒远也怔了怔。
从那之后,龙寒远府上多了一位暂住的故友,名为徐容。
……
余静烟跟着龙寒远进了书房,关上门后,她才松了口气。
“近来父皇身体每况愈下,每天都是撑着罢了。而皇兄皇弟,一个个冒着尖儿似的,要么在父皇面前邀功露脸,要么就暗地里动作……”龙寒远坐在桌后,手指轻轻扣着红木桌面。
余静烟叹了口气:“坐山观虎斗。别人都说殿下无心朝政,我却知道殿下的智谋。不费一兵一卒,也免得自己被人盯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知我者,徐容也。”龙寒远罕见的轻笑道。
“殿下不好奇皇妃为何找我麻烦么?”余静烟又问。当下的局势乱作一团,她与龙寒远早已商议过,先放任他们斗,反正也殃及不到龙寒远身上。
这段时间里龙寒远暗地里积蓄势力,等着关键时刻的致命一击。
龙寒远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不以为意道:“无非是她想要你死。”
余静烟惊了一下,紧接着想到龙寒远为人思维缜密,背后的势力更是难以想象,那么孙如云做的那些事,又如何能瞒得过龙寒远的眼睛?
“殿下当真不在意皇妃的所作所为,她与大皇子……”
余静烟想起刚来府上不久的时候,她出府买书,无意碰见孙如云的轿子,但方向却不是五皇子府……她心下留意,跟了过去,便看见孙如云下了轿子之后,神色匆匆又紧张谨慎,进了一条巷子里。
之后……余静烟听见那巷子里传来孙如云和一个男人的交谈**声,孙如云唤那人――大皇子。
因为这消息过于震惊,余静烟半天没回过神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龙寒远。就在这个时候,孙如云独自从巷子里出来,碰见了余静烟。
“若是你胆敢告诉别人……”
“皇妃多虑了。”
说着,余静烟当即便离开。
也是因此,余静烟被孙如云恨上。这半年里,孙如云想尽各种办法来除掉余静烟,因为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但不知怎么,孙如云却屡屡失手。
这次,她提前找来小厮,偷了库房的古玉,放进余静烟院子里。本以为十拿九稳,可她却不知道,余静烟早有防备。那天晚上余静烟听到响动,仔细在院子里勘察,之后找到了那枚古玉,用了法子藏进孙如云的衣襟处。
方才,也是余静烟故意拖延时间,等到龙寒远来了,才同意搜院子。
“无妨,我早已知情,心中有数。”龙寒远漠然道,并不愿意继续孙如云这个话题。
余静烟不知该怎么安慰龙寒远,被自己的妻子戴了绿帽子,这滋味想必也不好受。书房里一时间陷入沉默。不过龙寒远却是在想朝堂上的事情,等他回过神来才看见余静烟蹙着眉的神情,不禁淡笑道:“容弟不必为我忧心。”
“我也是在感慨,世间薄情。”余静烟想起了往事,嘲讽一笑,“男子女子都是如此,你永远也不知道他心里藏的是哪个人,对你笑的时候,又是否真心……”
“容弟被哪个女子伤了心?”龙寒远笑问。
“都是些往事。”余静烟不愿继续说下去。这段时间跟龙寒远的相处,与龙寒远政见、爱好都大致相仿,她把龙寒远引为知己,只是碍于身份原因,有很多事都不能倾数坦诚。
龙寒远道,“不是世间薄情,是人心难测。本王绝不会爱上孙如云那样的女人,也便不觉得难过,更没有女子薄情的感叹。”
说到这里,余静烟忽然好奇问:“那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说来,我来到府上已有半年,除了皇妃之外,这府上再无其他女子,更没有通房丫头,侍妾……不知情的,还以为殿下对皇妃有多痴情。”
“呵。”龙寒远勾了勾唇角。
“喜欢,这个词,倒是有些陌生。我还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心,从小在宫里头长大,见的都是些玩弄心计的女人,后来父皇指了孙如云给我,这几年因夺嫡的事,更是没有闲心找什么女人……”
龙寒远甚少对人袒露心迹,不管是手下,还是父皇,皇兄皇弟,亦或是他的皇妃……
“是我逾矩了。”余静烟道。
龙寒远摆摆手,道:“无妨。我倒是喜欢容弟这样的性子,爽利,直接,聪明,而且心胸宽广。只可惜容弟是个男子……”
余静烟心跳漏了一拍,她抬眼瞧见龙寒远那张俊美如神祗的脸庞,眼前闪过相处的点点滴滴。可紧接着,又记起三年前的事,心中翻涌起了无限的恨。
男人,根本不值得被信任。
龙寒远,想必也不能例外!
“殿下这话,草民惶恐。”余静烟蓦地起身,微微作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即便龙寒远不知道她是女人,可她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当初,她不就是被那男人的几句好话,蒙了心智?
同样的错,绝不能再犯!
龙寒远神色淡了下来,道:“退下吧。”
余静烟从书房里离开,带上门的那一瞬间,看到龙寒远揉着眉心,靠在椅子上,好像这个才及弱冠的男子身上有无数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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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再遇渣男
皇上大寿。
关于寿礼,龙寒远和余静烟从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商议,该送什么好。
如今边关告急,且不说夺嫡之事,国内亦有灾情。
而寿宴不能不办,就算是皇上也下令一切从简。
送的贵重,既惹眼又不识大体。但送的寒酸了,又显得小家子气。何况此时龙寒远想慢慢让皇上看重他,为以后的皇位而奠定基础――当初龙寒远乃是皇后嫡出的皇子,只是皇后早逝,龙寒远在后宫里头受了许多年的欺辱。
后来,皇上重新想起他这个儿子,大约是对先皇后的愧疚,也是发自真心喜爱龙寒远,于是给了他最好的待遇,小小年纪便封王。但也因他是先皇后唯一的儿子,皇上从不肯让龙寒远插手政事,以免先皇后一族权势壮大。
一切,都要看这场寿宴――有可能也是皇上最后一次寿宴。
……
当天,龙寒远带着余静烟一起进宫。只是因身份原因,余静烟站在龙寒远身后半米处。
正式开宴之前,几个皇子有专门休息的蓝田阁。
“容弟,前面便是蓝田阁,若你觉得拘束,不自在,可在阁外的花园散步。”龙寒远顿了顿,对余静烟道。
余静烟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她抬眼望向蓝田阁,门大开着,隐隐能听到里边传来的笑声和交谈声。她耳边有些吵杂又有些混沌,她勾了勾嘴角,道:“殿下不必担心,今个儿殿下只带了我一人进宫,若我不在你身边,岂不是没人伺候着了么?”
龙寒远看出余静烟的不对劲,只当她是头次进宫,所以有些紧张罢了。他没说什么,让余静烟跟在他身后,进了蓝田阁。
“五弟,你总算是来了。平日里叫你一同出去狩猎吃酒,你都从不应的。别看都在京都,但三哥想见你一面,真是难如上青天呐!”三皇子龙连溪起身迎来,端的是翩翩公子的模样,眉目清秀。
龙寒远面无表情,淡淡的瞥了一眼,道:“三哥多虑了,我只是身子虚弱,不宜狩猎吃酒。”
而在他身后的余静烟,微微垂眸。
她怕,被别人看出她眼里那滔天的恨意!
龙连溪,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聊天欢笑?!你早就该死了!余静烟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生怕一不留神就发出怒声。
那还是三年前的事了,她是户部尚书家的千金,与龙连溪从小相识,随着年纪渐渐增长,两个人也渐渐暗生情愫――起码余静烟是这样以为。
后来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余静烟让龙连溪去跟皇上求一纸婚书。龙连溪答应下来,可不知怎么,皇上给他赐婚的对象,却是丞相之女……
余静烟约了龙连溪问话,到了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出现的却不是龙连溪,而是一个面露凶光的中年男人,眼神猥琐。她刚想逃,就被那人死死拽住,还扯乱了她的头发,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人大喊:“这不是户部尚书家的余静烟吗?!她在这儿跟别的男人私会啦!”
余静烟落荒而逃。
那段时间,对余静烟来说,简直就是噩梦。甚至因为她的事,导致父亲被人参了一本,说余家家风不正,无法胜任户部尚书的位置……
全家都因为她而蒙羞,被贬为庶民,而她也被强行拖去浸猪笼。
后来大难不死,被人救了回来,只不过容颜尽毁。她寻访名医,为自己治好伤疤,又调整了面部形态,用了三年时间才重新回到京都――这次只为报仇!
三年时间,她足够想明白了,是龙连溪嫌她家权力太低,又作风清廉,所以根本没想过娶她。只是后来怕她抖出他们过往的感情,影响了他和丞相千金的姻缘,所以直接下了死手。
龙连溪啊,你好狠的心。
过去的感情,对你来说算是什么?
余静烟突然笑了,终于抬头望向对面坐着的龙连溪。他的样子还是如三年前一般,清俊儒雅,让人觉得可以信赖。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斩断过往的,可如今再次见到龙连溪,让她心头翻起了惊涛骇浪。她多想冲过去,问问龙连溪凭什么?为什么?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感情!
“五弟,你这小厮怎的直勾勾盯着我看?我可没有龙阳之癖啊!”龙连溪夸张的打趣道。
从前,龙连溪也是这么喜欢开玩笑。余静烟眼神微微发浮,好像透过这个人,看到当初的自己。那时候她常常被龙连溪逗笑,觉得龙连溪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有趣的男人。
余静烟很快回过神来,微微垂下头,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又似乎带着一点冷意:“是草民唐突了,以草民的身份,没有资格看殿下……还望三殿下恕罪。”
“罢了罢了,本王不过是随便说说。”龙连溪觉得甚是无趣,摆摆手,止住了余静烟接下来要说的话。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被召去了大殿里。
而余静烟因为身份不够,所以直接被龙寒远派人送回了府上。
天色已经开始有点发暗了,天边的云染上了金黄色的边,亮灿灿的,又有几分嫣红。俞静雅坐在轿子上,脸颊处的旧伤似乎隐隐又开始疼了。
当初她的伤虽然没有留下疤痕,但是伤口里粘连了异物,后来到了治伤的时候,也已经取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大殿上,龙连溪与龙寒远相邻而坐。
“五弟,刚刚你身边那个小厮看着奇怪的很。你相信三哥,三哥不会害你的。他的眼神看起来不像善茬……而且我总觉得他有点眼熟,却又说不上来……总之,回去以后你就把这个人赶出去吧!”龙连溪心神不宁地道。
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
龙寒远不发一言,既不同意但也不拒绝――或者说他根本懒得跟龙连溪多废话。他当然知道余静烟刚刚不对劲,可具体为什么……他却摸不出头绪来。
………………………………
第四章 弓藏毒
但他知道,余静烟不会害他便足够了。
至于余静烟的私事,他并不在意。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
……
当晚,余静烟等在书房里,要与龙寒远议事。
他们最终决定的寿礼是一幅画,自古以来,书画等物都不可拟价。何况还是龙寒远亲手作的画,装裱之后,又用了夜明珠镶嵌,既不廉价,却也不像那些送金送银的人一般惹眼。
画上,画的是江山。
只是那江山之下,却有受苦百姓,还有望着他们的一条垂垂老矣的龙。这副画里有诸多隐意,但龙寒远知道,皇上一定能看得懂。所以他跟余静烟猜想,皇上一定会留他单独谈谈的。
余静烟在书房里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
已经过了亥时,平时余静烟早就躺下睡了,可现下里,她却点着烛光伏在桌上。
嘭!
门突然被大力撞开!
余静烟犹如惊弓之鸟,骤然起身看过去,惊慌之下她拿起砚台,还没有砸出去,还没来得及呼喊下人,就看到来人是龙寒远。
龙寒远跌跌撞撞进了书房里,连门都顾不上关。
余静烟立刻起身,往外探出身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书房这边的异动之后,才仔细关好门,然后将已经倒在地上的龙寒远扶起来,让他坐在一旁的榻上。
“殿下,这是怎么了?”余静烟一边检查着龙寒远的身子,一边着急问道。
原本按照计划,一切都该顺利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龙寒远气息微弱,将自己的衣袖撩开,只见他手臂上赫然是一道蜿蜒发黑的细线,好似一条虫子附在那里一般。余静烟睁大了眼睛,良久说不出话来。
当初她被神出鬼没的素手圣医救下,跟着也学了些医毒的学识。当下一眼就认出这是弓藏毒。
“是谁下的手?”余静烟片刻后才缓过来问。
“不知。”龙寒远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那殿下为何撑着回府,而不是向皇上禀明实情……”说着,余静烟忽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嘲道:“是我糊涂。如果现在就禀告皇上,会打草惊蛇,说不准只能找出个替死鬼……”
龙寒远扯了扯嘴角:“容弟……请大夫……来。”
平日里淡漠如谪仙的男子,此刻脸色苍白的吓人,手臂上的毒线看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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