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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承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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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其实李承乾说话的形式就是评书亦或是唤作说书,在后世极为罕见,不过目前大唐还没有这种娱乐形式罢了,好像到了宋朝才有说书人这门职业。一桌一扇一醒木,身着衣衫口悬河。说书人的道具很简单,全凭一张嘴,语言顿挫,旁征博引,让人欲罢不能。
“乾儿,这故事仅限于你弟妹之间说说,切不可在宫外传开!”
李承乾茫然道:“这是为何?”
李世民知晓这故事不是李承乾亲自所做,心情舒畅不少道:“乾儿,我且问你,这故事你可听出了一些别样的味道?”
“别样的味道?”李承乾有些疑惑,西游记内涵多了去了,譬如说有背景的妖怪全被带走了,没背景的妖怪全给咔嚓了,可是自己才说到大闹天空,有什么内涵呢?一时间李承乾两眼茫然的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倒也不急着点破李承乾,淡然道:“乾儿你可知傅奕?”
“傅奕?”李承乾好生熟悉这个名字,好像终南山孙思邈提及过此人,可是具体的信息却一概不知。
李世民开口道:“武德七年,傅奕上疏曰:‘佛在西域,言妖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托。故使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赋。演其妖书,述其邪法,伪启三涂,谬张六道,恐吓愚夫,诈欺庸品’,坚请罢佛。”
“罢佛!”李承乾惊呼道。
“不错,自南朝以来,佛教风靡于中原,亭台寺庙不计其数。反观中原土衍的道教地位却是日益衰落,大唐初立之时,你皇爷爷奉老子为我李家老祖,道家借此机会,不断抨击佛教,譬如终南山的孙思邈、太史令李淳风、相士大师袁天罡等等,这些人联合一起,由傅奕做头,不断向你皇爷爷阐述佛教的邪恶。”
“呜呼!”李承乾脑子须臾间转不过弯来,老爷子一口气说了好些历史上鹤鸣顶顶的大人物,孙思邈自己再熟悉不过了,而李淳风以及袁天罡李承乾虽然从未见过,但是两人为后世留下的推背图可谓是旷古中外。不曾想这些能人异世竟然有丝丝联系,真是不入此世,不知史深。
李世民瞧着李承乾如此震惊的模样,浅浅一笑道:“乾儿,这就吃惊了?”
李承乾很久才恍惚过来,感叹道:“哎,阿爹,我可真没想到啊,与孙道长相处六年,我只以为孙道长悬壶济世,不染红尘,却不曾想到孙道长竟也是反佛大军中的一员。”
李世民轻轻摇头道:“这些人算得上半隐于世,可是一旦有人动了他们骨子里的传承,这些人就如那山中扑食的饿虎,不会给敌人一丝苟活的机会。”
李承乾也是唏嘘不已,这个时代的人或信仰皇权、或信仰佛教、或信仰道教,总之这些信徒可能愿意穷极一生甚至是付出生命也要捍卫着自己心中的那份信仰。李承乾是个无神论者,对于这些信仰怎么说呢,谈不上厌恶,当然也谈不上喜欢。
就以大唐目前的道佛之争来看,很显然道教已经占了上乘,故而李承乾问道:“阿爹,以如今之势来看,是不是皇爷爷听从了傅奕的上书,不断地打压佛教?”
李世民仍旧摇头道:“你皇爷爷当时犹豫不决,毕竟佛教受众甚广,不好以强迫手段打压佛门,其实如今佛门士气低迷,一切皆缘起于一人!”
李承乾急忙问道:“阿爹,那人是谁?”
李世民眯着眼睛,微微张嘴道:“净土寺………玄奘。”
………………………………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佛道之争
李承乾瞠目结舌,玄奘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高僧,吴承恩的西游记便是以其撰写的大唐西域记为蓝本加以创作,这样一位得道高僧怎会使得鼎盛日新的佛教江河日下呢?
李承乾瞥了一眼李世民,讷讷道:“阿爹,这其中到底有何缘由?”
李世民慈爱的看了一眼李承乾道:“这事情啊,还得从玄武门事变说起!”
“玄武门事变?”
“不错,那年你被贼人毒箭射中,危及性命,一去深山六年,好些事情你都不知晓。”
夜黑风高,御花园里的绿植在南风下,不断摇摆着枝丫,有些果子禁不住风力,“啪”的从树枝上滚落下来,李世民说的很平淡,然李承乾却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内心波浪滔天。
武德九年,玄武门事变突发,李渊丧失两子,便将帝位禅让于李世民,李世民于武德九年八月继位;翌年改年号为“贞观”,即取自“天地之道;贞观者也。”
当时傅奕在武德年间不断向李渊阐述佛教的危害,可惜李渊犹豫不决,直到玄武门事变发生之时,仍没有一个准确的态度,直到李世民这位新皇登基后,傅奕又再次上《请除释教疏》,主张禁断佛教。
李世民初登大统,那管得了那么多的事情,一则李承乾身受剧毒,生死未卜,二则是自己刚坐上龙椅,一大堆大事需要处理,无暇分身,故而对于傅奕的罢佛一事并未放在心上。
后来,李世民收到玲珑从终南山的来信,书信提及李承乾身中之毒极为复杂,即便是孙思邈亦是没有十分把握将其治好,恐怕需要在终南山长待多日。
李世民听闻后,内心悲切万分,乾儿可是为了自己才遭了贼人的毒箭,现如今性命堪忧,自己身为父亲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真是妄为人父。那段时间李世民打理朝政都显得漫不经心,一下朝便赶去甘露殿,瞧瞧终南山那边是否有最新的消息送至长安。
后来长孙无忌知晓此事,频繁入宫规劝李世民,毕竟新皇初立,朝中许多大事还需李世民细细定夺,可不能因为李承乾这档子事,荒废了朝政。然李世民仍旧郁郁寡欢,听不得长孙无忌半点劝慰,长孙无忌无奈之下,私底下将房玄龄、杜如晦聚集于一起,商讨对策。
三人皆已为人父,能感受到李世民心中那浓浓的自责,三人认为李世民此刻于长安坐怀天下,但自己儿子却在深山老林生死由天,强烈的对比之下,李世民心中压抑不堪,恨不能为李承乾做点什么。故而长孙无忌三人一合计,要不在长安乃至全国为李承乾盖几座祈福的庙宇?
翌日上朝,长孙无忌便将与房玄龄、杜如晦三人商议的法子写成奏折呈给了李世民,李世民早就想为李承乾做点什么了,见长孙无忌献上此策,立马向满朝文武宣布,于全国内为太子李承乾修建祈福庙宇。
须臾间,整个朝堂炸开了锅,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史令傅奕,他倒不是反对李世民为李承乾祈福,只不过傅奕认为朝廷不该修建庙宇,应当修建道观。异族宗教怎可为我中原太子祈福,只有本土的道教才能顺应天道,保得太子安康。
然朝臣中信佛者较多,时任尚书左仆射的萧瑀率先发难道:“佛道玄妙,圣迹可师,且报应显然,屡有征验,为何傅太史总不悟其理?某就觉得盖庙宇甚好,漫天诸佛必能庇佑我大唐太子福泽万里!”
傅奕对于萧瑀的话嗅之以鼻,反讥道:“佛教不讲君臣父子之义,对君不忠,对父不孝;游手游食,不从事生产;剃发易服,逃避赋役;剥削百姓,割截国贮;讲妖书邪法,恐吓愚夫,骗取钱物。百姓通识者少,不察根由,信其诈语。乃追既往罪过,虚求将来的幸福。遂使人愚迷,妄求功德,不畏科禁,触犯法律。其身陷刑纲,还在狱中礼佛,口诵佛经,以图免其罪。依某看,这佛学就是西域故意传入中原,祸害我汉人的妖法!”
萧瑀已经年迈五十,历经两朝三皇,早已炼就了一颗宠辱不惊之心,然此刻仍被傅奕的一番言语气的白须仰起,身子止不住的发抖,面红耳赤道:“你你真是个老匹夫,佛乃圣人也,佛教不仅是为了治天下而产生,更是能沐浴众生,若大唐子民皆能成心向佛,那我大唐风气便可比拟上古之初,世朴时淳,书契未作,制礼作乐,导俗训民,典籍方兴。而傅奕你今日却如此亵渎佛法,妄议圣佛,该当严惩!”
一般古人不会指名道姓骂人,想来萧瑀着实被傅奕气的不轻,但傅奕并不畏惧萧瑀的尚书仆射身份,激烈反击道:“既然萧仆射说到了佛能制礼作乐,教化万民,那某且问上一问,礼本事于亲,终于奉上,此则忠孝之理著,臣子之行成。而佛逾城出家,逃背其父,以匹夫而抗天子,以继体而悖所亲。萧仆射非出于空桑之家,却推崇佛教这般六亲不认之教。某时常听闻不孝之人无亲,难道萧仆射家中只有自己伶仃一人?”
傅奕言辞犀利,萧瑀被傅奕批驳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最后一合双手,喃喃地说:“地狱所设,正为是人。”
显然萧瑀是理屈词穷了,竟然以地狱威胁恐吓傅奕,但傅奕生而不信佛教地狱之说,只是淡然一笑,朝着李世民请求道:“臣傅奕恳请陛下三思,这庙宇乃是佛教邪舍,不可为太子殿下祈福之所,反观道教老祖乃是太子祖上,故而微臣斗胆请求陛下,若是为太子祈福设台,还需建造道观,以正歪风邪气!”
其余一杆信佛文臣武将逐个气的脸红脖子粗,什么叫“以正歪风邪气”?这不指桑骂槐麽?故而众人皆向李世民指责傅奕亵渎佛法,应当授之以刑,以正视听。
望着殿内的臣子们吵吵闹闹地,李世民心中也很烦,本只是为了乾儿祈福,保其平安,可未曾想到竟然又点起了朝堂上的佛道之争,说心里话,李世民也不愿意佛教做大,毕竟佛道两家平衡才是自己乐于所见的,但是目前朝着多数大臣信奉佛教,自己也不好当面向众人表态。瞧着朝堂之上众人争吵不休,李世民本就寝食难安的心变得更加心烦意乱,他狠狠瞪了一眼下方的长孙无忌,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下可好,又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
下方的长孙无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出不,本一心想为李世民排忧解难,可却引起了佛道之争,他心中知晓李世民对自己有了一丝埋怨,内心苦笑不已,但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旋即,长孙无忌清着嗓子道:“诸位同僚,莫要再吵了,莫要再吵了,某有一计策,保管诸位同僚皆能满意!”
“哦?辅机你快快说来,到底是何法子?”众人停顿下来,皆朝着长孙无忌看去。
此时的长孙无忌还只是吏部尚书,殿中有不少两朝元老,地位比自己大得多,故而长孙无忌弓着身子,笑哈哈道:“诸位同僚,这佛道之争自武德年间便已开始,至今也未得出所以然,今日陛下旨意是为太子祈福,这佛教之争不是一时半日便能解决的,何不日后再论?”
萧瑀点头道:“辅机言之有理,目前为太子殿下祈求安康才是大事,不过这祈福总要设台吧?诸位同僚,你们说是不是啊!”
信佛的众大臣附和道:“然也,然也,故此修建庙宇再合适不过了!”
“放屁,道观才是最佳之选”推崇道教的大臣亦是不甘下风,扯着嗓子吼道。
须臾间,仅安静片刻的太极殿又陷入了吵闹熙攘之中。
“莫要再吵了!”李世民心烦意乱地喝止了殿内诸大臣的争执,长长吐了口气后,沉声说道:“朕召你等来,是为了给乾儿祈福,并非是要看你等在这争吵不休!……辅机,你适才话未说完,你继续说下去!”
长孙无忌得令后,开口道:“陛下,我也听出了诸位同僚的意思,无非就是修建庙宇还是道观的问题,其实很简单,两样都修不就行了”
“长孙无忌,你放屁!朝廷怎可用国库之财修建佛教妖舍,哼,如此主意亏你还说得出口?”傅奕年过六旬,但丹田之气尤为雄厚,怒斥长孙无忌的声音竟掩盖了整个太极殿。
还未等长孙无忌作出回应,一旁的萧瑀不乐意了,指着傅奕怒骂:“你这老匹夫,辅机只是一番好意,你却如此不识抬举,哼,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匹夫,一心灭佛,到底居心何在?”
傅奕对于萧瑀的指骂不为所动,双手合拳,微微右抬,昂首道:“天地可昭,我傅奕所做这一切皆是为了大唐!”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默默注视着这些臣子,他没想到,这些平日里看似沉着稳重的老儒竟然为了佛道之争,彼此破口大骂,这些宗教夺人心的力量着实令李世民感到恐惧。朝堂之上尚且如此,那寻常百姓之间更不是吵翻了天,李世民心中隐隐约约有了削佛之心。
“启奏陛下,终南山传来书信一封”然就在众人争执不下之时,老太监赵幽拿来一份书信,对着李世民轻语道。
李世民连忙拆开书信,瞧着那熟悉的字体,一时间眼眶变得通红,遂之闭上眼睛,仰天狂笑:“哈哈哈”
殿中众人皆被李世民突兀一笑,弄得莫名其妙,佛道两派大臣暂时停止了争吵,莞尔纷纷朝着李世民看去。
………………………………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万人对峙
书信乃由李承乾亲笔所写,信中李承乾向李世民报了平安,体内毒素已被孙思邈压制下来,只需多加调养,便可排除干净,故而李世民能不高兴麽?
想着立政殿的长孙思儿心切,每日抑郁寡欢,李世民恨不得马上飞奔至立政殿将喜讯告知于长孙。
“咳咳,诸位爱卿,乾儿所中之毒已被终南山孙道长压制下来了,故而这祈福之事,还是作罢了,诸位爱卿莫要再争论了!”
“什么?太子殿下真的被治好了?呜呼,天佑我大唐,我大唐储君总算逃过一劫…”众大臣听闻后亦是欣然大喜。
“退朝吧!有何事明日再议!”李世民迫不及待的想将喜讯与长孙一同分享,因此,并未理会殿中大臣的反应,宣布完退朝之后,则直接奔向了立政殿。
然一众大臣并未离去,仍旧在太极殿内争论着佛道孰高孰低。
没了李世民在场,众人的嗓门声变得更加洪亮。整个太极殿好似那长安西市的菜场那般哄闹,吵得长孙无忌、李靖、杜如晦等中立之臣,一个脑袋两个大。
长孙无忌拉住萧瑀,规劝道:“萧仆射,如今为太子设台祈福之事已经作罢,诸位莫要再吵了,以免伤了和气!”
萧瑀冷哼道:“老夫也不想这把年纪还如那愣头小子一般与人破口大骂,然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整日胡言乱语,不知所谓,真是空活六十载!”
萧瑀言辞激亢,直指傅奕,傅奕轻轻捋了捋白须,淡笑道:“哼,某诚然空活数十载,但也分得清何谓正何谓邪,不像某些人身为汉人,身居朝廷重职,却领头听信那外夷的佛教妖言?”
“你……傅奕……你……”萧瑀被傅奕驳的火冒三丈,然嘴上功夫着实不如傅奕,一时语噻,故而鼓睛暴眼,手指傅奕,气的直跺脚。
傅奕见萧瑀被自己气的浑身发抖,心中暗爽不已,继而又讽刺道“哼,佛教除了用妖言迷惑人心还能有什么本事,反观我本土道教朴素于民、济世救人。譬如那孙思邈不就是我道教之人麽?还好陛下明智,将太子殿下送于终南山孙思邈救治,如今传来喜讯,太子殿下性命无碍了,着实令人欣慰。哼,某且问上一问,这般兼济天下救死扶伤的本事你们佛教行麽?”
人群中有人吆喝道:“那哪里行呀,佛教不是讲究轮回么,估计那些妖僧见人生病,不会医治也就罢了,反而会规劝人家买副棺材就地埋了,等待来世呢,哈哈…”
“哈哈哈……”一众道家的支持者听闻后,亦是捧腹大笑,气的信奉佛教的大臣脸色铁青,然他们却找不出借口反驳,毕竟道家除了精通黄老之术外,却也通晓黄岐之术,反观佛教,这治病救人的事儿还真的不太会。
“扑哧”萧瑀被气的口中竟吐出了一丝血迹,突兀摔倒在地,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须臾间,整个太极殿变得人仰马翻,萧瑀可年过五十了,在大唐也算德高望重,这要是出了事情,可如何是好。
好在杜如晦还算镇定,连忙将萧瑀扶了起来,掐了掐人中。过了片刻,萧瑀这才茫然的睁开了双眼,瞧了一眼一旁嘚瑟的傅奕,气的两眼一闭又昏睡过去。
一直以萧瑀马首是瞻信奉佛教的诸多大臣心中愤愤不平,觉得道家欺人太甚,竟然将堂堂大唐尚书仆射气的朝堂吐血,故而众人放开了往日的儒士风度,皆卷起袖子,朝着信奉道教的大臣紧逼而去。
双方皆是怒气冲冲,相互对视,火药味十足,大有一副就在朝堂之上赤身搏斗之势。好在李靖、程咬金、秦琼等人既不信佛亦不信道,就在佛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众武将排成人墙将这些疯狂的信徒分割开来。
李靖瞧着这些为了佛道歇斯底里的朝臣,虎目圆睁,呵斥道:“吵什么吵,这里是朝堂,岂容尔等玷污,要朝出去吵去!”
“对,要吵出去吵去,太极殿乃是大唐商议国策的地方,并不是尔等论经谈道的地方,不得玷污!”其他中立大臣亦是纷纷附和道。
这时杜如晦亦开口道:“诸位同僚,佛道之争由来已久,还须细细详谈,现如今萧仆射昏迷不醒,当务之急还需我等将其送往太医院救治啊!”
众人见萧瑀面色苍白的躺在杜如晦的怀里,皆是停止了争吵,毕竟人命关天,况且萧瑀在民间算的上德高望重且又是当朝宰相,可不能在朝堂上出了事情,要是让天下百姓知晓当朝宰相于太极殿被人活活气死,岂不让人笑话。
经过李靖的呵斥、杜如晦的提点,佛道之争的闹剧这才作罢,身子骨强硬的程咬金直接背着萧瑀赶往太医院,其余众人亦是纷纷紧随其后。
然,未曾料想到,朝堂上的佛道之争竟然传入坊间,引起了轩然大波,整个长安变得人声鼎沸,平民之间也展开了佛道之争,并且除去长安外,其他临近的地区竞相有所波动,佛道之争大有席卷全国之势。
萧瑀乃是大唐佛教的领军人物,佛教信徒听闻萧瑀被傅奕差点气死,纷纷聚集于傅奕府门之外,逼迫傅奕认错,为佛教、为萧瑀讨个说法。
同时道教众人听闻傅奕于太极殿内言辞犀利,叱责佛教,令佛教领军人物萧瑀怒火攻心,当场昏厥,皆是拍案叫绝,见道家核心人物傅奕被围困于府中,亦是成群结队的赶去傅府,声援傅奕。
不同于朝堂上仅数十人的对峙,民间佛道两教,教徒甚广,不到五日,便有数万人聚集于傅府门外,相互对峙,摩擦不断,有不少平民于冲突中受伤。
长孙无忌得知此事之后,立马跑去宫中向李世民回报,李世民听闻后大发雷霆,这些人想干什么?造反麽旋即李世民准备派兵去镇压,但突兀一想,这也未尝不是好事,佛道相争,最后还是皇权得利,故而李世民吩咐程咬金率领一万大军去傅府戒严,至于佛道之争之事,由着他们,无需理会。
在军队的干预下,佛道双方的肢体冲突少了很多,但是语言攻击却更加猛烈,几万人吵架的场面,令微服私访查看的李世民也为之瞠目结舌。
自佛教传入中原以来,佛道之争历史上出现过三次规模较大的斗争,且皆在南北朝时期,一是宋文帝时的因果报应之争;二是宋齐之交的夷夏论之争;三是齐梁之际的神灭论之争。前后两次发生在儒、释之间,第二次为佛道之争。佛道争论争论仍然围绕着两个问题展开,一是孰者为先孰者为后的问题,即关于老子化胡“问题的争论;二是生死问题,即佛教的涅槃和道教的成仙之不同。
南北朝时期道教为了打压佛教,故意创造出“老子化胡说”,即老子西出函谷关,去了天竺传道,那释迦摩尼便是老子的一位门徒而已。
然而道教打压佛教的效果并不显著,到了大隋年间,佛教更加繁荣鼎盛,道教又开始向世人阐述佛教乃是蛊惑人心之说。从君臣之礼、人伦常纲而论,佛教之人皆是不忠不孝之辈,擅自剃发视为不孝,遁入佛门逃避兵役视为不忠,如此不忠不义的教门不是邪教又是什么呢?
佛看不起道,道嗅之以鼻于佛。两教相互怨念沉积已久,终由萧瑀及傅奕互驳而爆发开来。
双方数万信徒蹲守在傅府门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会紊乱社会稳定。不少人很好奇,为何皇室对于佛道之争显得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是派遣军队维护稳定,其他事情一概不问。
最终萧瑀、傅奕两人皆是坐不住了,他们也未曾想到两人的朝堂之争演变成数万人的集体对立,故而两人碰了头,商量对策,如何平息平民对峙,然两人相见势如水火,都不愿退让半步,商谈数次,皆是不欢而散。
与此同时,眼见着佛道之争开始席卷整个大唐,李世民也是按耐不住了,本想是让佛道相争,皇权得利,但却没想到事态竟发展至如此地步,连自己这位大唐天子都有些无力掌控,洛阳、江都、兰州等地已有数万教徒开始对峙,其他地区也开始了小规模的信徒对峙。李世民等不及了,直接命尉迟恭带领大军强行驱赶这些聚集一起的信徒。
然就在这时,佛道双方同时发布了一则重磅消息:“佛道相争自古皆有,然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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