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视境界线的彼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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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

　　　　2012年10月1日，周二，傍晚咖啡馆

　　　　小鸟游十花把富樫勇太带到了附近的一间咖啡馆，说是不想让六花听到。

　　　　“味道又变差了啊……”小鸟游十花尝了一口草莓蛋糕，就没再动过它。

　　　　高级厨师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刁钻啊！

　　　　富樫勇太正揣摩着小鸟游十花的目的，桌上就多了一封用信函。

　　　　“从意大利总店寄来的，问我过不过去深造。没有拒绝的理由。”小鸟游十花靠在沙发背上，懒洋洋地说道。

　　　　“真厉害啊！”富樫勇太感叹道。

　　　　小鸟游十花眉头一挑：“怎么？怀疑过我吗？”

　　　　“啊，不是。”

　　　　我怀疑的是你那手汤勺武功是怎么练的，富樫勇太在心里吐槽道。

　　　　“这不是很好的事吗？六花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开心的。”富樫勇太笑道，但随即想到小鸟游六花的事情，“对了，六花……”

　　　　“明白了吧，未成年，不能让那家伙一个人住。”小鸟游十花叹了口气，“所以妈妈会过来和六花一起住。”

　　　　“六花的母亲？”富樫勇太想起小鸟游十花似乎和他提到过，她们的母亲去照顾病倒的外公了。

　　　　“嗯，你怎么看？”

　　　　“问我？”富樫勇太指了指自己。照理说这种家务事不应该牵扯到我吧？

　　　　“你觉得这样行吗？”

　　　　“嗯……”富樫勇太回忆了一下暑假的事情，“六花并不讨厌母亲，是吧？那样的话……”

　　　　小鸟游十花的脸色突然黯淡下来：“妈妈曾经好几次想要和六花谈谈，也为瞒着爸爸病情的事向六花道歉，但是……”

　　　　她突然双手合十，朝富樫勇太轻轻一拜。

　　　　富樫勇太吃了一惊：“怎么了？”

　　　　“拜托了，帮帮忙吧！”

　　　　“诶？”

　　　　“你来说的话一定会听进去的，叫她正常点，你来说的话！”小鸟游十花的言语因剧烈的感情激荡而显得有些杂乱。

　　　　不，你误会了，你们都误会了！

　　　　富樫勇太深吸一口气，正脸说道：“六花十分正常。对于她而言，那个眼罩，大概是保护自我的盔甲吧。六花一定全都明白的，但是，无论如何心里还是有些混乱，所以才那样。她并不是在逃避，正因为她不愿意忘记啊！”

　　　　“这算什么啊！”

　　　　“我想，或许她觉得，如果听从了妈妈和姐姐的话，就会像被深渊吞噬那样，在遗忘中结束一切吧。”

　　　　“结束有什么不好……”小鸟游十花抬起头，“不可视境界线和邪王真眼都不存在啊！再怎么寻找也找不到爸爸！”

　　　　“事实的确如此……”

　　　　“肯定那家伙的举动能解决什么问题？那家伙所追求的东西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啊！”

　　　　“但是……”

　　　　“认同这些……是不负责任的。”

　　　　富樫勇太沉默了。

　　　　此刻，他忽然有种错觉“现实”本是个抽象的概念，现在想来却好似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人背上。

　　　　……
………………………………

第30章　：秋山空

　　　　2012年10月1日，周二，夜晚林荫下的街道

　　　　两个月前，秋山空顺利地成为了京都大学的正教授，从事脑科学和脑机接口的研究工作。

　　　　一般来说，一个人要成为正教授，都要经历准教授的阶段，要在一段固定的时间内做出足够多的科研工作，以之衡量其学术能力。然而，秋山空的学术能力使他免去了这一过程在过去的历史中，秋山空分别在医学图像计算与计算机辅助干预和atureeurosce上发表神经生物学和生物医学工程相关的论文。不仅如此，前段时间他曾经为了赚取生活费而应用高等数理逻辑编写了几个游戏，三个月前也将其算法中蕴含的高等数理逻辑整理后发表在dvancesinathematics上。

　　　　作为观察者，秋山空这次“旅行”没打算修正这段历史，于是这么一个“天才”的形象就出现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秋山空悠闲地漫步在林荫下的街道，一边走一边放飞思绪。

　　　　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那几个中二病患者出来玩了啊……也不知道七宫最近怎么样了呢……

　　　　就在秋山空即将到家的时候，质量雷达发出警报，有微型虫洞在附近生成。紧接着，秋山空整个人类躯体就要被传输到另一个世界中。

　　　　在星河联邦启动“彼岸”计划之前，地球上的量子传态技术还仅仅局限于单光子的自旋角动量和轨道角动量2个自由度，而描述整个人体需要10^28那个量级的自由度。“彼岸”计划启动后，地球人类的科学和技术水平虽然进展颇快，但是离传输人体还差得远了。

　　　　不过，秋山空可没打算束手就擒，他可不想随便向凡人展露“神迹”。

　　　　考虑到一般的技术支援仅仅是从大千世界中的某个文明那里“借”点东西，而寻常文明的技术难以让他单枪匹马镇压星河联邦，秋山空决定动用部分本尊的能力。对于凡人而已，就是所谓的神权，那是用来管理和调整世界的伟力。

　　　　随着现实的修正，星河联邦莫名其妙的取消了传输，并对秋山空视若无物。

　　　　“你们这么一言不合就要搞个大新闻，随随便便就想要把我传输到你们那里，作为上帝我表示叔可忍婶也不可忍。你们这些人啊，别总想搞个大新闻。我跟你们讲，虚空中的那群永恒之灵水平不知道比你们高到哪里去了，我跟祂们谈笑风生。你们啊，图样图森破。”秋山空默默地装了个逼。

　　　　他还真不是在吹牛。一般来说，观察者们不做创造世界的工作，可祂们监察世界的工作和上帝无异。至于永恒之灵，秋山空和祂们的关系确实不错，这会儿他本尊还在那真理之殿里听课呢。

　　　　想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秋山空干脆分出一道意念，神游到星河联邦的首府，旅游观光去了。

　　　　……

　　　　2012年10月1日，周二，夜晚星河联邦，高岚星首府

　　　　星河联邦首府城市正处在夜晚，植被覆盖的地面上漆黑一片，澄净无比的天空中星河灿烂。

　　　　没有钢铁森林，没有摩天大楼，从半空中俯瞰，整座城市就像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森林。更准确地说，这座城市是活的。

　　　　那些高度超百米、直径几十米的参天大树，实际上却是一栋栋大厦。这些高楼大厦的根基由复杂的高强度复合材料骨架组成，其上覆盖以各种不同类型的生物质，能源传输则即由富有数学美感的超导输电网络负责。

　　　　构成这些生物质的细胞和地球生命有着非常明显的不同。两者同样是使用核苷酸作为遗传物质的碳基生命，但地球上的细胞使用左手型的氨基酸，而其双链呈右手螺旋卷曲与之不同的是，起源星首府这些生物质的细胞使用右手型的氨基酸和双链，而且一种被称为“四链体”的富含鸟嘌呤的四链在它们的基因组中广泛存在，并承担诸如控制基因的表达等重要的机体生物学功能。

　　　　意念一动，秋山空化身幽灵，“钻”进了建筑物的内部。

　　　　由于“秋山空”这个人格是由人类肉身承载的，其思维器官的局限性决定了他不可能直接从本尊的“上帝视角”看世界，他不得不以这个逼格略低的方式进行观察。

　　　　虽然星河联邦建设了精神网络这种能将所有人的思维连接成网络的东西，但是他们没有选择全部进入虚拟世界而抛弃肉身。在秋山空看到的范围内，星河联邦的公民们从外貌上可分为三种，也就是高岚星上的两种智慧生命加上言瑕星上的一种强人工智能生命“智者”生活在精神网络中。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高岚星上的两种智慧生命慕卡勒索人和霍恩比姆人分属不同的纲，而言瑕星的智慧生命雷托斯人则和前两种智慧生命分属不同的门。“大晋升”之后，这三种智慧生命已蜕变为半机械半生物质的存在，保留外貌更多的是出于习惯而不是必须，也有不少人选择体验另一种生命形式。真正用来确定种族的是他们的思维器官。

　　　　“智者”例外。

　　　　大部分“智者”是被制造出来的强人工智能生命。然而，有极少数人，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会选择“晋升”为“智者”。在这一过程中，个体的思维器官会通过量子传态技术和精神网络的核心建立联系，随后该个体的灵魂，也就是思维器官中的信息和其中蕴含的数学逻辑系统会被上传到精神网络的核心中，再经过思维调整后成为高度理性的“智者”。

　　　　这倒是蛮有意思的……

　　　　想到明天还得上课、工作，秋山空自知自己的大脑虽经过调整，睡眠休息却仍然是必须的，便退出神游状态，慢悠悠地踱回公寓。

　　　　反正他随时都可以再去星河联邦逛逛，这次只游览了首府城市，到时候还有其他星球等着他去看呢。

　　　　……
………………………………

第31章　：富樫勇太

　　　　2012年10月2日，周三，上午社团活动室

　　　　今天是学园祭的第一天，校园里处处张灯结彩，换上各自服饰的师生们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按照丹生谷森夏的计划，富樫勇太和小鸟游六花在活动时间一开始，就要尽快去更衣室换上那套中二行头。

　　　　穿着熟悉的黑色劲装、高领大衣、老式皮靴加上露指手套，富樫勇太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和七宫智音笑傲江湖的时代。

　　　　漆黑烈焰使和魔法魔王少女联手纵横异世……

　　　　不，那只不过是天马行空的想象罢了。没有异世界，没有漆黑烈焰，这些都是不存在的。

　　　　富樫勇太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小鸟游十花的话。“肯定六花那家伙的中二病，能解决什么？肯定那些东西是不负责任的。”

　　　　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了，一会的突击表演才是正事。

　　　　“喔，勇太！好帅！”

　　　　听到声音后，富樫勇太转身一看，小鸟游六花正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脸颊绯红。

　　　　她的衣着和以往一样，穿着那套暗irl系的哥特式连衣裙，手上握着折叠伞。

　　　　“不要两眼放光地看着我啊！”富樫勇太老脸一红。

　　　　一想到待会还得用这幅中二度爆表的样子进行演出，富樫勇太只觉得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接连袭来。

　　　　“招式：被漆黑烈焰吞噬殆尽吧！勇太，来一遍！”

　　　　“不要。”

　　　　“反正一会都要做的，勇太不先练习下吗？”小鸟游六花眨眨眼，说道。

　　　　“唉……好吧。”富樫勇太自然是不情愿做这等中二之举，随随便便地敷衍了事，“被漆黑烈焰吞噬殆尽吧。”

　　　　“完全没有威力。”小鸟游六花淡淡地说道。

　　　　“这种东西哪有什么威力啊！”

　　　　“不行！张开双腿，膝盖要略微弯曲，要掀起大衣。更重要的是要用意念调动魔力。”

　　　　“是是是。”富樫勇太无奈地答应道。

　　　　回忆着以前的动作，富樫勇太左脚向斜后方微微跨一步，右手收于左肩，然后右脚横踏而出，接着猛地挥出握成爪状的右手，左手顺势一甩，撩起大衣下摆，口中喝道：“被漆黑烈焰吞噬殆尽吧！”

　　　　咔嚓！

　　　　小鸟游六花不知啥时候掏出手机，按下快门，拍了张照片。

　　　　“不要拍摄啊！喂……”

　　　　小鸟游六花没理他，而是走了过来，招呼道：“接下来一起。”

　　　　嘛……好吧，今天就听你的，富樫勇太心想。

　　　　难得学园祭，就让这家伙好好放纵一回吧。不过六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就在他陷入思绪的时候，一阵柔软的触感将他惊醒。小鸟游六花正将身体靠在他身上，用左手做出镜像版的ose。

　　　　富樫勇太偷偷朝她那瞄了一眼，却吃惊地发现对方也在偷偷看着他。四目相对，富樫勇太和小鸟游六花皆是脸色微红，又双双偏过视线。

　　　　咔嚓！

　　　　又是一张照片。

　　　　“啊，任务差不多要开始了。”小鸟游六花看了看时间，“该回各自的岗位了。”

　　　　“完全提不起干劲啊……”嘴上虽然发着牢骚，富樫勇太依然老老实实地按照计划行动。

　　　　他拎起一旁的大剑，和小鸟游六花悄悄地从一处偏僻的楼梯下楼。

　　　　……

　　　　2012年10月2日，周三，上午校园里的偏僻角落

　　　　当富樫勇太左拐右拐避开人群来到事先约定地点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这里除了丹生谷森夏和一色诚外，还有两个外校的女生也跟了过来。

　　　　两名女生在丹生谷森夏的背后停了下来：“哈，这不是oriummer吗？”

　　　　“不要叫我oriummer！”丹生谷森夏闻言，转头一看，惊讶道，“佐藤，还有铃木？”

　　　　咦，她们好像互相认识啊……

　　　　“好啊！中学以来多大岁数了呢？是712岁吗？”其中一名头发稍短的女生说道。

　　　　丹生谷森夏的脸刷地就红了。

　　　　另一名女生脸上挂着讥讽的笑：“还在抓蜥蜴吗？”

　　　　这……富樫勇太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什么啊！佐藤还不是把嘴唇染成紫红色装病吗？”丹生谷森夏红着脸反击道。

　　　　那名头发稍短的女生脸红了，可以推断出她就是佐藤。

　　　　“诶……佐藤做了这样的事啊……”另一名女生，也就是铃木，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很可惜，丹生谷森夏接下来就曝光了她的黑历史：“铃木也说过什么发现了妖精吧？”

　　　　“诶？那个……那个是……”铃木的脸也跟着红了。

　　　　“妖精？铃木啊铃木……”

　　　　三个女生红着脸围成一圈，怒视彼此，周围的气压仿佛一下子变低了。

　　　　中二病的互揭痛处啊……富樫勇太感叹道。

　　　　想到还有正事要办，富樫勇太咳了几声，算是提醒正犯尴尬癌的丹生谷森夏和一旁看好戏的一色诚，说道：“那个……丹生谷啊，一会是要表演对吧？”

　　　　丹生谷森夏黑着脸，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胆敢泄露者诅咒致死！”

　　　　现在你连变脸都不变了么？

　　　　富樫勇太可不敢真的吐槽出声，连忙转移话题：“那么，丹生谷要开始准备吸引观众的前奏吗？”

　　　　丹生谷森夏立马换上日常那张平易近人的笑脸。

　　　　“嗯，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应了一声，丹生谷森夏和那两个女生凑到一块，不知道嘀咕了些啥，接着她们之间那种箭弩拔张的氛围就消失了，和她变脸一样快。

　　　　女生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想来我要是和七宫碰面，应该不至于互相曝光黑历史吧？

　　　　想起七宫智音，富樫勇太叹了口气。自从她转学离开，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说来也好笑，当初因为“通信有可能被监听”这种傻不拉唧的理由，他和七宫智音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没有手机号码，没有kype，连邮箱也没留。

　　　　“初次见面，我叫铃木。”

　　　　“初次见面，我叫佐藤。”

　　　　和两位女生打过招呼后，富樫勇太就被丹生谷森夏拉到了预定地点。在他的对面，小鸟游六花和凸守早苗并肩而立。

　　　　……

　　　　2012年10月2日，周三，上午教学楼下的空地

　　　　这片空地本来人流量就不少。丹生谷森夏和凸守早苗已经先布置好场地，富樫勇太和小鸟游六花两人又造型显眼，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人驻足观望。

　　　　“现在正准备进行决斗的，是身负邪王真眼、执掌黑暗力量的邪王真眼使，和体内寄宿着暗炎龙、魔导士等级达到lv8的漆黑烈焰使！”

　　　　听到这话，富樫勇太只觉得羞耻感爆蹦，身体一阵颤抖，几乎想要夺路而逃。

　　　　不行啊，逃避的话，结社就要被解散了。

　　　　富樫勇太一咬舌尖，强行镇定下来，望着对面的小鸟游六花。

　　　　小鸟游六花脸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羞耻难当的感觉，按照计划紧紧地盯着他。

　　　　突然，她眨了一下眼睛。这是表演开始的信号，富樫勇太立即会意。

　　　　“爆裂吧，现实！”

　　　　小鸟游六花喀喇一声拉开折叠伞的伞柄。

　　　　“崩断吧，神经！”

　　　　富樫勇太抽出背着的大剑，双手握于胸前。

　　　　“anishment放逐his这个orld世界！”

　　　　眼罩甩开，大衣荡起，一切都按照剧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正当富樫勇太集中精神，准备和小鸟游六花来一场大剑对雨伞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自己身上正熊熊燃烧着漆黑的火焰。

　　　　在现实中，他显然没有漆黑烈焰这种超自然力量。

　　　　而且手中的大剑也从正常大小变成了超过他身高的巨型兵器。

　　　　完了，妄想症又发作了……

　　　　富樫勇太苦笑一声，准备在这妄想世界里和小鸟游六花好好大战一番。从以前她和小鸟游十花在公园里打斗的情况来看，不管妄想世界里打得有多激烈，在现实世界里也就是正儿八经的挥舞雨伞和大剑罢了。

　　　　富樫勇太并非没有怀疑过自己患有精神病。但是，在偷偷了解过各种精神病的症状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情况和常见的精神病对不上号，反而像是做梦一样，也就没再管这事了。

　　　　反正，就算妄想发作，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过于激烈的举动，惟一一次受伤还是不小心滑倒了。

　　　　“勇太，看招！黑暗之瞳！”

　　　　小鸟游六花的背后凭空冒出一个巨大的眼睛，白瞳黑眸，诡异无比。在“黑暗之瞳”的注视下，富樫勇太浑身发毛，冷汗直冒。紧接着，小鸟游六花就高举着黑夜女王凌空劈下。

　　　　富樫勇太双手握紧暗炎魔龙剑，运转漆黑烈焰，超过一人高的大剑上黑炎升腾，然后以举火燎天之势由下而上划出一道弧形轨迹，恰好在最高点迎上了黑夜女王。

　　　　兵刃相接，恐怖的魔力风暴肆虐，小鸟游六花被震得倒飞而出，而富樫勇太半个身子被轰得陷进地里。

　　　　富樫勇太脚下发力，一跃而起，身上黑色大衣无风自动，手中魔兵遥遥锁定小鸟游六花。而小鸟游六花则凭虚御风，衣裙飘飘，左臂衣袖碎裂，其下可见白色绷带。

　　　　“邪王血脉，解封！”伴随着她的吟唱，左臂的绷带应声而落，绚丽的紫色火焰升腾而起，“绝对黑暗领域！”

　　　　话音刚落，四周就突兀地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庞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向富樫勇太。

　　　　直接用终极魔法？看来我也不能留手了！

　　　　富樫勇太调动体内暗炎龙的力量，施展最上位的攻击魔法：“被漆黑烈焰吞噬殆尽吧！魔龙焚世！”

　　　　漆黑烈焰化作一条火龙，从富樫勇太身上腾飞而起。伴随着魔龙翱翔，以富樫勇太为中心，看起来同样黑暗但性质截然不同的结界向四周扩展张开，眨眼间就撑开几十米的范围，与小鸟游六花的结界互相争斗侵蚀，双方一时间僵持不下。

　　　　本来“魔龙焚世”是纯粹的攻击魔法，但富樫勇太没法锁定藏身结界中的小鸟游六花，不敢随意命令魔龙出击，以防被乘虚而入。

　　　　设定上，身为lv8的魔导士，富樫勇太对魔法的掌控能力极强，不拘泥于固定的术式。

　　　　“嘿”小鸟游六花率先从黑暗中杀出，黑夜女王上七彩流转，不知道是附加了什么魔法，光芒让四周稍显明亮。

　　　　富樫勇太意念一动，魔龙加持于身，反手就是一剑，正面硬刚，丝毫不怂。暗炎魔龙剑和黑夜女王不断碰撞，漆黑烈焰和邪王元能这两种性质不同的魔力相互激荡湮灭，引发一阵阵爆炸。两人战得难舍难分。

　　　　“邪王真眼是最强的！”小鸟游六花忽然虚晃一招，抽身而退，黑夜女王悬浮身前，双手结印，“降临吧，黑暗深渊！终焉之王的力量！让一切都灰飞烟灭吧！”

　　　　时空破碎，一道几十丈的时空裂隙自她身后浮现，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深渊气息。裂隙扩张并逐渐趋于稳定，然后一条血河从中流淌而出，散发着滔天的毁灭气息，直奔富樫勇太而来。

　　　　将“对界级”毁灭魔法凝聚化形，六花还真是不客气啊……

　　　　富樫勇太将暗炎魔龙剑往地面一插，运转魔力，一个巨大的魔法阵以此为中心快速成型，漆黑烈焰模拟体内暗炎龙的魔力构造化作一条黑龙，一甩尾巴腾空飞起，与小鸟游六花召唤出的血河正面相撞。

　　　　“嘿”

　　　　富樫勇太催动漆黑烈焰的力量，魔龙愈加狂暴地对血河发起攻击。半空中，血河与黑龙越战越快，从下方看过去只能看到血色流光和黑气缠斗不止。

　　　　激烈的法术交锋将四周的魔法元素搅动的一塌糊涂，庞大的能量汇聚在战斗的胶着中心处，整个妄想世界开始动荡起来。时空扭曲，天摇地动，四周的一切像是拉面条一般被拉长、变形，随后是一阵吞没了一切的大爆炸，将整个妄想世界就此终结。

　　　　富樫勇太回过神来，耳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环顾四周，小鸟游六花正半跪于地，用雨伞支撑着身体，而他自己同样用剑撑在地上。

　　　　“富樫同学，小鸟游同学，你们太帅了！”丹生谷森夏蹦了过来，扬起手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