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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全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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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阎乐拿了李斯所书,三脚并作两步,便来郎中令府见赵高禀报此事。赵高看了,道:“这老贼尚不死心,仍指望今上能放过他。”阎乐道:“李斯自以为功大善言,上书便能得皇帝赦免。我度他定会在复审之时翻供,以求活命。”赵高道:“如之奈何?”阎乐道:“此事易耳。儿有一计,管叫他翻案不成!” 赵高道:“你有何妙?”阎乐道:“只须如此这般。纵使李斯有一千个铁石心,也吃不过这番折腾。待皇帝真的派人来时,已是真假难辨,只剩下认罪。到时再将李由通敌罪状一并呈上,定判他个死!”赵高听了,笑道:“确是妙计。”便叫阎乐使人依计而行。
却说李斯在牢中数日不见那狱卒来,知道出事了。想此条路已断,用不多久,自己便要被判下死罪,问斩于市口,不禁老泪纵横。伤心了半天,忽然想道:“我一个丞相,岂会不经皇帝过问便可草草结案。”便打算等二世派人来查问此事时,实情告诉御史,争取把案子翻转过来。
次日,果然有个御史来到牢中,要复审案情。李斯心存活念,赶紧推倒先前所招之供,将事情如实相告。只见那御史听了之后,勃然变色,指着李斯喝道:“你前面既已招认,今日怎又反覆?是欺我无知耶!” 喝教用刑。衙役不容分说,将李斯拖翻在地,一顿狠打。李斯受痛不过,不到百下,便昏死过去。
过了两天,又有一个侍中,来到牢里审办此案。李斯一心指望靠这条路,能得翻案,便竭力辩白,矢口否认有谋反之事。那侍中听他直喊冤枉,又喝叫衙役痛打,不准他翻供。原来这御史、侍中都是阎乐安排人假扮的,只要把李斯打怕,死了翻案之心。李斯哪里知晓,白白受了这份罪。直打得李斯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几次下来,才看出这些御史、侍中都是假冒的,心里道:“这冤是没法再伸了。与其天天受苦,还不如早点死了干净!”
隔了数日,又有个御史来审此案。李斯只当又是假扮来套话的,便不再辩白,索性把与陈胜通过消息,以及许多栽他身上的谋反事都承认了下来。哪晓得此次来的御史,真是二世派来复审案情的。当下御史录了口供,便去宫中,向皇帝呈报了。二世看罢,自是深信不疑,见着赵高便道:“真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非赵君眼光犀利,看出他的坏来,朕还一直当这老贼是好人。”
有过了两天,朝廷派去三川巡事的使者回到咸阳,先来郎中令府报告,说李由已死,难与对证。赵高早料到是这样,便用钱将使者收买下,要他在皇帝面前诬告李由通贼。二世见两边都铁证如山,无须再审,即颁下圣旨:李斯勾结盗贼,十恶不赦,处五刑,三日后,押赴市曹施行。谋逆之人,诛灭九族。
第四天一早,赵高先差人去咸阳市口打扫了法场。巳牌之后,郎中令府众多差役狱卒就大牢里把李斯打扮料理了,推拥出牢门,押上囚车。李斯一家老小、宗室族党亦尽数绑了,跟在后面。所过街上,两边看的人,压肩叠背,何止一万。真个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阎乐亲引人马,将李斯和家眷押到市曹十字路口,层层刀枪围住。把李斯拖下囚车。当时正是七月中,盛夏季节,本该烈日当空,阳光明媚。此刻那天,却是阴云密布,昏昏暗暗。李斯长叹数声,回头望着次子道:“儿啊,爹爹此刻,多想有个自在,能与你一道,牵着黄犬在上蔡东城门外追逐狡兔。而今这些,却都已成痴梦,再不可得矣!”父子相对痛哭。数百家眷,亦一齐大哭。
时辰已到。监斩官听得人报:“午时三刻”,将牌望地上只一丢,道声:“开斩!”两旁差役便来开枷。行刑刽子手拔了李斯背后标牌,执定法刀,先在脸上刺字,再割了鼻子,挖去舌头,最后用刀剁下了十个脚趾,一声猛喝,将李斯拦腰斩作两段。这个便是五刑,一样样做来,残酷至极。可怜李斯聪明一世,贵为大秦丞相,今日却遭此劫难,自身不免,竟连带九族尽诛。
做书的在此自言:李斯以一介布衣,怀荀子之论,游历诸侯,终因其智而得为秦用;佐始皇,立一统,功盖于世,位列三公。观其一生,温润积聚,刚柔相济,集法家之大成,而得千秋之功业,实古今少有。俗话道,文如其人,字如其人;后人评李斯书法:“送脚如游鱼得水,舞笔如景山兴云,或卷或舒,乍轻乍重,善深思之,其理可见矣。”此正恰如其人生化解,然竟不得善终,当为一叹!唐人胡曾有诗道:
上蔡东门狡兔肥,李斯何事忘南归。功成不解谋身退,只待云阳血染衣。
又有宋人徐钧做诗叹道:
燃除六籍忍坑儒,本欲愚人卒自愚。若使当时甘被逐,东门牵犬欢应无。
李斯、冯去疾、冯劫三位重臣尽数被害,朝中相位空缺。于是二世帝便拜赵高为中丞相,并封安武侯,国中大小之事,俱托付他一个来打理,自己天天在后宫享乐。从此,赵高得大权独揽,令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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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遭陷害秦相赴刑场
第十八回 遭陷害秦相赴刑场 避缉拿贤士匿他乡3
话回前言。却说当时,赵高闻听章邯在定陶大败楚军,并斩杀了贼首项梁,真个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项梁一死,乱贼群龙无首,迟早要被灭掉;忧的是章邯此番得胜,威望更高,今后再难驾驭。想了半天,寻思出一个歹毒计来,便假传皇帝圣旨,教章邯速速剿灭反贼,早定天下。正好借贼人之手,帮自家去掉一块心病。
却说章邯七八个月里,先灭陈胜,又杀项梁,黄河以南,已无敌手。正当得意,皇帝圣旨来到,先赏了三军将卒,接下又催促章邯尽快剿灭反贼,不得有误。章邯送走使者,把众将都喚到帅堂上来商议,问道:“诸君有何高见?”长史司马欣是个机敏人,知章邯已有算计,便道:“项梁死后,楚群蛇无首,虽有强将,只是一帮乌合,已再难兴甚大浪。田荣、田横诸人,皆寻常草寇,有勇无谋,更不足为虑。山东之地,早晚是囊中之物。目今天下,唯赵国猖獗难剿:张耳、陈余皆著名巨贼,手下依附者众多,王离二十万大军,也未能奈何得他,实是心腹大患。依下官拙见,不如联兵王将军,先合力剿了这两贼。只要河北大定,再除余下者,便是轻而易举。”章邯听了大喜,道:“长史所言,正合我意。”遂在各城县留下少许人马镇守,尽起大军,浩浩荡荡渡过黄河,望邯郸进发。
看官须清楚赵国发生的事,原来和楚、魏、齐几家变化同为一时。做书的一支笔,难顾两头,因此河北那边的,只能后面补上。要说赵地这几月所出的一桩桩事情,全由两个人引发而来。却是哪两个?看官须牢记一句话,名人先寻出身。故我在此,先把这两人的来历略说一说。
却说陈胜起事初时,有两个名人前来投靠。年长一个,此人姓张,名耳,生得面圆口方,身材秀长;虽已年逾五旬,却是满面容光,神彩奕奕。这张耳祖居魏地大梁,为人仗义,平生最好结识江湖上豪杰,年轻时曾投在信陵君府中做门客,于同道之中,颇有些个声望。后来不知犯了甚事,被削了本地名籍,立身不得,只好远走高飞,搬来外黄居住。想不到这一搬,竟搬来一件喜事。
你道是得了甚么喜事?原来这外黄县内,当时有一富家女子,本名叫做唐嫣,自小读得诗书,平昔又爱唱曲儿。年方二十三岁,颇有些颜色。附近多有人垂涎,她却是百般挑剔,一次次错过,便把最好的时光给耽误了。眼看年纪一天比天大,自己也焦急起来。恰好说媒的,又介绍来一户人家。那个男人乃是屠夫之子,未读过甚么书,只是家中有钱。唐嫣心里不愿意,架不住父母催促,只好委屈嫁给了他。本以为凑合着当能过下去,谁料这个男的不光无趣,还经常外出赌钱,两个人一整天,也说不上三句话。那唐嫣向来心高,如何受得这等窝囊,勉强生活了一年,终究忍不了。便打算要走,却又不敢回自己娘家。寻思了好几夜,忽想到父亲的一个朋友叫成公的心地善良,可以依靠。遂偷偷离了夫家,来找成公求助。成公见唐嫣可怜,便将她暂时收留下来。
且说那成公素好交友,与张耳极是相熟,常有来往,知他尚无妻室,早有心要帮衬他,今见唐嫣这般光景,暗忖道:“这二人,一个身怀大才,一个家有万钱,若是能配成一对,倒也不错。”半月后得空,便和唐嫣道:“若寻常人,即使想在此住上一年,我也不会说甚么。可你是个有夫之妇,这么不明不白的一直留宿于他家,算得甚么事?非是我狠心要撵你走,实没办法。你那日既敢离开夫家,必当已算下后路。”唐嫣道:“当时只顾走了,哪里能想到今后的事。叔叔智多识广,好歹帮我则个。”成公道:“婚姻之事,我照例是不该问的。见你如今有家难归,便多嘴一回。你一心想找个贤德君子人来做丈夫,其实也不难。现我外黄县内,就住了一个,不知你是否听说这人?”唐嫣道:“叔叔且说是谁。”成公道:“这人姓张名耳,当年在信陵君府中做门客时,曾深得无忌公子赏识。我与他相交多年,知此人甚不寻常。只今有些窘迫,尚未得风光。”唐嫣听了,心中欢喜,道:“叔叔推荐之人,岂会有错。” 成公见她愿意,有了三分底,便两边去撮合,把个腿也跑折了。正是工夫不负有心人,弄了一个皆大欢喜:说动唐嫣父母,先将那家的婚给解了,再把女儿嫁与张耳做妻。唐嫣的父母早就听说过张耳大名,知是个贤才,且女儿喜欢,自也高兴,遂置了重重的一笔嫁桩,陪将过来。张耳正当背运,忽然间喜从天降,开心之余,唯有重振精神,便开始用那嫁桩钱,广交天下豪杰。不出数月,名声四播,来与相交者络绎不绝。一年后,索性把外黄令也谋来做了。那时的刘邦虽还是个布衣白身,却素好交游,慕张耳之名,径来相会。两人一见如故,刘邦在张耳家,一住就是数月,相交甚欢。及至后来,张耳国被人夺,投的便是刘邦。
随同张耳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姓陈,名余,三十四五年纪,祖居也在大梁。此人身长七尺五寸,留一部美须髯,目若朗星,相貌堂堂。这陈余天资聪颖,自小喜好儒术,二十岁不到,便开始游燕、赵、齐、魏诸国,以求精妙。曾两次来苦径县,看察民风。真个是机缘巧合,当地有一个大富人家,复姓公乘,单名一个寿字,因闻陈余博学多才,潇洒俊秀,有心要将女儿嫁给他做妻。媒人一去说合,陈余这边,早听说公乘家那女儿长得如花一般,自无不允之理。过了数日,一对欢喜人,便得珠联璧合。
那陈余娶了公乘家女儿之后,回到大梁,闻张耳正广结朋友,便来外黄县拜访。张耳见陈余年少,起初并未留意,及与叙谈过了,才发觉他满腹锦绣,是个难得的贤才,心生爱惜,便收在身边,且待如己子。陈余笃信忠义,见张耳气度过人,少不得也拿他如父一般来敬。从此,两人肝胆相照,天天相处在一起。
转眼过去了数年,六国皆已被秦所灭。始皇帝闻张耳、陈余两个乃魏国名士,不肯容留,发出文榜告示,悬赏千金要捉张耳,五百金来逮陈余。张耳二人听到风声,哪里还敢呆在外黄,携了家小,隐姓埋名,赶紧逃来陈县藏匿。陌生地方,站住脚不易,好在他两个都能写会说,因此未费甚么气力,便谋到了个里监门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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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遭陷害秦相赴刑场
第十八回 遭陷害秦相赴刑场 避缉拿贤士匿他乡4
且说这里监门乃是秦时差役中最小的一种,除了把守大门,另需管些琐细杂事,平日没少受气,弄不好时,还要被官吏欺辱。故此一般人,都不愿干。三年里,已换了两茬。张耳老于世故,自没甚么,凡事呵呵一乐,便过去了。那陈余年轻气盛,又喜欢认死理,时间一长,免不了把人给得罪。有一天,不知啥时候惹到的一个里中小吏,没来由寻了出个错头来,将陈余责打。陈余一开始还尚能忍,只见小吏笞打了三四十下,仍不肯摆手,一股怒火升腾而起,便要爬将起来争执。张耳在旁看得真切,慌忙在暗里踩住陈余脚跟,知会他不可造次。那小吏打到五十多下,见陈余不声吭,以为服了,才扬手而去。
张耳赶紧将陈余搀起来,扶到墙边桑树下,见旁边已无人,便数落他道:“我平时是怎么告知你来?怀大志者,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忍。你仅受了几下打,便耐不得,要与那厮相拼,此岂是大丈夫所为?秦暴必亡。你我在此坚持,来日终将扬眉吐气。今若因小辱而死于恶吏之手,你二十余年辛苦,当尽成泡影。”陈余听了,满面羞赧,道:“万般皆忍,实为难事。若不是公在身侧,陈余今日恐将铸下大错。”从此做事便愈加小心。
一个月后,朝廷缉拿榜文发到陈县,各乡各村都要领来张贴。二人所在乡里,自也得有人来做。陈余得到消息,心中不安。张耳知了,却笑道:“你且莫慌。只须这般,便可安然无恙。”商议好了,即带着陈余,自告奋勇来里中讨揽下这份差事。随后大模大样地,到村口张贴,一边还帮着宣读。乡里人见他两个这般起劲,自然不会怀疑榜上的画影图形就是张耳、陈余。二人以此,得躲过朝廷通缉。
时光荏苒,一晃十多年过去,秦朝皇帝早已换成了二世。本只要按部就班的当着,自不会出甚么大事。偏这二世喜欢胡来,听奸人赵高蛊惑,更法律,杀大臣,又作阿房宮,治直、驰两道,赋敛愈重,戍傜无已,弄得群臣人人自危,百姓个个怨恨。才过半年,便有阳城人陈胜、阳夏人吴广在大泽乡聚众造反。兵锋顷刻席卷蕲、铚、酂、苦、谯诸县,并一口气,攻下了陈郡郡府。短短几日,就聚起了十多万人马,端的声势震天。
各地豪杰听闻,都来投奔。张耳、陈余两个,隐姓埋名,已忍耐了多年,见此时机,怎可放过?商量定了,遂一齐来见陈胜。陈胜知道他两个乃大梁名士,平日里曾经常提起的,见来投奔,哪能不喜,即与手下众人将二人迎到厅上。叙礼已罢,陈胜让二人坐地,道:“久闻二位贤名,如雷贯耳,无缘不曾谋面。今来相助,实我等大幸也!”张耳道:“秦暴虐无道,毁我故国,奴我良民。今将军顺应天理,兴兵讨伐,各路豪杰皆闻风来投,我二人岂敢私匿不出?”陈胜大喜,便令左右置酒管待,留在身边。
陈胜进入陈郡,秋毫无犯,甚得人心。当地百姓都有心推他做王,便由郡中三老,引了十数人,来府堂前求见,说有要事相告。陈胜将一干人迎入府中,询问何事。三老遂道:“秦无道,灭我宗庙,奴我国民。今将军振臂一呼,四海齐来响应,此实为天意。”见陈胜笑而不语,三老接着道:“将军被坚执锐,率兵诛讨秦逆,复立我大楚江山,使熊氏血脉得以相继,有此功德,合宜为王。”陈胜听了,摇头道:“陈某出身微贱,今引众举事,只为替天行道,并无贪心。”三老道:“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将军为王,实乃天下人之所愿,并非是因贪图。况今各路人马,正须有人出头,得使号令归一,方寸不乱。请将军万勿推辞,即为楚王。” 陈胜听罢,暗中喜欢,道:“此事干系重大,容商议后再作定夺。”
次日,便会聚文武到议事厅商议。大家众说纷纭,各执一辞。陈胜便问张、陈二人道:“两位先生,有何高论?”张耳见问,便道:“秦破人国家,灭人社稷,绝人后嗣,疲民力,绝民财,用尽残暴。今将军瞋目张胆,出万死而不顾己生之力,为天下除恶灭害,实乃义举。然方得发迹,徒拥陈郡几县便欲称王,恐非良策。张耳以为:将军先当屏弃私心,勿急称王,速引兵马,西向讨伐。一面复立六国后人,树为党羽,使秦左右难顾。秦对敌多而力分,我则军众而兵强。如此,无须野战强攻,将军便可诛灭暴秦,据咸阳以令诸侯。而诸侯得能复立,自当感恩戴德,心悦诚服于将军。得如此,则帝业即成。若将军今日定要称王,恐天下相从者便不再多矣。”
陈胜听了,心甚不悦。却待说话,早有一人站出道:“张公之言差矣!”陈胜看时,乃是汝阴人邓宗,最早来投,现为校尉。只见邓宗道:“我等舍身追随,无非为了日后推倒秦廷,众人都能弄个开疆功臣来做。如张公所说,只立旧国,大家爵位何来?且诸国一生,必各怀异心,到时号令不行,怎好调度?”陈余在旁见了,忙道:“复立六国,顺应天下人心,岂有错也?将军以德示人,天下人亦不敢背也。若仅以一隅之据,便欲称王,天下人当疑将军怀挟私心,必先心寒。到时人心不附,悔之晚矣。”话音未落,陈胜身边,都尉吴广早出,道:“二公所说,真乃迂腐之极!我等既已起事,便当轰轰烈烈,尽情做来,为何还要缩手缩脚,依赖他人?将军只管做这大王,莫再迟疑。”陈余方要再辩,张耳忙在暗地里扯他衣袖。陈余知多说无益,便不再作声。
陈胜见众将大多赞成,大喜。于是,就陈县郊外登坛称王,取张大楚国之意,立国号张楚。随后大封文武:吴广功劳最大,拜为大将军;孔鲋为太师,蔡赐为上柱国,邵骚为司徒;葛婴、武臣、周文、张贺为将军。一班先后来投的,都有封赏。唯独张耳、陈余两个,未顺陈胜意图,不被重用。二人心知肚明,只觉不快,哪敢出来计较。
当时河南各郡诸县百姓,不堪秦法严苛,纷纷杀死当地官吏,起来响应义军。陈王也有意西进,即使吴广用假王名号,率十万人马,带了陈县人田藏、蕲县人李归等一干将领,前去征讨三川。另教汝阴人邓宗东略九江,令魏人周市去徇大梁;很不能一口气把中原地方全部拿将下来,进而扫灭天下。
却说张耳、陈余二人不为陈王重用,便在暗里寻思道:“呆在这里,整日无所事事,好不乏味。不如找个时机,弄一支人马,也出去施展一番。”想了数日,张耳心生一计,对陈余道:“陈王甚不信任我俩,须如此这般,方肯答应。”陈余听了,鼓掌称妙。次日,便与张耳一道,来见陈王,只说有良策要献。陈王见他两个好几日不发一言,以为未得重用,正心生怨气。今忽见二人有良策要献,所疑顿消,忙请进王府,问是何策。只见陈余不慌不忙,扳三个指头,说出一番话来。有分教:龙入大海显身手,虎归深山展神威。正是:莫道书生非英雄,善羊亦有奋斗时。
毕竟陈余献出哪条计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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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蒯彻范阳说长短 李良
第十九回 蒯彻范阳说长短 李良邯郸逐雌雄1
却说当时陈余见问,对陈王道:“大王今令吴将军等率梁、楚之众西讨秦逆,真乃明智之举。在臣看来,此番征伐,当以入关为重。所谓擒贼必先擒王,咸阳如破,天下归附。”陈王听了欢喜,道:“这个,孤家自是省得。”陈余又道:“只是此策虽好,却有不足之处。” 陈王道:“有何不足?”陈余道:“吴将军一支人马,径直西向,快则快矣,只怕遇敌合兵。到时两边无助,孤掌难鸣,后果定当不堪。”见陈王微微点头,陈余接着道:“臣有一计,可使秦逆左右难以相顾,兵力散而不合。若能成功,吴将军等破函谷,取咸阳,将易如反掌。” 陈王道:“愿闻其详。”陈余便道:“臣少时曾数游赵国,在那里结交了许多英雄豪杰。如大王使臣引一支人马前往,臣必能甚快抚定河北。此既为我张楚多开了一片地方,又可将秦大军牵制于北边,岂不是一举两得?”陈王听了,大赞好计,不能立定,便对张、陈二人道:“此事不小,当容本王三思。”
待二人退后,陈王便召心腹人张贺前来,将陈余所献之计说了一遍,问道:“你以为如何?”这张贺也是阳城人氏,与陈王同乡,不但武艺出众,且极有心计,因此颇受宠信。当下见问,便道:“陈余所献,确是一条妙计。他如真的能够降服河北,再分兵西进,与吴将军人马左右夹击,何愁暴秦不灭!”陈王道:“本王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张、陈二人非是自家兄弟,总难深信依托。”张贺道:“他两个都是出了名的贤士,总是轻看不得。大王如有过虑,不妨择一心腹之人来做主将,让他两个只在一旁相帮辅助,岂不是好?”陈王道:“这主意不错。”次日,就在王殿之上,拜两个心腹人,武臣为镇北将军,邵骚为护军;张耳、陈余为左右校尉;引兵三千,往略赵地。武臣领了旨令,两天后,便同了邵骚、张耳、陈余,带上三千人马,辞了陈王,向北进发。
人马望北而行,经砀县、过东郡,一路无有阻拦。不及十日,已从白马渡过黄河,踏进了当年的赵国地界。这天,来到一处地方,唤做内黄,军马停下休息。武臣将为首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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