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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无门-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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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用眼盯着南宫玉环，看了许久方道：“你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这……”南宫玉环被帝君盯得有些不自在，见他问起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帝君挥了挥手，对旁边的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奴婢遵命。”红绡等六人听了直接弯着腰缓缓退下，吕正学着六人的样子也往下退去，不过临走时用眼角余光快速的瞟了眼南宫玉环，跟在帝君身后的侍卫和太监也迅速的隐退下去。
见众人退下，帝君这才道：“阿环姑娘亦是冰雪聪明之人，应该知道朕的心意，何必还要跟朕兜圈子呢？”
“这……”南宫玉环没想到帝君会直白的跟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本想着躲着不见也就算了，现在看来是躲也躲不过去了。
南宫玉环深吸一口气道：“臣妾自然知道帝君意思，但臣妾并不想与帝君有任何沾染，还望恕罪。”
“这是为何？难道是朕威名不够，还是朕权势不足？”帝君脸上微微带了些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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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节：苏妃故居
南宫玉环缓缓摇了摇头道：“都不是，只因帝君有妇，玉环有夫，你我都有自己的意中人，又何必再彼此牵绊呢？”
帝君道：“这却不然，朕虽然有后宫佳丽三千，但始终也只爱一人而已。我想你一定知道她是谁吧？”
南宫玉环点了点头道：“帝君说的一定是苏妃吧！”
“没错，就是她。”帝君沉声应道。
“帝君既然喜欢的是苏妃，可我并非苏妃，就更不能留在帝君身边了。”南宫玉环斩钉截铁的说道。
帝君笑笑，并没有急着去与南宫玉环辩解：“你先不慌回答朕的话，你先陪朕走走再说吧。”说着也不容南宫玉环拒绝，当先在前边走了起来。
南宫玉环无奈只得跟在帝君身后往前走去，穿花拂柳的走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处宫殿，就看见一座光罩罩在这座宫殿上，这显然是一个阵法。南宫玉环知道这是皇宫中的一片禁地，之前从来没来过，所有人对这里似乎都讳莫如深，但南宫玉环还是了解到此处禁地是之前苏妃所住的宫殿。
虽然知道这里是苏妃之前住过的宫殿，可南宫玉环也没有好奇到要过来看看，因此帝君将南宫玉环领来这里，对南宫玉环来说也是第一次见识了苏妃娘娘生前所居之地。
只见光罩内的宫殿绵延一片，并不比南宫玉兰的春华宫小，这座宫殿东西长四里，南北宽三里，有暗河流入园内，宫内垒石做成假山，高十多丈，连绵延续好几里地。园中养着白鹦鹉，紫鸳鸯，旄牛，青兔等奇禽怪兽，分布在假山园林之间。并且用移来的沙石布成河滩洲屿，将引进来的河水筑坝升高形成激流浪潮。在洲屿河滩上养着许多江鸥海鹤，让它们在里面产卵育雏。园中树林与池塘参差错落，植着各种奇树异草。房屋馆舍回环重叠，中间用回廊连成一体，若是普通的凡人在里面行走一天怕是也不能全都走遍。
面积虽与春华宫差不多大，但这苏妃所住的宫殿明显比南宫玉兰所住奢华的多，帝君将手一挥，光圈散开一个洞，帝君领着南宫玉环进入其中。
南宫玉环问道：“这阵法怕是很费灵石吧？”
帝君微微一笑道：“还好吧，每天也不过一千块上品灵石而已。”
“那这阵法设了多久呢？”南宫玉环追问。
“苏妃去世后没有多久，我便将这片宫殿封禁，算来也有上百年了吧。”帝君想了想道。
南宫玉环默然，心内暗道‘乖乖、这花费可真是不小。’
南宫玉环随帝君进入光罩内，面前便有一座淋池，有一千步那么宽阔。池中栽植分枝荷，一支茎上长着四茎叶，形状象两两相对的伞盖。太阳光一照，叶片就垂到茎根，象葵花低头向着根部一样，南宫玉环认得此荷，这种荷花叫〃低光荷〃。它结出的莲籽象水晶珠那么大，可以当装饰物佩戴在身上。这种低光荷花与叶子参杂着，散发出来的芬芳香气香彻十几里地以外。
吃了这种莲子，能使人很长时间里都觉得芳香满口，还能滋润肌肤，此物难得，坊间的人都视低光荷结出的莲粒为宝贝似的，外出宴游或出入往来，嘴里都含有低光荷结出来的莲籽。
池中还生长着一种叫〃倒生菱〃的植物，一朵花下面长着十支叶片，花茎象乱麻一样，根浮在水面上，结出的果实落入池底淤泥中。池底的泥是紫色，称为〃紫泥菱〃，吃了它可以令人不衰老。
池水中飘浮着一只独木舟，用文梓木作船，木兰为船舷。船头雕刻着飞翔的鸾鸟与鷁鸟。梓木小船，随风在池水上轻轻地漂荡，池中还建造的有一座游览台。围着池边更是建造了许多楼、台、亭、榭，座座都是翘盖如翼、步檐出廊。池周围依山砌有斜墙，铺上登山的石道。而且到处都披锦挂绣、妙笔丹青，镶嵌装饰着金、银、珠、玉，绮丽奢华、溢光流彩。再往远看或高楼，或曲房，曲栏纤径，名花掩映。如无隙地。
南宫玉环不禁赞道：“这苏妃娘娘住的地方，当真是好一处瑶台胜境，仙人府邸。”
帝君哈哈一笑道：“苏妃便是喜欢美景，所以朕便造了此处，以供其赏玩，看来爱卿也甚是喜欢啊！”
南宫玉环微笑道：“又有谁不喜爱美景呢？”
帝君领着南宫玉环往宫殿内走去，一路行来，鲜花满地，四时鲜花不断，落英缤纷，盆景假山穿插其间，饶是南宫玉环见过不少美景，到了此处也只有啧啧称奇的份。
南宫玉环问道：“此园中繁花似锦，应该不下百种吧？”
帝君哂笑道：“岂止百种，便是千种都有了。”
“哇，有这么多花啊？”南宫玉环听了大吃一惊。
帝君道：“美人是花真身，花是美人小影。解语索笑，情致两饶，不惟供赏，且以助妆，是断然不能少的。”
“帝君真有雅兴。”南宫玉环莞尔一笑。
不一会两人来到一处高大的宫殿处，这宫殿文柏木为屋梁，墙壁是用沉香和红粉抹的，帝君将门推开，一打开门马上香气四溢。台阶和屋里的地面，都是用玛瑙堆砌而成。再看屋内陈设，天然几，藤床，小榻，醉翁床，禅椅，小墩，香几，笔砚彩笺，酒器，茶具，花樽，镜台，妆盒，绣具，琴箫棋抨。锦衾、纻褥、画帐、绣帏，俱皆精雅，陈设有序。
檀香床上挂着七宝帐，帐幔里面置放着用象牙制作的床，床上铺的是犀角簟席，鼲貂皮做的褥子，蛩蟁毛和蚊毫制做的毡毯，状极奢华。屋内遍植兰花，香气清远。
不光屋内种的是兰花，便能墙上都挂满了画的兰花，笔墨丹青跃然纸上，南宫玉环问道：“苏妃一定很爱兰花吧？”
帝君点了点头道：“虽然百花她都喜欢，但要说最爱还是兰花了。这便与朕一样，虽然后宫佳丽也都喜欢，但最宠爱的也就是她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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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节：人非草木
帝君说这话意有所指，瞅了眼南宫玉环，见南宫玉环不为所动，干脆把话挑明道：“若爱卿能接纳朕的话，朕可将苏妃住处赐予爱卿，所享荣宠一如苏妃。”
南宫玉环嫣然一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感君缠绵意，臣妾铭记在心，但无奈心中自有良人，恐难遂帝君心意。”
南宫玉环此话也是一语双关，表面上是感谢帝君的厚爱，暗地里却是告诉帝君草木无情，你喜欢它也罢或是不喜欢它也罢，它都无所谓，但人就不同了，长相守才能长相忆。
帝君笑了笑，不过笑容有些微尴尬道：“你先不忙回朕，再看看可好？”说着领南宫玉环在宫内转了起来。宫殿内挂满了画作，大多是兰花山水等，但放在显著位置的却是几幅人物画。
画中景色像是夏季，画中有水池、有宫殿，水池中有水中鸂； 雌雄游戏，池边上有宫嫔们正凭栏倚槛；争看水中鸂嬉戏，而宫殿的窗户内摆放着一张象牙床，床边围着轻绡帐，帐内则躺着一男一女，拥着一床轻薄的锦裘状极亲昵。
画中女子鬓云乱沥，胸雪横舒，一副刚刚睡醒，还未及梳妆之态，乌云似的秀发遮了半边脸庞，而画中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帝君本人。南宫玉环正凝神看时，就听一旁帝君说道：“此画是苏妃所画，画的正是此地，这池子便是刚才咱们走过的兴庆池了，那日朕与苏妃在此避暑，水中双鸂嬉戏，怎如我被底鸳鸯？”说到这帝君脸上露出一抹回忆的微笑，便连朕都不称呼了，而用上了我字。
此画旁又有一副画，画幅巨大，足有一人多高，乃是苏妃和帝君两人坐在一架秋千上，手里面捧着一个果子正在赏玩，画中女子头上挽着双髻，仪容婀娜，诸美毕具，不可殚述，手执一枚艳红色的果子，秋千微摆，女子唇檀烘日，媚体迎风，脸上满是喜悦之态。
此副画中女子露出了整张脸来，而且还是正面，又只有两人，南宫玉环看得真切，画中女子果然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只是神态不同。
帝君道：“那日南方进贡一种果子；名叫合欢果，其名和形颇合朕意，便拿来与苏妃共同赏玩；后来我和她一起把合欢果吃了，为留下纪念；便让苏妃将此情景描画出来。”帝君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抚摸画上美人的脸庞，动作轻柔就像抚摸真人一般。
南宫玉环由衷赞叹道：“苏妃娘娘的画工可真好啊！画得栩栩如生就跟活的似的。”
帝君点了点头道：“苏妃画的确实不错，纸用的也是最好的纸，笔用的也是最好的笔，颜料也是用的最上乘的，只可惜还是不能画出苏妃生前模样的万一啊！”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
南宫玉环吐了吐舌头道：“乖乖，这画还不及苏妃生前的万分之一，那这苏妃定然是千娇百媚的一位美人，臣妾是万万及不上了。”
帝君道：“那倒也不是，你俩虽然长相上颇为神似，但神态性格上却是大相径庭。美人有态、有神、有趣、有情、有心。态之中朕最爱睡与懒，情之中朕最爱幽与柔。苏妃之态甚得我心。而你则不同，你更多了些神，神丽如花艳，神爽如秋月，神清如玉壶水，神困顿如软玉，神飘荡轻扬如茶香，如烟缕，乍散乍收。这恐怕也是修行之人和不修行之人的区别吧？苏妃到底是肉体凡胎，不能修行，不像爱卿你啊！”帝君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
南宫玉环道：“能不能修行都是天意，原也勉强不得，臣妾能修炼到这个地步也不过侥幸而已。大抵女子好丑无定容，惟人取悦，悦之至而容亦至，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所以苏妃在帝君您的眼里才是最好的。。”
帝君道：“这却不然，有态、有神、有趣、有情、有心，数者皆美人真境。然得神为上，得趣次之，得情得态又次之，至于得心，那可就难说了。若说刚开始朕还有些将你当成苏妃的替代品的话，现在却是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了，所以你也不用顾虑什么。”
南宫玉环微微一笑，却是没有接帝君的话头，将手指也在画上轻轻抚摸道：“帝君将这般奇异的合欢果与苏妃娘娘吃，那她应该吃过不少珍罕之物吧？”
帝君点了点头道：“朕待苏妃以兰花为供，甘露为饮，橄榄为肴，蛤蜊为羹，百合为齑，鹦鹉为婢，白鹤为奴，桐柏为薪，薏苡为米。她每餐食用的一杯菜羹便价值三万下品灵石，是掺杂各种灵石、灵材等宝物，再加上雄黄、朱砂等用火煎成汁液做的。煎过三次后，就将掺杂的各种灵石、灵材等宝物统统扔掉不要，只喝菜羹。”
“这便对了。”南宫玉环忽然说道：“我知道苏妃娘娘是怎么死的了。”
帝君听了猛然一愣，下意识的问道：“怎么死的？”
“灵物太多，无福消受，被灵物害死的。”南宫玉环淡淡说道。
“不可能，那些菜羹朕也吃过，不要说朕了，朕的儿女和其他的嫔妃也都吃过这种羹，他们怎么就没事呢？”帝君不信，狐疑的问道。
南宫玉环解释道：“你们没事，可不见得苏妃娘娘就没事，要知道她只是肉体凡胎，有些东西对我们修行之人来说是蜜糖，对她来说可能就是砒霜啊！”
帝君听了眼神闪烁，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道：“也许你说的对，不过苏妃并不喜欢吃那种菜羹，前后吃了一个月多点便停了。她的日常饮食也比较清淡，并没有大量吃过什么妖兽肉啊等富含灵气的食材，应该不会是饮食的原因吧？”
南宫玉环点了点头道：“不全是，最少饮食不是主因。”
“那主因是什么？”帝君好奇的问道。
南宫玉环指了指墙上的画作道：“喏，就是这些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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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节：苏妃的死因
“这些画跟苏妃的死有什么关系？”帝君不解。
南宫玉环道：“确切的说，这些画跟苏妃的死没有关系，但画中的颜料却有很大的关系。”南宫玉环解释道。
“画中的颜料，跟那有什么关系？”帝君更加莫名其妙。
“你看这画中孔雀羽毛栩栩如生，翠绿的孔雀羽毛灿烂生辉，孔雀的尾羽仿佛是一只只华美的金、翠首饰。甚至就连羽毛上的闪光都描绘了出来，用的颜料应该比较独特吧？”南宫玉环没有正面回答帝君的话，而是指着墙上挂的一副折枝花鸟孔雀图问道。
“那是当然，朕知道苏妃喜欢画画，为了让她的画更加好看，可是在南华国中四处找颜料，从植物到矿物，但凡颜色艳丽，着色好的东西都给她制成颜料，你看那闪闪发光的是云母，那靑色中透着金色的是青金石，那翠绿还可以变色的是变色石……不一而足，都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帝君略带些自豪的说道：“不光是我让制颜料的制了许多珍贵颜料，后宫的嫔妃们也送给过苏妃很多珍贵的颜料和原石，所以才能画出这么多好看的话来。”
南宫玉环点了点道：“这我看的出来，苏妃宫殿里的画作颜色是其他地方没有的。不过也正是这些东西害了她的性命。”
“这是为何？”帝君还是不明白。
南宫玉环解释道：“这些颜料可以说都是灵性充足，色彩斑斓，对咱们来说也就是个好看，但对苏妃娘娘来说，却都是剧毒之物啊。比如这朱砂含汞，黛青含铅，鹅黄含砷等等，越是颜色艳丽便越是毒性剧烈。”
“就算这些颜料有毒，可苏妃她也并没有吃它啊？”帝君有些不以为然。
“有些东西不一定吃，光是辐射就可以要人命了。”南宫玉环道。
“要照你这么说，那也不该是苏妃一个人有问题啊，宫中那么多宫女太监怎么都没有事呢？”帝君还是不大相信。
南宫玉环道：“您给苏妃选的宫女太监可有像苏妃一样，完完全全是个不能修炼的凡人。”
帝君听了一愣，道：“这倒好像没有。”
“那就是了。”南宫玉环婉转说道：“就如咱们吃的仙丹一样，那都是烧铅炼汞做出来的，便说那最为低廉连一品丹药都称不上的太一神精丹吧，就是由丹砂、曾青、雄黄，雌黄、磁石、金牙制成，帝君可认为有什么不妥？”
帝君想了想道：“这丹方倒也平常，据朕看来，这方中丹砂，统治身中五脏百病，可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杀精魅，久服能通神明；曾青则主风痹，利关节，通九窍，破症瘕积聚；雄黄也能杀精物，恶鬼邪气，百虫蛊毒；雌黄可治恶疮毒虫，身痒邪气；磁石疗周痹，风湿关节中痛，不可持物；金牙辟鬼疰蛊毒，筋骨挛急腰脚不遂。此方纯用石药，是专为辟除邪毒而设吧。”
南宫玉环赞道：“帝君果然对外丹之术颇有了解，臣妾之前看过您写的一首《烧丹》诗，诗云：“铅砂和药物，松柏绕云坛。炉运阴阳火，功兼内外丹。”当时读了便觉得写的极好，今日这么一看，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帝君笑道：“爱卿谬赞了，我哪里懂什么炼丹之术，只是看人炼丹有些好奇，一时兴趣写的罢了。”
南宫玉环微微一笑道：“即使不会炼丹，帝君对丹药之道应该也是大有研究吧？”
帝君笑道：“这倒也谈不上，不过略知一二而已。”
南宫玉环微微额首道：“臣妾就只知道每个修炼境界不同所吃的丹药也不同，化神期的修为吃问道丹那是浪费，同样的，三花境的修士吃了化神境的丹药，那就不止是浪费丹药那么简单了，更有可能消化不了，被丹药中的能量活生生的撑死，不知臣妾所说可对？”
帝君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你是想说苏妃是个凡人，她也不能吸收消化这殿内大量的灵力，所以被生生的给整死了？”
南宫玉环道：“若只是简单的灵力倒也不能怎样，毕竟五行之力还算平衡，可这画中颜料却都是极富偏性，一来二去之下，苏妃难免就病倒了。”
帝君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朕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啊！”帝君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南宫玉环浅笑道：“你忘了我是从哪里来的吗？我们神州那里可不比祖洲，那里大多数都是凡人，偏也要学咱们修行之人吃那修行灵药，喜好“炉火修炼”之术，因此死了不少人呢。后来得了这些个教训，外丹炉火修炼之术才慢慢势微，不过他们发明的不少炼法倒也有可取之处。”
“哦，祖洲之人有哪些炼制外丹的妙法？”帝君一听来了兴致。
南宫玉环道：“最主要的有：飞、升、抽、伏、点、关、养、煮、炼、锻、研、封，等等数十种方法。除了这些之外，外丹操作还有其他诸多方法。与方法相对应的是炼制的步骤，比如进阳火、退阴符、采药、炼药等等。”
“等等，爱卿能否详细说说那十种方法是什么意思？”帝君眉头微皱问道。
南宫玉环道：“所谓「飞」指的是通过炉火的加热作用使丹鼎中的固体药物不经过液态直接转变为蒸气。「升」具有升华的意思，其步骤与「飞」基本相近，就是通过加热使固体药物获得升华。这两者不过一个快、一个慢罢了。蒸腾的快就叫飞，蒸腾的慢就叫升。”
“「抽」指的是将原料加热至沸腾状态，使其中某些部分气化，然后冷却凝聚为液体，再加以收集。「伏」指的是通过某种手段对那些性质上比较活泼、不稳定的物质进行加工处理，使之变得稳定。「点」指的是在大量的物质中加入少量的试剂使其性质发生变化。有点石成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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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节：威逼利诱
“「关」指的是将炼丹用的原料密封于容器内、埋于地表下，在不加热的情况下，使容器内的反应物缓慢发生变化。「养」指的是对炼丹的原材料进行长时间的微热，使其发生变化。「煮」指的是在有水溶液存在的状态下对釜内物质进行加热。「炼」指的是对干燥的物质进行加热，使其发生变化。「锻」指的是在适当温度下将产物经过一定时间的加热，从而除去其所含水分和挥发性物质。「研」指的是在钵中将物料研碎使之成为粉末。「封」指的是将反应物长期静置于容器中或者埋入地表之下。”南宫玉环一口气将炼制外丹的十种方法都讲了出来。
帝君赞道：“没想到爱卿对炼制丹药也这么熟悉，当真难得。”
南宫玉环微微一笑道：“臣妾只是出于好奇，不知凡人是如何炼丹的这才偷偷找来他们的丹书一看，便将其记在脑子里了。”
“那他们炼制的丹药可有称的上是灵丹的？”帝君问。
南宫玉环道：“他们炼制的丹药品级名称，与咱们修真之人炼制的丹药品级名称一样，都号称九转，只不过，他们的八九转丹药才当得上咱们的一、二品灵药罢了，无他，因为本来这丹药炼制就是从咱们修真界学去的。”
帝君听了这才了然，道：“那么他们的丹药是怎么分的九转？”
南宫玉环解释道：“一般来说，外丹的火候是以「转数」作为质地衡量的重要标准，而这个「转」指的是外丹在炼制过程中，药物转变的次数，转了几次就称作几转，九转金丹表明其炼制过程中有九次变化。这与咱们的丹药炼制一般无二。”
帝君点了点头道：“你这么一说在药物变化上还真是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咱们修真界是以三昧真火在宝鼎中炼制丹药，丹药的品质在先天上可是比凡夫俗子强了太多。”
南宫玉环淡淡一笑道：“帝君也切莫小看凡人，丹药和法宝上的冶炼可能凡人不如咱们，但他们做的东西胜在量多，咱们炼个丹造个法宝没有经年累月几乎不可以得到，但他们做一件东西，快则数个时辰，慢则用上几年，也就出来了，威力上也不见得弱到哪里去啊！”
帝君听了默然，但脸上神色显然并不排斥，南宫玉环趁热打铁说道：“听说西戎和北荒那边乱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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