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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承乾-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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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婉儿有些落寞应了一声。
小妮子淡淡的沮丧,李承乾尽收眼底,淡笑道:“婉儿对我失望了?”
“怎么会呢!今日念唐哥哥皆因不知洛浦诗会流程,且又匆匆而来,完全没有准备!”林婉儿抬起琼首,水灵灵的望着李承乾,秀眸中有着一丝不可描述的鼓励之色。
………………………………
第二百章 洛浦纳贤(三)
另一边,上官仪翩翩立于轻云亭正中心,不多时,一名灰袍儒生双手托着诗赋,上了轻云亭,微微行礼道:“在下太原李安栋,请公子风评在下诗文!”
上官仪淡然的看了看灰袍儒生,并未接过其手中诗文,只是负手徘徊道:“阁下的诗文,在下尽读,不敢欺瞒,便如是评价!”
灰袍儒生微微愣了愣,遂之疑惑道:“上官公子,在下平日诗文并未编纂成册,居然入了上官公子之眼?”
“上至诗三百魏晋风,下至今日诸君之诗作,但出一首,在下知一首,不读天下之诗文,焉敢风评天下之君子”上官仪言语之中尽显自信,袖袍一挥,继续道:“阁下之诗情思婉转,秀逸浑成,然文采虽丽却无生气,气过其文,略显雕润不足,乙等!”
“乙等,怎么只是乙等呢?”
“呜呼,这上官公子眼光果真精准!”
须臾间洛浦河畔诸多士子议论纷纷。
那名灰袍儒生略有不甘,继续追问道:“不知上官公子适才之评有何根据?”
上官仪轻然笑道:“阁下的长处想必自知,但若问及短处。阁下诗不出山水,赋不过柳白,然用于多取媚世俗,于当今世上,只能屈居乙等!”
“冒昧请教上官公子,上官公子评我为乙等,那么甲等是谁?也好让在下有个学习效仿的门径。”
“李公子既然发问了,在下便多评几句,当世甲等诗人概属两类,第一则是我大唐天子及其身边群臣,至于第二”上官仪稍稍停顿,吊足众人胃口。
“第二是谁?”台下不少人心急追询,就连李承乾也想知道能与天子其名的甲等诗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轻云亭内,洛阳县令郑青阳笑道:“不知虞公可知游韶口中第二类乃是何人?”
“就是,这小子竟将此人与陛下及弘文馆十八学士相提并论,某倒要看看,此人是否名副其实!”令史卢仁怀亦是抚须长笑。
虞世南年近七十,沧海桑田布满双颊,此刻浑浊的眼神里竟生出一抹愕惋,默而不语。
旁侧的褚遂良显然明白恩师心中所想,想起那人亦是唏嘘不已,直言道:“青阳,仁怀,你二人听下去便知!”
许是知晓众人胃口已被吊足,上官仪清了清嗓子道:“至于这甲类第二当属于一人,便是我大唐储君!”
上官仪话音刚落,台下顿时石破天惊,议论四起,或有士子止不住点头,或有士子颓废丧气,或有士子竟忍不住高曰:“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上官仪点头畅快道:“不错,适才尔之所言,便是太子殿下武德年间所作的出塞曲,不仅如此,前些日子,宫中亦是传出了太子殿下新作!”
“是何新作?还请上官公子相告!”
“然也,还望上官公子告知于我等”不少士子俨然忘却了此次洛浦诗会的目的,竟悉数从包袱里掏出笔墨纸砚,执笔凝神,静候壮文。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上官仪嗓音极为优越,短短四句七言律诗让他朗诵的起起伏伏,悲凉尽现。众人透过诗文仿佛能感觉到,秃鹫横飞,黄沙漫天的大漠边关,正有一群视死如归的大唐边关将士,开怀痛饮后,拿起手中寒兵利刃,头也不回的向前挺进,那蜿蜒曲折的队伍渐渐没落于大漠如血的残阳下。
“如何?”上官仪起初听闻此诗,亦是惊为天人,波涛汹涌,现如今将众人歇斯底里的表情尽收眼底,淡然轻笑。
“吾等心悦诚服!”数千士子竟不约而同的朝着幽州、凉州等边关塞外深深一拜,如此盛世年华,百姓安享太平,皆因有人负重前行哉!
当然场上只有一人不服,那便是李承乾,心中颇为轻蔑道,哼,东宫的那位爷儿看来还是个剽窃高手!
上官仪又慢步回至轻云亭正中心,朝着那名灰袍儒士继续道:“可言我大唐诗文,甲等当属当今陛下及储君二人,陛下之诗,刚健质朴,气格豪迈,甚有壮怀与华采并存之势,气吞江海,睥睨天下;储君之诗,涉猎甚广,或有边塞之悲凉,亦有男女之柔情,更有《阿房宫赋》之千古雄文,词采华茂,粲溢古今,卓尔不群,可谓当世第一诗人!”
显然上官仪极为崇拜储君之文采,说到最后,陈词慷慨激昂,“陛下及储君此二人之诗,如人伦之有周孔,鳞羽之有龙凤,若是陛下登堂,储君入室,则阁下与张说之等诸君,可坐于廊庑之间矣!”
轻云亭内的张说之不由脸色绯红,他乃是去年洛浦诗会第三名,亦是上官仪丝竹好友,却不曾想,这昔日好友竟于大庭广众之下摆了自己一道,然而他却又心平气和的坦然接受,原因无他,自己的文采与那二位相比,宛如麻雀与之鸿鹄。
“好好好,妙不可言!”
“好一个登堂入室,好一个廊庑之间”
“”
众学子一片赞叹,纷纷鼓掌叫好。
灰袍儒生李安栋哑然苦笑道:“上官公子,在下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居于天子及储君之下,我这廊庑坐的心悦诚服,这个乙等我领了,只不过还望上官公子告知在下,那储君新作之名!”
“凉州词!”
一声入耳,台下众人连忙拨了拨笔毫,将这三个字写在了适才四句七言律诗的最右侧。
“下一位!”
李承乾远远眺望,只见真是那借于自己纸墨笔砚的青衫少年,故而拉着林婉儿微微上前,毕竟李承乾对此人的第一感觉颇为不错,打心眼里希望他能登堂入室。
青衫少年登台后,不忘朝着李承乾笑了一眼,遂之将手中诗赋送于上官仪身前道:“在下洛阳齐云雷,特意请上官公子风评拙作!”
上官仪并未急着接过宣纸,只是淡笑道:“洛阳齐云雷,自幼才思敏捷,但离经叛道,熟读经学史书,却又喜墨家机关之术。不知今日齐公子是要在下评论诗赋,还是试玩一下你的最新发明呢?”
儒家颇为看轻墨者,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家日益光大,颇有些傲气凌人,身为正统儒生的上官仪显然有些轻视齐云雷。
齐云雷倒也不怒,只是淡淡道:“今日所书,皆是在下对论语的一番见解之言。”
“哦?”上官仪狐疑的看了一眼齐云雷,此人在洛阳也算得上声名远播,但坊间多传其放荡不羁,大肆贬低圣人孔夫子,怎的今日会安安分分的对论语书写批注?
上官仪接过宣纸,细细看了起来,云淡风轻的脸颊慢慢变得阴沉,眉头紧皱,好似能拧出水来,终于,他合起宣纸,淡淡道:“齐公子,你可知你之所书乃是乱言一气?”
“此话何解?”
“何解?纵观齐公子通篇文章,尽是对论语的贬低之色,齐公子,你觉得论语被后人追捧过高?”
“然也,论语存有糟粕之思,为何吾等不正视纠错?”
齐云雷此言一出,引得台下众人惊愕失色,这齐云雷莫非是脑门被核桃砸了?竟对论语如此出言不逊。
何止台下文人雅士瞠目结舌,就连轻云亭内的褚遂良亦是坐不住了,此等混账之言,岂能乱了洛浦诗会的雅兴,故而他准备起身将齐云雷赶出诗会,然就在这时,虞世南则稍显平静道:“小辈论述,你跑去作甚?”
“哦!”褚遂良虽年近半百,然在虞世南面前仍表现的恭恭敬敬,只得忍下心中怒气,一声不响的坐了下来。
“糟粕之思?”上官仪怒极反笑,“那依你之见,孔圣人错了?”
“这?”齐云雷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圣人出言不逊,可是心中尤为不甘,那论语明明有甚多之糟粕,为何世人不问缘由的将其奉为经典?
“可能是我错了!”齐云雷望着众人幽幽的目光只能认错,凭他一介寒士,岂敢于天下儒生作对?
“齐公子,回去重新再用功!”上官仪摆手相送。
然就在齐云雷落寞的走下轻云亭时,人群中,有人高呼道:“孔子就不会错麽?”
“这人是谁呀?”
“谁呀?”
“是谁如此大逆不道?”
就连轻云亭内的虞世南都站起了身子,举目眺望,齐云雷辩驳论语,他可以淡笑而过,然如今竟有人在洛浦诗会诋毁孔圣人,即便虞世南涵养再好,此刻也隐有怒意。
上官仪脸色微变,朝着人群高吼道:“是何人妄加指责名贤大圣,上台来辩!”
适才那句“孔子就不会错麽”正出自李承乾之口,在他看来,人无完人,古来圣贤亦不能免俗,再者论语中本就有几许糟粕之言,齐云雷并非乱言,瞧着齐云雷形影单离的走了下来,李承乾忍不住高声援助,却没想到引来众人的一片惊然。
林婉儿颇为畏惧的攢着李承乾的袖袍,担忧道:“念唐哥哥,要不咱们回去吧?”
数千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李承乾做不到无视他人目光,弃甲抛戈,望风而窜。
“于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李承乾轻轻拍了拍小妮子的素手,遂之淌过两侧士子那凌冽的目光,朝着轻云亭慢步走去。
………………………………
第二百零一章 洛浦纳贤(四)
于众人的瞩目之下,李承乾踏着清白石子平铺的坦路,上了轻云亭,于此世道,礼仪不可或缺,他轻轻微着身子对着内堂诸君弯身行礼。虞世南等大儒虽然恼怒李承乾诋毁古之圣贤,然见其颇懂礼法,亦是从容起身回了一礼,遂之坐下,静等其言。
初与上官仪这般傲骨儒生相对,李承乾甚是淡然道:“在下并非想说上官公子有误,不过在下以为论语一书编纂已有千年,时过境迁,当时之言已非适合今朝之世,论语中的某些言论,已是不妥!”
上官仪细细打量着李承乾,洛阳才子他悉数全知,然见李承乾之面孔颇为面生,故询道:“敢问公子贵姓?”
“在下李念唐!”李承乾继续道:“而今我等读书之人行儒家之礼,观儒家之书,奉孔子为圣。殊不知孔子生于乱世春秋,礼崩乐坏,与眼下贞观之盛世大相庭径。孔子虽为圣人然亦是为人,生逢乱世,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偶有偏激之言,然我等后世之辈却一概而就,不论其言所出背景,浑然效仿,显然过于草率!”
李承乾之陈述,吐字圆滑清凉,条理清晰自然,上官仪隐约觉得面前尚且比自己年欠几岁的少年恐怕胸中倒有些笔墨,于是正起心道:“李公子既然上了轻云亭,那麽便将你的学识见解大声与我等说出来!在下与公子公正一论,也免得旁人说我上官仪以主持之势欺压于你。”
李承乾并不想夺他人之瞩目,他望了望台下焦促不安的林婉儿,淡笑道:“在下并不想和上官公子争执,上台就是想替适才的齐公子辩白几句,他对于论语的批注并没有错。”
“哦!原来李公子倒是个热心肠,那我且问你,究竟李公子从何而来的底气,竟敢断定孔子之不是?”
李承乾微微低沉片刻,遂之开口道:“在下才疏学浅,孔子乃古之圣贤,但难道这圣贤就不会犯错麽?论语泰伯一章是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正是孔子于乱世之道德观念尔。孔子此言于春秋末年可维护社会稳定,抑制百姓“犯上作乱”,但对春秋之后则渐有不良影响,尤其对百姓不关心政治,安分守礼的心态起到诱导作用,此为其一。”
上官仪驻足稍停,遂之反驳道:“倘若依李公子所言,不在其位而谋其政,是不是有僭越之嫌,岂非‘违礼’之举?”
李承乾轻轻摇头:“非也,所谓的僭越之嫌只不过是缺了儒家名分而已,当不得真。烽火狼烟之春秋,天下百姓且如蝼蚁漂浮,孔子不忍百姓遭受干戈之祸,故而规劝世人莫要多事,此法可谓庇护乱世之人。然今天下太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倘若仍旧提倡天下百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此这般,盛世风貌如何长远?”
“这?”上官仪顿时哑口无言,他隐约被李承乾说动容了,倘若参军之人沙场杀敌却不体恤水火百姓;五岳商贾只埋头牟取暴利而罔顾寒门之贫;寻常百姓且守着村前黄土不问外夷入侵,安平盛世之人仍旧一副各扫门前雪之姿,那而今的大唐盛世还能存有多久?
台下一众学子轰然议论,他们饱读诗书,奉儒家经典论语为尊,不曾想今朝却被一约莫十七岁的少年醍醐灌顶。他们并非愚儒,大唐开放的气迈,令他们畅所欲言,思想浑健,台上少年寥寥数语足矣令他们心悦诚服,往昔他们也曾对论语某些章节颇为疑惑,然而他们却又不敢声张,毕竟论语诚乃大浪淘沙下来的古之圣贤所作,何敢妄自忤逆。
少年的解释仿佛震醒了他们内心长久熟睡的神经,道理在简单不过,往昔言不符今朝事,细细品味,诚然不假!
轻云亭内虞世南波澜不惊的浊眼泛起了一丝不为人知的亮光,他年近七十,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然少年此番对论语别具一格的刨析,着实令人耳目一新,恐怕就连弘文馆的那几个同朝亦是没有如此见解。
“登善,你可知那少年是何人?”虞世南朝着左侧的褚遂良轻询道。
褚遂良摇头苦笑,“不瞒恩师,那少年学生不曾见过,倒是其随同而来的少女极为眼熟,好似学生府中婢女!”
“哦?竟有此事?看来登善你府中的婢女眼睛可比我等毒辣耶!”
“嘿嘿,恩师说笑了!”五十多岁的褚遂良此刻在虞世南面前却宛如若冠少年一般,眼角露出少有的窘色。
适才阐述仅为其一,李承乾见众人安静下来,继续道:“其二,论语乃是由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编写而成,至汉代成书。以语录体为主,叙事体为辅,囊括了孔子生平大多之言论,算的上较为集中的反应了孔子之所思。然碧玉无完美无瑕,人非水米不沾之仙。即便是孔子亦有暴躁失言之举,但论语却事无巨细将其记下,亦为糟粕也!”
“此话作为何解?”上官仪疑惑询道。
李承乾轻扫了眼茫然不知的上官仪,开口道:“论语阳货一篇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且观孔子乃是春秋当代大儒,其母亦为女,于情于理不可能说出如此荒唐之言,想来此言只不过是孔子作为一个男人私底下的一番感触,并没有多大深意。但其后代弟子亦是记载下来,并且时至今日,仍有不少文人雅士以此言抨击女子,且问这不是糟粕又是什麽?”
话音还未散去,李承乾耸了耸肩膀,莞尔轻笑道:“倘若孔夫子泉下有知,世人将其一气之言奉为珍宝,多半哭笑不得耶!”
“哈哈哈!”
“妙妙妙!”
洛浦河畔诸多士子被李承乾背手学着孔圣人一脸无奈的模样所逗乐,欢声朗朗,捧腹不已。
上官仪自谕洛阳年轻一代翘楚,然今日才知天外有人,文人虽有傲骨,但对于才学比自己高的人亦是敬畏相待,他微着身子道:“今日李公子一言震耳发聩,在下受教了!”
李承乾笑道:“如此说来,我便可下去了?”
“不着急,李公子既然前来洛浦诗会,何不将闲暇自作诗赋与我等一阅?”
李承乾两手摊开,拍拍轻袍,“来得匆忙,啥也没带”,遂之作势要下轻云亭。
“且慢!”开口的并非上官仪,而是久不出声高坐于轻云亭后侧的虞世南,虞世南从竹凳起身,迈步走向李承乾身边,细细端倪,许久才出声道:“郎君,你可愿意拜我门下?”
“呼”虞世南此言一出,引得洛水河畔一片哗然,众人皆是满眼羡慕的瞧着亭台上的少年,这洛浦诗会才仅仅过半,少年便已得到虞世南的青睐,此子日后前途定当不可限量。
台下的林婉儿娇小的身影隐没在洛水河畔的芳草之中,和周围的人潮一样为台上少年恭贺。
长发及腰,黑漆漆的双眸灵动扑闪,清秀朴素的少女在人潮中下谁也没在意她此刻的面容,她只是感觉到在这种欢悦的氛围里的一点伤感,一点高兴。
在此之前他仅是一条蛰伏山野的潜龙。但洛浦诗会后恐怕名满天下。
身边那些大家闺秀对于台上少年所显露的柔情若渴之色,让林婉儿十五岁的芳心没由来的一阵悸痛,她有些后悔将少年领至洛滨,亦后悔适才挣开他的手,眼巴巴的看着少年慢步走向轻云亭。
这一刻,你不属于我,往后,你还能属于我麽?
对于虞世南的青睐,李承乾心中颇为淡然,他愿意与虞世南促膝论学,但那门生还是算了,登堂入室固然虽好,可却也受肘于人。李承乾打心眼里笃定那大唐储君乃是一位穿越者,在他看来,能避免与其接触就避免与其接触,倘若今朝脑子一热,拜于虞世南门下,他日登堂入室,保不齐自己偶露端倪被那储君所知晓。此人若念及他乡遇故知还好,自己有个前程似锦。然若其存有灭口之心,那又如何说理?生命诚可贵,这事儿委实赌不起。
“多谢虞公抬爱,晚生自幼闲云惯了,这入门之事还是算了,也免得往后虞公因晚生愚钝而气坏身子!”
天高云淡,风景旖旎的洛滨河畔嘈杂声再次顿起,不少学子瞪眼咋舌,“他他他竟然拒绝了虞公?”
更有甚者替虞世南抱打不平道:“哼,此子也太过清高,虞公既已礼贤下士,他怎可拂然拒绝?”
“我倒甚为欣赏此人,颇有魏晋之风骨!”
“”
讨伐声,力顶声不绝如缕,反倒是轻云亭内的两位当事人尤显平静。
“就不考虑片刻?”虞世南余光扫视着李承乾的脸颊,见其依旧云淡风轻,故言语里带着一丝诱惑道:“你要知道,有老夫举荐,你且无须参加科试便能登堂入室也。”
旁边的上官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于去年夺得洛浦诗会魁首,也不见恩师替自己举荐入朝,如今所来的官职皆是自己埋头苦学参加可靠而得。想不到恩师竟为了眼前的少年,开出如此诱人条件。
“还望虞公海涵,晚生无心于此,故而不再考虑!”李承乾朝着虞世南微微一拜,左腿迈开,作势离去。
适才之言纯属虞世南故意引诱李承乾,若李承乾欣然答应,其在虞世南心中地位大打折扣,或许虞世南会给李承乾寻一差事,但往后不会过于交心。见李承乾断然拒绝,虞世南眼睛一亮,然心中有些欣喜又有些难舍,“郎君虽不愿拜入老夫门下,可这洛浦诗会俨然过半,郎君难道便这般离去?”
李承乾回过头来,笑道:“虞公有所不知,我且连平日诗赋都没带上,怎可继续参加洛浦诗会?”
虞世南闻言爽朗道:“那又何妨,以郎君之才,投诗一关可轻松巧过,不如郎君留下来继续参加随后的书法大赛?”
“书法大赛?”
“然也!”
………………………………
第二百零二章 愤然离去
李承乾对于己身书法颇为自负,前世勤学苦练数十载,颜筋柳骨早已朗熟于心,他轻轻浅笑道:“倘若书法入了前十,可否有赏赐?”
虞世南一怔,起初他开出那般诱人条件,少年反应宛如清风徐然,而现如今却又问自己入围十佳可有黄白之物,听上去怎颇为刺心?
旁侧上官仪微微蹙眉,轻声寻道:“李公子可是有难言之隐?倘若急需用钱,稍后我且援助一二!”
“非也,适才上官公子不是有言在先麽?倘若洛浦诗会入了前十则有厚礼相赠,故而在下是想询问,若仅是书法入了前十可否有赏赐?”
说了一通还不是为了黄白之物麽?虞世南观之李承乾,竟有些看不清此年轻人,放弃了拜入自己门下登堂入室之契机,转过头来却在为微薄赏赐而埋头算计,难道他不明白有了个好前程,诸如黄白之物,青石碧玉等身外之财皆会有人登门奉上麽?
虞世南饶有深意的看了眼李承乾,遂之洪钟声起:“书法入前十者,可得白银二十两,若能及第前三甲,高加三十两,倒是不知郎君可有能耐将这白银收入囊中?”
李承乾自动忽略了虞世南最后一句激言,他暗暗忖道,只需入了前三便有五十两雪花白银,按照小妮子每月工钱四百文,如此一来,这五十两可够小妮子作十年婢女了,念及此,李承乾嘴角轻弯,双目悄然亮起,此次书法比试,势在必得。
虞世南既已出列,上官仪将手里的一卷用红丝系上的字画递于虞世南嶙峋骨突的左手,遂退之次位。
虞世南接过字画,矍铄朗朗道:“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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