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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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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素珍想从宋庭云口中问到什么,但她虽非常锐利,揭出了宋的身份,但总给人种感觉,她神色中透出一丝诡异的狂热罴。
翌日清晨,御书房。
上朝前,阿萝过来找连玉,只见连捷连琴神色十分难看的站在院中,仿佛被连玉重重训责过来,她有些奇怪,想几句以示关心,但随即见明炎初等人模样也是噤若寒蝉,便只向白虎使了个眼色。
白虎摇摇头,似乎她也不知。
她遂没有多问,走了进去。
连玉唇角深抿,看得出非常不悦,整个脸部线条十分冷硬。在看着手上一份什么,似是信函,看她进来,他止住了阅读,将信函合上,目光方才柔和一些,“你来了,走吧,是时候上朝了。”
后宫不干政,只是,全民科举已在全国接受报名,掀起了一股热。潮,较之此前,半数以上官员都真正开始接受这科举新政,但仍有部份心底仍存疑问,今日连玉在朝会会议到此事,孝安会过来,与阿萝再做一次倡导,以正人心。
阿萝颔首,看他起来,又笑着问了句,“七弟他们哪里开罪你了?倒似小时候上书房先生训学生似的。”
“你这是求情的意思?”连玉没有直接回答,拿起旁边盆中布巾,擦了擦手。
“就当看我面子上。”
“有些事,他们做过了,你倒好心,朕不能答允。否则,日后他们有恃无恐,凡事找你一说便好,你也多了麻烦。”
阿萝见他目光坚决,心想事情肯定不小,虽有些小小不快,但他为她而考虑的话,还是受用。
到得朝堂,众臣已然齐集,不一会孝安也到,连玉宣布朝会开始,就在这时,一个人从门口走进来。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屋外光影半敛、有些模糊,照出来人一身清劲暗红朝服。百官都是一愣,是谁敢大刺刺的迟到,便是权非同也不做这事,此时正好好在前排晾着。
孝安脸色都变了,沉了声音,“李怀素,你有没有把这大周朝廷放在眼里,把皇上和哀家放在眼里,不瞧瞧这是什么时辰?你既然迟到,还敢走进这朝堂?”
那团暗红快步走进来,柳眉削脸,个子不高,正是那个经常出其不意的状况百出,这年多来去又在民间享有极高声望的李怀素。
她对孝安和连玉行了跪礼,“微臣迟到,微臣有罪。”
“但微臣有急事要奏,望皇上秋后再算帐。”
一声闷笑从前排传出。
这别个自不敢如此放肆,百官几乎不用猜,也知这人是谁。
孝安大怒,但当然,她不拿权非同发作,正要命门外禁军将这人攆下去,连玉倏然起身,先自问了话,“说!若非大事急事,李怀素,这帐不必秋后结,当场便可以算。”
天子发话,恩威并施,孝安虽眉头紧陷,但一时到底再没唤庭杖。
底下,素珍起身,朗声禀道:“微臣所报,和玉妃一案有关。”
连捷和连玉对望一眼,目中陡现疑色。
“接着说。”连玉眉心一收,令道。
“微臣想对此前发现地窖中的尸骸进行蒸骨,请皇上下令当年玉妃身死一晚、凡是参加过先帝宫宴的人,必须全部到场,包括在座各位大人,包括后宫中各位娘娘,这些尸骨会告诉我们谁是凶手……”
“各位大人,也许大家还不知道,凶手为掩饰当年罪行,在怀素重办此案后,又屠杀了三十四人,这些都是当年与玉妃同室的宫女和她们的家人。而在办案过程中,下官与李侍郎更被凶手设伏,掉入玉妃屋内一暗窖之中,几致丧命,但天网恢恢,我们也在当中发现了几枚尸骨,那尸上衣裳、肌肉已烂尽,真真是骨头,这些骨头也属于当年和玉妃同室的宫女之。”
“她们先后被凶手杀害,死状惨烈,她们已然无法开口,但她们的亡魂会告诉我们,凶手的名字!”
话音一落,百官同震。这玉妃案吊悬多年,倒没想如今又出了这样的变数,但这李怀素倒真有方法找出凶手?
据说李怀素验尸有一手,但最多只能让尸骨显示伤势罢,这伤势还能明确谁杀了人不成?!
而这当年杀玉妃的人,即便当真就在这些权贵之中,又真教同室宫女看到……然而这人会自己动手?绝大多数不会,派遣的必是其手下之人,只怕当真是死者也不知道是谁派人杀了她们!
这一切根本是故弄玄虚,如此看来,这李怀素本身是有心想指死这里面的哪一个人。
但她没有真凭实据,这岂非太过荒唐?
“皇上,臣也希望此案有朝一日能水落石出,可李提刑此法未免过于儿戏,在无确切证据下,要后宫各位主子、还有满朝文武耗费时间、精力陪她来玩这一场,臣认为不妥。请皇上三思。”
果然,有人出列说话。
鬓发半白,位高权重,正是国相严鞑。
他一言既出,便得到好些朝官附和。
“除非李提刑现下能举出一些真实证据,我等奉陪也无不可。”严鞑又道。
连玉目光深邃,未置可否,另有一人却笑了。
“严相此言差矣,本相倒十分赞成李提刑的提议。这次死的人太多,再荒唐的举措何妨一试,也许,举头三尺有神灵呢。”
素珍看过去,双手一拱,“谢权相执言。就是……除了霭妃娘娘,到时有个人请权相也一并带来才好。”
权非同本勾着唇,眉目轻挑,笑的张扬,闻言,目光微微一顿,淡淡问道:“谁?”
“霭妃娘娘的兄长,据说也是你的义兄,仇靖。”
素珍一笑,缓缓说道。
百官又是一惊,仇靖当年为先帝所革,已隐退多年,怎会和他扯上关系?但仇靖是霭妃兄长,霭妃恨连玉母子入骨,这也不是不……
权非同缓缓眯起一双凤目,盯着素珍,半晌,冷冷道:“好,很好。”
孝安看着一切,目光阴鸷,复杂异常,似乎她此时也有些不明白素珍到底想干什么,并未再说话,孝安身旁,红姑眼梢余光,拢在素珍身上,目光一刹闪过一丝杀意。
终于,在接到堂下慕容景侯的安抚的目光,孝安方才微微垂下眼睛,但双手仍然握得很紧。
此时,连玉仍未答话,倒是素珍看向连捷二人,一字一字道:“冯少卿不是凶手,他的余党也不是。”
两人眉头一沉,明炎初和玄武似乎也吃了惊,只听得她又道:“反正他就不是凶手,谁都可能是,他不是。”
连琴大怒,看向连玉,失声道:六哥,她不是要为你母亲翻案,她是要为她……”
那个“爹”字几乎在舌尖脱口而出,但幸好终究把那个字硬生生截下来,虽然,那在百官中,怕已是公开的秘密,但还是得忌讳。
众朝官一听,又是一惊,这怎么又和冯少卿扯上关系?
魏成辉微微垂下眼睛,唇角缓缓勾起。
连玉旁边,阿萝满腹疑虑,紧紧看着连玉。
“皇上,请允许微臣这个请求。”堂下,素珍再度开口。
“李怀素,不要把朕对你的办事能力的欣赏变为厌恶,一个人有罪没罪,不是你说了算,是证据。”终于,连玉也冷冷开口。
“为什么,你可以为她做那么多,便不能答应我这一次?”素珍突然低声道。
这话,可不仅字面意思,许多人都倒抽了口气,这李怀素是在向顾妃挑衅?阿萝脸色一变,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皇上,你便答应她吧。也望你看清,她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好,三天之后,朕把所有人齐集,你便证明给所有人看,谁是凶手,若你拿不出足够的证据,那末,今日堂上的不敬,还有你的渎职之罪,到时一并算清!”
在百官纷起的疑虑声中,连玉将手中一份奏折狠狠掷到地上,眸光暗沉,落地有声。
这时,晁晃也在权非同眼中看到同样冷色。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这种行为,权非同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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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当晚,兵部衙门。舒悫鹉琻
司岚风和魏成辉在灯下倾谈。
“可在连玉身边打探到什么消息?”魏成辉轻声问。
司岚风摇头,道:“连玉连捷那边都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李怀素似乎并无向他们汇报。只是,事情如今不都在老师和公子掌控之下,老师还有什么可虑之处?”
“是在掌控下,但必须谨慎,当年的事并无证据,几具尸骨还能藏着什么秘密?用尸骨来试探,装神弄鬼,看谁会当场害怕,从而进行调查?若无公子进一步提点,我并不太信她真能把人揪出来。罘”
“另外,今日冯素珍在堂上提到了冯少卿,似乎冯少卿和这件事竟有莫大关系。”
司岚风看去,但见对方神色复杂,既有顾虑的忧思,更有相蔑的笑意。
他知,这位老师和冯少卿嫌隙极深,说话非常小心,以免罪了他飚。
他父亲同为晋王家臣,与魏冯二人均有交情,但自冯反对李兆廷夺嫡,便与魏更为亲近。而对于今日冯素珍突然一句“冯少卿不是凶手”,他也深感疑虑,据他所知,冯少卿该和玉妃的事并无什么关系才是。
就在这时,屋门被轻轻推开。二人一凛,只见门外站了个人。
一身夜服,头戴罩帽。
二人一身武功,自是不惧,这兵部衙门更非寻常人能进,果然,来人缓缓摘下帽子,帽下正是他们熟悉的脸孔。
“公子,”司岚风眉目间透出丝焦虑,“此时出行,只怕引起注意,招惹危险。”
“今晚动静都在冯素珍身上,我这边反而很好处理。再者,我马车先去了趟权府后院,即便有人跟踪,也会以为是与权非同商洽。我在那边门外停留了盏茶功夫才绕小路过来。”来人神色十分镇定。
魏成辉给他递去一盅热茶,笑道:“小司,公子办事,你倒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司岚风颔首,又听得魏成辉问道:“公子深夜出宫,可是有重要消息通知?”
此时,魏成辉已收住笑意。
司岚风即凝神静听,果然,李兆廷啜了口茶,看向二人道:“今天堂上冯素珍提到冯少卿,想必你们有疑问,我来是确是你们通知两件事。一、冯少卿和玉妃的事有关联。”
魏司闻言都是一震,又听得李兆廷轻声道:“二、冯素珍发现了一个情况。”
权府书房此刻也是幽清而不静。
当朝相国座上客除去连月、霭太妃,还有一名年约六十的短髭老者。他相貌威武,目光精锐,看去似是一员武将,但实际上,他是名文官。
大文官。
这正是提刑府当日分析案情无情提到过、今日堂上素珍再次提及的霭妃兄长,仇靖。
霭太妃脸色阴沉。
“那李怀素是什么意思?竟敢把本宫长兄也提出来?”
“妹妹稍安勿躁,”这位仇相国微微一笑,他眼中丝毫没有武将的粗莽,更无文人的孱弱,“她有本事把我指成凶手再说。”
“这个李怀素,我也弄不懂她的想法。帮我们那自是不可能,但若说她站在孝安那边,看着又不像,连玉和她也因顾惜萝的事翻了脸。”连月淡淡道。
霭太妃看向权非同。仇靖略一沉吟,“非同,你怎么说?”
“兄长稍等,”权非同回应,目光落极快地落到门上,“晁晃,把人带进来。”
人?这当口是谁过来了?仇靖与霭太妃都有些讶异。
门随即被打开。众人亦当即往门外看去,只见晁晃把一个身穿常服的男子带进来。
这男子面貌并无甚特别之处,见到权非同跪下见礼。
众人更越加疑惑。
“他是宫中禁军,把你知道的告诉娘娘和大人。”权非同微微牵唇,下令道。
“李怀素说了谎,当年的宫女在后面的大屠杀中并未完全死绝,其中一人胞妹被误认遭杀,而这人恰好其时正在邻村办货,因而逃过一劫。卑职是宫中禁军,假意与负责保护李怀素的禁军队目交好,对他一名手下用了药,造成不适,得到当值的机会。”
“娘娘意思是,李怀素隐瞒了宫女的情况,验尸是假,认人是真,她要让那宋庭云一个一个观看这些人,然后指出凶手?”
同一时刻,深夜宫殿中,有人也紧急的问出类似的话。
正是左相严鞑。
孝安未语,她身旁的红姑出言解释,“此前李怀素到内务府找过明炎初,我们那边有内监,二人具体交谈了什么,距离太远无法听到,这事也不可能去问明炎初,但明炎初随即下令让人到京中衙门寻找仵作,皇上一直派人严守停尸房,轻易得不到情况,我们遂一直暗中观察仵作这条线,仵作进宫后,我们设法收买了其中一人,问到了线索。”
“原来,在几天后的检验中,宋庭云胞妹宋净雪咋也被带到停尸房。但是,李怀素倒也厉害,竟不知从何处发现了不对,指出这宋净雪就是宋庭云。”
严鞑微微冷笑,“所以说,三天后的审讯她并非故弄玄虚,她是有把握的?在所有不知道的地方,她其实有人证。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那宋庭云把凶手指出来。让凶手无转圜余地。”
“太后,人手奴婢已然备好,奴婢去把她——”
“不!”
红姑眸色沉下,眉眼间都是杀气,却教慕容景侯喝止。
“她虽有依仗在手,但她不知道我们已然得知,再有,这事她也知水深,所以才选择届时当众揭穿,估计皇上甚至也未知,但她私下必有防范,若我们贸然动手,反惹麻烦,何况,这死的人和你主子是有些关系,但这李怀素是够聪明,但她若再聪明一点的话,该想到和这事有最大关系的是霭妃,或是她父亲的同党。”
“将军,可我们便什么都不做吗?”红姑惊急。
“自然……不是。这次,她以为她洞悉先机,可是,她算错了!”
一直垂眸的孝安缓缓抬头,唇角弧度、眼中鸷意让她也吃了一惊。
兵部衙门。
“可是,她只怕算错了,这次的人全是老油条。”临走前,李兆廷轻声道。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天清晨,宫中来了许多访客,却非是朝会。而是在内侍的牵引下,来到一空旷之处。
这当中有许多现役官员,却也有已隐退的昔日臣工,一见之下,都是热络,尤以对仇靖为甚。这位旧相国虽被连玉弄掉,但无疑当年甚受欢迎。
但每人眼中都挂着不安和紧张,毕竟,今儿过来不是同学聚会的。
李怀素到底要做什么,又能做出什么来?没有一个人心里不揣着算盘。
不少时百官到齐,李兆廷也到,独自站在一隅。
很多人都想知下面安排,但无一人上去相问李兆廷具体,倒似自己就是那凶嫌一般。
不久,连玉嫔妃相继到齐,便连霭妃、孝安、早已隐匿在后宫庭院深处或宫外养晚的先帝嫔妃也都陆续到来,不一会连玉也到率侍卫到场,也还没见素珍和提刑府的人出现。
众人正窃窃私语,见连玉来,连忙见礼。当日堂上连玉发怒,今日眸色幽深,看不太出情绪,但一声“平身”声音极冷,可窥一斑。
有人知道,这怕是和李怀素当日提到过的冯少卿的事有关。
“奉上谕,各位娘娘,各位大人,根据李提刑安排,此次验尸蒸骨,有多少个人,尸骨便分开多少份,请各位随内监们到各处观看验尸蒸骨。”
惊疑揣思之际,连玉背后,明炎初上前,缓声宣布。
他说着,微微侧身,众人看去,只见禁军四周,上百内监从前面列队走来。
“这统共数十具尸体,折开各部,绝对足够。”明炎初又补充道。
众人大吃一惊,这验骨竟非集中在一地,而是将所有人分将开来。这李怀素还将死者拆剥开来,也未免太凶狠了一些。霭妃就在孝安身边,临走前,笑道:“姐姐,一会独处之时,千万别要害怕。”
“哀家教养皇上多年,而霭妹妹……哀家是怕有人找霭妹妹。”孝安反唇以讥。
霭妃冷笑离去。权非同远远瞥了眼李兆廷,后者朝他点点头。他身旁仇靖十分淡定,跟过来带路的内侍先行离去。
………………………………
366
慕容景侯和仇靖擦身而过。舒悫鹉琻两人互看对方一眼,不似女人针锋相对,但眼中诡谲流露出来的意思大抵如是。仇靖挑眉一笑,随内侍走远。
紧跟其后的魏成辉平静沉稳,纤毫不露,随即也跟一名内侍离去。
下面是严鞑,这位相国神色安稳,没有高兴,更没有紧张,也随之离开。
“大哥?”晁晃低声问权非同,“你在看什么?”
“宫中赌局,我没有买输,”权非同轻笑,“知己知彼,我得看看自己的赢面大不大。钏”
“看出来了吗?”
“输的可能性极大。”
“也就是说李怀素会输?糅”
“不提她。”
权非同声音微微冷了下来。
晁晃知道,他还为堂上李怀素的话而耿耿于怀,他不喜欢李怀素用那种语气跟连玉说话。
因当年事发两人并未入朝,是以无需过去,还有一众年轻官员诸如司岚风、高朝义等,而六部尚书黄中岳、萧越等皆已一一随内侍从此处四面八方而去。接着是那批前后宫的主子。包括主子们当年的近侍红姑等都被请了过去。
这当中唯一有趣的是,连捷和连琴,当年年纪虽小,但因参加过宫宴,亦在获请之列,脸色铁青不已。
权非同又看李兆廷一眼,从方才的眼色来看,今日的安排他并没有参与进去。似乎都是李怀素在安排。
“李怀素,你到底想怎么玩?”他淡淡想。
“皇上,我们过去瞧瞧如何,臣妾委实好奇这骨头是通过怎样的蒸煮来显现伤势。”
此时,连玉身旁,慕容缻脸上一副跃跃之色。
明炎初笑着解释道:“李提刑安排下来,凡此期间,除去当年参加过宫宴的,余人不可内进。”
慕容缻脸色涨红,“她恁地嚣张!让太后、先帝的嫔妃们,还有德高望重的臣工们陪她疯,还诸多规矩,皇上,你就听任她如此吗?”
“此事事关朕生母,后又无辜枉死数十口人,不能不查。但缻儿也莫急,此次她若徒劳无功,这提刑是不必再做了,可以提前告老还乡。”
连玉缓缓开口,语调沉峻。
慕容缻察言观色,见他发怒,心中一惊,过后,却又是一喜,既然无法和李怀素合纵连横对付顾惜萝,那末,先彻底消失一个,也没有坏处!
阿萝看二人聊着,慕容缻往连玉身上靠去,反自动往后稍退些许。
她知道,连玉对慕容缻并无什么,明面上她犯不着去争什么,冯素珍却不一样。
此前朝堂上,冯素珍提到冯少卿,她心中疑虑,事后问了他。他并无相瞒,把冯少卿当年换盏的事告诉了她。
她本便知道,连玉对冯素珍感情不轻,此事让她知道,他是真的爱着冯素珍,在仓促间知道她是他杀母疑凶的女儿后,他仍在朝堂出手保住她。
她难受、愤怒。又随即想通,他终究是为她放弃了这个人。他是皇帝,后宫还容不下一个女人?
而这次,冯素珍也真真惹到了他,她不仅要为冯家翻案,更要为冯少卿除去杀害玉妃之名。
在得知自己父亲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后,她非但没有丝毫愧疚之感,还利用他的感情来翻案。连玉怎能不怒?
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安静地陪在他身边,等着看这场好戏就好。
似乎有什么在她身上一瞬而过,她心里一动,暗暗往李兆廷的方向一瞥,却见他正紧盯众侍离去的方向,全神贯注,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这让她也紧张起来,随即也看望过去,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是一个废置的院子,宫中这样的院子不少。
屋外是一条长廊,阑干染满铜绿,左右是两道浑圆大柱。
霭妃进去的时候,院中另有两名内监,似早便守候在此,正将地上一张草席抬起,放到一侧。她看着前面的摆布,目中不由得透出丝猎奇,随即唇角冷勾,“这李提刑倒是大阵仗,这次宫中岂非好些地儿遭殃。”
陪同她来的内监赔着笑脸,没有多话,草席、内监,自然并无什么稀奇,霭妃口中的大阵仗指的是内监前面的地窖。
那是个长约五六尺、宽达三四尺,深有二尺余的深潭,当中满布点燃了的柴炭,炉火红透,热气沸腾,当中架着两根胫骨,整个地儿冒着浓烈的酒醋酸气,窜进人口鼻去,好不难受。
霭妃皱眉捂鼻,冷冷道:“倒把人骨当猪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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