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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铆蒸钢酒吧-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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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反正他也用不到,还不如留给我。”约翰看到弗莱诧异的眼神,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开采黄金可是件辛苦的工作,就这样浪费是对那些淘金客的不尊重……”
“说真的……你无耻的样子和神教那些家伙没什么两样……”弗莱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顺手将自己面前尸体上的钱袋和手枪都收了起来,“这是路线上最后一批守卫,再往前走就能看到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都还算顺利……”汉克带着海克斯和苏利从墙角转了出来,“不过再往后我们就要见到那些来自死亡结社的老朋友了……”
“呵呵……至少我们准备了礼物……”从系在背后的包裹中掏出几个袋子分给众人,弗莱掏出左轮枪打开弹巢,“希望他们会喜欢,不过……应该不会……”
将枪里的子弹倒出来收进腰间的子弹带,弗莱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将从袋子中掏出的退魔子弹塞进弹巢。可正当他要甩上弹巢的那一刹那,他的脸色一变,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范围性对异类压制术式……”
左眼瞳孔瞬间散开,一股危险的气息从弗莱身上弥漫开来。
“看来阿尔卡多人已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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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刻耳
一百多米的距离,对于弗莱一行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分多钟的路程。
似乎是特意修剪的一般,在接近山崖附近的范围,茂密的植被突兀地少了一块。缺口正对的山崖上露出一个岩洞,曾经用于封闭洞口的,看上去和山壁毫无区别的石门随意地开着,似乎对于外人的窥探毫不在意。
“怎么……这……”即便苏利将煤气灯的火焰调到最大,也无法照亮洞口里一米之后的范围。似乎山洞中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吞噬着光线,只把黑暗留在了原地,“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场景……已经有人进去了么?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
“应该没有,只是刻耳自己把这里打开了而已……”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迹,约翰露出怪异的笑容,“看来刻耳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寂寞啊……看到来了客人主动开门了……小白脸,该你了!”
“嘁……明明你也可以……”
弗莱往约翰那边投去了一个不屑的眼神,不过他还是走进了山洞。任由前伸的右手被如同实质一般的黑暗吞没,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摸索些什么。
“呵……居然是这个……”突然弗莱的手停了下来,他挑了挑眉毛,露出一副嘲讽的神情,“说实在的,既然开了门迎接我们,何必还这么遮遮掩掩的……”
随即,煤气灯的灯光忽然将他面前的区域照亮。
“只是一些小伎俩,用来驱赶一些不太让人愉快的意外访客。”一个男性的声音突然从山洞的深处响起,这个声音似乎来自一个年轻人,但如果说是一个老年人也不会让人觉得怪异,“至于各位,我想……德瑞克的后裔应该不会被这样的东西难倒……”
一个男性慢慢从山洞的深处走了出来。他穿着合身却朴素的衣服,身材略显消瘦。也许是长期居住在山洞中的缘故,他的脸色带着一抹病态的苍白。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刻耳,至于姓氏……”那个男人稍微停顿了一下,露出思索的神情,不过很快又释然,“这并不重要……”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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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里只有些简单的茶叶……”刻耳端来一个茶盘放在石桌上,对着众人做了个歉意的表情,“这里平时没有什么客人,所以我也没有准备什么……”
苏利有些犹豫地端起杯子,看了眼周围同伴坦然的表情,也轻轻抿了一口。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品尝茶水的味道,内心诡异的冲突感让他有些不安。
这是一个特意开凿出来的石室,除了简单的桌椅之外空无一物。然而即便是这样,面对孤身一人的刻耳,苏利还是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苏利几次想要拔出手枪,但是刻耳坦然的表情让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即便是刚刚一路上,刻耳毫无防备地走在众人身前默默带路,一行人也像是理所当然一般跟在他的身后,似乎只是拜访一位老友一样。
“莱薇瓦伦丁……我没有记错吧?”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刻耳看向正直直看着自己的海克斯,“关于你的父亲……我很遗憾……”
“刻耳先生……你只是遗憾么?”海克斯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高等贵族与生俱来的气势渐渐蔓延了开来,“我想如果不是你,我的父亲也不会死得那么凄惨!”
“我不过是散布了一些消息,你的父亲并非死在我的手上。”刻耳的表情依旧平静,似乎只是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的父亲并没有能力走到这里,死亡也只是他试图做一些超过自己能力的事情导致的结果……”
“倒是你……让我感到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喝茶的弗莱,刻耳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感慨的表情,“虽然你得到了这三位的帮助,但能够走到这里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得不说,运气,往往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听起来……刻耳先生似乎对我们很熟悉……”弗莱还在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苦涩的茶水,“但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既然刻耳先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路上并没有阻止我们?”
“呵呵……弗莱先生……一个人如果活得够久,就会知道很多事情……”刻耳笑了起来,他拿起茶壶,又给弗莱添了一杯茶,“了解你们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没有阻止……就像我说的,运气往往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弗莱先生,你对永生有什么看法?”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刻耳突然转移了话题,“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参与其中,但既然来到这里,你一定有了自己的看法吧?”
“我?我不过是想赚点金币而已……”弗莱笑了起来,他对着刻耳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接着捧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至于永生……字面上的意思吧……就是永远活着……”
“呵呵……有趣的看法……”刻耳笑了笑,脸上好奇的表情愈发强烈,“那么弗莱先生,你认为,「活着」……是什么意思呢?”
“生理层面上存活,灵魂保持原样……”听到这个问题,弗莱收起了笑容。他稍稍思考了一下,表情也变得郑重,“如果能够保持这样,我认为这才是所谓的「活着」。”
“果然……果然……”刻耳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美妙的东西,“真不愧是德瑞克的后裔……或者说,那个约瑟夫德瑞克的后裔……”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刻耳猛地站起,他一边快速来回踱步一边搓着双手,似乎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弗莱先生!”片刻之后,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刻耳猛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注视着弗莱,“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把「永生之秘」送给你!”
“说实话,我对永生没有什么兴趣……”
在刻耳愕然的目光中,弗莱放下手里的茶杯,摊了摊手。
“我们只是在这里等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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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基点
“虽然你没有真正得到过永生,甚至还没有体会过衰老和步入死亡的恐惧……但是……为什么?”过了好一阵,刻耳才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但是在眼神的深处,依旧看得见不可思议的光芒,“在我漫长的生命当中,我观察过无数人……但我看得出你是真的对永生毫无兴趣……”
“你活得太久了,刻耳……”弗莱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久到你已经被时间抛弃了……”
“在漫长的岁月里,总有人会问,科学与神秘,在差分机的作用下……究竟有什么区别?”
突然之间,弗莱换了一个话题。他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眼中闪过耀眼的光芒。
“而作为一名这个时代的神秘学家,我曾经也一样困惑……然而后来,我找到了答案。”突然提高了声音,弗莱撑着桌子坐直了身子,“现在的绝大多数学科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有手段的不同。然而唯有一样,有着极大的区别……”
“科学探究世界运行的真理,而神秘……则探寻着灵魂!”
似乎是刚刚的话消耗了弗莱大量的精力,他深深喘了口气,背脊也微微弯曲,方才强大的气势也消失无踪。但弗莱的目光依旧锋利,他双目注视着刻耳,声音回荡在石室之中。
“灵魂虽然无法观察,但也有它存在的基点……那么刻耳先生,看你的表情,想来你应该明白……这些基点,终究会消逝在时间长河之中……”看着刻耳愈发扭曲的面孔,弗莱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那么那时候的灵魂……还存在么?所谓的永生……也不过是一个荒谬的悖论而已!”
“嗰……嗰嗰……”
诡异的吐气声从刻耳的喉头挤出,刻耳的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腐朽的气息在他的呼吸中弥漫,似乎身体内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开始枯萎。
然而过不多时,扭曲的表情从刻耳的脸上渐渐褪去,但腐朽的气味却久久在他身上盘旋。他的脸变得惨白而麻木,似乎伴随着激烈情绪从身上抽离,原本寄居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也消失不见,现在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个活着的空壳。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虽说是一个问句,但刻耳的声音中并没有疑问的情绪。平淡的声音在他的身体里回响,似乎当中有一个空腔一般。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吧……”弗莱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轻轻给自己添满茶,“我曾经无意中翻阅过一些记录轶事的杂书,里面有一些关于那些异类的记录……虽说天生就拥有漫长的生命,但是最终,他们都主动放弃了……”
“掀起不必要的争斗,争夺没有意义的权力,甚至为了扭曲的爱好终结自己的生命……除了那些拥有永远无法达成的执念的家伙,这几乎是所有异类的结局……”
“那么天生短寿的你,经过漫长的岁月……还活着么?”
“这不重要……”刻耳沙哑的声音中再没有活人的气息,就如同用尖锐的铁片摩擦石板那样让人感到浑身发凉,“重要的是……你越不愿意帮我?”
“帮你什么?”收敛起笑意,弗莱戏谑的目光转为严肃,“你还不明白么?我帮不了你……肉体的存活你自己都能做到,但让灵魂重新活过来,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喂……他们在说些什么?”突然的变化让苏利陷入了迷茫,之后两人的对话更是让他感到深深的不解。他轻轻推了推身边的约翰,小声地问道:“怎么突然变成复活什么人了?刻耳不是掌握了「永生之秘」么?”
“如果你以后打算在海文海尔生活的话,仔细观察身处的环境是你首先需要学会的一点。”约翰干脆点起了烟,坐在椅子上前后摇晃着身体,“往你的头顶上看,记得捂住嘴……”
“什……啊!唔……”
“跟你说了捂住嘴!”没好气地把手从苏利的嘴上移开,约翰厌恶地在对方身上擦了擦手,“该死……我讨厌男人的口水!”
“那……那到底是什么……”
苏利拼命压低的声音显得有些可笑,但看他脸上惊恐的表情就能知道,此时他的内心正遭受着强烈的冲击。
“哦……看到啦?”正在和刻耳对视的弗莱突然转过头,笑着解释了起来,“那上面应该就是「亡者之域」了……你看看,是不是和那个如同镜像一样的山峰浮雕很像?”
“还有那边墙角站着的那个,应该就是刻耳要复活的对象。”不顾苏利已经完全没有了反应,弗莱接着说道:“看上去是他的妻子吧……不过……也说不定就是了……”
“弗莱先生……”僵立在原地的刻耳终于有了动作,他蹒跚着坐回原来的位置,用空洞的目光看着弗莱,“你……真的不愿意么?”
“刻耳先生,以你的智慧与学识,早就明白了不是么?”弗莱叹了口气,看向刻耳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如果真的能够成功,你早就成功了……”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帮我……”毫无生气的话语从刻耳的口中吐了出来,“那么……你们也……唔!”
三把短刀从不同的方向刺入了刻耳的身体,心脏、脊椎和颈动脉几乎同时被搅碎。他的身体下一刻便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刚刚举起的手也垂了下来。
“呼……终于找到机会了……”长舒了一口气,弗莱原本淡然的神情瞬间垮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还好最后这家伙已经疯了……不然这回我们怕是要死在这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利再一次被眼前的变化所震惊,他看着刻耳慢慢开始扩散的瞳孔,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他想杀我们,但我们提前把他杀了。”约翰拔出插在刻耳后颈的猎刀,仔细检查了一下刀刃,“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卢克进来了……”
“看到了么?刻耳先生……”正当所有人都在准备的时候,弗莱默默走到刻耳的身边蹲下,轻轻将短刀从对方的心口拔了出来,“看到苏利和海克斯的眼神了么?”
“那就是灵魂的基点……”
似乎是听见了弗莱的话,刻耳已经混浊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光亮。而随着那到灵魂的光芒慢慢消散,刚刚一直呆立在一旁的女性直直倒在了地上。
然后,伴着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一个刀刃形状的印记出现在了弗莱右手的手背。
“真没想到……”
捂着手背,弗莱的嘴角勾起一缕苦笑。
“这次居然是我最快……”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卢克
“你哥哥长得和你挺像的啊……”
约翰无视了面前黑洞洞的枪口,端着茶杯笑着对一旁的海克斯说道。
在杀死刻耳后不到一分钟,大量的士兵便涌入了石室之内。原本就不大的空间顿时变得拥挤,空气中弥漫着枪油与硝烟的味道。
“那是我的哥哥……当然长得像……”
海克斯想要翻个白眼,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也许是因为在卢克面前,她又再一次恢复了贵族小姐的仪态。
只不过因为身上随意地装束和尘土,让她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莱薇……好久不见了……”
这时,一个装束明显与别人不同的青年从士兵的簇拥之中走了出来。奢华的礼服如同皮肤一般贴在身上,上面的精致刺绣和银亮的纽扣即便在昏暗的石室里也熠熠生辉。
“卢克……”
海克斯原本的得体的笑容松动了一下。她露出复杂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随后转头看向弗莱。
“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也穿得这么蠢么?”
“你比你哥哥好多了,至少还是一身猎装,虽然装饰的意义大于实用……”弗莱浅笑着给海克斯添了一杯茶。经过长时间的繁复冲泡,茶水的颜色已经寡淡到近乎透明。不过对于刻耳所用的粗劣茶叶来说,正好可以冲淡它苦涩的味道,“我想要是你当时穿着一身礼服,带着比子弹带都要沉重的饰品,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委托的……”
“看来我确实不应该纵容你和这些粗蛮的家伙接触,只不过这么点时间,你居然已经抛弃了贵族应该有的礼仪……”卢克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不过嘴角却带着微微的笑意,“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比你当初的样子好得多,就算作为一个贵族来说有失身份,但是终究我还是希望有一个开朗的妹妹……”
“就凭这一句话,你还算是个不错的哥哥……”弗莱挑了挑眉毛,诧异的表情一闪而逝。他又拿过一个空茶杯,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卢克面前,“不过就算是这样,之前用枪指着我们的仇我还是要报的。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肯定要踢烂你的屁股!”
“你那一拳也让人印象深刻,弗莱先生。”卢克在桌边坐下,一手端起茶杯,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按照医生的说法,要不是那个面具替我抵挡了最初的冲击,恐怕我只有用别的地方取下的软骨才能恢复鼻子的形状了……”
“呵呵,能治好就不错了!我当时可没打算留手……”不顾卢克难看的表情,弗莱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行了,礼节性的寒暄也差不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介绍一下后面那位了?那可是大人物,总让别人这样站着不好吧……”
“弗莱德瑞克,比起你那些装模作样的贵族血亲,你真的很不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士兵肃穆而恭敬的目光中,一个头发斑白的男性从士兵后面走了出来,“真的不打算去继承家族么?按照你的能力,即使乔纳森德瑞克没有因为那次冒险而丧失理智,你也是德瑞克家族这一代最为杰出的一个……”
“还是不必了,我已经习惯了散漫的生活。一想到被束缚在这些礼服之中,我就感到浑身不自在……”弗莱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指了一下正一脸严肃站在一边的卢克,“而且我可不是阿尔卡多帝国的人,恐怕今后也没办法习惯那些贵族的规矩……”
“尊敬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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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阿尔卡多,阿尔卡多帝国的统治者,并且是历任之中统治时间最长的一个。
原本在立国之初,阿尔卡多的第一代国王曾立下律法,每一任国王统治的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年,以保证帝国不会随着统治者的衰老而腐朽。
而更替的方式,则充满了鲜血的味道。
继任者并非由统治者选出,而是以竞争的方式确定。获胜的前提十分简单,简单到所有人都拼尽全力。
活下去。
杀死竞争者,杀死统治者,这是唯一坐上王位的方式。聪明的贵族阶级在这个时候会选择观望,而愚蠢的那批则随着失败者消失不见。
于是帝国依旧稳固,皇室荣耀长存。
至今。
站在众人面前的这一位,在继位二十年后,本也应该成为过去。但是就是这个在自己的兄弟与父亲的围攻下杀出一条血路的男人,硬是在自己儿子的围攻之下挺了整整二十年。
「统治者也可以是竞争者!」
这是这个男人在亲手砍去自己长子的头颅之后所说的。
“怪不得那些贵族会插手,这完全不是他们以往的风格……”看着面前只是随意站着便散发出上位者气势的老人,弗莱再一次倒了杯茶递了过去,“一个在位太长的统治者对于他们的威胁实在太大了,他们绝不愿意看到陛下您再拥有无尽的生命。”
“年纪大了……喜欢茶就多过了酒……”老人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虽然茶水的味道与他平日所喝的差了很远,但他依旧是一副享受的样子,“那些愚蠢的家伙早就该被淘汰了,明明那么年轻却总是一副腐朽的样子……永生并不意味着不会被杀死,如果我那些后代有足够的能力,从我身上抢去不是更好……可惜……不说这个了,倒是你……”
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干,老人干脆自己拿起茶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他抬眼看着一脸微笑的弗莱,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虽然我也知道你有准备,但是是什么让你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要是我真的不愿意放你们走,你们是没有机会活着出去的。”
“这个么……因为我们是收了金币的……”弗莱耸了耸肩,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反正这样东西留在自己手里肯定是保不住的,交出去也不是什么坏事……至于灭口,我想,能够在王位上坐这么久的人,您应该不会那么愚蠢。”
“哈哈哈哈哈……”老人放下杯子开始鼓掌,几乎抑制不住的欣喜笑容,“你要知道,如果有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哦对了,我们还需要把卢克带走,不然佣金可就拿不到了……”弗莱也笑了起来,在苏利焦急的目光中,他站起身,迎着门口的士兵走去,“陛下,麻烦您送我出去吧。”
“这么快就走了?”老人一脸遗憾地站起身,挥手示意士兵退开一条通道,“我还想和你多聊聊呢……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
“没办法……”
弗莱回头苦笑了一下,这一次无奈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茶喝多了……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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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惊闻
这是弗莱回到海文海尔的第三个月。
在他回来的第一个月,阿尔卡多帝国那个笑呵呵的老人便向全世界宣布,自己获得了「永生之秘」,消息通过各种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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