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唐李承乾-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伯前提及房聪之事,你也晓得,我这大伯年过七旬,没几日好活了,若是闻此噩耗,恐怕”
“玄龄,某晓得,某晓得,这一路上你都嘱咐了数十次,某耳力即便再差,也该听着了”长孙无忌没打算将房聪遇害之事告知房询,毕竟人生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长孙无忌亦是不忍心瞧着房老爷子承受老年丧子之痛。
“啪啪啪”
“谁呀咦大老爷,怎么是您呢?”开门的小厮一脸震惊道。
房玄龄笑道:“房德,瞧你这番模样,好似是不希望某回来耶?”
房德连忙摆手,陪笑道;“大老爷这话可折煞小子了,大老爷乃是当朝宰相,政务繁忙,竟不声不响的回了齐州,小子一时间见着了大老爷,欣喜之余脑瓜儿将嘴带偏了。”
此次前来,乃是重任加身,与房德打趣一番后,房玄龄便不再累赘多言,故而岔开话题道:“老祖现在身子可好耶?”
房德面色黯淡道:“这些时日,天气尤为的冷冽,老祖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了,二娘子都开始为老祖准备身后事了。”
闻言,房玄龄疑惑道:“如此大事,为何二娘子没有派人告知于某?”
房德抓头挠腮道:“不对啊,二爷不是去了长安麽?当时二爷让二娘子留在家中,照顾老祖。自己独自上京受封,顺道亦将老祖恐要归天之事告知大老爷,怎的大老爷未曾与二爷谋面?”
这二爷便是房聪,二娘子乃是房聪的正室。房家自房玄龄父辈开始,家族人丁单薄,早夭的早夭,病死的病死。与房玄龄同辈的只剩房聪一人,然却亦是归去。房玄龄年长房聪数岁,故而族人或是府内侍从称之为大老爷,年欠的房聪称之为二爷。
房府地处于齐州城南,与繁华地段相去甚远,只因此处地价相对便宜。房氏自北魏孝文帝开始,世代族人皆有为官,但多数乃是清贫寒官,不贪百姓一毫,不欺诈朝廷一分,故而房府与其他贵胄相比,倒也有些寒碜。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府虽然面积不大,但是水榭楼台,鸟语花园,一应俱全,毕竟房氏乃是文人世家,这些雅好丢不得,也舍不得丢,即便家中无米,亦要将这些文人身份象征的东西悉数营建。
房德在前引路,房玄龄以及长孙无忌两人紧随其后。径直走过横跨水榭的青砖白石路,两人也到了房府正厅。
房德支使着下人为房玄龄以及长孙无忌看茶后,便匆匆出了正殿,准备唤来当家的二娘子。
长孙无忌朝着房玄龄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朝为官多年,彼此深为熟悉,房玄龄知晓这长孙无忌必然是有话要与自己说,故而向着身旁的两位侍女拂手道:“尔等先下去,若有事再唤尔等!”
“诺”
长孙无忌见两名婢女出了殿门,这才将脑袋撇道房玄龄身边道:“玄龄,这二娘子莫不是你的弟媳?”
房玄龄点头道:“是也,这二娘子便是房聪的正室,亦是房聪唯一的内人。”
闻言,长孙无忌弯起嘴角道:“想不到,你们房家皆是情深义重之人耶!”
房玄龄知晓长孙无忌话里有话,开口道:“这房聪的确与某一样,没有纳妾。可是某之状况与房聪天差地别,某与拙荆乃情投意合,故而某自己不愿纳妾;然房聪却是不敢纳妾。”
“哦?这是为何?难道这二娘子过于凶悍,不允房聪纳妾?这可犯了七出之条耶。”
房玄龄起了身子,向着殿外环顾,未见人来,这才开口道:“辅机,你可知这二娘子出之何处?”
“何处?”
“山东崔氏!”
“呜呼”长孙无忌惊讶的险些从胡椅上摔下来,这山东崔氏何等恐怖,何等清高?就连皇家想与之联姻,都不屑一顾,这区区三流的房家怎会娶上崔氏女子。
“难怪你这堂弟不敢纳妾,此女有这般恐怖之背景,恐怕这天下间还真没几个男儿于崔家女儿面前纳妾哩!”
一番感慨后,长孙无忌继续道:“玄龄,某不是瞧不起你们房家,你房家与崔氏相比,可谓是萤火与月一般,这崔氏怎会将女儿下嫁于你房氏?”
房玄龄轻笑道:“其实某也不知崔氏为何将女儿下嫁于我房氏,一切皆是我房氏族长安排,某也不知此事具体的来龙去脉。”
突然,长孙无忌眼珠儿一转,朝着房玄龄耳边道:“克明,你说会不会是房聪死前将大军行军路线的消息泄密于二娘子,而二娘子再将这些消息告知于崔氏。你也晓得太子的廉价造纸术、免费学堂,着实刺激了这些人的神经耶,他们当有谋害太子之动机。”
房玄龄却摇头道:“辅机,起初某亦有你这般想法,可是细细斟酌,这番结论可经不起推敲。你想,若是太子真的被伏杀以及五万大军被泥孰悉数歼灭。到时我大唐又会社会动乱,后果难以估量,那时崔氏亦能有安平的日子过?唇亡齿寒的道理再明朗不过,朝廷需要崔氏或其他世家的人才治理各州各府,而世家亦需要朝廷这个平台,某得自身的利益。虽然相互怨念,但仍旧需要配合共生,故而陛下不会公然对付世家,而世家亦不会给陛下使绊子。”
就在这时,房德突然闯了进来,惊呼道:“大老爷,老祖不行了,您快去看看耶!”
“什么?”
“大老爷,适才小子准备去老祖那儿唤来二娘子,可不想,一直痴迷昏沉的老祖竟然醒了过来,止不住的咳血,还拉着二娘子的手,疯言疯语。”
“嗖”
房玄龄一个箭步冲出了正厅,直接朝着老祖房询的卧榻前行,长孙无忌亦是紧随其后,生怕落了半点蛛丝马迹。
“呜呜老祖”
“呜呜老祖”
房玄龄以及长孙无忌还未踏进卧室内,便听到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声音悲天悯人,声音寒彻人心。
“老祖去了”房玄龄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外,随后“噗通”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房玄龄幼年丧父,老祖房询待其如亲子一般,诗书礼仪无所不一的向其传授,房玄龄记得自己官拜尚书左仆射一职后,老祖还亲自书信一封于自己,信中杂事提及寥寥,只有一句话“为人臣者,以富乐民为功,以贫苦民为罪。”
往日的谆谆教导仍在耳边,可惜念叨的人却驾鹤仙逝,房玄龄很懊恼,为何自己今日才赶回来,为何老祖病危自己都不曾知晓
瞧着自怨自艾,满眼泪水的房玄龄,长孙无忌心中亦是不好受。自己与房玄龄谈不上生死相交的朋友,但也算得上一知己。人生最难得是什么?钱?长孙家的铁矿可能让几代人不愁吃喝;权?现如今自己官拜中书令,乃当朝宰相,亦是万人敬仰的存在。故而最是一知己难求。
何谓“知己”,知己并不一定就是挚友,知己,顾名思义是了解、理解、赏识自己的人。长孙无忌很赏识房玄龄,论文才,朝中上下,没几人能比得上房玄龄。论智谋,房玄龄与自己可谓是旗鼓相当。
聪明人向来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可能会因为政见不同,相互驳斥,但这并不妨碍两人成为知己。
“玄龄,逝者已去,该当节哀耶!”
人的感情只会随着年龄的增加,有增无减,生活的阅历多了,亦是知晓孰对自己乃真心实意。房玄龄眼泪与鼻涕俱下,五十多岁的房玄龄早就看惯了生死,可是想到自己未见到老祖最后一面,心如刀割,悔恨不已,恨自己为何办案的时候才回族门,恨自己适才进门为何不先慰看老祖
………………………………
第一百三十章 城南荒地
房询的卧室陈设相当简洁,一张八仙桌,一台梨花木案,淡淡檀香于紫砂炉内氤氲升起。
房氏家眷以及府中侍从皆是跪拜于地,痛哭流涕,整个屋子内都弥漫着泪水的酸味儿。
房玄龄拨开围在卧榻边的众人,得了一丝空隙后,狠狠跪倒在地,失声痛哭,手握着房询那尚有余温的左手,哽咽道:“老祖……玄龄来晚了……玄龄来晚了。”
长孙无忌替房玄龄这位知己悲痛之余,亦不曾忘记此次前来齐州房氏的重任。
然,现如今整个房府沉浸在丧失亲人的悲悯之中,长孙无忌也不好直接调查房府,毕竟死者为大,莫要再惊了死者的灵魂。
屋子内沉压的气氛让长孙无忌有些透不过气儿,长孙无忌不知道这些人哭哀至何时,故而,单独的走出了卧榻。
对于长孙无忌来说,这房府可算得上极为陌生,方圆格局一概不知,他出了门,不知去向,便绕着房询卧室的四周来回荡步。
适才于房询卧室内,长孙无忌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房氏的二娘子,以目前情形来看,此人极为可疑。可惜那二娘子哭的似个泪人,长孙无忌根本看不出半点端倪。
“快点儿……快点儿”
思索的长孙无忌被一连串儿的吆喝声所惊醒,闻声而去,只瞧见那房德带着三个侍从,推着满载杂物的木车朝着自己这边赶来。
房德亦是瞧见了长孙无忌,虽然,他心中好奇为何长孙无忌独自跑了出来,但是这些人的事儿,自己一介侍从可不敢过问,故而只是朝着长孙无忌微笑的点了点头。
长孙无忌一人于外游荡觉得甚是无趣,故而上前道:“房德小子,尔等这是作甚耶?”
正值酷暑,烈日当空。房德驻足停下,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儿:“长孙老爷,我等这是准备销毁这些杂物。”
长孙无忌好奇的伸出手来,想看看这木车之上,到底是摆了些什么,故而准备掀开铺在木车上的白绸子,一探究竟。
“长孙老爷,切莫如此!”房德连忙惊呼道。
“哦?”
“长孙老爷,这些东西都是老祖生前用的东西,这碰不得耶!”
长孙无忌狐疑的看了一眼房德,心中虽有疑惑,然面色不改道:“房德,老夫随尔等一同销毁这些杂物如何?”
闻言,房德直摇头道:“长孙老爷,您乃是当朝宰相,这等粗活儿哪能让您沾手。”
长孙无忌笑道:“房德,莫要再推辞,你也晓得,现在玄龄于卧榻前哭丧,诺大的房府,某除了你,其他人一概不识。老夫着实闷得慌,就让老夫与尔等一道,找点事儿做。”
房德见当朝宰相如此态度,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向着众人吆喝道:“大伙儿趁着时辰尚早,将这些杂物而拉倒城南焚烧。”
……
城南的路极为不好走,颠簸的黄土路儿,令小木车前行的极为缓慢。
约莫半个时辰,众人终于赶到了城南荒地,这时房德放下木车的托柄道:“诸位,咱们就在这儿焚烧!”
房德吩咐随从而来的三个壮汉将两个小木车上的杂物纷纷卸下,又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将那一堆杂物点燃。
适才被白绸子包裹的杂物终于露出了真容,长孙无忌随意的翻了两下,基本都是那房询生前的衣物以及其他生活用品,并无其他有用线索。
长孙无忌心里想,这房家二娘子如此迫不及待的焚烧房询生前的用品,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说,适才在房家大厅,房德曾说过,那房询弥留之际,曾拉住房家二娘子的手不放,并且口吐疯言,这里面着实有猫腻。
长孙无忌一边烧着衣物,一边留心观察是否存在有价值的线索。可惜,烧了大半车的杂物,长孙无忌亦没找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房德!”
“咦长孙老爷,您有何吩咐?”
长孙无忌清了清嗓子,心中组织好语言,便开口道:“房聪,适才于正厅,你说你家老祖驾鹤仙去前,曾死拽着你家二娘子的手不放?”
房德回道:“可不是麽?当时我向二娘子通报大老爷回来的消息,可不想一直昏迷不醒的老祖,突然醒了过来,,死死抓住二娘子的手腕,嘴里还喃喃不休。”
“那你可听清楚了内容?”
房德皱眉道:“当时老祖明显是口齿不清,糊言乱语,整个卧室之人都不知他所言何事,只是一个劲的叫喊着二爷的名字。”
长孙无忌听完后,疑惑不解道:“哦?这老祖明显是被你大老爷回来的消息所惊醒,怎会不断呼喊房府二爷的名号?”
房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凑巧吧,老祖知道自己行将就木,故而想与二爷道个别,可惜,二爷至今还在京师!哎”
长孙无忌打心眼里觉得房询死的蹊跷,那房家二娘子亦是有些问题,可是听完房德的一番复述,心里的那一丝线索又断了,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甚是棘手,看来有些问题是出在房氏身上。
这时,房德唯诺的问道:“长孙老爷,您可知我家二爷现如今在京城如何了?是否已经从陛下手中拿到齐州刺史的任命书了?”
长孙无忌眼珠子稍稍转了一圈,遂之开口道:“房德,这次我与你家大老爷乃受陛下所托,前来查看齐州民情,故而与你家二爷打了个时间差,未曾见到你家二爷。”
目前局势极为不明朗,故而,长孙无忌打算将房聪被杀一事先隐瞒起来,免得到时候又生出什么乱子。
酷暑难当,南风时起时落,燃起的火苗儿被风儿刮得张牙舞爪,没个正形。
房德生怕这些衣物还未烧的干净便被大风吹走,故而拾掇起几个大石子儿硬生生的压住那些迎风招展的衣衫。
做完事儿后,房德又来到长孙无忌身边闲聊。而长孙无忌亦是庆幸房德这小子是个嘴闲不住的主儿,若是沉默寡言之人,自己还真的还不好应付。
长孙无忌手中握着一支小木棍,来回的拨动着火苗儿,表情坦然自若。
“房德,你家二爷和二娘子和睦不?”
房德愣了愣,他显然没想到长孙无忌有此一问。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当讲不当讲,面前的乃是大唐的当朝宰相,位极人臣,切不可交恶。另一面自己又是房家的侍从,若是背着主子,在其身后议论,乃是大不敬之最,一时间房德陷入了两难之境,只能捏着嗓子支支吾吾道:“这”
长孙无忌是什么人,乃是混迹官场的老手,一双眼睛见过形形色色之人,他一眼便瞧出了房德这是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长孙无忌没有以权压人,语气甚是淡然道:“老夫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房德你若有所为难,便全当老夫没问。”
见着当朝宰相对自己如此客客气气,房德有些羞愧道:“长孙老爷,这这,算了,小子见长孙老爷乃是德高望重之人,就与长孙老爷明说了,我家二爷以及二娘子相互间可谓是没有半点情分。”
“哦?”
长孙无忌感觉自己仿佛抓住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故而精神一振。
房德左边瞅瞅,右边看看,见着了随同而来的其他三名侍从离着自己尚有一些距离,便倾着身子道:“长孙老爷,您有所不知。在二爷与二娘子成婚之前,我家二爷与商河县县吏的女儿情投意合。可惜了,老祖非要二爷娶上二娘子,甚至以性命相要挟。二爷向来孝顺,故而只能不由心的将二娘子娶过门。”
“呜呼”长孙无忌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之多的隐事,想必这房家老祖房询是想攀上崔氏这棵大树,好让自己的房氏也能在山东诸多世家面前有所展望。看来有些事情,连房玄龄都不曾知晓。
房德接着道:“虽然二爷娶了二娘子过门,可是成亲之后,一直分房而睡。而二爷暗地里与那商河县县吏的女儿不曾断过联系,两人互倾的书信还是由小子相传哩。”
“那你家二娘子会无动于衷?”
房德笑道:“说来也奇怪,二娘子虽知晓此事,但一直藏于心中,未曾向老祖及其娘家告状。倒是我家老祖知晓了此事后,雷霆大怒,直接将二爷丢到了族中祠堂面壁思过半月。”
“那后来呢?”
“后来老祖派人时刻盯着二爷,并告知二爷,若是再与商河县县吏的女儿来往,便派人直接将那女子诛杀”
听到此处,长孙无忌心中疑惑重重,这崔家女儿都不管房聪与那女子之事,为何房询却如此上心,这完全无理可循,难道这里面暗藏玄机?
长孙无忌趁热打铁道:“那你家二爷就此安分了?”
房聪苦笑连连:“哪能啊,二爷文采飞扬,为官清廉,而那县吏之女亦是温柔端庄,国色天香。两人郎才女貌,早已许诺下生死情愫。故而二爷一直寻找那些德高望重之人来说通老祖。”
“那有人说通了你家老祖?”
房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深深叹气道:“前些年二爷所托之人皆是以失败告终,不过,就在二爷上长安接受陛下任命书之时,他突然让我向县吏的女儿带个话,说只要从长安回来,便可娶她过门。”
长孙无忌茫然道:“这是何意?”
房德回道:“当时小子也像长孙老爷这般恍惚,二爷告诉小子,他已经联系了朝廷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只要他开口向老祖说情,老祖必然会松口可惜耶,二爷还未归还,老祖便驾鹤西去,真乃造化弄人。”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剑指太子
距离房家老祖房询驾鹤仙去已经过了半月,房玄龄的心情也逐渐平稳,这时候,他才想起此次前来还要有事在身,故而打算与长孙无忌商量一下对策。
长孙无忌从房德口中掌握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并且私底下召见了齐州知州,从齐州知州口中了解的细节亦是佐证房德所言非虚。
长孙无忌将房玄龄邀至知州驿站,并将自己掌握的情报悉数告知于房玄龄,希望他能参详参详。
房玄龄乍一听后,微微皱眉:“辅机,这里大有文章,为何这崔家之女对某堂弟与那县吏之女私下来往之事置若罔闻,然我家老祖却一心棒打鸳鸯耶?”
长孙无忌两手一摊,苦笑道:“事情就头疼在此处,你想,这崔家都不管此事,你家老祖管他作甚,但是他偏偏就管了,并且以那县吏之女的性命相要挟,不让你堂弟与那女子再有来往。以寻常人的秉性,倒是希望家中的儿子多娶上几房,也好为家中开枝散叶。可是你家老祖却如此态度,真是令某困惑不已。”
房玄龄来回踱步,突兀询问道:“辅机,你可细细查看了我家那二娘子的底细?”
长孙无忌打趣道:“怎么,玄龄你也开始怀疑你那弟媳了?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说那崔家不会给陛下使绊子?”
房玄龄白了一眼长孙无忌,回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除了这崔氏之女,某真的想不出何人所为。”
长孙无忌轻轻一笑,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递给了房玄龄:“慢慢看。”
房玄龄狐疑的看了一眼长孙无忌,随后打开信封,稍稍扫了两眼,便惊呼道:“好你个辅机,陛下当年赞许你聪明鉴悟,雅有武略,诚然如此。想不到短短数日,你便将这崔氏之女查的是一清二楚。”
长孙无忌被房玄龄这么一夸奖,脸色微微绯红,谦虚道:“玄龄过誉了,分内之事,分内之事罢了。”
密函主要搜集了房家二娘子的具体信息,这房家二娘子乃是崔氏的旁系,闺名唤作崔兰月。崔兰月自幼父母双亡,早年寄居于博陵崔氏府内。此女自小知书达理,温柔端庄。当时博陵崔氏得知房氏出了个房玄龄,乃是当今宰相,故而想与齐州房氏交好,以此来抗衡清河崔氏的打压。
当时房氏老祖以及博陵崔氏相聚一起,不知达成了何种交易,第二日,这房家老祖房询便带着官媒赶去博陵崔氏府中下聘
房玄龄看完了密函后,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想不到这二娘子竟是个可怜人儿。”
长孙无忌亦是叹息道:“是也,博陵崔氏不愿下嫁嫡系一脉,只是将这崔兰月下嫁于你房氏。真乃打得一手好算盘,仅仅牺牲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旁系,却能与你这堂堂当朝宰相攀上了关系,这买卖稳赚不赔耶。”
房玄龄苦笑连连:“辅机莫要打趣某了,某只是好奇既然老祖与博陵崔氏达成协议,完成联姻。那老祖为何还要拆散某堂弟以及县吏之女?这完全没有道理。”
长孙无忌这几日亦是为这事儿想破了脑袋,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故而很是无奈的向房玄龄耸了耸肩。
许久沉默之后,长孙无忌开口道:“崔家之事尤为复杂,咱们暂且先放下。玄龄你怎样看待你那堂弟口中的朝廷德高望重之人?”
“噫吁”沉吟多时,突见房玄龄大拍起脑门儿,惊呼不止。
长孙无忌连忙道:“玄龄,你这是为何?”
“错了,错了,陛下错了,某错了,辅机你也错了”
“玄龄,你这是何意?”
房玄龄苦笑道:“辅机,一开始我们便查错了方向,现在我确定大军泄密一事与我老祖以及崔兰月无关。”
“玄龄,你是不是想到些什么?”
房玄龄盯着长孙无忌,询问道:“辅机,你可还记得我等于甘露殿规划大军行军路线的日子,以及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