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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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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他指挥军队操练、和连捷等人谈兵论道,他的言行举止,就好似比慕容景侯等一众老臣还有老辣几分。
但对自己,她能感觉出连玉内心的复杂和压抑缇。
有一晚,她噩梦半夜醒来,却见他支肘在榻间,幽幽盯着自己看。
红姑为他施了术,变回原来容貌,其时伤口未愈,他脸上裹着布条,她笑骂他吓唬自己,他懒懒笑着,但他躺下时将她锢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那段日子,她试着慢慢放下,连玉却没有。
他对她始终还存在愧疚,痛苦,这让素珍吃惊也心酸。
但他什么都没再说,她也没问。这种失而复得如履薄冰的幸福,已足够让她心底软得不成模样……除却这一天,小周和冷血的告别。
意外,也情理之中,小周说还是忍不住出发去找她哥哥,冷血也决定与她相忘于江湖。
对于小周的决定,她是赞成的。无情他们三个也到该把话说清楚的时候了。
而冷血,她怪责过他,但到如今一切仿若尘埃落定之际,她心底深处终究舍不得这位兄弟。
但她知道,这是对两人最好的方式。
有些人,可以在你最难的时候陪伴,但注定缺席你的现世安稳。
因为你已足够幸福。
你也该放他凡尘俗世,软红十丈了。
她给权非同写过一封信,恳求他给冷血解药,放他自由。权非同回信过来,要她暗中到上京见他一面作为交换条件。
回去路上,她走得极慢,也许是经历过大喜大悲,苦难生死,离愁别绪比平日更易伤人,人还未走,思念已侵上心头。
“娘娘,我就不明了,这是给主上送的汤,为何要转九爷相送?”
她长长吁了口气,正想给自己鼓鼓劲,却听得一道声音传来,前方草丛随之出现两道身影。
她不愿与对方狭路相逢,便隐到旁边一株大树之后。
慕容缻定住脚步,拿过丫鬟手中食篮。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九爷无意中说漏了嘴,那女人已没几日命了,那不过是他们骗她和皇上……我何必这节骨眼上去讨皇上厌,倒不如悄悄做些事,等那女人死了,我再出来安慰他,他自会想起我的好,过得一段时间忘了她……”
“主子说得是。”
素珍浑身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她突然有点明白,为何总能在小周处找到冷血,为何二人离开的时间一致,应该跟她的情况有关,他们想到外面寻找生机。
只是,死生终究有命啊。
慕容缻二人离去不知多久,她方才慢慢走出来。
她拉起裙裾,吃力走上山坡,缓缓站定。
山下漫山遍野士兵在训练阵法,连玉、连捷连琴和慕容景侯等各居阵眼,亲自带领,一字长蛇、二龙出水……逶迤连绵,大开大阖之间气势如虹,那是卫国之战,最后一战,破釜沉舟,一去成功或是无回。
苍木似涛,大河如玉带,磅礴东流。
河对岸是万户炊烟,柴米夫妻,普通人家。
冷峻与暖色结合在一起,让人悲恸的情绪去掉大半。
这真是片大好河山。
大人物为之尔虞我诈,杀伐残忍,小人物却为生计操劳,披星戴月,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获得欢乐,不管多还是少。
她慢慢走回主帐大院。
院外士兵比平素多,而严密。麒麟三人俱在。
素珍便知,连玉等已是回来了,应在屋讨论军政大事。
“夫人,属下这就通知主上。”麒麟施礼,便要进内。
“里间正事,不必通传,我就在这里等他。”素珍跃上屋檐。
足落檐顶,她身形一晃,脚步不稳,麒麟一惊,正让白虎上去相扶,素珍却稳住身子,坐了下来,笑着调戏他,“我说你到底什么年纪,我是该叫你福伯还是阿福好?”
麒麟哈哈一笑,学着往日声线,“李提刑喜欢就好。”
素珍不再说话,淡淡把前方屋子望住。
几人不敢扰她。
这样一直到夕阳西下,连捷和众将陆续走出,看到杵在檐上这道风景,都有些吃惊。
“啊呀,我的姑奶奶你在这里做什么?”连琴大声道。
“我在这里赏花赏月赏连玉,不,等连玉。”她哈哈笑。
不知是连琴的大嗓门还是她的声音,很快,一人从里间迅速走出来。
“怎么不通传?”
他责备地看着她。
“我喜欢等你,你从前等我许久,我等你一下又怎样了?”素珍笑道。
连玉深沉的眼眸掺进抹柔意,提气一纵,上了去,众人看着这两人要秀恩爱,临了连琴做个受不了的动作,都知情识趣的赶紧退下去了。
“来,我让人传膳……”连玉将人抱下来,正要往屋里带。
“连玉,”素珍止住他,“我们去一个地方。”
二人回到方才的山坡。
“我这几天过得太好了,我想,如果这次打仗,你一去不回怎么办?”素珍脱开对方怀抱,走到前面站住。
连玉看着她,“我一定会回来,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别轻言承诺,当你做不到的时候,你知道别人会有多么恨你吗?”素珍转头看着他,夕阳的余晖将她脸映得氤氲不清。
“何况,生命该用宽度来丈量,而非长度,小周说我还有十余年命,但哪怕只能走到今天,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我这一生,每次选择,都遵从了内心,没有做愧对别人的事,我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去活,我还遇到你——”
“你看你现在身体在天天变好,朱雀说你至少还有十年光阴,她会想办法,而我也绝不会让你有事。”连玉起先听得凝神静听,随后脸色一变,颇凌厉地将她打断,上前把她带进怀中。
他双手如此用力,她觉得整个人好似都嵌进了他的身体里。
“不,连玉,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一定拼尽全力,但我想告诉你,哪怕你战败回不来了,我会伤心,但决不会自暴自弃,我会带着莲子好好过,我们一起的时间虽短,但比别人的好,我希望你能明白。”
“谢谢……”他低沉的声音难得带着一丝氤哑。
她听到他牙关微微作响。
她在他背后看不到的地方,紧紧闭上眼睛。
在他听来,这番话,她是为安他的心而说的,让他不必有顾虑,全力一战,但其实是为不久那天说的,她不在了,他也要活得欢乐精彩。他给过她的,够了,她没遗憾,没有比看到他能好好活着,让她更开心。
晚膳过后,连玉照例办公,在灯下研看军事图,朱砂笔在其上圈画着什么,素珍逗了会莲子,把小祖宗哄睡,也不管他,径自找小周去了。
连玉知她同小周二人交情,非常时期,他无法多陪她,有人陪着她自然是好。
*
小周庭院。
见素珍来找,小周微微一笑,“怎么我明天离开,你要给我践——”
“朱雀,出事儿了,你赶紧去找一找怀素,让她过来商量,我们去怕引六哥思疑……”
素珍未及相应,连琴的声音急急躁躁响起。
二人看去,只见连捷携连琴大步走来,脸色都十分难看。素珍心不由得往下沉。
“什么事?”
二人看到她,难得露出一丝惊喜之色,但很快又黯下去。
“无情来信,连欣……出事了。”连捷说,手中是攥到发皱的信。
两封信。
几人闷声不响进屋,素珍咽了口唾沫,迅速把信接过。
连欣刺杀毛辉、余京纶被捉,自杀不成,人被转交至魏成辉手上。吾于上京寻找营救之法。
第一封落款是“无情”,并留了通讯地址。
第二封却是魏成辉所书。
陛下,若汝肯降,交出兵权,老臣可在新君前保你全皇族不死,且赐田宅,以一隅富饶以安之,若汝不降,一月为限,将汝妹吊死于上京城楼之上,为万人所瞻。
十分言简意赅,但当中无不透魏氏式的狠鸷毒辣。
………………………………
第509章 564
“这个魏贼,就只会故技重施,也不知是哪门子英雄好汉!”连琴气愤地一拳捶到桌上。
小周脸色发白,她还没来得及处理素珍的事,竟又发生了大事!
“我知道姓魏的在想什么!”连捷恨声道:“他既知我们反击在即,一个多月时间,看似给六哥考虑,实则他们可以调兵遣将,实施布防,以防我们攻他一个措手不及,到时降,那是最好不过,不降,杀了欣儿,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扰乱军心。”
“你们眼下有什么想法?想不到怎么跟连玉说,先找我商量?”素珍是众人里最冷静的一个,她看向连捷,目光沉稳。
“……醢”
连捷苦笑,张口无语。
“这节骨眼上,告诉连玉是死,不告诉也是死。我们若不降,连欣死,若降,是这数十万军士,是江山。”素珍看着二人,继续道。
连捷长叹一声,“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六哥说。缇”
“那就先别跟他说。”
众人一讶,只听得她缓缓说道:“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若还没有解决之道,我们届时再告诉他。以他之智,这时间足够做出最不后悔的决定。”
这天,连玉和连捷正在商议军情当中,连琴突然出去,不久,拎着一个食篮进来。
“六哥,七哥,先用膳。”
连捷皱眉:“你什么时候成了火头?”
连琴偷偷看了看连玉,见对方还在看军事图,笑道:“我这不是为大伙着想吗,看你们最近都废寝忘餐的。”
连玉突然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连琴一阵心虚,连忙低头布膳。
布置完毕,连玉起来,将摇床上刚醒来的连惜哄睡,又将睡着的连惜弄醒,素珍却还没回来,他遂让二人先吃,抱了连惜出去。
到得小周处,素珍已然不在,说是去了冷血那边。
他知素珍跟冷血关系,对方既要告辞,她心中必定有诸多不舍,这时多与之相聚倒是常情,他不会连这点度量都没有,这冷血离开,正好卸下他一块心病,他可不喜欢一个觊觎他妻子的男人在他们四周。
*
冷血在院中练剑,他心里有事,练到后来,气血上翻,几乎没走火入魔。
剑尖在地上曳出道道火花,他一个纵身,重重跌到地上。
他想起,那些年在小县城的日子。
纵然情深缘浅,先是李兆廷,后来权非同连玉,他没能将青梅熬成竹马,但一点一滴都是骨血。
如今,他不得不掰着手数她最后的时光。
与小周外出寻药,更多不过是安慰自己的做法。
他是权非同的少年杀手,也是探子,身上有权非同下的毒。
从前有老狐狸三年一解,老狐狸死了,他也快没命了,但他不在乎。权非同那里,他不打算去求。
也许,他不能陪着她生,就陪她死。
就好似过往每次陪伴一样。
眼眶突然便热了,不知为她,还是为自己,身上汗出如浆,热气如火烤笼着他,他难受得低嘶一声,一把扯掉上裳,光着膀子又跃起来。
蓦地里,他喉头一甜,连忙以剑尖抵在地上,支撑着体重。
“这个……还你。”
一道声音轻轻从前方门口方向传来,他一惊抬头,但见一锭金子在空中划过弧线,一身鹅黄衣裳的女子站在门口,一手高举。
金锭子朝他掷来。
他倏然伸手接过,目光却仍怔在女子身上。
“那些年欠你的零嘴钱,是时候结算一下了,够了吗?”她盈盈笑着问。
他如梦初醒,心中酸楚,却也微笑答道:“够了……足够有余。”
“一直没有仔细问你,你和权非同到底什么关系?”
“我是他手下的杀手。”
“你来我家的时候,还不到十岁。”
“我是孤儿,自小就被他买下训练,他手下有这么一批人,通过各种途径,混进朝廷大臣家为他打探消息。老狐狸虽然已经退隐多时,但权非同总觉得他和晋王有些关系,他是先帝股肱之臣,怎会放过不查?”
“是以你当年在集市故意跟着我爹,来博取我爹的同情心。”
“老狐狸可没什么同情心,只是他看你喜欢我,便将我带回去。他是什么人?那双眼睛毒的很,很快便识破了我的身份,但你舍不得我,他便没赶我离开。”
“是啊,我小时候最爱跟你一起,哥哥聪明,不肯在我手上吃亏,李兆廷又不怎么理我,”她像陷入某种回忆之中,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很快又敛了去,“权非同给你下毒是……”
“以便控制,后来我不愿再回去,老狐狸是奇才,给我配了解药,但怕我有异心,一直是三年一解,再后来,傅静书的事发生,时间紧迫,来不及给我配药,让我回去找权非同,正好与你同路。”
“爹爹他早知我会上京?”
两人一直淡淡说着,她身子微震,蓦然顿住。
“大隐,隐于朝,老狐狸早猜到,你定会上京,也许甚至能走出一条不同的路来。”他静静说道。
她不再说话,目中却隐隐透出某些光彩。
“你为什么要把银钱还我?”他突然想到什么,隐隐的痛,那是要跟他彻底撇清关系?
“我怕现在不还,就没机会了。你这一走,我们应当不会再见了。”她轻声说道。
“你果然是想我永远离开。”他冷冷说道。
她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很快,眼中闪过丝了悟。
“原来我已经放下了,你却也还没放下,冷血,过去的已然过去。”她摇头笑。
“真的?”他欣喜若狂。
她点头,唇边笑靥却渐渐凝定。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
“陪我回上京,就像当年一样。”
他顿惊,“为何?你方才从那囚笼脱困。”
“回去为你求药……”
他猛地打断她,“我不需要,你别!”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我想你陪我……我已时日无多了,答应我吧。”她看着他,一字一字说道。
他刹时大震,“你怎么知――”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只需答应我……”
她也极快地打断他,他眼中唯剩下她嘴巴一张一合的模样。
那接下来的话,他每多听一句,心就多痛一分。
但她却娓娓道来,宛如当年集市初见,一切还未曾开始,还有许多欢乐日子可以期待。
眼中是一种孤绝的灼热与坚决。
他好似回到当年那个风雪寒夜,听到她对他说“冷血,我要上京”时一样。
哪怕明知前面是悬崖,再前一步,便粉身碎骨,竟也义无反顾。
到最后,他只能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紧紧揽进怀中。
“好,我答应你,珍儿。”
“谢了兄弟。”
她低声说道。
“为什么我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如果我是,你今天……就绝不至于如此。”他大声发问,好似对这澄澄碧空,也好似对着狼狈的自己。
“冷血,能活着再与你和连玉他们再见,我够了,真的。”她挣开,看着他说道。
冷血却只是摇头,眼中闪着恨意,“你这般对连玉,连玉他没死,却到这时才寻你,若他早些――”
*
门外,青龙和白虎忍不住,正要喝止,抱着又已睡着的连惜的连玉却轻轻摇头,转身离去。
他来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冷血把人抱住,他心有怒气,但犹可忍受,若严格说来,那可算是她另一个青梅竹马,正是大离大别时刻,对方离开后,大多意味着永远的诀别,相忘江湖,他肚量没那么小。
但是,对方最后那句话,却让他如触针毡。
她虽然没死,她虽然不说,但李兆廷给他给她带来的伤害……
哪怕她自己已尝试放下,但记得的人……都永远记着。
他一直走,不经觉踱进山中一片湖泊前。
“主上,那个冷血也太可恶,怎么不让我们教训教训他!而且他还……”青龙恨恨开口,却又说着噤声,有点犹豫,白虎却道:“他还对夫人无礼。”
他面湖而立,闻言良久一动不动。
他背影肃峻如山,二人只感一股无形压迫扑面而来,气也不敢透一口。
麒麟冷扫二人一眼,给了个“你们该”的眼神。
“他比我有资格。”
很久,他们以为他会责罚的时候,却听得他沙哑一笑传来,“他是一腔孤勇,换作是他,他必定会闯宫救人,最坏结果是同死,而我自诩责任周全,到头来,不负这数万将士,不负连家,却负了她。”
他说着把熟睡的连惜交到麒麟手上,“你们先退下,她回去,就说我有事和将士商议,去去就回。”
他神色一片冷寂,众人不敢多言,依言离开。
走到半路,白虎终究按捺不住,回了头,麒麟二人怕她出言惹怒连玉,连忙跟了回去。
落叶如蝶,连玉佩剑深插泥土之中,但他不知道在深思着什么,目光如炬,一手却握在剑刃上,血一缕一缕从他手掌滑落,他却仿佛浑然不觉。
白虎心中难受,正要开口,他背后却仿佛长眼睛似地,淡淡说道:“你们去办一件事,传我命令,将老七引出去,一刻之后,派人把朱雀带到老七那里,说老七有请。”
………………………………
第510章 565
“朱雀使,七爷急事有请。”
小周在院中来回踱步,直至两名士兵匆匆走进,带来消息。
怀素和公主的事已经足够让天塌下来!她听得心惊胆颤,这节骨眼别又发生什么事才好。
“好。”她快快应了声,便拔脚离开。
到得连捷院子,亲兵见过礼,见屋门敞开,她大步进去醢。
“朱雀?”
厅内却无人,她正奇怪,却听得连捷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我,七爷。缇”
“方才被小莲子尿了一身,我换个衣裳……找你过来是想商议,我们的事,六哥好像有所觉察了。”
里间是衣服窸窣的声音,小周不由得大惊,“怀素的事还是……”
“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冰冷一声,两人走出来,小周目光一滞,只听得自己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
主上。
她颤着出声。
麒麟善模仿声音。
任何年纪都可以。
*
素珍回到主帅院子的时候,天已全黑。
院外士兵恭敬的为她开门。
她入眼却是一片漆黑,屋中并无半丝火光透出,依稀中,一道曜黑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把她紧紧盯着。
她额角两穴没来由突突的跳,一阵头目晕眩、兵荒马乱的感觉。
“连玉?”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熟悉的气息随即把她包围,她几乎是没头没脑的就被人紧摁进怀里。
对方浑身透着一股深抑的阴凉气息。
是她在冷血那里的时间太长,他有意见还是什么?她搞不清状况,但心里那股恐慌却越来越重。
他这是怎么了?
原本演练多遍的话又缩回心底,出口也变成了解释的笑语,“喂,你不是那么小气吧,我就在冷血那里多呆了一会……”
他忽地将她松开,旋即又俯身快速将她吻住,来势汹汹……这段日子,二人亲昵情事自是不消说,但除却“相见”那天,他哪次对她不是温存细致,有时顾忌到她身子尚且虚弱,甚至压抑自控,那似这般粗狂。
他把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院中石桌边,将她放到上面。
黑暗中,他双眸如噙利刃,她腿脚被他架到他肩上,她浑身血液犹如倒流,直冲到脑门,若这时有人突然进屋,这还要不要活?
“我们进去……”她脸烫得如要滴出血来。
“进去做什么?燕好吗?”
他淡淡一言,她瞬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却以一种令她更为慌乱充满侵占却又似冷静到绝诀的目光看着她……她颤抖着,晕眩着,紧攀着他双臂,透过他身体的间隙只看到漫天星空,那星烁如要坠下来一般。
最后,他一身汗湿抱着同样一身汗湿的她回到屋中,她几乎承受不住方才那般的肆爱,当真是想起也能让人羞死过去,背脊被石板烙得仍旧生疼,身体却在打颤,不仅是身体那种疯魔到极致欢愉,还有那种被迫切占有和需要的情爱。
她悄悄打量着他,他一双眼睛,漆黑而凌厉,冷漠而深桀。
她不知他今晚为何如此,却又为他冷冽如冰的态度所慑,不敢多问,蓦地里,心下一咯噔:难不成他已知道了她的事情!
这么一想,她惊得几乎弹跳起来,让他在战时撕心裂肺的等候她的死亡,这绝非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她惊惶地瞪着他,想审视清楚。
他看着她眼中的惊慌,眸中冰凉慢慢消失。
“我去传水,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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