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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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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事情原委说明,让无情替她写信通知连捷此事,叮嘱他们决不能慌乱,更不能现下便大批撤出。同时,让小周和连欣千万不能将小莲子已诞下的消息通知连家。
否则,他们定会设法探出小莲子下落,将她要回去,高举复兴之旗。这是她绝不愿意看到的。
二让无情目前不可再与冷血等人联系,这是她之前就叮嘱过的,但还是担心。只有完全切断和小莲子那边的联系,无论是于李兆廷这一边,还是连家,才能防患未然。
她一边思虑着
劝说李兆廷取消开矿之法,同时又想着如何充盈国库,两不相耽,两相矛盾之下,困伤之下,终昏睡了过去。
*
六扇门。
无情把信与众人看了。原来,小周几人并未离去。谁都放心不下素珍,想再留些时日,看看情况再走。无情也决不愿素珍生死一搏,唯有小莲子才能把她制住。但若到最后,也无办法,那他们就只能走!
他让铁手和阿青借执行公务之机将信送到连捷等人手上。
众人皆惊,想不到一事未竞,又出祸情。
*
“娘娘……娘娘……”
素珍睡到迷迷糊糊之际,郭司珍的声音轻轻传来。
她头目昏涩地睁眼开来,郭司珍的脸在上方,不无担忧,“太后使人来传,说是让您也参加秋日宴。”
素珍的睡意一下散去,秋日宴……这皇家各种宴会还真多,当然,也不过是寻个名目罢了。
但晋王妃既有旨意,她不能不去。
陈娇给她梳妆打扮,她没有看镜中人。
到好,郭司珍几人正待随她出门,却教她摆手止住,“我自己去。”
眼见素珍随传旨太监走远,陈娇和小陆子不由得纳闷,“娘娘为何不要我们同去?别的娘娘架势大,如今皇后又添了皇嗣,她自己过去未免……”
郭司珍叹了口气,“鸿门宴,她不想我们跟着受累、难堪。”
……
那还真是鸿门宴。
宴席设在御花园。
素珍到时,后宫诸妃已到齐。
看到她出现,无人不惊。
连正同晋王妃言笑晏晏的阿萝和魏无泪都猛收住了话匣。
妙音站起:“你……”
素珍朝妙音颔首,她知道她们如今眼中自己的模样。
她左颊上是一块三指大的伤口,肉色红黑黏糊,十分可怖。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整了那院正,对方也整她,但总之,对方千叮万嘱,这药上了过后一定不能把伤口捂住,否则后果梗重,于是她便如此过来了。
“哀家听说淑妃……休养完毕回宫,便把你召来一起用膳。”到底是老姜辣,晋王妃缓缓开口,好似没有看到她的伤疤似的。
*
李兆廷下朝后,便与工部尚书、兵部尚书、魏成辉还有今日又随其进宫的鹰炎在御书房商谈。
自数天前,魏成辉把到府上毛遂自荐的鹰炎带上朝后,李兆廷便命工部安排人手,以备开拔过去作勘察、挖掘之用,因鹰炎说族人和邻族必不肯轻易迁出,他又令兵部和地方全力协助,届时先安排百姓疏散,若有违抗者,以武力压!
魏成辉趁机提出让二子魏无均戴罪立功,过去打点。
李兆廷沉吟间,小四进内。司岚风心忖,这小子这回来得倒是正好。
小四笑道:“皇上,该用膳了。”
李兆廷颔首,“那各位,此事便明日再议罢。魏侯,无均的事朕会考虑,朕是否君无戏言倒还好说,但只怕无均将遭受群臣非议,朕想想再定。”
“是,皇上。”
魏成辉咬牙笑答。
李兆廷正要离开,外头突有内侍来报什么,未几梁松进,见魏成辉在,附嘴在李兆廷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原来,李兆廷将今日午膳定在妙音宫中,老太监却刚接获妙音宫中内侍所报,这太后和皇后安排宴会,让众妃参加,让他先别过去。
李兆廷微微皱眉,按理说秋宴,他母亲不可能不派人前来通知一声,他略略一想,说道:“摆驾御花园。”
“众卿也一并过去吧。鹰炎,你献矿有功,也一同过去,朕和你喝一盅。”
“是,草民谢过皇上。”
魏成辉等人自然不拒,鹰炎更是喜不自胜。
他自和心腹被那外来的青年助桑湛赶离部族后,曾杀回过一次,却被桑湛再赶出来,后一思索,辗转到了上京,正好遇灾,便投到魏府,说能献上财富,充盈国库。
如此
一来,只要朝廷肯出兵,哪怕桑湛再能耐,也绝不能抗衡,那青年即使还在,又有何可怕!他不仅能加官进爵,还能拿到自己应得的一份!
李兆廷一行来到御花园的时候,素珍正好落座。晋王妃见他过来,微有丝惊讶,但随即笑道:“皇上和几位大人来了,还不看座?”
一旁宫女、内侍连忙张罗起来。
魏成辉看到素珍形容,颇有些吃惊,但随即,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鹰炎对天子妃嫔自然不敢多看,但素珍扎眼,他一瞥之下,不由得一惊。
不仅因为她的脸,还有她的身份。二人当初见面,他以为她只是一富贵人家妻妾。
李兆廷看过来,“怎么了?”
鹰炎一震,连忙答道:“皇上勿怪,是草民失礼了。”
晋王妃不咸不淡地道:“不知不罪,本来,乍一看受到惊吓也是情理之中,哀家和大伙儿方才也被吓得不轻。”
众妃一听都笑了。这时,素珍身旁一个宫妃悄悄挪了挪椅子。
看的出,她是有些害怕素珍的脸的。
只是,素珍妃位到底不低,虽被皇帝撵赶出宫,但如今到底回来,她不比皇后妙魏二妃,下到底对这丑八怪有些忌惮,但晋王妃这一开口,她便没有了顾虑。
素珍虽不在乎,但出于女子的本能,下意识还是悄悄伸手摸了摸脸。这时,李兆廷突然开口:“夏嫔,你过来替朕沏杯茶。”
夏嫔正是那挪椅嫔妃的名讳。
她一愣,忖是皇帝近日到屋中过夜、表示过喜欢之故,当下微微笑着赶紧起来,走到李兆廷身旁。
她很快把茶沏好,将茶碗递上,却不知为何腕处一疼,茶水登时洒到李兆廷手背之上,通红一片!众人一惊,她已骇然跪下,“皇上……臣……臣妾该死!”
“如此手拙,你确是该死。”李兆廷接过梁松递来的帕子,淡淡说道。
他本便天生嫡贵,登基之后,帝王之气更是日渐见深,如今虽淡淡一言,却叫人不寒而栗。
夏嫔大惊,连连磕头,半晌,李兆廷方道:“滚回去!”
夏嫔哭着当真连滚带爬地跑了。
气氛一阵微妙。
在场的没有一个是简单人,谁看不出,李兆廷在昭示什么!正各自心思之际,又听得他道:“淑妃,你过来,替朕再沏盏茶罢。”
素珍心中吃惊,微微睇去,不知他心中是何所想,但很快站起,走到他身边。
“梁松,拿把椅子过来。”他再次开口。
这时,阿萝笑道:“那不是权相吗?这身边的还有谁?”
众人正惊,闻言随李兆廷看去,果见权非同就在不远的地方,似因见事出突然,并未让人通传。他身边还有一名蓝衣青年,布衣打扮,修眉星目。他深深看着前方,倒没有觐见天子的窘迫,看去一派谦礼,但眸光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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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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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也看了过去。
视线甚至没有相触,只是将将一眼,心下却莫名一跳。
又是故人籼!
可这人怎么会跟权非同一起姣?
是了,他们肯定是不知从什么途径先收到消息,知道了鹰炎的事,但连捷等决不能露面,于是便由这人出面,力图挽一挽这狂澜!
对方见她看来,礼貌地回望了一下,目中似没有太多波澜,并未相认。
素珍明白,二人虽薄有交情,但此种场合根本不宜相认。
魏成辉身边,鹰炎嚯地站起,咬起了牙,“桑湛!”
魏成辉一怔。
李兆廷见似有异,余光在他身上一顿,随即道:“权相来了?怎不过来?”
权非同这才笑着开口:“见皇上正在处理家务事,臣不敢打扰。”
晋王妃笑,“权相快过来一同用膳罢。”
权非同谢过,携那青年过来,李兆廷道:“这位是?”
他只打量一眼,便感这人眸中藏锋,绝非简单人物,不是那鹰炎可比。
权非同笑道:“正要向皇上推荐,这位正是朝廷即将采掘大矿矿地部族少主,桑湛。”
“噢,那桑公子此次来是?”李兆廷一凛,魏成辉和鹰炎虽未明说,但他知道,鹰炎和族中大有矛盾。
桑湛微微一笑,“闻说国家和皇上有需,草民此处前来自是……献矿。只因此矿由鄙人来献,颇妥一些,有人早被逐出部族,皇上英明,朝廷若随此等人过去,只怕会落人口实,说国家强、人、所、难。”
“好个桑湛,你若肯献矿,当初便不会百般阻挠,皇上切勿信他,这人只顾自家利益,想把矿藏据为己有,方是实情!”鹰炎冷笑怒喝。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说的是矿可以开,但必须慢挖,亦不宜过份,否则将引山。体崩塌,此是大危之事。皇上,说到朝廷进驻,草民部族与其他数族世居于彼,我族尚好说,其他族群深爱大地,未必肯迁,若朝廷过急,不晓之以情,而以武力压,结果怕只能是对当地百姓的一场屠杀。”桑湛一字一字相回,气度闲适,无他之急躁。
“慢?”魏成辉笑,“桑少主是吧,此矿是国家征作抗灾之用,矿能等,军需、饥民却不能等。这灾民如今仅靠稀薄米水度日,老夫说句不中听的,如你这等说法,慢采少挖,这矿献得来,那几大州郡的人却都死光了。”
权非同啧啧几声,“魏候果是赤胆忠心,皇上还没急,自个先急了。”
魏成辉知他讽己“皇帝不急太监急”,不怒反笑,“老夫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权相过奖了。”
他就不信李兆廷会因这人所说的“晓之以情”来减缓挖矿进度!
“桑公子,非是朕强人所难,而是国难当前。若有他族不肯,那朝廷只能用朝廷的法子。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果然,李兆廷开口,虽一字未着屠杀之事,但话中正是如此意思,语气之硬,无丝毫转圜余地。
魏成辉见权非同微微皱眉,与鹰炎笑了笑。
权非同跟他作对,以为带来了宝,可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桑湛却并无惧色,也无惯常的书生公子意气,他双手一拱,道:“皇上,草民既敢前来献矿,便必不至于叫皇上为难。”
“与族群千人相比,自是州郡数万灾民为大,可是,无论小我,还是大我,这每一边都是您的子民,都不该被牺牲。”
“皇上如今为难的是,既要解军需之虞,又要缓饥民之忧。若此矿尽快开采,则国库可先用于饥民,稍后再从矿收补上军需。可扩充军需之根本,乃是邻国意欲来犯,若是……无仗可打呢?”
他姿态从容,眸中流光蕴转,一字一字,笑住问。
一刹,全场皆静,李兆廷扶案,缓缓站起,看住眼前这一身廉价布衣的男子。
“此处非谈话地,桑公子随朕到御书房一趟。”
“请皇上借一步说话,草民斗胆献矿、再献免战之策!”
二人相视,话音同落。
众人再次惊奇,都不由得对这个青年看了好几眼。
李兆廷已伸手相邀:“桑公子,请!权相。”
桑湛谢过,二人一同步出,权非同看魏成辉脸色微变,勾唇相随。
鹰炎跌坐回凳上,瞳仁迅速缩放。这桑湛从前便不可小觑,但他从没惧过,可今日……他总觉,他同他似全然不在一个级之上,他觉得这个桑湛有些陌生、可怕……
*
御书房。
书案上摆放着棋盅。
李兆廷也不打话,从盅中抽出三子,一白二黑,放到桌面。
桑湛一瞥,修长的手指迅速曲起,往白子一敲,“这是周。”
随即又往其余二子指去,“楚和魏。”
“楚、魏皆为农粮贸易大国,互为宿敌已久。楚近日老帝病故新君继位,此人骁勇,是好战之徒,趁周灾欲攻,非定要亡周,但掠得好处却是必然。皇上必已猜到,魏王狡猾,周魏如今虽互为姻亲,但魏决不会助周,以期收楚攻周之利。若周能损楚,则攻楚,若不能,也无损失。”
“不错。此朕猜到,楚王亦猜到,是以楚将肆无忌惮攻周。大势所趋,利益在前,战如何能免!”
“不,皇上。若楚以为,魏周实已暗中联手,此番不过是诱敌深入,二军联手,共同灭楚呢?”
“公子此法,朕早已想过,可这新楚之王据说生性多疑,颇为聪明,如何能诳?”
“魏王不帮皇上,然魏国妙相是皇上丈人,丈人能不帮女儿女婿?”
“此事,妙相无法说服魏王。”
“无需劝服,皇上只消做三事。一、邀妙相来周,向其求援,妙相既非魏王,自然无法答应前期便出兵相助,皇上请借文人墨客之口,将此弄得天下皆知。二、妙相亲随,与妙相发生争执,妙相要杀,亲随因故逃脱。三、亲随逃往楚地,密报楚王。”
“亲随因怀恨在心而密报楚王,此实是魏周之计,魏面上诸多推搪,不肯助周,实已与周定下密约,暗中联手,等周来犯?经此一绕,楚王反而相信。好!”
二人面对棋盘,一番言语之间,来往快如电闪、箭出,不过半盏茶功夫,尘埃落地。
李兆廷目中光芒大盛,一拍桑湛肩胳,“桑公子是百年将才!朕接受此次献矿,将工部相关人手于你,快慢由你安排。”
“谢皇上。”桑湛弯腰,缓缓答道,眼中缓缓闪过一丝什么。
“你有大功于朕,想要何赏赐?”
“草民部族近日亦受涝灾之害,虽无几大州郡之重――”
李兆廷本奇怪他身份不轻,却一身粗衣,此时了然,见他并不作态,颇为中意,未待他说完,当即便道:“那朕便赏你黄金百两。此策绝不值百两,但灾难当头,不可铺张,望桑公子莫要嫌少才好。”
桑湛似十分欣喜,“皇上能赏,已是万福。草民替部族谢过皇上。”
李兆廷心中大石落,又看向权非同,“权相好眼光,又助朕一臂之力。”
权非同于旁把玩着棋子,闻言笑道:“托皇上洪福罢了。”
三人又相谈一番,倾谈甚欢,李兆廷问桑湛住于何处,稍后送赏过去。随后,权桑离去,李兆廷叫过司岚风,司岚风正要道贺,却听得他道:“你先派人送赏,等夜幕降临,再亲自走一趟,将桑湛再宣进宫来。”
“皇上这是……”司岚风不解。
“此人并非池中物。朕要重用,但并未谈妥之前,不能让权非同知道。”
司岚风登时省悟,“良材可遇不可求,皇上这是有意将这桑湛培养成为另一股势力,以此牵制权魏?”
“不错,三足之势,方为牢固。”天子眸透精光,缓缓说道。
*
宫中小道上,权非同瞥桑湛一眼。
这人登门拜访的时候,他从他口中得知,当日宿敌鹰炎离开,他知其必定卷土重来,遂买通其身边一名心腹,事后第一时间便得悉献矿消息。
而今日一席,此君不仅心思慎密,且胸。有大才,他唇角略略一勾,道:“我说桑湛,你一身能耐,哪怕贵为一族少主,也不过苟安地方,未免浪费。今日一面,皇上必定招你。可良禽择木而栖。你若愿助本相,
本相将来但成大事,必予你一人之下,你是聪明人,该明白这是李兆廷绝不能做到的。他若用你,不过是为平衡朝势。”
桑湛停住脚步,眉峰轻动,似在思考,又听得对方道:“若你不肯,本相只怕会不高兴,我这人一旦不快,嘴便不严,万一在皇上面前说漏嘴,你似乎对他那淑妃颇有想法,那便不好。”
“桑某不知相爷在说什么,您怕是看错了。”
“看错?你我过来时,那边好戏正好上演,我并未让人通传,是以无人察觉,但我却看的清清楚楚,你与她第一眼的目光,啧啧,那眼神……强烈、嫉妒得好似想把她生吞进腹似的,哪怕你掩饰极好,不过短短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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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知道,你本就认识她。”
“权相竟然知道我们是旧识?”桑湛“咦”的一声过后,并未大惊失色,而是淡淡笑道:“是,因缘际遇,桑某与她曾在部族有过数面之缘,桑某当时也确是对她生了爱慕之心。但她并不接受。”
他说到此处,压低声音道:“而且,当时我看到她与一名男子过从甚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才知道,那竟是前朝天子。”
“是以我也死了心。当然,说一丝心思都剩不下来,也不可能。只是,方才是吃惊多于恋慕。她的脸……相爷看到的实是桑某的惊色。桑湛也何尝不曾在相爷眼中看到紧张?难道相爷对淑妃也……籼”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权非同。
“啧啧,推回到本相身上来了?本相是对她有想法。不过皇帝知道。”权非同哈哈一笑,“前朝那短命鬼皇帝已不在,她和如今的皇上倒是真好,你有所不知,他们两人乃是青梅竹马,你方才也看到,皇上是如何的维护。皇帝也知她对我无意,是以我和她倒才算是真正的……并无什么。”
桑湛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本相方才也是玩笑之言,少主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本相等你答复。”权非同话锋一转,不似方才“威逼”,
“好,桑湛必定会好好考虑相爷的话。”桑湛抬头,看的出似在思虑,“只是桑湛来此,本是为部族所行,倒从无想过居庙堂之内。当然,若真留下来,我也希望选择一位明主。我需要时间想一想,还望相爷海涵。”
权非同点点头,笑吟吟的看他离去。
这答案倒在他意料之中,若他立刻答应,他反为觉得这人不妥,别有居心,因他本是为矿事而来。
只是,哪怕他答应还是不答应,有个人,他是不可以肖想的。
倒别怪他将李兆廷祭出。他看上的,自然容不得他人去想。
想到一个人,他自嘲的笑笑。
她倒下得去手!有时他真想不明白她的心思,她主动要求出宫,如今却又要求回来,她这是已下定决心要为连玉报仇了吗?
这时,一人从后转出,“大哥。你有意招这桑湛?他能用吗?”
“若他一开始答应我,还真不能用。你也知他住处,过去看看李兆廷是否借赏赐之机,派人把他再次宣回?”
“是!”
*
李兆廷离开后,宴席很快也跟着结束。本来,所谓秋宴也不过是晋王妃要给回来的素珍的一个警告。但李兆廷的态度摆在那里,虽不知是否还似从前情浓,这维护之意却是明显。
魏无泪回到宫中,连摔了几件东西,犹不解气,又待再扔,她身旁一中年女子出言相劝,她回望过去,“姑姑,你看,我爹如今虽有势力,但有势力的也不止他一个,皇上又不是软柿子,不会偏爱于我,这皇后他本便喜欢,虽前阵子闹了些矛盾,但如今怀上龙嗣,便又如珠如宝起来了,若让妙音也先我一步,我……”
“如今,连那冯素珍也已回来,本来,我还想将假孕之事借滑胎推到她身上,但她突然出宫,令我和爹爹不得不将事情推回太医那里。”她恨恨在地上跺了几下。
那中年女子反笑了笑,“你是能沉得住气的人,也因此你今日方能比你两个姐妹走得更远。如今更需稳住,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你不也清楚?”
“如今这般也全非坏事。你想,皇后肯定要跟那回来的冯素珍斗,她们斗得两败俱伤,你正好趁此将身子调好,怀上龙嗣。”
“我这不是怀不上吗姑姑!”
“你体寒血虚,要怀上是颇有些不易,但有姑姑替你调理,假以时日一定能行。”中年女子微笑安慰。
“是,无泪听姑姑的。”魏无泪也慢慢冷静下来。
她二人说话不似宫中主子下人,却原来,这女子确非宫中女官,而是魏成辉之妹,当真是魏无泪的姑姑魏霜。
魏霜颇通医理,魏成辉见魏无泪久未成孕,于是便以相陪为由,将这妹妹弄进宫中,给魏无泪调理。
魏无泪既已复静,却见魏霜蹙紧眉头,似在思索着什么,神色颇有些古怪。
“姑姑,怎么了?”
半晌,魏霜缓缓开口道:“我觉得这淑妃好生奇怪。”
*
桑湛出得宫,回到客栈,他的朋友阿奇、还有阿布和阿奴两名仆从立刻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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