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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铆蒸钢酒吧-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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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先生，既然你是受委托人，我就跟你说了。”
“佩尔因为试图陷害神教内部成员，目前已经被审判所收监。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法。”
“实际上，这件事情要比表面上复杂得多……至少有两个目的不明的组织参与在里面，而且这些家伙到底来自哪里，是不是神教内部的人，完全没有任何线索……”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至少有一个组织已经将手伸进了神教内部。这一次安德森重伤，紧接着佩尔被袭击差点丧命……嘿嘿……胆子真大……”
“佩尔那个老不死被袭击了？”躺在沙发上的约翰邹起了眉头，放下嘴边的酒瓶，身上懒散的气息也慢慢收敛了起来，“居然敢对主教下手……这些家伙就真的不怕神教掀起圣战么？”
“圣战？对谁开战？”保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微微挤起的眼角溢出锋利的杀气，“到现在这些家伙的头发都没看到一根，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会忍到这个时候？”
“那你要我们做什么？”弗莱从沉思当中醒来，他睁开眼睛，手指轻轻敲打这桌面，“连你们都查不到的东西，你觉得我们能查到？倒不是我看轻自己，但是我们在这里没有半点资源，走到哪里都会有眼睛盯着……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开始调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佩尔那老家伙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对于神教，确实是忠心的……”保罗用手臂扫开桌上的杯盘，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摊在桌上，“虽然支撑了不过五分钟就再度陷入了昏迷，但他一句废话都没有说……”
“这些名字就是他怀疑的对象么？主教……教长……如果真是这样，你们的麻烦可不小……”弗莱的手指慢慢划过羊皮纸上工整的字迹，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佩尔还真是给我们留下了不小的难题啊……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弗莱先生，我现在需要变更委托的内容。”保罗突然站起身来，郑重地微微躬身，“我希望你能用你们所能用的任何手段，查出这些家伙的底细。当然，如果弗莱先生你不愿意接受，我能保证我一定会尽力让你们回去，不受任何阻碍！”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觉得神教里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家伙……而且这件事最终还是会影响到我，我可不想有一天一个这样的组织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众人，弗莱突然笑了起来。
“那么保罗主教，我们是不是应该谈一谈报酬的问题了？”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暗流
“居然让背信者来调查我们，保罗那个家伙真是疯了！”
听着从刚刚被关上的门后传来的抱怨，弗莱揉了揉鼻子看向一旁的约翰。
而约翰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卷烟点上，也不在意边上人厌恶的神情，悠悠地突出一个浑圆的烟圈。
“怎么样？东西放上了？”满意的看了看面前的烟圈，约翰随手挥散面前的烟雾，轻声说道：“这是名单上第一个名字，可别搞砸了”
“呵你不如担心一下汉克那边”招呼同行的海克斯跟上，弗莱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按照他的脾气，说不定过一会儿就能听说他直接把子弹送进人家脑壳的消息”
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向了下一个目标，而海克斯面对路上神教人员的怪异目光则显得有些别扭。弗莱见状干脆将之前保罗交给他们的徽章挂在了胸口，还似乎是炫耀一般，特意转了个身。
“弗莱我们是不是应该低调一点”眼见周围的人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纷纷低下头回避自己的目光，海克斯有些窘迫地拉了拉弗莱的衣袖，“我们可不是神教的人，而且现在肯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这么张扬不会有问题么？”
“难道我们低调了就不会被注意？”弗莱还是那副嚣张的模样，只是在路人的目光之外，他轻轻蠕动嘴唇，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既然躲不开，就干脆高调一些。这样不仅能给保罗那边创造机会，还能掩盖一些我们的小动作”
“可”
“注意了，第二个目标。”没等海克斯说完，弗莱便反手握住她的手示意不要说话。随即他的表情变得越发嚣张，伸手拦住了正低头想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比尔对吧？我们是圣保罗雇佣的调查人员，请你如实告知一下昨天上午都做了些什么？”
那个男人看着拦在面前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然而看到弗莱特意在他眼前晃过的审判所徽章，那缕怒意便被恐惧冲散。
然而正处在激烈情绪之中的他并没有注意到，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银盘从弗莱的手中滑落，掉进了他的口袋。
“各位审判者大人，我昨天上午祈祷完”
“我现在真的后悔把审判所的徽章给你们”
看着正在拼命往嘴里塞食物的弗莱等人，保罗有些气闷地把杯子里的葡萄酒一口喝干。
“反正名单上的人我们都已经问候过一遍了，你现在要回去我们也没什么意见”使劲把嘴里还没嚼碎的肉排咽下，约翰翻出审判所徽章扔在了桌上，“还有，不要趁机偷喝酒这可是给我们的晚餐！”
“法克！给我惹了这么多麻烦，你居然还在乎你的酒？”保罗瞬间涨红了脸，他迅速拿过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要不是我挡着，你们早就被送进裁判所的大牢了！教士、教长该死你们居然还直接冲进主教的书房！今天光是各个地方的投诉我就收到了几十封！连教宗都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是那个主教正在和一个女教士锻炼身体，进书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约翰拿起一块肋排，慢悠悠地吮着断面上的骨髓，“说起来我们放下的小玩意儿接受到什么了么？为了那些东西我们可是连午饭都没吃”
“除了抱怨，什么也没有。”保罗又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灌进了嘴里，擦了擦嘴角没好气地说道：“多亏你们今天的行为，大功率共鸣术式的管理员这一天学到的脏字比他们一辈子听到的都多！”
“没有什么特别的么？”约翰抬了抬眉毛，一边啃着已经完全没有肉的肋骨一边思索着，“如果对方知道我们介入，肯定会商量应对的方案就算我们装出一副莽撞的样子，但是那些人肯定早就知道了我们是谁。至少在那些消息灵通的组织眼里，我们的存在肯定是个麻烦”
“放心你们的名声可不算小无论是谁被你们盯上都不会没有任何反应”翻了个白眼，保罗直接用手抓起一块肉排啃了起来，丝毫不顾及自己作为主教的形象，“不过这也才是第一天，即使有反应也不会马上就出现”
“是么？看佩尔的经历，我可不这么觉得”弗莱推开面前已经空了的盘子，随手掏出一根烟点上，“对了保罗，神教的人神秘学的水平怎么样？特别是术式这一部分”
“一般教众对于这一类知识掌握得很少，至少大多是这样”保罗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好像想到了什么的表情，“但是如果是守卫或者战斗人员，还有研究人员的话，多少会涉及到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你的意思是”
“就算是抱怨，这些人也肯定会交流。”弗莱慢慢吐出来嘴里的烟，拿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摇晃，“但是如果这个人这一天突然有段时间一直保持着缄默，而且周围什么声音都没用”
“那么就有可能是用术式屏蔽了声音！”听到这里保罗马上反应了过来，他扔下手里的肋排站起了身子，随手抹了把嘴就往外走，“我马上回审判所！该死千万别错过什么”
然而当他的手刚要碰到门把的时候，房门突然从外向里被猛地推开。进来的士兵看到保罗的样子顿时一愣，但他马上反应了过来，迅速瞥了一眼房间里的众人，接着凑到保罗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突然的变故让弗莱等人也紧张了起来。看着保罗越来越难看的表情，众人也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静静等待着保罗开口。
“弗莱先生，约翰，我需要你们帮我个忙”
轻轻关上房门，保罗缓缓转过了身。犹豫了片刻，他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我需要你们帮我去检查一具尸体，别人我不放心。”
“安德森死了”
………………………………
第一百六十四章 暗流 二
寂静，压抑，惨白的荧光石照亮房间，空气仿佛也带了平时感受不到的重量。
看着白色床单之下隆起的人形轮廓，以及从床单与解剖台之间散落开来的长发，弗莱沉默了一阵，随即走了去。
哗……
床单被弗莱扯落在地，露出安德森一丝不挂的身体。然而即便是这样，他的心中也没有升起一点异样的情绪。
苍白没有丝毫光泽的皮肤，略显干瘪且布满异类组织的身体，虽说面容与记忆中的安德森并无不同，但在弗莱的眼中，面前的似乎只是一个冰冷的空壳。原本寄居在其中的那个怪诞而激烈的灵魂，此时早已不知所踪。
像一个拙劣却精巧的人偶。
“心脏已经回收了么？”一旁的约翰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手抚过安德森胸腔泛着淡黄色的树杈型切口，平静地问道：“之前的检查结果呢？我要详细的描述。”
“是的，按照既定流程，心脏已经回收。”一个站在门口的士兵快步走了过来，将一份记录双手递到约翰身前。作为保罗心腹的他深知面前这个曾经被冠以圣名的男人究竟有多么恐怖，他的声音当中带着十分的恭敬，“之前的伤处检查报告和死因报告都在这里，请约翰先生过目。”
“念！”
并未将视线从安德森的身体移开，约翰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那名士兵则仿佛理所当然一般，打开面前的报告快速而清晰地念了起来。
“死者：退魔人第四大队队长，神之鞭安德森。”
“于七十六天前在其卧室被袭击，共计四处锐器创伤，分别贯穿第七节脊柱、左肾、右肩及肝脏。创口平滑，经比对怀疑为神教制式长剑或类似剑型武器。”
“身无其他任何擦伤或淤伤，但有异类组织活跃痕迹，疑为主动激活。”
“送至疗养院后，体征逐渐稳定。但由于受创严重，最终决定使用保守治疗方案，切除部分增殖异类组织，并进行多次手术调整。”
“一天前，安德森突然出现异类组织不正常活跃，体征迅速降低。紧急手术三小时后，最终应多器官衰竭死亡。”
“按照规定流程，确认死亡后进行心脏摘除保存。”
士兵的话音落下，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寂静。如果不是那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仿佛这屋子当中的所有人都变成了尸体。
“异类组织不正常活跃？”终于，弗莱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他看向好像刚刚松了口气的士兵，轻声问道：“有具体描述么？对于异类组织，你们应该是最熟悉的。”
“是……弗莱先生……”即便房间里因为需要保存尸体的缘故而十分寒冷，士兵还是觉得手掌中一阵发潮，“详细的报告都在这里，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弗莱只是扫了一眼士兵递到面前的资料，便冷着脸放到一边。在对方有些局促的目光中，他直接伸出双手，扒开了安德森尸体用于检查的切口。
“呵呵……果然么……”
弗莱的脸露出毫无喜悦之意的笑容，随手在之前士兵递来的资料擦去手沾染的组织液，转身向着检查室的门口走去。
“你想知道的东西总是混在真相之下……哦对了……”
弗莱突然回头，看向跟在身后一脸紧张的士兵。
“你对尤瑞尼恩知道多少？嗯……你们称这种东西为……”
“圣金。”
“曾经在共鸣术式下出现过静默的的人的名单都在这里了……”
众人刚刚回到房间，就看到保罗坐在餐桌旁。桌的餐盘与食物已经全部都被收去，只剩下了两瓶白兰地和六个杯子。其中一个杯子放在自己的面前，里面已经到满了酒。
“大半夜请我们喝酒？”
看着保罗通红的双眼，约翰直接把桌的名单递给身后的弗莱，拿过一个杯子坐到保罗身边。
“一……二……三个主教，两个教长，四个退魔人小队队长……还有研究员、教士不计……”弗莱用手指弹了弹羊皮纸，忍不住抬了抬眉毛，“我们扔出去的术式盘有接近十分之一出现过静默……你确定不是你们的东西出了问题？”
“你觉得呢？”把面前杯子里的白兰地一口气灌进喉咙，保罗的脸泛起一片潮红。他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顺便也把约翰的杯子倒满，“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这些人都有问题，背后到底还牵扯多少人……”
“放弃这条线吧，没有意义了。”约翰甩给保罗一根烟，随即自己也点了一根，稍稍抿了一口白兰地，他摇晃着杯子里金黄色的酒浆淡淡地说道：“原本也只是碰碰运气而已，神教内部又不是没有派系争斗……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并没有什么意外。”
“但是关于这些人的调查也不能停下。就算主教教长那样级别的家伙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那些研究员和教士却有些反常……”弗莱将名单放在桌，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顺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特别是这些研究员……要重点排查！”
“嗯？你们发现了什么？”保罗举着酒杯愣了一下，布满血丝的双眼随即看向了弗莱，“安德森的死果然有问题么？谋杀？”
“安德森死于异类组织暴动，这点没有问题。”弗莱用手指沾了点酒液，在桌画出一个大概的人形轮廓，“但是这些异类组织增殖却不是随机的，而是指向了某一个点……”
“你的意思是……”
“圣金！如果在安德森身注入一定量的圣金，就会呈现这样的状态。”弗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翠绿色的竖瞳不断扩张收缩，“名单里的研究员，哪一个能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把扯过桌的名单，保罗用手指在其中三个名字画了个圈，“这三个都有可能！但是……凡是涉及圣金的研究员，都是经过层层审核的，绝对可以确保虔诚……”
“说不定他们认为自己所做的是正确的事情……”
看着保罗犹豫的表情，约翰微微眯起眼睛，隐藏起目光中的不忍。
“在神教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明白了……”
“信仰可以使人忠诚……但也可以使人愚蠢……”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困境
睁开眼睛，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脸。
弗莱重重地吐了口气，撑起自己的半身。揉着因为宿醉隐隐作痛的额角，他从床头摸出一根烟叼在嘴。
昨晚保罗在圈出三个名字之后就离开了，之后众人又商量了很久。不过这些猜测也只能停留在猜测的层面，没有证据的支持根本无法作为调查的方向。
等到天已经蒙蒙亮，众人才回房休息。然而刚过七点，弗莱便从睡梦中醒来了。
窗外晨间祈祷的巨大钟声结束了最后一响。
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弗莱叼着烟从床爬了起来。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他一边吞吐这烟气一边向着厕所走去。
等到他洗漱完来到外面的客厅，约翰和汉克已经吃完了早饭。神教的早餐依旧丰盛，煎蛋、培根和面包放满了餐桌。
“该死……居然这么早祈祷……这就是我讨厌神教的原因……”看到约翰和汉克杯子里的白兰地，弗莱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挑，“不过你们两个也不至于早就开始喝酒吧……这才几点……”
“宿醉，醒酒。”
正往杯子里倒酒的汉克头也没抬，只是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闻到扑面而来的酒精味道，弗莱按了按愈发疼痛的额角，干脆扯过一个盘子往一旁的沙发走去。
“今天打算做什么？看样子保罗的调查也不会这么快有结果……”
回想着保罗昨晚离开时的表情，弗莱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感受着胃部的充实感压下了烧灼的感觉，他舒了口气，抬头看向正在喝酒的两人。
“哼……那些研究员是最难对付的家伙……”约翰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脸闪过不快的神色，“和那些狂信徒根本无法交流……对于不想说的事情，哪怕你把枪口塞到他们嘴里，他们都不会说……”
“枪口塞进嘴里，想说也说不出口吧……”这时候保罗推门走了进来，看见三个漆黑的枪口对着自己，他赶紧摆了摆手，“而且你们是不是太小看我了，面对审判所，我可不觉得有人能够闭嘴吧。”
“既然你现在出现在这里，看来那三个人没问题……”约翰看了眼保罗浮肿的双眼，他将左轮枪收回了枪套，反手掏出一根烟扔了过去，“怎么样？有什么别的消息？”
“呋……他们确实没有问题……周围的人的证词也可以证明……”保罗接住卷烟点燃，辛辣的烟气让他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丝血色，“调查的时候发现的一个细节，倒是很让人在意……”
“说重点！”
约翰翻了个白眼，看着走到桌边正在往嘴里塞煎蛋的保罗没好气地说道。
“唔……这三个人最近被同时剥夺了研究员的职位……”用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保罗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蛋黄，“原因是某一个研究异类组织在人体内临界质量的实验室丢了一部分圣金。虽然量非常小，但是因为事关圣金，所以惩罚力度很大……”
“呵……为什么我觉得一点都不意外……”约翰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讥讽，“拥有超越常人的异类组织亲和力的后裔……研究异类组织临界质量的实验室……你不觉得特别般配么？”
“呼……所有能进出实验室的人我都开始调查了……”保罗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用手指揉着自己的额角，“但是那是神教核心的地方之一，有权限进出的人当中甚至包括了教宗里的好几位……”
“如果是神教内部反而是件好事，至少不会影响到我们……”与保罗相反，约翰这时候反而轻松了起来，“不过万一是外人做的……嘿嘿……这两个地方同时被侵入……”
“该死……别在那里幸灾乐祸！如果真是外人做的，弗莱也同样会是他们的目标！”保罗有些恼怒地抬起头，将手里的烟头向着约翰弹去，“而且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安德森生下来的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团没有意识的血肉。”
“也就是说……弗莱肯定在他们的狩猎名单里！”
之后的十多天，众人几乎是在无所事事之中度过的。
最初的两三天，保罗还经常过来通知一下调查的情况，然而到了后来，他除了偶尔进房间蹭两杯酒，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至于弗莱一行，因为知道自己太过招摇，几人就只能在外事酒店的范围内活动。
弗莱几乎又将手头的线索整理了一遍，然而哪怕笔记本的纸页都已经脱落，他也没能从这些琐碎的资料中发现任何踪迹。
约翰则依旧是那副镇定的样子。出乎弗莱意料的是，往常早就应该开始烦躁的汉克也是如此。两个人就如同在家中一般，除了每天保养武器的时候，手中的酒瓶就没有放下过。
至于海克斯和苏利，则陷入了茫然之中。一开始还帮着弗莱整理线索，可等到弗莱也放弃了之后，两人干脆在酒店里练习起了战斗技巧。只不过最多一个小时，无法排解的无聊便让他们失去了动力。
“该死！难道就让我们这么等着？”扔下手里的刀叉，苏利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能进出这种实验室的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五十个人，这都快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学会控制情绪是成为一个合格的冒险者的必修课，苏利小子……”
汉克一边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枪械，一年随意地说道。
“其实你早就明白了，如果调查涉及到了高层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关于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才对……”
“可是……”
正当苏利想要反驳，客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保罗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无视了指向自己的五个黑洞洞的枪口，快步走进了房间。
“弗莱……约翰……”
快速关房门，保罗气喘吁吁地转过身。
“佩尔……佩尔那家伙……”
“那家伙醒了！”
………………………………
第一百六十六章 苏醒
挥手示意守在门口的士兵退开，保罗带头走进了审判所。
作为耶路撒冷圣都最为让人恐惧的地方之一，与其他绝大部分的大型建筑不同，审判所的内部与外部一样，没有任何装饰性的浮雕。
审判所的走廊中十分的昏暗，只有高处勉强可以伸出一只手的气窗和墙上每隔几米的煤气灯用于照明。灰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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