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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全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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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释、张黡收兵暂歇,十里外扎下营寨。陈释因在众人面前讨了这支令,急想要立功,偏对面李良如此厉害,便宜未占得,反折了几百人马,怕武臣责怪,心中甚忧。张黡见他叹气,笑道:“兄弟闷愁甚么,又不输与他!我有一计,可即获胜。”陈释听了大喜。当夜入更,二人披挂停当,点起军马,趁着昏月微光,夜色寂静,一齐杀奔李良寨来。
等到得敌营,已是四更时分。远远望去,只见李良寨中,灯火依旧,不曾有半点防备。两个暗喜,抢到寨边,拨开门前鹿角,径奔中军大帐。灯烛之下,照见李良正在帐中卧睡。陈释大喊一声,纵马挺枪,直杀将入来。却听空里一声锣响,众军喊动,如天崩地塌,山倒江翻。陈释大惊,拨回马头,望后便走。四下里伏兵尽起。一员战将,纵紫骝马,持雁翅九曲镗,当先冲杀过来,正是李良。陈释、张黡在火光中,慌忙接住厮杀。怎禁得邯郸军把箭来乱射,身后兵死伤无数。陈释、张黡抵挡不住,且战且退,望自家营寨而走。
走到半道,看看天色微明,正要喘息,只听两旁树林后鼓声大作。左边贾升,右边孟览,各引一千人马杀将出来。陈释大怒,挺枪来战贾升。那边张黡也敌住孟览来斗。正战间,李良率军马从后面追杀到来,将陈释兵赶得七零八落。陈释、张黡见势不好,杀开条路,直冲了去。贾升、孟览两边掩杀。陈释军大败亏输,尽往西北逃窜。
单说陈释慌不择路,拣山边小径只顾逃命。奔出三四里,身边只剩下亲随百十人。此时天早大亮, 陈释正待住马,忽听身后有人大叫:“无端草贼,还不快下马受降!”陈释回头望时,正是李良,骤马执镗,赶将过来。陈释惊得魂飞天外,匹马只顾望山谷里而逃。李良从后赶来。陈释骑的,乃是匹劣马,不堪山路,走不多远,突失前蹄。陈释措手不及,直从马上滚落到坡下。李良见了,拍马上前,举镗便刺。陈释眼睛一闭,束手等死。正是:军将自当阵前亡,不知今朝落谁家。
毕竟陈释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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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武臣平赵做大王 藏
第二十回 武臣平赵做大王 藏荼释囚听小厮1
却说当时李良飞马上前,举九曲镗望着陈释面门便刺。只见山坡左侧转出一个壮士来,拈弓搭箭,叫声:“看箭!”说时迟,那时快,弦响箭到,一箭正射在李良盔缨根上。李良吃了一惊,拨马便走。陈释爬起身,看那壮士,生得身高八尺,细腰宽膀,浓眉大眼,威风凛凛,将弓收起,也不去追赶。陈释忙下了土坡,来问那人姓名。那壮士欠身道:“某乃广平人氏,姓李,名齐。自小习得武艺,因不屑为秦所用,一直在家。前日听闻武信君仁义,有救民之心,便欲往投,恰好在此处看到将军有急。”陈释道:“多亏遇上壮士。”告知自己是谁,邀李齐同去营寨。
张黡正坐寨中,闻陈释亦回,赶紧接出。问过经过,唏嘘不已。陈释道:“若不是李兄弟相救,你我今生不得再见矣。”张黡施礼谢了,道:“李兄弟既然如此了得,明日战时,当要一看。”次日,走散兵卒陆续寻来。陈释、张黡整顿人马,正准备再战,只见小卒来报,武信君亲率大军赶到。二将听得,引了李齐便出营来迎。与武臣众人相见了,说到战败之事,道:“幸亏这个壮士相救,才保得性命。”夸说李齐武艺高强,如何英雄。武臣见李齐生得英俊,便有八分喜欢,又听说他箭法出众,手段非是一般,更是爱慕,大喜道:“我有李齐,何惧李良哉!”当场拜了骁骑校尉之职,随在身边为护卫。
众人在寨中,正当说话,只见小军来报:“李良引军来了。”武臣道:“这厮胜了一仗,便如此骄狂。今日大军在此,定要灭他锐气!”遂率领众将,齐出大营。两军于空旷地里,布成阵势。李良令贾升为左翼,孟览为右翼,自将中军。三通鼓罢,李良策马横镗,立于阵前,高叫:“哪个贼将来战?”武臣在门旗下望去,只见对面秦军人马齐整,甲胄鲜明,当头一员将官,怎生打扮:
头戴散缨熟铜盔,身穿团锦绿丝袍,竹节铁甲护胸膛,乌墨战靴踏镫中。雕鞍稳定紫骝马,双手紧握雁翅镗,相貌堂堂真神气,威风凛凛好威风!
武臣回顾身后问道:“这个便是李良么?”陈释道:“正是。”武臣道:“端的是一员猛将!此人如能为我所用,何愁燕赵不平?”话语未落,身后早有一人撞出阵来,纵马挺枪,直奔李良。武臣看时,乃是上将韩广。原来这韩广为人好胜,总想出头,不意前日去打中山,事未做成,面子尽失,窝了好一阵子怨气;今见机会,便抢着上前,只要在人前显能。李良见了,正待上前迎战,左阵上贾升早出,大喊:“贼将莫凶!”拍马舞刀,来斗韩广。两马相交,战在一处。斗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武臣阵里,恼了东武人丁复,见韩广胜不得贾升,挺手中大铁矛,飞马赶将出来。孟览在右军看到,恐贾升吃亏,骤马提刀,急抢出阵,敌住丁复。四个人,四件兵器,两阵中间,捉对儿厮杀。战十多合,仍分不出输赢。李良大怒,大叫一声,骤马执镗,径奔武臣而来。武臣见他来势凶猛,急要绰自家军器相迎。身边队中,飞也似早已抢出一骑战马,挺手中长矛,接住李良。武臣看时,正是新拜的骁骑校尉李齐。两个扭对厮杀,一场好斗。那李良虽说镗重力猛,却也占不得李齐半点便宜,斗了三十回合,棋逢对手,分不出胜负来。两军阵上,六个人,十二条臂膊,似织锦穿梭,辨不出刀枪剑戟;六匹马,廿四只铁蹄,如追风走雹,看不清赤白青黄。两边人马都看得呆了,齐声呐喊,擂鼓助威。武臣在门旗下看了,连声喝彩。又战了十多合,仍然战不倒对手。武臣爱惜李良英雄,不忍掩杀,便叫鸣金收兵。李齐回马阵前,问道:“正当好斗,明公怎的收军罢战?”武臣道:“李良骁勇,我有心收服他,故不忍以力加害。”李齐听了,便不再言语。李良见他人多势众,不敢持强,也收军回了寨。
且说众人回到大寨,各都坐定,武臣又夸李良骁勇,道:“若得此人归降于我,抚定河北,便易如反掌。”帐内一人道:“李良虽勇,却无大谋,如要擒他,也非难事。”武臣见是张耳,笑道:“先生有何妙计?”张耳道:“此处山多路窄,我军虽众,却摆放不开,拥在一处,反为不美。明日可大张旗鼓,只说要绕道去攻东门,却在葫芦谷周围设下伏兵。李良闻听,必来追赶。到时将他困在谷中,再陈之以利害,不怕他不降。”武臣听了道:“此计甚好!” 就帐中唤上陈释、张黡、韩广、丁复,教四将各引五千人马,去一个地方,是个大山谷, 四面高耸,中间开阔,前后虽有出口,宽却都不足两丈;先往那里埋伏。次日,尽拔营寨,命李齐引三千军断后,大队军马手拖旗幡,肩担刀枪,闹闹哄哄,望北麓山径小道而走。
小军探得,报知李良:“武臣军马,尽数望北而去,说是要绕道走邯郸东首。”李良听后,吃了一惊,道:“城东地势开阔,贼若从那攻击,邯郸危矣。必要想办法,拖他在此。” 随即唤上贾升、孟览,带了人马,火速追赶而来。
赶出有十里光景,远远望见武臣军马正迤逦往前走。李良在马上大叫道:“草贼哪里走!” 武臣兵只顾向前。看看追上,忽听一阵梆子响,从树林里转出一彪人马来,为首壮士横矛大喝道:“贼将欲往哪里去!”李良看时,正是李齐,不由大怒,挺手中镗径来交战。李齐挺矛相迎。战不十合,拨马往树林内便走。李良回头看时,武臣军马已去的远了,便不理会李齐,策马继续向前追赶。约莫追了有四五里,武臣人马一转都进到前面山谷里去了。贾升拍马奔前谏道:“贼军如此,恐有埋伏。”李良道:“一群乌合,省得甚用兵之道?休要多疑!”哪里肯听贾升劝,抖擞精神,在后奋力追赶。武臣兵看到追近,尽弃粮草旗鼓,匆忙奔走。李良急要引军追杀,无奈手下兵见了抛弃之物,只顾争抢,哪管号令。李良禁遏不住,正待发作,只听两边锣鼓乱鸣。李良大惊,道:“中他计了!”急叫回军,来路已被韩广、丁复引弓箭手给堵住,哪里还走得?两边山头,又尽为陈释、张黡兵将所占。李良退身不得,策马便奔前走。将出谷口,一声喊起,数万兵拥出:为首李齐截住去路。李良大怒,却待上前厮杀。忽见四匹马从军中转出,当头那人头戴花巾,身披红袍,正是武臣。边上三个,乃是张耳、陈余、邵骚。武臣扬鞭指李良道:“秦无道,皇帝昏庸,遂使天下皆反。如今各地英雄,俱思复立故国,以顺天意。将军亦可谓燕赵豪杰,奈何还要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武某爱惜将军是个人材,不忍叫手下兄弟以力相害,才使了这条计策,赚你到此。将军省得,当快快下马来降,一起与我等共举大事。若执迷不悟,你纵有天大的本领,今也难逃罗网。”李良无有去路,寻思良久,只好弃了军器,率众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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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武臣平赵做大王 藏
第二十回 武臣平赵做大王 藏荼释囚听小厮2
武臣赶紧下马来迎,执李良手道:“武臣自入赵以来,每日思贤若渴,欲寻一位领军之人。今得将军,心满意足!”李良听得,慌忙拜谢,道:“愿随鞭镫。”武臣大喜,请李良与张耳等相见了。
当日,众人商议取邯郸一事,张耳道:“李将军若能把城门赚开,邯郸唾手可得!”武臣便问李良:“将军可愿意?”李良道:“李某既蒙武信君收录,自当效力。”一旁蒯彻道:“李将军亲去,邯郸城里定然怀疑。不若叫他手下将佐诈称到城中提运粮草,方可骗过杜审、夏说两个。”武臣道:“先生考虑周全。”便唤贾升带了原班的几十个军卒,让陈释、张黡、韩广、丁复都换了衣服,扮作军将模样,引了一千人马,跟着贾升,当晚来到城边,就壕堑外大呼道:“城上开门,营中粮草短缺,赶来催讨。”
城上听得贾升声音,慌忙报与郡守杜审。那杜审也不知这几日李良胜负如何,听说贾升回来催运粮草,正好相问,便忙上马,奔到城头。望见下面黑漆漆一团人影,却看不清脸面,只认得贾升声音,便趴城墙垛口上问道:“为何不等白天来?”贾升回道:“李将军今在桃花峪设计,大胜了一阵,捉得几百个草贼,恐夜来生事,故叫小的先押解回城,顺便催讨粮草。” 杜审听贾升这般说,心中欢喜,便叫军士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四个壮士跟着进到城里面,见郡守来迎,被张黡手起一刀,把杜审砍翻在地。陈释便引人放起火来。韩广、丁复则奔上城头,把守城军士杀散。武臣大队人马,见城头火起,一齐拥将进来。张耳道:“休要伤害无辜。”武臣急忙传令,不准残害百姓。先收了仓库钱粮,再教把火救灭。天明,安抚已定,陈余一旁道:“郡丞夏说,仁义忠信,不可伤害。”武臣道:“既如此,可唤来相见。”陈余道:“不可!此人颇有傲气,岂能随便呼来。还望武信君屈尊贵体,亲去他府中相请。”武臣点头,便同了张耳、陈余两个,亲到夏说府中相请。夏说见武臣众人诚真意切,推辞不得,只好答应出降。
且说武臣取了邯郸,又新添了李良、夏说两个将材,如何不喜?看这邯郸乃旧赵故都,山水毓秀,风物钟灵,赵王宫殿,如鬼斧神工,巍峨雄伟;便心地里存了个念想。却先叫护军邵骚督管,筑修城楼墩台,重整故宫内饰;让张耳、陈余设招贤馆,广揽天下豪侠名士;一面使李良总领,去西山校军场操演人马。部署已定,各都依遵,不在话下。
一日,忽有远出探事的传来消息,说:“假王吴广出师不利,兵阻在洛阳;陈王另谴周文为大将,却是势如破竹,攻陷了函谷关。本指望一气夺下咸阳,灭了秦廷。谁知秦用章邯为将,在戏水大破周文百万军。今周文已退到函谷关外,情势危急。”武臣听了,不知所措,忙将张耳、陈余等人招来商议。众人知了,都吃惊不小。张、陈二人因陈王不用他俩计谋,早已有了背离之心,今见两路人马皆遭大挫,张耳便趁机把预先想好的话对武臣道:“陈王起兵蕲县,方取陈地便自立为王。今武信君以三千之众而下赵五十余城,独步河北,亦可以应天顺人,称赵王位。”武臣大惊道:“公何出此言也?武某奉陈王之命而略赵地,今虽有功,然终为其将;若擅自立王,是反叛矣!”张耳道:“武信君与陈王相交多时,岂不知其为人也?刻薄任性,好听谗言。前有葛婴,后有邓说,二人皆陈王股肱之臣,功大如天,只因一丝过失,便都惨遭杀害。今君略定赵地,若以此还报,必也不能为陈王所容。不如从我之言,自立为王。请武信君三思。”武臣道:“陈王待我不薄,我怎忍得背弃?”张耳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今若迟疑不决,大祸必将临头。请武信君勿要错失良机,早择吉日,面南称王。” 武臣道:“只恐人心不附。”一旁陈余道:“武信君何须自谦也。君与陈王,曾一起举事,论资历,乃是相当;他可王,为何君不可为王!况君今日独步河北,赵地豪杰义士无不拥戴,此时不王,待到何时?”邵骚诸人也都相劝。武臣听众人个个赞成,心中本就有这个念头,便乘势答应了。
于是就在邯郸城郊,辟土为坛,择个吉日,立做赵王。以陈余为大将军,张耳为右丞相,邵骚为左丞相;其余李良、韩广、张黡、陈释、夏说、丁复等统为将军。封李齐为帐前都尉,蒯彻为随军司马。大事落定,便谴人员赍了喜报,往陈郡禀告陈王。
陈王接报大怒,将书往地上一掷,拍案骂道:“这几个无耻叛徒!寡人方急,正欲用人,他不来助我,反倒私自称王。真个可恶至极!”便教胡武,把武臣几个的家属尽皆拿去曹市杀了,再发兵前往征讨。此时上柱国蔡赐正在旁边,见了忙谏道:“周文新败,灭秦之事尚是难定。此当口,如诛武臣诸人家属,必使他等生怨。可谓一秦未除,又生一新秦。”陈王道:“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们?”蔡赐道:“非也。成大事者,不计一时之得失。若依臣说,可尽释其家属,一面差人往邯郸送去贺表,催促他等火速引兵西向,弛援周文、吴广。到时秦已被灭,再败赵国,还有多难?”陈王听了,怒气稍歇,道:“此言倒也有理。”遂把邵骚、张耳、陈余三人家属悉数释放,只留武臣妻儿在宫中。又听说张耳长子张敖,正在宫里做事,便唤来封作成都君,叫他跟了使者一同往邯郸,安抚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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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武臣平赵做大王 藏
第二十回 武臣平赵做大王 藏荼释囚听小厮3
使者带了张敖和三人家属,赍了贺书厚礼,来到邯郸。武臣接入城中。使者一面送上贺表文书及陈王所赐之物,一面好言抚慰,只道:“陈王一心灭秦,此刻只等赵王率众西进,与周文、吴广一道,破了秦虏,好共欢颜。”武臣欢喜,遂谢恩领谕,设宴款待来使。次日,送走使者,张耳、陈余见武臣满脸笑容,一齐相谏道:“大王在此称王,实非陈王所喜。今遣使来贺,不过是想让大王帮着他一道伐秦。待那事成了,便要对我兵戎相见。大王须看清了,千万不可中他的**计。”武臣道:“那该如何是好?”张耳道:“今下之计,大王当北徇燕、代,南收河内,拓地自强,勿发兵往西。到那时,南可依黄河之险,北能仗燕、代之厚。楚即便胜秦,也不敢小觑于赵。楚若胜不得秦,秦也奈何不得我。此乃万全之策,愿大王能听。”武臣听了大喜,即问陈余:“徇地之事非同小可,须能征惯战之人方能胜任。今虽有李良几人,终觉不够。大将军多识此间豪杰,当有能者推荐?”陈余道:“近日我府中新投来两个能人,一文一武。那文的是恒山曲阳羊马村人,姓李,名左车,其祖便是赵将李牧,可谓名门之后。此人虽不具勇力,却深通兵法,堪与为谋。另一个,复姓司马,名卬,乃河内野王人氏,自小习武,三十岁后,又学儒术,江湖上极有名声。他两个都不肯为秦廷做事,一直隐居在郊野村落里,闻大王礼贤下士,方肯出山。那司马卬为人忠信,若教他率一支人马往抚河内,必无阻拦。”张耳在旁见武臣说好,也道:“我府中有一门客申阳,此人曾做过瑕丘令,武艺精通,广有才智,也可一用。”武臣道:“既如此,等明日朝议时,皆喚来与本王相见。”
次日升朝,众文武在朝堂上各述己见,无一人不赞同张耳、陈余所论。武臣便从众人之意,拒绝发兵西向。主意已定,再请司马卬、李左车、申阳来见。武臣看这三人,各有风采,个个气度不凡,满心欢喜,便赏了官职。随后下旨,分拨五路军马,往徇各地:着韩广略燕,李良略常山,张黡、陈释略上党,司马卬略河内,申阳略河南。留李左车在朝中参议军务。众人领命,各去准备,不在话下。
闲话少叙,单表韩广这路。原来那韩广乃上谷怀来人氏,曾在家乡做过卒史,为人胆大,平素专爱结识天下义士。只要是有才干的,不论好歹,多喜交往。故此次领命征伐,一入燕地便应者如雨。
当中有一个涿鹿人,姓藏,名荼,两臂有四五百斤力气,曾经徒手追逐过猛虎,在当地颇为有名。他与韩广本是旧交,此刻听得消息,带了一千多人径来投奔。韩广素知藏荼本事,就聘为将军。过了数日,藏荼引一人来见,与韩广道:“此乃梁人,姓栾,名布,少时家贫,先在齐地给人做酒佣,后又被卖到燕郊为人奴。第二年,他主家受人陷害,含恨而死,族中大小百余口,竟无一人敢出来伸冤。只这栾布不肯罢休,定要替主人报仇。数天之后,真就杀了那仇家。他近年一直在铜锣山上做强盗,方圆百里各县,没人不怕。”韩广见栾布体格魁梧,知有勇力,遂令为帐前都尉。
自是韩广有了两个好帮手,攻城略地,无须再烦心。他又学着武臣,也一路招贤纳士,安抚百姓,未有一月,旧燕各县都望风来归,比之前平赵更是省心。待到取来蓟城,当地豪士大贤都来相劝,要韩广效仿武臣,也自立为燕王。韩广一百个愿意,却因家眷都在邯郸,心存顾忌,便请来藏荼、栾布一起商议。藏荼道:“将军自顾立来,量赵王也不敢加害家属。” 韩广道:“赵王原本就看我不顺,只因我是燕人,无奈要用,故才留在军中。今闻我擅自立王,能不震怒?”藏荼笑道:“今天下叛秦者,皆唯陈王是瞻。以陈王之大,尚不能左右别人。赵王新立,羽翼未丰,西忧强秦,南虑张楚,其力自顾不暇,又岂能与燕为敌耶?” 韩广听罢,放下心来,遂依了武臣那个葫芦,画了个燕王的瓢,择日在蓟城称王。拜藏荼为大将军,栾布为上大夫。分拨将士守把各处隘口,一面写表申奏陈王。
消息不胫而走,不几日便传到赵王耳中。武臣得知,大怒道:“这厮可恶,竟敢背我?” 忙找来张耳、陈余,商量应对之策。陈余道:“大王可施以仁德,或使韩广能回心转意。”张耳摇头道:“这韩广既已做下,便难回头。不如先差人将他家属送回,拿好言相慰。韩广见了,必当大王怯懦。待他疏防之际,引奇兵往袭,定可擒其以归。”武臣点头道:“言之有理。”便差使者,将韩广家小送到蓟城。使者见了燕王,少不得一番安慰。韩广欣喜不已,乃设宴款待使者。次日,又赠使者以厚礼,并托他带信转告赵王,自己无意对立,将来若有大事,尽管招呼。
使者回报赵王,说:“燕王见了家眷,感恩不已,赠了物品,且有书信一封托带来。” 武臣打开看时,见上面言辞谦恭,不禁暗喜,道:“入我彀矣。”请来张耳、陈余,将书信交两人观看。张耳道:“只须五千精兵,神不知,鬼不觉,一发将韩广擒来。”武臣道:“本王当亲自带了人马前去。”连夜点起马步军五千,都是精壮士卒,留下邵骚、李左车守邯郸,同了张耳、陈余,径奔燕国而来。
于路无话。这一日兵至易水北,前面流星探马赶来报说,燕国知道赵王必来寻事,早已在上谷关内设下重兵。武臣听了,心顿时凉了半截,道:“想不到这厮竟也如此精细。”陈余道:“那上谷关乃入燕之必经道口,易守难攻。他里面既有防范,此事便休了。今只得先退兵,等下次机会。”张耳道:“不知上谷关上是谁把守?可先扎下营寨,令细作探听清楚了,再来定夺不迟。”武臣道:“此话有理。”乃差了一名精细小卒,到关上刺探。
却说这上谷关,乃燕赵内三关之一。哪三关?东北有居庸关,西南有倒马关,这中间的便是上谷关。此关座落在易县西北紫荆岭上,东边靠着万仞山,千岭耸立,都是悬崖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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