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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圣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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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之余，秦胜在神识中大声说道：“老爷爷，那可谢谢您啦！对了，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敢问您是？”
“老夫林廷之。”老人淡淡的语气中，却隐隐透着一丝自得。
林廷之！
竟然是林廷之！
骤然听到这三个字，秦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手丹王林廷之，在大顺国，甚至在整个大陆，又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以炼丹师的重要性，以及他们的稀缺性来说，即便只是一名最普通的低阶炼丹师，都能随处受到追捧，地位无比尊崇。
而作为大顺第一炼丹师、炼丹协会副会长，林廷之的耀眼光芒，即便是大顺国当今的皇帝，与之相比都会黯然失色。
然而，对于林廷之而言，更让他广为人知的，是他那神奥莫测的医术，以及他乐善好施的慈悲胸怀。
纵是不怎么关心江湖轶闻，秦胜也无数次听过林廷之的名头，知道他在失踪之前，曾经游历天下，活人无数，甚至天下十大高手中，都有两位是得他之助，才迈入武道巅峰的。
正因为如此，尽管林廷之的炼丹术还称不上天下第一，甚至在十大炼丹师中，也只是排在最末，但天下人还是送了他一个“丹王”的称号，当然，为了与那真正的丹王区分，林廷之则被称为“圣手丹王”。
秦胜知道这老人一定来历不凡，但万万没想到，老人竟然如此的不凡！
对于秦胜而言，他的父亲秦如海，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了，但相比这林廷之，父亲无论是名望还是地位，差的都不止一筹两筹。而现在，这么一个牛人竟然出现在他的小剑之中，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愿意帮他，秦胜简直是欣喜若狂了。
也难怪，刚才这老人对于治疗他的伤势，显得如此的自信。
当年，一位名叫陆鲲鹏的武皇级高手，在众多仇家的围攻下全身经脉俱断、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仅剩一口气吊着，强撑着爬到林廷之的门口，便彻底昏死过去。
这样一个几乎没有活命可能、而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必然成为一个废人的濒死武皇，当时，甚至都已经被江湖除名了。
但在半年之后，这陆鲲鹏竟然奇迹般的重出江湖，更为奇迹的是，他不仅伤好如初，甚至还功力大进，不可思议地成为了一名武圣，踏上武道巅峰，进入了天下十大高手的行列。
能创下如此奇迹的林廷之，治好他那小小的伤势，自然是不在话下。
此时此刻，对于老人所说的话，秦胜已经没有了半点怀疑。
秦胜心情激荡，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玲儿叫道：“少爷，少爷！”
他扭头看去，只见玲儿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同时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发现秦胜有了反应，玲儿拍着胸脯说道：“少爷，你总算好啦，刚才你可把玲儿吓坏了。
秦胜不禁哑然失笑。他刚才在神识中与林廷之交流了许久，但在玲儿眼中，恐怕会以为他一直在发呆发愣。而且，他是在听到师逸飞要找自己麻烦之后，才开始与老人交流的，玲儿八成还会以为他是被这个消息吓傻的。
随口安慰了玲儿几句，秦胜便指使她拿来了纸笔，并让她记录下了一大堆的药材名称，以及各自的分量。
开始记录时，玲儿还不觉得什么，但她越写越是奇怪，因为秦胜让她记录的药材中，有相当一部分，正是罗太医开的药方中有的。她才去按方抓药回来，自然是清楚得很。不过，现在这方子与那罗太医的，有些地方却又是截然不同。
好不容易写完了，玲儿忍不住问道：“少爷，这是你给自己开的方子吗？少爷现在连治病都会啦？”
秦胜嘿嘿一笑：“你照着方子去抓药就是了。这么些年了，难道玲儿还在怀疑你家少爷的能耐吗？”
“当然不会啦，少爷干什么都是最厉害的！少爷你好好休息，玲儿抓完药就回来。”说着完，玲儿做了个鬼脸，便拿着药方出门了。
玲儿说的倒是真心话。这些年来，少爷确实是给了她无数的惊喜，不管是在哪个领域，不管是哪方面的知识，少爷都似是生而知之。
现在，即便秦胜突然说会给自己看病，玲儿也没有觉得太过奇怪。
………………………………
第六章 小培元丹
玲儿离开后，躺在床上无事可干的秦胜，自然继续与那位圣手丹王聊了起来。
对于秦胜来说，在那位老人身上，有太多的谜团是他想要了解的。而对于林廷之来说，他在圣剑中与世隔绝了这么久，更是迫切地想要了解一些外界的变化。
聊了一阵后，秦胜惊讶地发现，这圣手丹王与自己的父亲秦如海，七年前也曾有过一面之缘，父亲甚至还帮了丹王一个小忙。
不过当时林廷之刚得到慈悲圣剑，正急着闭关研究，所以并没有及时给予回报。
在那之后不久，林廷之便以圣剑自尽，他与秦如海自然再无相见之日，却没想到今天会在圣剑中遇到他的儿子。
而秦胜现在也总算知道了，圣手丹王之所以舍命进入圣剑，是为了他一位名叫林默的师侄。林廷之的这位师侄，是他恩师唯一的孙子，但他不幸得了一种怪病，便是以林廷之的医术，也只能令其陷入假死状态，暂时拖住病情。
在遍访整个大陆后，林廷之依旧是束手无策，正巧此时慈悲圣剑再度出现，林廷之便在他一位武圣朋友的帮助下，夺剑而归，并自尽进入圣剑，为师侄寻求一线生机。
而现在，秦胜的出现，则让林廷之看到了一丝曙光。
在心中略加考虑后，林廷之开口问道：“小胜，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愿意！当然愿意！”秦胜又惊又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虽然林廷之原本就答应对他进行一些指点，但这种指点，与真正成为圣手丹王的弟子，显然还是有巨大差异的。哪怕是换了一个傻子，恐怕现在都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好！好！从今日起，小胜你便是我林廷之的关门弟子！”林廷之开怀大笑起来。
收下这个有望成为慈悲圣剑真正主人的徒弟，圣手丹王的心情显然也是不错。
而秦胜趁机问道：“师傅，您可有什么丹药，让我吃下去就平添十年二十年功力么？”
“这种丹药倒不是没有，只不过，现在的你，承受得了那份凶猛的药力么？而且，炼制这类丹药所需的药材，要么是千载难逢，要么是价值连城，现在的你，能买得起不？”
林廷之先当头浇下一盆冷水，然后又道：“小胜啊，武学之道，还是要脚踏实地。当然，既然你身为师傅的弟子，走上几条捷径，还是不成问题的。”
秦胜正待说话，却听到门外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随后，一名绿裙少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只见少女还带着些青涩的秀丽面孔上，尽显紧张的神色，正是姐姐秦妍回来了。
秦胜知道，姐姐先前是陪着相府千金应小蝶郊游去了。秦胜也知道，姐姐其实并不怎么喜欢抛头露面，更不喜欢趋炎附势，但现在，知道家族岌岌可危，所以她刻意去和几个之前的闺蜜保持好关系，这应小蝶也是其中之一。
看秦妍这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才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洗尘，就听说弟弟受了伤，于是急忙冲过来看他。
来到床前，秦妍紧张地问道：“小胜，你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
“我没事，休息一两天就好了。”秦胜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以让姐姐宽心。
秦妍却还有些不放心，一边上下打量着弟弟，一边追问道：“你真的没事？怎么我听说你伤得很重？身体最重要，这事儿你可不能大意啊！”
“姐姐，放心吧，我真的没事。”秦胜好说歹说，才让姐姐相信他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但随后，秦妍却又是将他拎着耳朵一顿数落，痛骂他不自量力，强自出头，以致落得这般模样。
直到秦胜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这么冲动，秦妍才算是放过了他，回自己的房间梳洗去了。再过了不多时，玲儿也抓药回来了。
背着满满的一包药材进来，玲儿的小嘴却是高高地撅着，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秦胜大奇：“玲儿，你怎么啦？难道有谁欺负你了？”
玲儿放下药，哭丧着脸说道：“少爷，你开的药怎么这么贵的？”
“贵吗？”秦胜自己都不清楚他写下的药材是什么价。
“是啊，贵死啦！一共花了三十多两银子呢，差点就没够买！”玲儿说着，又补充了一句：“罗太医的方子就便宜多了，二两银子都还不到，就全买回来了。”
“莫非师傅他平时接触的都是一方豪强，所以开方子习惯了用最好的药材？”秦胜心中暗想。他倒是丝毫没有怀疑圣手丹王开方子的水准会不如那个罗太医。
不过很快，秦胜就知道他想错了。
一边听着林廷之的指点，秦胜一边吩咐着玲儿，将药材分成截然不同的两份。随后，秦胜指着最少的那一份药材道：“玲儿，又得麻烦你啦，这份药你象刚才那样煎一下吧。”
“那这些呢？”玲儿指了指边上的两大堆药问道。
秦胜先在神识中问了一遍，然后说道：“这份药另有它用，不过处理起来比较麻烦。等药开始煎了，你再带纸笔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嗯！”玲儿点了点头，依言先去煎起了药，随后回到房内，听着秦胜的口述来记录。
让玲儿惊讶的是，本以为再复杂也复杂不到哪儿去的煎药方法，她满满地写了八大张纸，甚至连外面的药都已经煎好，她都还没能记完。
少爷虽然是随口述说，但显然是极有条理，煎药的过程一步一步的，清晰无比，每一步看起来都不是特别困难，但问题是，这步骤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前前后后，玲儿一共记录了四十多个步骤，每一步又都详详细细地列出了操作方法以及注意事项，八大页纸写得密密麻麻的。
而这还没完！
等秦胜喝完药，玲儿又写了满满的三页，直到她手腕酸麻无比，这才完成了记录。
看着那长达十一页的“成果”，别说是玲儿，就算是口述出来的秦胜，都觉得惊讶无比。
“师傅，这到底是什么药啊？怎么煎起来这么复杂的？”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小培元丹。”
林廷之淡淡的四个字，让秦胜既是震惊，却又有些无语。
竟然是炼丹！
竟然是用这些普通的药材，用家里普通的炉子与锅子，让一个根本就不知道炼丹为何物的小侍女，仅凭这些口述的步骤方法，去炼丹！
炼制的，竟然还是小培元丹这种对武者来说，永远都不嫌多的稀缺丹药！
原本，秦胜觉得买药所花的三十多两银子有点贵了，但现在，他只觉得，那点银子，简直就是少得和没花一样。
原本，秦胜觉得那长达十一页的步骤有点麻烦，但现在，他只觉得，这些步骤，简直就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如若不然，这世上的炼丹师又如何会这么稀少？如若不然，这小培元丹，为何就算是最劣质的品级，也并非普通武者所能消费得起？
现在，秦胜唯一的担心，是一点炼丹基础都没有的玲儿，是否能够炼制成功。
据林廷之介绍，他所开的小培元丹的药材是四倍的分量，刚才秦胜的口述步骤中，也是讲这些药材均分四份，分别炼制。也就是说，玲儿可以有三次失败的机会，只要她不是连续四次炼制失败，那至少会得到一枚小培元丹。
但即便如此，秦胜对于玲儿能否成功，依然没有半分把握。
毕竟，炼丹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太过神秘了。
好在，即便炼制失败，这三十多两银子，秦胜还算是承受得起。
不过，相比秦胜的怀疑，林廷之对于玲儿，却显得信心十足。他宽慰道：“小胜，你不必担心，这小培元丹也不算什么上台面的丹药，师傅的这个炼制方法，本就是针对普通人的，我看你那侍女聪明伶俐，刚才几次提问都问在关键之处，她炼制失败的可能不大。”
说到这里，林廷之又称赞了一句：“说起来，小胜你这侍女当真不错，不仅小小年纪就能识字，那一笔好字也算是颇为难得了。”
“呵呵，谢谢师傅夸奖。”秦胜替玲儿道了声谢，但也没有过分谦虚。
他知道，这个世界男尊女卑的思想颇重，普通的女孩子往往没有读书的机会，而像玲儿这样的侍女，识字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和林廷之再聊了几句，刚喝下的药汤药力渐渐生效，秦胜只觉得睡意一阵阵的上涌，很快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当秦胜睁开眼睛时，只觉得神清气爽。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脖子上悬挂的小剑，然后便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糟糕，我忘了胸口的伤了。”
秦胜这个念头才在心中冒出，他就惊喜地发现，刚才他的这个动作，竟然没有引起丝毫的痛楚。
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秦胜伸伸胳膊踢踢腿，胸口完全没有什么不适。
他的伤，已经不翼而飞了！
………………………………
第七章 炼丹学徒
一开始，秦胜还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但随着他感觉越来越好，秦胜的胆子也渐渐变大，在床前连续几个凌空翻，然后稳稳地站住，心中畅快无比。
俗话说得好，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而现在，秦胜伤势初愈，自然深切地体会到健康的好处。
想到那罗太医说自己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秦胜愈发体会到自己这位新拜师傅的能耐。
不过，在秦胜真心诚意向他道谢时，林廷之却是显得有些不屑：“些许小伤而已，若是不能药到病除，老夫哪还有脸被称作什么‘圣手丹王’？”
或许是听到了秦胜弄出的动静，玲儿从门外探头一看，发现他站在床边，立时惊道：“少爷，您伤还没好呢，怎么就起床了？”
秦胜哈哈一笑：“我的伤可是全好了哦！不过，这也多亏了玲儿昨晚煎的药。玲儿，多谢你啦！”
“啊，这是少爷开的方子好。”玲儿小脸上现出一抹红晕，然后又兴奋地说道：“对了，少爷，昨晚后来你让玲儿煎的药，玲儿也都煎好了。那些药好奇怪啊，最后都结成了小药丸了。”
“成了？”秦胜心中又是一喜，赶紧问道：“那药丸一共得了几颗？”
“几颗？”玲儿显得有些不解：“少爷不是让买了四份材料吗？那不就是四颗药丸？”
秦胜一愣：“你四次都成功了？”
“是呀，少爷一步一步都写得那么清楚，照着做又怎么会做错呢？”玲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玲儿并不知道，自己让传说中的圣手丹王都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这小培元丹炼制虽说简单，但初次炼丹便能连成四次，这小丫头的资质倒也不差呀。”林廷之在秦胜神识中赞道。
然而，看着那一脸天真无邪的玲儿，秦胜还是有些荒谬的感觉：“师傅，难道玲儿她已经是一名炼丹师了？”
“这倒没有。要成为炼丹师可也没有这么容易的，小丫头充其量能算是一名炼丹学徒而已。不过，以她的资质，日后成为真正的炼丹师却也不难。”
听到师傅的解释，秦胜这才觉得合理了一些。但即便只是炼丹学徒，整个大顺国，又有多少人能当上的？尤其是，这还是得到圣手丹王赞许，说日后有望成为真正炼丹师的炼丹学徒！
倘若这话能够传出去，恐怕玲儿立时就会成为各大家族严重的香饽饽吧？到时候，恐怕自己这位侯府少爷，地位都会远远不如自己的侍女。
不过，秦胜随之便是一笑。圣手丹王这话，固然是不可能传出去，而他秦胜，现在有了这么一位牛到极点的师傅，难道未来的成就还不如玲儿？
让玲儿取来那四枚小培元丹，秦胜顾不上吃早饭，便让玲儿守在门口，自己则空腹服下了一颗。
顿时，随着药力被化开，秦胜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腹内快速涌便全身，而紧接着，便是一缕缕精粹而又强大的灵力源源不绝地在他体内生出，充斥在他的周身经脉之中。
虽然这些灵力还不是真正属于自己，但经脉中的那股充盈感，让秦胜一时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只觉得自己力大无穷，仿佛任何人都可以战而胜之。
这种感觉，秦胜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
在幼年还没决定放弃修炼时，秦胜曾服过一枚父亲买给他上品小培元丹，而半年多前，决定刻苦修炼之后，秦胜也曾用自己剩余的一点私房钱，购买过两枚下品的小培元丹。
他曾经感受到这种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事实上，几次服用丹药的感觉，具体上还是有一些不同，不过秦胜现在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
在林廷之的指点下，秦胜抓紧这个难得的时机，尽力收束经脉中的这些灵力，循着一定的路线，在经脉中一遍又一遍的运行着，直到它们与自己本身的灵力融为一体，才缓缓地将它们引入自己的丹田。
当秦胜收功之后，他才意识到这枚小培元丹的不同之处。相比他此前服过的那几枚，现在这枚丹药的药力初看不强，不仅比不上幼年时那枚上品的，甚至比起那两枚下品丹药，都还略有不如。
不过，这枚丹药的作用时间，却明显要胜过当年的那枚上品丹药不止一筹。这么算下来，玲儿以这么简陋的手段炼制的这枚小培元丹，整体药效却反而是最强的。
而且，药效不猛烈，这也意味着服用更安全，吸收药力能够更从容，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
“有个牛逼师傅就是好啊！”秦胜心中不禁感叹。别的不说，光是这更超上品的小培元丹，就足以让他在修炼中占上不小的便宜，省却不少的苦功。刚才练功这会儿，秦胜便觉得自己灵气修为又增长了一截，已经接近三阶的顶峰了。
因为心情大好，秦胜接下来的早饭，也是吃得格外的香甜。
然而，没等他吃完，先是大伯听说他已经伤愈起床，过来看望了一下他，然后又是三叔、三婶……
让秦胜感到有些别扭，又有些郁闷的是，这些长辈，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难得的好，几乎什么话都是顺着秦胜的意思去说，而他们看向他的眼神里，也是充满着同情与怜悯。
没错，正是怜悯！
一开始，秦胜还只是觉得奇怪，但等三婶吞吞吐吐地说起两日后师逸飞的报复时，他才明白过来，恐怕这些长辈，已经是把他当作一个将死之人了吧？
最后一个过来的，却是姐姐秦妍。只见她两个眼眶都是红红的，显然已是哭过一大场了。
“小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姐姐说一声？还有，那师家是好惹的吗？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呢？听说师逸飞已经放出话了，说一定会让你后悔。”秦妍拉着弟弟的手，简直是痛心疾首了。
“放心吧，姐姐，没事的。”秦胜用林廷之宽慰他的话，也宽慰姐姐道：“师逸飞是武士修为，我才是武生三阶，他就算有脸和我打，也好意思出三招以上吗？”
秦妍闻言果然安心了一些，但她依旧不放心地问：“就算只有三招，你能接得下吗？还有，要是他不要脸，到时出第四招怎么办？”
“这个好办。姐姐不是和相府的千金小姐应小蝶熟么？到时姐姐请她来当个见证，有她在场，师逸飞就不能不讲规矩。”
“那万一你连一招都接不下呢？”
“这个么，也得靠姐姐帮忙啦。”秦胜笑道：“请姐姐帮我偷偷打听一下，师逸飞现在的修为到底是什么程度了，还有他练的是什么武技，以前又练过哪些武技。只要知道了这些消息，我就更有把握啦。”
“你昨晚怎么不早说？姐姐这就去打听。”秦妍噌的站了起来，急急地向外走去。只是她的脸色，焦虑之色丝毫没有褪去。
她可不是什么一点武技都不懂的千金小姐，在武道修为上，她甚至比秦胜还高出二阶。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深知秦胜与师逸飞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而秦胜虽然在姐姐面前显得信心满满，但姐姐前脚出门，他后脚就有些心虚地问道：“师傅，真的没问题吧？”
林廷之却是哼了一声：“一个小小的黑铁武士，若是有所准备都还应付不过去，咱们师徒俩也趁早别丢人现眼了。废话少说，赶紧给我修炼去！”
秦胜吐了吐舌头，赶紧换上了练功服。
天下武技与心法，被分为天地玄黄四阶，每阶又可分为上中下三品。原先秦胜习练的是父亲留给他的军中秘术，按品阶来说，倒也能评个玄阶上品。
只不过，这心法显然是更适用于大开大阖的军中武技，所求的只是狂猛暴烈，让入门级的孩子来练习，事实上并不太合适。
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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