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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承乾-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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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袁天罡岂会惧怕,反正不能顺利安度此次劫难,仍旧遭受天灾,故而把心一横,毅然决然的逆行而上,结果便是上苍动了恻隐之心,提点了一番袁天罡,故意让白子少了一枚。作为道法精湛的袁天罡岂会不知其中玄妙,道生天地万物,生仙佛,生圣生贤,倶以从道而生,阴抱阳,生生化化,无极无穷之妙哉。这就是一切的本源,是最高的准则,即终极真理。
袁天罡与天对弈,按照道之本源,定然是绝对公平的竞争,天道不可能作弊,窃取袁天罡一枚白子。那么答案就是显而易见了,天道是想让袁天罡拿出一件东西充当那个决定胜负的劫。因此袁天罡便斩下上天赐予自己的称骨指,送还天道。天道亦是让君半子,以示回应。
然而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身为神的天道岂可一逆再逆,故而袁天罡怕后来若有狂人亦是学着自己挑战天道,便将棋盘尽毁,以绝后人逆天而遭受灭顶之灾。
李承乾也不知道袁天罡的一番解释是真是假,毕竟道对于李承乾所言极为陌生,言信,觉得太玄乎;言不信,那借光落子、大地骤摇,又从何解释?
山间安静的好似能听到落针之音,李承乾以及袁天罡两人很快便将那些支离破碎的棋局掩埋于山土中,随后,李承乾又狠狠的在上面跺了几脚,将松土踩个严实。
袁天罡削来一块木头,于木头上细细的雕刻道:“法天象地,毁棋告符”,遂之将木牌深深的插在适才掩埋棋局的山土上。
一切完成后,袁天罡唤来一旁的曹子平,轻语几句,两人紧闭双眼,向着木牌行使了道教中最普遍最常见的一种仪式元。即稽首、作礼、遵作和心礼。
良久,袁天罡才睁开眼睛,莞尔朝向李承乾淡淡道:“小哥,可否将你腰间的玉佩借我一观?”
李承乾卸下腰间玉佩缓缓递到袁天罡身前,李承乾腰间玉佩不是它物,正是当日带着李承乾从现代穿越至唐朝的玉佩,平日里李承乾可没少研究此块玉佩,可是发现这块玉佩除了色泽较寻常玉佩温润了一些,并无其他特异。见着袁天罡突然向自己索要玉佩一观,李承乾心中陡然一惊,难道袁天罡发现了玉佩的端倪?
袁天罡接过玉佩,爱不释手的抚摸起来,那眼神好似轻抚脱光了的少女肌肤一般,极为爱怜。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袁天罡仍旧拿着玉佩,默默不言。而李承乾心中却是焦躁难安,额头上汗珠儿一颗一颗,连绵不绝散落至脸颊。
终于,袁天罡动了一下身子,将玉佩归还于李承乾手中,大叹道:“果真是一块玲珑玉!”
“玲珑玉?”李承乾诧异道。
袁天罡点头笑道:“小哥,你可知这玉佩的来历?”
“道长晓得此玉由来?愿闻其详!”
袁天罡笑看一样李承乾,来回踱步,急的李承乾正准备催促之时,这才开口道:“此玉可非同一般,乃是取自和氏璧玉心所琢。”
“和氏璧?”
众人惊呼不已,他们未曾想到,这小小的玉佩乃是由和氏璧打造,这可是传国玉玺才用上的绝世好玉啊。
袁天罡并未理会众人吃惊的模样,继续道:“相传秦代丞相李斯奉始皇帝之命,打造一个奉若奇珍,国之重器的天子证凭。李斯经过反复思考,最终用和氏璧镌刻出一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的玉玺献给秦始皇。后来秦始皇得之大喜,并赐名为传国玉玺。其实当日李斯所得的和氏璧颇为巨大,仅仅一块传国玉玺用不了那么多玉材,当时李斯偷偷将和氏璧的玉心取出隐藏起来,替自己打造了一块工艺不亚于传国玉玺的玲珑玉佩。”
闻及此,李承乾惊呼道:“难道当年李斯私自雕琢的玉佩,便是我手中的玉佩?”
“不错,和氏璧乃是百年罕见的玉料,那玉心更是千年难遇的珍宝,想不到辗转千年,竟然落到小哥你的手中,真是福泽深厚耶!”
李承乾眉头微挑,他有些不相信袁天罡所言,故而询道:“道长怎会知晓李斯藏玉一事?道长又怎会识别出我手中的玉佩便是那和氏璧的玉心?”
李承乾话音刚落,李恪、李泰两人齐刷刷的看向袁天罡,缄默不言,心中却是各有所想。
………………………………
第一百四十八章 西山一梦
此刻,数双眼睛齐齐盯向袁天罡,袁天罡倒不以为意,仍旧一副清风抚柳之态,淡然道:“世间万事,多如牛毛,然皆逃不过惶惶天眼。那李斯虽然将偷雕玉佩之事藏匿的颇为小心,却仍有人察觉。司马迁的史记不曾有明文记载,可山中野史却多有提及此事,仔细斟酌论证,不难发现这李斯偷玉之名十有**是真的。至于老道为何知晓小哥手中玉佩乃是和氏璧的玉心,这就更好解释了,和氏璧乃是荆山之玉、灵蛇之珠。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适才老道左右侧视,发现此玉佩与前人所描述的别无二致,故而,小哥你手中的玉佩定然是那和氏璧的玉心。”
闻言,李承乾将玉佩托在手掌中心,侧目而望,竟发现平日里色泽白皙的玉佩居然散出淡淡碧绿萤光,心中震惊不已,难道袁天罡所言非虚?
念及此,李承乾想起了当日与李国生老爷子进入崤山墓地考古时的一个疑问,为何唐初的墓地,竟然陪葬着秦朝十二铜人,而这玉佩便是启动秦十二铜人的机关,难道这一切并非偶然,唐墓葬秦人,这背后乃是有人故意为之?
事情突然变得玄之又玄,光怪陆离可堪比西游,李承乾感觉自己抓到了一条较为清晰的线索,然挠破脑袋也想不出该线索剑指何方。
另一边,饶是向来与世无争的李泰亦是一脸羡慕的盯着李承乾手掌上的玉佩,他不曾想看似寻常的玉佩竟然比传国玉玺还要稀奇珍贵,可谓是举世无双。
林荫幽谷,一阵凉风袭来,携着不知名的花香,裹着氲氤清新的水汽,让人好生舒坦。
李承乾摸着手中的玉佩,遐想万千,慢慢愣出了神。不多时,他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了一片虚无混沌之中,这虚无空间已经是李承乾第二次进入了,第一次则是在阿尔泰山的峭壁之上,当时自己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有了一次经验后,李承乾倒也不似最初那般恐惧,他试探性的向前走了几步,想看看前方有何异动。
“咻咻咻”就在李承乾向前探步之际,混沌之顶突然散出道道金光,直慑人心,白亮的光影让李承乾的眼睛颇为难受,故而,紧闭双眼,吃痛的揉了揉那变得绯红的双眼。
再睁开双眼,李承乾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张口无言,浑身颤颤,背脊冷汗涔涔而下,他身前不知何时映射出一副巨大恢弘的画面,画面细腻逼真,栩栩如生,让李承乾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只见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良久,那龙座上的王者朝着底下的文武百官开口道:“朕之公子扶苏,藐视君威,数次忤逆于朕,朕决定将公子扶苏派到上郡监督蒙恬军队,协助蒙恬修筑长城、抵御匈奴,以观后效。”
“嗖!”画面从富丽堂皇的宫殿转向荒无人烟的漠北草原,只见一名满脸络腮的中年男子跪拜在一温润而玉质,俊朗且清秀的少年身下。
那中年男子似乎满怀怨气,颇有不甘道:“陛下如今在外巡游,还未立太子,派我率领三十万大军把守边疆,让公子你来监督,这是关系天下安危的重大任务!如今只因赵高随便传来一旨死诏,你就想自杀,你哪里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奸诈诡计呢?我请求公子重新向陛下请示一下,等请示之后再死也不迟!”
传召的使者于旁边不断逼迫催促,终于少年口吐长气,对着中年人万念俱灰:“如果父亲命令儿子自杀,那还要再请示些什么呢?”
说完,少年突然卸下腰间玉佩,将其狠狠的攥在手心,自怨自艾道:“想往昔,父皇得知李丞相私藏和氏璧玉心,便直接从其手中夺来,赠赐予我,还曾言父皇与我便好似那玉玺以及玉心,本是浑然天成,实乃一体,万世不可分割。可是玉佩啊玉佩,你告诉我,为何你仍旧一丝不改,但父皇却不是当年的父皇了”
苦诉言尽,少年倏的从侍卫腰间拔出寒剑,搭在脖子上,狠狠的滑过,霎时间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映衬着大漠黄昏的晚霞,显得格外萧素冷清。
少年留恋般看了一眼世间最后一抹斜阳,缓缓闭上了眼睛,那手中攥紧的佩玉终于似脱笼之兔一般,从少年指尖划过,“噗通”掉落在血泊中。
光亮的虚空又坠入了无尽的黑幕,李承乾则陷进了深深的沉默,画面上的少年应当就是大秦帝国的公子扶苏,自己腰间佩玉亦是扶苏曾经佩戴的玉佩,李承乾心中有些替扶苏悲凉,如此贤仁的皇子竟然被一阉人所谋害,委实不该;另一边,李承乾又颇为纳闷,自己为何平白无故陷入了混沌虚空中,而且适才眼前的光影又寓意几何?
李承乾再次端详起手中美玉,脑海里闪烁个不停,但终究想不出个所以然。
“嘿,大兄,你醒醒。”
“大兄,快醒醒!”
“嗯?”李承乾被接二连三的呼喊声所惊醒,神志从虚无混沌的空间拉到了现实中来。
“咦袁道长以及曹子平呢”李承乾清醒过来,却发现袁天罡师徒两人不见人影。
这时,李贞上前一步,用手贴了贴李承乾的额头,笑滋滋道:“什么袁道长?什么曹子平?大兄,你莫不是做梦了吧。”
“呜呼”李承乾心中大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贞道:“小贞,你不是在水涧洗澡麽?何时跑这来了?”
李贞回道:“是呀,方才我的确在山涧洗澡,只是良久不见大兄、三哥四哥的踪迹,便寻到此处,发现,你们三人竟然在这凉亭酣睡哩!真让小贞好找!”
“什么?”
李承乾连忙从地上起来,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仍处在完好无缺的“东篱亭”内,正中心的石台上,棋盘早已不见踪迹,两侧的栏杆上,李恪、李泰正在昏昏大睡。
一时间,李承乾惝恍迷离,心绪恍惚,真想朝着老天问候一句,这他娘的是怎么一个情况。
来不及多想,李承乾心忧李恪、李泰恐有不测,便狠狠的摇曳着两人手臂,吆喝道:“青雀,小恪,快醒醒,快醒醒。”
李泰睡的极为舒坦,嘴角隐约有些口水流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道:“大兄,那人棋可下完了?”
一边的李恪也清醒了过来,伸着懒腰,哈欠连连道:“大兄,什么时辰了,这一觉睡得真舒坦!”
见两人真的只是睡着了,未有异样,李承乾这才宽了心。
“青雀、小恪,你二人不是随我一同观棋麽?怎的睡着了?”
李泰笑道:“大兄,那人好生无趣,山中独自博弈,大兄你是看的专心,而我与三哥两人趁着空闲,好生看看这山涧美色,不曾想,这山风极为凉快,我与三哥竟然睡着了,嘿嘿”
“咦?那中年男子和那少年呢?怎么不见了?”李恪这才发现亭内少了两人。
一切的一切过于诡异莫测,李承乾可不敢将实情告知三位兄弟,即便道出实情,恐怕众人也不会相信自己惊世骇俗之言,故而胡诌道:“哦,那人下完棋,便离去了。”
“啊哈”李泰拍了拍哈欠连连的嘴巴,遂之道:“大兄,天色不早了,咱们在此处多有耽搁,还是向前赶路,恐怕大唐科技院的那帮子人可等着急了。”
李承乾亦是点头赞同,在去往大唐科技院之初,李承乾便向身为副院正的武士彟打了招呼,若是武士彟许久不见自己以及三位兄弟的踪迹,恐怕会惊动老爷子搜山咯。
前行的路上,李承乾仍旧暗暗思考,难道断指还天,天让半子,只是自己的西山一梦?对了,梦里,袁天罡不是说自己腰间的佩玉乃是和氏璧的玉心麽?梦里,袁天罡还曾言过,和氏璧玉心,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
念到意行,李承乾赶忙将腰间的佩玉卸了下来,将佩玉托在手掌中心,侧目而望,那玉佩果然发出淡绿的寒光,见至此,李承乾深深的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毫毛耸立,微微发抖,后背的汗液更是岑岑不绝落下。
前行不久,李承乾突然驻足道:“小贞、青雀、小恪,你三人于此处稍等我片刻,我好像有东西落在东篱亭了。”
“哦?那我们陪大兄一起回去便是!”
李承乾连忙摆手道:“不必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独自一人恐遇野兽,但是你们要相信大兄的本事,那突厥都给大兄灭了,还怕这深山小径?我一人足矣,你们等着便是。”
“嗯,那大兄一路小心!”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称骨测相
李承乾沿着山间小径幽幽折返,他心念道,若想辨别清适才之事是真是假,只要找到自己与袁天罡合葬的棋坟一探便知。
很快,李承乾便来到了梦中葬棋之地,定睛一看,只见那厚实的土壤上赫然竖立一块木牌,上面用大篆雕刻有:“法天象地,毁棋告符”八字。
今日匪夷所思之事甚多,李承乾也变得些许麻木,并未显得惊慌失措,他轻轻地蹲下身子,将棋坟上的夯土刨去,发现坟里面安放的物品正是梦中袁天罡砸碎的棋盘和棋子以及袁天罡那多出的半截黝黑手指。
或虚或实,让李承乾茫然不解,一切的一切已经超脱出自己现有的认知水平。方才一幕倘若是梦境,那此处的棋坟作何解释?若真真实实发生过,那完好无缺的“东篱亭”又从何说起?
“罢了,罢了,等待日后寻到袁天罡再做打算”思绪无明之际,李承乾不由一叹,随即准备将刨出来夯土填起来。
“咦?”掩埋夯土时,李承乾发现棋坟里露出了一小块锦帛,回想起自己与袁天罡葬棋时,从未放入任何丝绸绫缎,李承乾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陡然一亮,连忙拂去锦帛上积压的碎石砾,轻轻的将锦帛抽取而出。
锦帛乍一看,长宽各一尺,色泽不似李承乾平常见到的那般泛黄,反而白皙柔软,丝质均匀。
李承乾慢慢铺开锦帛,却发现锦帛上用着大篆工工整整写了两行诗,字迹苍穹有力,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底蕴深厚、刚柔并济,恐怕没有个数十载的勤学苦练,很难书写出如此风姿卓越的大篆。
“日月当空,照临下土。扑朔迷离,不文亦武。”
“参遍空王色相空,一朝重入帝王宫。遗枝拨尽根犹在,喔喔晨鸡孰是雄。”
“唏嘘,这不是推背图麽?”李承乾心中惊呼不已。
推背图是由相家李淳风和袁天罡编写的,两人用周易八卦进行推算,将大唐以及后世数千年的历史测算无疑,悉数推尽。
面前锦帛上的两句诗乃是推背图的第三卦象,日月当空即为曌,不文亦武则为武,此卦相指武曌当国,废中宗于房州,杀唐宗室殆尽。先武氏削发为尼,故有参遍空王之句。高宗废后王氏而立之,故有喔喔晨鸡孰是雄之兆。
李承乾紧皱眉头,好似拧出水来,他不明白袁天罡欲意何为?难道是想提点自己小心武媚娘篡唐?照理说自己从后世穿越而来,还能让那历史重演乎?不对,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楚,保不齐自己阴沟里翻船,真的让武媚娘荣登大统,念及此,李承乾突然一股狠劲上了心头,心忖道,要不直接将武媚娘杀了,以绝后患?
回想起城南山边,那妙龄少女恬静的听着自己讲故事,为了女儿国国王悲凉的爱情婉转轻泣,李承乾那颗坚硬的心儿又柔软了下来,对待如此纯真少女,李承乾还真的下不去狠手。
“罢了,罢了,媚娘还只是个孩子,日后多多提防便是,若有异动,再杀不迟”李承乾为自己的不忍找到了一丝勉强的借口。
李恪、李泰还在前方等待着自己,李承乾怕二人有些着急,故而将锦帛收于袖内,又将棋坟重新掩盖妥当,便转身而去。
待李承乾走后,东篱亭旁出现了两个人影,默然的看着李承乾渐行渐远的背影。
“师尊,想不到淳风师兄托人送来的曼陀罗花真有奇效,竟能让三位皇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幻境。”
“哈哈,那曼陀罗花虽然厉害,但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此处气温适宜,鸟语草香,凉风袭来,最容易使人昏睡,加上你我二人故意的引导,哪怕这三个小子定力再足,也会着了我们的道儿。”
东篱亭内对话的正是袁天罡以及曹子平师徒二人。两人其实一直都藏匿在东篱亭附近的草丛里,直到见李承乾远去,这才钻了出来。
“师尊,您不是说过,我道门讲究一切随缘,无因无果,那师尊还为何千里迢迢的赶到此地,提点太子哩?”曹子平询问道。
袁天罡淡淡道:“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太子有恩于我道教,我等怎可携恩不报呼?”
“有恩?”
“嗯,子平,为师且问你,现如今佛道两教格局如何?”
曹子平低眉想了一会儿,开口道:“自魏晋南北朝直至隋唐数百年间,佛门一直力压我本土道门,不论声势或是门徒,我道门都无法与之比拟,好在天赐契机,贞观元年淳风师兄完胜佛门玄奘,使得我道门气运加持,不到数载,实力赫然反超佛门。”
袁天罡欣慰的看了一眼曹子平,笑道:“徒儿言之凿凿,确实不假。然,你却只见着了表象,而忽略了内理。”
“内理?”曹子平细细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内理何意,最终无奈的朝着袁天罡孜然一笑,以示愚钝。
袁天罡提点道:“徒儿适才不是说了麽,天赐契机!”
“契机?”曹子平眼睛一亮,连忙道:“难道太子便是我道门鼎盛的契机?”
“然也,当年若不是太子负箭受伤,出走终南山行医。朝堂何来修建庙宇或道观之辩?整个大唐又何来佛道之争?纵观全局,那太子实乃为我道门受了一箭矣,此等大恩,吾等怎可不报?”
曹子平恍然般的点了点头:“师尊看的就是比徒儿透彻!”
少年身影渐远去,空谷徒留轻幽风。
袁天罡望着李承乾已经模糊的身影,自叹道:“唉,温润俊朗,如玉少年,还是逃不过天命,难道玲珑玉之得主就没有一个好下场?”
曹子平见袁天罡没由来的一声叹气,疑惑道:“师尊为何如此叹息?”
可能袁天罡心中的确堵得慌,不吐不快道:“我与你淳风师兄曾占星卜卦,为大唐国运偷偷推算了一番,结局极不为人意耶!”
“师尊你你”闻言,曹子平震惊的愣是吐不出完整的句子,心中惧怕道,此等忤逆之举,若是被天子晓得,定然是勃然大怒,恐怕到时候整个道门会血流成河,师尊以及淳风师兄亦是尸骨无存。
然,袁天罡不以为意道:“子平,莫要惊慌,此事只有我与你淳风师兄知晓,无碍的!”
良久,曹子平才平静下心儿来,试探道:“那师尊推演出的大唐国运到底如何?”
“不过两百余载!”
“什么?仅仅两百年?”
袁天罡重重的点了点头,正色道:“不止如此,数载后大唐还会出现一位女皇,日月当空,裨益九天。”
“这这这怎么可能?”曹子平惊愕失色道。
瞧着涉世未深的徒弟此刻吓得脸色发白,袁天罡轻笑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皆是天道使然,吾等凡人只能顺应天道,苟且一生罢了!”
“数载后,大唐竟然会出现一位女皇?”曹子平直到现在还未恍惚过来,嘴里嘀咕不休,不是他不相信袁天罡所言,而是此事听起来实在过于匪夷所思。
须臾后,曹子平仍是有些接受不了一位女子登上大统之位,故而询问道:“师尊,您方才说数载后大唐会出现一位女子为帝,那太子呢?”言毕,曹子平还特意手指了指李承乾离去的方向。
袁天罡沉吟不语,良久才微微惋惜道:“天子初登大统时,我便替太子算上了一卦,其命星之位颇为不佳,前有紫微星,后有仙女星,两星皆处在大帝之位,然太子命星却处在两星中间,夹缝求生,其气运生气皆被两帝星所吸去,恐怕日后连性命都不能保全”
闻言,曹子平忖眉疑惑道:“不对呀,师傅,适才太子殿下被曼陀罗花香迷惑之时曾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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