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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承乾-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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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枝丫上的枯叶凋零脱落,一片一片,轻舞飞扬。
冉冉擦了擦那油腻腻的小手儿,迎着穿过萧条枝丫而来的光束,扬起脑袋,笑滋滋的拉着绿儿于阔地上轻巧的搭起了球网,枯叶遍地,庭院尽染,蓬松的落叶铺满青砖,两人嬉闹之间,踩得落叶“吱呀”响,欢笑声宛如银铃清脆响彻远荡。
庭院角落那颗垂杨柳不复往日青葱,碧绿的柳条儿此刻尽显干瘪易脆,郑丽婉扫去石凳及石桌上的残枝落叶,从墨绿褥裙的褶裥下轻轻拾起一枚秀逸火红的枫叶,很自然的夹在素手的古籍中,秋风荡漾,精致的耳垂下,鸾凤凌云坠轻轻摇曳,双手捧着脸颊,双眸从古籍转移至不远处那怯怯的少女身间。
古代造殿讲究天人合一,且有一丝融入自然之意,故而东宫庭院内的树木出奇的多,种类更是涵盖了长安多数植被。往日林荫遮空的东宫,而今因秋风落叶尤显的萧萧素素。
迈着轻轻的步子,李承乾一边走一边指着东宫各个房殿道:“芷儿,那处便是我的卧榻之所,离你厢房甚近,倘若有何急事,可去哪儿唤我。”莞尔又指着南边的一处落叶繁多的侧殿道:“那便是我平日处理政务的书房,只要我在东宫,卧榻内寻不到我,那定然是在书房。”
林芷儿一言不发,李承乾指到哪儿,她便看到哪儿,待李承乾手指着书房之时,眼里闪过一抹亮光,遂之怯怯道:“那你要是在书房,我可以进去找你麽?”
总算说话了,一番苦心算是没有白费,李承乾低下身子轻声道:“当然可以,东宫没什麽拘束,也没什麽禁地,你就将东宫当作自己的家。”说到这儿,李承乾募然伸出双手,朝着林芷儿的小脑袋拂去。
“干什麽?”林芷儿极为敏感的退后数步,秀眉微蹙,语气恐慌且又幽冷,双眸转个不停的望着李承乾。
李承乾淡然一笑,遂之缓缓铺开左手,却不知何时手掌心多了一片红火的枫叶。
红透的枫叶映染了林芷儿漆黑的眸子,她稍稍上前几步,垂着脑袋,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回道:“对不起。”
“没事儿。”李承乾温暖一笑,少女显然还不信任自己,但李承乾相信正如这晚秋一样,有些年份来的早,有些年份来得晚,但终究会在寒冬之前来临,他坚信获得林芷儿的信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毕竟他以真心相待。
介绍完东宫内的建筑之后,李承乾又指着院外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逐一介绍,且道:“皇宫甚广,东宫只是其中一处宫殿,且宫内禁军多如牛毛,建筑眼花缭乱,芷儿你若无它事,切不可独自离开东宫。”
“那圣上亦安寝于此?”
“阿爹?”李承乾显然没料到林芷儿有此一问,心想她不过是寻常家的女子,哪里知道宫内之事,便笑道:“芷儿有所不知,东宫乃是我的寝宫,阿爹一般都在太极殿处政安寝,不过离东宫也不远。”说罢,李承乾指着不远处鹤立鸡群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道:“芷儿,你看,那便是太极殿,不过若无隐情,芷儿切不可冒然前去。”
太极殿守卫森严,玄甲军日夜彻守,李承乾还真担心小丫头某日误撞到了太极殿,她非皇亲又非国戚,若给禁军逮住了,说不定当场按刺客诛杀了。念及此,李承乾赶忙从腰间掏出一枚碧玉,递于林芷儿手中。
“乾?”林芷儿小心翼翼的接过玉佩却发现雕龙描凤的玉佩上刻有一个大大的“乾”字,不禁抬起脑袋讷讷的看向李承乾。
瞧着小丫头有些困惑的模样,李承乾解释道:“这玉佩乃是我的信物,倘若禁军碰见你,而我又不在你身边,你且将玉佩亮出,他们便不会为难于你。”
“哦”林芷儿点了点头,低头之间眼里微闪一缕复杂之色,柔软的身子骨宛如经历了寒彻凛冬,募然僵硬起来,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李承乾询道:“大哥哥不怕芷儿是坏人?”
“呵”小妮子终于肯叫自己哥哥了,这让李承乾想起那个磅礴大雨的夜晚,黄牛车下,如出一辙的脸颊也是甜甜的叫着自己为“念唐哥哥”,不知不觉中,李承乾忘记了林芷儿,他将眼前的人儿彻底当成了思念已久的婉儿,眼里充满了溺爱道:“即便这天下皆是坏人,你也是最善良的那个。”
一双柔情似水的的眼睛尤让林芷儿有些不自然的撺紧着身下粉绿的裙摆,小脑袋逃过李承乾那灼人的目光,撇向它处,正巧见绿儿及冉冉正在打羽毛球,仿佛是燥热的沙漠中寻觅到了一汪清泉,直连询道:“大哥哥,那是什麽?”
“那是羽毛球!”而今的羽毛球成本还算昂贵,所以这项在后世极为常见的娱乐设施也只有大唐的功勋贵胄所享有,想来小妮子还是第一次见着这般新奇的事物。
“要不要去玩一会儿?”小妮子身子骨也比较单薄,无暇的脸颊虽不复昨日的苍白,但血色也不像正常人那般红润,多半是长年居闺阁而不出造成的体弱,李承乾想小妮子若能每天坚持玩会儿羽毛球,对其身体可有大大裨益之处。
正如李承乾所料想的那般,林芷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飞来飞去的羽毛球,小眼神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表情,且见李承乾允诺,欣然的点了点头。
几个瞬息之后,两人则已赶至冉冉身前,瞧着冉冉香汗淋漓却玩的有滋有味的模样,李承乾开口道:“冉冉,拍子借我一会儿。”
“啊”冉冉正与绿儿玩的兴致勃勃,突然听闻李承乾要借拍子,小脸儿顿时跨了下来。
见状,李承乾笑骂道:“怎麽,连孤说话也不好使了?”
冉冉深知李承乾脾气,知道他是佯怒而已,无精打采的将羽毛球拍递到李承乾身边,吐了吐香舌道:“冉冉哪敢呢。”
“你这丫头”李承乾笑骂之后,握着球拍,转向林芷儿,道:“会玩麽?”
林芷儿望了望球拍,而后轻轻摇头。
“没关系。”李承乾眯眼笑道:“你看我握球拍的姿势,手呢一定要撺紧木柄,大拇指扣在上面,待球飞过网片,切不可慌乱,确认其轨迹之后,用手腕挥动球拍,将球打过去就行了,这麽说你明白麽?”
林芷儿先是点头又是摇头,似懂非懂的小眼神呆呆的看着李承乾。
呆萌的小萝莉可爱的打紧,李承乾微微轻笑,“别急,我先示范给你看。”
李承乾握着球拍,阔步临至网前,喊道:“绿儿,咱俩来一发。”
“好的。”绿儿点点脑袋,随后抛起手中的羽毛球,扬起脑袋,眼睛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愈飞愈高的羽毛球,待其隐约有下降的趋势之际,轻声一喝,凌空而起,浅蓝色的裙褥在空中绽放轻舞,划出一道优美的轮廓,随后用了一甩,那羽毛球眨眼之间便飞向了对侧。
且在这时,李承乾自信一笑道:“芷儿,你可看好了抓住轨迹,凌厉回击”,话音刚落,李承乾腾空而起,极为飘逸的一个侧身,将汹涌而来的羽毛球扣杀而去,力道十足,速度甚快,即便绿儿做了十足的准备,还是扑了个空。
没接住球的绿儿心中本就一丝幽怨,而今透过球网又见着李承乾正手把手教着那陌生的女子,微微的撅起小嘴儿,小脸甚是惨兮兮的模样。
有道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理论知识李承乾算是彻底教授给了林芷儿,接下来就看小妮子是否有运动天赋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林芷儿左手紧握球拍,右手拎着羽毛球,径直走向前方,末了顿了顿,回过头来,又有些胆怯的看了眼李承乾。
“没事的。”李承乾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林芷儿转身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巅了巅羽毛球,遂之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募地里将羽毛球抛上半空,微微弯膝,随后弹跃而起,皓腕婉转,许是力道有些不够,拍击之后,羽毛球极速下落,不过令人意外的是羽毛球恰恰擦网而过。
又是做了十全准备的绿儿再次扑了个空,她也没想到那麽小的几率会被此陌生女子抓住,幽幽的望了眼林芷儿,踩踏着落叶,闷声不响的捡起羽毛球,回到原处之后,甚是刁钻的将羽毛球挥向林芷儿最左侧。
许是察觉到了第一次用了过轻,林芷儿一边向羽毛球追去,一边暗暗蓄力,尤看清了那个小点儿之后,再次凌空,狠狠的竖起球拍,扣了过去。
“啪”又是一声撞网,这次林芷儿的确卯足了劲儿,可扣球的角度没有把握好,羽毛球分毫不差的又是一个过网,这让对面的绿儿郁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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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心永恒(大章)
林芷儿虽一脸病态,但柔软的骨子里仿佛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娇颜汗下,气喘吁吁,手里的球拍握的极为稳当,伴随着李承乾的指点,渐入佳境,三人实行轮流淘汰制,每人都有上场的机会,几个回合下来,而今的她竟能于绿儿、冉冉平分秋色。
大风呼啸,枯叶倏然荡落,梧桐连着枫乔,橙黄接着绯红,漫天都是那色泽绚烂、形态别致的优美,犹如一场蔽空缤纷大雨袭来,垂杨柳下,郑丽婉娴静犹如繁华映泉,这漫天缤纷下,一袭淡绿长裙曳地晕开,云鬓玉簪挽留下一枚洒落人间的枫叶,更加衬托出她那轻淡优雅的气质。
很浪漫,很温馨,这样的场景令李承乾酥软到骨子里,肆意着呼吸着身边的每一缕气息,轻轻一吐,竟恰如其分的将正欲落在鼻尖的枫叶吹开,枫叶于半空中又一次翩翩起舞。
看的李承乾微微发笑,看的郑丽婉嘴角轻轻上扬。
不知不觉间,李承乾走到石凳旁,居高临下,且从那微微开合的领口处见着了凝脂似雪的凤鸳,眼睛直勾勾的唤道:“丽婉。”
“嗯?”郑丽婉双手挪开玉腮,美目盼兮,嫣然一笑,惑洛阳,迷长安。
“带你去一个地方。”李承乾贼兮兮的拉起郑丽婉柔若无骨的素手,踏过层层落叶,朝着库房赶去。
东宫大火后,工部派人前来重新修建了那残垣的闺房,剩下的材料悉数放置于库房,待李承乾推开房门后,一股刺鼻的酸味儿扑面而来,呛得两人咳嗽不止。
“大郎。”郑丽婉抬起皓腕捂住柔唇,而另一只手则从腰间卸下那白皙的手帕递至李承乾身前。
李承乾推回郑丽婉的素手,撇了撇鼻前难闻的气味儿,笑道:“丽婉,库房里的味儿太大,你先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进去拿点儿东西。”
还未等郑丽婉开口询问,李承乾便拂起袖口捂鼻,一股脑儿钻入了库房内。
冉冉性子活泼且非心思细腻之人,故而库房内甚是杂乱,角落木桶里的桐油及黑漆还不曾干涸,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异味儿,颇为昂贵的檀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板上,李承乾很小心谨慎的抱起一桶桐油朝着门外赶去,走的极为缓慢,原因无他,也不知冉冉那小妮子是怎麽做事情的,遍地都是铆钉,一个不小心双脚可就遭罪了。
另一边,郑丽婉且见李承乾出门,迈步迎了上去,闻着那刺鼻的味儿,有些不适道:“大郎,你要桐油作甚?”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李承乾神秘一笑,随后又钻入了库房内。
一出一进,一进一出,就这样,库房外渐渐摆满了杂物,有如:木板、石灰、黑漆、桐油、木锯、刨子、墨斗、
郑丽婉虽然聪慧,但也无法将这些杂物串想在一起,秀目颇有迷茫,询道:“大郎,你拿这些东西干嘛?”
东西悉数搬了出来,李承乾轻松的拍了拍衣褥上的尘埃,笑兮兮道:“当然是制作教具啦。”
“教具?”
“嗯”李承乾点头道:“明日不是要教授那些功勋之女麽,这些东西便是授业工具。”
桐油、石灰,奈何郑丽婉苦思冥想,也不知这些东西与授业解惑有何千丝万缕,不禁双眸凝向李承乾,且求一个答案。
郑丽婉向来安之若素,少有凝眉不解之态,作为一个男人,李承乾此间有些洋洋得意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丽婉,你帮我弄一盆清水来。”
李承乾故作高深莫测,且令郑丽婉无奈轻笑,微微点头后,纤纤细步走向膳房。
尤在郑丽婉离去数丈开外,李承乾瞧了眼石灰,仿佛想到了些什麽,连忙喊道:“丽婉,别忘了,再拿两个火石过来。”
郑丽婉停足回眸,眼里虽有不解,却温柔一笑,轻轻颔首,遂之婉转身躯离去。
东宫内也没外人窥觑,李承乾定了定神,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干了起来。
拿来的木板长有一丈宽约三尺,厚度宛如寻常木案,大体上成矩形,然毕竟乃是前人用剩下的边角料,四边并非笔直,毛刺丛生,李承乾将墨斗的头部系在铁钉上,又抄起榔头,狠狠的将铁钉砸入木板的左弦拐角,摇转着手里的墨斗缓缓后退,待临至木板的右弦拐角,蹲下身子,拉起墨线,轻轻一弹,一道笔直发黑的印记赫然印在木板上,如此反复,不一会儿木板四边都弹好黑线条,瞧上去,四条线构成的矩形不偏不倚,颇为理想。
木板躺在地上极不好锯掉那墨线之外的木料,故而李承乾又从库房里搬来两只胡凳,将木板撑了起来,手握着木锯,按照墨线的轨迹缓缓抽拉。
一时间木屑横飞,可就是不见锯条向前移动,看来这原始的工具还真难使用,端倪了一眼,见郑丽婉还未归来,李承乾又咬牙埋头抽动起锯条。
“吱呀,吱呀”锯齿磨切木料的声音很有频率的跳动着,终于在李承乾肩膀微感酸痛之际,那细长的木料倏然从木板脱离,用力过猛的李承乾差点一头栽向前方。
“大郎,小心!”说话的便是郑丽婉,且见李承乾适才的一个酿跄险些跌掉,颇为担心喊道。
李承乾定了定身子,转过头来,笑道:“没事儿,丽婉,你怎麽去了这麽长时间?”
郑丽婉漫步走来,擦了擦李承乾脸上的木屑及汗珠儿,气若幽兰道:“赵虎回来了。”
“哦?”李承乾放下手中木锯,追问道:“那他可从戴胄口中问到了些什麽?”
“你看你一个太子竟然干起了木匠活儿”郑丽婉有些埋怨的睨了一眼,细心的将李承乾脸上擦的干干净净,这才回道:“近日押入天牢的只有一人。”
“谁?”
“赵二。”
“赵二?”怎麽听着如此耳熟,闭目回想片刻后,李承乾眼睛一凛,恍然道:“是他?我怎麽将此人忘记了。”
“大郎认识此人?”
“说来话长,当日”
一边锯着木头,一边娓娓道来,几侧的废料悉数锯下,往事亦恰好说完。
郑丽婉素手扶着晃动的木板,蹲下身子,很安静的聆听,或有时见李承乾汗珠儿又多了起来,很自然将手帕浸入水中轻拧,替李承乾细细擦拭。
大唐科技院乃是朝中绝密,知晓此事之人皆守口如瓶,寻常人少有听闻,郑丽婉听完后,沉默良久,微微叹道:“原来这些年坊间出来的稀奇之物皆出自大唐科技院,此院可为我大唐制衡四夷之大器。”说完,眼睛又眯起一弯好看的弧度道:“只是而今大郎将此等机密告知丽婉,就不怕丽婉泄密麽?”
瞧着郑丽婉略带戏虐的神色,李承乾笑道:“丽婉莫要打趣我了,咱们夫妻本为一体,我怎麽不相信你呢?”
郑丽婉淡淡一笑,又温柔又无奈,轻轻吐道:“大郎你就是太相信旁人了,要知道那震天雷可是一大杀器,若走漏风声,恐对我大唐百害而无一利。”
木板彻底成了合格的矩形,李承乾丢下手中木锯,用着脏兮兮的大手刮了下郑丽婉的琼鼻,询道:“我只是相信你而已。”
“脏死了”郑丽婉很嫌弃的撇开李承乾的脏手,莞尔凝眉道:“如此一来,那赵二定然也是凌风阁之人,当年修建大唐科技院围墙之时他故意留下一个洞口,目的就是想领人盗取震天雷的配方耶。”
李承乾亦是点头道:“不错,只是当日我派人暗中监查赵二,并没有命人捉拿此人,那为何他又被收押于大理寺呢?”
郑丽婉回道:“据赵虎禀报,大郎华阴失踪之际,赵二许是知晓有人日夜监视,竟在夜色下想逃之夭夭,且被侍卫逮个正着,工部武尚书便命人将赵二押入大理寺严加审问。”
结合之前郑丽婉的分析,李承乾心中有了些眉目,叹道:“看来那赵二便是凌风阁的弃子了。”
“嗯,赵二既已暴露,或许背后之主以某种手段让赵二故意露出破绽,随后堂而皇之的进入大理寺,且能在天牢与贼厮见面,一来可以保全凌风阁不为人知的秘密,二来除掉了赵二及贼厮两个暴露之人,这背后策划之人心思极为缜密,当真有些恐怖。”说到这儿,郑丽婉不禁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李承乾。
李承乾倒不以为意,历史上有的只是老爷子所建的凌烟阁,且并不曾记载过什麽凌风阁,再说自己乃是太子,大唐之储君,何惧宵小作祟,陡然间目光如炬,道:“丽婉莫要担心,一群跳梁小丑而已,迟早让他们血债血偿。”最后一句话李承乾说得很重,此间他想到了婉儿弥留之际的模样,愤恨难平。
战术上重视战略上藐视。李承乾虽鄙夷凌风阁宵小之举,但也不禁慨叹,那凌风阁到底有何通天本来,竟然手底下的棋子宁死也不愿透露消息。李承乾不怕贪财趋势之人,亦不怕武艺谋略决然之人,毕竟作为皇室可有大把人杰运用,但是面对那群不要命的狂徒,李承乾还真有些发毛。
“大郎,既然凌风阁欲意盗取震天雷配方,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不可不防。”
“嗯,明日早朝后我向阿爹禀报此事,看来西山需要增添守卫了。”与地组交过手,李承乾深感这些人各个身法绝然,而今的大唐科技院也只不过是由百余名的玄甲军看守,还真有些担心凌风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派十几个地组高手闯入大唐科技院强取震天雷,那西山距离长安尚有不少路程,调兵遣将还需时日,到那时可真就眼睁睁的望着那群贼人拿着配方逃之夭夭了。
李承乾看了看那胡凳上的木板,心忖道:凌风阁行事鬼魅,拿下此组织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亦非自己一人所能抗衡,诸多疑情还需和老爷子细细谋叹,当下还是先将教具制作好,毕竟明日便要开堂授课了。
李承乾从杂物里翻来两只用来烧烤的羊毛刷,一只递给郑丽婉,说道:“丽婉,咱们先在这木板上刷一层桐油,一定要均匀。”
郑丽婉甚是疑惑,然李承乾却闭口不说何意,率先将羊毛刷蘸了蘸桐油,于木板上刷了起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郑丽婉睨了眼李承乾,随后一手撺紧长袖,另一只手则学着李承乾的动作挥洒起来。
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人不一会儿便将木板涂得甚是均匀,那锃亮的桐油层且能倒映出两人的影子,伴随着潇潇落下的枫叶,此间木板犹如一副色彩斑斓的泼墨画,画轴上男俊女俏,脸上的笑容使得寻常飘舞的落叶也变得婀娜多姿起来。
涂完桐油后,李承乾又让郑丽婉如适才那般,将黑漆均匀的涂抹在木板上,而自己却跑到一旁,端着郑丽婉打来的清水,和起了石灰。
生石灰起源已久,主要通过焚烧天然岩石,从而得到氧化钙,也就是俗称的生石灰。古代,生石灰除了用于建筑外,还用于防患白蚁,东宫大殿的横梁上每月就有工部之人定期前来涂抹生石灰。除了防患白蚁生石灰还可以防潮,如死后殡葬,那些棺材板下亦是放置一捧生石灰,汉人讲究死后身躯完整,生石灰不仅可以防患白蚁啃食骨肉,还能吸收潮气减慢尸体腐烂,这也算得上最为原始的防腐之法了。
生石灰质地较软,若想其遇水成型后有些硬度,还需添加些黏土,因此李承乾直接从墙角扣了一点泥巴混了进去,拿着一根木棍使劲的搅和,一点儿黏土并未影响生石灰的成色,与那黑漆相比,黑白分明,极为醒目。
半柱香的时辰,郑丽婉已经涂抹好木板,整个木板犹如黑洞一般,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色,李承乾一边捏着生石灰,一边喊道:“丽婉,你用那些废料生个火。”
“生火?”郑丽婉颇为诧异,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李承乾,只觉得自己适才听错了一般。
“对,好丽婉,快快生火,待会儿,给你一个大惊喜。”李承乾扬起脑袋,咧开一口白牙笑道。
李承乾鼻尖、下巴、脸颊沾染了不少石灰斑点,那滑稽的模样引得郑丽婉蚩尤一笑,莞尔端下身子,素手捏着火石于薄薄的廉价纸旁连连碰击,不一会儿一团火焰腾空而起。
此时李承乾也捏完了生石灰,立起身子,将那十几个犹如手指粗细的石灰棒子挪至焰火旁烘烤,秋季的长安空气里的水分极为稀少,那木料烧的极为旺盛,很快就将石灰棒里的水汽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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