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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无门-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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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么找？”元璋问道。
“跟着今天这个柳公子就能找到。”慕圣道。
“这是为何？”元璋不解。
慕圣道：“刚才我在酒楼里听众妖议论，说这柳公子今天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到这边的天宝阁来看看，迟早还是要回万妖城。到时候我们只需跟着他去到万妖城中，自然能接触到万妖城的高层，也就是妖族的高层，或许便能知道四牙白象大雄的情况呢？”
“道兄的意思是说，我们冒充柳公子跟前的妖怪，跟着他混到万妖城？”元璋问道。
慕圣微微点了点头道：“或者干脆将这柳公子擒了，直接冒充柳公子也不是不可。”
“主意倒是好主意，不过我看道兄怕是也有些私心吧？”元璋直视着慕圣的眼睛问道。
慕圣微微一笑道：“看来还是瞒不过道友，没错跟踪这柳大公子，甚至绑架这柳大公子，我或多或少都有点私心。”
“哦？”元璋瞅着慕圣轻轻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等着慕圣讲解。
慕圣道：“一来这天宝阁为虎作伥，大发国难财，我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想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二来这柳大公子很像我很久之前认识的一个熟人，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我屡屡被人暗杀的事情也便清楚了，只是不清楚的是，为何他不来亲自找我复仇？”慕圣说到这里双眼露出沉思的表情，似乎有什么难题难住了他。
“怎么，这个柳大公子跟你是仇人？”元璋听了吃了一惊。
慕圣缓缓摇了摇头道：“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我猜八九不离十，只是不知道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
“难怪你刚才看见他时那副模样，痴痴呆呆的，就好像魂都丢了一样。”元璋道。
“有那么严重吗？”慕圣摸了摸鼻子：“看来我这心性的涵养功夫，还没有做到位啊。”
不过也难怪慕圣如此失色，慕圣刚才见到的那一张长白脸，名叫柳大少爷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圣之前的姐夫，慕圣认为被自己用毒针除去的那人。漫长的岁月过去后，慕圣的姐姐慕良早已经化成了一抔黄土，斯人已逝这段记忆被慕圣压在了记忆的最角落里，此刻又被重新翻了起来，心里面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
第九百九十二节：追踪
定了跟踪柳家大少爷的计划后，慕圣便与元璋住在松阳城中，离天宝阁不远的地方，时刻监视着柳家大少的一举一动，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将神识探入天宝阁内，但只要有人出来，却也无法躲过慕圣的窥视。
在松阳城的日子，对慕圣和元璋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期间数次元璋都没忍住，想要引剑一快，无他，只因在此见了太多妖族对人族的虐待和欺凌。
妖族大掠天下，抢劫了无数财富，还掳掠了数万名人族少女。回师途中一路上大肆奸淫，同时把这些人族少女充作军粮，宰杀烹食。走到松阳城时，吃得只剩下八千名少女。就是慕圣和元璋在门口所见的押解队伍。
而这些侥幸活下来的人族少女，也并不见得有多幸运，若是没人拯救，亦难逃被妖兽们奸**杀的命运，慕圣和元璋在松阳城中见到将少女人头作“艺术品”，盛在银盘中的，也有将人风干了卖人肉的，沿途树上挂满被吊杀的人族，城墙上挂满人头，尸骨则被做成景观，供妖兽们观赏。
若非想着要去打探四牙白象大雄的下落，两人早已忍不住出手了，虽然慕圣凭着神识能感觉到，这松阳城中有着不下于自己的妖族高手，甚至有些的修为比自己还高，但义愤填膺之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好在这种煎熬的日子没有过多久，那柳大少爷办完了此间天宝阁的事情后，便要离开松阳城。照例还是由蛮牛精抬着，两名狐狸精陪着，乘坐肩舆出了城。之前慕圣被柳大少爷的出现给震惊了，所以并没有细看几人的修为，现在仔细一看，这才发觉，除了抬轿的几个蛮牛精外，居然各个都不是庸手。
两名狐狸精明明早已可以化形，而且修为都自不弱，但偏偏时不时的要露出狐狸尾巴来，让人觉得似乎她们的修为并不高。而柳大少爷的修为，也惊了慕圣一跳，他的修为也并不低，看上去似乎是元婴期的样子，只是给慕圣的感觉非常奇怪，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圣又不能仔仔细细的用神识好生打量一番。
除了两名狐狸精外，在柳大少爷的身边还跟了一名化身人形的妖兽，修为高得连慕圣看了都有些心悸，慕圣估摸着此妖修为恐怕与自己差不多，恐怕还要略微厉害些。有此妖在慕圣更不敢肆意的将神识扫过去，窥探几人行踪，只得小心翼翼的尾随在后。
出了城门，柳大少爷从肩舆上下来，几头蛮牛精抬起肩舆自顾自的回了松阳城。两名狐狸精还是一左一右的拥着他，那名大妖则冷冷的站在一旁，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大妖的面容看上去煞气实足，鼻如鹰钩眼如隼，嘴削皮薄牙齿利，慕圣没看出这大妖是何妖兽化形而成，只知其修为高深，是个强劲的对手。
从松阳城到万妖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柳大少爷从储物戒中掏出一物来往空中一抛，那物迎风变大，是个扇子状的法宝，他往上一跃，踏在扇面上，两手反背在身后，状极潇洒。
两名狐狸精娇笑一声，也纷纷拿出法宝祭在空中，一件是个粉红色的锦帛，一件是个金银交错的香囊，两物往空中这么一抛，霎时间香风阵阵，绮丽无比。一人两狐踏着法宝往空中飞去，那大妖走在最后，却是什么东西都没祭出，只把脚步往空中一迈，便如登天梯般，飞入云端，不一会就追上了一人两妖，四个一起联袂往万妖城的方向飞去。
待三妖一人走的差不多，再不去追就要消失在眼前时，慕圣这才道：“咱们走，赶紧跟上。”
元璋却道：“大兄，你先走，我稍后赶来。”
慕圣心里知道元璋要去干嘛，但这会来不及劝他，只得道：“你自己多加小心。”说完急忙踏空而去，追赶柳大少爷一行。
元璋见慕圣走远，这才长吁了口气，返身又转回了松阳城。慕圣尾随在柳大少爷的身后，颇为艰难，天空之上并没有什么遮挡物，想要隐藏实在不易，好几次都差点被那大妖发现，要不是慕圣已经修到了还虚期，利用神行百变之术，可将自身隐藏在云朵中，就算神识也不能发现的话，怕早就被大妖察觉了。
在慕圣追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后，前面的大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忽然眉头一皱，手中陡的变出一根骨刺来，那骨刺发出白森森的寒光，让人一眼看去不寒而栗。
大妖将手中的骨刺往后一抛，那骨刺迎风就长，瞬间变得长大无比，如一根飞剑一般，向着身后的一朵白云刺去。
“大哥，你这是干嘛？”一旁的狐妖不解的问道。
“那白云之中似乎隐藏的有物。”大妖解释道。
“不会……”狐妖的‘吧’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轰然一声巨响，那声音正是骨刺刺在白云上发出的，随着这一声巨响，那白云散去，现出里面的一个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圣。
“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慕圣手中握着金银灵蛇剑道。
“人类，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大妖冷冷的问道。
“咦，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柳大少爷突然开口，并用一副思考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慕圣。
慕圣冷哼一声道：“柳大少爷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居然都认不到我了。”
“你到底是谁？”柳大少爷冷声问道。
“你不是一直派人杀我吗？怎么会忘了我的名字呢？”慕圣嘴角挂着冷笑，问道。
“我，要杀你。”柳大少爷眉头紧皱，似乎努力在回想什么。
“好了，既然姓柳的要杀你，那我就送你一路吧。”大妖冷冷说道。随后手一扬，刚才一击消失后的骨刺又凭空出现，照着慕圣刺去，来无影去无踪，端的是厉害无比。
慕圣手持双剑正要去挡，那长可及丈的骨刺忽然一分二、二分四，变成了漫天飘飞的骨刺，向慕圣袭来，密密麻麻的就如下了一场骨刺雨般。
………………………………
第九百九十三节：战大妖
这骨刺雨不光是铺天盖地，而是四面八方袭来，将慕圣团团包围在里面，上下左右没有任何一个方向有空隙，而且这骨刺并不是一般大小，而是大的大小的小，大的有手臂般粗细，小的则如牛毛细针一般，但并不是说小的就没有杀伤力，慕圣凭神识能感觉到，若是被这小骨刺扎中，也定然好不到哪去。
这些骨刺不光是大小不一，就连速度也都不相同，有快有慢，忽快忽慢，让人摸不清头脑。
慕圣剑交左手右手一扬，一串符箓飘飞出去，正是慕圣拿手的五行阵法符箓，符箓飞出后便如一面梦幻的墙般，将飞袭而来的骨刺全都挡在了外面。这个阵法符箓慕圣很久都没有用过了，随着慕圣的修为越来越高，能承载慕圣灵力的符纸也变得越来越少。
市面上卖的妖兽皮最多也就是刚刚化形期的妖兽，能达到元婴期的妖兽皮简直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所以慕圣虽然学了“太玄真符”却没有用武之地，无法在兽皮上画符，一画就爆掉。现时不比上古，那时龙凤等上古灵兽较多，这些灵兽的材料就算难以得到，但次级灵兽也不少，如貔貅、鸾鸟等，所以那时灵材并没有那么稀缺，“太玄真符”便可画出并留存至今，但现在莫要说上古灵兽了，就连次级灵兽都只存在传说之中，到底有没有都不得而知。所以慕圣这画符法术可以说是无材可施徒叹奈何了。
不过到了还虚境后，慕圣隐隐觉得自己的能力似乎可以窥探到画符的最高境界“虚空画符”，只是慕圣也是刚升入还虚境没有多久，还没有来得及摸索。刚刚扔出去的几张五行符箓，是慕圣在化神期炼制的，凭着对符箓法术的理解，这些符箓所发出的能量也不亚于还虚期的修士。
只听‘噼啪’声响中，骨刺都扎入了五行符箓阵法中，五行符箓光影明灭，就如一个世界诞生、成长、毁灭一样，看上去光怪陆离，但却成功的将骨刺全都挡在了外面。
慕圣心道一声‘可惜’，这些五行符箓已经是慕圣最后的一点五行符箓了，自从在小镇与星盟的王掌柜一席话后，慕圣对用妖兽的皮革做符箓心里也有了一些抵触，这人杀妖、妖杀人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慕圣从那以后除了用符纸做符箓外，就不再用妖兽皮做符箓了。
一顿疾风暴雨般的骨刺攻击后，五行阵法符箓和骨刺双双平静下来，当光影散去，慕圣只见那大妖手拿骨刺，正一脸阴沉的望向自己，手中的骨刺看上去明显比之前黯淡了许多。
慕圣用五行符箓阵法来挡大妖的骨刺，也是有些取巧的成分在里面，若是大妖不将骨刺从一根变幻成无数根的话，只以一根刺来，一力降十会，慕圣的五行符箓阵法恐怕多半还挡不住骨刺的攻击，可现在大妖将骨刺变化分开，分散了骨刺中蕴含的能量，慕圣的五行符箓这才能将其挡住。
慕圣将手向着大妖一指，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灵犀一指快如闪电般向着大妖点了过去。
大妖冷哼一声，速度奇快的在空中一闪，躲在了一旁，若是旁的光线被大妖这么一闪也就躲了过去，但慕圣这一招灵犀一指却是随心所欲，并非走的直线，而是随心变化，也是一闪就劈到了大妖身上，速度比大妖躲得还要快些。
大妖猝不及防之下被这白光打中，不由‘哎呀’一声，身上一个冷颤，脚下一哆嗦，差点从云头栽下，身旁的两个狐狸精看了花容失色正想去扶，那大妖又立稳了脚步，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狐狸精和柳大少爷不明就里，神色诧异的望向大妖。慕圣做为施术方却是一清二楚，心里不免叫了声‘可惜’。这灵犀一指是心神所发，专攻对手神魂，看上去似乎有形其实无质，若是对付还虚期以下的对手，那可以说是百发百应，万发万灵，但用来对付还虚期及以上的高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还虚期的高手已将身外化身都炼化到了身体内，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趋于太虚，无形无质不可捉摸，这灵犀一指也便没了着落，只是刚点在大妖身上时有些反应，很快便被大妖化解了。
“好，很好！人类你彻底激怒我了。”大妖咬牙切齿的说道。手腕一翻拿出一面白骨做的鼓来。
慕圣用神识看去，一眼就看出这是一面人皮大鼓，鼓面上的人皮应该最少都是金丹期以上修士的，人皮绷在白骨上，四周用骷髅头镶嵌，看上去阴森恐怖。
大妖用手拍击人皮大鼓，鼓声嘈杂，发出如有实质一般的音波向着慕圣攻来，这音波与慕圣刚才施展的灵犀一指有些相像，既是有形之物，又是无形之物，是肉体和精神层面的双重攻击。
鼓声响亮，音波声中就见一群骷髅士兵金戈铁马的向着慕圣袭来，慕圣不敢怠慢，挥动双手剑，一招一剑风云四海惊使了出来，霎时间天空中剑云四布，厉风呼啸，将骷髅军团围在了其中。
丁铃当啷一阵响后，双方都战了个平手，骷髅军团和满天风云同时消失，既然是谁也没有赢谁，反倒将周边的时空搅动起了丝丝涟漪。两个狐狸精见了急忙架着柳大少爷避得老远。大妖和慕圣的战斗，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光是这余波所及都有可能给他们几个造成伤害。
大妖脸色铁青，将人皮鼓再次敲响，同时将人皮鼓往慕圣跟前一丢，那人皮鼓上的四个骷髅头便如活了一般，纷纷从口中喷出一团气体，向着慕圣袭来。
这些气体有些纯黑如墨染了一般，有些暗绿便如苦胆颜色一样，有些猩红，比鲜血还要红艳几分，有些蜡黄好似久病之色。慕圣一见却是识得厉害，这四种气体对应了四种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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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四节：势均力敌
那骷髅头中喷出的黑色气体是死气，绿色气体是瘴气、红色气体是煞气、蜡黄色气体是疫气，无论哪种气体喷到人身上都不好受，而且慕圣看这气体的浓度，既是连肉体带灵魂都能腐蚀的，就算是还虚期的修为，中了这四种气体，也够喝一壶的。
慕圣当下不敢怠慢，将金银灵蛇双剑舞起，一招九州雷动意难平施了出去，只见漫天雷云滚动，浩浩荡荡的将四气围了起来，一时间天空中雷云滚动，有乌云有绿云有红云有黄云，云朵之间夹杂着电闪雷鸣，便如世界末日一般。过了好一会，这天空中的电闪雷鸣才算是结束，浓云散去，雷电停歇，双方既然是斗了个平手，没有分出个胜负。
大妖手拿人皮鼓冷哼一声，哐哐哐的敲动鼓面，随着大妖的敲动，那鼓凭空幻化，每敲一下就又变出一个同样的人皮鼓来，并且不光多了一个人皮鼓，就连持鼓的大妖都多出来了一个，不一会就围着慕圣站了一圈大妖。
慕圣见了一愣，知道这是还虚期的身外化身之术，化神期只有一个身外化身，而还虚期的身外化身却可以千变万化，理论上没有穷尽，但实际上每变化一个化身，那么这个化身的修为也就跟着从本尊上剥离出来，化身越多每个化身的修为便越低，化身越少则化身的修为越高，因此，一般来说还虚期的修士都不会幻化出太多的化身，这样做会导致自身的修为被拉低。
但慕圣用神识扫去，却发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大妖，足足有八名之多，而且似乎各个都是化神期的修为，这明显有悖常识，慕圣知道这其中有些化身的修为一定没有那么高，必然是使了什么障眼法遮掩了化身修为。可慕圣此时没有办法一一细辩，因为这八名大妖都手拿人皮鼓冲了过来。
慕圣来不及多想，先是一招一剑风云四海惊使出，用剑云在自己周边做了一个屏蔽，但慕圣知道这剑招绝对挡不住大妖的进攻，忙又使出了一招水火难容今相融来。那粉红色的火莲一前一后的出现在慕圣身前和后背，看上去晃晃悠悠，实则极为快速的飞向八个大妖组成的包围圈。
只听轰然两声巨响，那粉红色的火莲在空中猛然炸开，形成一堵炽热的火墙将慕圣围在中间，八个大妖也被这火焰所挡，一时冲不进去。空中的火海还没有熄灭，慕圣又紧跟着使出了一招，一岁一枯荣来。
彼时火墙刚刚熄灭，八个大妖又显出了身形，虽然没有冲进火墙内，可八大妖却也是完好无损。慕圣双剑挥舞，一剑快一剑慢，那快剑快到了极致，便如闪电划过一般，可那慢剑也慢出了水平，慕圣一点点挥舞着宝剑在空中比划，就好像一个笨拙没有学过画画的人，在努力画出一副满意的画作一般。
这动作看上去很是怪异，但大妖却立刻觉察到了什么，道声：“不好。”瞬间将八个化身又收成了一个，但八面人皮大鼓却并没有收回，而是层层叠叠的堆在了跟前。
慕圣这一招似缓实疾，随着慕圣的剑招使出，空中似有涟漪划过，一道剑痕斩在第一面大鼓上面，大鼓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化作了一堆灰飞，散在了空中，那剑痕不做片刻停留，又斩在了第二面人皮大鼓上，同样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大鼓化成了细小的碎片，飘散在了空中，剑痕又快速的掠到了第三面人皮大鼓上，大鼓同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碎成了一片片的碎片，四处掉散开来。剑痕连斩三面鼓后，余势不减，又斩在了第四面鼓上，这次发出咔嚓的一声轻响，人皮大鼓四分五裂的散了架。剑痕犹自不停，继续往第五面大鼓上斩去，只听轰然一声，第五面人皮大鼓，被一分为二的劈成了两半。劈了这面鼓后，剑痕荏苒，又砍在了第六面人皮大鼓上，发出如雷鸣一般的响声后，鼓面破裂，但整个鼓却并没有散架，至此慕圣发出的剑痕才算完全被消磨殆尽。
大妖收了余下的几面大鼓，与最后的大鼓融成一体，面色阴沉的看向慕圣，虽然最后那面做为主体的人皮大鼓没有受到剑伤，但幻化出来的七面大鼓，却是毁了五面伤了一面，损失不可谓不大。
慕圣看上去气定神闲的站在大妖对面，但其实内心也是不断在打鼓，虽然这次看上去像是略微赢了大妖，但慕圣自己却知道，像一岁一枯荣这种招数，自己也使不出来几招，若是这大妖还有什么杀手锏的话，对付起来恐也是个麻烦事。
对面的大妖纵横聚窟州数千年除了化形期前受过欺负外，化形期后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何况是修为达到还虚期后更是罕逢敌手，今日碰见慕圣也算是棋逢对手，不由打得火起，手一抬从脖子上取出一串项链来。
那项链慕圣先时没有注意，现在见大妖取下后，项链珠子居然迎风变大，便知道是件了不得的如意宝，那珠子从大妖脖子上取下后，迎风变化成一百零八颗人头，这些人头有些是莹白的骷髅头，有些则是半干不干的僵尸头，还有些则是面部栩栩如生貌似才被砍下来的新鲜人头。
这些人头也是参差不齐，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每个人头的面部表情也各不相同，有高兴喜悦的，有痛苦悲伤的，有郁郁寡欢的，有伤心欲绝的，有犹豫踌躇的，有愤怒暴躁的，总之是形形色色各不相同。
大妖把手一挥，将人头项链朝着慕圣丢去，项链上一百零八颗人头霎时活了，齐齐向慕圣袭来，有的骷髅破口大骂，有的人头嘻嘻阴笑，有些人头嘤嘤哭泣，一时间慕圣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市井生活中一般，耳旁人声鼎沸，世间百态不一而足，恍惚间似乎自己不在天上打斗，而是生活在市集之中。
………………………………
第九百九十五节：前驱狼后来虎
慕圣知道这是一百零八颗人头幻化出来的幻象，当下冷哼一声，手中一招生死两难见挥了出去，霎时间周边的幻象立刻消失，露出漫天狰狞的人头，全都张着血盆大口向着慕圣咬来，剑痕冲破幻象扫在当先的骷髅头上，骷髅头齐齐发出一声叹息，那叹息似乎不甘但又像是解脱。
很快的剑痕便如石子投入水中一样，以慕圣为中心成涟漪状向周边扩散，剑痕所到之处，一切幻象和声音全都消失，只听见鳞次栉比的传来叹息之声，人头脸上的不甘、大怒、狂喜、悲伤……等等表情都化作了一声叹息，一份解脱，剑痕扫过，全都不闭上了眼睛，噗噗通通的从天空坠落了下去。
当大妖祭出一百零八颗人头时，慕圣就想用这招来破解，因为这招正好用的是生死之力，慕圣到达还虚期后对生死的理解更加的透彻，此时一试果然如此，死亡的终归要死亡，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慕圣这一剑下去，让那一百零八颗人头都直面了生死，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所以全都合上了眼睛，断了大妖的操控，彻底死去。
慕圣这一剑看上去不带一丝烟火气，不像之前的那招剑光凌厉，将人皮鼓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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