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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承乾-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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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一个个长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货色,俺老程赞同此举。”
犬上三田耜起初还惊诧在众人的身份之中,忽闻李承乾欲意搜索其寝殿,连忙爬了起来,道:“杨主卿,我等受舒明天皇所托前来贵国交流,难道这就是待客之道?”
“在我大唐国土,以狗屁天皇压人,找死。”还未等杨弘礼发话,李承乾募然出列,一脚直接踢飞犬上三田耜。
“殿下,您这”杨弘礼身为鸿胪寺主卿,这些外夷的性命皆由他负责,如今已经死了一个鉴仁和尚,要是再被李承乾踢死一个倭人大使,那麽他可是失职的大罪,负担不起,虽然他亦恼怒倭人的傲慢及苟且之举,然职责所在,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欲想扶起倒挂在垂杨柳上的犬上三田耜。
见杨弘礼此举,李承乾冷冷道:“杨主卿,难道孤说的话不管用?还不速速搜寻倭人的寝卧?”
“这微臣不敢。”杨弘礼听得出李承乾语气里的不快,只得将脚步收了回来,此间他平白无故受了冤枉气,亦是不好受,便将郁气撒在侍卫身上,呵斥道:“尔等还愣着作甚,没听到殿下的话麽,还不快搜?”
“诺!”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众人甚是麻溜的散开,十几人一个小队,朝着倭人各个寝殿阔步而去。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卒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密函递在李承乾的身前,道:“启禀殿下,搜到一份密函。”
李承乾撇了一眼,摇头道:“给杨主卿,免得碰了之后,又有人说孤是栽赃陷害。”
“杨主卿”小卒听了李承乾的话后,便转过身子,将密函送至杨弘礼身前。
杨弘礼尴尬道:“殿下莫要听那倭人胡言乱语,这密函还是由你亲启。”
“不不不,还是由杨主卿亲启!”
“还是由殿下”
“推来推去,不就是一份密函麽,你们不拆,俺老程先瞧瞧。”程咬金一把夺过小卒手里的密函,撕开信封后,手指儿捻了捻吐沫星子,急忙铺开白纸,只在一瞬,虎躯一颤,死死瞪着挂在垂杨柳上的犬上三田耜。
这种局面李承乾早已预料,若要栽赃倭人又不让旁人对自己起疑心,那麽自己切不可率先动密函,所以早在之初,在长安大街他便让薛仁贵将程咬金唤来,只有素来大大咧咧的程咬金定会在第一时间瞧个新鲜,将密函打开。事情正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发展,很顺利,虽然利用了程咬金,但能见着这些倭人将受以极刑,心底的那一丝愧疚也就烟消云散,最多以后弄些好吃的给程咬金,权当补偿。
当然,演戏要做足,李承乾连忙上前,凑过脑袋,见着纸上的几行字,惊呼道:“震?”
“殿下。”程咬金赶忙一呵,极为迅速的收起白纸,有些埋怨道:“人多眼杂,此事切不可声张。”
“对,程叔伯说的是,我差点忘了此等机密。”李承乾恍然大悟,轻声耳语。其实这白纸上的几行字就是震天雷的配方,此乃大唐机密,程咬金见着了哪敢声张,所以当他听到李承乾脱口而出“震天雷”三个字之时,恨不得堵住李承乾的嘴。
杨弘礼一头雾水,见李承乾及程咬金脸色俱变,募然道:“殿下,老货,这密函里难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承乾轻轻摇头,闭口不言;程咬金则对着程处默吼道:“憨娃,去大理寺将戴胄叫过来,让他多带些侍卫。”
“哦!”程处默闻声,一溜烟的远去。
此间杨弘礼愈发困惑,稍稍上前两步,开口道:“老货,这密函里到底写了什麽,你如此讳莫如深?且若无陛下旨意,擅自将这些倭人押入大理寺恐怕不妥吧?”
程咬金块头甚大,个头又高,他轻俯着脑袋,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很凝重道:“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对你没好处。总之,杨老哥,俺劝你与这些倭人离得远远。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扑通”杨弘礼直接瘫在地上,他与程咬金同朝为官数载,从未见过其如此凝眉深重,看来这群倭人果真存有苟且之举,且还图谋非小。念及此,他有些惶恐,毕竟倭人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知天子会不会恼怒于他。
………………………………
第二百六十四章 郑府拜寿(一)
倭人被押入大理寺后的几日里,李承乾终日心神不定,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算计旁人,也不知是否存有漏洞,老爷子及房杜等人又会不会瞧出端倪。直到今日早朝后,他才如释重负,经大理寺连日严加审查,仍问不出结果后,最后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朝野重臣纷纷上奏,震天雷事关大唐安危,丝毫不可马虎,既然那些倭人已知晓震天雷的配方,绝对是留不得活口,所以谏议李世民尽快灭口,以免夜长梦多。
虽然震天雷的威力还达不到李承乾所描述的那种效果,但李世民却视如珍宝,冷兵器的时代,他何曾见过人为制造的震天撼地,战场上即便炸不死敌军,单靠着那响声也能吓死贼人,且震天雷还在大唐科技院日以继夜的改进,相信总有一天如同李承乾所描述的那般,只要一颗震天雷便能炸垮一面城墙。
对于倭人偷窃震天雷配方一事,作为深谋远虑的天子,李世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然当下正值万般来朝之际,若是在众外夷使节面前斩了这群宵小,恐怕会引起其他番邦微有言辞,所以下旨大理寺严加看守倭人,待万般来朝结束后,悉数问斩,罪名且都定好了,刺杀大唐储君及公主。
至此,倭人之事算告一段落,几日里李承乾也不曾闲着,一边授业于那群女眷,一边在长安大街各个角落游荡,只想寻一件称心的礼物,毕竟郑丽婉的娘亲寿辰将近。
秋风袭来,偶有飞絮,李承乾在殿外候着,漫不经心的哼着小曲儿,且在这时,郑丽婉款款徐来,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欣长项颈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流苏耳坠颤颤垂下,于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白的如雪,红的如火,身穿淡蓝色衣裙,外置湖水绿地轻纱,细腰以云带约束,优美身段展现的淋淋尽致,万种风情尽生。
此间的郑丽婉优雅且又熟络,举手投足间慑人心目,李承乾看的一阵心神荡漾,牵起那柔若无骨的素手,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郑丽婉,啧啧赞道:“真美,仙女也不过如此。”
郑丽婉顺了顺耳畔轻舞的发丝,眯眼笑道:“难道大郎见过仙女?”
“没见过。”李承乾轻飘飘的回道。
“那大郎怎知妾身比仙女好看?”
李承乾笑道:“古人素喻仙女为绝色,殊不知仙女甚是缥缈,云里雾里不见其影。然丽婉你不一样,绝代风华,倾国倾城,但又真真切切的孑立于世间,柔身似柳,气如幽兰,我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你的存在,这可比那虚无缥缈的仙女诱人的多。”
“走啦!”
被李承乾当面夸赞,郑丽婉明眸亮丽,唇齿含风,但又有些羞涩,只得皓腕勾住李承乾的臂弯,拖着李承乾朝郑府走去。
长安大街多是贵胄聚集之处,郑仁基早年曾做过前隋通事舍人,所以府邸也坐落在长安大街,两人一边行路一边享受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喧闹,不一会儿便临近了郑府。却也在这时,李承乾揉了揉双目,讷讷道:“这麽隆重?”
只见郑府门口站着数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分立在两侧,几十双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着过往的人群,或见着了李承乾及郑丽婉后,一阵欢呼,随后,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着儒袍的男子赫然出列,踱步而来。
郑丽婉瞧着那渐行渐近的男子,淡淡道:“早就和大郎说过,此番娘亲寿辰无须亲自前来,你看这些平日里素无来往的亲朋全都一窝蜂的赶来了。”
李承乾笑道:“人之常情,咱们不理会这些人便是。”
尤在此时,那中年儒士走到了李承乾身边,弯着身子恭敬道:“草民郑仁基拜见殿下。”
“呵”李承乾稍愣,原来这儒生竟是郑丽婉的父亲,瞧着郑丽婉那淡淡的眼色,又看了看低头参拜的郑仁基,看来这对父女关系冰冷的很呐。
既然来到郑府,李承乾也不好故意冷眼相待,便托起郑仁基的双臂,笑道:“此次孤只是微服前来拜寿,郑舍人莫要多礼。”
郑仁基正起身子后,看了眼郑丽婉,遂之对着李承乾笑道:“殿下,酒席早已准备妥当,咱们入内堂边饮边叙。”
“好,那劳烦郑舍人指路。”
“殿下这边请。”
还没走几步,刚走到郑府殿前,郑仁基的那些亲友又是纷纷围了过来,齐齐躬身拜道:“草民拜见殿下。”
只见郑丽婉突然上前,搀扶起一名穿着朴素但颇为得体的妇人,喜道:“娘亲。”
原来这妇人便是郑丽婉的娘亲,细看之下,的确与郑丽婉有几分相似,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位绝美的佳人,只不过脸颊上带着些许岁月的积淀。
李承乾托起一个长长的木盒,送于妇人身前,尊敬道:“孤祝郑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郑氏许是有些激动,身躯微颤,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殿下能来贱妇寿席已是天大的荣幸,贱妇岂敢贪多?”
“只是一副书画而已,并不贵重,郑夫人收下便是,你若不收,孤都不好意思在郑府吃饭咯。”李承乾两手一摊,模样十分滑稽;惹得众人少了几分拘束,捂嘴轻笑。
这时,郑仁基的一名妾室,握起郑氏的双手,贴脸浓笑:“大姐,难得殿下一番心意,你收下便是。”
“对对对,大嫂,你若不收下,殿下可连宴席都不入咯。”
“这?”郑氏徘徊难定,只得看向郑仁基,郑仁基轻轻点头道:“既然殿下赠之于你,收下吧。”
听到郑仁基发话,郑氏这才伸出双手,接过那木盒,微微俯身道:“那贱妇谢过殿下厚爱。”
“伯娘,打开来瞧瞧呀!”募然一位约莫十五岁的青衫少年从人群中探出脑袋,咧开满嘴小白牙。
正当李承乾疑惑此人来历之际,郑丽婉又惊道:“青叶你怎麽来了?”
那少年挤过人群,露出全身,撅着嘴道:“堂姐,我都在这儿好一会儿了,你才发现我啊?”
郑丽婉白了一眼,随后向李承乾解释道:“大郎,这是妾身堂弟,郑青叶,荥阳郑氏族主的长子。”说完后,郑丽婉敲了一下郑青叶的脑袋,询道:“你爹不是不准你出门麽?怎跑来长安了?”
“嘿嘿”少年贼兮兮的笑道:“老爷子前些日子去了清河崔氏做客,正巧伯娘寿辰,我就偷偷跑过来咯。”说完后,少年朝着李承乾眨眼道:“姐夫好。”
“青叶。”郑仁基提了提嗓音,微有不快。
“没事儿,私下里,郑舍人莫要拘礼。”且闻适才对话,郑丽婉与此少年关系应当不错,故而李承乾不自觉的便对其有了几分好感。
郑青叶凑上前来,指着那木盒道:“姐夫,能不能打开瞧瞧?”
“无妨。”
“好嘞,姐夫都说无妨了,二伯、伯娘,咱们打开来瞧瞧。”郑青叶搓着手,甚是急迫道。
“这怕是不妥吧?”人前哪能拆礼,郑仁基有些踌躇道。
“没事儿,都说了是一副字画,本就是供人观赏之用。”李承乾淡淡道。
“那草民唐突了。”郑仁基也很好奇这是怎样的一副字画,会不会是李承乾亲笔所书,倘若如此,那此书画便价值连城了,倒不是其太子身份所加持,而是他的承乾体已经在大唐开创了一个流派,闻名于世,为天下人竞相敬仰。
郑氏手托木盒,郑仁基很轻盈的从木盒里将书画取了出来,抽开外层的金丝绳后,一手握着画轴,徐徐铺开,只见洁白柔软的画卷上笔墨飞扬,圆转流美,劲丽清爽,童子捧桃送辰福赫然映入众人眼帘,两侧则写到‘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字。
只是让众人微感诧异的是字体并非当今风靡的“承乾体”,而是方方正正的隶书,且字迹算不得阳刚矫健,大有优雅柔美之态。郑仁基他发现字迹下面还有一个红印,许是看的有些模糊,便将脑袋又稍稍凑前几尺,然只在一瞬,眼睛睁的老大,身躯剧烈摆动,指着画卷,震惊道:“皇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亲笔所书。”
“呼”众人纷纷凑上前,见着了那红印之后,哑然失声,眨也不眨的望着郑氏,或震惊或羡慕,亦不乏嫉妒之色。
李承乾在长安集市寻了几日也不见能拿得出手的拜寿礼物,索性直接找到阎立本,让他画了副贺寿图,又缠着长孙,写了几个字。望着众人的表情,看来这效果还是很不错。起码郑氏往后在郑府的地位有所提高,不会受那些新入郑府的小妾及妯娌欺凌。
虽仅有八字却深深触动了不少人的神经,起先这些人觉得郑丽婉虽入了东宫,但也不过是九品奉仪而已,难得天家眷恋,可依照目前来看,若郑丽婉不得宠,堂堂一国之母岂会为了一介布衣贱妇提字贺寿?看来长安郑氏一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
第二百六十五章 郑府拜寿(二)
郑府内所见之处尽张灯结彩,未及岁末,却一派喜气洋洋,秋木败花之下不见一片枯叶,婢女着新服窈窕而立,侍从提食盒往来不息,内堂八张圆形木案披带红漆,坐落有序,且以木案为中心,均设八只色泽相似的胡凳,鸡鸭鱼肉芳香四溢,青丝碧叶秀色可餐,菜式众多,饕餮盛宴,令人眼花缭乱。
郑仁基半微身子,青袍飞扬,在前徐徐引路,于对朝漆门的木案边驻足道:“殿下请上座。”
李承乾微微点头,遂之拉起郑丽婉的素手,很自然的坐在了首席,旁人见他二人落定,亦是纷纷散开,寻找自己的座位,不一会儿便将整个内堂坐满。
李承乾所在的木案亦有八人,左边乃是郑丽婉,右边郑仁基,郑仁基的右边则是郑氏,郑丽婉的左边坐着动来动去的郑青叶,剩余三人颇为陌生,想来是郑仁基甚为交好的亲友。
待众人落定后,郑仁基举起酒樽,起身开怀大笑道:“今日拙荆四十之寿,承蒙殿下及诸位赏脸前来,鄙人不胜荣幸,且拙荆做寿之事竟传至皇后耳中,皇后贵为国母,母仪天下,劳心劳神,却秉以闲时替拙荆提字贺寿,鄙人心生汗颜,故鄙人提议,咱们开席前,朝皇宫,对皇后娘娘敬酒一杯如何?”
“好好好,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为世间女子之典范,吾等该当敬酒。”
随着人群中传来一声附和后,众人纷纷起身,举起樽杯,面朝太极宫,躬曲身子,一脸萧素。没辙儿,屁股还没坐热,又要起来,虽然李承乾很反感这种仪式化的场面,但别人敬自己娘亲,作为儿子的他总不能不起身,莞尔与郑丽婉一道站起了身子,学着旁人模样,面朝立政殿方向,一饮而尽。
宴席所饮之酒乃是大唐盛行的绿蚁新酒,度数虽然不高,但入口颇为浓烈,郑仁基一杯见底后,咧了咧嘴,放下樽杯,又赓续一杯道:“今日殿下屈尊前来郑府,咱们同敬一杯如何?”
“甚好,甚好。”
“殿下文武双全,书法更是旷古烁今,吾等今日有幸共聚一堂,理当向殿下敬酒。”
李承乾一直喝不惯大唐的绿蚁酒,总感觉有一股鱼腥味儿,适才一杯下肚,还未缓过神来,这些人又开始敬酒,但又不好抚绝旁人的笑意,只得硬着头皮,举起酒樽道:“那孤就却之不恭了。”说完,一干而尽。
“丽婉,你们郑府的酒水可真辣”敬酒完毕,宴席初始,落于座位的李承乾吐着酒气,轻轻低语。
郑丽婉知晓李承乾不爱饮酒,至少在东宫很难见着他饮酒,莞尔一手托起盈盈袖口,一手加来一片白皙细腻的藕片放置在李承乾的碗里,轻轻道:“大郎,秋藕清脆可口,又能败酒气,多吃些。”
李承乾夹起藕片,咬了一口,大感清凉,笑呵呵道:“好吃。”说完,亦夹起身前的一块羊肉,送到郑丽婉的碟子上,“丽婉,羊肉性温,深秋吃羊肉最暖胃了。”
郑丽婉微微颔首,轻启皓齿,细细咬了一口,秀眉间漾起两叶扁舟。
“啧啧啧,姐夫和堂姐好情深意浓哩。”郑青叶嚼着眉豆,眯眼怪笑。
郑仁基也是一脸春风,还不曾吃过一口菜,又举杯道:“丽婉上辈子不知修来何等福气,竟能得殿下如此垂爱,我这做父亲的在这里先干为敬了。”
得嘞,才吃一口菜,又要喝酒,李承乾心中虽然无奈,但脸上还是挂着几缕笑容道,举起酒杯,再次屏气咽下。
一旁的郑丽婉冷幽的看了眼郑仁基,但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素手从木案前挪了下来,悄然抚摸着李承乾的后背。
酒过三杯,李承乾感觉脑袋有些昏沉了,但尚且清醒,趁众人谈笑饮酒之际,将身子凑到郑丽婉耳边,浅语道:“别担心,我没事。”
“嗯”郑丽婉淡淡点头,但左手还是李承乾的后背上慢慢抚绪。
内堂欢声笑语一片,众人几杯酒下肚后,拘束一扫而空,不乏大胆者离席上前朝李承乾敬酒,这些人或真心实意,或趋炎附势因自己之身份而前来敬酒,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能一杯又一杯的牛饮。一圈过后,只感觉天旋地转,胃部滚滚翻腾,大有恶心之意。
郑丽婉时刻盯着李承乾,且见他都握不住竹筷,轻轻哎了一声后,顺着李承乾的目光,素手再次握住木筷,伸向那盘小青菜儿。
郑仁基不经意的看了眼李承乾,遂之身子突然晃荡,募然开口道:“呵,殿下果真海量,连饮数杯仍容光焕发,而老拙只是抿了几口便头疼得厉害,人老了,真是不中用咯。”
“唉,郑舍人年仅四旬多几载尔,正当壮年,何须垂头丧气。”一名邻挨郑青叶坐着的儒生醉醺醺的规劝道。
郑仁基连连摇头,自嘲道:“老拙哪像林县丞一样终日为民奔波,身子骨当然硬朗。老拙久居于郑府,除却吃喝便是养花施肥,碌碌无为,哪有壮年可言。”
闻言,那儒生笑道:“哈哈,郑舍人你哪里是身子骨不行,你分明是有心病啊。”
郑仁基又独饮一杯,放下手中樽杯,轻笑道:“老拙自幼苦读诗书,只求为民请命,前隋官至通舍人,无奈隋炀帝纸醉金迷,贪图享乐,心中郁郁不得,便辞官隐退。好在当今太上皇及陛下太原草创,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而今的大唐且让万邦朝贺,古来何曾有之?”说到这儿,郑仁基稍稍顿了顿,看了眼李承乾,又道:“天下承平,老拙打心眼里高兴,只是春来秋去,一眨眼丽婉都长大了,老拙也老态龙钟,再也无法为民奔波咯。”
那儒生醉怏怏的摆手道:“郑舍人此言差矣,古语有云,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而今朝堂之能臣,如孔颖达、褚遂良、魏征,过五旬者比比皆是,郑舍人又何必妄自菲薄?只要有心替百姓谋福,什麽时候都不晚。”言至于此,儒生目光掠向李承乾,询道:“殿下,您说是不是?”
“啊?”李承乾正在犯迷糊,享受着郑丽婉送来的解酒小菜,哪有心思听这些人酒桌之言,打了一个酒嗝,随意的嗯了一声。
儒生坐在胡凳上摇摇欲坠,又吩咐身下婢女添了一杯绿酒,笑道:“郑舍人,你看殿下都同意鄙人之言,所以啊,莫要心怯年迈而不报国,七十岁的萧瑀都不曾说过如此丧气之言呢。”
“老拙受教了。不过,哎”莞尔郑仁基又深深叹了一气。
“怎麽?郑舍人还有其他烦心事儿?”
郑仁基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后,才道:“今日听得林县呈教诲,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从今日起定不会因年迈而轻言自弃,但但奈何报国无门啊。”
“阿爹,你醉了。”这是郑丽婉从进入郑府直到此刻,第一次喊郑仁基为“阿爹”,只不过此间的她秀眉紧蹙,双眸含霜,语气微有怒意。
郑仁基扫了一眼郑丽婉,又转过身子,继续道:“林县丞,你说我这般年纪去参加科举还有希望麽?”
那儒生回道:“郑舍人博览群书,又有前隋仕途之经验,倘若参加科举考试,定会有一个好的名次,只不过科举考试一连三个日夜,即便是年轻人也吃不消,郑舍人还是打消此等念头为妙。”
闻言,郑仁基微微落寞道:“哎,看来老拙只能在院子里养养花斗斗鸡了。”
儒生不忍道:“郑舍人何须如此,闲看庭院花开不是挺惬意麽?”
郑仁基摇头道:“倘若老拙乃是不识字的老翁也乐哉于此,然自幼苦读,空有诗书满腹,奈何,奈何啊”
“哎”儒生微微一吁,朝着李承乾叹道:“殿下,郑舍人诗书横溢,又存为民请命之意,奈何无门,您看是不是”
“够了!”
郑丽婉募然一声冷呵,惊的旁边桌席之人纷纷起身,探目而来,她丝毫不理会众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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