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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铆蒸钢酒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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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还是适合在神庙里祷告，拿刀这种事情不太适合你啊，佩尔……”
看着佩尔主教因为手指断裂而满头冷汗，约翰的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恶意。餐刀在手里挽了个刀花，他将刀尖隐隐指向了佩尔主教的喉咙。
“佩尔你还是先去治疗一下你的手指比较好，不然要是伤势过重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太令人惋惜了，不是么？”
“呵呵……这点小伤，就不劳守门人费心了……”狠狠将扭曲的手指掰正，佩尔主教再次露出和煦的笑容，随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右手的小指慢慢恢复了原状，“不过刚刚吃完饭确实不适合谈正事，不如我们聊聊关于约翰你离开退魔人队伍之后的事情。听说你在海文海尔过得不怎么样？”
“嘿嘿……无罪之都，确实不会过得和你们一样安逸……”约翰看了看佩尔主教的手指，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不过随着嘴角微微勾起，他原本充满了侵略性的气场慢慢变得温和，“不过安逸有安逸的过法，危险的地方也自有乐趣。要我说的话，不用每天跪在一个石像前嘟囔一上午，还是很不错的体验。”
“我可不记得你会去神庙祷告，你哪天不是喝得醉醺醺的到中午才爬起来？”安德森的声音突然从弗莱的背后响起，出乎弗莱的意料，他竟然在那诡异的声音中听出一丝缅怀的情绪，“那时候，我们这一批人不也活得很愉快么……”
弗莱忍不住回头看去，那张近在眼前的美艳面孔上竟看不到原来妖冶的笑容。被安德森略带忧伤的表情所感染，弗莱不由自主地向她靠了靠。
“是啊……是很愉快……”约翰的脸上也浮现出追忆的神色，然而阴霾也慢慢蔓延开来，“直到你为了减少排斥反应，强行夺走了老约翰的心脏之前！”
弗莱在约翰开口的一瞬间就感到了不对，然而安德森没有给他脱离的机会。纤细手臂上爆发出的巨大力量压制住了弗莱的挣扎，他的脸被死死按在了安德森的胸口。
“你不也移植了他的对异类压制术式么？我们俩根本没什么两样！”安德森诡异的妖媚表情再度浮现，她侧过脸蹭了蹭弗莱的头顶，双眼眯成了两条细线，“说起来他还是我的父亲呢，问他拿点他已经用不上的东西不是很正常么？倒是你，明明跟他只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最后却让你继承了他的名字。”
“婊子，我劝你放开小白脸。”汉克喝完被子里最后一口酒，冷笑着看向安德森，“弗莱那小子可是在密码箱和自己的裆里放了不少混了铝热剂的高能炸药，万一要是被你捂死了，这桌上的各位怕是一个的逃不了。”
“咯咯咯……没想到你看上去像个贵族小子，居然还是个这么刚烈的男人啊……”汉克那会令几乎所以女性愤怒的称呼并没有激怒安德森，她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放开了已经憋红了脸的弗莱，“不过靠近女人就脸红可不行，除非对方有特殊的嗜好，你这样的表情可不能征服女人的身心。”
弗莱大口喘着粗气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翻了个白眼表达自己的不满。安德森刚刚把他的脸完全闷了起来，虽然脸上的触感非常不错，但完全没有呼吸的空间让他几乎因为缺氧而晕厥过去。
“安德森，对于我们的客人要表现出足够的尊重，罚你去神庙忏悔一小时。”佩尔主教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闹剧，不痛不痒地说了安德森一句之后，他转头看向弗莱说道：“午饭就到这里吧，对于这简陋的招待请多多包涵。我会让手下送各位回去，刚刚经历了这么艰苦的行程，想来你们会很需要休息而不是听我这个老头子唠叨。”
终于喘匀了气的弗莱看了看约翰，见对方对自己点了点头，便拉开椅子起身向佩尔主教告辞。
“弗莱先生！”
就在弗莱正要踏出房门的时候，佩尔主教突然叫住了他，等他转过头去，佩尔主教已经快步走到了他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神典。
“这是我当年抄录的神典，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但不管怎么说，这本神典在我建立信仰之初帮助我踏出了接近神的第一步。”伸手将神典递向弗莱，佩尔主教此时就像一个虔诚的传教士，低声祈祷了一句之后，他开口继续说道：“我希望这本神典能够让弗莱先生消除一些对于我们的误解，当中也记录了一些我自己的粗鄙想法，还请弗莱先生能够收下。”
“这本神典是佩尔你最珍贵的东西去了吧？连出来追捕渎神者也带在身边。”没等弗莱伸手接过神典，约翰一把把弗莱拉开。他脸上露出敷衍的假笑，挡在了弗莱和佩尔主教之间，“再说每个人的信仰之路也各不相同，佩尔你一定不会想让弗莱因为受到别人的影响，而误解了神的教义吧？”
完全不给佩尔主教开口的机会，约翰话刚刚说完，便反手扯着弗莱向门外走去。佩尔主教微笑脸上闪过一丝怨毒，深吸一口气之后示意守在一边的神教士兵跟着弗莱三人。
“喂……那神典有什么问题么？”弗莱瞄了一眼身后跟来的神教士兵，凑到约翰的身边低声问道：“你这样不会让他们对我们更加有敌意么？”
“呵呵……刚刚你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敌意这种东西我们从来不缺。”约翰咧嘴笑了两声，眼睛里冰冷的愤怒让弗莱产生了穿着单衣置身于寒冬的错觉，“你好歹也是个神秘学家，别人送给你一本来路不明的书，你居然看也不看就伸手去接。难道你不知道在神秘学当中，有很多东西可以人的神志么？”
“但那些东西无一不是看上去就邪恶异常的玩意儿，一本书能有什么力量？”弗莱看到约翰的表情，心里已经相信了神典上肯定有问题。但是作为神秘学家在这种事情上居然差点吃亏，这让弗莱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一本书？你认出那本书的材质么？”约翰嗤笑了一声，拉开了面前房间的大门，“那可是这么多年他宠幸过的小孩的皮做成的，而且他只选择的大腿内侧的皮肤。”
“这东西每一年就会有一本新的，上面还设置了各种各样的旧时代术式。你也应该知道这些术式都是还没有分析出来原因的东西，如果真的发动了，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弗莱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想起自己差点就把一厚沓人皮拿在手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变态居然能够当主教？神教不怕把自己给弄垮么？”
“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不还好好的么？”约翰对着弗莱挑了下眉毛，把房间的门关了起来，“记住，在这个世界，越往上爬……”
“身上就越黑！”
………………………………
第七十八章 回忆
弗莱僵硬地坐到了床上，胯下绑着的炸药让他不论是走路还是坐下都非常艰难。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调整了一下姿势，弗莱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裤子。确认了术式不会被误触之后，他啪的一声躺在了床上。
“怎么？被安德森逗弄得激动了？”汉克一脸的坏笑，指了指弗莱鼓胀的裤子说道：“看不出你小子口味挺特别啊，这样的老女人你都感兴趣。”
“法克……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怎么样？”弗莱打了个冷颤，恼怒地横了汉克一眼，“我今天可是吃了大亏了，你再逗我信不信我把裤子里的东西掏出来糊你脸上？”
“哈咳咳咳……别这么愁眉苦脸的，我们想有着待遇还得不到呢……”汉克忍不住笑出声来，几乎被自己的烟呛死，“说起来你打算怎么办？不然干脆加入神教，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是啊……每天用营养液吊着性命，时不时还从你身上割点东西下来，”弗莱随手把烟头弹了出去，没好气地说道，“不仅衣食无忧，每天还有各种各样的重要人物来拜访，别人几代人努力都不一定能够得到的东西我只要点点头就有了。”
“嘿嘿……听上去倒是不错……”汉克手指一弹，将飞向他脸上的烟头弹向一边，“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好处，比如让你去配种之类的……”
“啧啧……如果真的到那一步的话绝对不会是享受。”约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斜靠在椅子上不停的晃悠，“为了防止浪费资源，在配种的时候会直接把遗传物质从生殖系统里给抽出来，就是用那种最大号的针管抽。”
看着汉克和弗莱用惊悚的目光看着自己，约翰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别这样看着我，这在神教高层内部算是半公开的秘密。这些被作为种猪的家伙基本都是已经被异类组织完全侵蚀的蠢货，神教还给这种人起了个名字，叫做圣骸。”
“我说老瘸子，你以前在神教到底是干什么的？”汉克脸上浮现出好奇的表情，屁股向着约翰的方向挪了挪，“就算这事情在神教高层几乎谁都知道，但底层的人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接触这样的信息，难道你以前在那里还算个高层人员？那你怎么会离开神教呢？”
“呵……你以为守门人是干什么的？我那时候就是给这些肮脏的家伙看大门的……”约翰低头看着酒杯里琥珀色的酒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至于离开的原因，那就复杂了。简单来说，就是我不想在老了以后被那群恶心的家伙肢解了放在实验室里，成为下一个人的噩梦。”
“对了，刚刚听安德森说，你们之前还认识？”弗莱突然想起刚刚餐桌上的交谈，抬起头来问道：“似乎她对你还很熟悉，她的父亲还是你的老师？还有继承名字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认识她，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干，约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出复杂的神色，“我们曾经是一起成为见习退魔人的同期，她是我们这一批人里最引人瞩目的，不光是因为她的脸，还有她的身份。”
又倒了杯酒一口灌了下去，约翰干脆扔开杯子直接拿起酒瓶，“见习退魔人大多都是被异类袭击后留下的孤儿，比如像我，之前是在圣都边缘的普通信徒家庭长大，直到有一次狼人袭击以后被神教的人带了回去。”
“之后就是严苛的训练，同一批进来的人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被淘汰了。而淘汰，就意味着死亡。”
“所以在这样残酷的环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得如此出众的小女孩，还是神教高层的后代，几乎所有的同伴都希望和她亲近。不光是因为男性本能的驱使，更是为了让自己本就不高的生存率高那么一点点。”
“很卑鄙，对吧？但是在生死之间，即使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也会比那些在安逸环境里生活的成年人更加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在那段时间里，训练的淘汰率直线上升，到最后，我们这一期能够成为正式退魔人的，几百人中只剩下了十位数。”
“而仅剩的这几个人，又再次因为异类组织排斥反应减少到个位数。就是在那个时候，安德森做出了让我们所有人都恐惧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手术的成功率极低的关系，又正好她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约翰，在一次围剿行动中受了重伤，安德森趁着她父亲没有防备的时候，用餐刀割开了老约翰的颈动脉。”
“在神教接到她自己发出的信息赶到现场的时候，她正在一根根折断她父亲的肋骨把心脏掏出来。可是即使她做出这样的事情，神教的高层还是以她的血脉和她父亲身上的异类组织极为匹配为理由，直接让她移植了她父亲的心脏。”
“而我，则是在移植完对异类压制术式之后，才知道的这个消息。”
随着酒瓶里的液体越来越少，约翰的笑容越来越冷。他抬头看向正一脸惊悚的弗莱，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你是不是认为安德森过于丧心病狂？那你就错了……安德森继承的名字来自于她的母亲，而他母亲是她父亲的亲生妹妹。神教为了让异类组织在人类的身上能更好地融合，不断地让本身就契合度较高的个体配对产生后代。甚至后来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神教还有让安德森和她的父亲繁育后代的计划，而且是已经实施了的……”
“谢特……你是说神教让安德森和她的父亲？”弗莱彻底陷入了震惊之中，他一脸惊恐的看着约翰，人不自觉地坐起，“安德森能答应？这简直是……丧失人性！”
“呵呵……一个十几岁的女性，面对正处于壮年的移植者，不答应又能怎么样？”约翰的笑声如同深渊中呼啸而来的寒风，让弗莱从骨头里渗出一丝冰冷，“而且近亲之间的产物本来就不能算是正常的人类，恐怕在她的眼里，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小白脸，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明白，永远不要和神教扯上什么关系。”约翰脸上的冷笑突然隐去，他直视着弗莱的双眼，严肃地说道：“无论神教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也绝对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被阿尔卡多帝国抓住，大不了就是受些折磨，但要是真的进入了神教……恐怕就是一根头发，他们都不会放过！”
弗莱戚戚地点了点头，起身接过约翰手里的酒瓶狠狠灌了一口。刚刚约翰的话让他切底的明白了神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原本心里的侥幸此时荡然无存。
“不过接下来怎么办？看样子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汉克终究还是从阴郁的气氛中摆脱了出来，他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按照你的说法，现在吸引他们的不光是密码箱，还有小白脸。我可不觉得神教会想上次那样，让我们轻易地逃出去。”
“上次我们有阿尔卡多帝国帮忙，这次也一样会有。”约翰再次露出冷笑，但这次笑容中多了一丝幸灾乐祸。
“而且现在两个国家都出手了，蒸汽工人共和国估计也不远了……”
………………………………
第七十九章 准备逃离
也许是知道了弗莱的态度，佩尔主教和安德森在午餐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不过神教的守卫倒是增加了很多，巡逻的路线几乎遍布了整个营地。
弗莱三人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限制。当然，神教并没有用武力逼迫三人待在屋里，但只要一出门，就会有神教的士兵跟在身后。
从厕所出来看着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士兵，弗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他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群家伙难道就不累么？居然能在厕所外面等这么长时间！”弗莱把自己扔到床上，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整整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他居然就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
“那肯定啊，也不想想是你腿先麻还是他腿先酸……”汉克正坐在床尾，仔细地卷着一根烟，“别的不说了，东西弄好了么？？”
“放心吧，早弄好了……”弗莱甩手将一个小瓶子扔给汉克，略带得意地说道，“要不是我能把炼金反应的波动屏蔽起来，这东西就别想了。”
“嗯？纯度不错啊……”把手里的卷烟叼在嘴上，汉克一把接过瓶子打开，看着里面银亮的粉末，用手掂了掂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下所有的材料算是齐全了，接下来就能够想办法把你手的问题先解决了。”
“不过……这东西能行么？”弗莱早就不想再忍受只有一只手的现状了，但是看着汉克扔在地上那一堆不仅粗糙还布满了斑驳氧化成的零件，心里有些忐忑，“你确定这个能用？看上去随便蹭一下都有可能得破伤风。”
“不过是临时用用的东西，就不要要求太多了。”汉克点起烟，开始摆弄地上的零件，“别看这些东西卖相不怎么样，这可都是用在大型机械上承力部件上的高强度材料。要不是神教那些奢侈的家伙在这里建神庙损坏了很多起重机械，想找到这些材料可是要花不少的钱的。”
汉克一边说着，一边把地上的零件放进了房间里的玻璃水壶里然后加水，等水面没过了零件的最上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弗莱。
“对了，除了镜子上弄下来的银，还有样东西呢？”
弗莱顿时脸绿了下来，他又掏出一个金属瓶，递到了汉克的手里。
“你确定这些够了么？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看着汉克慢慢把瓶子里带有刺激性气味的液体倒进水瓶里，弗莱苦着脸说到，“居然让我催吐胃液来提取盐酸，我到现在喉咙口还是火辣辣的……”
“嘁……要是没有这些东西，你就真的可以考虑得破伤风后怎么办了……”随着汉克轻轻摇晃水瓶，原本乌黑的金属零件上的油渍和锈迹慢慢消失，露出了银白色的金属光泽，“你我们就你是神秘学家，不是你去还能是谁？难道你打算碰我们俩的呕吐物？”
弗莱本想说其实他不介意碰别人吐出来的东西，但想到毕竟机械手是装在自己身上的，也就不再言语。他拿起手边的短刀，开始在汉克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泥块上刻画着。
经过加入适量的水充分混合的粘土表现出了适中的硬度和可塑性，随着弗莱手里的刀尖划过，一道道光滑的纹路出现在了被修得十分平整的泥块表面。在一旁汉克那边传来的叮叮当当声中，一个繁杂的术式出现在了泥块之上。
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错误和瑕疵，弗莱把短刀收回刀鞘，转头对着正在门口望风的约翰说道：“我这边没问题了，换你了……”
“哟～手挺稳的嘛……”
约翰倒转枪柄，将手里的单发火铳递给弗莱。这种开一枪就需要重新装填子弹的武器虽然在连续交火中并不占优势，但是其圆锥状扩散的弹道以及极强的停止作用在守门和巷战的时候却是很好的武器。汉克在从神教仓库里偷武器的时候顺手拿了两把，此时一把握在约翰的手里，另一把上好了子弹靠在门边备用。
见约翰看着泥块上的术式露出稍许惊讶的表情，弗莱有些得意。他将火铳靠在肩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好歹我也算是个神秘学家，这种简单的术式还不是小菜一碟？”
“嗯嗯……确实不错！你以后要是实在没钱，还能去给有钱人家里刻个装饰什么的……”约翰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但眼里带着揶揄的笑意，“或者做个做首饰的也不错，做模具肯定没问题！”
弗莱脸上的得意顿时僵住，他无奈地冲约翰翻了个白眼，靠在门边透过门缝观察着碗面的动静，“银粉在汉克手边的瓶子里，当心别把术式弄坏了！”
“嘿……也不想想你肩膀上的对异类压制术式是谁弄的，居然还担心我……”约翰拿起银粉倒入从他膝盖上拆下来的钽壳，放在了预先设置好的加热术式上，“没想到神教仓库里居然还会有不少术式材料，看来这次他们的准备很充分啊……”
“要我是神教我也这样，毕竟尤瑞尼恩这东西价值实在无法估量。”汉克这时候正在用从厕所拿来的肥皂清洗刚刚酸洗完的金属零件，他每清洗完一个，都会拿到耳边敲一敲，“再说了，他们还要面对阿尔卡多帝国的部队，万一碰到移植者，这对他们可是不小的财富。”
“喂！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啊……”弗莱突然转过头来，有些紧张地说道：“那些神教士兵好像在搬运东西，那边的仓库看上去都快要被搬空了！”
约翰闻言将熔化的银液倒进了泥块上的术式模具当中，放下钽壳走到了门边。他向弗莱使了个眼色，拔出弗莱腰间的短刀，把门拉开一条缝探了出去。
“看样子他们是要撤退啊……估计是想把我们强行带回圣都去……”借着刀刃上的反光，约翰仔细观察着神教士兵的动向，“看来我们不能指望其他势力帮忙了，今天晚上就得想办法逃离这里。”
“应该问题不大，他们还有个神庙要搬走呢，那么笨重的玩意儿光拆就要好多天。”汉克正在用术式工具组拼装零件，一只粗旷却精密的机械手掌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要在两小时内他们不撤离，我们这里的准备工作就做完了。”
虽然嘴上说的轻松，汉克还是加快了手里的速度。随着地上的零件越来越少，一条带着怪异美感的机械手臂慢慢在他的手里成型。
拿起泥块摔碎，汉克从碎裂的泥土中拣出已经凝固了的银质术式，招呼弗莱过来后，他不顾弗莱呲牙咧嘴的痛呼，一把将上面的尖锐触点扎进弗莱的肩膀。
确认了术式在弗莱肩膀里的生灵炼成术式的作用下开始运转，汉克手里又多了一个由细小齿轮和铜管组成的卡片。
把卡片插进机械手臂的插槽之后，随着从约翰右腿中接出的蒸汽启动，机械手臂开始在汉克的控制下不断做出各种动作。
“行了，差分机也没问题，虽然比之前的手臂灵活度会差一些，反馈也没有那么敏锐，但作为临时的替代品也勉强够用。”汉克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对了小白脸，你的恢复力怎么样？还是机械里面沾上血液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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