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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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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起先怒极,但那无处可泄的悲恸情绪让她慢慢止住了挣扎,如行尸走肉般任其施为,无情也一样,素珍被困宫中,他如困兽般却苦无办法营救,眼前这个他爱着的女人,二人之间嫌隙满布,他心中痛苦,却找不到出处,这是发泄,也是征服。他想要她!
一来二去,二人气息紊乱,他探手进她衣衫深处揉弄,小周被堵得呜呜低叫,不觉又用力踢他!
“老大,有客――”进来的人说得几字,便陡然顿住,小周惊得一把将人推开,却又旋即怔住,半晌方才发出声音来:“公主……”
青衣捕和无名女捕中间,是一个作少年打扮的女子,她淡淡看着二人,嗤地笑了,“我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我每次出现总是那么不合时宜。只是,嫂嫂留给七哥和九哥他们的信说了,这帝都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断不能再回来,可我们每个人都痛苦难熬,无烟也偷偷离开了,我只是个女子,无法打着旗号东山再起,便由我回来祭祀六哥和表哥,寻找无烟。七哥说可以来这里找你们,让你带着我去看看他们,是你害死了长安表哥。”
她说着看了无情一眼。
她眼中斥着恨意、讥诮,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无情陡然笑了,“连欣,你有求于我,还敢如此说话,真不愧是当……过公主的人。”
连欣被他一刺,看着那张俊秀狠决更是凉薄阴冷到极致的脸,竟无法说出话来。
她如今确然什么也不是了,至少,小周还是他爱的。
*
翌日,叛王和叛将的尸首继续被押解游行。负责监守的是当朝一品大员魏成辉,还有国师无量。官兵守卫森严。
百姓带着惶恐,又充满古怪地看着官兵队伍中那两具尸首。许多人都不愿看到这情景,这皇帝在位时,人人安居乐业,赋税又轻,皇帝虽狠,但治的大多是酷吏,这样一个人死了,百姓心头还是惋惜的,哪怕据说如今的皇上才是顺应天命、合该继位的真龙天子。
而那位霍将军,据说好些年前是守过边疆的,打退过不少外敌。
如今,两人衣衫破烂衣不蔽体的倒卧在两扇薄板上,尤其是那年轻的皇帝,全身竟没有一处是好的,衣衫破败处可见到处都是黑洞洞的窟窿,可知死时是何其惨。烈痛苦,不禁让人唏嘘。
可是,这些话,谁也不敢说。
而让他们惊异古怪的是,这两具尸首,昨日便开始曝于夏日之下,其中一具迅速**,一具竟还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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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宫中李素之间开始有个转折,考虑到剧情看去更连贯一点,明天可能不更,后天一起。
………………………………
505 问情(二)
因天气炎热,又是从冰窖起出,这急冷急热的,尸首**是很正常的事,这开始见腐的是皇帝的尸身,看去还十分完好的却是那霍将军的。
不说人群暗暗称奇,这魏成辉无量等人也大为奇怪洽。
魏成辉又看了眼地上尸首,朝无量开口,“这倒教人好生费解,国师可知其中因由?”
无量略一沉吟,道:“有些得道高僧,死后躯体不坏,贫道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当中大多经些处理,如今正是炎热天时,确是颇为吊诡,只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我们尚且不俱,还怕他死后不成?”
魏成辉笑道:“此言倒是。”
另一边,连欣仍作男装打扮,又画了妆,作六扇门捕快打扮,在无情的带携下,与小周等混在人群之中。因无情知道路线,早便选了好位置,看得很是清晰钤。
她一言不发,死死捂住口鼻。看的出,虽压极力压抑住情绪,却还是十分激动。无情另一侧,小周低头没看,这消息朝廷是早些天便贴皇榜公布了,昨日游行第一天,她便过来看,连欣这痛苦她在昨日回来便经历过,她想安慰连欣几句,并劝诫她悲恸莫要太外露,毕竟无情虽从门中调了好些捕快出来,一是让她混在其中以掩耳目,二是寻找魏无烟,冷血和铁手此时已领人四处寻去了――她偷走出来,必定是来见霍长安,必须在游行结束城楼悬尸前把她找到,否则,以她一介女流若想去盗尸敛葬,必死无疑。
但魏成辉等有备而来,也必定有人混在人群之中监察着。他们务必一切小心,决不能让他发现连欣的行踪。她伸出手去正要拍拍她肩,随即又想她未必需要她的问候,迟疑了一下,终缓缓收手回去,只拧眉把霍长安看住――连玉是她主子,这多年来如主如兄,她不敢再看。可这霍长安的尸首却委实古怪,按说也该如同她主子般开始**才对,但……她微微侧头,却见无情也朝她看来,眸中带着同样疑虑。
因是游行,这尸身放得一处少许时间,便继续行走,又往下个街道走去。
此时,眼见魏无均示意,负责担抬的官兵准备起尸,却见得有人从人前方人群中,挤身过来,这人一缟素,秀发挽髻,却是个女人。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无烟。她神色倒是平静,一步一步往场中走来,但眸光也不看别处,只落在地上尸骸上面。先是驻落在年轻的帝王上面,目中闪过惋惜、痛心,随后,长久又温柔地定格在那身着破碎衣甲的男人身上。
但她尚未能靠近,已教官兵拔刀拦住。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让她过来!”魏成均冷笑出声,他身旁的大哥魏无涯却比他仁厚多了,急道:“妹妹,还不快向爹认错道歉,爹念在你思夫心切份上,应当不会怪罪。”
他话是这般说,但知要魏成辉不怪还真是千难万难,就拿父亲素来颇为疼爱的魏无瑕来说,若非她外公亲自来到,后来权非同和晁晃又重为新皇所用,问把人讨回,还不定怎么惩罚!何况是向来忤逆魏无烟。
他战战兢兢地扭头看着父亲,魏成辉已把无烟看住,“不该来的来了,也罢,正好来给你情郎做个伴儿。”
“父亲大人,我既来得,就没想过还能活着离开。也没想过离开。我同他死在一起。”无烟微微笑着说。
“把她杀了!”
魏成辉也轻描淡写地道。
“爹,不要!”魏无涯大惊,几乎是跌下马背,他连滚带爬起来,想奔到父亲身边求情。
“无涯哥哥谢谢,请替我照顾娘。”
人群中,若非无情出手迅速,一把将连欣揽过,手掌用力捂住她嘴巴,连欣已失声叫了出来,小周咬牙急道:“怎么办?没想到魏妃娘娘竟这般烈。性!”
无眉淡淡道:“你没想到,珍儿却想到了。我不敢把曝尸的消息带给她,她却不知怎地知道,托人给我带了封信,嘱我无论如何都要救魏无烟,可是……”
他说着,出手如电,在连欣身上疾点数处,连欣顿时身如泥塑,闷声往后倒去。无情眼尾一挑,无名女捕会意,连忙将她接住,而他则伸手把小周揽进怀中。
连欣知道,她对他而言,已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如今连虚与委蛇也不屑了,不过,他们中间原本也没她什么事,如今,他也算得是她半个仇人,她淡淡想着,冷不丁觑到小周脸色大变,而人群中惊叫声乍起,魏成辉他真……她一震省觉,往前看去。
几枚刀剑扎在无烟身上,她眸中现出痛苦之色,嘴角却依旧微微笑着,她也是执拗,竟仍想往前,又是几柄刀剑凶狠落下,她满口鲜血,这次,她终于无力跌跪下来。
“长安,为了救我,你让秦姑娘把毒转到你身上去,你说秦姑娘离去是寻救你之法,我早知……你骗了我,秦姑娘也没有办法。你把我带回来,是想把我带到连捷身边,但这……不是我要的,长安,我来陪你了。怀素,你永不必愧疚,情义是我同他此生所……所……”她语音未落,跪地气绝。
虽无法到达对方身边,但她所眠位置却是相望可见的同一方向。数步之遥,年轻的将军双眼未合,犹仍英武地睁眦着,却无法再回应。
“妹妹!”地上,被余京纶和毛辉紧紧拉住的魏无涯失声痛哭。
连欣往日与无烟交情不算得多深,但泪水却止不住夺眶而出,她身旁,无情怀中小周也是一样,只是哭声,却教无情捂在怀中。
无烟忖到,他们就在人群之中,最后一句,却是要他们带给素珍的。
于是,这一阙心酸,竟不知是伤这位假娘娘同那个假驸马的一段情谊,还是痛惜烟霍二人这段情缘气数太短。
“珍儿要我救人,可是莫说我无法相救,哪怕我能,这也不是魏无烟要的。若换作是我,真爱一人,也会如此。”此时,无情淡声开口,完了方才中断的话。
整个大街这时也骤然息寂语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魏无涯软弱的哭声。
“妹妹,你和霍侯一生虽短,但为爱人用尽情,为朋友洒进义,也算无憾了。”他和无烟情谊甚浓,这些话说出来,更多似是安慰自己。
魏成辉冷眼看着,沉声吩咐道:“无均,回头把这小。贝戋人和叛贼霍长安的尸骸分别拿去喂狗。”
“是。”魏无均不假思索应下,魏无涯惊呆,“爹你……”
他恨他们从不听命于他,一路斗争反抗,竟要他们死无全尸,甚至死了也不能在一起!
“老畜。牲!”
小周愤怒的声音在无情掌中氤氲不清,这时,冷血和铁手也已回来,都脸色难看地看着前面的惨烈情景。但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四下百姓,虽有不忍,更是无人敢说一句什么。毕竟,眼前女子虽美,举动更叫人震撼,但终和叛名挂钩。
“我这次,还是又来迟一步。一品侯,这两具尸首不能让你拿去喂狗,老婆子我要了。”
就在魏无均指挥官兵把无烟尸身搬起,一道声音在人群中淡淡响起。似仍在很远,又似近在咫尺。既自称老婆子,声音又异常年轻,且清脆宛转的勾人心弦。
无情和冷血迅速交换了个眼色,俱感疑窦,连欣小周却急急看去。
魏无均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讨要叛党尸骨!识相便立刻滚出来受罚,若教官府寻到,定必严惩!”
他说着四处张看,魏无二人也眸光见深,暗惕四周,搜索叛党踪迹,可二人充满城府的眼里,也斥着疑色――按说这叛党更在乎的该是连玉的尸首,且,他们要盗尸,也应在明日一切结束之后暗中行事,而非在大庭广众下公然叫板!
毛余二人正要带人深入到百姓当中搜索,一个人却从中缓缓走了出来。人们似乎为这人所慑,都纷纷往两侧让开。
只是,这人出得来,众人更是吃惊。
因为这是个女人。
确切来说,真是如其所说,是个……老婆子。
她一身松绿衣袍,布巾掩面,满头花白,发丝及腰,以一同色发带束着,发带飘摇,垂在发尾末端。布巾以上,可见额头皱纹密布,肤光不复光洁,让人感觉足有五六十岁。
但她一双眼睛,却又清亮出奇,仿似二八少女,可动人心魄,那身段腰肢更是柔软窈窕,看不出丝毫老态,可那眸中沧桑和四角皱纹,却又和她的年岁堪堪相当。
这是个看去相当古怪的老妪。
魏无二人相视一眼,几乎立刻肯定,这女子并非连捷等人的人!可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看样子是个武林人,看去虽不似高手,但应有些本领。”无量一双老练的眼睛,几乎立刻判断道。
魏成辉颔首,“霍长安一身武功颇为称道,往日与武林人士有结交不奇,这是为他鸣不平来了。”
他说着捋须一笑,提高声音道:“老人家,老夫不管你与霍长安二人是什么交情,但这是朝廷在办事,皇上和老夫对江湖门派也十分敬重,这次姑且先恕你无罪,你我二人交个朋友,你领着你的门人速速退罢。”
“不错,鄙人府邸就在这大街尽头,老人家若是商量,可携门下弟子过去吃几盏酒。”无量也说道。
新朝始立,立威是必定,但也没必要得罪武林中人,尤其是有点名望的一派之长,若能将他们招安更好,是以,二人都先礼后兵。
那女子轻轻开口,气息把布巾吹得微微起褶。
“谢谢!不必了,老婆子没有带门徒来,也不是什么江湖人,只开过一家医馆。霍氏夫妇曾在我那里处治过病。”
此话一出,小周暗叫不好,冷血铁手等也都微微变色,青衣捕咬牙叹道:“也不知这老太太是假傻还是真笨,如此一说,魏成辉等人怎还会顾忌!倒是徒送了性命。”
果然,不待魏无开口,魏无均已冷笑一声,厉声喝道:“来人,把这老太婆给我擒下!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二弟,这对一个老太婆也要下杀手吗?”魏无涯怒叫。
“你管我!”魏无均沉沉答道。
人群中,许多人都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一次鲜血淋漓!六扇门众人亦然,若公开与魏成辉作对,就是与朝廷作对!
然而,这次,刀剑并不似方才落到无烟身上一般,把那老妪伤得血肉糊涂,甚至还不曾落到她身上,便已纷纷落地!
为首十数名官兵,都刹那愣住,四周,人们也霎时傻眼,魏无均大吃一惊,毛余两人见势不对,亲自飞跃上半空,五指如爪,向女子头脸抓去。
女子微微抬头,二人瞬顷从空中狠摔下来。
饶是魏成辉和无量这样的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骇色,这是何等功力方能办到!
魏成辉跃马而起,高声道:“国师与老夫会会这位高人罢!”
无量点头,也迅速在马腹上用力一踢,腾空而起,“好!”
女子突然微微一笑,二人身形竟定在半空,无法再靠前一步。
但女子身形也不易察觉地微晃了一下。魏成辉与无量心中惊骇,魏成辉何等城府,自然不会自己开这个口,而暗给魏无均使了个眼色。魏无均会意,大声命道:“把这妖妇人给我拿住!”
街上官兵不下千数,这一声令下,立刻一拥而上攻来。
然而,这上千兵士方一动作,竟已定在原地,如同被人点了穴一般,人群之中顿时炸开了锅。
“她是不是神仙?”
……
魏成辉和无量素来不信怪力乱神,此时却也如同人们所想――别人不知道,但他二人武功高超,怎会感觉不出,这断不可能是功力了,若真要定义,只能是……妖法。
女子这时却一阵猛烈咳嗽,随即一阵血花在蒙面布巾上迸溅开来。她紧紧抚住心口弯下腰去,这一下当真现出了苍老之态。六扇门众人看得暗暗心惊,但见她很快又直起腰来,右手朝虚空一挥,不远处,无烟的尸骸,更远一点,霍长安的尸骸,都同时漂浮起来,落到她身边。
方才噪声大振,此时四周又猛然归于平静,人们仿佛像官兵被她定住一般,也一动不动,瞪大眼睛。更有甚者,开始跪地叩拜。
女子眸中透出丝笑意,低叹一声,“我若是神仙倒好,可惜这不过是暂借了上苍的力量。”
“年轻人,老婆子曾替你重铸过容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老婆子两次都来迟一步,霍长安死前,老婆子只来得及用术法替他护住心脉。若有朝一日,霍魏二人能回来,便是老婆子已然不在,以命换命,也理所当然。只是,也不一定能成,但真有这么一天,你就帮我把这东西交给来寻我的人,让他们把东西交给他们的主子火王。”
“我兄长曾赠我九次穿越机会,但若这九次都无法让那个人爱上我,那么,我也必须付出惨烈的代价。可我累了,这最后一次机会不想再要,倒不如试试用这点力量来成人之美。哈哈……”
她说着突然放声大笑,众人见她一直柔眉顺目,此时眸光大盛,当真利极,凶极,狠极,却也艳极。
“我欲把一个冷漠残酷的魔渡成人,不想却被他渡成了魔。我打开时间门,来到你们此处,这些年来,携门徒为那么多人改容回春,不问好坏,但求拿到其血肉上的精魄,逆天而行,每施一次,便老一岁。只为替他集齐精魄提炼药引,好治他心爱女人的病,你告诉他,不是只有我的心才能下药!我就算死了,也会叫人一把火把自己烧了,这颗心决不容他践踏,不容他的公主享用!”
“你说,他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可是,会又怎样,不会又怎样?”
她忽而冷冷自问,身上腰带飘起,如绿色藤蔓翻飞天地之间,声音犹在,但她身影与霍烟二人尸身却已消失无踪。
魏成辉以下,官兵也一瞬全部得动。
人群中,惊撼如旧,不明所以,还有人不停在磕头,连欣等人却把惊骇的目光从空地上收回,落到一直沉默蹙眉的无情身前。
人们不知,魏成辉那些人也不知,但他们几人却看得清清楚楚:一只雪白瓷瓶竟无凭无依,悬空吊挂在无情面前,直到他缓缓伸手去接,那东西才轻轻落入他手中。
那女子的话却原来是跟无情说的?!
*
游街示众一茬在霍长安尸首凭空消失当天提前结束,连玉尸身被悬城楼,由重兵把守。朝廷花了大功夫方才上京里头把上天不满新政、神迹显现谴责等胡话平息下去。
李兆廷其后得知大怒,把负责相关的人责骂一通,令其加紧追查余党下落,又把无情宣到殿上,直接逼问连捷下落的事。无情轻笑摇头。
“皇上,珍儿防我也如防你一般,怎肯告诉我,实际上,我把二人送出上京后,二人便依照我妹子锦囊所授,与我告别,自行离去。”
李兆廷听罢冷笑,但倒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很清楚,再追也是无用。
不久入夜,内务府梁松照旧拿牌子过来让李兆廷翻,李兆廷昨日忙于政事,独宿寝殿。此时,他瞥了眼盘中大堆绿头牌,淡淡开口道:“翻皇后的牌子。恩师先逝未久,她心里必定难受。朕过去陪陪她。”
“是,奴才明白了。这就去让皇后娘娘准备。”梁松笑嘿嘿的道着,退了下去,一旁司岚风也打笑道:“连玉尸首悬城曝晒,这才是皇上担心皇后的缘故吧。”
李兆廷手中重重搁下手上朱笔,沉声斥道:“多事。”
他说罢沉默了一会,方才再冷淡地开口,“随朕先到浣衣局去一趟罢。”
――
18、19号的更新。章中这位秦姑娘,就是无情以少时从冯少卿处听来的古国典故、借冷血身份写信骗霍长安带无烟离开出海寻药时信中提及的那位神秘王妃。岂料烟霍途上真遇到了高人。贯穿全文的回春堂、红姑手笔下的阿萝,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关这姑娘的前事在旧文《倾城》有所提及,后续故事将在未开古文《最后的穿越:司火之王》里另有所述。司、传两个故事国家年代都不同,这姑娘会在这里出现,是穿的缘故。没有看过旧文的朋友,可不用理会前情后续,两者虽在这章有所交集,但后面已没有更多内容,不会为下文阅读带来什么影响。
这里花了比我预期稍多一些的笔墨,李素的大转折要下章才真正开始了额。这两章本该三千五百字/章,因为放到一起,直接更七千的话,本来免费的千字将会一并收费,所以还是分别放到下两章去。
………………………………
506 问情(三)
司岚风闻言怔了怔,这李兆廷去浣衣局不可能是去参观,也便只有一个原因了,这些天他对冯素珍不闻不问,他有心想替她说说情,一个姑娘放在那边委实难熬,思及李兆廷太后寝宫那天盛大怒。意,却不敢轻易开口,否则,不仅求情不成,他也一身麻烦,如今倒终是松了口,他心中突起了个念头,但自不敢说破,只一笑应道:“是。”
临近浣衣局,李兆廷忽而停住脚步,司岚风正想问是否要通传,让冯素珍来见驾还是怎地,眼见他停下,连忙问道:“皇上,属下进去通传一声?洽”
“不,不必了。”李兆廷摆了摆手,淡声道:“朕不过去了。”
司岚风不由得愣住,“皇上一场来到,为何……听说,昔日魏无烟与她交情颇深,淑妃若知魏妃之事必定悲恸不已,但看到皇上能来,也定高兴异常。”
“高兴?”李兆廷一声冷笑,继而冷冷道:“朕对冯家够宽容了,这是她咎由自取。她却不知感念,朕若还姑息,她必定有恃无恐。这样一个人,朕也是死心。钤”
“摆驾皇后寝宫。”他一声令下,带人离去。
司岚风微微蹙眉,心忖既已来到,便过去看看到,倒不枉往日官场相交一场。然而到了浣衣局对方所在院落,正要进去,目光所到之处,脚下却没有再跨进去。
他一眼看到了这位昔日“同僚”。
她鬓发凌乱,约是干活干得累了,正微微抬头,有些笨拙地舒了舒身子,她脸青鼻肿,两侧嘴角高高肿起,脸色蜡黄。
她这是怎么了?
他不由得一惊,谁动的手?随即想到她和皇后,还有魏家的过节,还有那日太后殿上,太后眸中深藏的冷意。
她此时起来,到井边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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