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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视境界线的彼岸-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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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采石场的事情。我从狄拉斯…琳的经历中吸取教训,不再试图通过面对面的交流获取情报,而是尽可能低调地窥探旁听其他人的讲话——不过他们谈到北面那片冰冷荒漠时都表现的非常胆怯,而且事实上也不知晓什么隐秘的真相。
稍晚一点,梦境诸神的旋律再次奏响。所有人,包括那些表现得最为桀骜不驯的家伙,都停止了歌唱和讲述,弯腰低头祷告,直到最后一阵回音消逝殆尽为止。来风必有空穴,直觉告诉我,这个连库拉尼斯都知之不详的仪式一定隐藏着某种秘密,但我恐怕没有时间在城里慢慢打探清楚了;再说,我在这里待的越久,就越有可能引起那些阴暗势力麾下的代理人的注意。
12月1日,我在清晨的曙光出现在天边之前,就悄悄地动身离开旅馆,往北面的城门进发。行走在街道上,我注意到,因堪诺克城的房屋都很高大,上面开着许多窗户,并且在每个侧面上都雕刻着花朵与奇异的图案。那些深色调的图案所表现出的对称性让人眼花缭乱,蕴含着一种比明亮色调更加强烈、令人印象深刻的美感。
当我走到城市边缘的时候,我发现城墙比预想中的要低矮许多,其上贯穿着许多比墙体本身要高一些的拱门,这些拱门的顶端雕刻着一位位神明的头像。大门外的宽阔道路笔直地在耕地间延伸,两侧散布着许多顶端修建有低矮穹顶的古怪农舍——虽然仔细想来,这些农舍也不过是石块、木料和干草的结合,而那种古怪的感觉似乎是无根之萍。
尽管不愿意和这里的居民打交道——尤其是顶着一张属于孩童的面孔,权衡之下我还是选择了一个叫乌格的村庄落脚。将幻界步灵升箓的符咒留在荒郊野外绝非明智,那些出没在夜间的怪异生物们的敏锐感官可不是凡人肉眼可以相比拟的,而那群邪教徒的险恶用心远比村民的疑虑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村庄里有一间小酒馆,来往的商旅们都在这里歇脚,而踏上归途的矿工们也在这里喝酒聊天。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到了不少传说——无法逾越的灰色群峰,让人恐惧的废弃矿场,黑暗中某种巨大翅膀拍击的声音——这些真假难辨的传言大都有相当久的历史,但其中最近才流传的一个让我格外在意。
按照一些准备暂时撤离的矿工们的说法,那个传言大概在四个月前开始出现。这一带的矿坑常常会连接到某些阴暗的地下洞穴,而据说这些岩穴和矿洞内发生了某种剧变,以至于矿工们本应熟悉的采石区变成了吞噬生命的深渊入口。但奇怪的是近来并没有哪个采石场发生过大规模的塌方——矿难的常见原因,这就使一系列的失踪变得十分可疑。
另一些人的言谈中则透露着不置可否的意味,并且对前一种人的举动表示不以为然。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前不久才在传言中的那些矿场里挖掘过,并且十分确信那里边什么异常也没有——除了地下水似乎比以往微微多了一些,那些幽深岩**多了几道细小的径流和几方寒冷的石潭——而这些无害的现象绝对不可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平静的水潭”和“细腻的白沙”时,我不禁联想到那座神秘消失的水下城市——同样是平静的水面和细腻的沙子。但是,因堪诺克和狄拉斯…琳之间隔着一片大海,而缟玛瑙矿场和消逝的史前王国更是风马牛不相及,很难想象有什么样的伟大存在会刻意在这两处地方展现祂的力量——我并非没有考虑过地质运动的可能,但是库拉尼斯告诉我这个世界的地震和火山爆发与清醒世界的场景一般无二,绝不会是平静地发生。
好消息是,据称因堪诺克城的领主和祭祀决定派出一支由士兵和僧侣组成的调查团,前往那些幽深的地下洞穴一探究竟。他们前进的方向与我一致,虽然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不会深入到北边的荒凉高原,但我仍然有机会跟着他们去看看这些有趣的洞穴系统。
不仅如此,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冷原被难以逾越的山峰所环绕,即便有御风术的帮助,要翻过群山寻找一个小小的修道院,对我来说也是近乎不可能的。我需要线索,那些超凡力量的线索,比如那个调查团的僧侣,以及这种诡异现象背后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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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漩涡下的深渊】平静下的诡异漩涡(5)
第二天,为了进一步打听到关键的信息,我在村庄的酒馆里待到了中午。那些商队会在这里调头向西,前往瑟拉,而采矿的工人们则会一直往北走,沿着那条上坡路向采石场前进。调查团不出意外将会在明天出发,我要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最好先一步抵达那处洞穴。
整个下午,我一直在往北方前进。脚下这条路比那条宽阔大道要稍微窄一些,适合耕种的土地逐渐被充斥着石块的贫瘠砂土所取代,路边的农舍也悄然消失不见。等到傍晚的时候,我已经进入了矿区,而那片无法逾越的山脉始终耸立在右侧,在黄昏中显得格外苍凉荒寂。在意识到夜幕即将来临——而露宿荒野、留下符咒绝非明智——之后,我加快了速度,终于在黑暗完全降临以前偷偷溜进了一伙采石工搭建起来的营地,将符咒藏好后回到现实世界。
12月3日,我的身形出现在营地的角落。当我试图悄悄地离开这里时,却不凑巧地撞上了一名出来小解的工人——我应该释放神念的,我不无后悔地想道,同时视线对上了那双银灰色的眸子。
“你是谁,小子?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我……”
我的大脑急速地运转着,但却想不出靠谱的谎言——我那幅过于年轻的东亚人面孔无论如何也糊弄不过去。于是我决定“实话实说”——至少大致上如此。在知晓了我作为梦旅者的身份后,这个有着继承自神明祖先的非凡外貌的矿工询问我想到哪里去,并提醒我不要向北走得太远——某座曾经被一些比人类更加古老的存在开采过的、让人恐惧的废弃采石场就坐落在北方的阴暗之地中。而我则稍稍展示了御风术和其他一些小把戏,并向他保证我会以自身的安全为先。
再次踏上路途,入目所在皆是缟玛瑙峭壁和巨大的圆砾,黑色土地上遍布岩石碎片,没有任何让人清爽舒适的绿色植被,而那些无法逾越的灰色尖峰始终荒凉而险恶地耸立在右侧。下午两点左右,我来到了传闻中发生过失踪事件的一座矿场,看到了坚实断崖下方那条险要小道终点处通往黑暗世界的入口。
这个时刻,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的话,应该是一幅艳阳高照的景象吧?望着头顶上被阴沉灰暗浓厚乌云所覆盖的天空,我的心情不知为何有些低落,但随后又将那些杂乱的念头抛开一边——我必须勇敢地面对必然到来的困难,并且解决掉它们,践行我的“道”。没什么好害怕的,清醒世界中的我佩戴着来自秋山空他们的护符,那是最后一道防线。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飞身跃起,飘然落在矿洞的入口前。其实那里边并不是真的那么黑暗,只是普普通通的岩石洞穴,洞壁上可以看到不少开凿的痕迹。或许先前它带给我的恐惧感,不过是由可笑的自我心理暗示而引发的错觉罢了,我自嘲道,接着大迈步走了进去。
矿洞靠近地表的这一段是一条相对宽阔的主通道,通风良好,但内部照明显得不是很充足,许多悬挂起来的灯具都是熄灭的,几架矿车随意地停放在角落。不难推测,这几个月来的失踪事件让这一带的采矿活动显著减少,但仍然有矿工在此开采缟玛瑙。
调查团估计在明天到达,而我或许可以扯虎皮拉大旗宣称自己是前来研究这个现象的道士——尽管并不寻常,但既然华夏先人传下“幻界步灵升箓”的法术,这个理由倒也合乎逻辑。不过即便如此,我最好还是先摸清楚这些洞穴的结构。
旧时代风格的矿场,总体来说是像树枝那样不断分叉的结构,但是从“树梢”延伸出去的细小矿道却比较凌乱,应该是矿工个人所开凿出来的,而“枝桠”下边则挂着几枚“果实”——那是天然形成或人工发掘的地下空穴。某些狭窄分支里的空气比其他地方要更湿润,由此可知,矿工们关于地下水的说法多半属实。
至于更深远的地方,那不是我今天的目标。总之,当我小心翼翼地避开洞穴中的工人,完成探索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七点——我该回到清醒世界了,但我的符咒……我不愿冒险穿梭时空前往人类聚居地,只能由衷地希望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处半废弃矿坑中某个偏僻积灰的角落。
12月4日,我进一步调查了矿洞的结构,锁定了好几处通往另一个天然洞穴系统的支道。傍晚时分,调查团带着一队牦牛抵达了洞穴外的狭小空地。
“你们是前来调查这处洞穴的吧?”我离开矿洞,径直往他们那里走去,立刻便收到了好几束警惕的目光,“我是云承宇,来自清醒世界,是华夏的梦旅者和道士。”
“华夏的么……”
对于我的话语,几位战士打扮的男子不置可否,但是其中一位僧侣却饶有兴致地望着我,脸上带着笑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行走在幻梦境的东方人了。看样子,你也是来探查那个‘事故’的?”
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对方——这是一位精悍的男性武僧,破烂僧袍下露出饱经风霜洗礼的强韧身躯。在我的感知当中,这具身体的力量远不局限于血肉,而是潜藏着一股浑厚的、不停流转的魔法性质能量。
清醒世界中华夏的少林寺也有武僧,但是拳术修行到最高境界,最多也就是傅洪法师傅那个等级,“先天罡气”的打击手段固然刚猛无比,却不可能拥有这种超自然的神秘力量。
“是的。传言中提到了‘平静的水潭’和‘细腻的白沙’,而我曾经在南方见到过类似的情形,某个水底下的失落城市遗址就这么消失不见。”
我说着,忽然注意到其中一位面容覆盖在面罩与头巾下的祭司,不知怎的突然心头一紧,言语稍稍停顿了一下。
“而且每当这一类诡异事件发生的时候,我的梦境都会显得不同寻常。所以我就来到了这里。希望可以和你们一同探索。”
那位僧侣还没答话,旁边的精锐士兵就“嗤”地笑了出来:“这个年纪能够熟练地梦境旅行,确实是相当了不起,但下边谁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危险,你还是回去吧。”
“我相信我能保护好自己。”
话音落下,灵剑跃然上手,飞剑自背负的剑匣内迸射而出,在我周身环绕不休。霎时,三名战士刷地抽出兵刃,而那位武僧虽然面色如古井无波,一身精气却骤然内敛,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好,很好,我果然没看错。”僧人朝我一抱拳,“我叫塔特尔,是个武僧,这几位是柯林斯、马洛里和艾奇逊。”
“我叫云承宇,很高兴认识你们。”
我一边向他们一一打招呼,一边不露痕迹地打量着那位祭司。在祭出飞剑时,我感知到了一股让人不快的尖锐目光,还有某种隐晦不明的阴暗力量,多半就是那家伙弄出来的。
“我叫德莱塞,德莱塞·马蒂诺。”
嘶哑中带着磁性的声音,难以分辨是男性还是女性——不过这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求能弄明白这一系列诡异梦境和伴生现象背后的原因,或者从名叫塔特尔的僧侣那里打听关于那些与世隔绝的修道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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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漩涡下的深渊】平静下的诡异漩涡(6)
夜色渐晚,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深入地下。貌似神职人员和法师的德莱塞在营地周围摆弄了一番,似乎是在布置某种警戒和驱逐性质的阵法,而塔特尔则摆出一个古怪的——一个我无法根据对现实中几种主流宗教的粗浅了解所判断的——姿势,周身气机浑然一体,像是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冥想状态。
我并不擅长阵法,因此没有参与到术式的布置当中,而是帮助柯林斯三人搭建营地。随后,我们围绕着篝火吃晚餐。我靠在一块相对光滑的岩石边,取出笔记本,一面倾听其他人的谈话,一面用“御物”的手法控制水笔在纸页上写写画画。
“承宇,你是在做记录吗?”
塔特尔正说着关于明天探索的注意事项,突然出声将其他人的目光引向我这里,脸上戏谑之色显而易见。
“呃,只是类似日记的东西罢了。”我一面应答道,一面控制笔尖运动的轨迹,“你们需要地下水位置的情报吗?”
“噢,那真是却之不恭了。”
回应我的不是武僧,而是那位德莱塞的,令人不快的,自面罩下传出来的嘶哑声音。为什么一位质朴刚毅的僧人会愿意和这些散发出古怪气息的祭司打交道呢?我不无恶意地猜想着。总之,等到他们休息的时候,我才轻车熟路地回到现实世界,在宿舍的床铺上悠悠转醒。
12月5日上午,一行六人进入矿洞。感知敏锐、身手矫健的塔特尔担当开路前锋,身上几乎没有任何负重;柯林斯跟在其后面,随时准备支援;再往后是我,然后是负重相对较多的艾奇逊,阴沉诡秘的祭司德莱塞;最后是轻装上阵,负责断后的马洛里。
一个夜晚的时间,并没有让这座矿场像那些恐怖片中的闹鬼地点一样产生剧烈的变化。一份详尽的地图,加上我的经验,队伍不过小半天的工夫就检查完了主要的矿道和洞穴。
那么,接下来要探索的,就是那些延伸到某些天然洞穴系统的分支了。我得集中注意力,剑匣要取出来,笔记则收回随身空间。
……
寒风凛冽的夜晚,篝火带来的光明和温暖让人格外留恋。但坐在篝火旁边的身影只有五个,五个疲惫饥饿、沉默不语的冒险者。
马洛里失踪了。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定、冷漠,而在探索梦境之地中仰仗的神识感知也并非那么强大可靠。我的记忆是出现了某种问题吗?我不知道。
重新梳理一遍今天的经历。我们这队人各自身怀绝技,行动迅捷远非寻常矿工能相比,大约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就基本上走遍了矿洞内主要的通道。稍作休息、用过午餐之后,我们就从其中一条分支走进了更深远幽暗的地域。
走在最前面的塔特尔,随后的柯林斯,以及神秘的祭司德莱塞各自持有一根附着魔法的永燃火把。摇曳的火光将我们的身影投射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那宛如森森鬼影般扭曲晃动的黑色形状,让人难免联想到一些邪乎的传说。
倾斜向下的洞穴并不算狭窄,但崎岖不平的岩石和不时出现的裂缝仍然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我和塔特尔倒不怎么在乎这点小小的障碍,但负重的艾奇逊和身体相对孱弱的祭司就不同了。不过总的来说,有我俩和柯林斯的协助,队伍的行进并没有被耽搁太久。
再往前走,我们碰到了类似“岔路口”的结构。错综复杂的岩石通道向好几个不同的方向——不仅仅是水平面上的不同,而且还是垂直面上的不同——蜿蜒伸展,又如同蛛网般相互交织。与此同时,干燥浑浊的空气逐渐变得潮湿,偶尔可以听见隐隐约约的滴水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神识感应在占据着大部分空间的黑暗面前受到了不小的压制,尽管仍然足以笼罩我们这一行六人。这让我感到极为不安。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其他人,但那位阴沉的祭司德莱塞只是用他(她)那让人不快的嘶哑声音对我说,这是十分正常的一种现象。
虽然所处的环境显然不适合刨根问底,无论如何,我过人的精神力还是记录下了这个迷宫的解法,而德莱塞也稍稍展示了和道术截然不同的符文魔法——总之,我们不用担心会迷路。
到这里为止,人为开凿的痕迹已经几乎看不到了,一行六人似乎逐渐深入到某种亘古存在的混沌内里。岩穴的尺寸逐渐变得狭窄,粘稠的黑暗仿佛具有了实质,好似某种可怖巨兽的消化道一般,从四面八方朝我们逼来,像是要将这些渺小凡人的身躯挤压碾碎,消蚀殆尽。
“我想,我们得靠近点,别离开彼此太远。”
塔特尔提议道。他的话无疑没什么错,但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个时候——倘若不是更早的话,就该立马掉头回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黑暗对于神识的压制愈发强烈,以至于我的思维似乎都隐隐受到了某种难以描述的影响。尽管行进的路线弯弯曲曲,但大致上可以说是向北——也就是说,我们正在不断接近,甚至是深入到那片传说中的荒寂高原的地下。那团黑暗是否具有自己的心智呢?它在火光照耀下仍然迟迟不愿退散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我和霏霏要给猫咪洗澡时,后者极为不情愿的样子。等等,我是在走神吗?啊,真不应该啊,这个时候怎么都得集中精神严阵以待吧?不对,难道说“它们”真的具有自己的意识?我……
不。不是这样的。记忆似乎出现了问题。种种零碎的记忆和概念在我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大漩涡,而新的不存在的造物正一件接着一件地从中抛出。我看到——严格地说,是感知到了,某个拥有螃蟹般的八足肢体和麋鹿头的怪兽;在应激反应生效之前,肩扛巨大镰刀的巫妖少女倏地冒了出来,而那姣好身躯支撑着的是放在某种培养液中的大脑。
再往后,事物的模样愈来愈抽象怪异,彼此之前没有任何可以由逻辑思考得出的联系。其中值得稍加描述的是一段十多分钟的“短剧”,角色大致上是某个叫“冥”的青年男子和一位不知名的少女。后者似乎具有永不满足的饥饿感,贪婪地吞食着来源未知的尸骨。腐败的肉中隐约可见苍白的断骨,而这些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那张樱桃小嘴中。当青年“回到”——我是这么推测的,但记忆并不太清晰——屋中时,少女撒娇似的扑到那名男子身上,换来后者宠溺的笑容和拥抱。那一幕,说真的,真是温馨甜蜜极了。
更让人感到怪异的是,我居然对这些荒诞不经中透露着森森怖影的事物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别致的'虚空原石'“圣胎”安稳如故——也就是说,我没有走火入魔,我的道心依然圆满无缺;而现实中的身体依然被我的意识支配着,在岩穴中的险要地势上轻松地提纵跳跃,宛如闲庭散步。
这就是我对那段经历所能回忆起的全部了。到了最后,是德莱塞率先出声说殿后的马洛里不见了,于是我们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但接收到的,却只有经过多次反射形成的扭曲回音——我们紧张地搜索了半个小时,最后不得不决定撤退回地表。
围着篝火坐下,我简单地说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常,但其他人都摇了摇头,表示出了不同寻常的疲倦和随之引起的注意力涣散以外,并没有陷入幻觉的体验。德莱塞第一时间用符文魔法联系了城里的其他神职人员,而我——尽管担心马洛里的遭遇,怀疑其是否也像那座海底下的失落之城一样被某种黑暗深渊吞噬,而这一切又和我有什么样的神秘联系——却不得不返回清醒世界,面对星期五的课程。
………………………………
第183章:【漩涡下的深渊】平静下的诡异漩涡(7)
12月6日,星期五的早晨,我在宿舍的床铺上醒来。一方通行已经开始洗漱,见到我,他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早上好,云君。话说你最近好像没怎么去晨练啊。”
我一时间没答话。没错,最近我总是在幻梦境待到最后一刻才回到清醒世界,自然没有早起练拳的工夫。对方的洞察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对了,也许我可以就那些怪异的意象,询问这位博学的天才。
“怎么说呢……好像是做噩梦了。也不对,是一些比较奇怪的梦。”
吃早餐的时候,我向他描述了昨夜探索地穴深处时,那种原理未知的“黑暗”作用在我的精神上,所产生的一系列诡异反应。
“听起来有点像前段时间关注的一种心理变态——吞食爱好'1'。”
“嗯?ヴォラリアフィリア……那是什么?”
“用标准的英语来说是Vorarephilia,汉语应该是‘吞食爱好’这样的词语吧。爱好者籍由想像吞食他人或他物,或被吞食,得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嗯,有时也是生理上的。按照《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的定义,这是一种**倒错——呃,我还是换个角度吧。”
随后,一方通行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些术语的含义。他表示自己并不肯定地认为我具有这种**倒错,只是觉得这种梦境中的意象和吞食爱好或许有某种关系。
“我大概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了。但是,如果我真的有某种心理异常的话——在‘明心见性’那一关就该发现了啊。按照道门性命双修的理论,这样的心境应该是没办法修成‘圣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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