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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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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坚信,她父亲这二十年间并无谋逆,如今似乎得到肯定,但她该如何替他平反?!
若只是晋王同党一条罪名,当年,晋王祸乱未成,已被先帝诛杀,当年同党即算想干些什么,也干不出来,只要有足够证据证明她爹这些年来一直安份守纪,这就有可能翻案!
然而,晋王本身便被定义为谋逆,祸及家人,家人也等同罪犯,这私放罪犯家眷就等同私放罪犯,是生死大罪,这和傅静书为何获斩的道理是一样的。
哪怕,她从来不认为,一人犯罪,全家当诛,甚至祸及九族。可是,只有她一个认为是不行的,除非她推翻大周律例,该说这各国律例,冯家才算无罪!
可这有可能吗?!
严鞑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却并未多言,“你如今总算保住一条性。命,希望你不负他期望,当一名好官,何必纠结于没有结果之事,女子为官,必可传颂千古,成为一个传奇。”
素珍深吸口气,打叠起精神回道:“怀素只是平凡人,没资格成为传奇,怀素相信,终女子为官,不是时势所逼,而是时间问题。”
“至于冯家的事,便是三年后的事了。再难,我也要取试。今儿谢谢相爷了。怀素必定记住大恩。”
严鞑一怔,良久,都没说出话来。
素珍出门的时候,只感头目一阵晕厥,冯家的案子,掩在水底的部份已渐渐浮出水面除去在背后起过三次关键作用的人,至少,她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为何总觉云罩雾拢?心里非常非常不安还有……惊惧!
作为皇帝,连玉必定知道冯家为何被抄,给她三年时间,是因为知道,她根本翻不了案吗?还是要她历练三年,找出办法?
三年以后也许我就能办到了呢,我现在该在意的是找出幕后那个人,先替傅大叔报仇。
她不断对自己说。
她走到一家茶座,想进去喝口茶,却意外发现李兆廷和小四也在里面,似乎在等人。她打了个招呼,李兆廷淡淡看她一眼,语气冷瘠,“你走罢,你我已无瓜葛。”
素珍本也没想和他一起坐,闻言笑笑,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小四看她一脸憔悴,低声对李兆廷道:“公子,你看,她又巴巴追来,你不理她,她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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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29、30的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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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与我无关,你若不爱在此便回去。”李兆廷略略瞥了眼,便安静喝茶,仿佛那不过是个不萦于心的陌生人。
小四不敢说话,看素珍似乎一脸哀戚,忽而对她生了丝同情之感。
素珍见李兆廷看来,本微微一笑,以示招呼,但见他脸色如凉,她耸耸肩,也不自讨没趣,招呼店小二过来泡壶茶,再送碟子卤水花生。
正拈起颗花生,便见一着黛青色袍物,貌若绯霞的男人走到李兆廷桌旁,她不禁诧异。
那人目光极利,她方一扫来,他已看到,眸中透出丝湛亮,朝李兆廷打了个招呼,便向她走来,嘴角一泓笑意,“好啊,你这小没良心果然不能小觑,到底是留了下来。轹”
“奸相。”看到这人,让素珍心情也豁松不少,笑道:“你老人家不是赈灾去了吗?”
“那边大部份百姓已被迁了出来,我安排了人手疏洪建基,又在邻近省府先调了些米粮,总算将局面暂且稳住,三天前收到朝廷快马送来的书信,说朝廷已赶制图纸,开国库调精兵,几天内官兵增援便发,我京中还有一堆政务要处理,便赶回来了,和兆廷约了在此碰面,用个膳,没想到你我缘份还真不浅。”
素珍拍掌,将手中花生米抛过去,“冲着你终于干了件好事,给。糗”
权非同接过,扔进嘴里,啧啧责备,“你才知道,你以为我的工作只有造反吗?”
素珍被这话逗得噗嗤笑了起来。
李兆廷朝这边看了一眼,权非同招手,“过来一起吧。”
李兆廷眸光闪了闪,摇头一笑,“我在这边等师兄。”
“也罢。”权非同点点头,对着素珍凉凉开口,“怎么,你们闹翻了?”
“没有,我们从前就这样,”素珍老实的自嘲,权非同看她不似为此伤还,眸光微微一动,他正想问话,素珍已想起一事,“我说三爷,你方才说留下来,你此前就离京,怎么知道我差点被赶走?”
“我一直让人注意你这边的动静,听说连玉宣了旨意,摘除你官职,但后来听说你两天内扭回局面,我才没有赶回来。”他盯着她,一句一句的说,语速缓慢、沉稳。
“我本意等你伤心欲绝了正好接过来,谁料,时间未到。也罢。”
男子语调依旧不愠不火,素珍却觉得那目光有些灼人,她装作没听见,滋滋味味的吃起花生米来,间或扔给他几颗个头小的。
“行,你就装吧。连玉三宫六院,我等着。”权非同一声低笑,动手去抢她的花生米。
素珍对这提醒十分恼火,但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权非同了,狠狠白了他一眼,却听得权非同又问,“官复原职,还不够你开心的,怎么,连玉什么时候替你家正名?”
素珍本想说三年后的,但随即想起连玉不许她告诉任何人,便没说,只道:“也许,永远正不了名。”
她轻轻将今天的烦恼说出来。
“噢?他既肯让你留下,翻案正名不是一句话便可以解决的事?”权非同唇角浮一丝不明所以的弧度。
“木大哥,你知道我爹具体是因为什么而获罪吗,你不知道吧,私放晋王家眷。你说这案子还能翻起来?”
权非同顿了一下,“也许你爹根本没有私放犯人呢?连玉诳的你。”
素珍横他一眼,“权非同,我自己的爹我自己清楚。他要没做过,绝不会伏诛。”
权非同微微眯眸,看她发怒,不知在盘算什么。素珍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心道碰上他果然没好事,决定回府。
刚才起身,权非同忽而将她手按到桌上,强行将她留下。
素珍也不打算跟这人讲道理,寻思是凶残点用滚烫的茶水浇他还是温柔点只撒他花生米,权非同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哈哈一笑,方道:“宝贝儿,我有办法让你翻案,这样,你陪我过晚夜,我就告诉你怎么办这案子。”
素珍闻言,瞬时做出决定,浇茶。
权非同松开她,伸手将茶壶拖开,“只是过夜,不干什么,啧啧,瞧你这脑瓜净想些什么。”
“就出去玩一天,你自己端详吧。我不骗你,绝不逼你做些什么,当然,如果你想对我不轨,本相会成全你。去还是不去,你自己决定。想通了来找我。”
他斜睨着她,一双妖魅的桃花眼充满邪气。
“再见。”
素珍摸出吊钱放到桌面,撒了他把花生米,走了。
权非同见碟中还剩几颗,勾了勾唇,将碟子拿起回到李兆廷一桌上。
小四不解,“相爷,李怀素那种态度,您怎么还如此好脾气相待?”
权非同微微一笑,“等你讨了老婆就懂了。”
小四顿时愣住,李兆廷眼睫微动,冷冷扫了小四一眼,“这里有你多嘴的地方吗?”
小四心中本便惊震,如今更不敢说话,给权非同斟起茶来。权非同依旧微笑,甚至道了声谢,李兆廷压低声音,“师兄的事可已办妥?”
“你是指赈灾的事,还是那件事?”权非同放了颗花生米进嘴,细嚼起来,脸上再不复方才殷切,眸中透出抹狠色。
素珍回到府中的时候,小周几人正在院中看无情锻炼腿脚,他已可放下拐杖,慢慢行走几步,这些天,小周似乎在给无情治腿。
小周这货果然不简单,医生竟然精妙异常。
铁手和追命都看得眸子发亮,连连拍掌,素珍心中既是喜悦,又有些愧疚,她光顾自己的事,都没注意到无情的腿,如今,她和连玉如此关系,她可以求连玉派御医过来。不过,只怕御医也没这假师爷厉害。
她正要过去道喜,这些天因连欣的事依旧和无情冷冰冰的小周突然叫住她,“怀素,方才严相府上遣人送了封信过来,我放在你屋里,你看看去。”
她说着皱起双眉,“这朝上不见朝下见,老爷子怎么给你写信来了?你看完告诉我们。”
不说小周八卦,素珍也是犯疑,难道关于她家的事,老头子突然想起还有什么补遗?
她朝小周道了谢,匆匆进屋,无情淡淡看了一眼,继续复健练习。
素珍回屋,匆匆打开信笺。只见里面写道:李提刑,你父亲的事,敌人内忧外患,只怕非一夕之功,你不可心焦,若要办,也须仔细琢磨周全方好再办。听说你近日发下公文到各省府查办冤狱,此处,老夫倒是想起一案,不知你是否有兴趣插手?
老头是怕她心急办案,把自己也搭进去,好意提醒?这也是只老狐狸,素珍略有些吃不透老其重重心思,但大周相国亲提的案件,她却大为好奇,往下看去。
――深宫谜案,皇上生母猝死之谜。
她心头突突的跳,连玉母亲之死?
据说连玉母亲一夜突然薨毙,连玉心中必定……可案子多年未破,唯一知道的是,连捷母亲霭妃有嫌疑,若她能侦破此案,是不是可解连玉心头之结,可万一凶手真是霭妃,那末……连捷和连玉……
她想起无烟,她在宫中日久,也许,可以找她商量商量?不错,她本也担忧她境况,正想看看她去!
无烟此时才撑额而起。昨晚她一宵无眠,直到天亮才疲惫的睡了过去。不想这一睡竟到了晌午,她蹙眉看着窗格透进来的阳光,心想,按礼数,她该过去向连月请安的。
哪怕,她并不想,但情势所逼,却是她有求于他夫妻,这睡到现在,她如今是姬妾身份,便是于礼不合了,这当口,她不想和她起任何冲突。
她匆匆穿衣,又不由得有丝奇怪,按说梁婶会过来叫她,为何……
“六妹,你起来了吗?”
她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道清柔的低唤,她一掠发丝,盘到后面,过去开了门。
竹歆清婉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女子笑容和善,眉间略带一丝提点之意,“你终于起来了,幸好还不太晚。梁婶今儿过来叫过早,见你未应,忖你睡得香,便让我留意着,今儿夫人也起晚了,这才起来,准备到大厅用膳,让人过来传话,说是新妹妹到,今儿大伙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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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烟不意连月如此安排,一瞬有些迟疑,她一点也不想和连月同桌而食,往日宫中宴会是迫不得已,但到底能各自为营。
竹歆见她犹如发怔一般,不知她在想什么,微微蹙眉,又唤了一声。
无烟在宫中见过些妃子争宠的手段,如今看竹歆为人甚是清正婉约,先不管只是作戏还是真如梁婶所说,心里倒先有了分好感,哪怕对方是霍长安姬妾。她道了声谢,道:“烦竹歆姑娘稍等,容无烟稍作洗漱便随姑娘过去。”
“好,”竹歆体谅的笑了笑,她脚步一动,正准备迈进屋子,见无烟眉心轻拧,转而笑道:“这正好渴了,我回屋喝口茶,六妹好了过去唤我一声。”
她说着指指院中右首中间的屋子轹。
无烟对竹歆的好感又多一分,她洗漱换衣不习惯有人看着,没想到自己一个细微动作,这姑娘就留意到了。霍长安屋里的人不比宫中的逊色。
梁婶是个仔细人,新衣水粉脂膏甚至洗浴之物昨夜早便让人打点好,她随意拿了套素色裙子穿上,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了支暗红玛瑙簪,算是显了些颜色,又见脸色苍白,稍微抹了点胭脂,收拾停当,便出门去找竹歆,并无着意打扮。
丫鬟开门,竹歆对她速度十分惊讶,她远远看去见无烟妆容简单,眸中透出丝歉意,边走边道:“六妹,倒是我疏忽了,你那边还没来得及配丫头呢,我该让我的丫头过去替你梳妆打扮的。豇”
“姑娘哪里话,也就些须活儿。”无烟微微一笑。
竹歆走近,眸光突然闪了闪,随即赞叹一声,“六妹妹天生丽质,这副容貌,倒真不必打扮就一拾掇,已是天人之姿。”
几个女子听得动静,陆续从各自屋中出来,娉娉最坏,听得无烟说话,淡淡道:“妹妹到得此处来,早晚是要配丫鬟的,从此以后再也不必像从前在家中一般自个动手了。”
这一说,其他几人悄眼看她,都各各笑了。
无烟心情本挹,闻言竟有几分失笑,这位小姐是讽刺她家贫,无丫鬟可使唤,她这次出宫,特意提前让尚衣局准备了些普通衣物,不想在外面过于张扬的,昨儿过来穿着也是这些衣裳。
想来昨晚早被几人分析透了。
娉娉见她竟然还笑,忖她自恃美貌,冷笑一声,“美貌聪慧夫人有的是,好性情数咱们竹歆,到也不知有人恃仗着什么。”
无烟也不理她,只问竹歆,“走吧?”
竹歆颔首,又对娉娉道:“就你多话,侯爷也说了,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嘴巴不饶人。”
娉娉下巴一扬,有几分得色,笑着打了她几下,又冷冷瞥了无烟一眼,便和几个女子走在前面先行了。
无烟知道竹歆在替解围,这围倒解得颇妙,抬举了这娉娉,也成功让她住了嘴,她和竹歆走在后面,说道:“姑娘真是个慧质女子。”
竹歆谦逊,一笑以回,无烟看着她,有些怜惜,“以姑娘资质,即使嫁到大户人家当正妻也是绰绰有余,为何甘愿在此你争我夺?”
竹歆对这无烟感到好奇。
昨夜甫一碰面,只觉这女子美则美矣,但孤僻清冷,让这份美丽少了份聪颖,然而,其后听她淡驳娉娉故意替自己树敌,她早知娉娉心思,不过是装作不懂而已,惊觉这女子并不简单,可方才看她不理娉娉,又不禁想,她终究少了份圆滑。
听得她问话,却又觉问到自己心间去,且细想其言谈举止,反反复复之间,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清这个美丽惊人的女人。
她想了想,认真答道:“是啊,只是,可惜别处无霍长安。”
“别人再好也不是那个人吗?”无烟似乎一怔,良久,轻笑,“姑娘,你很好。比无烟好太多。”
霍长安魄力而骄傲,却是个体贴女子的男人。往日霍长安带回来的姑娘,都亲自送过来,但这无烟昨日却是梁婶带来的,竹歆曾忖,娉娉的话倒不全无道理,这个美貌的姑娘应是有些自重自己美貌,惹怒了霍长安,是以才没自己送来,这也是为何娉娉几人眼尖奚落的原因。
她对她确是并无恶意,甚至存了能帮便帮的想法,这不因朱门便心深、懂得进和退的心性一直是她的骄傲,也是霍长安喜欢她的地方,否则,以连月长公主身份之尊贵,容貌之美艳,为人之聪明,她如何能分得他一丝爱怜?她想宽慰她几句,却见她朝自己笑笑,便眸光远眺,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瞬竟有股出世的感觉,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姑娘啊,到底还是叫人可惜了。
一行人到得大厅,只见霍长安和连月已到,坐在居中位置,管家夫妻恭敬的随侍在霍长安后方,长缨枪和戟儿张两人也在,自发坐在座末。
见她们进来,两人起身行礼,霍长安目光淡淡扫过来。
除去节日,平素众人很少一起用膳,霍长安大多陪连月,偶尔会到她们各自屋中去,竹歆和娉娉处会稍多一些。
几个女子都十分高兴,上前给二人请安,霍长安轻笑,“爷此处就免了,给夫人请安便是。”
“是,侯爷,姐妹们明白。”娉娉朝他娇媚一笑,霍长安轻佻地吹了个口哨,想来往日在家中也是这样玩惯了的。
无烟想起素珍临走前跟她说的话。
——无烟,就让霍长安那混蛋得瑟些时日吧,放心,他早晚肾虚。
这样一想,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连月面前素来乖巧,先抢上去和连月说话,连月淡淡点点头,又朝走在后面的竹歆温和一笑,最后目光落在无烟身上。
神色依旧恬和,竹歆恭敬的给连月请过安,在背后轻推无烟,小声提醒,“快给夫人请安。”
无烟正要过去,连月突然起身,走了过来,她伸手去握无烟的手,“没想到,你我有一天会同为长安的妻子。”
连月一言,让众女大吃一惊,娉娉先变了脸色,竹歆也是诧异地看了过来。
无烟看着她,说道:“不敢,这次谢谢长公主帮忙。无烟感激。”
“本宫知你脾性,不管往日,如今,你我同为长安妻子,以后都好好相处罢。”她说着放开手,朝霍长安左侧位子作了个邀请的姿势。她自己则仍回到霍长安右首坐下。
那边竹歆樱唇紧抿,瞳仁却是微微的扩大,几个姑娘和竹歆交好,更是意外得惊愕又警惕地盯着她。无烟察言观色,怎会不知这座位本来是竹歆的。
连月,果然是连月。霍长安似乎看得饶有兴趣,眼眸眯成一线,唇角是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jian。人。无烟想起在提刑府住时,素珍骂霍长安时的情景,想起这个有趣的朋友,仿佛让她找到力量。而连月也激起了她的斗心。
她拉过竹歆,走到霍长安面前,侧身对连月道;“无烟听侯爷说,夫人以外,心里最喜爱的就是这位竹歆姐姐,夫人果然对侯爷情深意重,对新来的姐妹如此厚待,让无烟坐上一回,可是,一回以后,终归是要还的,所以,无烟还是不坐了,免得到时伤心。”
“姐姐,请坐。”
同样地,她朝竹歆做了个“请”的姿势。
连月脸色微变,随即又扬起嘴角,似乎在说,很好。
竹歆迟疑地看了连月一眼,咬唇看向霍长安。她并不敢随意坐下去,等他的定夺。
霍长安勾唇站起,抚抚爱妾鬓发,柔声道:“正是如此不错,歆儿,来,坐爷身边。”
他亲自扶着她坐下,自己方才就座。竹歆略有些苍白的脸才透出丝红晕,轻道:“谢侯爷。”
“都坐吧。”连月淡淡吩咐,“梁叔、梁婶,让厨房上菜吧。”
众女谢过,依言坐下,长缨枪和戟儿张也这才坐下,却都暗暗看向无烟的方向。
无烟仍站在霍长安和竹歆之间,见事情既了,正要过去坐到最末一位去,突听得霍长安淡淡问道:“怎么,魏无烟,你从前不是最讨厌三妻四妾吗,怎么,如今却是认可了?”
他眉眼含笑,声音却带着嘲讽。
“侯爷,我记得怀素说过,终有一天,女子也可为官。无烟想,终有一天,一男也只会配一女。无烟在此,自然以侯爷和长公主马首是瞻,服从所有规矩。至于妻妾满堂一说,还真不是那么认可。从前如此,现下如此。”
无烟轻声答道,手腕随即一疼。
整个厅上除去霍长安嚯然站起,衣衫发出的窸窣之声,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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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烟看着自己被紧扣在对方掌中的手,虽然他捏的并非此前受过伤的手腕,但他的力气足够让她觉得疼痛,他紧紧盯着她,眼中幽冷勃发的怒气,狂暴又疏冷。好似恨不得将她捏碎一般。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似乎就只剩下恨和怒,她说不清此刻心情,是累是疼,还是什么。
连月过来,握住霍长安的手,“长安,无烟是个好姑娘,就是脾性有些倔强,可她的性情你不是早知,你既喜欢就要接受,看在你面上,我昨晚已下定决心,释怀一切,你不也该如此,总算了了你这些年来的一场心事。今天也请看在我面上,好好吃个饭,好吗?”
铁箍的手缓缓松开。冷冽的目光微软,霍长安道:“回你的位子吃饭。何必说什么服从所有规矩,”他蓦地冷笑,“若是觉得我霍长安此处玷。辱了你,就给我滚。”
梁叔去传菜,梁婶却担忧地站在厅中,不断给她使眼色轹。
“侯爷教训的是,是无烟逾礼了。”无烟承了她的情,朝霍长安和连月弯腰一福,没有多话,直接走到一个女子和长缨枪之间的位子那里坐了下来。
连月投来淡淡一瞥,不徐不疾,眼尾微弯。
她眼中很聪明的没有挑衅,也无须挑衅,胜利者从来无需挑衅,挑衅永远只是失败者的武器豉。
曾想连月会直接刁难,但连月就是连月,她也没故意示好,也会表现出淡淡的嫉妒,让霍长安知道,却又站在丈夫的角度,来容纳她。
她惹怒了他,却需要另一个女人来求情。
满嘴都是苦涩,只想痛哭嘶喊一场来发泄,可是,便连这点她也不能做。果然,只有死了没知没觉才能解脱。
方才一幕,三人之间仿佛藏着惊涛骇浪,众女都教霍长安一番话骇到,进府许久,从没见过侯爷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谁都看出来了,这无烟和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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