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突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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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西塞闷应了声。

　　　　“有印象，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西米也紧跟着回答。

　　　　“在和他分别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参军这件事情始终在我脑子里浮现。而且每次看到枪、军舰、军装这些事物，我都会有一种特别奇怪的向往感。”繁星说着说着眼睛开始发亮。

　　　　“不，繁星，你这是错觉。每个男人提到军队，看到这些武器装备都会有这种冲动。但这仅仅只是冲动，如果去参军，那是要玩命的！”西塞表情很是着急，他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想劝说繁星。

　　　　“我理解你的意思，西塞。但是这种感觉和你说的那种完全不一样，我的意思是……”繁星略作停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西塞、西米，你们都知道我只去过记忆，对于以前的事情我一无所知。但是，就在看到那些军舰、军装的时候，我好像回忆起了某种感觉，那是一种无比强烈的渴望，我渴望去战斗，渴望去战胜敌人，我感觉在那里才能找回我自己，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繁星说着说着，眼中充满困惑却依然闪闪发亮。

　　　　“可是繁星，难道好好生活不是更重要吗，为什么非要去……去战斗？”西米被繁星的情绪所感染，但依旧细声细气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也不明白，繁星。过去的你我不认识，是个战争狂也说不定，但现在你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你又何必去追求过去的东西。好好的活在现在，过更好的生活不是更重要吗？”西塞也困惑的看着繁星。

　　　　繁星沉默不语，他的心中涌现出很多复杂的情绪，压抑、恐惧、垂死挣扎、希望、失去亲人的痛苦、对胜利的渴望、对死亡的绝望……这些情绪不知从何而来，甚至这些情绪都不属于繁星，但它们却一起涌出，刺激着繁星的每一根神经。

　　　　“我要……活下去。”繁星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对了，就是要活下去，然后好好生活。”西塞见繁星开窍了，连忙趁热打铁。

　　　　“我同意哥哥的说法。”西米也立即声援西塞。

　　　　“我要活下去……然后……然后……”繁星痛苦的皱着眉头，死命的思索着什么。

　　　　“然后去战斗！”繁星像是忽然找到了问题的答案，紧紧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繁星……”西塞和西米异口同声的叫出他的名字，两人的表情中都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放心，我现在很清醒，而且刚才我想明白这是为什么了。”繁星抬起头，眼睛里无比清澈而且充满自信。

　　　　“我想人活着，或者每个清醒的人，都会有所追求。像那些邻里的阿姨追求让女儿有个好归宿，你们想要追求更好的生活，还有些人追求更精彩的生活，还有人追求更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有人追求权力、有人追求金钱、有人追求名誉，追求自我的实现，而我……我之前并不清醒，我没有追求，如果有也仅仅是活着，但现在不一样了。”繁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我虽然不知道我追求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和部队有关。如果去参军，或许就能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而且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去参军！”繁星说的斩钉截铁，他甚至还握起了拳头。这对于向来性格温和的繁星来说，还是第一次。

　　　　西塞和西米呆呆的看着繁星，半天没有说话。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但是你肯定回去参军对吧？”西塞看着繁星，表情有些凶。

　　　　“对。”繁星也看着西塞，坚定的回答。

　　　　“好，那我们一起去参军！”西塞用力拍了拍繁星的肩膀，这是西塞特有的承诺方式。

　　　　“对，一起去参军！”西米也跑到繁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行！”繁星果断回绝，他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繁星，你这是什么意思？”西塞抬起手，有些生气的看着繁星。

　　　　“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应该去追求你们想要的更好的生活，而且你们必须要过得更好！”繁星瞪着西塞，语气很强硬。

　　　　“你不是说追求吗，你的追求就是我们的追求，我们愿意去参军！”西塞也瞪着繁星，把话反了回去。

　　　　“恩恩，我同意哥哥说的。”西米也连连点头。

　　　　“你们这是在强迫自己。”繁星冷笑一下，接着脸色重新变暗。

　　　　“如果你们也去参军，我会认为是我连累了你们。如果这样……”繁星说话的时候，死死的盯着西塞：“如果你们去参军，我只能一死以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西米倒吸了口冷气，西塞则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憋得通红、青筋暴起，碗口大的拳头高高抬起。

　　　　“你再说一遍！”西塞是真的发怒了，他全身的肌肉都已经绷了起来。

　　　　繁星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盯着西塞的眼睛。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许久之后，西塞缓缓放下自己的拳头，狠狠吐了口恶气。

　　　　“繁星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是死是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西塞站起身来，一脚把木质的茶几踩断成两截，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里屋，重重的摔上门。

　　　　“繁星你不要生气，哥哥他说的是气话。”西米缓过神后，连忙安慰繁星，然后一溜烟的跑进里屋，去找自己的哥哥。

　　　　繁星看着里屋被西塞摔门摔的有些碎裂的门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是真心为两兄妹好，无论如何得让他们过上好的生活，不能因为自己拖累了他们。

　　　　但是，繁星也有些事情没有告诉西塞、西米两兄妹，那就是他在“雪山”的经历。这件事，他曾经答应过老人不告诉任何人，那么他就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可是他却无时无刻不想结束“雪山”的生活，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磨练，但没有人想在睡觉的时候去那冰冷刺骨的地方受罪，而且每天如此，简直就是地狱！可对此繁星没有任何办法。

　　　　但就在他想要参军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告诉他，只要去参军，就能找到结束“雪山”生活的出路。

　　　　繁星刚才对西塞兄妹说的话，都是真的。他看到军舰、军装的冲动是真的，他想要参军的追求是真的，他想要结束“雪山”生活的愿望也是真的。

　　　　当这些真的想法汇聚到一起的时候，繁星忽然有种感觉，他感觉有什么在召唤他，引领他走上这条路。

　　　　“难道这就是命运……”

　　　　繁星皱了皱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窗外夜色正浓，偶尔一两只野猫叫的甚欢。

　　　　他觉得一股困意上来，便伸展开身体，平静的躺在沙发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

第29章　41414部队

　　　　分别的时候，是繁星去送西塞、西米两兄妹。此时移民集中区正值秋末冬初，站在宇宙港第3航站楼的候客大厅，多少会感觉到一丝冰冷。

　　　　三人一路上依然相互保持着沉默，这沉默持续了很久很久。不过这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沉重。

　　　　“好吧，我们走了，以后自己保重，别轻易挂了！”西塞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之前吵得最凶的是他，现在第一个开口的却也是他。

　　　　“哥哥的意思是让你保重！”西米瞪了西塞一眼，连忙向繁星解释。

　　　　“我明白。”繁星露出真诚的微笑，他了解西塞，西塞就是座山，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值得依靠的兄弟，这样的兄弟不会害他。

　　　　“不过繁星哥哥，参军之后如果遇到危险，一定不要逞强，能跑就跑。”西米思索了一会，接着说：“对了，我还在网络上注册了一个邮箱，以后咱们可以通过邮箱联系哦。”说完，西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写上自己的邮箱地址然后塞到繁星的上衣口袋里。

　　　　“好，如果参军后允许上网一定联系你们。”繁星笑了笑，拍了拍塞着纸条的口袋。

　　　　“开往托西卡露省域安罗思星的tx89173号客运舰即将停止检票，请未检票的乘客尽快到第67检票口进行检票。”

　　　　温柔的提示音在候客大厅的上空响起，仿佛在催促三人的分别。

　　　　“快走吧，不然要晚了。”繁星微笑着说。

　　　　“繁星，那我们走了！”西米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她猛地扑过去，给了繁星一个大大的拥抱。

　　　　“保重！”西塞走过来，拍了拍繁星的肩膀。

　　　　“嗯，你们也保重，切记人心叵测。”繁星拍了拍西塞钢铁般的胳膊，又按了按西米的头。在这之后，繁星慢慢撤开身，目送两人进入检票口，踏上去往阿斯米罗大学的征程，这条线路过于遥远，以至于他们必须先转站去托西卡露省域安罗思星，然后再经过十一个省域的中转才能到达。

　　　　说是再见，恐怕也是遥遥无期吧……

　　　　繁星转过身，看着人来人往的候客大厅，感觉总是有些冷清、孤独，不过心里却是如释重负。自己担心的人已经开始了好的生活，下面只需要担心他自己就好了。

　　　　他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食指上的梅卡安多神戒，整个候客大厅数千人的心顿时浮现在繁星的眼前。黑色、绿色、棕色、灰色……各种各样的颜色斑驳陆离，却很少能看到没有杂色的心。

　　　　“看来之后的路，并不好走呢。”繁星冷笑了一下，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候客大厅。

　　　　事实上，繁星虽然失忆了，但是在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他的性格却慢慢恢复，他的行为、说话方式、表情、思维模式，甚至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在以一种潜移默化的形式在恢复。这种奇妙的现象就好比一只失去记忆的狮子，刚失去记忆的时候不会对任何事物感兴趣，但一段时间后，便会恢复捕食的习性。

　　　　繁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种感觉很好，有种找回自我的感觉。

　　　　一个星期后，繁星在网上查阅了相关资料后，按照每个月的征兵时间来到了招兵的地方。

　　　　招兵的地方，官方称为武装部，移民集中区武装部的总部设在这个星球的首都城市，并且在其他城市也设有规模很大的办事机构。繁星居住的正是移民集中区的首都，所以他很容易便找到了武装部总部。

　　　　武装部总部与该星球政府、议会大楼和商务部分别位于首都中心广场的四个方位。宽阔的广场上到处都是洁白色的和平鸽，它们都不怕人，繁星经过的时候甚至还有几只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真是和平的产物啊。”繁星不由自主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参军入伍可以直接到武装部总部办理手续，这是在其他国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得不说，武装总部的大楼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繁星在拾阶而上的时候，渺小的像是棋盘上的一粒细沙。走进正门，就像进入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无比的空旷、严肃。繁星来来回回找了半天，才发现一楼如此之大，竟然全是装饰物和会客室，而且一个人都没有。

　　　　理论上讲，一个星球上报名参军的人应该很多才对啊，难道自己来错了地方？

　　　　繁星带着疑惑上了二楼，这才零零星星发现几个人，他们正站在一个门前排队。

　　　　繁星走了过去，看了看屋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技术军官在全息屏幕上登记着，外面大概有十来个人在排队，他们大都和繁星年纪相仿，但也有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这也是在网上阅读征兵条件时让繁星困惑的一件事，为什么四十五周岁以下都能参军入伍，难道对体能、身体状态一类的没有要求吗？

　　　　“下一个~”

　　　　五十多岁的老技术军官语调不变，毫无生气的重复着这句话，很快便轮到了繁星。

　　　　“叫什么名字？”

　　　　“离繁星。”

　　　　这是繁星在进行身份申请时起的名字，因为繁星只是一个名，不符合起名规则，所以必须添加一个姓。由于申请时繁星知道的姓不多，而且西塞的西，李上尉的李这类的姓没有归属感。所以他记忆中的两个名字浮现出来，古寺，离雪落。古繁星，不好，那便……离繁星。

　　　　“这是我的相关材料。”繁星双手将材料递给老人。老人接过材料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把繁星的姓名、出生日期、临时身份号码输入系统，然后打印出一张纸递给繁星。

　　　　“去三楼盖章。下一个！”老人说完，将繁星的材料推还给他。

　　　　繁星有些困惑的拿着那张纸来到三楼，找了半天后来到一个办公室，繁星还没来得急自我介绍，对方便把他手里的纸抽过去盖了章，然后递还给繁星。

　　　　“请问我接下来该……”繁星一脸的茫然。

　　　　“你已经通过参军考核了，去分配办等安排吧。”那人不耐烦的回答。

　　　　“请问分配办在……”繁星继续追问。

　　　　“出去左转走到头。”那人摆了摆手，繁星便被不友好的赶了出去。

　　　　很快繁星按照指示找到了分配办，办事人员接过繁星的材料，开始在全息屏幕上输入相应的信息。大概30秒后，办事人员打印了一张印有分配命令的命令书，盖章之后，连同另外一封接引介绍信递给繁星。

　　　　“先去安萨姆大街12号的军需仓库领取基本装具，然后按照介绍信的地址去25216部队搭成军用航班，去你分配的41414部队报道。”办事人员倒是很负责人，给了繁星明确的指引。

　　　　“对不起，我想问个问题。”难得碰见个态度不错的办事人员，繁星立刻说出心中的疑问。

　　　　“说！”办事人员倒是很痛快。

　　　　“为什么这里报名参军的人这么少，而且参军不需要经过考核吗？为什么这么容易就通过了？”繁星一口气连问了三个问题。

　　　　办事人员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诡异的笑了起来。

　　　　“小伙子，你是刚来这个星球的吧？”

　　　　“是啊，也就待了一个多月。”

　　　　“呵呵，我就知道。”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繁星见办事人员答非所问，立即予以纠正。

　　　　“呵呵，小伙子，我告诉你所有这个星球的人报名参军都会被分配到41414部队，这是个公开的秘密。”办事人员神秘兮兮的说。

　　　　“哦，这很正常啊，那有什么。”繁星疑惑的看着办事人员。

　　　　“那你知不知道最近10年来，分配到41414部队的人的死亡率有多高？”

　　　　“最高5％，征兵网站上写着以移民为目的士兵在前线服役的2年中将面临最高5％的死亡率。”繁星不假思索的背出网站上的信息。

　　　　“5％？呵呵！”办事人员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好吧，就当我做好事了。”

　　　　“最近10年来，分配到41414部队的人的死亡率，要在你说的那个基础上乘以20。”

　　　　“100％？！”繁星的眉毛挑了一挑，他在办事人员的心上没有看到油状的杂色，证明对方没有欺骗他。

　　　　“没错。”办事人员缓缓点了点头：“来这报名参军的基本都是些亡命之徒，想反悔的话现在还来的及。”

　　　　“嗯。”繁星点了点头，略微思考了一会。

　　　　“谢谢你的忠告，再见。”繁星朝着办事人员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反悔的话也是在我这办手续。”办事人员连忙喊住繁星。

　　　　“去参军。”繁星回头朝办事人员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唉，又是一个亡命之徒。”办事人员摇了摇头，继续忙手上的工作去了。

　　　　繁星租了一辆车，从安萨姆大街12号的军需仓库领取了必要的装具，大概就是各个季节的制服、体能服、作战服等等。在踏上征程之前，他还在市中心一家不错的高档卢博纳餐厅点了盘司新兰牡蛎空心粉和一杯由一百种水果汁兑成的卡斯里芙，价格这种东西，自然不会便宜，但繁星觉得自己参军之后，生死尚是未知数，钱这种东西大可不必多留。

　　　　在经过将近5个小时的高速公路颠簸后，繁星的车七拐八拐的钻进了一个铁路下的地下桥，从桥钻出来后，经过一片低矮的破旧房屋，便到了转站的25216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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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马德中士

　　　　部队的门口大门敞开着，两个持枪的卫兵分列左右两侧。

　　　　“防备好松懈啊。”繁星这是第一次来到部队基地，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停下，请你出示证件！”卫兵拦住了企图拖着行李箱进入的繁星。

　　　　“这是介绍信。”繁星将介绍信等材料递给士兵。

　　　　士兵拿过来看了看，然后递还给繁星。

　　　　“请到左侧的接待室办理登记手续。”士兵说完给繁星打个了方向。

　　　　繁星顺着卫兵的手看过去，便看到大门左侧的接待室，随即向卫兵感谢了一下，拖着东西进了接待室。

　　　　在办理完相关手续后，繁星在接待室等了大概半小时，然后一辆款式很老的旧车开了过来，来的只是一个两年兵司机，在司机把车开进去的时候，繁星才看到大门内测的一整个附于大门上的扫描系统以及右暗藏的一架黑色机甲，那黝黑的**点射机枪看起来让繁星觉得说不出的熟悉。

　　　　不过部队的人并不像繁星想的那么热情，司机带着一副黑色的蛤蟆墨镜，音乐放的震天响，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这里面人真少啊？”繁星看着空荡荡的营院，提高音量和司机搭讪。

　　　　司机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旋即又回头开自己的车。

　　　　繁星也比较知趣，转过头看着窗外。营区很大，大的繁星绝对下车就找不到回去的路，而且路上很少有人，估计因为是上班时间，所以大家都在忙吧。看着看着，车竟然开出了营区，开上了一条笔直且较窄的公路，在这条公路飞驰十几分钟后，车又进入另一个营区，这个营区里的建筑都很低矮，建筑密集程度也很低，与刚才的营区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车又开了几分钟后，繁星明白了原因。他们的车开进了一个机场，机棚里停放着一架架巨大的军用宇宙运输机，这种机场是不应该有高层建筑的。

　　　　“吱嘎~”

　　　　车在一栋三层高的楼前停下。

　　　　“到了。”这是司机和繁星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在繁星下车后他便开着车扬长而去。

　　　　繁星在进楼之后，很快找到了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因为一楼其他房间都锁着，只有一间门开着，而且这间极为宽敞的屋里面坐满了和他一样大包小包穿着便装的参军者。繁星也立刻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他想与旁边的人搭讪，但大家的心情似乎都不怎么样，不论他说什么对方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或者干脆不回答。需要知道，对于失去记忆，并且每天需要在“雪山”孤独行走一百多个小时的繁星来说，和别人交流是很大的乐趣。不然他在现实世界也是闷声不响，与在“雪山”相比又有什么区别？

　　　　忽然，门被打开，一个高瘦的军官走了进来，昂首说：“分配到41414部队的跟我走。”接着屋里的人鱼贯而出，紧紧跟在军官的身后。大概步行了一千多米，众人在一艘宇宙运输机的机棚前停下。

　　　　“在你们的行李上都贴上标签，然后放在这个托运车上。人跟着我登机，不准带行李。”军官说完，从文件包里拿出一沓贴16开的贴纸，递给一个参军者让他往下传，然后率先登上梯车。余下的人则忙着在行李上贴标签，在把行李装上托运车后也纷纷登上梯车，进入运输机。

　　　　繁星在放好行李后没有立即登机，而是自己观察着这家军用宇宙运输机。它的机身很长，翅膀却很小并且处于机身后方。运输机的尾部没有水平或垂直尾翼，只是单纯的有个很大的“屁股”，以便容纳一个大喷射口和8个小喷射口。当然他还在机身上发现了巴塔戍外军的标志和该部队的标志，但这些都无足轻重。

　　　　上运输机后，空间很大，大家都分散着坐。不一会运输机便开始在跑道上滑行，然后进入一个起飞的轨道，明显能感觉到飞机放下的轨道轮毂与铁轨的接触声，接着运输机缓缓停下。

　　　　繁星在刚才飞机转弯的时候看到了整个发射轨道的全貌。那是一座类似于过山车轨道的发射架，发射架很长很长，起初很平缓，之后角度逐渐增大，最后几乎直上直下。

　　　　“嗡~”

　　　　忽然，运输机的尾部响起了巨大的噪音，那种压迫感让繁星感觉有些发毛。

　　　　“轰~”

　　　　运输机猛地加速，时速节节攀升，带着一种风雷电掣的力量冲上高耸的发射轨道。

　　　　“轰！”

　　　　在接近发射轨道尽头的时候，运输机的9个喷射口猛地喷射出粗壮的火柱，笔直的冲上九天，进入宇宙空间。

　　　　繁星提前看过地图，从这里到目的地有几十个省域，而且宇宙运输机明显不具备空间跳跃能力，所以这一定是个漫长的过程。

　　　　不过他猜错了，因为他没有考虑巴塔合众**方的另外一项伟大科技，阿卡留斯扭旋空间穿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