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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承乾-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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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等长孙冲、程樱琳他们了,他们可是去后台等待吟曲大赛的题目了。”武媚娘有些狐疑的看着李承乾。
“不等了,待他们知道吟曲题目自然会找我们。”
说完,李承乾左手拉着郑丽婉右手牵着武媚娘在人声鼎沸中下了红木台,淌过人群,畅然走向丹桂飘香的渭水河畔。
金秋十月有枯萎亦有绽放,一边是漫天的枫叶飞舞,一边则是十里桂花飘香,逐个用不同的姿态及色彩点缀着渭水河滨。
金桂深黄若金,银桂洁白如玉,丹桂橙红似火,四季桂淡黄如蜡。渭水河畔种植的桂花树当属于银桂,朴实而又典雅,小小的花瓣竟会散发出如此迷人悠长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三人纵身于清香四溢的河滨小道,两女鬓发上多了一支李承乾亲手折下并斜戴的桂花枝,娉婷袅袅,一路无言,肆意的享受着那缕缕袭鼻的幽香。
抛开了适才的不快,李承乾边走边欣赏着大自然的美妙风光,渭水荡漾,小船流梭,亦有大胆的螃蟹从水里起了身,正靠在河堤石头上竖起两只黑不溜秋的绿豆眼木讷的盯着远处算不得刺眼的日头。
“啪”李承乾拾起一枚石头子儿丢向渭水浅摊,溅起一朵巴掌大小的浪花,使得周边安逸许久的螃蟹募然受惊,纷纷横起大钳子,匆忙遁入水中。
一切郑丽婉看在眼里,淡淡打趣道:“人家好端端的晒个太阳,也惹到大郎了?”
李承乾转过身子看向郑丽婉及武媚娘,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我可是在救它们。”
“哦?丽婉不明白大郎何意?”
“嗯嗯,媚娘也不明白承乾哥哥何意。”武媚娘亦是亮起眸子,连声附和。
得两名绝美且又蕙质女子瞩目,李承乾内心说不出的畅快,莞尔弯起嘴角,故作深邃道:“适才那数十只螃蟹吐白沫你们可曾注意过?”
郑丽婉稍稍思忖,目光掠向李承乾,疑惑道:“螃蟹吐白沫不很正常麽?”
李承乾摇头道:“非也,螃蟹犹如人一样的确需要适当的阳光沐浴,然而凡事过犹不及,螃蟹对热度感应迟钝,适才那些螃蟹吐沫颇为浓重,许是晒的太久,壳内的脏腑已受了灼伤,若继续晒下去定然活不了几日。”
李承乾的一番解释并没像想象那般引来两女的凝眼崇拜,相反郑丽婉及武媚娘眼睛睁的大大的,幽幽的看着他,就像看一只怪物。
“怎么,你们不相信?”
“信!”武媚娘缓过神来不假思索道
“丽婉,你呢?”李承乾却反问一旁不语的郑丽婉。
郑丽婉似是深意的看了看李承乾,眯眼笑道:“大郎不以打鱼为生,怎会比渔民更加了解河蟹习性,就如同当日于后院向汝南解释花粉传播一般,世间千奇百怪之事,大郎为何知道如此之多。”
霎时之间,连武媚娘募然眼睛一亮,惊愕道:“是啊,承乾哥哥怎麽会知晓河蟹的习性呢?”
难道郑丽婉看出了些什麽?李承乾心里顿时一怔,没想到因为自己随口一说,竟引起佳人的怀疑,当即哈哈笑道:“随口瞎诌之言你们也相信?”
“是麽?”郑丽婉轻然浅笑,素手折下一枚桂枝,红唇轻吐,幽香的白花宛如烟花绽放,望着那半空飘零的花星并伴随着李承乾阔步向前的身影。
………………………………
第二百九十章 两女诉心
李承乾阔步向前犹如一位孤独逃窜的残兵,正如他揣测那般,其背后的郑丽婉对他的确微有猜疑,只不过这种猜疑是夹杂着担忧的善意。
不凡见于细微,虽不知他如何研制震天雷、廉价纸等一些簇新之物,然通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郑丽婉能察觉到他的不一般,从蝴蝶授粉的骇人解释至对大唐教育产生跨越性的粉笔黑板,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奇他的怪。
东宫闲暇之余,郑丽婉也曾翻阅过他于书房撰写的草稿,全都是一些惊世骇俗的理论和见解,郑丽婉自认聪慧绝佳,可即便彻夜思考也窥探不了那草稿上的半分奥秘,但她又相信李承乾不会无的放矢,草稿上会飞的船、可以燃烧的水、比山还高的房子在未来的某个日子里会如同廉价纸一样向世人露出颜面。
但他不过二十,兼资文武也就罢了,还能明白许多古之圣贤都不曾看透的东西,这不免太过匪夷所思。
太过优秀却令人感觉颇为不真实,此刻郑丽婉便是此种心境,望着那愈来愈远的背影缓缓行向天际,前方的少年好似超脱于此世道一般。
大唐贵胄及坊间皆传闻他于武德年间昏迷不醒实则是受太上老祖指引一梦千古,故有今日之造诣。但郑丽婉不信佛也不信神,她笃定那些谣言定是天子故意散播出去,原因无他,一来天子想借着太上老祖落实李氏坐拥江山的天命所归;二来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八岁便以书法闻名于世,哪怕是贵不可言的储君亦会受小人私下算计,而将太上老祖搬上来,可利其仙名护他安危,亦能解释他妖孽之缘由。
天子会相信一梦千古麽?诸如长孙无忌、房玄龄等满朝文武亦会相信仙人托梦麽?在郑丽婉看来答案是否定的,这些人乃是大唐的顶层核心人物,饱读诗书,见多了奇闻异事,怎麽会相信如此漏洞百出的解释。
那麽为何天子及群臣亦会顺听谣言且对谣言推波助澜呢?归结原因不外乎是加强李氏王朝的统治罢了。李家于太原草创之际,为求出生尊贵,举老子为圣祖,随后至武德末年天下归唐,又恰逢李承乾的书法及七言律诗名扬四海,为了让天下百姓更加信服李氏从出老子,便将李承乾的灵动之才借口于先祖托梦,如此一来,一举双得。
然自古朝堂叵测,天家薄情,八岁孩童赋诗作文也就罢了,更令人惊恐的是单靠一口铁锅竟将玄武门炸破,救下时为秦王的天子,如此妖孽之举怎不令世人骇然?好在玄武门事变中,李承乾罔顾自身性命替天子负箭,展露出非凡的奇能为的是救他父亲亦是今日大唐最权贵的天子,再加之这些年来用他席不暇暖的用着他特有的方式改变着大唐,令大唐日益鼎盛,不掺一毫私心,这才使得天子及群臣渐渐遗忘了对于不可控因素的惊悚,且慢慢适应了他不一样的思考方式。
谎话说久了或听久了也会慢慢当真,也许天子及群臣在潜意识里渐渐将李承乾的一梦千古当做了上苍对大唐最好的垂爱。
作为他的枕边人,其实郑丽婉不关心他是否受仙人托梦,是否文韬武略,她最为在乎的是他的安危,她听过他做噩梦说过的胡话,直觉告诉她李承乾内心深处藏匿着一个非常巨大且又惊世震俗的秘密,这个秘密扎根已久,而他孤独承受,不敢外言。
心恋于君,郑丽婉只想与他一起守卫那个秘密,两个人的孤单总好过一个人。
落叶缤纷,花香萦绕,秋水荡漾,渭水来往扁舟于斜阳下更是宛如点点彩墨,如此美色令人酥软到骨子里。
情发于景,即便再差的心情与此美景邂逅,人也会变得豁然开朗,忘却了适才书法大赛败北带来的不快,武媚娘极为惬意的伸了伸小懒腰,左顾右盼,折花品香,独自嬉戏了半晌,尤见郑丽婉一言不发,沉吟多时,募然秋眉微蹙道:“丽婉姐姐?”
听得一声呼唤,郑丽婉回神的很自然,淡笑道:“怎麽了?”
“哦,没什麽事。”武媚娘低下脑袋,有些不敢直视郑丽婉,总感觉对方看似温煦的眸子会将自己灵魂看的透彻。
郑丽婉眯眼细看武媚娘,肤若凝脂,眸若秋水,玲珑的身姿,似花树堆雪一般清新,心叹道,想必再过数载大唐有会多了一位初长成的倾国倾城美人。
武媚娘乃东宫常客,但凡有心之人皆能看的出她对李承乾的心思,有道是女追男隔层纱,作为旁观者,郑丽婉尤为心奇为何后者总是对前者保持着淡淡的距离。
“媚娘,姐姐托你的事如何了?”郑丽婉比武媚娘年长十岁,说话之间有抹邻家姐姐的口吻。
“承乾哥哥授业期间林芷儿表现并无异常,只是她为人处世有些孤僻。”
“嗯,姐姐知道了。”郑丽婉嫣若春风,然心中却颇为不安,此女与死去的林婉儿模样极为相似,但她出现的很唐突,总有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郑丽婉心间。
早前她托付郑青叶去洛阳林家村查看坟地,前日已得知消息,那座坟墓乃是一处空坟,如此一来,大理寺牢内那厮所言不虚,他果真是诈死后加入了凌风阁,并且再婚育女,有了林芷儿这麽一个女儿。
事情查到这儿,仿佛印证了林芷儿的清白,可郑丽婉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直觉告诉她,林芷儿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丽婉姐姐,其实媚娘觉得林芷儿有些怪异。”武媚娘突然开口道。
“哦?媚娘难道发现了什麽线索?”
武媚娘轻轻摇头:“没,没发现任何诡异,单纯的只是个人感觉。”
“感觉?”郑丽婉凝眉不解。
此间,武媚娘又道:“眼睛!”
“眼睛?”
“嗯!”武媚娘凝眉道:“承乾哥哥说眼睛从来不会欺骗人,不知为何,林芷儿的眼睛虽然清澈,但媚娘总觉她像是故意在表演,犹如优伶一样,只是为了清亮而故作清亮,那日万年县乡野教学,许是她腿麻了,承乾哥哥抱着她在阡陌上行走,当时媚娘注意到她的眼神干净的宛如一泓清泉,没有一丝波澜,这也太过匪夷所思。”
说到这儿,武媚娘稍顿换气后继续道:“要知道寻常女子哪怕是被男子轻轻触碰一下,也会红着耳根。林芷儿与媚娘同岁,然面对那般亲密之举,竟宠辱不惊,这也太不正常了。”
“咯咯”郑丽婉浅浅一笑,轻吐道:“或许林芷儿对你的承乾哥哥没有半点爱慕之心呢?”
你的承乾哥哥,这明显是她在打趣自己,武媚娘撇撇嘴道:“承乾哥哥那麽优秀,又是大唐储君,世间会有几个女子能在他怀里保持心静?”
额?这丫头言语之间尽表爱慕,这难道是在向自己挑明心意?相较于林芷儿,郑丽婉更喜欢武媚娘,这丫头虽然有些小心思,但贵在知根知底,又对李承乾无害。思及此,郑丽婉似笑非笑道:“媚娘喜欢大郎?”
“嗯?”募然间武媚娘娇躯一颤,脸颊比晚霞还有红润三份,娇羞无限,支支吾吾道:“喜欢不不喜欢”
素来伶俐的武媚娘此刻颇有些语无伦次,小脑袋恨不得埋在襦领内,羞答答的表情且让郑丽婉会心一笑,莞尔握起她的小手,轻语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很难回答麽?”
感知双手传递过来的温暖,武媚娘稍稍抬头看了眼郑丽婉,然只在一瞬又将脑袋压了下去,不知为何,她有些害怕郑丽婉,总觉得面前的女子城府深的可怕,承乾哥哥加上自己都未必是她的对手,看似安之若素的气质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郑丽婉记得唐妩是含着泪见着自己入驻东宫,那麽自己不也一样也要忍受别的女人进入东宫,愣小子虽少恋美色,然奈何其储君之位摆在那里,来自天子及凤后的压力,东宫后院迟早还是会充盈起来,与其便宜别人,还倒不如将机会赠予武媚娘,至少这小丫头对愣小子是真心实意。
“丽婉姐姐,倘若媚娘喜欢承乾哥哥,你会阻拦我麽?”武媚娘突然扬起脑袋,双眸闪闪,眨也不眨的看着郑丽婉,有希冀、有彷徨、有数之不尽的忐忑不安。
“你觉得呢?”郑丽婉弯起嘴角轻笑。
“媚娘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郑丽婉捏了捏武媚娘的手背,继续道:“媚娘你很聪明,在我见过的少女中,你是最聪明的一个,可你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喜欢一个人大胆追求便是,何须瞻前顾后,非要等到水到渠成?”说到这儿,郑丽婉微微顿了顿,几息之后又道:“想来高阳也替你创造了不少机会吧?”
“呀,丽婉姐姐你都知道了?”登时,武媚娘惊讶的张开小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他相处总是患得患失,欲言又止,谁能明白你的心意?”
“那依丽婉姐姐的意思是让媚娘大胆向承乾哥哥表露心意?”
“这倒不至于,你太过于向吧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示与他,这反而让他觉得你不真实,往后无须刻意拘束自己,只要做一个最真实的自己,你所做的一切,他会慢慢感受到的。”
听到这儿,武媚娘稍稍点头,然又好奇的看向郑丽婉,询道:“丽婉姐姐,你为何愿帮助媚娘。”
“谁知道呢?”郑丽婉望着蔚蓝如洗的天空,淡淡一笑。
………………………………
第二百九十一章 云亭突变
时过正午,秋阳温煦腻人,李承乾独自一人又转悠了回来,此间他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待唐妩归来长安,他想挑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将一切告知身边的两位知己。
千军万马虎视算不得困苦,然独守一个荒诞不羁却又实实在在于己身发生的事情尤为憋燥。正如在郑府做的那个噩梦一般,他害怕还来不及道别,便美梦猝醒,从此与大唐千古相隔。
生命虽犹残花终一落,但他不想如此凋零。
下一场的吟曲比赛试题已经出来了,以曲咏豪迈之气,此试题乃有西域诸国所出,西域诸国虽被大唐吞灭,且被大唐安置了心腹之人登上王位,然明面上仍旧是单独的国家,此次万邦来朝,龟兹、焉耆等国新任大王亦是前来长安觐见。
郑丽婉、武媚娘、李泰、李恪等九人围在李承乾身边,众人依他马首是瞻,静静听他有何好的计策。
豪迈是这个中古世纪的主题,不止是大唐,且连其他外族都雄心壮志,对于人生有着天然的潇洒及快意。
长孙冲见李承乾沉吟不语,有些焦急道:“老大,还有一个时辰便要比试了,你可有注意了?”
李承乾淡淡笑道:“有,你们谁带了笔墨?”
话音甫落,李恪连忙道:“大兄,红木台旁边设有雅舍,专供咱们参赛队伍谱曲之用,咱们去那里谱曲。”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红木台旁的木房子里,此间内堂齐聚诸国参赛队伍,想来也是刚得知参赛试题,皆在抓耳挠腮,苦思冥想。
不理会旁人,李承乾等人寻了一处无人的木案围了下来,武媚娘铺纸,郑丽婉磨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李承乾提起一杆软毫,大笔开落,龙飞凤舞: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果然他一路疾书下来,把在场其余九人全部震住了,歌词如此大气磅礴,潇洒豪迈之余又有些沧桑透彻,曲还未谱,单看曲词便有一种人生不可多得的畅快淋漓,给人以回肠荡气之感。
“呵”郑丽婉轻吐馨香,喃喃念着“清风笑,竟惹寂寥”这句,心生感慨,这样大气又不失趣味的句子也只有他能写得出来,星眸动情下,素手轻轻捏了捏李承乾的手腕。
武媚娘的小脸蛋更是红的发烫,看了几眼就再也移不开了,眼神异彩连连,芳躯轻颤,随着急促的呼吸高低起伏,当她眸光移到李承乾身上时,星眸闪烁不停,转而神情又变得无比坚定,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不是仅仅因为一首词曲就感动,而是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的惊奇和向往了。
“写得什麽玩意儿,让本公主瞧瞧”突兀,一道消瘦的人影闪了过来,遂之一双软弱无骨的素手极为灵敏的将那写好的曲词抽了过去。
这人影除了蒙冰羽又会是谁呢?
“疯丫头,你找死?”回过神的李承乾怒气冲冲的瞪着退后数步的蒙冰羽。
“登徒子,别这麽小气嘛。”
蒙冰羽眯眼轻笑,莞尔将宣纸铺开,刹那间瞠目结舌,满脸地惊讶,很难想象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如此意境的曲词,她对李承乾初见便素无好感,然先前见着他那苍劲的书法,而今又见着了如此磅礴大气之词,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说,这登徒子的确有些才气,当她回过神来,正发现李承乾捏着郑丽婉素手的一幕,登时看得她脸上绯红,粉拳紧握,啐骂道:“你这个有才的好色登徒子!”。
“我好色与你何干?就你那小身板,我还懒得捏呢?”不知为何,李承乾见着这丫头,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度,总想在口舌之争中死死压住这疯丫头。
“呸,色胚子,亏你写的一手好字和此曲,没想到内心竟如此肮脏。”蒙冰羽直接将宣纸揉成一个球砸向李承乾。
李承乾举手接过纸球,淡笑道:“放心,对别人我或许有肮脏的想法,但对于你那是相当纯洁。”
此言一出,李恪、李泰等人皆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素来温文尔雅的李承乾会说出如此低俗之言。
“公主殿下不好了,二皇子病发晕倒了。”且在这时,一名南诏侍卫匆忙闯进雅舍急促道。
“什麽?”只在一瞬,蒙冰羽吓得花容失色,身子像软泥一样瘫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二哥,二哥”
小女孩终究是小女孩,遇到一些始料未及之事则方寸大乱,在枫树林自己与那南诏二皇子有过一面之缘,此人体内虽有积毒,但身上不是带着药瓶麽,怎麽病倒呢?李承乾心有疑惑,然人命关天,若是南诏二皇子在大唐境内死了,对于大唐终归不是什麽好事,当下便搀扶起蒙冰羽,对着那名南诏侍卫道:“还愣着作甚,还不速速带路?”
南诏侍卫见着李承乾语气夹杂这一缕命令,有些不满道:“你是何人?凭什麽吩咐我?”
“啪!”蒙冰羽直接甩了那侍卫一个嘴巴子,秋眉紧蹙,呵斥道:“还不带路?”说完又从李承乾的大手下挣扎开,看了眼李承乾,淡淡道:“不用你扶,我自己会走。”
很快,蒙冰羽带着南诏队走出了雅舍,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蒙冰羽前脚刚离去,后脚老太监赵幽又赶了过来,朝着李承乾行礼之后,尖锐着嗓子道:“太子殿下,陛下让你去云亭一趟。”
“哦,赵公公,你可知父皇找我何事?”
赵幽凝眉道:“南诏二皇子病发昏死在云亭,太医黄轩亭亦是束手无策,殿下您在孙神医身旁数载,故而陛下让殿下前去瞧瞧。”
“知道了,那有劳赵公公领路。”黄轩亭都治不好,那自己更无能为力,然李承乾亦有些好奇,那南诏二皇子在枫林还好好地,怎一场比试之后便毒发了呢?
一行人迈过山腰台阶,来到云亭,只见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众人,南诏王处在中心紧紧抱着不省人事的南诏二皇子,蒙冰羽瘫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而老爷子脸色铁青不断地训斥着旁侧以黄轩亭为首的几名太医,至于其他诸王则冷眼相看,默不言语。
尤见李承乾临至,李世民连忙上前道:“乾儿,你来了就好,你看看这南诏二皇子到底是出了什麽岔子。”
“孩儿又非妩儿那样精通医术,连黄太医也不知病理,乾儿八成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哎,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麽?”不知何时起,天子将这个儿子当成了万能宝贝,有他的存在一切困境都能迎刃而解。却也在这时,天子才明白,他只是个不满双十的少年。
对于医术李承乾只能说略懂皮毛,他朝着黄轩亭询道:“黄太医,你也看不出病因麽?”
许是被天子骂的有些惨烈,黄轩亭红着脸苦笑道:“二皇子体内存有复杂的积毒,靠着随身携带的药丸镇毒,适才突然病发,南诏王连忙替他喂了一口药,可谁曾想到二皇子直接口吐白沫昏厥了过去。”
“是不是那药丸有异?”瞧着地上抽搐不止的南诏二皇子,李承乾有些同情此人,毕竟当年自己也是身中剧毒,能感同身受那种不知可否有未来日子。
这时,黄轩亭则摇头道:“药丸微臣查看过了,的确是镇毒的良药,可二皇子吃了后病情却又加重,这也是微臣不明白之处。”
“救救我皇兄吧,大唐陛下,冰羽求求您了,救救我皇兄吧!”蒙冰羽哭的梨花带雨,紧紧拉着李世民的袖子哽咽哀求。
李世民的确喜欢这南诏的小公主,见她泪眼婆娑,有些无奈道:“丫头,朕也没办法啊,若孙神医在长安还有些希望,可如今他远在江南哎”
听得此话,蒙冰羽肝肠寸断,转过身,紧紧搂住脸色愈来愈青的南诏二皇子,悲痛欲绝道:“二哥,二哥你醒醒啊,二哥你快醒醒啊”
“冰羽别再晃了,让你二哥安静的去吧!”南诏王年过五旬,浑浊老泪染湿了身下长袍,仿佛认了命般的闭着眼睛啜泣。
人非草木,皆有性情,见着此间白发人将送黑发人,那些适才还保持冷漠的其他外夷之主亦是连连叹气。
诸如龟兹、焉耆等信奉佛教的国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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