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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破浪曲之乘风破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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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遇见秦幽幽,是在那个豪华大楼前,那纤巧美丽的人儿对自己说:“大门口已经注意你很久了,想必你一定饿坏了吧!喏,这些食物你快吃吧,不然饿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

    纳兰刑天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充塞满了痛楚与苦涩。他明白,等待着自己的前途与命运,只会是黑暗,只会是噩梦。

    年轻的军官这时候走在后面,看着前面垂丧着脑袋的纳兰刑天,他脑中只是盘算着尽快了结这个任务,然后找个香艳刺激的地方给自己放松一下。

    跟随在年轻军官身后的那个长相龌龊的长脸汉子忽然走上前一步,他拉住年轻军官的衣袖说:“长官,我有话想跟您单独聊聊。”

    “聊什么?”年轻军官不耐烦的甩开长脸汉子拉住自己衣袖的手说道:“在这里说也一样。”

    “这是达克老大叫我跟你说的话。”长脸汉子陪笑着说。
………………………………

第三十七章 黑暗

“哦,是吗?”年轻军官扬了扬眉。

    “达克老大还叫我准备了一点小小的礼物送给长官您。”长脸汉子一边悄悄地把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塞了过去:“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年轻军官接过钱袋,用手掂了掂,才说:“这是银币吧?”

    “对,长官你真是厉害,一下就猜出来了。”长脸汉子笑了笑。

    “不要说这些废话,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年轻的军官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那我就直说了,我想问一句,纳兰刑天最后会判什么罪名?”长脸汉子问道。

    “这个嘛,让我想想。”年轻军官用手抚上了额头:“杀人未遂,一般来说,就算判个死刑也不为过,但那个叫纳兰刑天的年纪尚幼,还是个少年,我想,顶多只能判个流放什么的。”

    “达克老大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就这样太便宜那个小子了。”长脸汉子愤愤说道。

    “哦。”年轻的军官问道:“达克现在怎么样了?”

    “达克……达克老大很不好。”长脸汉子说:“他让那个小子给捅了一刀,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起身了。”

    “哈哈……”年轻的军官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平日里风风火火不可一世的恶瘟达克也会有今天啊!居然差点让一个少年给宰了,达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长脸汉子有些愤怒了,但在这个人面前却发作不得,只得隐忍下来。

    “那,达克的意思是想怎么样?”年轻的军官问。

    “达克老大的意思是……”那长脸汉子附上了年轻军官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是想请长官帮帮忙,把纳兰刑天在流放的时候做掉。”

    年轻的军官听完这段话,冷冷一笑:“你以为,一个人的性命就只值一袋银币吗?”

    “那……”长脸汉子有些着急了,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塞进了年轻军官的手里,才说:“我想,这袋的分量应该够了吧!”

    年轻的军官接过那个钱袋,入手极沉极重,他心中暗喜。

    长脸汉子道:“二十枚金币的分量应该什么都抵得上了吧。”

    “哼。”年轻军官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如果事情败露了会怎样?”

    “这……”长脸汉子面露难色。

    “到时候,不光你我,甚至还会牵连到达克。”年轻军官加重了语气:“你希望这样吗?”

    “可是,达克老大他……”长脸汉子的口气有些犹豫。

    “对于这个,你放心我会给达克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年轻的军官说。

    “好,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长脸汉子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

    “我会让他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做地狱。”年轻的军光望着前面被押着的纳兰刑天,低低的说。

    纳兰刑天被士兵押着走过了街道,走了一段很远很长的路程,来到了一所监狱里,监狱里的一切都仿佛是黑色的,穿着黑色外衣来来往往巡视的士兵,乌黑结实密不透风的黑色墙壁,黑亮亮的长鞭,紧锁的黑色手镣脚镣,整座监狱弥漫的是一股灰暗的色彩。

    纳兰刑天被押到一间很黑很暗的地下室前,引路士兵从腰间取下了钥匙打开了沉重的铁门,发出呜呜的声响,伴随而来的是无数的咒骂声和咆哮声。

    “这地下室里面,似乎有很多人,他们也是囚犯么?”纳兰刑天暗暗的想。

    “发什么呆呢?你这混蛋,进去吧!”引路的士兵一脚把纳兰刑天踹了进去。

    脚上与手上的锁链让纳兰刑天一个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进了门内,摔倒在地上。

    沉重的铁门又响起了巨大的声响,铁门缓缓的重新关了过来,光线一点一点被收敛,直到一片黑暗。

    原本喧嚷的地下室一下子静了下来,纳兰刑天听到地下室中浑浊的喘息声。

    “又是一个家伙到这里了,哈哈,又多了一个人了。”一个声音幸灾乐祸的说。

    “你们也是囚犯吗?”纳兰刑天低低的问。

    “看来是个雏儿,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个贵族才会到这里来。”又是一个声音说。

    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了:“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是关押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地方,而展开所有的人都会成为奴隶,送到辛辛那提边境的一个金矿开采,这里所有人的命运都是一样的,当然也包括你。”

    纳兰刑天沉默不语,静寂的地下室里,一阵低低的叹息过后又是静默,而地下室里伸手不见无指的黑暗也预示了地下室所有人的命运。

    纳兰刑天也渐渐的适应了地下室里的黑暗,除了每日吃掉狱卒会送来的牢饭,便再也没有任何人进出了,地下室的人见到那铁门敞开的光亮,也会一个个的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对着铁门处大声咒骂和咆哮。

    一日复一日,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昼夜。

    纳兰刑天在这黑暗的世界只是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自己的往昔,回忆甜蜜,痛苦伤心,温馨感动,愤怒……点点滴滴,他对自己以后的命运感到迷惘。

    直到一日,地下室里的大门被重新打了开来。这次不是像平日送牢饭来时所敞开的一丝的微微缝隙,而是被完完全全的打开,忽然而来的明亮光线让在这地下室中习惯了黑暗的纳兰刑天感到刺目,有些睁不开眼。

    他揉了揉眼睛,勉强适应这种忽然而来的明亮,微微睁开了眼。

    他看见一个又一个的士兵接踵而来,那些士兵腰间俱是佩有佩刀,手中拿着乌亮的皮鞭。

    “终于来了吗?”纳兰刑天喃喃道。

    地下室中的奴隶们被重新换上了新的手镣脚镣,被士兵们一个又一个的押了出去。

    奴隶们的脸上写满了麻木与无神,似乎他们对自己的前途命运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纳兰刑天也被押了起来,随着长长的努力队伍鱼贯而出。

    奴隶们被押出了那座黑色的监狱,来到了监狱外。监狱外天蓝草碧,云白风清,阳光异常灿烂,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纳兰刑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外面世界新鲜的空气,吐尽多日来在地下室里心中的压抑,感到一阵神爽。

    奴隶队伍的前面走出了一位身长翌立的年轻军官,纳兰刑天认得出,那便是那日来小店中抓捕自己的军官。
………………………………

第三十八章 奴隶

第十九章奴隶

    年轻军官走到了另一名军官的面前,恭恭敬敬低头弯腰,请求指令。那名军官年纪明显大得多,眼角堆积满了深深的皱纹,唇边带了一丝令人畏惧的微笑,让人心生寒意。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年长的军官问。

    “是的,父亲,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年轻军官毕恭毕敬的回答。

    “那么,出发……”年长的军官举起了手,挥下。

    于是,整个奴隶队伍就这么出发了。奴隶们被用一条长长的铁锁链一个接一个的窜连了起来,这让原本行动困难的奴隶们行动更加不便了,但却非常有效的防止了奴隶们中途的逃脱。

    纳兰刑天也在其中,跟随着常常奴隶队伍缓缓前行。

    大部分奴隶显得沉默和麻木,饥饿和监狱磨砺掉了他们坚硬的棱角。

    绝望的生机,麻木的表情,宛如行尸走肉。

    只是走在纳兰刑天刑天前面最靠近的那个奴隶,在行走过程中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停顿休息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那低声哭泣。

    一次休息,纳兰刑天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诶,你为什么哭啊?”

    “你是在和我说话。”那奴隶有些惊异,见惯了太多的悲剧和麻木,周围一行的奴隶对所有的一切现在毫不在意和漠不关心,突然有一个人和自己说话,心底莫名觉得欢喜。

    “恩,你叫什么名字?”纳兰刑天点头。

    “我叫桑格,你呢。”那奴隶抹干眼泪,反问道。

    “我叫纳兰刑天。”纳兰刑天回答道。

    “我是被冤枉的。”桑格急忙说,那表情又慌张又气愤。

    这些天听过太多的奴隶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我是被冤枉的,纳兰刑天对此有些麻木了,他只是随意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我是城里的裁缝,而且我是城市里手艺最好裁缝,缝制的衣服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我最后一次是帮楼兰城主的管家修补衣服。”桑格限入了自己的回忆:“那件衣服拿来的时候莫名的有些沉重,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回家打开衣服修补的时候,才发现衣服里有一个钱袋,袋子里面,足足装了20枚金币,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纳兰刑天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是管家大人忘记了,然后我告诉我弟子,去通知管家大人,说他又20枚金币忘记掉落在衣服落在裁缝铺子里了。”桑格回答道。

    “然后呢。”纳兰刑天问。

    “然后,就是噩梦的开始了。”桑格闭上了眼睛,似乎回忆也变成了一种的痛苦:“我的徒弟死了,去了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后面有人发现了他,是在一个污水沟里,尸体已经泡得肿胀,面目全非。”

    “我受到了指控,说我偷窃了那20枚金币,当我面对城主和城主的管家的时候,那管家不承认这20枚金币的事情,一口咬定是我的偷窃得来。”

    纳兰刑天看了看桑格,他表情痛苦,说道徒弟死亡的时候眼眶有了湿润,不似做伪。

    “那这样看来,那个钱的来路有问题。”纳兰刑天说道。

    “是的,钱的来路不正,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到,脑袋一片空白,我是嚷嚷着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没有谁相信我。”桑格语气落寞:“知道我被送到这里变成了奴隶,我才想通了所有。”

    “想通了所有?”纳兰刑天问道。

    “恩,钱有问题,应该是城主管家贪墨的金币,不敢公开人前,我的徒弟去通知管家说有他的金币掉落在裁缝铺里,所以死了,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他死得很憋屈,很冤枉。”桑格语气悲凉。

    桑格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城主管家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这钱是他的,而怕别人知道以后又没有办法解释这20枚金币的来路,所以便说是我偷窃的,我成了他的替死鬼,我顶替了所有罪过。”

    “那你恨吗?”纳兰刑天问。

    “恨,每时每刻都在恨,我有父母,有妻子,还有一对乖巧的儿女,我是很好的裁缝,过节日的时候我会给他们缝制很漂亮的新衣服。”桑格攥紧了拳头:“可是,现在都不会有了。”

    “那你的孩子、父母、妻子呢?”纳兰刑天问。

    “徒弟死亡的当天,我发现事情不对,我把所有剩余的积蓄给了他们,让他们到遥远的七国联盟去避难,等事情过去以后,在接他们回来。”桑格眼睛饱含泪水。

    纳兰刑天看了周围的奴隶队伍,一片死气沉沉的气氛,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拍了拍桑格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好好活下去,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恩,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在这里,从来没有愿意听这些。”桑格擦干眼泪说道。

    “彼此都一样,如果有什么有个照应。”纳兰刑天笑道。

    “好。”桑格肯定的答应道。

    “快点,快点,你们这群懒惰的奴隶,低贱的奴仆,休息够了,给我起来,路还长着呢。”那年长的军官声音响起,随着还有皮鞭的脆响。

    休息一阵的奴隶队伍继续出发了,这一路上路途遥远又漫长,每次停顿休息的时候纳兰刑天和桑格彼此说上一些话,鼓励着对方继续活着的勇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日落月升整整三十个昼夜。奴隶队伍一行人,跋涉高峰远山,穿过密林幽径,路过泥地沼泽,淌过小溪大河……或大雨滂沱,或深冬寒霜露重。

    有不少的奴隶受不了路遥而崎岖,受不了这艰难的长途跋涉,纷纷的倒下。

    有的神智渐渐模糊不清,泪流满面,痛苦呻吟着。而有的,则是倒下身去,从此长眠与异地他乡,寒荒之地,再也起不来了。

    原本行程不快的队伍因病重的奴隶的原因变得更慢了,这时,那个年长的军官下了一条命令:“把那些因病而拖累到整个行程的奴隶杀掉。”

    对于那些士兵来说,长官的命令就是一切,接到这条命令,他们毫不犹豫的执行了。
………………………………

第三十九章 屠戮

引颈,挥刀,殷红的鲜血洒满了一地。

    鲜血流淌汇集,把不远处的一条原本明净清澈的小溪染红了,红得异常妖艳。

    那年轻的军官看着逐渐被血染红的溪水,他忽然有种呕吐的冲动,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的鲜血。

    年轻的军官回想起那些奴隶死前种种惨相,又见眼前血红的溪水,终于忍不住胃部的一阵痉挛,呕吐了起来。

    年长军官走到年轻军官的身旁,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和声问:“好点了没?”

    年轻军官止住了呕吐,说:“好了很多了。”

    年长的军官看了看红透了的溪水,又看了看眼前神情很不自然的年轻军官,才说道:“你是害怕了吗?”

    “害怕?我害怕?”年轻军官怔怔的说。

    “对,害怕,对未知死亡的恐惧,对鲜血的恐惧。”年长的军官缓缓的说。

    “我,这是在害怕吗?”年轻的军官的神情更迷茫了。

    “孩子,当年的我也是和你这一般。”年长军官声音变得缓和了。

    “是吗?父亲也曾像我这样看见死亡与鲜血就呕吐过吗?”年轻军官看向了父亲的脸。

    “是的,我也曾经软弱过。可是你要知道,像你这样只懂得一味的妇人之仁,如何做一名军人?如何做一名辛辛那提的将帅。”年长的军官忽然提高了声音。

    “我……”年轻的军官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要知道,在战场上可是没有仁慈的,正义是胜利者的光环,更何况,那些死去的只是奴隶,值得你为他们这般吗?”年长军官说道。

    “对,他们都是奴隶……”年轻军官喃喃念叨着。

    “对,他们都是奴隶,我不是一再给你说,这世界是强者的世界,眼泪与悲伤换不来别人的感慨与同情,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力,而那些奴隶他们便是这世界上的弱者,弱肉强食,弱者为肉,强者食之,这世界就是这般模样的。”年长军官大声说。

    “弱者与强者,弱肉强食,奴隶是弱者……”年轻的军官只是反复把这几句话念叨着。

    “哎。”年长的军官看向了年轻的军官,叹了一口气才说:“也罢也罢,你以后自然就会明白的。”

    年长的军官叹息着走开了,只留下年轻军官一个人伫立在溪头,看着血红的溪水,良久长立。

    纳兰刑天也在奴隶队伍中看见了这一幕,他忽然感到性命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卑微,他更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血淋淋屠杀,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奴隶难道便不是人吗?奴隶的性命就只有这么卑贱吗?为什么?

    他看见士兵们举刀,他看见奴隶们伏首引颈受戮;他看见人头落地,鲜血溅洒;他看见士兵们用布抹尽刀上的鲜血,掉落在地上人头的表情异常恐怖;他看见无头的躯体无人触及,任由蛇虫鼠蚁把他瓜分撕碎,红殷殷的鲜血浸透了大地,染红了溪水……

    这已经不是曾经地球时代那个和平的地方了,人命低贱如草芥。

    他曾经以为在楼兰会和小伙伴们和平的生活;他以为遭遇秦幽幽习得战气方法会有一个质的改变;他以为穿越后在天启金手指的帮助下即便是在异界也会让他过上衣食无忧,顺风顺水的生活。

    然而,残酷的现实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里不是所谓虚拟实景的世界,他也不是传说自带主角光环的人,除开一个扫描解析存储数据为一体的天启智能芯片外,他一无所有,面对这个世界的突发情况毫无抵抗之力。

    纳兰刑宁天感觉到内心一阵惶恐,未来的暗淡和死亡的阴影包裹着他的心。

    纳兰刑天和桑格对视一眼,彼此眼睛里看到的是恐惧和迷惑。

    奴隶队伍继续出发了,少了病重奴隶的拖累,行程明显增快了不少,剩下的奴隶因先前前车之鉴,害怕自己也和之前奴隶的命运一样,行程更是增快。

    纳兰刑天的思绪总是沉浸在那些已死去的奴隶身上,他感到了一种悲伤,他在想,自己以后的命运是否也和他们一样呢?

    奴隶队伍因加快了行程,不至几日,便到了目的地,这个辛辛那提边境的直属金矿坐落于群山之中,在那深深的山峦与山峦之间。

    奴隶们被重新分配,关押到地下牢房里,牢房里铺有干草,踏上去还算软和,牢房墙壁靠着屋顶的角落,还开了一个小小的天窗,微微的有些阳光投射进来使得牢房内不至于一片黑暗。

    这间牢房内关押的其他奴隶经过长久的跋涉奔波,在这相对安逸舒适环境里,不禁倦意袭来,沉沉睡去,纳兰刑天也禁不住困意,带着多日来的一身疲惫,深深的睡了过去。

    纳兰刑天做了一个梦,一个身杂很乱很长的梦。

    他梦见,那溪头岸边死去的奴隶,一具具无头的尸体重新站起身来,他们提着自己的头颅,向着纳兰刑天一步一步的走来,那头颅面容上毫无血色,僵硬而死板,但是却布满了怨恨与不甘,是在埋怨着命运的不公,他们所有的头颅都仿佛在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很细很弱,几不可闻,纳兰刑天侧耳倾听,才听到:“弱肉强食,弱肉强食,弱肉强食……”

    梦中场景又一换,这是在楼兰城里,自己所开的那间小店中,他看见莱特,依路,小虎三人,正在那小店中忙碌,小虎的伤势似乎已经完全变好了,行动完全自如。

    只是,在那小店里,没有一个客人,冷清得可怕。

    纳兰刑天推门而入,他对着小虎、依路、莱特三人挥了挥手,三人视而不见。纳兰刑天感到奇怪,他又依次呼唤了小虎、依路、莱特三人的名字,三人充耳不闻。纳兰刑天更是奇怪了。他伸手触及,却扑了个空,眼前的景象只是一片虚影。

    莱特、依路、小虎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面,他们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依路眼睛还是红红的,似乎刚哭过不久,莱特与小虎的脸上俱是静穆的神色。
………………………………

第四十章 惊梦

依路说道:“老大他已经离开我们很久了。”

    莱特笑了笑,说:“老大已经离开很久了,这时候,我们应该多为自己以后的事想想,哪里还有闲心管上其他闲事呢?小虎,你说是吧?”

    小虎低垂着头,沉没了良久,他才说:“我想不到,老大他会做这么冲动的事。”

    “小虎。”依路大声叫嚷了起来:“老大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你啊!”

    “是吗?”小虎抬起头,他的脸上平静无波澜:“他也许不知道,他这么做所遗留下的麻烦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灾难。”

    “你这混蛋,你怎么这么说。你还对得起老大吗?”依路大声咆哮:“你知不知道,老大到最后被抓时,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啊!”

    依路越说越愤怒,站起了身,举拳向小虎打去,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抬头一看,抡在空中的拳头已被莱特握住。

    莱特笑着说:“你还不明白吗?这世上所谓的情分便都是这么淡薄,依路,也只有你这傻小子才会这样,真不知该说你重情还是说你痴傻。”

    莱特说完便与小虎一起出了小店,只留下依路一个人在小店里,任由泪水流过了颊面。

    纳兰刑天感到一阵心寒。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那多年来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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