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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风华:冷夫,霸道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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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仪灏道:“这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让我们一开始就知晓,这国公府是二公主的人。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夫君,是权侵朝野的丞相,还有手握兵权的平西王。”

    顾卿云听他提及司马睿,这才不由的想起来,她伤受的这几日,都没有看到司马睿,“司马睿还在东宫吗?”

    公仪灏摇了摇头:“数日前,便被派出去处理事情。过段时间,才会回来。你要尽快把伤养好,待你养好伤,就要为诸君选举大会做准备了。”

    顾卿云知道距离诸君选举大会越来越近了,不想让她参选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她的伤势是一方面,在知识方面,也是一方面。

    转眼半个月过去。顾卿云的伤势好了很多,期间毒性没有再发。

    这天一早,公仪灏把庄耀宇,素和渊都喊来了公主殿。

    顾卿云一眼扫下去,司马睿不在帝京,没有出现很正常,可太史大人呢?

    “公仪灏,范安南呢?”她不解的问。公仪灏把他们都传召来,一定和诸君选举大会有关。

    “太史大人伤了长公主,已经被打入地牢。”公仪灏看着顾卿云如实的道。顾卿云双眼一睁:“为何没有告诉本宫?”

    她以为,她没有惩罚范安南,这事就这么翻过一页。

    可没想到,这段时间,范安南都是在地牢里渡过。

    却也没有人同她提及。

    “他伤了长公主,无论是何原因,都该受到惩罚。”公仪灏身为顾卿云的正夫,有权力对东宫除了顾卿云以外的任何一个侍君进行惩罚。

    顾卿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公仪灏见她欲言又止,又道:“接下来这段日子,长公主都要以学习为主,由我教你四书五经,治国之道,梅兰大人传授你琴棋书画,至于素和大人”

    他转身看向坐在一旁,优雅的饮着茶水的素和渊。

    素和渊淡淡的看了一眼顾卿云,一如既往的清寒:“我只懂医术。”

    公仪灏眸光微微一闪:“那你就教长公主学医。”

    顾卿云一听,立马从主坐上站了起来,走到素和渊的面前:“素和大人,本宫怎么听说,你不仅懂医术,还懂奇门遁甲,五行八卦。”

    想到那日,她进入绝缘谷所看到了,顾卿云眼底的眸色深了几分:“你该不会,不想传授给本宫,故而隐瞒本宫吧?”

    素和渊听闻,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顾卿云,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看来长公主,一点也不了解你的正夫。”

    乍听他此话,顾卿云心中一疑,转头朝公仪灏望去,这和公仪灏有什么关?

    素和渊冷冷一笑道:“难道,你连你的正夫是何世家,都不清楚?”

    顾卿云被他问的更加迷茫了。

    公仪世家不是经曾的大世家,富甲天下吗?

    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素和大人,你只负责教她学医,如何防毒自保。”公仪灏冷视了一眼素和渊,跟顾卿云道:“待过几日,平西王回来,便由他教你骑马射箭。诸君选举大会,这些都会做为诸君选举的评估。”

    顾卿云明了的点了点头,二公主顾如沁的是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骑术射箭,无一不精通。

    顾卿云可是传闻中胸无点墨,身无长物之人。和顾如沁根本就没法比。

    顾卿云眯了眯眼眸,想了想道:“那么,就由太史大人,教我剑法。”

    她没有忘记,那日在竹林里看到的一幕。

    范安南的剑法出神入化,一招一势宛如银龙九天,气吞山河。

    那样的好剑法,她不想错过。

    公仪灏几人听闻,没有意见。

    午后,顾卿云亲自到地牢。

    范安南的身上被一根手腕粗细的铁链绑牢房里,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衣袍上血迹斑斑,想来是受不少了刑。

    范安南看顾卿云进了牢房,瞳孔骤然一缩,眼底的冷芒宛如一把出鞘的宝剑般锋利,杀气四溢。

    顾卿云的手掌一挥,“把钥匙留下,你们退下吧。”

    牢头把钥匙留了顾卿云,和一干人等退出了牢房。

    顾卿云走到范安南的面前,看着他苍白的俊脸,眉宇间萦绕的戾气,眯了眯眼眸:“你若想逃,这个牢房根本就困不住你,为何不逃?你不是怕,我会杀了你吗?”

    以范安南的武功,这个小小的牢房,哪里能够困得了他。何况,他还有一条杀伤力巨大的蟒蛇。

    范安南眯着依旧清亮的双眼凝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逃?给你光正大杀我的理由?”

    顾卿云挑了挑眉,拿出钥匙打开锁住他手腕的链锁,扶住他倒下来的身子,“走吧,我的太史大人,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待。”

    范安南瞪着她“哼”了一声,大掌朝她胸口一推,把她推开。

    “啊”

    一声吃痛从顾卿云的嘴里溢了出来,她的身子毫无防备,被范安南一掌推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有些白意。

    范安南见状,眉心一蹙,“顾卿云,你怎么了?”

    顾卿云蹙着眉头,从地上爬起来,额头渗出密密层层的细汗,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范安南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他是推开了她,可是力度并不大,怎么可能伤到她。

    难道

    他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扯开她的衣襟,顿时,一抹血色印入眼帘。

    “你这伤是哪来的?”

    他蹙眉盯着她。

    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为了压制蛊毒,所受的伤。”顾卿云有些虚弱的说。

    范安南一听,想到那日她中蛊毒时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一动,长臂一揽,拦腰把她横抱在怀里,朝牢房外走去。

    顾卿云大是一惊:“范安南,你干什么?你身上还有伤,放我下来。”

    “吵死了。”范安南蹙眉,瞪了她一眼:“闭上你的嘴。否则,我不介意用特别的方式,堵住你的嘴。”
………………………………

第64章我也是你的夫:为何不能碰你

    顾卿云嘴角一抽,识趣的没有再挣扎,瞟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衣:“你的伤势怎么样?”

    范安南抱着她出了地牢,并不回答她的话,紧绷着下巴,朝南苑的方向走去。

    顾卿云见他不说话,叹了一口气。

    听到怀里的小女子莫名其妙的叹气,范安南眉心一蹙,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不舒服?”

    顾卿云点了点头。

    范安南抬头看向南苑的方向,又看着她说:“搂住我的脖子。”

    顾卿云怔然,就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身体,快速朝南苑的方向飞跃而去,顾卿云身子一颤,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头也靠在了他的颈窝,看到他苍白的脸庞上渗着层层密汗,俊脸的线条紧绷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顾卿云知道,他是因为身上的伤,且又抱着自己驾驭轻功,身上的伤势难以承受,只好忍着。

    她想,或许,这个男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伸手执起衣袖,去擦他脸庞上的汗。

    感觉到小女子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抚摸,范安南心神一荡,身子不稳,差点从空中掉了下来,立刻敛回心神,抱着小女子落身在南苑。

    南苑里面,素和渊依旧在他的实验窒研制药物,看到范安南抱着顾卿云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太史大人,走错院子了。这里不是竹院。”

    范安南把顾卿云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瞅了一眼素和渊,面无表情的说道:“她的伤口流血了。”

    素和渊听闻,好看的眉皱的更深了,耐人寻味的眸光落在顾卿云的身上,意味深长的问:“伤口流血了?”

    顾卿云见素和渊用别有深意的眼神望着自己,背脊有些发寒,浑身不自在地冲他点了点头,手指伸入心口,抽出来的时候,指尖染着鲜血:“不小心把伤口扯裂了。”

    看到顾卿云手上的鲜血,素和渊的眸色更加的沉了,眉宇间妖异的红色朱砂痣,被一团清寒之气萦绕着:“不小心扯裂了伤口?长公主你的腿是刚长出来的吗?还是说,你的脑子刚发育的?”

    顾卿云眼角狠狠的抽蓄了一下,可恶的素和渊逮到机会就狠狠的毒舌她,不怕她拔了他的舌头。

    “呵呵。意外,纯属意外。”顾卿云干笑着打着哈哈,指着范安南跟素和渊说:“太史大人受了伤,你先替他包扎疗伤。”

    “不必了。长公主的伤,更重要。”没料到顾卿云会让素和渊先给自己疗伤,范安南深深的看了一眼顾卿云,道:“先告辞了。”

    见范安南转身就走,顾卿云立刻起身,跟了上去,也不劝他留下来医治伤势,自己也不留下来医治道:“本宫送你回竹院。”

    范安南英挺的眉,不由深锁,扭头看向跟上来的顾卿云,沉声道:“长公主受了伤,不必送我。”

    顾卿云眉眼一挑,“你也受了伤啊。怎么,你走得了,本宫走不得?”

    说罢,越过范安南朝外走去。

    范安南凝着顾卿云的后背,眼底闪过一丝沉思,就为了送他回竹院,她连身上的伤,都可以暂时放下?

    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瞅了眼顾卿云和范安南的背影,素和渊眼底闪过一丝深谙,“两位慢走,不送。”

    “长公主。”范安南几步追上顾卿云,却见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胸口的衣襟已经染上鲜血,他脸色一沉,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卷回怀里,折身回了素和渊的房间:“素和大人,不想她死在你南苑,就给她包扎。”

    顾卿云从床上坐起来,眨着双眼望着他:“本宫还要送你回竹院。”

    范安南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我不需要长公主送。”

    这个女人的脑袋里面进了水吗?

    她现在受了伤,伤势很严峻。

    竟然,还想着送他回竹院?

    “可你受了伤?又不愿意医治,万一回竹院的路上昏到了怎么办?”顾卿云皱着眉头,一边说一边下床,却被范安南给按在床上,阴沉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瞪着她,“你给我躺好,我的伤,不需要你关心。”

    顾卿云蹙了蹙眉,望着他,认真的说:“你是我的夫君,你受了伤,做妻子的,怎么可能不关心?”

    她的话,让范安南内心一颤,定定的望着她瀛弱绝色的小脸,望着她水波潋滟的眼瞳,耳边反复着萦绕着她的话。

    没错,他是她的夫君。

    她也是他的妻子。

    那么,为什么他们可以碰他,他却不可以?

    “范安南,你怎么了?”见范安南眯着双眼,定定的将自己望着,眼神晦涩,顾卿云不解的推了推他的身子,“你没事吧?”

    下巴的一紧,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顾卿云一怔,还没反映过来,男人薄凉的唇,覆上了来,含住她的双唇狠狠的吸吮。

    顾卿云瞳孔骤然一缩,抬手推开他,还没开口,就见他舔着唇瓣,一脸邪气惑魅的望着自己,鄙夷道:“不是说,我也是你的夫?怎么,我吻不得你?还是,装不下去了?”

    顾卿云抿了抿唇,指着胸口渗出来的血,“你压到我了。”

    范安南看见她胸口的鲜血印子越来越大,呼吸一窒,朝靠在一旁看戏的素和渊望去,“有劳素和大人替我医治伤口。”

    也不知道顾卿云这个女人今儿怎么了。

    还是因为,他发现了她体内有蛊毒,担心他传出去,才会对他态度有所改观。

    他今天若是不医伤,这个女人看来也不会就医。

    素和渊朝顾卿云投去一记清寒渗人的眸光,让范安南在一旁坐了下来。

    待给范安南包扎好伤口后,范安南连忙让素和渊去给顾卿云包扎伤口。

    素和渊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小女子,冲着自己眨巴着狡黠的大眼晴,淡泊的心性,在这一瞬间,有一种想要撕了她的冲动。

    为了剑法,为了诸君选举大会,她居然出卖色相。

    见素和渊的眼底卷起冻死人不偿命的风暴,顾卿云伸出小手扯着他的衣袖,“轻点,疼。”

    那边范安南听到顾卿云虚弱的声音喊着疼,神色一怔,朝顾卿云投去目光,起身朝他走来。

    “别动。”素和渊见范安南走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身上的伤口,刚上了药,不宜走动。”

    范安南只好坐在桌子前,朝床榻望去,层层床幔遮挡住视线,他看不清楚。

    只见素和渊从顾卿云的胸口取出被血染透的纱布,又包扎上干净的纱布。

    “好了。切记,不要再扯裂伤口。否则,伤势会加重。”素和渊起身望了一眼顾卿云:“我要去山上采药,你们自便。”

    说罢,拿着那些染血的纱布丢了,背着他的筐走了。

    转眼,房间里面只剩下范安南和顾卿云两个人。

    范安南正考虑,是先回竹院,还是把顾卿云送回公主殿再回竹院。

    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到床榻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素和大人不在,没有人照顾你。我送你去梅兰阁。”

    顾卿云摇了摇头:“耀宇知道了会担心。”

    范安南蹙眉望着她,琉璃般眼眸深的似能滴下汁来,半响,俯下身子,把她从床榻上抱了起来,朝外走去,一路回到竹院。

    “等你好些了,想回去了,再回去。”把她放在床上,扯来被子盖在身上,范安南朝殿外走去。

    顾卿云蹙眉问:“你要去哪?”

    范安南看了她一眼,道:“休息。”

    在地牢半个多月,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真的很累。

    床被顾卿云睡了,他只能另寻其他的地方休息养伤。

    “你是打算找别的房间休息?”顾卿云从床上坐了起来,道:“你是本宫的夫,若是传出去同在一个院子,不同一寝殿,岂不是惹人怀疑。”

    顾卿云把身子朝里面挪了挪,“你身上还有伤,也不宜睡在凳子上。到床上来休息吧。左右这床够大。”

    说罢,她躺下身子,翻了个身子,面朝里面,后背朝外。

    范安南没有动弹,站在原地凝视着顾卿云的曲线完美的后背,眼底的深意让人捉捕不透。

    他看不透,床上的这个女人。

    良久

    范安南终于挪动了脚步,走到了锦榻前,和衣侧躺了下去,明明很累很困,可看着躺在眼前的女子,他却一颗心纷乱如麻,怎么也无法入睡。

    顾卿云倒是比较安然,昨儿夜里陪公仪灏处理公仪家的帐册直到天亮,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这会儿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了过。

    听到小女子嘴里传来的呼吸均匀声,范安南轻轻起身,抬头侧望,见她双眼紧闭,睡颜甜美,果真就这般睡着了,对于他这个大男人,竟没有一点的防备。

    范安南皱了皱眉头,躺下来朝她挪了挪,掀开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听着她如猫儿般的呼吸声,渐渐的陷入沉睡。

    顾卿云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腰间搭着一条胳膊,后背暖暖的,被搂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心中一怔,立即转身。

    湿濡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脸上,一张俊逸风华的脸庞放大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朝后挪了挪身子,与男人拉开距离。

    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却不容她逃离,又把她搂回怀里,她狡不及防,头随着身体撞向熟睡的男人,双唇不着痕迹的撞在男人的脸颊上。

    她以为男人会因此而睡来,可男人似乎很累,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嘤咛,像个熟睡的小狗似的蠕动着脸颊在她唇上蹭了蹭,吁了一口气,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65章留宿在竹院:我很脏

    顾卿云从来都没有仔细的打量过眼前这个男人,她睁大眼睛,打量着他裉去一身戾气和杀气的脸庞,俊美绝伦,眉似羽刀,鼻梁挺而直,像刀刻般给人一种坚毅凌厉的感觉,那张略显苍白的唇微抿着,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让他怎个人看起来很虚弱,也有几分可爱。

    慢慢的把头,从他的脸上移开,小心翼翼的把搂在自己腰肢的手移开,跨过他的身子下了锦榻,出了房间。

    “长公主,有什么吩咐?”门外的婢女见顾卿云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顾卿云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小声点。去库里领些补品,让厨房炖了送来给你家主子,再做些可口的饭菜。”

    婢女一听,热泪盈眶,竹院终于不在向之前那般冷清了,太史大人终于从地牢出来,长公主的心里还是有太史大人的,她们这条小命也保住了。

    “是长公主。秋盈这就去。”自称为秋盈的婢女,喜极而泣的应声离去。顾卿云被她那副样子,弄的哭笑不得。

    这东宫就是如此,她待谁好,谁在这东宫的待遇就会好。

    自范安南进了东宫,搬入这竹院,她没来过几次,下人们自然以为范安南不受宠,所受到的待遇也很差,没有人愿意往这竹院来。

    想来,是她的到来,让这些婢女受宠若惊的同时,看到了希望,毕竟,主子光彩,做奴才的才能挺起腰来。

    摇了摇头,她转身便要回房间。

    一转身,一抹身影出现在他身后看着她,她一愣,望着站在身后的男人,欠意一笑:“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到不是因为顾卿云跟婢女说话,把范安南吵醒了,而是,搂在怀里的女子不见了,让范安南觉得怀里少了点什么,这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以为,顾卿云睡了一觉,身子好些了,便走了。

    没想到出来,便见她正在吩咐婢女去库房领补品。

    他望着她走进房间的眸光,微微一闪,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身中蛊毒的事情传出去。至于,你那奇幻的武功”

    顾卿云越过他的步子停了下来,显然,范安南最后一句话,抓住了重点。

    顾卿云根本就不担心范安南把她身中蛊毒一事说出去。

    “如果,你想调查我到底学了什么武功,那么,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将白费心力,什么也调查不到。”她看了他一眼,走入内殿,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方才道:“这世上,不是只有武功,才能杀人。”

    随后跟着入殿的范安南,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凝目望着她,他也怀疑过,因为她在顾卿云的体内,根本就没有探到真气内功,不像是隐藏性的武功。

    而且,她那日所使用的力量很奇幻,也很强大,如果,不是他内力深厚,那天断的就不是两根肋骨,而是当场身亡。

    “你,真的是长公主?”半响,范安南凝着顾卿云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个女人和传闻的长公主,判若两人,根本无法联想到一起。

    对她所有的认知和了解,都被颠覆。

    他怀疑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长公主。

    但却又调查不到什么资料。

    “你不是第一个这般怀疑本宫的人。”顾卿云瞟了他一眼,饮了口杯子里的茶水,望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夜幕,悠悠的说道:“本宫只能告诉你,本宫叫顾卿云。至于,本宫是不是长公主,取决于你眼里的我。”

    范安南一怔,抿唇望着她,却不作一言。

    顾卿云却已经收回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讥诮一笑:“你们又何曾把本宫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范安南见她眉宇透着淡淡的哀愁,眼底流露着讥诮与嘲弄,不由的皱了皱好看的眉。

    他不否认顾卿云的话,她即便是长公主又如何,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肮脏的女人罢了。

    可为什么,他却突然对这个肮脏的女人,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

    他不是个轻易能被美色迷惑的人。也不是禁不住诱惑的人。可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他根本就无法掌控,甚至,连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她引着走。

    长此下去,该如何是好。

    “你是长公主,他日登上帝位,便是大隋的女帝,没有人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境,对她说这句话。

    他忽然发现,自从遇上她开始。他的话似乎也变的多了起来。

    “那么你呢?”顾卿云不问其他,就只看他的眼睛,凝望着他问:“那么,太史大人你,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范安南眉心一跳,委实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询问自己,“长公主是安南的妻子,长公主觉得,安南是该把长公主放在眼里,还是放在心里?”

    他望着她,毫不逃避。

    顾卿云竟被他这话给反问住了,望着他半响,随即,两个人莫名的笑了。

    傍晚,顾卿云派人传话回东宫,她今夜留宿在竹院,竹院上上下下的人高兴坏了。

    只有范安南一个人淡定如厮,埋头吃着面前的饭菜,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小女子。

    察觉到范安南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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