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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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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被分到阿眠队,小飞与颜颜一队,俩姑娘作领队,俩皇子作副手。
赛前,两队围成一团,低声讨论商量,又两厢布置战略,有模有样的,李兆廷以下,都看得颇为高兴。
这下了场,两位皇子球技颇精、颜颜手脚灵活是不必说,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那阿眠小主儿看去瘦弱,竟也十分矫健。
二队你一分我一分的增加,互有来往。
阿欢与阿眠颇为默契,只是,阿欢似身有疾患,偶尔停下,咳嗽几声。
而小飞与颜颜皆是倨傲性情,两个谁也不服谁,各自为政,当中颜颜一次抢攻,十分彪悍,眼看要猛撞上阿眠,阿欢不动声色挡在颜颜面前,替阿眠挡下了撞击,又低声对阿眠说了句什么,似是安抚。然而,小飞与颜颜二人皆是彪悍的主,赛时过半后,开始领先了。
因儿子小飞在颜颜队,于公于私,魏无泪自是希望颜颜队获胜,而此时她也瞧出了些端倪:阿眠体力比不上颜颜,气喘吁吁,速度开始慢下来了。
两队差距渐大,三分、四分,五分……距离比赛结束只剩那么点时间,眼见胜负已分,阿欢也微微弯腰透气,汗出如水,整队都有些垂头丧气。
颜颜和小飞相视一笑,上前击掌,其他几个小孩各自散开,也得意地看着阿欢他们。
但这分高兴只维持了一瞬,阿眠突然就到了控鞠的少年面前,将他脚下糠球拐跑了。
接下来,红队迅雷之势,连进四球,到小飞大吼回防的时候,已经晚了。最后两球也没能拦住,教阿欢连续进去了。
群臣鼓掌,阿萝满脸含笑,余光落到李兆廷身上。天子看着场中微微颔首。妙音也是欢喜。
小飞看着阿欢,冷笑一声,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以嘴型无声说道:你等着瞧。
阿欢微微垂头,没说什么。
颜颜一跺脚,猛地跑到阿眠面前,大声说道:”你使诈!阴险!”
她私下曾随父母见过那魏妃,魏妃有意同她父母交好,她父母也希望朝中有个能说得上话的帮手,倒是有来有往的,那魏妃当中没少说妙音的不是,她年纪不大,但到底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倒也听了个明明白白,当时不以为意,甚至有些嗤之以鼻,如今觉得这姓妙的果然歼诈。
当然,她性子烈,但不傻,自不会多透露那魏妃的事儿。
阿眠小小年纪,倒也镇定,面对指责,只淡淡说道:“兵不厌诈,我们两队不相伯仲,但看官都等着看热闹,总要分出胜负才好。”
阿欢走到颜颜面前,轻声说道:“公主要撤气,找我便是。”
颜颜看他一脸不在乎的模样,更是咬牙切齿。
“待会散后你到冷宫那边等我。”她冷冷说。
“好。”阿欢回道。
赛后是宫宴,宴后颜颜随父母回到宫中驿馆,又悄悄去了冷宫。
2
阿欢已等在那里。
颜颜也不打话,抽出腰间所缠小鞭,上前往阿欢身上狠狠鞭了两下。
她知这大皇子在宫中并不受宠,也不忌惮。
但见阿欢避也不避,忍痛承了,却又有些吃惊,她有些迟疑,但心忖两下也太便宜了他,怎么着都要多打一下,于是这第三下还是甩了下去,不过力道倒是轻了。
但这一次,鞭子却教对方攥住。
“第一下,敬你远来是客,第二下,主意是我所出,不希望你跟一个姑娘家为难,但一来一往,也已够了。”他说,脸上淡得没有一丝表情。
“主意是你出的?我明白了,当时你在阿眠耳边说话,不是安慰她,是给她打暗示,是时候可以示弱了,好让我和连擎飞轻敌。”颜颜愣住,旋即沉了脸,一字一字说道。
阿欢却仿佛没有听到,轻轻将鞭子放开,转身走了。这虽是冷宫,但宫人偶有经过,不好太过,颜颜眼里揉不得沙,却并非无脑,没有追去。
她往回走的时候,阿眠突然出现。
“大公子呢,你约他来此做什么?”
看得出是匆忙中赶来,额上还挂着汗珠。
颜颜唇角微勾,“你用诡计赢了我,他说让我撤气,把我哄高兴,怎么,你这丫头还有意见?”
阿眠秀眉一拧,她听到颜颜约阿欢,心忖必无好事,但宴后她随姑姑一起回宫,天子也一起过的来,她擅自离开无礼,后来方才寻了个借口出来。
她自不信颜颜说的什么哄高兴了,只缓缓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和你比赛的是我,把你赢了的是我,公主若输不起,一定要找茬,只管找我妙千眠便是。”
她脸上是跟年岁不符的冷静和沉着。
看着离去的背影,颜颜大怒。
好啊,你妙千眠喜欢连擎欢,我偏要把他抢过来,气死你。她想道。
这场小风波就这样彻底过去,似乎没给任何一个人心里留下些什么,也似乎给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点什么。
3
翌日是阿欢十岁的生日,中宫出现了皇帝久违的身影。
“皇上,尝尝这金银羹,我新学做的。”阿萝盛起些,将碗推到前方男子面前。
李兆廷象征性的吃了口,放下勺子,摸摸身侧阿欢的头,便起来,“朕先回去了。”
“谢父皇陪儿臣用膳,儿臣恭送父皇。”
阿欢也连忙起身,给他叩首,态度端正得一丝不苟。
他迟疑了一下,又缓缓开口:“父皇,阿欢能不能请您多往儿臣母后这儿走动走动,母后想父皇。”
李兆廷看了看阿欢,这孩子聪明懂事,本该招人喜爱,可他就是无法喜欢起来,在他生辰陪他吃顿饭、遇上大节过来坐一坐,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素珍还在宫中那段日子,阿萝对素珍不好,这是他过不去的一道坎,而最重要的是,阿萝是让他和素珍形同陌路的根源,这是他心中永远的刺,哪怕他知道,他和素珍如何,本来便取决于己。
但他真不愿再见她。
他同她之间,其实说不上谁对谁错,但人有时最是残忍,最懂得用自己的错误去惩罚别人。
而他有时,甚至还会迁怒,若阿萝当年没有故意让顾双城当成替罪羊,那她同连玉也许还在一起。
他和她既无前缘,也将各自安好。
这些年,也许对他来说唯一乐事,便是他将大周管治极好,他要同连玉争这春秋评定。
他漠然想着,终没多说什么,携小四便走。
“站住!”
阿萝在后大叫,悲愤已极。
他仿佛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萝冲出去,厉声嘶喊,随即被两名禁军抽剑拦住,那是皇帝身边的侍卫,中宫的侍卫也不阻拦,司岚风看着叹了一声,随李兆廷离开了。
阿萝跌跪在地上,哭成泪人。
负责照顾阿欢的仆妇安嬷嬷和竹儿赶紧来扶,阿萝却只是不起,阿欢在后一直默默看着,此时终于忍不住走来,朝二人摇摇头,示意二人走开,亲自弯腰相扶。
阿萝却突然猛地伸手,狠狠将阿欢推开。
阿欢猝不及防,跌到地上,头脑勺着地,血登时流了出来。
安嬷嬷和竹儿吓坏,赶紧让宫女去请太医,然而却教阿萝冷冷喝止,“谁都不许去。”
二人不敢违逆,巍颤颤的把阿欢搀扶起来,安嬷嬷掏出布巾,给阿欢用力按在伤口上。反倒是阿欢,出奇地镇静,脸色发白,唇角抿成一道线,却始终没有喊一声疼,连闷哼也不曾。
“那母后,儿子先回屋了。”他轻轻挣脱二人,自己伸手按住了手绢,说话却还是谦然有礼的。
“回去?我有说让你回去了吗!”阿萝目光空洞,而森然,“像你这般不会讨你父皇欢心的,也不知道留着还有什么用。”
“去把我的鞭子拿来。”她吩咐竹儿道。
“娘娘,求你了,别……”竹儿听得浑身发颤。
阿萝见她不肯,让旁边一个内侍去了。那内侍虽也于心不忍,但一个失宠皇后也杀死几个宫人,也是不会有人说什么的,遂进内把东西取出来,恭恭敬敬的呈上。竹儿到底年轻,眼见阿萝浑身散发着戾气,再也不敢阻挠。
安嬷嬷把阿欢紧紧搂住,哀求道:“娘娘,请高抬贵手,今儿还是殿下的生辰呢,你要泄怒,就打奴婢吧。”
阿萝命侍卫把她拉开,她冷冷道:“阿欢,过来。”
阿欢什么也没说,默默走过去。
“跪下。”她又喝道。
阿欢跪下,像以往被打的无数次那样。
鞭子如雨,狠狠砸在身上。
阿欢痛的瑟缩一下,但他没有躲避,反而挺直了背,他的经验告诉他,躲避只会换来更惨烈的毒打。又也许,良好的教育告诉他,再狼狈的处境,都该有淡然的姿态。而且,眼前的女人,他的母亲,芳华仍茂,但她眼角起了细纹,有几回,还看到她让安嬷嬷拔去一根根白发。
他可怜她的母亲。
但这又变得不像他的母亲,不像一个母亲。他漠漠地看着她狰狞的脸,耳边是安嬷嬷的哭声。
“主子,住手吧,你会打死他的。”她们说。
没有用。
鲜血没头没脑的头上流下来,滴到眼睛上,刺得他涩痛。终于,他淡淡开口,“母亲,儿臣虽不讨父皇欢心,但你若把儿臣打死了,你以后在宫中就更没有倚仗了。”
不知是他的话提醒了她,还是她确实也后悔了,阿萝蓦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鞭子扔掉,将他紧紧抱住。
“阿欢,母后对不住你。”她喃喃说道,给他安慰。
“母后并非打你,但你是他的儿子,你太像他了。”她哭。
“阿欢,你还记得母亲的仇人叫什么吗?连玉、冯素珍!尤其是姓冯的女人,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她还有个女儿,你日后得登大极,她和她女儿都不能放过!凭什么她还活着,她女儿过的像个公主,我儿子却活得像奴隶……”她哽咽着,又狠狠说道。
阿欢不消看,也能想像出母亲脸上此刻的阴狠。
这个名字,他怎会不记得,母亲念了千百遍,他亦早从安嬷嬷那里听说过那些往事,他从前觉得,左右不过是一场感情,为何要如此生生死死,永生不得将息?但他母亲对他们的恨,包括对他父亲的恨,都一点点转移到了他身上,以致他是非黑白拎得清,对这两个人的恨意却日益加深,到如今刻在了心中。
尤其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儿。
她是流寇,过着公主般备受宠爱的生活,而他是皇子,却活得犹如一个奴隶。
但这次,阿欢没再像往常挨打那样回抱于她,给她回应。若非方才咬牙支撑,他已然瘫倒在地。
事后,阿欢没有回自己屋里,也谢绝了安嬷嬷二人的跟随,而是循路直走,想到冷宫去。
临走前,他问安嬷嬷,冷宫自是皇宫里最冷清可怕的地方,但不知为何,他却最喜欢那里。
安嬷嬷想给他请太医,但他在冷静下来的阿萝拒绝之前,先拒绝了。他的伤势若传到李兆廷那里,中宫的处境只会更糟。
4
“殿下。”他穿过御花园的时候,后头有人吁吁追来。
他停下脚步。
对方很快跑到他面前,是他的贴身侍卫,四子。
比他年长五六岁,忠心耿耿。
除了安嬷嬷,皇阿奶是这宫里最爱他的人,可惜,皇阿奶病重,如今在护国寺静养,据说已是膏肓之状。
他想去看,但皇阿奶没答应,说怕他小孩子害怕。他对老人素来敬重,不想拂了她一片心意,而且,生离死别,有时,不见比见好。总归还能留着一丝念想,一点希望。
“殿下,皇后又打你了!”是肯定句,四子气愤又难过地开口,“奴才方才听安嬷嬷说了。若奴才早上当值,奴才定会保护殿下。”
“皇后怎能如此,殿下,我们去见太皇太后吧,求她帮你。”
阿欢看着比他大、却也仍一脸稚气的少年,“皇阿奶身子不好,我若再去扰她,便是不孝。再说,皇阿奶的庇护是一时的,她走了后,父皇仍然不会管我。”
四子自知他说得有理,眼眶红红,“那怎么办?”
阿欢却不打算在这话题上多作纠缠,“我们到宫外走走吧。”
四子颔首,“好,奴才陪殿下出去散散心。奴才这就回去召集人手。”
阿欢止住,“我们两个去便行,我不愿人跟着。”
“像我这样一个人,死了也不会有谁可惜,何况,我们便装出宫,谁知我俩什么人。”他说得再轻描淡写不过。
四子心中不安,但见阿欢态度坚决,他也还是少年心性,只想让主子高兴便好,便没再说什么,只点头答应。
他离开准备马车,阿欢仍留在原处,慢慢踱步,他突然扭头,“谁?”
一个身影在数丈开外出现。
“听说今儿是你生辰,我方才去你中宫找你,想给你庆庆生。”阿眠声音极轻,几乎是一点点挤出来。
“哦,然后顺便看了场热闹?”阿欢扯扯嘴角。
阿眠听出他语气中的嘲弄,当然,不是对她。她心里却更不好受。她不是胆小人,但方才自己进去,窥破皇后心事,皇后事后只怕对他惩罚更重,立刻走开吧,那一幕到底是看到了,走不走也没差。再说她也移不开脚步,只能默默当场看完。
“我没有……好吧,我不知该说什么好,这给你。”她叹了口气,几步走上来,将攥在手中的瓶子递去,“我后来回去问我爹要的。是疗伤好药,我知道,你不方便传太医。”
“谢谢,但我不需要。”阿欢朝她点头致意,姿态依旧谦礼,但药,他到底没有接。
阿眠站在原地,蹙紧一双眉。
待二人走远,两名小太监从后面花丛出来,一溜烟往二皇子宫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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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子番外—忆昔同学恰少年5~8(微博看过的亲莫要订阅)
5
这个时间,连惜正在京中最热闹的酒楼里嗑瓜子听说书。时值晌午,外头又是**辣的,这酒楼虽贵,生意却好得不得了,全场爆满,还有不少人在外候着座儿。
说书的老头板儿一拍,把故事结了,人们用力鼓掌,连惜一瓜壳啐出来,她旁边一男一女两个少年相视一眼,都不厚道地笑了。
“妈蛋。”小姑娘狠狠咒了声。
她此次来京,是探望权非同来着,这位世叔早前生了场大病,因为她弟弟打小身体孱弱,目下又在生病,她娘走不开,她就替她娘尽这情分,带上柳軫女斗四个随从赴京探看。
她喜欢这位世叔,对味儿,这位世叔对她也是十分疼爱,每逢年节都会遣人把好玩的礼物带到关外给她,虽然她的男神——她爹不怎么喜欢。
但也不曾阻止她收礼物。
她知道,这位世叔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来,其结党营私暗中敛财不在少数,但要说坏,他又促了工商,兴了农利。
不学人恶,但以诚报好,这是她的原则。
是以,她从不忌讳跟他交朋友。
她在权府听说了那大周天子的事儿。
这人爱听说书,宫中曾请了几个厉害的说书先生专事此道。后来,不知怎地,一个故事从宫中传了出来。
说的是一女子系出名门,自幼许配当地望族李公子为妻,后者聪敏,堪为良配。然而,其后公子家道中落,欲投女方,女子父母嫌贫爱富,解除婚约,更诬后生为盗,将其交官查办,又逼女子嫁当朝国相之子。女子女扮男装,逃至京师,在京冒公子之名参加科举,不想竟摘得榜首,又被皇帝招为驸马,洞房花烛之夜,女子将事情源源本本告知公主,公主备受触动,恕其冒犯之罪,报陈皇帝,恢复其身,又将公子从狱释出,公子参加随后科举,亦一举夺魁,终与女子结为连理,成就千古奇缘。
有人怀疑背后有推手,毕竟,五年前皇帝提出恢复女子科举。
但不管是这朝廷为鼓励女子应试而让人特意编撰的故事,还是怎样,这故事后来在京中大为流行,并传到各个郡府,成为最受说书人欢迎的故事。
连惜听的不爽正磨牙,却见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个男孩,还有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少年。前者一张脸长得极好,眉清目秀,俊朗逼人。
连惜朝旁边的柳宿道:“瞧,这小子长得多好看,日后怕是祸害人的种。”
说的就像她深谙此道似的,柳宿是姑娘家,登时被她逗乐。
堂上满座,连惜以为这两个人是来寻人的,没想到,那少年从怀中拿出几锭银子放到前面一桌上面,想将此桌包下来。这出手阔绰,那一家子,一对中年男女带个孩子,立刻承了。连惜扯扯嘴角,她看不惯这种事儿,多少觉得这两人有些仗钱欺人的味儿。
不想此时又有几个人走上前来,其中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将一张银票扔到那中年男子面前,说道:“这桌我们爷要了,你请吧。”
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硬气。
那中年男子见来人一行都是上好衣饰,约莫二三十岁的年纪,当中簇拥着一名小公子,眉眼锋利逼人,年岁虽幼,已给人压迫之感,不由得有些害怕,略一迟疑,将先前的银子放回桌上,
“二……公子,你莫欺人太甚!”先前那少年侧身大声说道。
那放银票的青年上前,“老太太病危,已管不了你家主子,莫要嚣张的是你们——才对!”
他语气颇淡,不跋扈,唇角甚至飘着一丝笑意。这挑衅得恰到好处,一看就是厉害角色。
“你!”那少年果然被噎,好一会方才怒道:“从来嚣张的都是你们!你们竟血口喷人……”
“四子,这桌子二弟要便给他们好了,我们走吧。”那一直沉默的男孩缓缓开口。他身上似有病痛,说话之间,连连咳嗽了几声。
“这……”
被唤作四子的少年迟疑不甘,但看的出极为忠心,见主子已移动脚步,立刻噤声,跟在背后,只以凌厉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对方。
行走间,那男孩突然一个趔趄,随即摔倒。
“哥哥为何如此大意,这连路都不会走了。”
几个锦衣青年当中,连擎飞把脚伸出又收回。
四子怒不可遏,几步上前,将阿欢扶起,双手攥拳,便向小飞走去。
小飞微微挑眉,轻蔑把他看着。
他在武术上天赋极高,又得名师调教,宫中一般侍卫、二三人一起都不是他对手。更别说他带着的几个是大内好手,又怎会将一个普通侍卫放在眼里?
“四子!”
“你不是二公子对手,退下。”阿欢出声喝止。
四子脸色涨红,几要哭出来,“可公子你不能就这样被他们欺负了去。”
“阿欢,你不会去找阿奶哭诉吧?”小飞这时又轻声开口,脸上挂着精致又残忍的笑容。
阿欢微微垂眸。
“她老人家是将去之人了,你何必拿她来说?”他说。
这是连惜从这病秧子口中听出一丝情绪,哦,还有他身侧微微攥起的双手也泄露了他心中的不平静。
走堂通知,老板早便出了来,但没有上前,只同其他吃瓜群众一起静观。作为京城最热闹的酒楼之一的主事人,哪些人决不能得罪一丝半分,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狗咬人,人难道还要咬回去?你要不要过来我这吃口茶?”
蓦然一声清脆,阿欢和小飞都窒了窒。
阿欢抬头,但见前面一个女孩儿,和他差不多年岁,柳眉弯弯,这夏日炎炎,她目中却宛然盛着清冷星光,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他攥紧的手慢慢放下,但他不想给她添麻烦,正要出言婉拒,那女孩却信步走过来,说道:“这大热天的,吃吃茶听听书正好,你们吵得我都不能好好听书了,这我方才胡说的,你莫要在意,这个给你擦擦汗。”
她说着将手中折得整整齐齐的帕子朝小飞递去。
小飞本十分窝火,正要让手下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个教训,但见她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笑靥如花,肤光胜雪,不知怎地竟一时发作不出来,甚至在自己意识过来前,已将手绢接过来。
那女孩又已招呼阿欢,“小哥哥,过来吧。”
她又对阿欢示好,这是耍他玩吗!小飞蓦怒,正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转身便跑酒楼,几名贴身侍卫都大感诧异,连忙追了出去,那青年走前连连看了连惜几眼。
四子不解,但恶人走了,还是高兴的,阿欢却微微蹙眉问道:“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连惜答非所问,“你是要在这还是接受我方才的邀请?”
她嘴朝四子方才所买的那空桌努了努。
阿欢顿了顿,最后还是跟她走了过去。
“谢姑娘替在下出手解围,但这人不好惹,你还是小心为妙。”他朝她两个随从看了眼,坐下的时候说道。
柳宿给他斟茶,连惜拿起自己杯子,啜了口茶,方才凉凉开口:“你其实是想说的,看你几个侍卫还人模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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