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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承乾-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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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他哭而无声,悲则不泣,人说悲伤的极限或仅有五日,可怎还没到五日,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在哀些什么?
“唐妩,你怎么了?”郑丽婉突见唐妩晕厥,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的竟破了嗓音。
浑浑噩噩的李承乾突闻郑丽婉一声尖锐的嘶吼,连忙转过头来,却发现唐妩如似柳絮般躺在郑丽婉怀里,霎时之间,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跑向垂杨柳下。
“妩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妩儿”已痛失小妮子,李承乾断然不敢想象唐妩再若离他而去。
清妩的眸子淌起丝缕雾气,唐妩轻轻睁开眼,紧紧捏着李承乾的左手,眼睛眨也不眨的凝望着李承乾,似乎欲透过少年的眼睛穿其内心,“在此之前,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害怕有一天会忘记你的样子。谢谢婉儿,若非她的舍身之举,我还能这样看着你麽?”
唐妩微微挪动了一下身躯,举起皓腕,轻轻擦拭着李承乾脸颊带血的泪痕,“可是大郎,婉儿已经去了,三天了,你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我却只能站在旁边默然相看,总感觉胸口一阵疼痛,大郎,没了婉儿,你还有妩儿,你还有丽婉啊!”说到最后,唐妩泪眼婆娑,玉珠纷落。
“对不起!”李承乾的手背沿着她优美弧线的脸廓滑下去,从尖俏的下颌到粉颈。从粉颈到漂亮的锁骨,从锁骨到以下让人心襟震动的完美胸部。他看到了她的心疼,于是自己的心脏也轻轻悸痛,“对不起,这些日子我忽略了你们,对不起”
唐妩轻轻摇头,“大郎,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之人,可是婉儿已经去了,你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妩儿好心疼!”
“对不起!”李承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里只是喃喃重复着一句话。
郑丽婉拍了拍唐妩的后背,眼睛怒视着李承乾,“你且只顾着自己的悲哀沉沦,忘记了自己的父母,忘记了自己的妻妾。但你可知,你不只是婉儿的念唐哥哥,你还是大唐的储君,陛下及皇后的骄傲,我与妩儿的依仗,可现如今你瞧瞧自己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丝气度?哪里有一丝当日救我脱离火场的豪气?”
“我”李承乾望着郑丽婉咬牙切齿的模样,一时语塞。
“丽婉!”唐妩见着李承乾黯然的神色,于心不忍,轻轻拽了拽郑丽婉的衣袖。
郑丽婉撇开唐妩的素手,轻笑道:“我们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况且你乃是储君更无须言此。只是你要明白,你背负的不仅仅是黄牛车上的誓言,唐妩,我,东宫,乃至大唐的未来皆系于你之身,婉儿是一位好姑娘,我郑丽婉打心里对其敬畏。儿女情长向来荡气回肠,伊人远去,诚然令人怅然若失。但你却钻进牛角尖不出来,无休无止的陷入其中,你到底想让我们怎么办?难道非让我们躺在那黄土里?你才善罢甘休?”
最后一句,郑丽婉近乎乃是嘶吼,唐妩含着泪花,狠狠的摇头,示意郑丽婉别再继续说下去了。
郑丽婉则好似发狂了一般,指着李承乾的鼻子,继续叱责道:“你看看唐妩,自从出了婉儿的闺房,终日六神无主,为什么,因为她怕你的责备啊,她引以为傲的医术且因你而荡然无存,但凡你稍微和她说一句话,她也不会终日惶恐不安。你知道麽,这三日你米水不进,唐妩又何曾进食?一连三日,站在这该死的垂杨柳下,静静的望着你,想上前劝慰,又不敢上前,心力交瘁,铁打的人也会晕倒!”
一番叱责,令李承乾沉默甚久,眼色不定的看了看唐妩,又扫了扫郑丽婉,遂之紧握拳头,趋步转向新坟。
望着那道背影,郑丽婉眼泪潇潇倏落,说了那麽多,他还是不明白,霎时间,秀目中闪烁着绵绵的失望。尤在心灰意冷之际,却发现夕阳的那头,少年狠狠的朝着新坟磕了三个头,随后转过身来,那种感觉就好似东宫漫天大火,他只身一人闯入火海。
“对不起,害你们受苦了!”李承乾紧紧搂住两位佳人,恨不得揉碎了。
唐妩的脑袋倾靠在李承乾左边的肩膀,嘴角扬起一弯弧线,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皎洁。
郑丽婉的脑袋则搭在李承乾右边的肩膀,破涕为笑,轻启红唇,朝着唐妩得意的用着唇语道:“还是我的法子管用!”
原来唐妩的晕倒,郑丽婉的破声指责,皆是二人事先筹划,她们只是不想见着心爱之人郁郁寡欢。李承乾完全不知晓背后两人的暗语,他死死搂住佳人,满怀歉意,迢迢而来,自己却连句简单的问候都不曾施舍,仅沉静于内心的悲痛,罔顾两人因自己或悲或泣。
“大郎,你看!”唐妩突然惊讶道。
李承乾不知所以,稍稍松开两人的娇躯,询道:“妩儿,怎么了?”
唐妩指着新坟道:“大郎,你看那儿!”
李承乾顺着唐妩手指的举目眺望,秋风愈加愈加萧瑟,新坟边的灌木摇荡婆娑,草丛中一株不起眼的水仙赫然映入眼帘,寒冬腊月盛开的水仙竟悄然露出骨朵,点点黄白,清澈沁人。
郑丽婉笑脸如花,玉手轻轻捏着李承乾的大手,“大郎你看,婉儿也见不得你沉沦!”
透过那淡淡的白点,李承乾仿佛见着了小妮子纯真灿烂的脸颊,恍惚之余,小妮子皱起嘴巴,轻蔑的骂道:“大骗子!”
………………………………
第二百零八章 诸子百家
回至褚府的途中,李承乾想了很多,那夜华阴驿站大汉口中的晋商是否与老爷子存有联系;还有那牢千杯为何救了自己,却仅送自己一张人脸面具便悄然离去?牢家满门被灭,牢千杯虎口逃生,这其中又有何不为人知的秘密?
郑丽婉见李承乾暗自揉眉,漫声道:“大郎,你怎么了?”
联想起当日在牢府见过的那本《邹子》及老爷子的一番解释,李承乾心中有了一丝眉目,故道:“妩儿,丽婉,你们可曾听闻过阴阳家?”
郑丽婉虽饱读诗书,然对诸子百家了解甚少,倒是唐妩双目微蹙道:“难道华阴驿站刺杀大郎的乃是阴阳家?”
李承乾摇头道:“直至今日我也不知晓那些人的来历,只是当时坠入悬崖,被一人所救,那人还赠我面具,感觉像是阴阳家的人。”
“难怪我们搜遍了华阴、崤山、洛阳三地,都寻不到大郎踪迹,原来大郎竟不已真容示人!”郑丽婉恍然彻悟道。
“坠入深谷脑袋受了伤,失了魂,说来你们不信,那时我还笃定自己乃是江洋大盗呢!”说到这里,李承乾又想起小妮子将头深深埋在自己怀里,羞羞涩涩道:“我我喜欢做土匪婆子,这是真心诚意,半点也不勉强。”
唐妩捏了捏李承乾的手指,她知道李承乾又想起了往事,轻吐馨香道:“阴阳家乃是诸子百家之一,听爷爷说阴阳家颇有雄心豪志,东汉末年曾辅佐曹魏问鼎中原,只是后来三家归晋,壮心不成,遁入深山。直到隋末年间,这些人又出入于各个军阀,具体如何,则不知细末了。”
“隋末年间?”李承乾暗暗揣度,若阴阳家隋末年间参加了中原混战,照理说老爷子也该深知此事,可当日进了牢府,老爷子与自己一样,两眼茫然不解,老爷子了解的阴阳家亦是旁听得来。念及此,李承乾询道:“妩儿,孙爷爷当真说过阴阳家参加过隋末混战?”
唐妩轻轻点头道:“嗯,不仅仅只是阴阳家,如名家、法家、墨家、纵横家等等或多或少都参与了隋末混战。听爷爷说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各家各派纷纷入山避世,待寻得机会,卷土再来,已正门派。故而隋末大乱,这些流派亦是见着了千载难逢的机遇,纷纷下山助贤问鼎中原。”
闻言,李承乾倒吸一口凉气,惊诧道:“这诸子百家不是自汉武帝之后,销声匿迹了麽,怎还会游走于隋末大乱呢?这些门派传承难道能持续数百年而不凋零?”
这时,郑丽婉浅浅轻笑,指了指唐妩,“大郎,你别忘了,医门亦是诸子百家之一哦,想想唐妩的医门尚且弟子数千,传承不断。那数百个隐世流派又怎会悉数消亡呢?恐怕都是蛰伏于深山,待有气运之时,破山而立,夺从龙之功尔!”
“唐妩,你们医门有没有参与隋末动乱呢?”郑丽婉轻语询道,就连一旁的李承乾也颇为好奇医门是否参与了隋末动乱。
唐妩眨了眨星眸,轻轻点点头道:“大郎可记得太医令黄轩亭?”
“是他?”李承乾曾听闻老爷子说起过此人,那黄轩亭乃是医门中人,师承孙思邈,玄武门事变自己身受毒箭,便是此人指出了孙思邈落脚之地。
“爷爷虽立下终身不仕,隐于山林之言,然心忧动乱后新君登基会打压医门,故而派遣了数十位医门弟子于乱世中寻觅良主,也好日后保得医门太平。黄轩亭便是爷爷安插在太原的棋子,太上皇及陛下太原起兵之时,黄轩亭便左右辅佐,待大唐统一中原后,太上皇在长安建立了太医署,黄轩亭顺理成章被册封为太医令,以庇护天下医徒。”
话音未散,郑丽婉撇嘴道:“要我说,你们这些诸子百家皆是一群自私自利之辈,总想着趁乱世辅佐明君,好学着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那般,一户遮万家。为什么不能彼此扬长补短,相互合作呢?治天下非一家之言耶!”
李承乾眼光炯炯的盯着郑丽婉,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有如此胸襟及眼界,诚然如此,诸子百家敝帚自珍,皆是谁也瞧不起谁,然治国之道岂是一篇论语,一卷春秋所能道尽?
秦治国重法致民声载道,汉治人推儒则裙带乱位。至于其他门派理念亦是各有千秋,有利有弊。
经过郑丽婉的一番提点,李承乾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一个数千年都无人敢尝试的念头,若是未来的长安学院尽收诸子百家之精华,为大唐所用,那麽将会是一幅何等雄伟的画卷呢?
李承乾的眼睛还幽幽的落在郑丽婉的粉颊上,饶是郑丽婉自谕风轻云淡,也架不住心爱之人如此凝视,脸色绯红,故意娇柔道:“大郎,丽婉脸上脏了麽?”
“可不是麽,脏兮兮的,难看死了!”
郑丽婉狐疑的看了一眼李承乾,遂之拽了拽唐妩的胳膊,询道:“妩儿,大郎说的是真的麽?”
唐妩见李承乾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轻捂皓齿含笑,弯眉而不语。
“好你个呆子”郑丽婉暗暗鄙夷的白了一眼李承乾,在她看来,这少年远不及坊间传言的那般聪慧妖孽,反而有些呆萌憨傻,她感觉自己处在东宫,就是劳心劳肺之命,唐妩及李承乾虽为皇家之人,可无半点皇家之心,那诡异莫测的皇宫别苑,两人皆是安之若素,没有一丝防患于未然之心。两人年纪不过双十,郑丽婉有时候在想,是否为了东宫的那片净土,将少年的于心不忍接过来。
“大郎,有些事我想和你说说!”郑丽婉开口道。
李承乾见郑丽婉双目微蹙,轻轻询道:“丽婉,有何之虑,但说无妨!”
“回了长安,丽婉觉得大郎你应当于东宫收拢些心腹之才,经华阴之事,丽婉感觉东宫太缺人了,没了你,只存有妩儿与我两个女子,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是不是我失踪这段时间,有人欺凌你们?”李承乾见郑丽婉突提此事,关心询道。
唐妩轻轻摇头,“陛下及诸位皇子隔三差五便去东宫驻足停留稍许,没人敢欺负我们!”
“那?”李承乾疑惑的看向郑丽婉。
郑丽婉笑道:“多亏你这兄长当的仁爱,兄妹皆是对你敬畏又佳。大郎你可知你失踪几日后,朝廷上便有人扬言另立新储,魏王府、汉王府、吴王府等府前门槛都给踏烂了。即便魏王斩了一人,还是有些人为了权利,迎头而上。倘若你再失踪个一年半载,恐怕真说不定,那东宫则成了他人的东宫。”
望着李承乾阴晴不定的脸颊,郑丽婉继续道:“当然大郎若是觉得丽婉乃故意挑唆你兄弟之间感情,那丽婉无话可说。可是你要知道,再坚定的心也禁不起层层诱惑,魏王,汉王,吴王确实将大郎当做兄长相待,敬爱有加。可是他们背后亦是有一群辅臣,若这些辅臣红了眼睛,故意于你们兄弟间弄些离间之计,那麽,你东宫无一人可用,而他们却有大把良佐之才,孰胜孰负,一看便知。”
“总之,丽婉说了这么多,未雨绸缪也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我只想东宫是属于我们的东宫,不希望平淡且又温馨的生活被一群贪婪之辈所搅乱。”郑丽婉亮起了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李承乾,似乎等待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李承乾多少也了解自己失踪后,长安朝廷霎时变得诡异莫测。华阴坠入悬崖之际,或有些跳梁小丑拍手叫好,认为大事将临,从四面八方涌至长安,规劝那几个兄弟奋力夺储。李承乾到不担心自己的那几个兄弟生有反骨,兄弟亲情这些年来可不是白培养的,且从青雀,小恪等人的眸子里也能看出来,他们对自己的敬畏掺不得半分假。
可是正如丽婉所言,不怕青雀他们不顾手足之情,就怕他们背后的那些辅臣不甘寂寞,为了一己之私,挑拨离间,怂恿诸兄弟互相残杀。要知道当年老爷子与大伯从起初的不对眼,到后来的水火不容,这其中两派的文臣武将,于背后不知出了多少力。
作为臣子,倘若想爬的更高,最有效的捷径便是从龙之功。那些人或有数十年于低位纹丝不动,心中早已急不可耐,为了权利,可以不顾国家之稳定,他人之安乐,硬是要开辟出一条夺储之路。
闷声不响的唐妩,突然凝眉望着李承乾道:“大郎,如丽婉所言,东宫确实要招揽些谋士了!”
“妩儿,连你也认为?”
唐妩微微颔首,双眸没了往日的清亮,反而有股淡淡的狠劲儿,咬牙道:“我不想失去你!”
李承乾知道经过华阴一事,唐妩打心眼里害怕自己再遭危难,那是一个清澈的女子,且是一名悬壶济世的大夫,但为了自己,她摒弃了心中的那一份清妩,阔然以最坏的心思去揣度他人,仅仅只是不想失去自己。
这一刻,李承乾感觉唐妩,郑丽婉,乃包括自己都渐渐蜕变了,于此片天地慢慢成长着。
………………………………
第二百零九章 陈年往事
三人并肩而行,后方则是数百名精神抖擞的大唐将士,一路浩浩荡荡,极为惹眼,行过洛阳东市,路上指点的行人亦是愈来愈少,不一会儿,众人便赶到了洛阳大街嘴东侧,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褚府’。
“承乾哥哥!”待李承乾身子刚没入褚府,便听到庭院初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
李承乾寻声而望,只见褚府的秋千上荡漾着一位妙龄少女,淡紫色的衣裙随风摆动,脸颊纤巧削细,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此间少女下了秋千,拍了拍素手,颊边微现李涡,朝着自己走来。
紫衣少女迈着轻快地步伐,凝眉幽幽的望着李承乾,好似将两侧的唐妩及郑丽婉当做空气一般。
“承乾哥哥,你不记得我了?”紫裙少女撅起嘴儿,腮帮子鼓鼓的,瞧上去颇为恼怒。
“你是?”李承乾脑海一阵思索,委实不知眼前女子为何人。
少女气冲冲的露出虎牙道:“哼,承乾哥哥好生健忘,连湘儿都记不得了!”
“湘儿?”李承乾心中默念数遍,遂之眼睛睁得老大,不可思议道:“丫头,你都这麽大了?”
显然少女对李承乾的“丫头”二字颇为不满,握着粉拳,白了他一眼道:“七年了,承乾哥哥从不来寻湘儿,哼,现如今连湘儿的模样都不认识了!”
女大十八变,这能怪自己麽?想当初那个哭哭闹闹喊着要跳入护城河的小丫头,此间竟长开了模样,亭亭玉立,时间啊,果真能改变一切。
郑丽婉微微蹙眉,如此说来,这少女与李承乾早已认识,她朝着唐妩轻轻耳语道:“妩儿,这女子是何来历?”
然还未等唐妩开口,少女便略略的扫视着唐妩及郑丽婉,见二人绝色不凡,秀目微皱,莞尔朝着李承乾轻飘飘的询道:“承乾哥哥,这二位乃是你的妻妾?”
“嗯!”李承乾望着少女微微失落的表情,心中一阵惊愕,难道这丫头将当年的戏言当真了?
“哦!”紫衣少女瘪瘪的点了点脑袋,遂之又亮起梨花般的漩涡,笑道:“承乾哥哥,爷爷已经等你很久了,咱们快去大殿吧!”说完,少女伸出皓腕勾住李承乾的手臂,硬生生的将李承乾挽着趋步向前。
“这丫头怎将我二人当作空气一般?”郑丽婉望着稍前的两个背影,凝眉思虑,若有所思。
“那是虞公的孙女,虞湘儿!”
“虞湘儿?此女莫非与大郎有旧?”
唐妩轻轻颔首,双眸凝望虞湘儿的背影,语气甚是平淡道:“武德年间,天家之子及功勋之后皆在俱文官习文,有一次湘儿不小心被李承道碰了一下手,认为自己已**于李承道,遂之爬上城墙,准备跳入护城河以洗清白。大郎生怕虞湘儿有个闪失,亦是爬上了城墙规劝。可湘儿笃定已**于他人,埋头听不得大郎半分劝告。危在旦夕之际,最后大郎无法,硬着头皮直言心慕她已久,不在意她被李承道碰过,待及冠之后,便娶她入门。且对天发了毒誓,湘儿这才从城门跃了下来。”
听完唐妩的一番解释,郑丽婉秀眉顿开,啧啧道:“想来当时情况危急,大郎才出此下策!只是瞧着那小妮子的模样,倒是信以为真了!”
唐妩揉眉轻声微叹,双眸或闪或黯,谁也不知道此刻她心中所想。
李承乾本想回了褚府,向老爷子询问关于阴阳家以及此次刺杀之事,可路途上虞湘儿却告诉自己老爷子及娘亲去了洛阳县令府。
褚府大殿灯火通明,虞世南、褚遂良、孙思邈三人坐于席位,一言不发。
孙思邈乃是医家之人,而虞世南及褚遂良则是儒家大士,心中所敬畏的理念大相庭径,显然彼此谁也瞧不上谁,而今能心平气和的坐于一堂,皆因李承乾之故。
作为客家,且只身一人,孙思邈眯着眼睛,时有时无的四处略看,目光突然撞到踏门而入的四人,眼眉轻轻一挑,接下来满脸的轻慢顿时转为喜色,道,“丫头,你可回来了!”
唐妩迈步上前,搀扶着起身的孙思邈,略显歉意道:“对不起,妩儿让爷爷担心了!”
孙思邈笑道:“你这小妮子三天不曾进食,若是再不回来,恐怕爷爷便要去洛阳郊外将你绑回来咯!”
遂之,孙思邈收起笑容撇了一眼李承乾,淡淡道:“臭小子,还杵在那儿干麽?让老夫瞧瞧你的伤势!”
阔别一年,孙老爷子还是如往昔那般对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总是防狼一样防备着自己。然孙老头子对自己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风尘仆仆来到洛阳救治自己,前些日子且因婉儿的离去,自己并未于老头子有过阔别已久的重逢嘘寒,连忙上前,笑哈哈道:“孙爷爷!”
“臭小子!”孙思邈嘴上虽然骂了一句,然那双救死扶伤的手掌却细细翻腾着李承乾的伤口,端倪许久,“你这小子身子确实蛮横,短短几日,伤口竟治愈过半。回头我再开上几服愈合伤口的草药,半月后便可痊愈。”
“哈哈哈,孙神医果真妙手回春,令老朽委实钦佩!”虞世南虽不喜孙思邈飘然独立的性格,但也忍不住惊呼他一身精湛的医术,要知道当时李承乾全身尽是露骨之伤,完全只剩下一口执念之息,他愣是将其治好,而且这才几日,脸上血色宛如常人。
孙思邈微微哼唧了一声,算是回应了虞世南。李承乾轻轻一笑,孙老头子就是这样的性格,除去唐妩,这世上还真没几日能让他笑脸相对。
场面稍显冷清,这时,褚遂良开口道:“饭菜已备妥当,诸位还是先去内堂用膳耶!”
敞亮的褚府内堂,油灯燃有数盏,以及周边环境营造出一种流水潺潺,竹林雅致的环境,气派而淡雅,众人很快赶至内堂,围坐于木案前。
这一刻众人入座,梨花木桌的左侧坐着孙思邈,唐妩左侧是郑丽婉,右侧是李承乾,李承乾的右边则坐着淡紫色轻裙的虞湘儿。
而梨花木桌的右侧,靠着虞湘儿坐着虞世南,李承乾对面坐着则是主家褚遂良。
孙思邈见着李承乾左右逢源,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这才短短一年,这小子身边除却自家孙女便有了两位女子,他有些替自家孙女担心,毕竟皇家多薄情,也不知道孙女在宫里可受了委屈,当然他可以笃定李承乾不会欺负唐妩,但保不齐有些女子为了那个位置而歹毒不仁。
“当时得知承乾哥哥自终南山回长安后,本想去东宫寻你,但又听闻承乾哥哥随军北伐,因而作罢”虞湘儿手拿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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