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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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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不仅怀素,小周也被捉了,生死未卜。”连玉道。

    无情脸色一沉,一拳打到旁边一株树上,树干摇晃,他手上也是皮破血流!

    “皇上可知对方是什么人,可有何营救之法?”

    连玉看他一眼,“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怀素本想用粉面儿指点路径,”他说着一指前方,“但应是被对方发现了,她能留下那些字已是不易。对方十分警醒,也非常聪明,你看,这血迹脚印到了前面不远的地方,便完全断了。”

    “朕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必定不简单,这进宫直能如进无人之境。”

    “皇上可已派禁军大肆搜查?”无情听罢,又追问道。

    “没有,”连玉目光微微暗下去,“他们若还在宫中,朕怕大动作搜宫,会惊动贼人,同时也惊动了怀素。她怕朕受到威胁,会设法求死,歹人亦有所防备,不见得能把人找出来。”

    “朕让你进宫,就是要把此事嘱托于你,让六扇门众捕宫内外进行密搜,莫要打草惊蛇。”

    “是!无情明白了。”无情立刻颔首。

    “小初子,”他又吩咐道:“你与白虎留在此间,无情若有任何需要,你调动军中禁军随时协助。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朕。”

    明炎初与白虎领命,连玉随即领青龙、玄武离开。眼见明炎初与白虎也走远,与禁军密令,追命愤愤地道:“皇上这三两句话便把挑子撂给我们,自己却走了?怀素是他妻子,他怎能如此薄情!”

    铁手拍拍他肩,“现下不比平日,皇上必须回去领战。”

    “领战?他不是弑父篡位么?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这帐打下去也――”

    “够了!”

    追命恨恨说着,却被无情一声冷喝打断,“追命,你和铁手回去调一批捕快过来。”

    追命心惦素珍,倒没再说什么。

    二人离去后,青衣捕低声道:“老大,我们只是假意应付罢,如今不宜在此事上分心。”

    “不行!”无情目中透出一丝狠色,“你不懂,她们对我来说,不比任何事轻!我不在,你们二人,随时留意那边的消息!”

    “是。”青衣、无名二人同时颔首,眼眸里都是一股战争即将到来的炽热。

    “还有,”无情往前追寻蛛丝马迹而去,声音远远传来,“此事绝不能让追命和铁手知道,尤其是追命。铁手方面,阿青你做些游说,看他是什么反应,他比追命……识时务。”

    *

    驰骋在回营的路上,连玉再次吩咐下来,“玄武,替朕送上拜帖,请权非同到陵园入口处单独一见,此次见面不论国事,只叙私谊。”

    玄武一听,立时苦下脸,“主子你也太偏心了罢,为何不叫青龙去?我这一去,会不会被权非同泄愤给斩了罢,只叙私谊,你们向来相爱相杀,能有什么私交可言?”

    “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的没有?你就如此简单一句,他又不是傻子,能单独过去吗?”

    “没有了。”

    “……”

    话是如此,在连玉沉下眸前,他已一策马缰,箭般驰了出去。

    青龙道:“属下这便回营,让七爷和慕容将军领兵保护随行。”

    “不,”连玉淡淡一声,止住他,“朕说了,单独会面。”

    青龙大吃一惊,正要询问,连玉一抚瘦马鬃毛,瘦马长啸一声,已撒欢子跑得不见踪影,青龙心惊不已,赶紧跟上。

    *

    “玄武,你决定你主子没犯病?本相与他能有什么私谊可言?他还有什么交代?此行所为何事?”

    两个时辰后,权非同大帐中,这位大周国相摇着羽扇,眸中不易觉察地闪过丝疑色,也如此问道。

    “回大人,没有。”玄武叹着气道:“在下亦是如此跟鄙主子说的,但他非要我来请权相你不好?”

    “不会是他最近看我不顺眼,找个名目让我身首异处罢?”他说着瞟了眼帐中的晁晃和几名身形彪魁的侍卫。

    权非同哈哈一笑,“应是如此不错,晁晃,你把他解决了吧。”

    见晁晁大步而上,玄武往后便退,叫道:“权相,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如此博学不会不知罢。”

    权非同鼻中哼出一声,缓缓起来,整整衣衫道:“晁晃,让下面备马。”

    这下让晁晃和玄武同时一怔,玄武没想到他如此遂顺,晁晃已是急声道:“大哥,你这是意欲何为?不会真想单枪匹马过去吧?”

    “是啊,本相就一人过去,他不是要单独见我?”

    “大哥,这就是个陷阱呀。”

    “若这是个陷阱,连玉也太不上心了,就如此一句,能诱得了人?”

    晁晃和玄武同时道:“这不就诱到你了吗?”

    “你闭嘴!”晁晃狠狠瞪玄武一眼,再次相劝权非同,“大哥,你千万不能去,他这是欲擒故纵,你光明磊落,不见得他――”

    “我可不是个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但若是胆怯不去,岂非为他所耻。笑?”权非同仍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显然并不多担心对方会做什么。

    晁晃急得两眼都快冒出火来,“我点兵与你同去。”

    “不,”权非同这次终于收起笑意,正容道:“不必点兵,我随他手下的人走一趟便是。”

    “连玉是本相对手,他是不是一个龌龊的小人,本相心里清楚。我倒想看看他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玄武,走罢。”

    *

    一个时辰后,山麓皇陵入口处,权非同“吁”的一声把马停住,数步之遥,夕照下,连玉坐于马上,看去似乎已等了好些时间。

    玄武退回连玉身后,与青龙一起。

    权非同懒懒地瞟了眼四周,笑道:“幸好皇上没有带伏兵。”

    连玉也是微微一笑,“权相也是好胆魄,这单刀赴会之勇,日后不失为一桩美谈……她的伤如何?”

    权非同本悠然地听着他的恭维,随后这飞快神来之笔,让他怔了怔,“什么伤,什么意思?”

    “果然不是你,第一反应骗不了人。”连玉闭了闭眼,好一会,方才缓缓说道。

    权非同眸光冷了下去,“皇上到底想说什么,本相慷概应约,皇上却是故弄玄虚?!”

    “朕的妻子被你的人掳走,随后落在第三方手上,生死不知。谢你赴约,朕欠你一个人情。”

    *

    权非同回到营帐的时候,已是星月当空,火光融融的时辰。

    晁晃携李兆廷极快地迎上来,晁晃松了口气,“大哥,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点兵去救人了。”

    权非同扯扯嘴角,“我若不回来,肯定已被杀,你点兵过去也没用。”

    晁晃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又奇道:“连玉找大哥过去是商议何事,难道他想和谈?”

    李兆廷却留意到权非同脸色十分难看,低道:“师兄,可是遇到什么棘手事儿了?”

    权非同没有说话,静默了半晌,方淡淡道:“无事。我先进去了,你们让人送些酒进来。”

    此战经年后,权非同再想起今日情景,有时会想,若他当日肯把话跟李兆廷说一说,是不是就能改变那个人如此悲惨的结局呢?

    但也许就如听雨所说,无论是他、连玉还是李兆廷,自以为是执掌棋局的人,其实都在那个叫命运的棋局里,天命才是最高,他们能做的,乃至所有人能做的,不过是服还是不服,不争,还是争。
………………………………

457

    连玉回帐后,很快便加入作战部署中去,言语清晰,一针见血,反让众人有些不知所措,及至结束,连捷兄弟邀他喝酒,他婉言拒绝了,孝安欲。言相劝,最终还是止住,没说什么。

    玄武把晚膳送了进来,连玉让他下去,独自用餐。

    片刻过后,帐子被人微微撩起,一颗脑袋探了进来钤。

    “欣儿,进来。”他头也不回,轻声道洽。

    连欣很快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托盘,盘上是一壶酒,两只小杯。

    “六哥,我们喝一杯。”她偷看他一眼,把东西放到案前,自己在他对面坐下来。

    “不喝了,正值战时,又非庆功,喝酒是个奢侈糜烂的事儿。”他温言说着,又道:“是母后和老七他们让你过来的?”

    连欣正忐忑地看着他,闻言点头,“不仅他们,我也想过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

    “六哥没事。”连玉微微笑了笑,探手过去,爱怜地摸摸妹妹的发。

    “我还以为你有段时间不回来了。”连欣担忧地道,“我都如此担心素素,何况是你,你有什么莫要憋在心中。”

    “朕不可能不回,朕是一国之君。朕即使留在宫中,目前也做不了什么,敌人藏得深,倒不如以静制动,朕已暗中让无情行动,同时,朕相信,对方把人抓走而非当场猎杀,必有所图,她性命如今还能保着。若无情寻不到线索,贼人也许早晚会来找朕讨价还价。朕只管等着便是。”

    “她此前不也曾遇过险,朕和她一起挺过去,这次也一定呢能。你说,如此节骨眼上,朕怎么能乱是不是?”他说到此处,仍温柔地拍拍妹妹的肩,“去吧,告诉他们,朕没事。这场仗只打了一半,朕怎能出岔子?”

    连欣点点头,知连玉希望独处,不忍再扰,握了握兄长的手,很快起来离开。回头看的时候,

    昏黄灯火下,案上是无数兵书,杂乱无比,中间还有一张地图,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兵力部署,他的饭菜只占了斜斜一角,用度和军中兵士一样。

    他坐在案前,半身风尘,鬓发微乱,几缕发丝掉到前肩,低头一口一口吃着饭菜,安静异常。

    仿佛看到一座又一座山全压在他身上……连欣鼻头一酸,赶紧出了帐。

    帐子跌下,从微微颤动,到静止,连玉慢慢抬头,放下箸子,忽而一脚过去,书案倾倒,东西噼里啪啦全数掉到地上,把脸埋进双手之中,他肩膀微微震动,一下一下。

    他怎么也无法忘记那年和她在窑洞相遇,她鼻翼微翘,满口谎话,却一脸神采飞扬的模样,他只想她好好活着,哪怕他兵败,她也能江湖逍遥,还是当年模样,他相信,像她这样的女子,在哪里也定能活出精彩。

    若是七夕不曾强行要了她,就此把她轰离京师,又或许,用假死把她带离众人面前,自此放她远去,不再纠缠……

    把腰间佩玉摘下,他目光模糊,“李怀素,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定去找你……你若敢轻易寻死……莫逼我恨你一辈子。”

    沙哑无比的声音透出一股狠劲。

    帐外,星光静静。看着那道清瘦却始终挺拔的背影终变得佝弯苍芜,帐外,连捷兄妹三人都悄立无声,好久,玄武把连捷后来微微撩开的帐子从他手上拿过,又慢慢放下,把他主子的一切狼狈和也会无助,掩住。

    *

    一个月过去,无情带来的消息,是没有消息。期间,两方军队又连续爆发了两次大规模、四次中小规模战役,慕容军伤亡不断,战死的士兵再逾两万。

    此前,连玉奇兵诡击,取得胜利,但两军论兵力,却是晁军以十一万兵马对抗慕容军八万余兵力,慕容军一仗得手,却也不敢轻易发起攻击,等待援军,而这晁军本便骁勇,如今整顿再来,又在数目占了大优势,这几战的战果并不出人意料。

    因有此前以少胜多的战绩鼓舞,慕容军的士气虽急促下滑,但总算并未显现颓糜之象。

    然而,这一天,从距边城咸平数百里的都城“绥”传来急报,慕容军二十万军队行至“绥”,竟被晁军前后夹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来,晁军早有十万兵马不知何时埋伏于“绥”,咋又有四万兵马从原驻地襄壁赶到,共同施力。

    这一下来,晁军虽只有不到五千的伤亡,但这一役,边关晁军以十四万胜二十万,且暂时阻断慕容军千里勤王,却是个漂亮之极的大胜仗。

    消息传到,晁军鼓舞,慕容军却备受打击。

    晁军乘胜追击,略一整顿,三天之后又再率兵来攻。

    慕容军濒临岌岌可危之境,若被再下一城,则后果不堪设想。除非,援军能突围而出,尽快

    赶到……

    打到两军对峙,晁军却并未急着开打,前两仗,都是晁晃率兵,这次,权非同亲自押阵,军队之前,与晁晃、仇靖还有李兆廷一字排开,权非同手执缰绳,悠悠晃晃地坐在马上,“怎么?你们主帅不出来吗?这吃了败仗,在帐中做缩头乌龟去了?”

    慕容定大怒,“乱臣贼子,凭你也有资格提皇上?这打仗我等来便是,何须皇上监看督战?”

    “正是,还有我们在此,杀鸡焉用宰牛刀。”

    很快,两名身穿盔甲战袍的年轻男子从军中拍马上前。

    对面,四人相视大笑,李兆廷淡淡一笑,道:“昨日我等打了个赌,赌皇上是怯战还是苦无对策,急火攻心,未能前来迎战,如今皇上不出现,倒是不知这彩头该落到谁手上才好。”

    他说罢,权晁几人大笑,背后军队哄然大笑,士兵举刀呐喊:“连玉是懦夫,慕容军必败!”

    你道为何他们如此激将,却是据探子报,连玉连接两次败报,病倒了!这探子不比此前瘦高侍近身,远远见着,倒不知真假,权非同故意率众挑衅,就是要一探究竟。

    如今――

    连捷连琴又惊又怒,慕容定和诸将更是气急败坏的脸都绿了。

    慕容军一片萧寂,慕容定想起昨晚来自“绥”都又一特大紧急战情,心中惊骇难安,如今又临险况,几要把牙咬碎,策马上前,一把抢过兵士手中军旗,正要大喝一个“杀”字,却见旁边副将侧身往后,随之,众将、连捷兄弟,后面骑兵步兵相皆扭头――他一愣,连忙侧身看去,却见两人,一人身披白衣银色战甲,一人着慕容家专属蓝衫铠甲,正策马以无比凌厉的速度从大军后方奔出。

    两骑到处,驰骋于慕容军最前之初。

    蓝衫骑者脱下头盔,女鬓高挽于后,却是孝安太后,她身旁,银甲青年缓缓回眸,目光炯炯,朗声向众,“太后说,慕容家自太祖皇帝推翻暴政,便追随连家打天下。”

    “自开国至今,慕容军历经百仗,期间,惨败过,大胜过,他们不是不败之军,但到得今天穿越百年,他们仍屹立不倒。因为他们可以被打败,但绝不能被击败倒。今日,身为慕容军的一员,她与朕亲自督战!誓死捍卫皇族的尊严。”

    慕容军顿时精大擞,齐声欢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等誓死保卫连氏江山,决不后退!”

    “决不后退!”

    声如雷鸣,地动山摇。

    李兆廷瞳孔急促收缩,心头有股灼热在沸动,眸中余光,权非同凤目蕴光,如皑皑明珠,此际烈日当空,万里无云,明艳艳红彤彤的光芒照映在他和晁晃的铠甲上,辉芒万丈!

    他能看出权非同身上激昂无匹的斗志。他亦然。

    连玉无疑是个极好的对手,懂得谋略布局,擅于激励军心,若非他们以外敌布局,逼迫他无法及时调兵,又两相夹击,将他大军截杀在“绥”都,他今日不得不迫于情势,他们也未必能在今天……拿下他!

    对一个男子来说,对一个真正的王者来说,这一生总渴望着有一个旗鼓相当的爱人,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权非同微微笑开,摇着羽扇道:“臣参见皇上。”

    “皇上脸色看去虽苍白得好似一张纸,但还是能强撑出来,只能当作病重,倒不能看做病危,这也不怯懦,前来应战,看来,我们一干人都要输了。”

    “你……”

    连捷连琴惊急,连琴大怒,主帅抱恙,是大忌,但他们把连玉逼得不得出来!如今被他们宣病于前,好不容易调动起的军心只怕难免有所旁落。

    连玉抿抿因烧起泡的下唇,也是微微一笑,“小恙还是大病,朕能不能战,打过才知。”

    眼见他拔出腰间佩剑,让刀刃赫赫闪烁于阳光底下,李兆廷见机开口,“皇上,有一件事,想来你还有众将军瞒了对你们忠心耿耿兵士吧?”“咸阳绥都你们不仅被我军夹击,吃了败仗,你军中柳部三名大将并四万兵士叛变,归于我军,你们如今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援军……不会来了。”

    他缓缓的如是说道。
………………………………

458

    他声音清润,如玉珠敲盘,连玉背后,兵士皆惊,纷纷交头接耳下去,虽有死战决心,但援军是他们支撑下去的动力哪―洽―

    连玉身子微微一晃,随即稳住,连捷等脸色大变,慕容定登时往后沉喝一声,“都给我稳住,敌军这是要扰我军心!援军不日便赶到,我们一定要守住!”

    “我们先后收到了两封八百里急报,前一是你军受到伏击,随后一封就是柳军叛变。你们就这样欺骗自己的士兵?”李兆廷笑问。

    “贼子信口开河!”慕容定大怒,率兵冲杀过去,权李见目的已达到,回马而驰,晁晃冷笑一声,率兵迎上。

    烈日当空,骤然战云密布,风过林梢,角号啸啸。

    这场厮杀比起此前任何一役,更为激烈钤。

    冲、刺、杀,不断有人被矛枪戳穿,挑起,挥落。

    不断有人上前,不断有人倒下。

    人要建功立业,有人要沉舟保命,谁都豁了出去!

    血染袍甲,一将功成万骨枯。

    无论是哪一方,他们都是过了河的卒子,平日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唯一能掌握自己的竟还是在这残酷如阎罗殿的战场上!

    对于慕容军军士来说,如连玉所宣,这是生死存亡一刻,这是保卫尊严一战,越战越勇,但他们只剩六万余勇,一个时辰后,面对数量几乎比他们翻一番的晁军,多少也为对方所说援兵不至所惊,死伤开始急剧增加。

    在权非同的示意下,晁晃麾下数名猛将死攻慕容定,慕容定渐渐招架不住,浑身是血大吼,岌岌可危。

    晁军如水涌来,一个兵士的鲜血往并未后退的孝安脸上溅去,连玉眸光一暗,举袖挡过,随即命道:“玄武,你保护太后后撤!青龙,你和嘉绿去救慕容将军。”

    嘉绿是黝黑侍。

    “玉儿――”孝安惊叫,却见他已经一拉缰绳,瘦马仰头长嘶,已奔上前去,与慕容军一起战斗,连捷与连琴二话不说,同迎了上去。

    “好啊!”晁晃目光哈哈笑着,却是无比狠鸷,眼角一斜,他右翼士兵随即如密箭似向连玉迸射而去!

    权非同等已退到后方高处,眯眸看着,想让晁晃将人活捉,写下降书,更为名正言顺,随即一想,连玉狡猾,生杀时机稍纵即逝,并无下令。

    便格杀在今日罢。他淡淡想,李怀素,你可怨不得我,若我落在他手中,也不过是同一命运。

    连捷等大惊,连玉连日策划战事,压力如山,素珍的事更让他精神绷得极紧,就好似一张绷已拉到尽头的弦,他迄今已是高烧三天――此时,但见他奋力劈落几名敌军,却也被一只长枪刺中腹部,他在马上一晃,随即双脚踩紧马镫,挺立起来。

    连捷兄弟连忙策马向他奔来。

    瘦马异常骁勇敏捷,驮着他跃躲冲避,但朝他杀来的兵士实在太多,他身边的慕容军虽拼命护主,却被人砍得血肉模糊,一个一个相继倒下,眼见身边只余一个年轻小兵挡在他前面,满身是血,敌军数支刀矛刺来,连玉双唇一抿,俯下身去,往那孩子腰身一捞,但他力气已尽,把孩子捞上马,自己却掉下去。

    玄武刚把孝顺交到后头急驰上来的红姑手上,而青龙和黝黑侍正在数名慕容军的掩护下,把重伤的慕容定救出来,慕容定披头散发的大叫:“莫要管我,快去……救皇上。”

    然而,他们乃至连捷连琴都距离甚远,眼见连玉昏迷,便要沾地,十数只刀矛同时刺去,只能眼睁睁瞧着,几人骇叫,却在此时,一道灰影踏空而至,来人裹住头脸,无法看清面貌,身手却是异常厉害,只一掌挥去,近身的兵刃全数碎裂,来攻兵士更被震了出去,眼见又是数十人攻来,他把连玉接过,旋身跃起,落到瘦马上,瘦马也是剽悍,它身上方才在危乱中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此时,身负三人,竟还能健步如飞。

    “好一个高手!大内能人果多!”权李目光一变,权非同微微冷笑,“可是,再厉害的高手,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远处,孝安一咬牙,已厉声喝道:“保护皇上,撤!”

    慕容定与众将亦是声势俱厉:“撤!”

    溃散的慕容军开始并拢,向前方的天子急奔而去,权非同随之下令,“晁晃,追,今日定要将连玉和慕容军截杀与此!”

    “是!”晁晃接令,笑声斐斐。他早杀红了眼,此时更是杀。性大作,一声令下,带兵直冲杀过去。

    仇靖道:“老弟,我们也过去罢!”

    “自然。功成在此一刻!”权非同颔首,一夹马肚,在卫兵的保护下,驰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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