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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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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融融,肉脂流香,情致是越发的好了。
素珍带了酒水过来,和小周二人给众人分盏倒酒。连玉寄酒祝语,祝连捷与无烟一路顺利。
无烟一一谢过。
众人也一一借势祝过,最后,只剩霍长安未说,他一直闷头喝酒,喝了不知几杯,浑不知觉,于是突然便是一片沉默。
“表哥,到你了。”连欣不怕死的开口。
霍长安一怔之下,抬起头来,举杯笑道:“祝你们一路顺风。”
“谢谢。”无烟轻声说着,很快别开头去。
“请好好照顾她。”
霍长安一声沉笑,最后一句,他却是向连捷说的。目光乌黑逼人。
“连捷必定不负所望,还请霍侯放心。”年轻的七王爷举杯饮尽,带着锋芒,神色同时十分郑重。
这时,有护卫突然在灌木丛中暗处现身,似有事报告,玄武见状,立刻起来,携青龙过去听话。众人都是一凛,只怕出了什么事,自陵园刺客事件后,众人行事越发谨慎。
未几,二人折返,玄武附嘴到连玉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连玉交代了吩咐,玄武一颔首,便和青龙离开。
“六哥,什么事?”连琴忍不住问道。
连玉道:“只是有村民见火光寻来,朕命他们带人过去处理此事,不可让人随意进来打扰。”
众人见他神色轻松,方才松了口气。
小周突然开口,“七爷,你后天便携娘。娘出行,明儿还得回府收拾东西,这无情的脚,我想向你请教一个药方。我们可以到那边静静谈一谈吗?”
看的出连捷心情极好,果然,他一笑便答应了。
无情被小周一拉,几人走了出去,连欣一看,狗皮膏。药般立刻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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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素珍轻咳一声,“我还想去猎点好吃的,追命铁手你们也一起帮忙。”
“朕陪你去,小初子、白虎、连琴护驾。”
连玉轻描淡写一句,素珍偷笑,众人退得飞快,场上顿时只剩烟、霍二人。
两人一时面面相觑,霍长安见无烟目光低垂,苦笑道:“你若不想见我,我走开便是。”
无烟闻言抬头,烛火映得她眸光氤氲不清,“怀素一番心思,我们无论如何得坐一坐。”
明明她的答案是肯定,霍长安心中却无比悲凉,他几乎要弹跳而起,狠狠抓住她双肩逼问,她到底有没有心。
但他已下定所有决心,不再逼迫她做任何事,于是,他只是笑问,“若非怀素心思,仅是你自己意愿,你是连片刻也不愿与我一起是吗?”
“当日逼你是我不对,可当真如此十恶不赦吗,魏无烟,你难道不知道,你想要的即便是我的命,我也可以给你,可是,即便我双上奉上,你也是不屑一顾,对不对?”
他先前发现火势见弱,拣起一根木枝,正要撩拨柴火,如今话问得急了,手也伸了进去,也不自知,无烟却是看到了,伸手去推,却教他一把扯了过去,他眸光也似这火,激烈燃烧着,尽是痴恋、尽是狂乱、也尽是悲伧。
无烟被逼弯下腰,发丝都打到了他头上,她淡淡看着他,仿佛他是个不识世情的少年,“不是你不好,你很好,不够好的是我!霍长安,你还不明白吗?我能为连玉舍你,我杀那刺客为的也是自己,我是真想你负疚,你以为我是骗你,我自己也以为是,可醒来以后,我才知道我不是。小侯爷,我不够爱你,你为何要逼我说出来?就如此留白,日后不管我生还是死,你想起来,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不是很好吗?裸裎相对总是丑陋的。”
“我还有些良知,觉得自己配不起你,所以不想再与你有什么纠缠。”
霍长安闻言,胃部疼得阵阵抽搐,他却一把将她抱住,“我知道,那天我在提刑府便听到你和怀素她们说,我不在意,只要你肯与我一起,即便你不如我爱你,也没关系。”
“可是我在乎,我有关系。”无烟冷冷道:“我不想欠你。除了怀素的友情,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剩下的便是自尊。我不够爱你,和你一起,你还要待我好,便是我欠了你。我不希望自己欠你。”
她的话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他心中的火尽数浇熄!
霍长安缓缓将她放开,颓然一笑,“抱歉,是霍长安冒犯了。”
他最后看她一眼,返身离去。走出数步,他忽而回头,冷冷笑道:“去你那可敬的自尊!你那鬼自尊永远放在第一位,当年如此,如今还是如此。魏无烟,你说得很对,你果然不怎么爱我。”
他骂罢,决然转身,再次离她而去。
无烟站在火堆旁边,心是冷的,泪却是热的。
她紧紧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心想,若他回头,她就此随他而去,再不管生死。
他最终没有回头。
她低头笑笑,安静地坐了回去。
霍长安走了一段路,渐渐看到村落,那是来路的方向。
他正要进村,却听得一道声音淡道:“霍侯留步。”
他耳力聪敏,目光随即落到前面一株大树上。
果然,有人从树后缓缓走了出来。
此人眉眼邪气十足,正是小周。
霍长安艺高人胆大,自然不惧,只是,他二人平日并无多大交情,见状不觉生疑,淡淡问道:“周师爷有何指教?”
小周一派似笑非笑的表情,道:“霍侯,我们李提刑说,若在归途上看到你,便让小生问你,魏姑娘纵有百般妙处,亦有百般不好,你是否打算从此舍她,不再与她一起,不再爱她,不再护她?”
霍长安听罢竟一阵大笑,笑过又冷冷道:“请转告你们提刑,我知道,我和那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但我还是会护她,必定护她。”
他说着要走,小周却倏地一挡,“我们李提刑说,若你当真如此决定,那总算你还是条汉子,她并
未看错你,她让你到林地去,她有几句话想亲自跟你说。”
“她还想劝我?问题不在我,事已至此,她何苦枉作好人?”霍长安自嘲一笑,又眯眸看着小周,眸中勾起一抹危险之色,“就凭你便想拦住我?”
他纵身跃起,从小周头顶而过,小周一惊,随即冷笑道:“李怀素果然枉作好人,她处处为你安排着想,你不高兴了,便连见她一面也不肯。”
霍长安脚步一顿,半晌,薄唇紧抿,冷冷道:“她在哪里?”
小周一笑上前,霍长安只觉她身上幽香如兰,心中竟微微一荡。
无烟折了几根木枝,扔进火中,却听得头顶一道清脆声音说道:“你们果然又闹掰了。”
她抬头,只见素珍站在旁边,蹙着眉眼,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她歉疚低道:“辜负你一番心意了。”
“没有,你辜负的是你自己,无烟。”素珍缓缓说道。
无烟没有说话,却又听得素珍问道:“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若霍长安遇到危险,你会不会像救连月一般救他。”
“会。”她淡淡答道,却是毫不犹豫。
“即便赔上你自己也在所不惜?”
“是。”依旧干脆。
素珍叹了口气,“就是不能和他一起,不能爱他?”
“不错。”
“为什么?”
“你何必明知故问?”
“为什么?”素珍声音微冷。
“我早告诉你了。”无烟微微咬牙。
“为什么?”
素珍声音更冷几分。
无烟声音也是冷了,猛然抬头,“因为我不想欠他,因为我不够爱他。你到底还要问多少遍?”
素珍自嘲的勾勾嘴角,“我不会再问了。原是我多管闲事。”
她说着,转身就跑。
无烟看到她眼圈微红,心下难受之至,她是好意,见自己如此自然气恼,自己却为何管不住脾气?!
“怀素。”她立刻起身追去。
素珍也是怒极失智,朝密林深处跑去,无烟见她一溜烟的竟奔了进去,也追了进去,跑了一段,突见前路逡黑,这人竟已没了踪影,她立时意识到什么,岿然大惊,方才有人陪伴还好,这林中野兽出没,万一她遇上怎么办?她那武功就是三脚猫!
连玉等人说是过来打猎,哪能真是打猎,必定避到村子那边去了,她想掉头搬救兵,又怕离开的时间素珍出事,一咬牙,追了过去,“怀素,是我错了,出来,姐姐给你赔不是了,里面危险,赶紧出来!”
林中枝叶繁茂,前路幽暗魍魅,让人惊惧,她越走越深,却不见她踪影正心焦口燥之际,却见旁侧一道白影一闪,树叶沙沙作声,她一喜,大步跑了过去。
耳畔突听得水声淙淙,她转了出去,只觉得一阵冰凉扑面而来,入目是一泓湖水,湖上星月映得碧波如澄,如梦似幻,湖边空地,她几步开外,是一顶白色帐篷,帐口微开,帐外左右两盏烛台,其一下压着一张纸笺。其上写了好几行字。
她不觉惊疑,走过去拿起烛台,将纸笺抽出,正要查看之际,只听得背后冷哑一声传来,“李怀素,我来了,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又是一个来找李怀素的!
她讶然回头,却见一个人从另一侧林间走出。
他怔忡的目光中映着她同样的模样。
“我们都被怀素骗了,又被她骗了。”无烟无声叹了口气。
“我走。”霍长安淡淡一笑,几乎立刻转身。
他才走得几步,脑中却净是她秀丽的容颜,心中有什么蠢蠢欲。动,他心中大惊,想起方才和小周说话之际已是口干舌躁,他当时还道自己喝多了,否则,怎会无端对她以外的女子起了绮念?
这时,他却幡然大悟,他被人下药了!
这还能是谁干的好事!
面对小周,这点***他自是能抑制,可如今药效发作,背后这个又是自己爱恨交织的人,他的自制力开始迅速瓦解。
李怀素这次是过份了!他心中怒极,却不敢再逗留下去。无烟此时自然也想到眼前帐篷用处,尴尬之余,哭笑不得,看他眸光冷冽,她心中五味杂陈。
自此别后,想再后会无期。
“保重。”嘴里说话来去,最后她说了这一句。
她就如此逼不亟待想他离开!霍长安气血上涌,浑身***如火灼,疯了般想要她!想让她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再不轻言这种冷漠的字句。
无烟见他面色潮红,俊容一瞬扭曲,竟似十分痛苦,她不知他发生何事,心下暗惊,便要过去察看,却教霍长安眉目一沉,厉声喝止,“李怀素在我身上下了药,你若不想被人强。暴便滚!”
——即便赔上你自己也在所不惜?
无烟心头一震,立时想起素珍的话,她连忙拿起纸笺细看,上面果是素珍字迹。
无烟,莫看轻这药,此乃小周所配,据她说这玩意儿狂拽炫酷吊炸天,若无人与之欢好,就等看霍长安不死也变残废吧。反正你爱他也就那么多。别以为我顽笑,我等人已走光,想要解药,没门。
无烟捏着信,一咬牙,颤抖着向霍长安走去,
霍长安贪婪地盯着她,脑里想着净是那两次与她亲热的情景,一在岷州,一在提刑府,那白嫩的胴体,***的滋味,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又见她眼中仓惶却带着坚定,他心中狂喜!她是愿意的,她在乎他的命。
他几乎便要向她奔去,将她抱起,推进这帐中——
但水色湖光与烛火,将她脸上的苍白和泪痕映照得如此清晰,他突然想起那年军中大帐里,他一身醉意,连月装成军妓摸黑而入,那晚,他自然得到愉悦的宣泄,年少气盛,并不打算告诉她,又想即便日后她得知,兴许闹过一场便可罢休……
想到这里,他懊恼痛苦得想将自己杀了!李怀素的好意撮合,但对他来说,却像是报应。
“李怀素不会当真乱来,她不知分寸,连玉也不知分寸不成?别怕,在这里等我,这暗中必定有人盯看着,不会让你受到林中动物伤害。我去找他们。”他狼狈地说着,逃也似地离开。
“霍长安。”无烟喊,却见他狠狠将唇咬破,让疼痛略一分散注意力,便闪身进了林木深处。
“怀素,出来,别胡闹了。”
她却哑着声音,一下一下唤素珍的名字。她只怕万一素珍确然当真……
霍长安怒火凛冽,心道,莫让他将人找到,否则连玉也保不住!他记忆力极好,便很快折了回去。
然而,远远看去,却见前方草地上火木尽熄,月光下,地上数摊血红,他心下顿沉——他们宰杀猎物时遗下的血迹,方才便已清理干净,省得回头吓到村民。
就在此时,两道黑影突从前方灌木丛中跃出,朝他奔来,他眸光一暗,正准备迎敌,却听得其中一人道:“霍侯,出事了!大批刺客来袭,先假借村民使计引开我们半数人的注意,趁玄武青龙二位大人未回,七爷、无情大人和周师爷走开,突然发难,我等又要保护李提刑和公主,并非对手,不得不避进村中,刺客追来,主上命我俩悄悄折返通知您和娘娘先行离开。”
“李提刑为救主上被刺负伤,幸好伤势不重,主上却已是大怒,事不宜迟,我二人还有搬救兵的任务在身,先行告退,侯爷亦务必小心!”
霍长安心知,这次和陵园的神秘刺客只怕也脱不了干系,只是万没想到,刺客消息竟如此灵通,连连玉出宫也事先探知!
无烟落单!他身上突地一个激灵,顿时骇得魂飞魄散,施展轻功狂奔回林地。
月下,但见无烟静坐在地,他二话不说,将她拉起狠狠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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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27、28的更。这月没补全给大家的更下月接着补。谢谢阅读,下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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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无烟被他骤然抱着,吃了一大惊,她以为他走了不会回来,没想到——
她迟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憋不了了……”
霍长安一阵错愕,看着她脸上红晕和尴尬,明明如此森严的境况,他也确实憋忍的难熬,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爱睍莼璩
无烟看到他笑,瞬间愣住,一时气氛缓软,颇为微妙。
是有多久未试过如此膈。
还可以一起笑,真心的笑。
她忘了推拒,就那样定住一般看着他,霍长安教这一睐,身子紧绷得像要爆开一般,他头一低,便要吻下去,在唇便要碰到她的时候,却又生生一顿,将方才所见简略告诉她。
无烟心下大急,“怀素怎样,你武功好,我们出——值”
霍长安快速打断她,“不行,刺客是有备而来,你又不会武功,我不能放你一个在此,若我们过去,我此等境况,不说施展不开,还要保护你。只能为他们添乱。连玉也是明白,方才让我们先安置好自己。”
“只消等到天亮,或是救兵到来,一切便好办,这些暗地里的鬼,我不会放过他们。怀素这小子……这坏姑娘命大着,连玉也绝不会让她出事,你既喜欢过连玉,还不知道他的能耐?他会保护他自己的女人,如今我们要做到的,便是在这林里保护好自己。”
他深深看着她,与她分析。
那低沉微哑的嗓音让无烟迅速镇定下来。
当年,最终决定与他一起,就是因为他能让她感觉安稳。
霍长安看到她眼中信任,心中一紧,抱紧她,低道:“林地极深,想从这边穿行出去,只怕棘手,但我们已不能从原路折返。虽说刺客目标只怕是连玉或李怀素,但未必不会进林搜人,走,我们找个地方避上一避。我方才打猎经过,记得林中有猎户搭建的小屋。”
无烟颔首,“好。”
霍长安心中的喜悦仿佛要流溢出来,湖光山色,只觉每个毛孔都舒酣的张开来,他抱起她,施展轻功,往更深的地方而去。
无烟并未想到离去前,竟还能如此共处,碧幽绿野,偶尔有兽鸟之声,显得越发宁谧,头顶星河壮阔,就似一副没有边际的布匹,用最纯净的水墨来晕染,星光仿佛举手可探,陪伴着二人,再不会寂寞。
他抱着她,安静前行,脸色潮红汗落如雨,目光却是深邃坚定,嘴角亦是微微上扬,他们仿佛从没有走散过,从没有受伤过。
他看似,非常幸福。
就这样一路走到永远。
她眼睫微盖,眼眶全湿,坚定的心思开始动摇,她这样做,是不是不对?
“到了。”
耳畔,他声音含笑,将她放下来。
那是一家做工简陋的木屋,不大。是猎户搭建以供自己进林打猎歇脚之用。
只是,此刻里面并无灯火。
“鄙人夫妻行经,求主人借宿一宵。必许重酬。”
霍长安朗声说道。
里面无人回应。霍长安上前拍了拍门,仍无回应,似是无人在内。
他回头一笑,“主人不在,我们进去罢,回头放下银两便可……”
他说着蓦然住口,笑意顿消,无烟目光赧然,看去并不太自在。
他似知她心中所思,低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妻子,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以后不说便是。”
“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他用力一推,那门应声而开。
里面一片漆黑,霍长安从怀中摸出火折子,迅速点燃,很快又在屋中找到铜油灯,燃亮了,他匆匆一瞥,但见里面陈设简单,左侧是一床、中间是一桌一椅,右侧便是炉灶、灶上搁了些干净锅碗瓢盘,似好些日子不曾用过,落了些许灰尘,另有些猎具悬于墙上,猎具打磨锋利、也擦拭得颇为干净,并无血诟。
总体来说,还算干净。
就是床上一张薄被,有些发黄。
他眉头微微皱起,出屋将无烟带进去。
“你在床上歇一晚,我在外面守着,有事唤我。”他柔声的说,脱去外袍递到她手上,眼中带着歉疚,“这匆匆忙忙的,只寻到这么个地方,你先盖这个再盖被子,就将就一晚,天亮我立刻带你离开。”
袍子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香气,像他们这种贵族子弟,衣物都经专人打理薰弄过。
“你不在屋里睡?”
无烟用尽全力抑制住心内颤抖,轻声问道。
“不!”
他斩钉截铁的说,苦笑着目光有些尴尬的往下一移。无烟看去,脸上瞬时如烧。脱去外袍仅穿单衣的他,身上那处如勃发的刀剑,一目了然。
“万一我进来,你……拿来傍身。”他走到墙上摘下一支羽箭,放到床上,目光暗哑,便再次逃也似地大步走了出去。
木门猛力关上,砰然作响。
耳边,他那粗沉的声音似乎还缭绕在耳畔,无烟紧揪着他的衫子,吹熄桌上灯火,一咬牙躺到床上,将袍子盖到自己身上,再拉上薄被。
她强迫自己闭眼睡觉,可辗转反侧,眼前仿佛都是他深情又苦涩的目光,还有那痛苦的隐忍,又哪里睡的进去?
夜重更深,越发凉静,她满眼泪湿,既担心连玉素珍处境,更担心他在外面的情况——
忽而,一声闷哼从屋外传来,她心头一震,一股强烈的不安油然而生。
她立刻翻身下床,再不犹豫,推门出去。
门外,他仿佛被惊蛰到一般,立刻跃出数步开外,他背对着她。
“进去!”
他背对着她,声音粗嘎的吓人,又冷又硬,甚至带着暴怒的斥骂。
“我们一起进去,我是愿意的,解药能不能拿到,谁也不知道,我是将死之躯,又有什么大不了,你还有大好时间,就当我偿还你这些年来所有情份,你当的起这一晚……”
她握紧双手,声音十分坚定。
“回、去!”
前方,他仿佛从牙缝里迸出这两个字,仿佛她此刻就是与他有着刻骨深仇大恨的人!
无烟却再不管许多,她快步奔到他面前,目光却在下一瞬生生僵住!
他面色紅的吓人的,双唇却烧起细泡,苍白无比,在他胸膛的地方,插着一把匕首。
汩汩鲜血,沿胸而落。
染红单衣,在靴旁飞快的凝成一圈。
她目光晃动,果见从木屋门口,到二人跟前,一路血迹蜿蜒,点点滴滴。
匕柄纹路,那是她的匕首?!
当日霍府离开突然,她来不及带走那把剪子,后来就在街上买了把匕首,贴身藏着。
后来,她用这个杀了那个要杀她和连月的刺客。
他什么时候将匕首拿了回来?
将自己刺伤来抵制情。欲?
心中痛怒瞬间到达顶点,她冲着他疯了一般喊道:“霍长安,我愿意,我愿意,我说过我愿意,拔出来,给你自己疗伤!快点!我知道你身上带着最好的伤药,拿出来用啊。”
他头上青筋突迸,双目猩红,透着贪婪的***和无比狂躁,显得异常痛苦,同时,又幽深如雾,牢牢盯着她,那般坚定。
“不行。”他看着她,缓缓摇头。
无烟双手紧握,飞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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