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视境界线的彼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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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大脑。透过“蚊子”的视角，少女的表情透露着狂热而坚定的信念，面部微表情的分析表明，她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这和一般的中二病患者不太一样啊……”秋山空心想，“但不像是服用过致幻剂的样子。”他决定让“蚊子”悄悄地附着在她的头部，检测她的大脑活动。

　　　　检测到的结果是小鸟游六花的脑电波有异常，波非常活跃，但是总体来说还在正常范围，没有服用致幻剂的迹象。

　　　　秋山空当即下令进行深度检查。数以万计的纳米机器从后颈脑干部位长驱直入，然后在她的大脑里分散活动。但接下来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小鸟游六花的大脑里存在着类似量子通讯的现象。

　　　　……
………………………………

第6章　：小鸟游六花

　　　　2012年4月9日，开学一周后，周一，夜晚公园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那个世界在召唤着我……

　　　　小鸟游六花猛一仰头，一圈圈由符咒和秘纹组成的神秘法阵在她头顶上方浮现，圆心正对她那炽金色的邪王真眼。庞大的魔力扭曲了时空。

　　　　正视着圣调理人，小鸟游六花双手挥动结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印结，口唇微张，用清冷的嗓音吟唱道：“遵从血的盟约，我在此召唤汝，”

　　　　她将手指伸到唇边，轻轻一咬，虚幻的神血从中渗出。另一套复杂程度更甚的法阵在她身前浮现，伴随着她最后一句吟唱，一个巨大而怪异的兵器出现在她身旁，被她双手持握：

　　　　“oniginderacht夜之女王！”

　　　　她挥动兵器，拉开架势，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圣调理人小鸟游十花。对方的兵器是一件形似放大版汤勺的附魔神兵，威力不可小觑。她已多次败在圣调理人手下，这次想来也不会例外。

　　　　没关系，她告诉自己，只要勇太他们追到奇美拉……总有一天，我会战胜你的，圣调理人！

　　　　“arkatterlaze暗原烈焰！”小鸟游六花率先发起攻击。暗红色的光芒在“夜之女王”的顶端汇聚、凝结，随后朝圣调理人爆射出一道跳跃不止的暗紫色闪电。但圣调理人仅仅是随意的挥动兵器，就把暗原烈焰打得四散开来，消失在空气中。

　　　　随后圣调理人举起兵器，只见炽白色的耀眼光芒在勺口汇聚，正对着小鸟游六花，然后是猛烈的激光扫射。小鸟游六花早有准备，后跃而出，几个起伏便闪开了圣调理人的攻击。草地上留下一道漆黑的灼痕。

　　　　不行，必须想办法靠近她，小鸟游六花心想，纯粹的对轰我必败无疑。

　　　　她在地上轻点几下，止住退势，然后朝对方发起快速冲锋，“夜之女王”当头劈下。圣调理人挥动兵器招架，两人兵器相接，发出“ang”的清脆声音，随后双双震开。

　　　　“ergallast战神冲击波！”乘着后退，小鸟游六花朝着圣调理人发出一道道雷霆霹雳般的冲击波。但圣调理人在浪潮似的冲击波里左冲右突，挥来砍去，硬是把自身防护得滴水不漏。

　　　　不等对方反击，小鸟游六花一鼓作气，又是一个强大的魔法攻击：

　　　　“ticle圣歌！”

　　　　一枚枚光球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神圣颂唱声倾泻而出。可圣调理人辗转腾挪，却是从光球的空隙间钻了过来。

　　　　果然……这种范围攻击对她无效么……不对啊，“圣歌”是高密度打击，她怎么可能从“圣歌”的空隙钻过来？

　　　　圣调理人的反击比想象中的迅猛。只见数道亮蓝色的闪电飞出，接二连三地朝小鸟游六花劈来。她连续几个跳跃，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累得气喘吁吁。公园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草地烧焦碳化，路边的清洁工具房被劈成了垃圾堆，断裂的工具和破碎的木板散落一地。

　　　　两人再次短兵相接。呯呤嗙啷，双方你来我往十几回合，小鸟游六花只有勉强抵挡之力。每一次招架，她都感觉到手中的“夜之女王”嗡鸣颤抖。可恶，这样下去很快就坚持不住了，她想。

　　　　圣调理人丝毫没有留情，喝道“给我适可而止！”

　　　　伴随着这声大喝，圣调理人对着她的头重击而下，“砰”的一声，“夜之女王”脱手而出，小鸟游六花只觉得天旋地转，倒地不起。

　　　　可恶……

　　　　她隐约听到一句“妄想也要有个限度……”

　　　　魔力如潮水般退去，“夜之女王”也恢复成了普通的折叠伞。她环顾四周，草坪依旧，木屋完好，勇太和茴香二人正站在她身后的街道边。

　　　　我……又回到了这个世界么……

　　　　那个世界……明明是……真实存在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

　　　　……

　　　　姐姐训斥一番后，用汤勺对每个人都敲了一下，以示惩罚，就径直走了，留下小鸟游六花和勇太、茴香三人在公园里，还有一盒跌打贴。

　　　　不对劲啊，小鸟游六花心想，忍不住开口说道：“太奇怪了，应该已经用ticle彻底打败了她才对啊，为什么会失败？”她望向曾经的漆黑烈焰使富樫勇太。他会知道的吧。

　　　　“那仅仅局限于你脑内。”富樫勇太答道。

　　　　哼！那个世界……我可是进入了那个世界……才不是妄想呢……

　　　　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地回家了。

　　　　……

　　　　开学一周后，周一，夜晚小鸟游六花家

　　　　凉风徐徐，一轮明月披着云纱，朦朦胧胧。

　　　　小鸟游六花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双手托着香腮，无言地看着远方。

　　　　呐……勇太他……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啊……总说什么告别过去的话……

　　　　小鸟游六花仍然清楚的记得自己开始觉醒邪王真眼的那一天。那天她正在阳台上，看到楼下一身黑色劲装的少年挥舞大剑，斩妖除魔。那就是富樫勇太，漆黑烈焰使。从那天起，她就能够感应到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有魔法的世界。此后她的邪王真眼就觉醒了，那是由圣神之心组成的神物，但同时亦是号令黑暗的君王。

　　　　可是我还是打不过圣调理人啊……

　　　　就在小鸟游六花陷入苦恼的时候，楼下传来富樫勇太的声音：

　　　　“妈妈，我想养只猫。”

　　　　“诶，还真是突然啊……”

　　　　“喵”

　　　　“哇，是猫咪诶！好可爱！”

　　　　声音渐渐远去，最后阳台上又重归寂静，仅有风吹过树枝的轻响。

　　　　勇太……奇美拉……

　　　　我不能轻易放弃！总有一天，我绝对，绝对会打败圣调理人的！

　　　　小鸟游六花趴着栏杆，静静地看着悠远的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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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秋山空

　　　　行星系统，指的是围绕一颗或数颗恒星公转的各种天体的集合，包括行星、卫星、小行星、流星体、彗星和宇宙尘埃。太阳和它的行星系统合称为太阳系。

　　　　2012年4月9日，开学一周后，周一，夜晚公园

　　　　秋山空等到四人离开后，才从藏身的树木背后走出来。

　　　　“呼……真是没想到啊，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

　　　　先前的“战斗”在他看来不过是小鸟游六花和她姐姐分别拿着雨伞和汤勺对打罢了。姐姐的思维倒没啥问题，可对小鸟游六花大脑的检测结果表明，当时在她的意识里，存在一个虚幻的魔法世界。大脑内那来源未知的量子纠缠效应近乎完美的在她的表意识里构造了触觉、嗅觉、味觉、听觉、视觉、平衡感、本体感、热感、疼痛感等多种感官的信息，塑造出身穿黑暗哥特系服装、挥舞着巨大兵刃“夜之女王”的邪王真眼使而于潜意识，则依旧是那个拿着雨伞玩打斗游戏的少女，在现实世界里挥舞折叠伞。

　　　　秋山空判断这个量子纠缠所传递的信息仅仅局限于小鸟游六花的感官，因而放心地躲在一旁。

　　　　最后结束打斗时，来源未知的量子纠缠对小鸟游六花进行了记忆模糊处理，最终留在她记忆中的仅仅是似是而非、真假参半的模糊记忆。

　　　　“难怪她的中二病如此之强，远非任何普通人的妄想能够相提并论。不过，还是先看看这背后的布局者吧，看来这次不得不动用高端点的东西了。”

　　　　在十维空间的世界中，观察者的虚拟宇宙宏信息处理器从世界线和因果律入手，追本溯源，瞬息间便洞察了一切。那等存在已经不是人类的语言所能够描述的了出于保护秋山空思维器官不至于过载和维持秋山空人格的需要，根据事先设置好的高等算法，设备仅仅传递了他所需要的信息。

　　　　那是一个来自量子平行宇宙的文明。追溯历史线，该宇宙的世界线在大约49亿年前与本宇宙世界线分裂。太阳系是由46亿年前一个纵横数光年的巨型分子云在塌缩中形成的而在平行宇宙的世界线中，银河系猎户臂上的分子云塌缩的过程和结果不同于本宇宙，导致太阳系没有被生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典型的双恒星星系，正缓缓运转。

　　　　秋山空的设备轻而易举地将始作俑者的数据库翻了个底朝天，直接送了一份文明发展史纲过来。

　　　　星河联邦史纲翻译版节选

　　　　银河系中，拥有行星的恒星们有接近一半属于双恒星星系。星河联邦所在的起源归涯星系以下简称起源星系处在银河系猎户臂上，是一个典型的双恒星星系。

　　　　起源星系的两颗恒星质量相近，它们之间的距离约为为12038个天文单位，按照地球时间单位以784年的周期围绕其引力平衡点旋转。通过虫洞和量子纠缠效应在暗中操纵一切的那个文明源自于其中一颗被称作“起源星”的恒星。

　　　　起源星的行星系统相当独特，甚至可以说是传奇。在她的怀抱中，有2颗类地行星和2颗气态巨行星。这两颗类地行星各自发展出了相当程度的智慧文明，而其中一颗被称作高岚星的行星上更是发展出了两种分属不同纲的智慧生物。

　　　　高岚星的两种智慧生物们在地球公元1563年完成了统一，随后以惊人的速度攀登着科技书，在公元1674年成功登陆另一颗名叫言瑕星的行星，征服了当地仅处于封建君主制早期的智慧生物，随后是一个世纪的漫长教化与融合。

　　　　公元1789年，星河联邦建立，同年9月即推行“大晋升”计划，旨在将三种智慧生物的潜能开发到极致。公元1863年，强人工智能生命“智者”作为第四种智慧生物进入联邦。公元1889年，星河联邦太空舰队的前哨无声无息地来到另一颗被称作“归涯星”的恒星的行星系统。

　　　　归涯星的行星系统包含有1颗距离归涯星非常近的小型岩铁质行星，2颗类地行星，以及1颗气态巨行星。其中唯一孕育出生物的是名为“艾布特”的行星。艾布特上的智慧生物诞生时间比高岚星还要早了两千多年，但在公元1889年艾布特上的文明水平大致相当于地球的十九世纪初期，甚至无法确认天外来客的到来。

　　　　得益于多个智慧种族合作的巨大威力，尤其是三种完全不同的思维器官带来的集思广益，星河联邦的发展速度相当的迅猛，反而超过了艾布特上的智慧生物。公元1903年，星河联邦执行代号“1”的潜入计划，悄无声息地抹去了自身存在的蛛丝马迹，并潜移默化地引导艾布特人的发展，准备将这种全新的智慧生物纳入联邦。

　　　　公元1976年，星河联邦基础科学迎来突破。公元2007年，星河联邦启动“彼岸”计划，目标之一便是渗透本宇宙地球的智慧文明。

　　　　2012年4月9日，开学一周后，周一，夜晚秋山空家

　　　　秋山空没打算在公园里吹冷风，决定先回家再详细查看结果。

　　　　回到家里，秋山空随意的脱掉外套，舒服地靠倒在躺椅上。

　　　　探测到的结果着实地震惊了作为人类的秋山空。他的本体或许可以不把星河联邦当回事，这个调整成人类思维的分身可没那定力。足足过了好一会，秋山空才缓过劲来。

　　　　平静下来，秋山空不由得感叹丰饶原则的强大。所有可能的现实世界都是切实存在的。在无限的量子平行宇宙中，恰好有这么一个星河联邦，又恰好找上了这个宇宙的地球，尽管世界线依旧在每一个普朗克时间分裂。

　　　　我的本体想必早就察觉到一切，他想，不过以人类的视角来看，这依旧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啊。嗯，说道丰饶原则，今天上午阅读的哲学书籍中就包括了亚里士多德的“伟大的存在之链”，可算是地球人类对丰饶原则的早期探索。

　　　　要不要阻止他们呢？秋山空有些犹豫。毕竟，对于这个四维时空的宇宙而言，他是近乎神明的存在，而这件事情的起因显然与他脱不了干系他的本体自可超越因果，但这次他是刻意化身为人，无形之中通过因果律和蝴蝶效应以及其他隐藏在世界深处的信息效应对这个宇宙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可是，星河联邦在他看来也称得上是独树一帜，当年高岚星两个智慧文明的少数管理层的冲动之举铸就了罕见的多智慧生物合作型文明，而现在地球人类即将作为第五种智慧生物被纳入其中。

　　　　凡间生物的存在无非就是满足这三要素：物质能量交换本质上是维持自身低熵个体生存本质上是维持自身信息不变各种类型的延续本质上是信息的复制和传递。星河联邦在下一盘很大的棋。通过虚拟宇宙宏信息处理器神明般的视角，秋山空知道星河联邦的目的引导和改造人类，通过实行类似“大晋升”的人为进化将人类的智商提升至1000左右的极限值，并且即由暗中操纵政治和文化最终完成对地球文明的兼并，而这和人类的存在三要素没有矛盾。

　　　　嘛，其实真的这么发展下去也不见得是坏事，秋山空想，星河联邦的社会形态从本质上十分接近马克思理想中的社会。人类自身受制于文化、社会结构和生理结构等方方面面，特别是烙印在基因中的本性，要发展到那种程度的可能性很低受限于人类的道德伦理，也不大可能自发地进行“大晋升”那样的工程。而星河联邦通过实施“大晋升”，不仅摆脱了原始基因的影响，将进化的主动权掌握在手里，更是将其相对完善的哲学思想普及到了每一个个体，这才建立起大同社会。在星河联邦的社会中，四种智慧生命有序而自由地联合，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星河联邦的动机显然不是纯粹的利他主义，而是权衡过其中利弊之后才决定实施“彼岸”计划的。秋山空扪心自问，站在人类整体的角度来看，“彼岸”计划显然利大于弊。人类基因组中有数千个等位基因与智商直接相关，每个基因变体都会略微加强或减弱个体的认知能力。在星河联邦的暗中操纵下，人类将会一代代地朝积极的方向进化，最终达到极限状态。如果再考虑到脑机结合的加载式思维组件，到时人类的智商很可能还会再次拔高。

　　　　这是相当可观的智能，秋山空想，除了专门制造出来的强人工智能生命，自然进化出的碳基生命的极限也不过如此吧。

　　　　人类社会愿不愿意倒是个问题。但是，除非他出手，以人类目前最尖端的科学水平和技术水平，甚至不可能察觉到“彼岸”计划，谈何阻止？

　　　　“呵……果然还是在使用人类的世界观进行逻辑推理啊……”秋山空忽然笑了，轻轻地用中指敲了敲太阳穴，“罢了罢了，我就彻底的当一回人类好了。”

　　　　对凡人而言，全知全能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秋山空没再理会其余的资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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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富樫勇太

　　　　4月29日昭和日：昭和天皇裕仁的生日，其在位时已是国家法定节日，裕仁死后改为现称，仍被保留为国家法定节日。

　　　　补休日：节假日和星期日重合时，下一个平日作为补休日。

　　　　2012年5月1日，周二，午餐时间高一四班

　　　　高中生活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班级上最初由陌生而带来的紧张和不适感随着同学们的熟悉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和通常一样，同学们各自都在班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都能把握好和同学之间的距离，有了各自的朋友和小团体，而总体上也十分融洽。

　　　　嗯，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六花那个中二病了。

　　　　富樫勇太一边吃着自己带的便当，一边无聊地看着坐在自己正前方的六花。

　　　　只见小鸟游六花一本正经地对着两个前来打招呼的女生说：“战斗需要足够的补充。如果魔力衰弱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喂喂，有些过分了啊！

　　　　听到这番话，那两个女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随后便走开了。

　　　　嘛，我当年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富樫勇太心想，记得当时自己总喜欢酷酷地靠在墙角吸溜果冻，刻意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对着路过的同学说道：“在战斗之中，必须快速地进食啊！”

　　　　光是想起来就觉得好丢人啊！真想揍一顿那时的我。

　　　　富樫勇太吃完便当后，忍不住好奇地走到小鸟游六花旁边，随手拉过座椅坐下。

　　　　“好丰盛的便当！”没想到这家伙带了那么多东西啊。

　　　　“在战斗之中，必须快速地进食。”

　　　　别学那个中二的我说话啊！

　　　　不过这家伙居然会做饭？

　　　　富樫勇太问道：“这是你做的吗？”

　　　　“是圣调理人。”

　　　　“诶，十花小姐啊。没想到她居然擅长料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起那天晚上挨的两记汤勺，富樫勇太怎么也无法把这个“汤勺武士”的形象跟厨师联系到一块。

　　　　“嘿，人不可貌相，就这样告诉她吧。”

　　　　“不用你传话啦！”富樫勇太忍不住轻轻敲了敲六花的额头。他可不想再次挨打。

　　　　这近一个月来六花没少从阳台滑下来找我，我倒是跟她亲近了不少啊，富樫勇太想。

　　　　再次看向六花时，富樫勇太发现她正翻弄着便当，而且一边翻还一边说道：“圣调理人为了掩饰真实身份，在现实世界作为厨师活动。”说罢，她把便当盒里的西红柿挑了出来，放在一旁的盒盖上。

　　　　“诶……这样的人做的便当肯定……你怎么把西红柿挑了出来？”

　　　　“红色的果实会降低魔力，这个特别危险。”小鸟游六花指了指，淡淡地说。

　　　　“就是说不喜欢吃？”

　　　　“特别是这绿色滑腻的东西最糟糕了，吃这个的肯定不正常。大概是魔兽的卵。”小鸟游六花的声音有些颤抖。

　　　　“向种西红柿的农民道歉！”富樫勇太忍不住吐槽道。

　　　　就在这时，小鸟游六花又夹出一块沾染了西红柿汁液的米饭，一边叨念着“被污染了”之类的话，一边看向富樫勇太：“勇太”

　　　　这是要我吃的意思吗？

　　　　“真没办法啊，我来帮你吃吧。”富樫勇太无奈地说。

　　　　小鸟游六花也不客气，就这么夹着米饭送到了富樫勇太的嘴里。

　　　　等等，这是……她自己用的筷子！

　　　　这么说我不就跟她间接接吻了吗？

　　　　富樫勇太连忙后退，扭头一看，却发现班里的同学们都在围观，其中还包括了丹生谷森夏。一时间，富樫勇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可恶，这家伙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富樫勇太心想。

　　　　小鸟游六花似乎完全不在意，仍旧吃着她的便当。围观的同学看着小鸟游六花这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没了兴趣，各自散开，留下富樫勇太尴尬地坐在那里。

　　　　……

　　　　2012年5月1日，周二，下午操场，银杏树下

　　　　今天下午是社团开放日，因此没有课程。开完社团大会，就是同学们自由参观各个社团的时间了。

　　　　“一色诚那家伙要去轻音部泡妞……唔……我似乎没什么好去的社团啊……”富樫勇太走在操场上，边走边思索，“六花也是的，在大会上偷偷传纸条也就罢了，还约我到表白地点见面，完全搞不懂嘛。”

　　　　富樫勇太压根就没考虑过中二的六花会向他表白。

　　　　走到近前，富樫勇太发现小鸟游六花正玩弄着一片叶子。一看到他，小鸟游六花就转过身来，拿着叶子，说道：“这个，好像可以当武器。”

　　　　小鸟游六花流利地一甩，小扇子般的银杏叶在空中飘了飘，便无力地掉到地上。看到这一幕，富樫勇太无奈地出声：“那么，有什么事吗？”

　　　　“时间有限，我就单刀直入了，希望你听着。我想在这个学校制作我们的据点。”似乎是为了掩饰先前的尴尬，小鸟游六花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

　　　　“据点？”

　　　　“嗯，我想设立新的社团。”

　　　　富樫勇太揉了揉太阳穴，说：“啊，抱歉，我没理解你想做的事。能再说一遍吗？”

　　　　这家伙不会是把学校当作驱魔游戏的场所了吧？

　　　　“eperobiyabanisute”

　　　　“哈？”富樫勇太丈二摸不找头脑。这是什么鸟语？

　　　　“抱歉，使用了平行世界的语言。”小鸟游六花偏过头，“这种文字是我们世界里的文字的镜像。”

　　　　“无聊的解说够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不会真的打算要建立一个社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