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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梦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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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修斯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柔雨寻风华这五位侍女,到底是何来历?你可敢言明?你近侍女仆数十人,各有如何来历可敢说清?你脸上的人皮换了多少张?你身上的皮囊换了多少次?你这敲骨吸髓毫无人性的败类怎么敢摆出一副玉洁冰清的模样来?”
蛾使脸色阴沉,蓦然站起身来,怒声斥道:“蛞蝓使,敢问巴基修斯城主大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蛞蝓使一时语塞,“我……我……我……”了半天,尽然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正在蛞蝓使芙蓉婆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场中笼罩赌斗二人的光罩突然崩溃,炸裂开来。在场众人一惊,蛾使和蛞蝓使齐齐盯向白光,只见白光其间人影两分,一向左一向右,尽皆摔落尘埃,毫无声息。
良久,尘埃落地,只见灰尘中一阵蠕动,坐起一人,定睛一瞧,正是蛾使麾下司务大统领,塔塔念恩。
蛾使脸上喜色一闪,直接一个腾跃,落到塔塔念恩身边,探手一扶摇摇晃晃的塔塔念恩,关切地问道:“念恩,感觉如何?”
塔塔念恩定了定神,眼中神光凝聚,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大人,幸不辱命,这契约卷轴的奥秘,我明白了。”可是才刚说完,脸上笑容一僵,一丝鲜血却是从嘴角溢出,紧跟着眼耳口鼻都流出黑血来,塔塔念恩神情痛苦,惊慌失措地抓住蛾使塔塔佳乐的袍袖,却止不住一阵抽搐,身子一软就向后倒去。
蛾使塔塔佳乐大惊失色,赶紧拍手施为,又是喂药又是在塔塔念恩身上拍打揉捏,意图救回心爱大将。塔塔念恩躺在地上,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蛾使不要再白费力气,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契约卷轴中如同另一世界,想胜得赌约,一靠武力二靠精神,那小雨姑娘最后关头受了刺激,心神摇曳,被我趁虚而入,一击而败。可惜时也命也,我也在其拼死反击下受了重创,其刁钻本命蛊毒入体,再无挽回余地,有主隆恩,念恩心满意足。祝我主千秋大业从此当……当成!”说罢,塔塔念恩浑身一抽,气绝身亡。
在这清冷冻祭,几乎气绝瞬间塔塔念恩的尸身就已经僵硬,此时蛾使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还要再行施救,结果一只硕大的蛊虫从塔塔念恩尸身里面一挤,破开胸膛径直激射向其面门。
要是会被如此低劣手段暗算,塔塔佳乐也就坐不到他这个蛾使的位子上了。只见蛾使起身向后微退半步,抖手用袍袖一卷,蛊虫当即就被捆缚,再挥手一甩,直接蹦碎成满地虫尸。蛾使冷哼一声,然后负手而立,看向蛞蝓使和那倒地丫头,面色冰寒。
柔儿姑娘上前扶起小雨丫头,检查浑身却是没有发现半点伤痕,可是这平素活泼伶俐的泼辣丫头此时却是气若游丝。一缕缕白光正从身上抽离,吸附到契约卷轴之上。
小雨丫头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却奈何眼皮仿佛重于万钧,半天也聚不齐半分神光,无精打采地扫视一圈身周,最后看向蛞蝓使芙蓉婆婆,咧嘴一笑,说道:“大人,小雨败了,恐怕没机会再伺候大人了……虽然觉得对不起大人的嘱托和信任,有些丢人,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人能够满足。”
柔儿姑娘看着平日里这个天真、善良、可人疼的妹妹如此模样,心里很是伤心,很是难过,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紧紧抱着小雨丫头,柔声说道:“妹妹,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
小雨姑娘眼神渐渐失去光彩,挣扎一番才低声说道:“方才巴基修斯城主大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不是从外面捡来的野…野…”话没说完,白光就已经被契约卷轴抽尽,小雨姑娘声息全无,气绝身亡。
听着小雨临终这半句问话,蛞蝓使和柔儿姑娘不禁浑身一震,柔儿姑娘抬起泪眼看着蛞蝓使,而蛞蝓使却是一言不发,久久不语。
正在场中陷入沉默之时,在赌斗二人中间扔在地上的契约卷轴突然着起赤白的火焰来,只瞬间连同小雨姑娘的残魂就一起烧成了灰烬。
柔儿姑娘大惊失色,大喊一声“不!”就一把扑了上去,可是也只来得及抢到一把灰烬而已。
蛞蝓使浑身一颤,愣愣地看向卷轴,有些失神地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
巴基修斯放下手中茶杯,幽幽长叹一声,淡淡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没有主魂控制,这仆魂怎么可能独活?可怜这小雨姑娘到死也没听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啊……”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柔儿姑娘轻轻放下小雨姑娘的尸身,突然扭头爆发出来一声怒吼,双手指甲瞬间变得尖利发黑还散发一股甘甜的腥臭,直接纵身扑向了巴基修斯。
巴基修斯微微叹息,摇了摇头,坐在桌前动都不动,只见他手中蓝光一闪,一道透明虚影激射而出,正是先前赌斗落败的大剑。
只一扑一撞,柔儿姑娘就被撞出去十多米远,还没落地就喷出一口鲜血,大剑灵魂却并不乘胜追击,而是反身坚定地守护在巴基修斯身边,面孔上却是显露出来痛苦的神色。
见得柔儿姑娘吃亏,寻儿、风儿和华儿姑娘三人齐齐开声一喝,亮出兵器手段一起纵身扑了上去。
巴基修斯仍然是自顾自地喝茶,一撇嘴冷冷说道:“一群不识好歹的小丫头,哼……”
只见蓝光连闪,塔塔尔、大剑和被气死的塔塔多隆三人灵魂同时出现,一闪一撞,扑来三女齐齐吐血,倒飞而回,摔落在地就再也爬不起来。
柔儿姑娘挣扎着爬到姐妹身边着急地左右呼唤,三人却是已经齐齐晕了过去,一个能够醒转的都没有。看着四女如此,蛞蝓使脸色冰寒,赶紧大叫一声住手,生怕巴基修斯再下狠手,伤了四女性命。
巴基修斯闻声只是不屑一哼,要不是这四个小丫头不自量力敢来招惹,他才懒得跟这四个小鬼动手呢。
蛞蝓使心下稍安,赶紧快步上前检查四人伤势,发现并无大碍,这才彻底放心。尽速料理好伤势较轻的柔儿,命手下带着三女离开,又叮嘱柔儿姑娘,让她仔细照看好三女,蛞蝓使这才反身回到场中。
被人叫破了秘密,此时的蛞蝓使心情很复杂,而蛾使的心情更复杂,千般念头万般猜测全都堆涌在二人心头,却又开不了头,说不出口。
巴基修斯看着二人,畅快一笑,朗声说道:“蛞蝓使大人,我看着你的行事,觉得你很让人作呕,可是我又不得不佩服你。如果尔等皆是有血有肉顾念情谊之人,那么你在这蛊使一脉中,恐怕就将是最为安全的人了。不过,你最好的结果,同时也是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能够留得一条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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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远行一百七十九
第二百一十章远行一百七十九
蛞蝓使脸色铁青,双手指甲徒然变得尖利发黑,还伴随着一股甘甜的腥臭散出,伸手一扯长裙,瞬间华美衣装成了破布,露出里面精致的金丝软甲,冷哼一声开口淡淡地说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尽管蛞蝓使开口声音冰寒,却是没有像那四个小丫头一样,一言不合就扑上来。而是莲步轻移,还是那么地优雅,来到桌前拿起一张空白卷轴,毫不犹豫地划破手指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掌纹,抬头逼视着巴基修斯说道:“赌斗!”
蛾使神色一动,皱着眉头嘴唇动了两下最后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巴基修斯一见,噗嗤一笑,朗声说道:“哈哈哈哈……好!本来还以为又要与什么阿猫阿狗之列的赌斗呢,难得蛞蝓使能够如此堂堂正正地斗上一场,某佩服啊……”说罢也不再犹豫,一巴掌拍在契约卷轴之上,白色光罩乍然升起,瞬间笼罩住二人身影,赌斗开始。
见着光罩猛然升起,迅速笼罩住二人,蛾使塔塔佳乐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带头替蛞蝓使芙蓉婆婆呐喊助威,然后偷偷传令给左右偏将。就在大家在蛾使塔塔佳乐的带领之下纷纷呐喊助威,全神注意着场中变化的时候,场外围观众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起眼的骚乱。
要是高台上眼尖的肯定会发现,场下四处出现了很奇怪的现象。四五十人突然围做一团,然后又一轰而散,并且趁着兵将们呐喊之间还传出来一丝凄厉的惨叫。
如果蛞蝓使的“柔、雨、寻、风、华”这五位侍女还在场中,肯定能够及早发现这个异常的变故。可惜她们不仅身受重伤、失去意识,更是被蛞蝓使一纸急令调离了蓝风月城,由数十位近侍送回河对岸的大营进行治疗修养。也就是说,此时在场的众位兵将中,蛞蝓使一方没了领头羊,只剩下一盘散沙的诸位高手和众多闲散的小兵,面对蛾使一方有组织的合围和捕杀,又怎么抵抗得了呢。
随着呐喊的节奏越来越急迫,场下人浪翻滚,四处不停出现合围,捕杀行动急速进行中。蛾使塔塔佳乐的脸上越来越轻松,忍不住笑得越来越开心越畅快。
随着杀人数量越来越多,难免会有血腥四溢,蛞蝓使一方兵将们本来是随着呐喊一起为主子助威的,但是看着身边的蛾使麾下小兵迅速替换成身手高强的将士一丝不妙顿时涌上心头,尤其在看到从对方眼中传过来那股不怀好意的眼神中潜藏着赤裸裸的杀意,再傻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有人反应过来,刚要发声疾呼,却是被被徒然而起的呐喊给淹没,被围杀的人瞬间脸色一白,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果然,十几柄钢刀捅来,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小命。欢呼落去,钢刀撤走,他也被人扶着坐在了地上,隐在人群之中,身上还穿着厚厚的棉衣身体却已僵硬,地上渐渐殷红……
不管是多么周密的计划、严密的捕杀、统一的行动,总会有出错误的时候,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蛾使的捕杀总的来说还算是成功的,随着场中光罩明暗变化,几十次欢呼下来解决了大部分高手,这些被解决掉的人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死得不明不白,临死都在高声欢呼,替他心爱的蛞蝓使呐喊助威,直到钢刀插进心脏都没反应过来。
可是,其中就有那么几个出现了意料中的例外。当然,蛾使心里很明白,这样的行动不可能一直顺遂,迟早会被发现,到时候就是混战。可是这个意外出的,让他也有点意料不到。就在他的精力都集中在场中那几处重要的高手身上的时候,从另一侧突然升起了两道火红的焰光,这两道火红的焰光直飞天际,只瞬间就挂在了头顶上,炸成了两道火红的光球。欢呼戛然而止,一声声敌袭从场下传来,兵将们条件反射一般抽刀持剑,抓起了随身的兵器环顾左右。负责捕杀的众人先是一愣,紧跟着就掀起了混战。
升起焰火的那个捕杀圈子,几十个刀手脸色都很难看,看着这个浑身被捅得稀烂、倒在地上的小子,他们此时比吃了苍蝇都恶心。捅进去的钢刀,明明已经透穿了他那小身板,他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发出信号呢?
有好奇的,探手一刀裂开他的破烂护甲和衣服,却正看见一个被砍成两截的精致木人和刻刀从他怀中滚出,掉落在地。一丝得意的冷笑从那倒在地上的小子脸上绽放。这一战中,他是幸运的功臣。
旁边的刀手气恼地挥手一刀剁下了这走运小子不走运的脑袋,赶紧反身加入了混战。这个不走运的走运小子也只剩下一抹冷笑残留在逐渐僵硬的脑袋上,没被钢刀刺穿的幸运心脏再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看着那个不走运的走运小子,此时蛾使脸色有点不好看,他万没想到重点关注的高手捕杀一点问题都没有,岔子竟然出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兵身上。
就在这时,混战四起喊杀不断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边不远的魔法塔顶层静室中突然传来一声山石崩塌的巨响,紧跟着塔内空气抽离,蓝月和姜戈一脸错愕,只来得及惊呼半声就消失在塔中。
城中原本安静盘踞的苦水树藤突然腾空而起,投下一根根利刺,粗大的藤蔓四处冲撞穿插,狠狠撞进人群,使得原本的混战更加混乱,到处都是人影和残肢抛飞,喊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蛾使好不容易组织布设的战圈一下子被冲的崩溃,脱困而出的蛞蝓使麾下高手们顿时掀起了更大的反击浪潮。蓝风月城的这个还算宽敞的广场上一时间,真可谓是四处开花,好不壮观。
不过,还没等到好不容易脱困而出的兵将们把那声莫名其妙被围杀的憋屈和压抑的怒吼发泄个完全,让人不解的事情发生了。苦水树藤简直就是不分敌我,好不容易脱困的喜悦,满身的力气还没来的及发泄,就被翻过来的苦水树藤给卷成了肉馅,澎湃的战意也只能留着下辈子再宣泄了。
蛾使站在高台上看着这乱七八糟的一幕气得直骂街,高声叫道:“塔塔尔,去苦水树塔,赶紧告诉胭脂,让他……”喊到一半,蛾使就是恼火地一跺脚,塔塔尔早就死了,胭脂那里暂时没有联络人去传令。
没办法,只能让人边围杀蛞蝓使麾下兵将,边注意躲避这些不分敌我的苦水树藤。因为蛾使的人有组织有纪律,行动统一迅速,所以在苦水树藤的冲撞下,受伤的人数比蛞蝓使麾下的高手还多。蛾使塔塔佳乐提着他的长枪在高台上直转圈,心里一个劲的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胭脂老实在塔里待着不要参与混战呢。现在可倒好,好好的一个围杀行动都乱成一锅粥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此时坐镇苦水树塔的胭脂却是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指挥苦水树藤,只是让它们自己凭着那惊人的植物本能,在肆意冲杀破坏。胭脂眼前摆着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是突然从苦水树塔控制层墙壁中掉落出来的。一个是个封的严严实实的小木桶,一个是一封盖着火漆的信。
小木桶胭脂自然是认得的,而信件上的字迹,他也熟悉,正是蓝风月城主大人巴基修斯的。
胭脂疑惑地揭掉火漆,展开信件,只见上面写的东西很简单:不变初心,方得始终。
胭脂看完,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放在一旁的小木桶,轻轻从里面抓出来一见薄衣,正是那件炫彩的长袍。胭脂久久默然不语,看着这件终于完成了赌约的鲜艳长袍,颤抖着轻轻叹了口气。一把裂去身上的黑袍,也不在意还滴落着的污秽染料,直接将手中长袍穿在身上。移步窗前,静静地看着广场上那洁白的光罩,默默地祈祷、祝福……
在杂乱的混战中,光罩自顾自地闪烁着,变幻着,时不时还传出来凄厉的惨叫和蓝色的爆闪……也不知是惨叫还是蓝色爆闪的缘故,洁白的光罩激荡不已,似乎是因为这突然爆发的混战而生气,似乎是里面的战斗异常的激烈,似乎是宣泄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又似乎是警告着周遭的众人不得冒犯其洁白的威严。
突然,不知是何原因,蓝风月城的城门大开,从外面冲进一群面生的人来,人数不多,但是都异常的凶猛、勇武。为首的是两个长得很像的高大男人,出手不凡,招招见血,直接在前面杀出一条血路来。在其身后赫然是消失很久的龚功乐和蓝风二人。只见龚功乐手持长剑,紧随其后不断指引,而蓝风却是一路怒吼,毫不客气地宣泄着火球,炸起一片片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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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远行一百八十
第二百一十一章远行一百八十
这一突然变故惊呆了蛾使,也惊呆了混战中的众人。明显是人家蓝风月城的援军到了,不过他们是怎么通过蝎使和多足使的拦截渡河的?关于这一点,虽然让人心生疑惑,但是谁都没时间停下来多想,战斗在继续,蛾使赶忙派人前去阻拦。不过,普通兵将哪挡得住内炁宗师和大魔法师的冲杀,一时间死伤惨重。
蛾使赶紧增派更多的人手,前去阻挡,却也只是让来人前进的步伐缓上一缓,厮杀仍在继续,敌人仍在前进。突然苦水树藤不知怎么了,抽疯了似的舞动了起来,四处摔打,将蛾使派去阻拦的人手给冲得东倒西歪,根本就组织不成有效的阵线,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脸色铁青的蛾使没办法,只得赶紧下令砍断苦水树藤。这一下子瞬间就激起了苦水树藤的激烈反击,一时间死伤人数成直线上升。气得蛾使咬牙切齿,跳着脚地大骂。
想砍树藤哪那么容易啊?一棵大树站着不动让人砍,都要砍上一会呢,更何况是这样活蹦乱跳的树藤啊!看着挥刀上去砍树藤却哭爹喊娘退下来,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手下们,蛾使塔塔佳乐眼睛里直冒火,再看人家蓝风月城那一伙人,从城门口到广场前,这一路上就连碎裂溅射的藤蔓残片都没碰到半分衣服角,更别说受伤了,跟围上去的一个个鼻青脸肿哎呦叫苦、断胳膊瘸腿的兵将成了鲜明对比。眼下要是再看不出根底,那蛾使也就白混了,这苦水树藤明显是站在人家蓝风月城那边的!
心里大骂一声“混蛋!”蛾使一个纵跃就蹿到了蓝风月城请来的援军近前,挥起手中长枪当胸就刺向了站在最前面俊朗的高大蓝衣男子。结果人家只是冷笑一声,轻轻拍手就荡开长枪,轻蔑地讥讽道:“就凭你这点本事,给巴基修斯提鞋都不配,竟然还敢带人来围城?”说罢,抬起一脚就将蛾使踹飞。
蛾使塔塔佳乐在长枪被荡开就知道不妙,赶紧发动体内本命血蛊,可惜含在嘴里的哨音还没出口,就被一脚踹了回去,浑身血蛊随着蛾使的身子一起撞向了后面的白色光罩。
结果看起来似乎脆弱,正在激荡不已的白色光罩竟然是坚实非常,被这猛力一撞半分都没有动摇,反而把蛾使塔塔佳乐给反弹出去砸在地上。蛾使刚一落地,赶紧就地一滚躲过其后被蓝衣大汉扔过来的长刀,挣扎着起身,结果胸中闷气,竟然哇的一声喷出来一口夹在着内脏的鲜血。
蛾使心下顿时骇然,这大汉竟然如此霸道,自己一合都挡不住,而且一脚就将其踢出内伤,于是赶紧挥手示意左右偏将扶自己离开这是非之地。
左右偏将一直侍奉在蛾使身旁,一见如此哪敢怠慢,奈何城中混乱,扶着蛾使也无处可逃。正在这时,场中白色光罩突然一阵剧颤,然后骤然一定,竟然就直接碎裂开来。白光散去,只见四周扔着不少残破卷轴,地上躺着一人,浑身血迹却不知伤在何处;跪倒一人,虽然无伤无血却是面容枯槁,形如陈年破布一般。躺着的赫然是身着残破金丝软甲的蛞蝓使芙蓉婆婆,而跪倒的,不是旁人,正是蓝风月城主巴基修斯阁下。
只见他仿佛残年老人,艰难地大口大口地喘息,声音如同漏气的风箱一般,似乎下一刻就要耗尽生命。
蛾使塔塔佳乐虽然虚弱,但是一见大喜,赶紧一挥手,示意左右前去捉拿巴基修斯,有这人质在手,不愁蓝风月城不乖乖就范。
第二个稍显瘦弱的蓝衣大汉一直在细心观察战局,一见光罩破碎,显露出来的人似乎是巴基修斯,再看一旁的敌首贼心不死,竟然挥手抢人。当即一声大喝,带领着龚功乐等六十小强就冲上了前去,与蛾使麾下纠缠混战到一起。
尽管发现的及时,可是这一票人马明显没有为首的蓝衣大汉那么强力,与敌将缠斗到一起竟然还微微落了下风。而为首的蓝衣大汉此时却是陷入重围,应接不暇,气得哇哇大叫,却是有心无力,蓝风虽然执掌火球、闪电在敌群里左冲右突,炸得敌人四处开花,很是威风,却也难以冲出人墙封锁,只能眼睁睁看着巴基修斯陷入危局,无力救援。
恰其危难时刻,只见十数股苦水树藤激射向巴基修斯,四周众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见巴基修斯被冲到近前的苦水树藤轻轻一卷,就托向了苦水树塔的方向。
见着目标人物被抢走,四周众人哪还有心思打下去,纷纷虚晃几招,迅速分开,拔腿就追。
蓝风月城的诸位援军在龚功乐和六十小强的指引和带领下比蛾使一方人马先一步赶到了苦水树塔,只见藤蔓轻轻一抖,竟然打开了大门。众人微微一怔,只听楼上传来疾呼:“蓝风城主、龚功乐大人速速带人进来,巴基修斯城主情况非常不妙,有生命危险!”
蓝风和龚功乐站在塔下略一犹豫,抬头一瞧,只见胭脂一身绚丽长袍正朝下方焦急挥手,于是心下一松,赶紧命人速速进塔,由他们断后。
四百援军如白驹过隙,竹筒倒豆子一般,三五息间,尽皆入塔。紧跟着蓝风、龚功乐和两位蓝衣大汉蹿进塔门,残余的上百股苦水树藤迅速抽离管道,纷纷缠绕在塔外封锁住了门扉,将整座苦水树塔给包了个严实。
蓝风和龚功乐带着几位头领,迅速分开前面众人赶到塔顶。
穿过机器、走廊,进得房间,只见胭脂自头上低落豆大的汗珠,焦急地站在一截人形黑炭旁边,左转右转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见得蓝风等人,惊呼一声,赶紧招呼道:“城主情况垂危,快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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