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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纪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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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露见他神色不动,似有隐瞒,立刻发声追问。
“我怀疑今早跳楼那人,根本不是自杀。”
宫阳嘴角浮起一抹玩味,不想说得太过明白。
“可这和你没半毛钱关系呀,破案什么的自然有警察去管,哪轮得到我们这种普通百姓操心?”
“好吧,我想说的是,那人并非正常死亡。据说看过死亡现场的人,有很大几率撞鬼。”
“好啦,好啦,我换。”
和郝秧歌对完帐,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这女人向来记仇,专挑卢露睡着了之后逐个击破,一直在账面上挑刺。
不过宫阳做事向来严谨,倒也随意她折腾。
好不容易将郝秧歌打发好,已经是夜半十二点多的模样。宫阳见没人来开房,便回屋里整理用具,拎着个纸袋就下了楼。
下楼后也不多想,直接上到先前那人跳楼的位置,从上往下开始查探。却转悠近十分钟,整个楼道内除了阵阵阴风,连一点阴力波动都没有。
“奇怪,按常理来说,即便主魂已经尽数散去,残魄应该也能逗留两三日,怎么会这么干净?”
他修炼太苍伏魔真决日久,自然也遇到不少同类型现象:他相信阴力之类的外因,的确会影响残魄的停留时间。但像这样能在短短半日就可以将残魄尽数驱散的情况,他还当真没有遇到过。
因为这世间的玄黄之力和五行之气,可不会纵容如此有伤天和的怪事。
约莫在死者坠楼之处停留了半小时,宫阳这才转身下楼。径自走往死者被移走的地方靠墙站了下来。
远远将诛魔棍固定在不远处下水道的缝隙中,然后紧盯看着手腕上的阴阳仪走向。
半小时。
一小时。
楼道间阴风阵阵,穿过破败广告牌的时候发出“噗噗”声响。
寒夜如墨,整个四绝地周围的楼盘犹如地狱倒扣,除了一盏昏黄的街灯,便连入夜的鼾声都没有半点。
两个小时须臾过去,宫阳见依旧没有半点收获,当下准备收起诛魔棍离开。
“叮!”
如同玻璃弹珠从高处落下,撞击在不锈钢的清脆声响传出。宫阳刚走过风口,就察觉出一直从未动弹过的指针,此时动了。
面色一凛,宫阳立时抬眼,定定的朝指针所指的方位看去。
阴风骤起,汗毛倒竖。
那指针所指的方向,正对风口!
即便宫阳早有准备,还是没没想过会有残魂能出现在这个方向。
“烈鬼!”
面色骤变,宫阳疾步踏出,一把将诛魔棍抄在手里。这能在风口存在的,已经不单单是残魂,而是厉鬼。
残魂无善恶,厉鬼也有因果。只是宫阳一心向道,断不会容它四处为祸。
“诛魔棍,打!”
但凡残魂,大都生性惧光,还有就是怕风,根本不可能在风口处出现。
而要能够在阴风中存在,就不单单是残魂这么简单,而是已经达到可以集聚阴气,厉化残魂的地步。
通俗来说,就是民间所谓的厉鬼。
厉鬼停留,必然形成一个小小的阴极。
而有了阴极,厉鬼就有不断壮大的可能。逐渐可以影响阳力较弱之人,甚至吞噬生魂来强大自身。
宫阳拈指掐决,随后一指点出。
玄铁棍“嗡”响一声,接着却再没有半分动弹。
“死妈的郝秧歌,整天给老子弄出这么多幺蛾子”
宫阳一阵苦涩,看来诛魔棍终究是沾染了秽物。即便他再用生石灰清洁,依旧没法短时间内恢复之前的灵性。
风口处阴风更甚,宫阳知道是那厉鬼在吸收死去那人残留的死气,心内更急。
“太苍伏魔,乾坤无量,破!”
宫阳左手画符,右手积攒气血之力,合着翻飞的符咒全力打出!
“呲!”
一声干纸团磨蹭过镜面的尖锐声响传来,宫阳胸口如遭重拳,当即后退了半步,微微一个趔趄。
乾坤伏魔拳打完之后,那厉鬼仗着自己有阴极护体,竟然不避不让,朝他这边疾掠而来!
宫阳面色微变,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摸出一小块龟简残片。随后凝神静心,以左手把持,右手迅速在上面写划起来。
“去!”
刻画完毕,宫阳忽地朝前一指,同时抽身疾掠,须臾退出十余米远。
龟简残片准确无误的击中恶鬼,却还是差了一些,没法将对方彻底阻止下来。
恶鬼携带的压迫感越来越强,随着对方的逼近,宫阳觉得身周空气渐渐凝固起来。
“阴极之力!”
下一秒,宫阳无比震撼的说了出来。
这厉鬼恐怕已经停留有些年头了,居然已经懂得利用阴极之力。单凭这份驾驭阴极之力的能力,这厉鬼就拥有了吸纳生魂的能力。
一旦让它继续成长,别说周围的住户要遭殃,恐怕连宫阳处理起来也会有些棘手。
“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的臭婆娘,你爸当初怎么不把你射墙上”
一想到郝秧歌将他那些隐秘法器拿出来当搅翔棍使用的时候,宫阳就没来由的一阵怒恨。
可也没办法了,毕竟那些法器都或多或少被郝秧歌还有她那厚脸皮的崽翻弄过,没少沾染污秽之物,用起来根本没法达到法器巅峰的力量。
“封!”
感觉着四周的空间被阴力逐渐侵蚀,就要对自己形成合围之势,宫阳再次开口。
抛出的符印上,“噌”地腾起一道金光,须臾化成一张光。几乎与厉鬼控制宫阳身周所有阴极力量同时,光结成,一圈真言在光外围翻飞不已。
“妖邪,太苍门第二百三十一代弟子在此。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灰飞烟灭吧!”
宫阳右手画了一个太极鱼图案,同时将左手塞到嘴里一咬,挤出一滴血液,撮指点在自己眉心。
眉心处,一个血色太极鱼图案亮起。其后一道光从他额头处飙射而出,犹如开了天眼一般。
“乾坤无量,太苍真言,以吾之血,诛杀此魔!”
宫阳身周刹那腾起一片迷离火光,直接将周围的氤氲雾气一点点灼烧成空洞。
“吱吱!”
只听得阵阵如同地狱恶鬼出没的惨呼声传出,宫阳立时察觉出身周的阴极力量正在渐次减弱,当下疾踏几步,循着九宫步的法子将那恶鬼的道路阻死。
“宫阳小儿,休得从中作梗,不然拖你下地狱!”
嘶哑难听的声音直接传入脑海,霎时震得宫阳面色一阵发白。
“你已不是残魂,是厉鬼。即便宫某不杀你,,这世间的五行之力同样让你不得善终!”
宫阳言语如铁,半步不让。
“回去吧,鬼有鬼道,轮回相安,冤冤相报没有什么意义。”
宫阳站在九宫步落定,随后闭目探查起厉鬼的位置。
结果探查了十数息,仍然没法寻找出对方的具体位置。
“既然你好坏不听,那就别怪我替天行道!”
宫阳右拳握起,瞬间朝着九宫步唯一的决口处一拳打出。
“吱吱!”
又是一阵鬼魅到令人作呕的声音传出,这次却是夹杂着痛苦,痛苦之余是无尽愤怒,看来已经被宫阳中伤。
其实之前他就猜测出这只厉鬼的位置,毕竟厉鬼的大部分本源都是阴气,而阴气对危险的感知最为敏锐所以宫阳故意留下的那个九宫决口,就是为了中伤对方。
“姓宫的,既然你苦苦相逼,那就怪不得我了!”
厉鬼话音落下,宫阳蓦地发现周围的阴极之力变得更加紧沉了,不过他身周有碎玉力量加持,倒也没有艰难到喘不过气来的地步。
“着!”
宫阳面容冷峻,疾踏几步之后选中决口,一拳轰出!
阴极之力大震,宫阳身周的森冷气息再次一轻。
“去死去死去死”
由第一声到第一百声,夹杂着无数类似于地狱一般的呼嚎。
才几个呼吸的功夫,宫阳脑海中就已经形成百鬼嚎哭、举世凄然的情状。
低沉的声音形成一道道暗示,朝宫阳脑海里连番攻击。宫阳原本极速踏出的九宫步渐渐慢了下来,身周的决口越来越多。
“鬼唱?”
其实在这些声音刚出现的时候,宫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奈何他目前还不想暴露太多手段,居然着了对方的道。
一声暗叹,却又短时间想不到破解“鬼唱”幻境的法子,宫阳暗自苦恼。
“去死!”
就在他快要心神失守的瞬间,一声数十倍于之前的凄厉鬼唱传出,紧接着,宫阳面前出现了一张畸形怪诞的脸。
那张脸的外形原本无比俏丽,肤色白皙润泽。偏偏在右脸上有一大片如同新生肉的血红色,看上去犹如夜叉一般。
鬼脸只出现一瞬,而后骤然化作一张血盆大嘴,朝宫阳猛地咬合!
………………………………
第5章 、百鬼夜行
在对方鬼口即将咬合的当儿,宫阳短暂挣脱了周围阴力的控制,将那已经结痂的手指擎起,蓦地屈指成剑。
他可不会以为这只厉鬼的动作只是在唬人,因为一旦现出本体,厉鬼的全部道行就会释放出来。
若是真被对方寻到机会,绝对会被一击致死。
原以为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然而在下一秒,宫阳忽地觉得身周一轻。
别说先前阴阳仪能探测出来的厉鬼真身,就见阴极之力也在瞬间散去。
“叮铃!”
宫阳迟疑间,一声有如来自地狱的清冷铃声穿了出来。
接着一个悬空的血色铃铛,缓慢从街道东侧的方向缓慢飘飞而来。速度慢到宫阳几乎能看清上面细致的纹理。
铃铛妖异无比,其上细致的雕刻着一些血色花朵,几乎与太苍伏魔真决所描述的地狱之花彼岸花,一模一样。
更为奇异的是铃铛周围血色弥漫,一朵朵彼岸花的虚影凌空生成,花开如火,妖异如血,似要将周围的生机一一吸净。
宫阳察觉出妖异,下意识想找个地方暂避风头,却忽然发觉他整个人已经被牢牢禁锢。别说挪步,就连腿在哪儿都不知道。
“叮铃铃!”
铃声渐远,宫阳依旧不能动弹,只得直勾勾看着巷子正对的街口处。
一阵乌烟腾起,在那烟雾中,一个个身着白衣、头戴民间出殡用那种白色高帽的人,从烟雾里次第走了出来。
这一行走得极为缓慢,身着白衣之人高矮不同,胖瘦各异,居然浩浩荡荡有数十之多。
宫阳所处的位置,是小区与那幢经常死人的大楼之间的过道处而那群白衣亡魂游走的道路,则是一旁的马路,自东向西,两者相距20米左右。
幸好宫阳站的位置没有风力吹向街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拘魂铃远去,街道上再再无一物,夜色沉寂如死。宫阳这才勉强活动了一下手脚,面色苍白的看向街面。
“咚咚咚!”
心脏因为极度缺氧而剧烈跳动,依稀就要跳出胸腔一般。
幸好宫阳从小就练习胎息之术,若是普通人被禁锢住这么久,又看到这些怪事,估计就算不被吓死,也得活活被憋成活死人。
“看来老头子没有骗我,四绝域,冤鬼路,难道他也曾亲眼见过这百鬼夜行场面?”
宫阳话神色看似平静,后背处却早已经汗湿了一片。
“终究是人心不古,马路是城建必须设施,倒也无可厚非。若是这地儿没有这幢商业住宅,此地的四绝域地形会自然而然的消失殆尽,偏偏”
宫阳仔细探查了一下身周,见那只厉鬼没有再出现,于是定了定神,朝着二十米开外的街道处走了过去。
看来那厉鬼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百鬼夜行的场面,也知道以自己的道行根本无法抗拒这由极阴之力形成的四绝死域,索性放弃能中伤宫阳的机会,远远逃了开去。
其实双方不用比较就能知道结果,像宫阳作为生魂的主人,且拥有能战胜恶鬼的实力,都险些扛不过这场百鬼夜行的罕见场面。
她作为没有主魂加持的孤魂野鬼,就算两者之间相隔数十米,依旧只能落得被百鬼夜行带起的极阴之力无情吞噬的下场。
阴极可以由残魂创造或者寻找获得,按理说它只是外力加持的产物而这四绝域的极阴之力,却是天地间踏踏实实的存在。
可以说如果人法地,地发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句偈语成立那阴极便是自然,极阴之力则是道。
用心扫了一遍先前亡魂走过的街道,宫阳沉思了良久,神色流露出些许挣扎。
不过在三五息之后,他面上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阴风骤来,寒鸦声起,直到那群亡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快到四点的模样,整个白日里人流富集的小街才重新有了生气。
宫阳沿着两面的街道一路走走停停,似是在做什么标记。
回到客栈时天快见亮,远远就见郝秧歌身着粉色睡袍,如同个门神一般矗在吧台内,一张38码的老脸简直比抹了锅灰还黑。
“我以为守夜这人赶着寻死去呢,大半夜将客人锁在屋外,真不是东西!”
才见到宫阳从楼下走上来,郝秧歌立刻指桑骂槐的骂了一句。
宫阳一路沉思着之前看到的异状,虽然将郝秧歌的话听了个满耳,却懒得理她。
“哎,我和你说话呢,姓宫的,难道你真以为老娘就得花钱供着你这个闲人。还是觉得你自己是个小白脸,老娘就得无条件养你?”
郝秧歌被宫阳的无视所激怒,眼一瞪就开始骂娘。
“你养我,你也配?”
宫阳连头都不抬一下,直接撞开气势汹汹的郝秧歌往吧台里走。
余光瞅见郝秧歌又要开口呵骂,于是一抬头,用可以杀人的目光将对方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滚!”
宫阳掷地有声:“如果不是因为郝哲,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郝秧歌几次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破口大骂,却偏偏被宫阳的神色给震住了。她有预感,若是她再多嘴一句,恐怕宫阳直接一拳就会揍到她的老脸上。
“呜呜,姓宫的,你狠,你厉害,专门欺负我们这种孤儿寡母,呜呜!”
上一秒还无比强势的郝秧歌,没想到下一秒就萎了下来。更让人无语的是,这女人居然说哭就哭,远远比她死了老公还要伤心。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也不用觉得委屈。因为你在我面前,连人都算不上,顶多算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疯狗而已。你觉得我会为了一只疯狗,而作出任何改变?”
宫阳原不是什么刻薄的人,甚至于以他32岁的阅历,待人也不会这么尖锐。
只是在面对郝秧歌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子之时,他完全没了忍耐。
欺负女人和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前提是那女人得是个人!
“好,姓宫的,你骂老娘这句话老娘都记着,你有本事就等着吧!”
郝秧歌一边嚎哭,一面对宫阳撂狠话。
“郝秧歌,我和郝哲的情分到此为止。要是以后你还敢颐气指使,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宫阳目光冷沉,根本不理会她如何作妖。
第二天直到中午,郝秧歌依旧没有起身。
“阳叔,你昨晚是不是得罪大秧歌了?”
到得交接完躺下,卢露便鬼鬼祟祟的探头进来。
这姑娘明明吃饭的时候还穿着一套深色打底衫,这会却换了一身蓝白相间的水手服。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在下班后和她的那些所谓追求者去外面开人肉趴了。
“喔,还有其它事么?”
宫阳神色如常,大致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我听说郝秧歌虽不是这边的人,却一个厉害姐姐在这里生活了十余年,刚才她躲在卫生间,应该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和她姐通话。”
卢露比宫阳还着急,毕竟偌大个客栈,能和她结成联盟的,也只有宫阳了。
“天真,她三岁还是我三岁,唬人这种把戏亏她想得出来?”
宫阳不由分说的将卢露给推了出去,“嘭”的一声锁上了门。
傍晚交班之后,宫阳便自顾自待在前台,郝秧歌不作声,他便也乐得清静。
“三姨,我们来了,你说过的醉香鸡,做好没?”
人还没到,一个夹杂着大碴子味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经过吧台时,明显看到了坐在里面宫阳,却还是无比装鳖的朝郝秧歌发问,明摆着给宫阳难堪。
“小建,先吃饭,待会的事,待会再说。”
郝秧歌嘚瑟的瞅了宫阳一眼,满是小人得志的意味。
“好好,都听三姨的,待会哥几个摔开膀子吃就成,吃饱了好做事。”
郝建大喇喇的应和了郝秧歌一句,绕着大厅走了一圈,之后回到前台沙发处吞云吐雾起来。
“嗨,哥们,听说你在三姨的店里很能干,几乎什么事情都能搞定?”
郝建慢悠悠的吐了一口眼圈,眯着眼睛问宫阳。
宫阳将他当空气,只是自顾自浏览着页。
“”
郝建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但考虑到接下来还有更恶毒的法子,于是愣生生将火压下。
一阵香味传来,似是郝建所说的醉香鸡揭开了锅。
宫阳瞥见卢露出现在楼梯口,似是想看热闹,又不敢上前,当下微微一笑:“大秧歌好兴致,今儿居然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走,露丫头,咱俩今儿也好好改善一番伙食。”
说着径直去往冰箱里找出两幅碗筷,顺手递给卢露一副。
才到得桌前,就见郝建碗里已经堆了大半碗。
果然都是心黑如碳的一家人,他方才还和旁边几人左一口兄弟、右一口兄弟,居然饭前酒才喝过,就默不作声的霸占了两只鸡腿一副鸡排。
都是肉儿肥嫩的地方。
“喏,今儿做事的没几个,吃白饭的倒蛮多。无妨,见面就是缘分。既然大秧歌用心**我们也勉为其难的吃它一回吧。”
宫阳说话间手起筷落,眨眼那盘子里就只剩下一些如同鸡头、鸡皮、鸡脖这些边角料。
而卢露碗里,却整个冒出了尖。萝莉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示意宫阳够了。
郝建被宫阳一番奚落,当下“蹭”的站了起来。
“你”
“喔,郝建老弟是觉得菜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如果真是这样,那来点重口味开开味蕾吧。”
出手如电,宫阳眨眼夹住四五颗泡椒,在郝建还没反应过来,就强行塞进他嘴里:“辣也别生气,毕竟姑妈头一次**,很不容易了。”
眼见对方要将泡椒吐出来,宫阳直接一指摁在郝建后背上。郝建恰好又想出声呵骂,于是那些泡椒就呼啦一下,顺着脖子滑了下去。
“咳!”
“噗!”
辣意如喉,胃酸上涌。郝建脑袋“嘭”一下就大了,一双眼睛涕泪齐下,简直比兔子还红。
“咳咳,老子要杀”
“杀鸡款待我的事就不用了,来,喝口水簌簌嘴,我们好好吃饭。”
宫阳这回直接将盘子托了起来,作势掰开郝建的嘴往里倒。郝建拼死抵抗,终究没能成功。宫阳也不急恼,微微一笑之后,面色一寒,接着手肘发力。
“嘭”的一声,连人带桌,直接将郝建死死订到靠近柱子的角落内。
………………………………
第6章 、以暴易暴
接着用左手将郝建额头死死压住,右手抬起那盘飘着不少泡椒的五香鸡浓汁,一股脑往他喉咙里灌了进去
半秒之后,郝建涕泪齐流,死命拍打着自己胸口,似是想将吞下去泡椒整个吐出来。
怎奈宫阳力道不减,喂完之后,才将他用力一推,跌倒在餐桌之下。
宫阳做完这些,如同一个无事人一般,安静回屋。
经过郝秧歌身旁时,冷笑了一句:“看来三姨终究是老了,做什么不好,偏偏**?”
半分钟之后,卢露咬着根鸡翅,站在员工休息室门口。
“阳叔,来,这只肥硕的鸡翅敬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宫阳懒得回话,于是斜靠在床沿上,自顾自翻看从各地淘来那些古怪玩意。
“别这么酷嘛,来一口。”
卢露见宫阳依旧不为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后红着脸,在宫阳身旁坐了下来。
喃喃道:“阳叔,你这么强大,要不我做你背后的女人得了?”
“”
与房间里把天聊死了的尴尬境地不同,大厅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小建,你好点了没?”
郝秧歌伏在卫生间门外,小心翼翼的朝里面发问。
“好nb,辣死老子了,你去将那姓宫的孙子叫出来,老子要杀了他!”
卫生间内传来的话,让郝秧歌一阵心惊肉跳,毕竟他找这些人来,顶多是吓唬一下宫阳,而不是让他们当真往死里揍。
毕竟这年头要找个几乎没有差评,且月薪只要八百的员工,当真打着灯笼也难找。
“小健,我看这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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