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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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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军,谁才是叛军?太后娘娘,你不把父皇当夫君,但那是我的父亲!”连琴惨笑出声。

    孝安大怒,正要喝斥,连玉微微摆手止住她,他把连琴、连欣都望住,“六哥还是那句,王伦所说并非全部真相,父皇当时要杀了我们,若我不出手,只有死路,霭妃权非同一旦掌权,不会放过我们,你,和欣儿都不能幸免。”

    “朕言尽于此,信、还是不信,离开还是留下任凭你们决定。”他最后重重看了眼连琴,捏住疲惫的眉心,缓缓转身,负手再也不语。

    连欣咬住唇,目光几次变幻,最后坚定道:“我明白,六哥,父皇从前看在慕容家份上,待我不差,但他要杀你和母后,若要我在他和你们两者上选,我自然……选你们。”

    “连玉,你倒说得好似是为我们好了!”连琴冷笑一声,也不再说话,揭帐大步而出。

    孝安气得双眼通红,咬牙吩咐慕容定,“派人跟着他,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母后,莫监视他,”连玉阻止,“朕不希望让这唯一的兄弟也再生嫌隙,他若要离开,方才就跟老七走了。让他静一静罢。”

    “缻姐,欣儿,你们随母后先回去休息罢,严相、慕容将军,晁晃的援兵来得古怪,把军中几位将领唤来,我们需要和严相斟酌下一步该如何走。”

    “是,他们正在帐中商议,末将这就把他们叫。”

    二人当即应道,转身出帐。首仗便败,且颇为惨烈,人人脸上都愁云笼罩。

    慕容缻看着连玉,颇有几分依依不舍,孝安低斥道:“还不随哀家出去,都什么时候了,就还在此添乱!”

    连玉撩帐而望,目光从夜色营帐和坐在帐外狼吞虎咽的兵士身上缓缓掠过,带着血丝的眸里揉进一抹苍翳。紧紧握着袍上那枚劣质玉佩,他仰望苍穹。

    暗夜无星。

    “怀素,我对不住这大周兵士,”他心中笑得寂莽悲凉,“但这场仗不能不打,如果我说到得今天我为的更多已非君临天下的野心,日后史学家也不会相信吧。若我退,让七弟就在今日上位,大周早晚还有几场夺权的腥风血雨,每次争夺,百姓都会陷入无边的灾难之中。我是大周国君,哪怕只是命运出了错,把那似乎原本不属于我的东西硬推给了我,可我既忝为这个国家的君王,这个国就是我的责任。

    十六岁初遇,是你教会了我责任的重要,再见你被逼上京考取功名为官,那原本不是你目的,那些案子你也可以全身而退,可你一次一次的争。因为身在其位,于是有些东西也渐渐成为了我们的抱负。

    母后她们是皇族,今日必须出席面对,你不同,是以我把你留下了,不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争取再见你。
………………………………

447

    魍殘曻za权非同大帐,此时一派热闹,兵士不断把炙嫩流油的肉食和醇香浓冽的佳酿搬进来。hi书网

    众人落座,霭太妃欣慰地笑道:“捷儿,你如今迷途知返,母妃真替你高兴。”

    连捷却没有看她,脸色阴沉地盯着权非同:“为何不尽早把这密诏拿出来,还有王伦,你不是该一早就把他带来和本王见面吗?还是说你其实是打着匡扶本王的幌子来实现你的……野心?瑚”

    霭太妃和仇靖眉头顿皱,权非同微微一笑,“七爷,其时王公公还在养伤,未能把藏在大内的密诏拿出来,纵使把真相全部告诉你,你只怕也不能尽信,反容易在连玉面前露馅。你与连玉不同,他满腹城府,你却是真性情,是以臣一直以来只是暗示王爷,让你先有一个准备,又不至于太过怀疑他,从而保住性命。铄”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如今连玉的心你已见到了,臣到底是为您为先帝还是为自己,时间会证明。”

    这密诏是不假,可再早些儿,王伦还没造出来呢。他心中淡淡想。

    连捷垂首,没有作声,看来是默认了的权非同的话。李兆廷笑道:“既已把话说开,来,我等为七爷今日弃暗投明、即将到来的锦绣大业喝一杯,也为晁将军庆贺。”

    晁晃道:“不敢,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晁晃的份内事。先帝之后,七爷就是我晁晃的主子,这杯该为七爷而喝。”

    王伦目中含泪,举杯道:“李侍郎和大将军说得对,七爷务必继承先帝遗志,斩杀奸佞,继位为皇。”

    连捷眉宇皱成一个“川”字,末了,目中一丝恨意一缕狠色迸出,终缓缓举起杯子,权、仇、霭几人相视一笑,觥筹交错间,连捷看着连月,突然道:“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霍长安能回来?”

    连月本无表情,听到他问,淡淡说了一句“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你们有大事要议,酒我也喝过了,先回帐了。”她说着搁下杯盏,走了出去。

    霭太妃怒其不争,猛地一拂袖子,但看了看儿子,最后嘴角还是盈上了笑意。这时,权非同却道:“七爷,说到这霍长安,据我探子报,却是出门求药去了,现下可有消息?是否正在回程途中?”

    “首仗连玉虽折损甚重,但此人为人处事多留后路,霍长安若回,战局难保不会被扭转。”

    连捷目光微动,回思一会,肯定地道:“连玉此前待我倒还算推心置腹,霍长安是失踪了,目前原因还不明。”

    霭太妃大喜,她再爱女儿,战事重要关头,可不管连月怎么想。仇靖是个老深算的人,道:“连玉小子年岁虽浅,心思可不浅,谁知道他是不是对捷儿留了一手?万一他已和霍长安互通消息,只是作为军机秘密瞒住捷儿,届时开战,让霍长安突然出现,势必军心大振。”

    “依我看,今日你们援军少说有二万,而据你们方才清算,连玉士兵死伤逾万,你们才折损二三千,如此算来,他如今不足九万兵马,你们却几近十万,连玉还能轻易扭转过来?”连捷咬牙说道,目中透出丝暗色。

    曾经有多亲密,似乎此时就有多痛恨。

    晁晃赞叹出声,“七爷好眼力。这援军确是有此数,但哪怕再多——”

    权非同朝他使了个眼色,晁晃平日狂放豪爽,但在打仗用兵方面一点也不含糊,权非同略一表示,他当即明白,一笑顿住,并没把底子透露出来,只道:“我们必须争取时间做次抢攻,再重创他一二万兵马,如此,才能奠定胜利的基础。”

    都是不会因一点胜利便冲昏头脑的人,酒宴过后,众人便聚开始议事,很快定好作战部署,设定在五更天来次突攻,一鼓作气,趁势追击。

    然而,权非同虽没说什么,眉眼间始终有所闪烁,李兆廷察言观色,一下便看出来,“师兄心中是否尚有所虑?”

    这下引起霭太妃、仇靖和晁晃三人注意,晁晃问,“大哥,怎么……”

    “他们必有所防,利用地势,以守为攻,以退为进,设下埋伏和阵法,我们急行军数里,兵士勇猛,虽不至于疲乏不堪,但战斗力肯定不如他们充沛,有晁晃将领,我军必不至吃亏,但如此一来便未必能重创连玉,反而激励了敌军士气。可若不尽快再折他一批人马,我又恐有变数。慕容定气候未成,但连玉这人不得不防。”权非同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晁晃眉头顿蹙,“大哥说的是,是晁晃思虑不当,正如大哥所说,我原想着即使他有所防备,我军骁勇,必不会有大亏损,但若天助我也,他阵法稍有疏漏,我却能再重创他一次,如此便胜券小握了。却没想到士气一节,我若强攻不成,杀不了他们多少人,哪怕我军不损一兵一卒,这防守得当,对他们来说也是种鼓舞。”

    这时,连捷正走到帐门口,闻言猛地扭过头来,“我也许有法助你们抢攻。”

    *

    连玉营地。

    “我们跟着皇上,会不会没有出路?”

    “谁知道?但他是将帅,我们只是卒子……”有人苦笑。

    “我懂,卒子是要用来牺牲的,可要死也得死得堂堂正正,而不是为篡国。贝戒而死!你们看如今有多少弟兄心底里是不满的!”

    很快,另一人忿忿不平搭口,但几乎立即被人喝住,“别说了,让军官听到还想不想活命。”

    ……

    连琴低着头,专拣偏幽的道路走,走到一处,听到有一队士兵巡逻走过时的窃窃语声,其时,他正在一个营包后面,闻言也是微微冷笑,随即走开。

    “皇上是真命天子也好,国。贝戒也好,自他登基以来,我们的日子总是过好了,我倒是愿意为他打仗。”

    继续前行中,有人突然出声道,随之,倒引来不少人附和。

    连琴这时已回到帐中。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站在帐内,隔着缝隙望将出去,似意在防备连玉派来监视的人,目中充满冰冷和不屑。

    连玉帐中,食物被放置在一张小几上,已然冷却,却还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大桌上,是铺陈开来的地图。

    “皇上,严相,我们如此布防,你们看如何?”在各副将叙述过后,慕容定问道。

    连玉思索片刻,“各位将军的安排不错,岗哨紧密,以数千精英结合地势埋伏在要道上,如此他们突然来攻,我们也可随时应对。但我们想到的,他们必然也能想到,他们会设法破军。”

    “其二,他们军队人数也是朕目前最担忧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覷,严鞑立时反应过来,慕容定更是声音微颤,“皇上是怕他们的援军根本不止二万?”

    *

    在连捷的示意下,权非同一众随他出了帐。

    “不知七爷有何妙计?”

    帐外,兵士已用罢晚膳,入夜休息,但灯火粼粼,一队队巡逻兵士依然严密有序地穿梭于四周,权非同向连捷做了个“请”的姿势。

    众人也甚是好奇,倒不知这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儿有甚行军妙法,霭太妃倒是十分高兴,笑吟吟地看着儿子,连捷凝着远方山林,压低声音道:“火烧连玉兵营,里应外合。”

    “连玉三千随行禁军护卫中,有我平日掌管的五百亲信。”

    “可你既随我们离开,这些人少不得被连玉派人监视着,甚至已捉了起来。”李兆廷向来话不多,但都是一针见血。

    “不,连捷缓缓摇头,冷冷笑道:“有个人连玉还是很相信的。”

    *

    清晨两军于京郊陵园交战的消息在傍晚的时候,传遍京城。入夜后的上京失却往日热闹,连酒馆勾栏风月地也变得悄无声息,宛如湮灭。

    街上只有皇城禁军在悄悄巡夜,以便接受从“前线”探子随时传来的消息,

    个把时辰前,战况乍到,整个上京乱成一锅粥,消息一说,皇上和权相叛军打了起来,又有人在京中散布风声说,皇帝诛父篡位,是权相拨乱反正,扶持原定继位的七王爷重夺帝位。因合符天道,首战便取的捷报。

    一时,人心惶惶,竟不知谁真谁假,盼谁打赢才好。

    夜静风急,就连地上一点落叶被卷起,也让巡逻军紧张地竖起耳朵!

    皇城大门紧闭。

    此时,皇城内,一众内监在明炎初的指挥,各宫尚算稳定,未见大乱,但各处皆都不似往日明灯艳火。

    天子寝殿内,却还透着光亮。

    看着推门进来的的男女,屋中女子嚯地站起,“明炎初,朱雀,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她声音清冷低缓,听去便知是深深压抑着怒意。
………………………………

448

    明炎初闻言,连忙赔起笑脸,他也着实可怜,才匆匆赶回打点,又遇上素珍这烫手山芋。

    “李提刑,这并非奴才不想带你过去,而是皇上的命令……”他为难的道,又连忙瞟了旁边的小周一眼,让她帮口洽。

    素珍静静看着他,也不说话,但那冰冷的表情让他毛骨悚然,纵是心思玲珑,口伶齿俐,也一时说不出话来,幸好小周和素珍平素是相处惯了的,见状勾住素珍肩膀,低声细语起来,“我知道你心情,换我也气,主上又何尝不想你在身边,但他不能。你看,战事才开始,便死伤不浅,这再打下去,时局只会越来越乱,他没有办法照料你。”

    “我不需要他照料,他知道的。”素珍一声低笑,微微咬牙道。

    小周摇头,“可他担心。你想,太后和慕容定就在军营,这平日在宫中还能避开,这军中营帐之间,才多大地方?太后明面上是答应不再对付你,可在兵荒马乱的时间里,你又在她眼皮底下,谁也说不准她不会伺机再动,无论皇上处事多么严谨,这战事吃紧,他必定要亲自指挥,难免不给太后可乘之机。钤”

    “哪怕太后不去动你,几帐之隔,和仇人日夜同宿一处,你不难受?最后,两方交战,谁的军中没有对方的探子,你和主上和好,权非同心里能不记恨?他会不会暗下派人拿你,谁也不知道!”

    “怀素,只有你是平安的、无恙的,主上才能安心作战。他心中最记挂的不是谁,是你。”

    小周小心翼翼说罢,悄悄打量素珍脸色,打算一见不好,便又说些软话哄哄,倒没想到,素珍点了点头,直接便道:“好,我知道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她和明炎初反而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就搞定了?这也太没难度了吧?本来连玉最初下令的时候,是想把玄武和青龙留在素珍身边的,毕竟这两人的组合战斗力更强,但考虑到这哥俩说话远不及她和明公公奸狡,就换上他们了。

    没想到素珍和别个娘娘不一样,那些小性脾气都没出现,而且……**的很。

    不过二人到底松了口气,明炎初更是擦了擦汗。

    “李提刑,你不能一直待在此处。”

    两人相视一眼,正要说话,有人推门而进,先出了声。

    却是近日甚少出现的白虎。

    素珍看过去,“怎么?”

    小周摆摆手,示意素珍稍慢,先向白虎问话,“你那边竣工了?”

    白虎脸上是一种如释负重的神色,她极快地颔首,“刚好,是以立刻过来通知你们。”

    好,每个人都知道,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素珍几乎把一口牙咬碎,连玉,回头见面看我理不理你!她狠狠看小周一眼,“怎么回事?”

    小周笑嘻嘻的先答道:“白虎奉命挖了条密道。”

    “是,李提刑,主上命白虎带人挖掘密道,一旦战起,到第三日上,不论战况如何,都必须带李提刑离开。”白虎连忙解释,“我们不能从城门口取道,必须偷偷撤离。”

    “若他后面打胜仗,我也要走?”素珍审视地看着三人,“这场仗他没有胜算,否则便是胜算极低,对不对?”

    说到最后,她握住微微颤抖的双手,“他到底怎么告诉你们的,你们如实告诉我!否则,我哪里也不去!”

    白虎不知如何应答,焦急地看着小周和明炎初,明炎初上前,压低声音道:“李提刑不必担心,皇上怎会打无把握之仗,你看今日权非同造反,这千军万马的悄悄带着,皇上不也应付过来了吗?”

    素珍心道:折损了上万人马,这亏果然“小”。但她也不反驳,只紧紧盯着明炎初,明炎初一阵心虚,只当作没看见,仍笑着道:“皇城是皇权的象征,谁也不知道叛军会什么时候派兵突袭,城中虽有几近两万禁军侍卫,但还是不安全,暂回民间是最权宜的做法。”

    素珍几乎立刻明白了连玉的用意。

    他要她等三天方才行动,是想让有心人以为她仍在宫中,随后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地从密道离开,偷天换日,撤出皇城。

    她眼眶酸软,心情复杂,但终于还是没有追问下去,不管让她离开是因为胜算渺茫还是预防叛军攻城,杀戮流血,她总等着他就是了。

    明炎初出去的时候,问她可有话带给连玉,他一定派人把话送到,素珍本想过去研墨写信,最后却只说了这么一句。

    夜深,明炎初宿到偏殿,白虎领着大批内卫在殿外守着,到得一定时辰,与小周相换。

    这个非常时刻,他们谁都不敢离她太远,警惕着方便随时保护!

    小周贴身守护,但连玉的龙榻和软榻她都不敢轻易上去,可怜巴巴的在龙榻之下打了一地铺。

    素珍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末了,小周的声音从黑暗里幽幽传来,“怀素,睡吧。”

    “睡不着,在想些事。”她笑笑答道,“你睡吧。”

    小周却不依不饶地问:“想什么?”

    “我在想,若他战败被俘,我该怎么做?”素珍也没瞒她。

    小周直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让你问!

    她危颤颤的天人交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你会怎么做?”

    “浪迹天涯呗,还能怎样,难道还殉了他不成?”素珍声音中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小周愣了一下,末了,点头道:“如此最好,主上心里,肯定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所以,他给了我选择的机会。如果在他身边,他兵败,我该是活不成了。”素珍的声音轻了下去,“不说你主子了,睡吧,我累了,想睡了。”

    *

    此时,宫中有的地方依旧灯火通明,譬如皇城城楼顶上。

    在接到天子大太监传回的命令后,守城将领带着守城兵士数步一岗,警惕地凝视着护城河以外的情况。另有几队人马在护城河以外数里侦察着、搜索着。

    一墙之隔,就是皇宫。

    哪怕,皇族早已倾巢而出,如今正在皇陵山谷抗敌,但皇宫是皇权的象征,绝不能陷落!

    皇城自傍晚时分开始进入戒严,一万七千禁军临危接命,誓死保护皇城安全。

    但这些尽忠职守的官兵们,他们忘了注意城内的情况。

    也许该说,那本就不是他们该注意会注意的地方。因为,叛军只会从城外攻来。再者,他们即使有人盯视内墙里面的情况,也未必能注意到,远处猫腰低伏在灌木从中那一行十数、身手矫健敏捷的黑衣人。

    “父亲,您说的豁口到底在什么地方?”这时,为首一名黑衣人低声询问旁边的中年男子。

    “就在这西城楼的第六岗之下。”

    对方沉沉一笑,扬手朝目标指点过去。

    随着他浅浅一语,不难看出,从为首黑衣人到余下部众,无人不透出雀跃之色。

    男子眸中精光乍现,仰首夜空,仿佛对天而语,“这些年间宫中七名内侍探子每晚趁守城将士不备,从墙下经过,逗留须臾进行敲击挖掘,十数年之功,终将西城楼下一处城基凿松……老天乞怜,定要助我和公子成就毕世大业!”

    “父亲放心,不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说公子本才是该登上大统的人,此乃天道,定会成事。”一开始说话的黑衣人低声说道,又利落地盯向余人,“这位置都看清楚了吗?”

    众人颔首。

    “走!”

    中年男子下令,众黑衣人随他迅速离开,没入内宫深处。男子走在前面,微微拉下面纱,夜色将他的脸渲晕得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出轮廓。

    这个人,如今该统率着二十多万兵士在边疆与边陲慕容军、晁军一同守关。但他却仿有神助地出现在戒备深严的深宫。

    这内宫可不好进,他唇上浮出一抹笑意。

    可谁让他的女儿和慕容家女儿慕容缻是手帕之交呢?这晁夫人的车马进出皇城多年,守城兵士早已习惯,根本不会深入稽查,每每只略看一眼便放行,于是,在今日之前,在晁晃尚未跟着权非同“起yi”之前,硕大豪华的马车暗格中藏了五人,随行奴仆中离开时由原来的十人减为七人,守城的人竟也浑然不觉。这八个人,包括他和儿子无均,加上宫中多年来的探子七人,十五名高手,面对无数禁军,看似是蚁撼大象,不自力量,但时机一到,将能震动这大周百年城池。
………………………………

449

    明明感觉是山雨欲来,无比压抑,无比紧张,然而,当晚,一晚平静无事,而翌日一天过去,对方也都还没有动静,探子亦探不出什么,并不见行进军马,这让做好部署的慕容军大为纳闷,但为防突袭,设好的埋伏也不敢轻易撤除。

    援兵的事,让慕容定和一众副将忧心忡忡。

    这援兵不消说,来自边关!边城和京畿一样,由晁、慕容和魏三股力量驻守,分别为二十万、二十万和十万人马,晁军京中兵士不过八万,后来突然从山坳中杀出的约近二万的兵马必定是由边境密调过来的洽。

    当初,游牧民族来袭,作为第一道关口的边关晁军食物被敌兵暗地投入毒物,感染痢疾,几乎全军病倒,而游牧族此次来势汹汹,几达三十马兵马(二十七),他们就感可能有异,但战事危急,晁兵既“无”作战能力,连玉能做的只有派出魏成辉的军队赴疆,一为尽快拿下侵略者,结束战争,二,为的就是防止权非同京中突然起乱,魏成辉意图不明,不知会相助于谁,把这支军队调离,一可御边关敌人,二可防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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