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门-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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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脱光了卧在冰上，谓之“炼肋”。不能喝酒的，强灌下去，多至十数碗，是名“醉鬼”。削木埋在地上，两木相去二尺，高三尺，令犯了错的宫女们立在上面，又以一木拄其腰，两手各持重物，不得失坠，名叫“悬心之刑”，各种刑罚多如牛毛，不胜枚举。”南宫玉兰气氛的说道。

　　　　“这么坏啊！那帝君可是知道？”南宫玉环问道。

　　　　“帝君怎么可能知道。”南宫玉兰忿忿的说道：“要是知道了，这叫妃子失德，那贵妃还能有好吗？”

　　　　“就没有人偷偷的告给帝君吗？”南宫玉环不解。

　　　　南宫玉兰冷笑一声道：“谁敢告啊！？西门世家好大的威风，底下的宫女们怕是不要命了才敢去告她，更何况这些宫女们连她的五华宫都出不来，还怎么去告她？”

　　　　“看来帝君是好久没有去贵妃的五华宫喽？”南宫玉环问。

　　　　“可不是嘛，要不然她也没那么大的脾气。”南宫玉兰叹了口气道：“不过就算帝君去她宫里，这些她觉得碍事的人，也会被她关在僻除或是直接处理掉，终究还是不能见到帝君。”

　　　　“那，就没有妃子们可以去告她吗？”南宫玉环瞅着玉兰问道。

　　　　南宫玉兰苦笑一声道：“我们这些事情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就算知道了，也离事情发生过去了很久，没凭没据的我们怎么去告她？就贵妃这地位和性格，反而是吃不到羊肉，倒惹一身骚。”

　　　　南宫玉环听了哑然，半天方道：“难道就任由西门贵妃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了吗？”

　　　　“那你说咋办？”南宫玉兰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南宫玉环咬了咬牙道：“你们去说，可能不方便，干脆哪天帝君见了我，我跟他说好了。”

　　　　“哎呀，我的亲妹妹，你可千万别干这种傻事。”南宫玉兰急道：“咱们南宫世家现在本就与西门家不对付，你再这么一说，岂非更加的火上浇油，知道的说你正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更何况你将这件事说出去，帝君肯定以为是我从中挑拨，怕就不是让我学学妇学那么简单喽！”

　　　　听南宫玉兰这么一说，南宫玉环也很无奈的说道：“帝君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吗还是怎的，居然让我学妇学，亏他想的出来，我又不想当他的妃子，学什么妇学啊！”

　　　　南宫玉兰瞥了眼玉环道：“你不想，可帝君想啊！让你学这妇学，不就是存了这个心吗？”

　　　　南宫玉环吐槽道：“这妇学也是奇葩，那《妒律》更是奇葩中的奇葩，什么，凡妇梳头临镜，从镜中见夫与婢眉目传情，遂生嗔毒骂，并及丈夫者，拟坐以断罪，杖七十，徒一年半。什么，凡妇允夫宿妾，日间反覆说此事，及至更深，却仍然令妾做针线活，就好像忘了一样的，拟坐以公事应行稽程律：笞二十，迟至三更者，加一等，什么，凡妇人三五年都没有生孩子，怕人非议，表面上同意丈夫娶妾，私底下却将妾禁在冷室，不令丈夫见面。拟坐以田地荒芜律：杖七十，徒一年半。又有，凡妇闻亲戚朋友娶妾，即行毒骂，并自咒以及丈夫。拟坐以把持行市律：杖八十，徒二年。还有，凡妇人回家看父母，或者去庙里烧香，必将丈夫爱妾，挈之同往。拟坐以拐带人口律：杖七十，徒一年半。更有，凡妇年已衰迈，犹然脂粉翠钿，以固宠幸。拟坐以服饰违式律：笞五十，逐出免供。犹有，凡妇见夫入室同妾悄语，即假借公事，突入冲散。拟坐以擅闯辕门律，笞五十，免供。总总奇葩之律，不能一一枚举。”

　　　　南宫玉兰苦笑一声，道：“你现在知道我们这些深宫女人的不易了吧！帝君宠幸了别人，我们不但不能发牢骚，还要拍手称好才行。”

　　　　南宫玉环气道：“这都是些什么律令啊，我看应该修改成这样才行，凡男子有事出门，归家以日暮为限。逾时不至，照违限例治罪。若未经禀白，留宿他所，先杖八十，再问有无宿娼情弊，审实另拟。凡遇闺人谴责，不得迁怒小鬟。违者照虐害平民例，笞八十，罚跪一炷香。凡与闺人聚处，不得嗟声叹气，作种种不悦之色。违者照诽谤朝廷例，杖四十，罚独睡一个月。凡男子外间有事，不能陪侍闺人，一日须至闺中起居数次。违者照无故不朝参公座例，笞四十，拘禁内房一个月。凡闺人遇事他出，或留婢女在家，看守房屋，不得乘机引诱。违者照抢夺良家妇女例，加一等，杖八十，枷号外房门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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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三节：圣寿乐

　　　　南宫玉环说的兴起，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南宫玉兰听得早已经笑岔过气去，缓过神来方道：“妹妹这提例好，就不知道妹妹这律令又打算交个什么名字？”

　　　　南宫玉环想了想道：“他那个叫做《妒律》，我这个嘛就叫做《闺律》吧。”

　　　　“妹妹这《闺律》好倒是好，不过却是没法实施，只能过过嘴瘾，图个痛快罢了。”南宫玉兰意兴索然的说道。

　　　　南宫玉环听了也只得苦笑一声道：“可不是嘛，也就只能说说而已。”

　　　　南宫玉兰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跟妹妹这么一聊，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过去了，耽误妹妹工作，真是不好意思，妹妹还有正事，我就不跟妹妹聊了，若是妹妹有什么事情需要知会我，可以让桃娇带话过来。”

　　　　“好，玉兰姐多保重啊！”南宫玉环握了握南宫玉兰的手道。

　　　　“你也是，千万不要将自己累着了。”南宫玉兰说着轻轻拍了拍南宫玉环的手背，这才依依不舍的告辞离去。

　　　　南宫玉环也收拾好心情，继续开始她的教舞生涯，时光飞逝如电，转瞬间离帝后的寿诞便已近在眼前，宫中早已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太后住的是德寿宫、帝后住的是兴圣宫。

　　　　兴圣宫，宫内宫外更是被装扮的金碧辉煌，胜似人间仙境。宫中设有九龙墀，龙形九曲，金髯玉鳞。更有绕罗亭，植红梅百株。延香亭，宫人各折花传杯于此。拱璧亭，亭六角，六璧旋拱，中置夜光珠一颗，晦夜灿若白昼，光烛数十步外，又名夜光亭。探芳径旁为逍遥市、集贤堂，径除御道外植垂梅、海棠、指甲花。径中十步起一亭，皆松柏竹树为之。苑中每一花开，携置亭下，以备观玩。逍遥市上铺陈九州四方珍异，揭锦为招。又立庖人烹鲜饪香。以供寿诞之时倦游之饮。

　　　　酒则备的有翠涛饮、露囊饮、琼华汁、玉团春、石凉春、葡萄春、凤子脑、蔷薇露、绿膏浆。酪有杏花酸、脆枣酸、润肠酸、苦苏浆。盐有水晶盐、荟霜盐、五色盐。酱有蚁子酱、鹤顶酱、提苏酱。油有苏合油、片脑油、腽肭脐油、猛火油（得水愈炽），各种珍馐美味早早准备妥当。

　　　　寿诞之日，帝后御礼服，盛饰出来。乘鸾辂，驾驷马，张青羽，盖龙旗九斿。太尉妻骖乘，太仆妻御前，京畿令奉引。金钲黄钺，卤簿鼓吹，虎贲羽林骑导前行，帝后躬采桑於蚕宫，手三盆於茧馆，礼毕还宫，是日京畿城中观者如堵，从蚕宫中回来，帝后下辇步行，云髻峨峨，长袖翩翩，罗衫澹妆，足践远游之绣履，履高底长约七八寸，其式与帝履略同。其行步若轻云出岫，不见下方裙摆飘动。

　　　　帝后与帝君一同在前面乾清宫中接见大臣，接受朝中百官朝拜，一时间锣鼓齐鸣，钟鸣鼎食之声不绝于耳，宫女们捧着各色食俱穿梭往来，璀灿耀日，都是白金、琉璃、水晶等物所制，器具奢靡。

　　　　大殿外面御厨们在一旁伺候，就连刀砧杂器，也都一一精致，旁观众人见了为之啧啧称赏不已。厨娘们换掉团袄、围裙、银索攀膊，带上袖套，熟练的切起菜来，刀法娴熟，快慢之间若有条理，大有运刀成风之势。

　　　　厨娘治羊头时，将灵羊头从卤水里拎出来，控出卤水，放置几上，剔留灵羊脸上的肉，其他的都扔到地上地。

　　　　众人不解问其故，厨娘曰：“剩下的肉非贵人所食。”

　　　　又用灵羊生腰子，连膜煮酥取出，剥去外膜切片，用胡桃，去皮捣烂，拌腰炒炙，俟胡桃油渗入，用香料、原陈酒、原酱油烹之，味极美。

　　　　双头鳖产自富有灵气的深山潭水中，将其宰杀了，放在原湖水里略煮取出，剔取其裙，镊去黑翳，极净纯白，略用油爆煿，和姜桂末，乃出供客，入口即化，异味馨香，吃完都不知其为鳖裙，因此别有个名字叫做“荤粉皮”。

　　　　火灵鸭，必须用网得的活火灵鸭，将鸭毛褪净，掏空其腹，用密制香料和甜酱、酱油、陈酒抹实腹中，缝上缝隙，在火灵鸭外面，用新出锅的腐衣包上，上笼去蒸；蒸烂去皮，自颈至腿，节节开解；抽其骨，止存头脚，仍用全体。再用密制香料、甜酱、酱油、陈酒等料，入原汁中，微火慢煨，视汁将干，乃取出供客，脂不漏而腴，味极丰美。

　　　　又取火灵鸭舌，熟而去其舌中嫩骨，竖切为两，同笋芽、香菌等，入麻油同炒，泼以甜白酒浆，客食之，疑为素品中麻姑之类，而味不同，此为杂品中第一。

　　　　九尾雄鸡冠，绢裹置藏糟中，经宿亦用麻油甜白酒浆，同笋芽、香菌等炒之，客嗜其味，莫知为何物，此为杂品中第二。

　　　　又取鸡鸭的肾，沃以酒浆，取泉水煮为羹，和以鲜笋芽或鲜嫩松花菌，味美异常，此为杂品中第三。

　　　　寒潭鱼舌，从富有灵气的深山潭水中捕得巴掌大小的银鱼，将其舌剪下来，白酒浆沃之，泉水煮为汤，略掺细葱心一撮，作酒后汤品，极为清贵。

　　　　寒潭鱼尾：选寒潭鱼大而鲜者，断其尾，淡水煮之，取出劈作细丝，抽去尾骨，和笋、菌、紫菜为羹，或研胡椒末，调白莲藕粉作腻，而滴以米醋少许，酒后啜之，神思爽然，味回于口，此又羹汤中别具一种风味。

　　　　更有金漆蹄撞、水晶羊肘、无骨刀鱼、蒸雪鳗、金爪黄蟹等各色菜肴，供人享用，虽然来拜寿之人大多都是士大夫级别的高手，早就辟谷不食，但宫中安排的这些美食，平时却也难得一见，于是这些人索性放纵一把，畅快的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钟鼓之声忽然大作，一阵环佩玎珰之声响起，有舞者一百四十人，从乾清宫左右两边拥入宫门前广场，头戴金冠，身穿五色画衣。在广场上翩翩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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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四节：众献寿

　　　　这一百四十人虽然都是舞者，但舞蹈起来进退有度，排列成行，便如用绳子牵着一般，没有一丝偏差，偏又舞姿妙曼，旋转之间舞衣飘动，飘飘欲仙。钟声一响，忽然前队变成后队，舞衣颜色也瞬间从红变黄，从黄又变蓝，便如颜色的波涛滚动一般。

　　　　众人看了先是一愣，然后纷纷鼓起掌来，掌声如潮。钟声再次响起，舞衣颜色又是一变，有人忽然惊道：“快看，那是个字吗？”

　　　　帝君和帝后坐在高高的殿堂之上，显然也是看见了下面舞蹈的变故，帝后道：“这好像是个圣字吧？”

　　　　殿中钟鼓齐鸣，每敲一下编钟，下方的舞者就会变幻一种舞衣颜色，并且结成奇怪的舞蹈造型，二十四变后终于全部停了下来，此时刚好也是一曲终了。众人这才看明白，原来这一百四十人跳出了，“圣超千古，道泰百王，皇帝万年，宝祚弥昌，帝后万年，永享安康”，这二十四字。

　　　　众人见了也跟着念道：“祝帝君陛下和帝后娘娘，圣超千古，道泰百王，皇帝万年，宝祚弥昌，帝后万年，永享安康。”

　　　　帝君和帝后两人听了相视一笑，一起举起酒杯道：“多谢诸位爱卿了。”双双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乾清宫外放置着硕大的酒山，可以四面打开，让风从里面通过。风在里面转动机关，分阴阳向背。这样，使得酒山外面有酒象泉水一样流淌出来，用酒杯，或者盛酒的斗接酒。斟酒的仆役出进，都是自动的，由机关来控制，其精巧玄妙胜过天工。

　　　　乾清宫内殿放置的酒山则更加精美，酒山坐落在一只圆盘中。圆盘直径四尺五寸，盘下有一只大龟承托着，所有的机关都在大龟的腹中。圆盘的中间屹立着一座酒山，高约三尺，山峰制作得非常特异绝妙。

　　　　圆盘是用木料作的，外面涂上大漆。大龟与酒山是漆布脱空成壳，外面涂上各种颜色，画成真龟、真山状。酒山中间是空的，可盛酒三斗。围绕着酒山排列酒池，池外还有山围着。

　　　　酒池中生有荷花。荷花的花与叶，都是用铸铁制作的。花已开放，荷叶也舒展开。它们都代盘使用，里面盛上肉脯，肉酱及各种下酒的珍蔬水果。酒山南侧山腰处有一条龙，藏身在山中。龙口张开，就可以吐出酒来。龙口下边的大荷叶上面放有酒杯，四周都有这样的酒杯。龙口吐酒将酒杯盛到八分满就不吐了，饮酒的人立即取杯饮酒。

　　　　如果你喝得较慢，酒山顶上有双层阁楼。阁门会自动打开，有催酒的机器人穿衣戴帽，手里拿着板子，从里面走出来。于是，将酒杯重新放在大荷叶上，让龙口重新给它斟满酒，酒使才自动回到双层阁楼中，阁门随即自动关闭。

　　　　如果还有人喝慢了，酒使就又出来监督。这样，一直到酒宴结束，不会出现半点差错。酒山的四面东西，都有龙口吐酒。虽然有时将酒吐在酒池中了，但是酒池内有暗穴，可以将池中的酒引流到酒山中。直到宴席结束酒喝完了，池中的酒不留下一点痕迹来。

　　　　在酒山周围置有会自动倾斜的酒杯，龙口向里面注酒。杯里面没有盛酒，杯呈倾斜状；盛上半杯酒时，杯子平正；酒盛满杯后，杯子自动倾翻，将酒倒入池中。这是设置的所谓陪坐，有道德修养的人，不饮满杯盈出的酒。

　　　　这一场寿宴从正午开始一直畅饮到太阳下山方止，文武大臣们给帝后的祝寿告一段落，就该后宫嫔妃们来拜寿了。

　　　　后妃侍从，各有定制。帝后有二百八十人，都着冠步光泥金帽，衣翻鸿兽刨袍。妃有二百人，冠悬梁七曜巾，衣云肩绛缯袍。嫔有八十人，冠文縠巾，衣青丝楼金袍，并谓之“控鸾昭仪”。

　　　　帝后静懿皇后从乾清宫出来后，就坐在兴圣宫“春熙堂”中受贺，这春熙堂，以花椒涂壁，冬暖夏凉，披以文绣，香桂为柱。设乌骨屏风，鸿羽帐。地面上铺着罽宾氍毹。当真是椒房专宠。

　　　　帝后端坐在屋中受贺，六宫嫔妃依次进献庆礼。宝林（秩正六品）、御女（秩正七品）、采女（秩正八品）各二十七人为八十一御妻。因品级太低，连进献寿礼的资格都没有，婕妤（秩正三品）、美人（秩正四品）、才人（秩正五品）各九人为二十七世妇，这才有了献寿的资格，有献寒光水玉鱼的，有献青芝双虬如意的，有献柳金简翠腕阑的，有献八宝团扇的。

　　　　那寒光水玉鱼是润肺之物，含在口中唾液自生，肺部清凉无比，青芝双虬如意是清肝之物，用其挠背，肝火自熄，在平常人家也算是件宝物，但帝后见了却不是很高兴，此等宝物实在难入其法眼。

　　　　接下来是九嫔进献，有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分属正二品之职。

　　　　蔷嫔献上一物，言于清源洞得一物，如龙皮，暑月对之，凉意自生。帝后取来一看，只见那皮薄的可以透光相照，鳞鳞赞簇，玉色可爱，又隐隐形成花卉之态，或红或绿，煞是好看。

　　　　帝后不识，将此物递与一旁的帝君，帝君拿在手上看了会道：“此斑花玉虬壳也，并非死后硝制，而是渡劫时褪下的壳，也算是一宝了。毕竟龙族的东西可不好找。”

　　　　帝后听了这才笑着收了下来，紧跟着如嫔、丽嫔等人也纷纷送上了自己的寿礼，她们的寿礼就明显比二十七世妇强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家族比较给力，还是私底下帝君给了帮衬？

　　　　九嫔献完礼后，就该四夫人们上去献礼了，能坐在妃位上的都不是普通人家女子。南宫玉环虽然自信，但也不知其他人会拿出怎样的贺礼来？是否会将自己的贺礼给比下去。不过做为四夫人中，最后一个进宫之人，却是理应由自己先献礼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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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五节：呈寿礼

　　　　南宫玉兰上前跪拜行礼道：“祝帝后娘娘寿比青山，万寿无疆。”

　　　　帝后饶有兴致的看向南宫玉兰道：“平身吧。”

　　　　南宫玉兰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物，双手恭敬的捧着道：“这是臣妾送给娘娘的寿礼重明枕。”

　　　　帝后手一招，那件物事便落入了帝后的手中，只见这枕头长一尺二寸，高六寸，光洁透明超过水晶。枕中有楼台。楼台的四周有十个道士，手中拿着香与手板，在枕中循环走动，总也不停止，被称为〃行道其人〃。枕中楼台上的房瓦、木檐、上面的绘画图饰，以及行道真人头上戴的簪子，身上披的帔衣，都看得清清楚楚，透明得就象看水中的东西一样。

　　　　“此物倒是精致，不知有何作用？”帝后启唇问道。

　　　　“回禀娘娘，此枕能辅助修炼，凝神安心，据说若能参悟枕内故事，可得枕中仙缘。”南宫玉兰脆声答道。

　　　　“哦，有这么好吗？那妹妹何不留着自己修炼。”帝后脸上挂着微妙的笑意问道。

　　　　“说来汗颜，臣妾愚鲁，不能参悟枕中深意，想来只要娘娘这种天资聪颖之人才能领悟个中玄机吧。”南宫玉兰恭维道。

　　　　帝后笑了笑，也没有再难为南宫玉兰，道：“妹妹有心了，谢谢妹妹的礼物。”意念一动重明枕便入了储物戒中。

　　　　南宫玉兰这才磕头退下，贵妃在一旁见帝后夸了南宫玉兰，不由冷哼一声，神色间大有不屑之意。熹妃、淑妃、容妃垂眉低首却是一声不吭。帝后只当没听见，举止矜庄，默然端坐在凤椅上。

　　　　座下纤腰绰约，顾眄生姿的是淑妃，长眉丰颊，修短适中的是熹妃；体长而秀，貌妍而逸的是容妃；贵妃则是雍容华丽，体匀身健，别有一番韵味。

　　　　淑妃缓步上前跪拜后道：“臣妾祝帝君和娘娘洪福齐天，送给娘娘的这件礼物也是此意，臣妾打听到金星的精气，坠落在中南圭峰的西侧，精气变化成白石，样子象玉一样美，经常有紫色的雾气覆盖着它。特命人将其找出，雕刻成陛下和娘娘的样子，希望帝君、帝后喜欢。”

　　　　说完淑妃手一挥，只见一团紫色的雾气萦绕在地上，须臾散去后，一尊两丈长的雕塑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帝君和帝后端坐在龙、凤椅上的样子。

　　　　帝后笑道：“淑妃妹妹有心了，来人啊，将此雕像放在庭院正中，喷泉之旁。”

　　　　早有宫人听了，上前将金精雕塑搬走，淑妃施礼退下。容妃缓步走向前来，跪下行了大礼，道：“福无双至今双至，恰逢娘娘寿诞和朝中凯旋两件喜事，臣妾特给娘娘备下了玉辟邪，这件礼物，希望帝君和娘娘天天都有喜事发生。”说着将手一挥，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只锦盒来，那锦盒也是玉石所做，一拿出来，殿中众人就闻到了一股奇香。

　　　　帝后将手一招，那锦盒稳稳的落在帝后手中，帝后将锦盒打开，只见其中放着两件玉辟邪，各高一尺五寸。玉辟邪做工之巧几乎不是人工所能达到的。盒子打开后，那玉的香气，愈发的浓郁了，整个殿堂里都充斥着这种奇香。

　　　　容妃道：“此对玉辟邪香味浓远，玉辟邪与衣服沾染，衣服上的香味经年不退，即使把衣服放水里冲洗多次，也不能把香味洗掉。而且传说这两个玉辟邪，会发出笑声，来感知祸福，若有喜事，必然大笑出声。”

　　　　“哦，是嘛，那现在怎么不见它笑呢？”帝后不太相信，但还是忍不住拿到手中一观，这手一握住辟邪，就听玉辟邪发出大笑之声，一直笑个不停，帝后将其放回锦盒中，立刻就停止了笑声。

　　　　“这倒是有点意思。”帝后褒许的点了点头。

　　　　贵妃却在一旁说道：“容妃妹妹，这玉辟邪当真神奇，竟然能预知祸福，有喜事就笑，若是有不好的事情，会不会嚎啕大哭，涕泪交流呢？”

　　　　帝后和容妃听了同时脸色一变，但容妃脸上很快就挂起一个微笑道：“这玉辟邪现在到了帝王家，就算它想哭，恐也哭不出来了吧？”

　　　　听容妃这么一说，帝后脸上这才重又高兴起来，道：“容妃妹妹费心了。”说着又将玉辟邪连同锦盒一起收入储物戒中。

　　　　容妃退下后，熹妃上前行了跪拜之礼，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颗明澈发光的珍珠。珍珠圆径一尺，色黑如漆，偏偏光明不减，耀眼生辉。帝后看了甚是喜欢，将珠子招在手中。

　　　　熹妃道：“此珠出自阴泉之底。阴泉在寒山之北，圆水之中。圆水里的水常常圆转而流。圆水里有黑蚌，来往飞翔于五山之中。黑蚌一千年一生珠，一万年方才能长成如此大小，把此珠悬挂于空中，各种鬼神都不能隐蔽其本来面目，更不要说修士的隐身之术了，贴于肌肤则遍体生凉，故名消暑招凉珠。”

　　　　帝后手持宝珠赞道：“这还真是件难得的宝物呢！熹妃多谢了。”

　　　　熹妃笑盈盈的退了下去，环佩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