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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剑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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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流颓然倒地，白衣被染得通红，眼球里满是绝望。
而陆默却是跳将下第一演武台，遵照着规矩，恭恭敬敬来到御神真人面前，略一拱手：“掌门，第一回合战已毕，陆默请求回仙府休憩一番，再来比斗。”
御神道人轻轻笑笑：“你表现得很好，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战。”他是知道陆默与众内门弟子订下的条款的，今日除非他强制要求陆默再战，否则就没有人能够迫使他。
在击败陈清流立威后，陆默在内门弟子中，登时引起轩然大波！
若陆默挑战十人不败，内门弟子们统统都要偿付他一万枚下品灵石，放眼八百名弟子，就是整整八百万啊！！纵然是他们砸锅卖铁出售内裤，也根本没法在短短时间内凑齐一万枚灵石，那简直是苛刻至极。
陆默，绝不能赢得内门大演武！他们必须派遣强者狙击陆默才成。
陈清流满脸颓废，已然被怒意勃发的藏器给抱着返**地治疗休养，因此他已然没法来提醒众内门弟子，那陆默确实强得邪门，而且他甚至在最后一役中，似乎隐隐有感觉到真元的内敛波动。
孙巍满脸恼怒。那陆默明明本该是被轻易击溃的弱者，但竟然大出风头，在所有弟子长老和外宗人士眼前以狂暴姿态将已经表现得极为卓越的陈清流堂堂正正完败。
“下一回合，就由我来，程风怒师兄，如何？”孙巍自告奋勇，他已然有抱元境四重的强劲修为，纵然没法跟最顶尖的五重修士们媲美，但照理说对付陆默显然没有问题。
程风怒闭阖着眼皮，闻言才淡淡点头：“也好，你去多多摸索下他的底牌，陆默那厮确实有些古怪，你与其对战时，务必要先摸清楚他的水准。我觉得他绝非锻体境八重那么简单。”
“好！”孙巍点点头，便咬着齿龈离去，准备再备些丹药，免得阴沟翻船，被陆默所败。
“师兄，我们明明有十名抱元境五重天的强者，缘何要孙巍出手？他只是四重，若被陆默所败……我们的士气就将一败涂地。”一名蓝衫剑士疑惑地问，但程风怒素来谋而后定，想必是有后手。
程风怒冷哼道：“陆默必须赢下整整十场演武，才能够将赌金赚走。我们同样有十名抱元境五重天的修士，正好在陆默底牌尽出时，再将其战败，那时才能彻彻底底摧毁他的胆量。让孙巍去尝试下，哪怕败了也是无妨的，我们有得是机会。只要能赢下三场便好。”
“下场若孙巍败，就由我这内门弟子里的二号人物出场吧，师兄。”蓝衫剑士轻笑着问：“如何？”
“士国，你倒是战意熊熊……”程风怒瞧瞧那与他不相伯仲的好友，不禁笑起来：“你若出场，定能将陆默一举击溃，也好，就让他瞧瞧我们内门弟子的真实底蕴，免得他小觑我等。”
徐士国摊摊手：“那厮着实是太狂悖跋扈，若将来再翻腾几年，岂不是要骑乘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得好好教训他一番才是，给他留些心理阴影，将来才好驱使。”
……
陆默抱着大衍仙剑匆匆到来，神情依然晦涩，但眼球却是闪耀着无尽的胜利渴望。
依然是第一演武台，依然是众目睽睽下的内门演武第二日首场比斗，所有人的眼光都紧紧聚焦在陆默身上。
在斗败陈清流后，内门里俨然已经没有任何锻体境弟子，剩下的皆都是抱元境中人。
陆默能够创造越阶挑战，将锻体境圆满强者肆意玩弄的好戏，那今日能否在抱元境的先天修士面前撑下去，延续传奇呢？
况且，一众宾客在天剑宗被接待后，也是渐渐对陆默的鼎鼎大名有所耳闻。
曾被封魔宗的新秀林清橙退婚的落魄纨绔子，一年锻体奠基的无能修炼者，数月间修为暴涨咸鱼翻身斗败三千外门弟子的传奇人物，还有目光超绝垦荒暴富的奸商，所有身份叠加到那貌似平庸的坚毅少年身上，令众人都有些侧目。
再者，所以人都已然听闻，陆默与内门八百弟子的整整八百万灵石的惊天豪赌！
若陆默要赢得赌金，就必须得斗赢十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因此也就让所有人愈加兴致勃勃。
怂包软蛋的大话精装逼犯？还是隐藏实力阴险狡诈的强者？所有观战者都不禁有些好奇。
“今番，谁与我演武？”陆默冷冷地瞥着外门弟子，眼神冷酷尖锐，颇有种凌驾万人之上的慷慨豪情，震慑着诸弟子。
“我，孙巍，抱元境四重天，内门排行第十五。”
孙巍扛着一柄双刃巨剑，凛凛然地往演武台上行去。他的脚步极其沉重，似乎每步都有千钧重量，竟是将脚底的坚固青石板都统统踏出无数裂纹，其彪悍可见一斑。
在他上演武台时，内门外门弟子中纷纷有人鼓噪捧场着，因为他虽然名声不佳，但确实是内门的老牌强者，而且距离抱元境五重天极近，将来说不准就能够成为剑神堂的候选者，在天剑宗里飞黄腾达。
待得他行到陆默身前时，魁梧雄壮的身材使得陆默瞧起来颇显瘦削，但双方气场却是丝毫不怯，颇有争锋之意。
他的巨剑在陆默鼻尖前坠下，将演武台上的黑石击得粉碎，本是想威慑陆默，但他却是怡然不惧，只是忽然冷笑：“只是抱元境四重天？不，不，不，完全不够看啊。”
孙巍勃然变色。
………………………………
三十三章：败！败！败！
“你，依然没资格让我用大衍神剑。”陆默轻蔑地摇摇头，竟是颇有些当初孙巍到他门前闹事时的凶暴模样，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晃晃：“你，不成。”
没错，他就是在赤裸裸打脸。
你很张狂桀骜？我比你更狂悖跋扈！
孙巍暴怒，但他有在众目睽睽下暴揍陆默一顿的资格——赢得漂亮！
“好小子，你倒是成功勾起我的怒意，很好很有种，那便勿需客套，直接动手便是。”话音刚落，狡猾的孙巍登时表现出与粗豪面容不相称的阴险。
他先前登台时，就是将巨剑插在陆默面前的黑石上，现在正在撩阴剑的攻击范围内，因此他便迅猛拔剑，剑刃像是一团圆圈，猝然袭向陆默双腿，要攻他下围。
但他没想到，陆默竟然一直在提防着他，并且在他的阴险偷袭使出后，就立刻腾身后撤，丝毫不拖泥带水。
陆默可是深知流氓地痞之流的狡诈，本就对他们心存警惕。
“你的所谓赫赫凶名，都是靠着这等诡计成就的？”陆默冷笑，只觉得可笑得很，明明已是抱元境四重强者，却依然是鸡鸣狗盗之辈，令修道者丢脸至极。
御神真人也同样觉得此举颇为下作，不该是正人君子所为，登时尴尬地咳嗽两声。
但孙巍是单纯的胜者为王的拥簇者，只尊强者。只要能赢得胜利，任何手腕他都能够施展，全然无惧声名损害。
“少废话，烈飓剑！”趁着陆默说话时，孙巍噙着冷笑再度横斩，欲将陆默断为两截。
陆默却是没有再退，反倒被激起盛怒。
照理说，在内门演武的切磋中，双方虽然没有明文定规，但彼此都会留手，除非是彼此深仇重怨，否则绝不会用杀招，招招夺命。那就不是在内门演武，而是双方签署生死约的搏杀了。
但孙巍竟然杀招迭出，登时令陆默忍无可忍。
锻体完美的肉身，突然有淡淡金耀闪光着，然后陆默的身形就化为幻影般，猝然消隐。
“背后！”程风怒嘶吼着提醒于他，虽然演武场里有隔音结界，孙巍其实根本没法听到，但他依然在惊怒中失态，因为陆默的肉身移动速度简直快得骇人，甚至连他的肉眼都没法捕捉。
何谓完美肉身？就是精气神调理到巅峰，拥有远超凡胎肉体的真正先天灵体，与普通抱元境那等只是被稀薄灵雾给洗髓伐毛的平庸肉身，根本没有可比性。
甚至，如果浪费掉锻体境的奠基修行，其余修士往往只能在接下来的磨砺中靠灵液洗髓，才能够臻至锻体境就该有的圆满境界。那时候，若陆默也成功修炼到灵海境，论肉身强度恐怕要远远将他甩出数十条街。
就像一只虫妖跟一头鲸妖同时修炼，都到灵海境的时候，后者的神力自然要远超前者，这便是所谓的输在起跑线上，也就是陆默跟一群内外门平庸弟子们的根本差距。
孙巍扭头想要有所反应，但那时已然太晚。
陆默的拳罡犹如轰隆钢锤般猝然撞在孙巍的背脊上，用的是粉碎骨骼的崩劲。
众人只瞧得孙巍的脊柱像是古怪扭曲般，突然震颤，然后他的七窍就突然有滚烫鲜血流出，显得格外狰狞。
咔……嚓！
在死寂般的静谧里，那骨骼破碎前途尽毁的恐怖声音显得极其耍倾と弧�
孙巍惨然狞笑，倒是嘴硬得很，说些约莫是“我兄弟会砍死你，我爹其实是御神真人，我回家叫我妈妈来打你”之类的狠话，但断裂的脊柱已然没法支撑身体重量，他便轰然倒下，七窍里依然在汩汩冒着鲜血。
“孙巍，输，快撤掉演武结界，令明清长老速速救护。”藏器焦虑暴躁地咆哮着，心里暗骂孙巍是痴蠢废物，明明有抱元境四重天的卓越修为，却偏生栽倒在陆默那黄口稚子手里，简直丢脸至极。
一旁的程风怒早就瞧得目眦欲裂。那孙巍固然是横行霸道，屡屡欺辱内外门弟子，榨来灵石私藏，但终究是他最忠心耿耿的拥簇者，且颇有才能，将来必然能够成为左膀右臂。没想到陆默竟敢公然毁其脊椎，灭其道途！
勃然大怒的程风怒攥着拳头向御神道人质疑：“掌门！我们内门大演武虽然有说一旦有事故发生，生死须自负，但素来都秉持互尊互爱之意，绝不会公报私仇，在众目睽睽下毒手害人。但那陆默，却属恶意要将孙巍师弟杀死，其险恶简直令人发指，请您裁决，为道力尽毁的孙巍师弟做主！”
御神道人稍稍迟疑，毕竟只是内门大演武，陆默确然做得相当过分。但他也有所耳闻，晓得他们当初登门时强迫陆默签署的是何等不平等的耻辱条款，因此对陆默的暴戾复仇，也觉得可以理解。再者，就是孙巍在内门口碑极差，蛮横霸道，屡屡被弟子们抱怨……
当然，最重要的正是最简单的成王败寇。给他带来狂喜的陆默在锻体境八重天就能打爆孙巍，而且后者已然被击毁脊柱，虽然能够重生愈合，但他将来在修道上的潜能，却是要被桎梏的。前者新星崛起，道途璀璨，后者已然落幕，黯淡无光，孰优孰劣，该如何抉择，根本勿需多想。
就在他犹豫时，陆默却是坦然大笑：“师兄师弟？孙巍胆敢率先用腰斩碎颅那等绝命杀招，那时他有没有想到师门情谊？！你做得十一，我不能十五？欺人太甚！既然是已然撕破脸皮，还要来跟我啰啰嗦嗦作甚！
我跟你讲情义时，你对我招招夺命，我也痛下杀手时，你又来跟我讲情义？天下道理都站在你那边么？”
一众外门弟子们都不禁都面露冷笑，那孙巍在外门的口碑确然是差劲得很，而被陆默坑掉灵石的，也的确是自作自受，其实怨不得人。
“好，很好。”程风怒脸上阴晴未定，然后便缄默不语，转身离去。只是对身旁众弟子做出个割喉的阴鸷动作。
徐士国淡漠冷笑：“孙巍耽于女色惰于修行，才有今日惨败，但陆默若以为我们内门高手统统都是那等水准的话，那便是大错特错！明日换我，定将他斩在演武台上。”
“老徐……切勿小瞧他，须得谨慎些。”程风怒微微迟疑，却依然痛快地颔首同意。现在八百内门弟子必然都在忧虑赌斗，毕竟陆默已经连赢两场，距离十胜止有八场距离。一旦被他成功赢下赌约，那他们都要赔偿千枚灵石，简直要命。因此，内门亟需一场完胜来砥砺战意！
……
内门演武第三日，阴霾漫天。
然而三千外门弟子和八百内门弟子统统都早早在演武台下静待，因为所有人都耳目通灵地得到消息，那便是内门的阵法专家，抱元境五重天巅峰的佼佼者——徐士国，即将登场斗剑！
一符剑闯天涯的徐士国，可谓仅仅逊色程风怒半筹，若他也接连战败的话，那就意味着内门中可能只有首座弟子程风怒能跟陆默匹敌。那时候的话，纵然是陆默战败，他们也根本没法阻止他赢得十场，拿下赌约。
所以，徐士国必须赢，否则内门就将赔得精光。
而且，若八百内门弟子尽皆赊欠的话，那恐怕将是大灾难！因为若一人欠款千枚灵石，那他勒紧腰带，与朋友想借些，总归是能还出来的。但若他的所有朋友同样焦头烂额，在四方借贷呢？
内门弟子们将根本没有在短期内还清余款的可能性，也就是说，陆默将成为他们所有人的债主。而按照那条款苛刻的赌约，陆默简直是手捏生杀予夺的权柄！除非……内门弟子们愿意将自己珍贵的法器低廉抵押出去。
众望睽睽下。
第三场内门演武在呛鼻的浓烈火药味中拉开帷幕。
“陆默，锻体境八重天。”
“徐士国，抱元境五重。”
陆默淡淡笑笑，嘴巴咧得极是畅快：“是你，内门排行第二的风云剑豪？真是有趣，如此说来的话，内门应该是没法再坐视我赢下去喽？但是我若赢你，是否就意味着八百内门弟子统统都要立刻砸锅卖铁去准备千枚灵石的赌债呢？”
徐士国耸耸肩膀，轻松惬意：“你想得倒是长远，只是我倒没想那么多，因为你的所有臆想意淫，统统都建立在——‘你要赢我’上！而那，只是镜花水月。”
“话说得太满，小心被风灌进嘴里割掉舌头。”陆默嗤笑，大衍神剑嗡嗡剑啸，沛然若上穷九天斩龙的恐怖战意熊熊燃烧。
徐士国哈哈狂笑：“你以为我耐着火爆性情与你闲聊扯淡，图的是什么？”
骤然！
在他的脚下就有九圈幻阵若莲花般绽放，然后将演武台笼罩在云雾般缭绕的紫霞中。无数徐士国的幻影摆出各种姿态，正做出无数挑衅的动作，想要激怒陆默。
程风怒不禁露出满意笑容，翘起拇指：“我的徐士国师弟，可是被明喆长老亲自调教，精通百家诸国阵法，尤擅幻之一阵！就凭那出身粗鄙，道术微弱的陆默，岂能与其匹敌？纵然是我要与师弟切磋时，也必须得率先抢攻，绝不能给他动手脚的机会，没想到那陆默如此愚蠢。”
………………………………
第三十四章 神通显威
圣元宗楚中雄面色微变：“那人就是在十宗大比斗里呼声颇高的徐士国？果然厉害，竟能在我眼皮下靠尘埃粉末布置幻阵，难怪颇有威望。”
封魔宗璇玑同样淡淡颔首：“诚然如此。幻阵臻至极致时，无形无色无相，简直是大杀器。没想到他在抱元境五重就能领悟到如斯境地，看来贵派剑神堂即将增添一中流砥柱。”
御神道人宽慰地点点头，固然为陆默感到可惜，但确然起到当初的初衷，让陆默晓得宗派里其实卧虎藏龙合该低调内敛。便不禁淡笑着谦和道：“幻阵布设得虽然无形，但终究要看幻阵的真正杀招。说不准那陆默会有些破解手段，也说不定呢。”
话音刚落。
陆默长啸，大衍神剑刺破苍穹，豪光闪耀！
“诸法皆破，诸幻泡影！破！破！破！”
随着他霸意凛然的咆哮，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到徐士国那栩栩如生的幻影俱都化成尘埃，变成一抔指尖沙砾，跌落在地。
“没可能……”徐士国目眦欲裂。
他正在布置杀阵，因为幻法只能迷敌不能杀敌，所以他要布九死杀劫阵。而现在人在阵中的他着实没法将杀阵撤消，只能眼睁睁瞧着陆默将那柄大衍神剑自虚空掷出，直指他的胸膛！
“蠢货。”陆默眼球里的清澈咒纹渐渐消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
无尽庚金猝然贯破徐士国的腹部，刀刃狂卷，将他的五脏六腑搅得粉碎。
藏器惊恐怒吼：“陆默赢得徐士国，快快快，去救人。”
脏腑固然破碎，但一股清气犹然护庇着徐士国的身体，免得他被直接击杀。很快御神道人也渡过一丝道力来，为他将庚金的混乱暴躁之力消除。
待得众人尽皆忙碌完的时候，他们才眼神复杂地望向陆默，却根本不知道在幻术结界里，究竟有何种事情发生。
璇玑眼神惊骇，心中忽然有个荒唐念头浮现，想起上回归来的使节团着重提及的，对封魔宗未来极可能有极大威胁的少年——那魔性暴戾，能震慑十方邪魔的人物。但现在他竟然同样能窥破幻阵，这是否意味着所有阵法都对陆默失效呢？
封魔宗最仰仗的，一是封禁的魔神，二是禁术结界阵法，两者都对陆默彻彻底底失去效力，简直是完全坐实那猜测啊！
他不禁艰涩地解释道：“陆默小友，应该是有着破除虚妄的法门，先前故作迷惘，伪装成被其幻法迷惑的模样，然后趁着徐士国自信满满地布置杀阵时，才出杀手将其击败。”
陆默淡淡笑笑，不朽真解耗费海量功德凝聚的破妄清心眼，对付区区抱元境的微弱幻境，简直是屠猪杀狗一般轻易。
那徐士国确实有真材实料，只是他终究太志得意满，觉得有幻阵保护就能高枕无忧，结果被一记掷剑给斩败。
御神道人想要嘱咐陆默一番，免得他屡屡下杀手，但他忽然想起刚刚徐士国在布置的九死杀劫阵，那可是在修真界大名鼎鼎的恐怖杀阵，一旦形成，陆默也同样九死一生，便只好喟叹着闭嘴。
矗立在演武台上的陆默已然是给所有观战的长老和弟子们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不仅仅是其强悍实力，更有其杀伐果决的毅然！
陆默所崇尚者，从未是以德报怨的宽恕，而素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喂。”陆默忽然望向神情复杂的程风怒，摩拳擦掌着，淡淡提议：“对付那徒有虚名的徐士国，我根本没消耗多少力气。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不如将你我的恩怨一并了解，如何？”
“若是我能赢你，也能方便内门弟子们统统都立刻去借债筹钱，等着在内门大演武毕后偿还。你觉得我的提议有没有道理呢？”陆默笑眯眯地问。
欺人太甚！
所有的八百内门弟子们脑袋里统统都蒸腾起这个想法，皆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内门首座程风怒，将内门荣辱统统都寄托在他的头上。
陆默继续漫不经心地挑衅：“据闻你是所谓的内门首座弟子？你若败掉的话，就是你刻意撺掇众弟子参与赌斗，结果人人都赔光一千灵石哟，那时候，你应该是再无脸面担当首座弟子的职位吧？”
程风怒有些犹疑，因为在陆默斗败徐士国，并且摧枯拉朽完全碾压时，他就已然有所动摇，觉得应该让其余弟子先去试探下陆默的真实实力，摸索清楚陆默的所有隐藏手段，然后再由他堂堂正正将其击败，挽回萎靡的内门颜面，那时候他就能成为内门的英雄。
但现在陆默却直接在斗败徐士国后挑衅于他，登时令他进退维谷，不禁尴尬。
陆默瞧得清楚，不禁捧腹狂笑：“瞧你今日颓丧若狗的模样，真难想象那日能够那般趾高气昂地在我家门口耀武扬威，也罢，你就先让炮灰们耗些我的力气，看看能否让我筋疲力尽，再来跟我决一死战吧。”
说完，他就欲要扬长离去。
但程风怒若此刻缩卵，将来必然威望扫地，他就只能咬得牙齿格格作响：“我若与你武斗的话，我们的赌斗条款就理应改成一战定胜负。我赢，你纵然能继续胜满十场，也统统作废。”
陆默仿佛在瞧白痴般瞥着他：“呵呵，真是有趣啊。纵然是内门魁首的你，也觉得除却你其余人已然没有与我一战的资格了吗？”
程风怒噤声，立刻意识到自己恐怕在惊怒中犯了个极蠢的错误，而周围的内门弟子们也都纷纷惊讶瞧着他，但却不约而同露出义愤填膺的神情，咒骂陆默的傲慢，但那统统都已然是负犬的远吠。
胜者为王，招致今次耻辱时，可曾想到昔日他们在陆默仙府前是何等趾高气扬跋扈嚣张？？！！
陆默依然抱着胸膛冷笑：“愿打就登台，不打就速速滚蛋。然后让你们八百内门弟子统统都去筹钱还债吧，我就要进项整整八百万灵石，想想就觉得浑身舒爽，哈哈。”
闻言的其余宗派长老和来观瞻天剑宗内门大演武的无门无派散修们尽皆倒抽一口冷气，哆哆嗦嗦地问：“八百万灵石？缘何会有如此数目的赌斗？”
那可是整整八百万的下品灵石，也就是八万中品灵石，八百的上品灵石！轮其价值，简直能买到一些必须得灵海境方能驱使的高等法宝。但现在嘴里轻松说着的却是锻体境的低阶弟子，简直令其余人羡煞至极。
御神真人干咳数声，才慢悠悠解释道：“是我们门派弟子的一场赌斗，涉及到内门里的一些恩怨情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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