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突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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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他似乎见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在冰雪覆盖的寒林，有一个故事可故事的内容，繁星却记不清了。他想去回忆，但在梦中一切都是随波逐流，哪有人能主宰自己的梦境。

　　　　然而，就在繁星的梦境将要进入其他事情的时候，几丝白色的寒气却飘摇而来，它们像是引路的使者，将繁星重新引回那片神奇的大陆，那个熟悉的故事。

　　　　雪

　　　　白色的雪。

　　　　从天而降，纷纷扬扬。

　　　　冰冷的寒气，浸透了世间的每一个缝隙，让所有的温暖无处可藏。

　　　　除了，离雪落的掌心，那里有一丝温暖。

　　　　那是一丝什么样的温暖，竟想要捂热他深渊寒潭般冰冷的手。

　　　　这种固执而愚蠢的尝试简直危险之极，当离雪落醒来的时候，荒原之树已死，而他手中的那丝温暖也若有若无、微不可察觉。他转过头，看到了用身体为他取暖的莫池寒。她浑身覆盖着厚厚的冰霜，脸上早已血色全无，仅存一丝气息飘忽不定，仿佛一阵风吹过都能要她性命、香消玉损。

　　　　离雪落没有惊讶、没有悲伤，在传承荒原之树的时候，他几次遇险、深陷黑暗，却都被一束温暖的阳光引领，让他活着完成传承。他是很强、他是无情，但他却比任何人都容易迷失方向，没有方向，他便会身处黑暗，成为荒原之树的一部分。

　　　　他现在明白，那束引领方向的光，乃是莫池寒的一份善意

　　　　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缓缓引出一团淡金色的光团。这是传承荒原之树后，他得到的荒原之树的心。有了它，离雪落就可以补全自己的心，可以体会人的感情、悲欢离合，他甚至还可以和荒原之树一样拥有不老不死永生！

　　　　“这世上，可只有一棵荒原之树。”离雪落淡然的笑了笑，然后将那淡金色的树心缓缓引入了莫池寒的心口。

　　　　片刻之后，莫池寒的脸色由煞白转为红润，她的身体，又恢复了原有的温度。

　　　　“我我不是已经死了？”莫池寒诧异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离雪落没有说话，平淡的笑了笑。

　　　　“荒原之树的心！”莫池寒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生命之力，差点喊出声来。她惊讶地看着离雪落，有些责备的问：“为什么救我？”

　　　　“烈日在，固分白天黑夜。你可记得这句话？”

　　　　“记得，这是我说的”莫池寒有些迷惑的回答。

　　　　“你便是我的烈日。”离雪落说完缓缓低头，轻轻吻了她的双唇。

　　　　繁星梦的正香，却忽然感觉周围冰冷刺骨，他打了个激灵，猛地醒了过来。

　　　　“好冷”

　　　　繁星说话的同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云城清秀的面庞和关切的眼神。由于繁星在梦中冷的哆嗦，云城竟靠在他的身旁为他取暖。

　　　　“你你这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做梦的缘故，繁星忽然心中发虚、手忙脚乱，由于过度紧张竟一把将云城推了出去。

　　　　“刷”

　　　　毕竟是古武世家出身，云城在空中调整了一下姿态便稳稳地落在地上。

　　　　“主公恕罪，是臣失态了。”云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繁星致歉。

　　　　“无妨，无妨！”繁星喘着粗气，依然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云城则面色微微泛红，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两人就此沉默，尴尬之极。
………………………………

第61章　逃离

　　　　“咯嚓~”

　　　　“咯嚓~”

　　　　忽然，一连串的声音在空洞中响起。

　　　　“不好，冰融化了！”繁星喊了一声，周围那些被冻结的红色液体随着离雪落神念的消失，开始缓缓解冻，洞里原本稀薄的空气也渐渐充满异味。繁星此时满脸忧色，他们乘坐的机甲已经完全被虫族破坏，只有一身空勤特战装备。现在肩上感应装置的两盏绿灯开始闪烁，越闪越频，眼看就要变成红色。

　　　　“主公勿忧，这柄剑有开天辟地之力，定能护我们冲出这里。”云城说完用手一招，本想那剑会飞入手中，却不想那剑只是晃了一晃再无反应。

　　　　“怎么会……”云城诧异的走上前去，拔出地上的长剑。在神器入手的一瞬间，云城的脸色有些发白，刚才的那股滔天杀气也无影无踪。

　　　　“主公，这把剑的力量正在迅速减弱。”

　　　　“剑？什么剑？”繁星有些发蒙，他刚才一直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自是什么都不知道。

　　　　等等，他好像想起来什么，在提到这把剑的时候，一些记忆雨后春笋般在他脑中浮现出来，刚才的一切竟然历历在目。

　　　　“繁星，收服这把邪剑乃是善意，若非如此，恐怕这剑出世之后又会荼毒生灵、为害一方。向这个女孩解释一下，但不要告诉她太多，很多事情并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了解多了反而对她有害无益。”

　　　　……

　　　　繁星的耳边又回荡起古寺最后的那句话，让他瞬间明白了云城话语的意思。

　　　　繁星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圣君之剑，那柄银白色的长剑已然恢复原形，成了一串项链的样子。

　　　　难道这剑和离雪落的出现有关，不然为何他出现这剑便露出真容，他消失这剑便恢复原样。云城的那把剑为离雪落所铸，恐怕也是这个道理。

　　　　“不管怎么样，先用它剩下的力量想办法出去！”繁星一边说着，一边将项链形的圣君之剑挂回脖颈。

　　　　“是。”云城应了一声，浑身真气澎湃。她闭上眼睛，用气去感知这把剑，试图运用它的力量。

　　　　白色的真气就像蒸腾的水雾，沿着剑身缓缓流淌。然而不论云城的眉头却一直紧锁，长剑也毫无反应。

　　　　“不行。”过了好久，云城吐出这两个字，额头上全是汗水。

　　　　“咔嚓~咔嚓~”

　　　　“咔咔嚓~”

　　　　“咔崩！”

　　　　此时整个空洞内的冰都开始加速融化，随着温度的升高，各种崩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一整块巨大的红色冰体直接从洞顶砸落下来，顿时冰屑崩飞、响声震天，腥臭的气味随着红色液体的融化四处蔓延。

　　　　云城一下闪身到繁星面前，用剑扫开崩向繁星的冰屑，但越来越多的冰块坠落下来，乒乒乓乓如同雨落，根本挡无可挡。

　　　　繁星没有被周围天崩地裂的恐怖景象所影响，他紧闭双目、集中精力，用力思考脱困的方法。

　　　　对于古寺，繁星一直觉得这个老人不一般。起初他并不了解“雪山”的厉害之处，只是觉得他神秘。但自从继承匤农的记忆之后，他才明白古寺有多么深不可测。匤农被称作战神，尚且困在神庙之中，这老人却能自由出入“雪山”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能力……

　　　　古寺于繁星如同老师于学生，自是不会加害于他。既然如此，古寺能放心离开，留下他和云城两人在这极端险恶之地，自然是有脱困之法，而且脱困之法肯定与云城的这把剑有关。然而这把剑没有离雪落的力量根本驱动不了，因为这把剑是由他所铸，云城的真气也毫无用处……

　　　　等等，这把剑由离雪落所铸？

　　　　剑由离雪落所铸没错，他自是能驱动这把剑。但这把剑却还与云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联系就是血！这剑可是融入云城的血所铸！

　　　　“云城，割破手指！”繁星睁开眼睛，向正在劈砍冰屑的云城下达命令。

　　　　云城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繁星的意思。长剑尚未触肌肤，剑锋泛起的剑气便割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云城鲜白细长的手指流淌下来，滴落在剑身的九个红色晶石上。

　　　　“嗡！”

　　　　长剑见血之后立即发出震天的铿鸣，一股强大的气势冲天而起，直震得空洞里所有的事物分崩离析、四散倒飞！

　　　　“主公请抓紧我的手。”云城说完握紧繁星的手，双足蹬地之时，便如蛟龙出海，直飞冲天。

　　　　“刷！”云城用剑在空中一划，原本墙壁般挡在前面的瞬间一分为二，如同大海开裂，向两边急速掀飞！

　　　　“吼！”

　　　　云城与繁星宛若一条紫色狂龙，凶猛之势如地震海啸，迅捷之速如奔雷烈风。剑光到处，龙吟震天，万般事物四分五裂，再无完物！

　　　　“云城，我们这是去哪？”繁星倒是很喜欢这种仗剑纵横的感觉，不过比起这个，他倒是更在乎能不能脱困。毕竟他们是忽然被吸入alas体内的，至于如何出去完全都是未知数。

　　　　“主公，我们回到进入这里的时间畸点便能回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城一边挥动长剑破开重重阻碍，一边向繁星解释：“主公，这把里奥纳修斯之剑本是愤怒之神的武器，在上古诸神陨落之后便孕育出了灵性和自己的智慧。刚才铸剑之时那人强行抹去了这把剑的灵性与智慧，但部分记忆还在，我便是从这些残存的记忆里获知了这些信息。”

　　　　“原来如此……”繁星接着问：“那空间畸点又是什么？”

　　　　“主公，这个词汇源自一个理论，我也是刚刚才知晓。”

　　　　“什么理论？”

　　　　“宇宙在形成的时候，就如生命产生一般并不是完美的，其中不完美的那一部分就会有悖于宇宙规律。但因为它们本身为宇宙规律所产生，而且又没有打破规律所必须的神力，所以它们大多只能隐性存在。我们进入这里的空间畸点，就属于这类。它本身的畸形属性是隐性的，必须要神力触发才能显现。由于我们身上携带有圣君之剑这样的神器，所以神力触发了空间畸点的力量，让我们在两个空间畸点之间进行了瞬间移动。”

　　　　“换句话说只要我们回到来时的那个空间畸点，再用这里奥纳修斯之剑的神力催动，便能回到外面？”

　　　　“正是。”云城回答的时候身子忽然一晃，险些撞到一旁的红色。但她立即稳固心神，抬手斩出巨型剑气，迅速劈开通路。

　　　　这一晃本没什么，却引起了繁星的注意。他发现云城的手越来越冰凉，而且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这是……

　　　　血！

　　　　繁星忽然发现云城握住长剑的手竟一直在流血，那鲜血不停的流入九个红色晶石之中，根本没有丝毫停留。

　　　　“云城，你怎么一直在流血！”繁星的声音有些愤怒，又有些责备。

　　　　“主公，这把剑必须用神力或者我的鲜血才能驱动，如果不流血便无法驱动此剑。”云城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虚弱了许多。

　　　　“没有别的办法吗？”繁星看着云城汩汩流出的鲜血，心中万般不忍。

　　　　“主公，云城没事，再坚持一下就到了。”云城说完，又是一剑劈出，斩开厚重的红色。

　　　　繁星皱着眉头，一句话也没说。过了一会，他忽然咬破自己的手指，让鲜血沾染在圣君之剑上。但项链状的圣君之剑没有丝毫反应，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形态。

　　　　难道非要神力才能驱动吗？繁星心里懊恼之极，但他一介凡人，去哪里弄神力？他甚至连神力到底是什么都搞不清楚，更不要说用神力驱动圣君之剑。

　　　　好在云城再次斩开一层红色后，他们终于突破了厚重的重重禁锢，回到了全是腐蚀液体的红海。由于没有了硬性阻挡，在剑气护盾的保护下云城和繁星轻易撞开红海里零星的碎冰，前进速度骤然提升，向着他们进入这里的空间畸点极速前进。

　　　　在神力面前，繁星第一次体会到了人类科技的脆弱。单就速度而言，他们现在的速度几乎几十倍于“戒律者”机甲的最大速度，繁星只是握着云城的手，都能感到一股极为强大的澎湃力量传入体内、汹涌奔腾，让他觉得自己能够战胜一切，毁灭一切，创造一切！

　　　　然而云城手上不断流淌的鲜血却令繁星的情绪无论如何高涨不起来，他的双眼一直注视着那汩汩涌出的鲜血，比他自己流出的鲜血更让他揪心。繁星只能紧紧握住云城冰冷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这种感觉，就像是离雪落与莫池寒？不知为什么，繁星的脑中竟闪过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不过他立即将这个念头从头脑里赶了出去，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繁星能明显感觉出飞行中的云城晃得的越来越厉害，好几次差点偏离了方向。

　　　　终于，在经过一段艰难的飞驰后，云城与繁星重新回到了他们瞬间移动过来的那个空间畸点。

　　　　“主公，要穿过空间畸点了。”云城说话的时候声音更加微弱，她几乎是强压下自己的疲惫，鼓足力气催动长剑。紫色的光华瞬间从剑身绽放出来，将红色海洋映成深紫色的世界！

　　　　繁星在冲过空间畸点的前一瞬间奋力开启云城和自己身上的空勤特战装备。

　　　　“咕~”

　　　　随着红海中一股极不正常的剧烈波动，繁星与云城瞬间消失，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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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黑色秘密

　　　　繁星醒来的时候，正在胜利港的高级医务室里。负责24小时监控繁星身体状况的医务人员第一时间进来询问了繁星的身体状况并做了必要的检查，总的来说繁星是由于疲劳过度昏迷，现在已无大碍。繁星询问了云城的状况，医务人员说她有些失血过多比繁星严重一些，好在发现的比较早，再加上胜利港内先进的医疗设备一应俱全，倒也并无大碍。

　　　　虽然医务人员建议繁星最好在床上多休息几天，但他还是坚持到云城的病房探望云城。看到云城安安稳稳地躺在那里，各项数据正常，他才算放下心来。

　　　　不久，高参谋一行人前来探望繁星。他们在获悉繁星醒来后的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看到胜利港的英雄安然无恙，大家也都松了口气。军人崇尚荣誉，更崇拜英雄，所以虽然繁星只是一个两年兵，但大家对他的尊敬却丝毫不减。至于另一个原因，如果繁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无法向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陶诺交代。

　　　　在寒暄之后，高参谋把其他人支了出去，自己留了下来。

　　　　“繁星，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只要没事就好。至于你们失踪的原因，方便告诉我吗？”高参谋是见多识广之人，他自然从繁星失踪的事件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经过对自己昏迷后整个过程的询问，繁星已经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最让他担忧的斗神之剑并没有公开，云城和他跳跃回来之后斗神之剑便同圣君之剑一样变成一串项链挂在了云城的脖子上，难道这是离雪落铸剑时临时加上的功能，还是本身剑便有这功能则不得而知。

　　　　“高参谋，对于这件事我不想撒谎。但是据我推断，发生在我和云城身上的应该是一种灵异事件。”

　　　　“灵异事件？”高参谋本来还和颜悦色，但听到灵异事件四个字之后便神情突变，脸色很是难看。

　　　　灵异事件，这是老百姓对于一些违背宇宙规律事物的总称。其中大部分都是迷信、错觉、恶作剧等等，但还有一少部分是真正的灵异事件。对于这类事件，在少数掌权者的圈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叫法：黑色秘密。

　　　　黑色秘密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它的密级甚至比一些国家的最高机密还要高。这种秘密不会让太多人知道，也不允许太多人知道。为此，最后掌握秘密的国家和团体会进行逆向清剿，即对多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进行倒查，凡是知道者必须灭口。其实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几乎所有国家都对这样的行为认可，甚至巴塔合众国也是一样。

　　　　高参谋接触的高层很多，自是听闻过黑色秘密的传闻，他可是惜命之人。繁星只是个士兵，绝不可能接触到什么有价值的国家级秘密。但黑色秘密还指其他一些沾了就不吉利的灵异事件，甚至于某些诅咒，所以他还是能避则避的好。再者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知道繁星不是一个随便开玩笑的人，他说是灵异事件，便真是灵异事件。

　　　　“繁星，既然这是你的**，那我也就不再多问了，你好好休息吧。”高参谋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向繁星打了个哈哈，然后匆匆走出病房。繁星看着高参谋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并不喜欢撒谎骗人，所以他说的是实话。至于圣君之剑和斗神之剑，毫无疑问都是属于黑色秘密的范畴，不然云城所属的强大古武世家也不会被一个国家所灭。

　　　　云城醒来的时候已是两天之后，繁星正坐躺在舒适的陪护椅上看着一本哲学书。事实上越是聪明的人越善于总结，所以他们也就越聪明。经历越复杂的人也往往有两个极端，要么彻底混沌陷入绝望，要么看透一切左右规则。究其原因，主要是哲学观的形成。

　　　　离雪落“身处黑暗、守护光明”的哲学观令繁星很感兴趣。因为接触社会时间长了，遇到的人多了，经历的事情复杂了，繁星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做成很多事情，仅靠光明正大的手段往往是行不通的，即使可行也需要数倍于负面力量的正面力量才能有效。而比较起来，黑吃黑的效果往往立竿见影。但那些真正身处黑暗的人，几乎全部与黑暗为伍、为私欲邪念支配，又有几人能做到心为光明，心存光明？

　　　　“身处黑暗、守护光明”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矛盾，因为人有私欲，只要沾上黑暗，它便会用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吞噬一个人、毁灭一个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奸商恶霸。如果有人能做到“身处黑暗、守护光明”那么必然无欲，离雪落是无心之人，无心亦无情，无情自无欲，做到这点看似容易。但实际上，既是无情那么他为何非要守护光明，为何不凌驾于众生之上，欺凌弱小、结交强者、俯瞰大千世界？繁星觉得与其说这是一种信仰，倒不如说这是一种选择。

　　　　选择，没错，这是一种选择！

　　　　离雪落生而与黑暗冰冷为伍，所以他向往阳光。这种对阳光的向往，让他选择走上这条路。繁星更喜欢把离雪落的这条路叫做“黑色正义”，因为它是正义所以为黑暗憎恨、因为它是黑色所以为光明排挤，身处黑暗、守护光明，这必是一条他人非议、世人误解，充满危险苦难的艰辛之路。但这又何妨？一如离雪落的性格，即是他的选择，必会一走到底，如万年冰川不可撼动！

　　　　繁星也有自己的选择，他选择了圣君之路，却不知该如何去走。“锄强扶弱、匡扶正义”这八个字说来容易，但做起来何其之难？这并不是嘴上说一说，口号喊一喊，如何去做，怎么做？单说地处苦远边境之地的甘罗喀什战区，尚且有卢一夫这种只顾自己、草菅人命的狗官。放眼巴塔全军，如卢一夫者多如牛毛，如陶诺者屈指可数，本应忠勇善战、英雄集结的军界尚且如此，何况政界、商界，何况整个巴塔国。富饶强盛、号称自由正义的巴塔国尚且如此，何况他国，何况整个宇宙？

　　　　如果只是看清这一切，很是容易，但如果要去改变这一切

　　　　繁星只觉得“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八个字如同万仞大山挡在面前，不单不可逾越，简直无路可走！

　　　　但这终归是他对云城的承诺，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誓言，不可违背，这是繁星与生俱来的一种信念。

　　　　“主公”忽然，云城的声音打断了繁星的思考。

　　　　“云城你醒了！”繁星脸上面露喜色，心中的一块大石也就此落地。

　　　　云城微笑着向繁星点了下头，然后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周围，接着面色凝重，像是在寻找什么。

　　　　“斗神之剑？”繁星一眼看出了云城所找之物。

　　　　“嗯。”云城点了点头。

　　　　“脖子上。”繁星微微笑了下，然后将自己脖颈上的圣君之剑从衣服里拽了出来。

　　　　云城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然后很是惊讶的拎出一条极为华贵耀眼的项链。银白与赤红融合的链身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那种古朴沉凝的银白与鲜活如火的赤红却撞击出一种独一无二的天然华美，绝非人类工艺能及。九颗深紫琥珀状的圆形晶石更是超越人世间的一切珠宝珍石，有着勾魂夺魄、令人痴狂的巨大魅力。即使意志坚定的繁星第二次看到这九颗晶石也是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怎么会这样？”云城摸索着脖颈上的华美项链，紧紧皱着眉头。

　　　　“斗神之剑乃是那人重铸，这圣君之剑恐怕也与他有莫大的关系，这之间”繁星沉吟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那人？”云城沉吟了一下，看着繁星似乎想起了什么。

　　　　“嗯，就是在ns体内驱动圣君之剑的人。其实那个人不是我，但严格意义上讲也是我，只是”繁星忽然想起古寺的告诫，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下去。

　　　　“但什么？”云城好奇的询问繁星。

　　　　“云城，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大可放心，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坏事。至于这把斗神之剑本是邪物，如果出世必将为祸一方。现在此剑以你血重铸，今后便是你的佩剑，一定要好好善用它的力量。”繁星不知道该如何向云城解释，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像古寺，老气横秋的很。

　　　　“谨遵主公教诲。”云城没有丝毫责怪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