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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承乾-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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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综见众人齐齐盯着自己,眯眼笑道:“诸位家主不必过于惊慌,满朝文武虽多出自寒门,但纵观大唐天下,各州各郡的地方官员皆出自我五姓七望。且那免费学堂尚在修建,只要我的同心协力,定然能熬过此番困境。”

    崔氏作为天下第一氏,定然是皇权打压的第一个对象,这一点崔综心知肚明。不论如何,他且要为了家族势必要奋起反抗,但也不能只有他崔氏上前,而其他氏族在后面捞便宜。因此崔综方才说话之时,狠狠咬重了“同心协力”四字。

    总之,这趟浑水大家一起淌。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布网

    崔综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不能只由崔氏上前打头阵,在座的皆是世家子弟,倘若你们作壁上观,那麽仅有我崔氏一族定然不是皇室的对手,而今若不抱作一团,将来定然是唇亡齿寒的局面。

    范阳卢氏凝眉思虑片刻,环顾四周,却见众人闷声不响,摇头轻叹道:“诸位家主,崔家主所言不虚,往昔吾等虽有纠葛,然面对皇权欲意启用寒门之举,诚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往日的恩怨咱们暂且搁置下来,现如今还需同仇敌慨,合力抵挡汹涌而来的危境。”

    范阳卢氏向来以博陵崔氏马首是瞻,见着卢氏家主替崔综说话,众人倒也不奇怪,只是众人尚心存侥幸,毕竟五姓七望中且只有崔氏一家独大,素有“天下推为士族之冠”之美誉,或许身在长安的天子只是想打压一下博陵崔氏日益鼎盛的名望而已。

    再者说,此事牵连甚广,可是要与天家抗争,倘若走错一步,那可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作为家主也担不起如此骇人的责任,五姓七望虽然掌控了大唐地方官员十之**的局面,奈何大唐以武立国,文人雅士再怎麽名声远播,却也不是那千军万马的敌手。

    静,殿内静的可怕,空气犹如凝结了一般,毫无声响。

    崔综坐于殿堂,一一扫视着众人,脸色如常,淡淡道:“诸位心中所顾虑的老夫也能拿捏三分,老夫且问上一问,如今天子较之前隋杨广如何?”

    “这?”不少人诧异的看向安之若素的崔综,脸色甚是困惑。

    崔综眯眼笑道:“诸位不必惊慌,咱们只是私底下讨论,此事断然不会传出坊间。”

    大唐虽不以言论获罪,然背后议论天子之举也算失德失忠,倘若有心人故做文章,那罪过可就大了。

    众人面面相觑,双目缓缓闭合,缄默不言,活成精的这些老儒谁也不愿第一个开口。

    这般情况到也在崔综的意料之中,不经意间端起香茶,暗暗向范阳卢氏又递了一个眼神。

    范阳卢氏得到暗示,轻轻咳嗽一声,见着众人的目光再次撇了过来,便开口道:“老夫先谈谈自己的看法,杨广即位初期倒是一位明君,励精图治,征讨外夷,只是步子跨得太大,为了巩固皇权,开创科举,不断打压我世家阀门。到了末期,杨广一边莺歌燕舞一边穷兵黩武,至此天下大乱。当年杨广极力废除九品中正制,启用寒门贱子,且让吾等一心报国的世家子弟寒了心神,便也不愿帮助杨家安乱,那杨广最后也落得个缢死的苍凉局面。”

    许是说着说着,卢氏想起了隋末动乱那民不聊生的场景,轻轻叹息道:“而今大唐成立之初,且已有盛世迹象,当今天子目前来看确实算得上一位开明君主,奈何贞观四年大破东突厥,贞观七年初又一举拿下西域辽阔疆域。”

    说到这儿,范阳卢氏看了眼崔综,遂之捏紧拳头咬牙道:“帝心或已膨胀,大唐沿袭前隋科举制度并大肆启用寒门也就罢了,咱们世家息事宁人也不想天下再逢大乱,但奈何有些人却一心置吾等世家于死地,不知不觉间竟开始修建免费学堂,好一招釜底抽薪,倘若吾等犹如温水青蛙后知后觉,那可就危险了。”

    范阳卢氏的一番话倒也使得冷清的大殿有了一丝窃语,崔综浑浊的双眼露出一抹笑容,开口道:“自圣人登基已有七年,对外战争威震四夷,对内虚心纳谏,轻徭薄赋。这些年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诚乃离不开天子的大治之才。当今天子并非寻常之人,纵观其施政,便可知野心勃勃,怕是要将大唐打造成前所未有的盛世。如此一来,只要吾等拧做一团,天下地方官员俱于一处,天子顾及整个大唐的安稳,定然不敢动世家之分毫,毕竟大唐的运作可离不开吾等世家。”

    “依崔家主之意,吾等是要号召大唐各州各郡的世家官员,齐同逼迫天子撤销免费学堂?”

    “非也”崔综摇头轻笑道:“与天子直面争锋非明智之选,咱们世家虽是为自保,但也不可乱了得之不易的太平。若非最后,切不可扰乱国基。”

    “那依崔家主之见吾等该当如何耶”说话的乃是太原王氏家主,且见崔综并未有心与天子直面抗衡,募然稍稍松了口气。

    崔综回道:“纵观如今局势,天家及世家颇为平衡,天子因安平盛世不敢乱肆打压世家,而吾等世家且因太平之年桃李天下亦不敢以下犯上。天子虽有心提拔寒门,但也不敢过于张扬,但而今却不一样了,免费学堂定然会打破此番平衡,且会使得吾等世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哼,且据某所知,这免费学堂还是咱们那位诸君提出来的。”

    “太子殿下?”

    “崔家主此言当真?”

    众人甚是诧异,要知道那位太子入朝不过一载,怎麽会想到如此歹毒的计策来算计五姓七望。

    “哼,老夫何曾诓骗过诸位?”待众人论起李承乾,崔综眼里闪过一丝锐光,“老夫愿以崔氏数百年清誉作誓,适才之言无半点虚假,咱们的储君可是对世家意见大得很嘞。”

    “这这这不可能,咱们五姓七望与东宫素无瓜葛,他没理由会加害于吾等耶?”

    “难道是长孙无忌及杜如晦那两个老匹夫向殿下进了谗言,要知道那两人可是对吾等世家怨念已久。”

    “是了,长孙无忌乃是殿下亲舅常年出入于东宫,至于那杜如晦听说也与东宫素来交好,怕是这两人借着殿下的口舌向天子进了谗言。”

    霎时之间,殿内又熙熙攘攘起来,不一会儿众人见李承乾身边的亲近之人分析了个透彻。

    “诸位家主稍安勿躁”崔综连连摆手示意众人莫要再哄吵,继续道:“不论是受何人影响,那位储君也是对我世家且无半分好感,倘若他日此人登基,加之寒门贱子在旁连吹耳语,那吾等世家岂有容身之所?”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崔综突然站起身子,目光如炬,一个字一个字吐道:“唯今吾等只有一条路了。”

    “啪”也不知是谁不小心将手里的茶樽打翻与地,吓得旁人连连大颤。

    崔综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便是废了李承乾。此事关乎大唐之命运,众人之命运,朝天满朝文武之命运,谁敢发话,一时间众人皆是闷声喘着粗气儿。

    这时,郑氏家主微微颤颤的起了身子,脸色极为难堪,朝着崔综拱手道:“崔家主,老夫突感不适,先行告退”说完,郑氏家主便迈着步子匆匆向门槛走去。

    “郑家主,你以为你逃得掉麽?”

    郑氏家主停下步子,背对着众人,唉声叹气,良久才转头道:“崔家主这是何意?老夫也不忍心世家衰败,但我郑氏于五姓七望中排列最末,能力有限,对于废储之事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崔综稍稍上前一步,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轻笑道:“是麽?莫不是郑氏出了一个区区奉仪,郑家主便倒戈于东宫那边了吧?”

    “这?”郑氏家主抿了抿嘴,终究没说什麽。

    范阳卢氏亦站起了身子,将郑氏家主拉回席位,笑道:“郑兄,你还当真指望那郑丽婉能替你郑氏谋得福利?她且不过是天子为了扫去自身污渍而强塞与东宫,你以为东宫会承你的情?再说,且观免费学堂正如火如荼的修建,皇室且因一名区区的九品奉仪而顾及你郑氏?”

    崔综轻轻拍了拍郑氏家主的肩膀,说道:“郑家主,现如今他不废则世家破,此事且非一个女子所能化解,你心里可要好生掂量,毕竟天家无情矣。”

    郑氏看了眼崔综,长吁一叹道:“即便将他废了又如何?那免费学堂可是由天子亲自下旨修建,不能与天子直面抗衡,吾等又能做得了什麽”

    “郑家主此言差矣”,崔综似笑非笑道:“我们虽不能与天子正面相碰,但也要敲山震虎,让天子明白我等世家并非温水里的青蛙,免费学院一事我们世家决不答应。”

    “所以崔家主是想借机废掉那位爷让朝廷上下知道我们世家的心声?”范阳卢氏适当的接过话茬。

    “不错,废除那位爷一来可以敲山震虎,令天下人知晓我世家并非好欺辱之辈;二来那位爷若是登上大统对我世家极为不利,羽翼未满之前废了他,也好高枕无忧。”崔综说的甚是平淡,仿佛废了一国之储君好似轻而易举之事。

    “诸位家主,此事的确干系甚大,老夫也不强求各位,只是还望各位为了世家百年基业好生斟酌一番”许是有些口干,崔综说完后便归于坐席,端起一樽香茶且品且观望着众人的神态。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起身的乃是太原王氏家主,这些年关陇柴氏身受天家眷顾,因而同处在太原的王氏不断遭受柴氏打压,太原王氏早有预感朝廷似乎要严厉打压世家,而今听到崔综之词,更是深信不疑。

    “崔家主,太原王氏愿助您一臂之力”王氏家主也不糊涂,他只是说助力崔氏绊倒李承乾,这样可尽量减小事败后太原王氏所遭受的天家怒火。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二个,第三个便只是时间的问题,不多时又有几人起身恭拜。

    “范阳卢氏愿助崔家主一臂之力!”

    “清河崔氏愿助主族一臂之力!”

    “范阳邹氏愿助崔家主一臂之力!”

    “荥阳郑氏亦愿助崔家主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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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死牢见闻

    当李承乾策马奔入大理寺之时,且不知世家针对他的一张巨网正悄无声息的铺开,这已是他第二次进入大理寺,故甚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驭马临至大理寺门前。

    “卑职拜见殿下。”门前的两位守卒连忙上前拜道。

    李承乾扯住马缰,跃马下身,询道:“孙少卿可在寺内?”

    一名年长的守卒回道:“启禀殿下,孙少卿去了尚书省送折,而今有戴主卿留于大理寺内。”

    闻言,李承乾点点头,随后将马缰交给了身前的守卒,阔步走进大理寺正殿。

    大理寺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庭,掌管大唐各类刑狱案件的审理,其下设大理寺卿一名,从三品,为大理寺主卿;大理寺少卿两人,正四品,辅佐大理寺卿主政;再到下面便是具体到大理寺各个职责所在的基层官员了,包括大理正、大理丞、大理主簿等。

    李承乾与孙伏伽较为熟悉,故而适才有所一问。然大理寺的真正掌权人还是大理寺卿戴胄,此人于行冠礼上倒也有过一面之缘,但不曾深交,也不知没有老爷子的旨意,能否进入天牢。

    李承乾慢步走至正殿门前,只见殿内鸦雀无声,十几张木案井然有序的摆满大殿,数十位或苍老或年壮的老儒正襟坐在木案前,一手执笔,一手翻阅卷宗,时不时的握住笔杆子轻轻在宣纸上划上一道墨痕,殿内上席坐有一绯袍儒生,年约四旬,青须青发,五官颇为端正磊落,此人便是大理寺卿戴胄。

    李承乾轻轻咳了一声,遂之开口道:“戴主卿。”

    李承乾的一嗓子打破了殿内安谧的气氛,众人抬起头朝着殿外望去,只在一瞬,众人连连起身,迎了上去。

    “臣拜见太子殿下。”

    戴胄亦是放下手中软毫,起身阔步上前,拜道:“臣戴胄拜见太子殿下。”

    “诸位无须多礼。”

    戴胄正起身子询道:“不知殿下莅临大理寺所谓何事?”

    见着众人齐齐看着自己,李承乾笑道:“诸位若有政务缠身且先行忙去,孤只是有些小事想请教戴主卿。”

    不多时,众人又回到了木案前继续批阅卷宗,这时李承乾才开口道:“戴主卿,当日在华阴驿站擒获的贼人可招供了?”

    戴胄摇头道:“不瞒殿下,那贼厮是个硬骨头,嘴巴紧得很,就连陛下亲自审问也问不出个半点有用的消息。”

    “殿下要不去天牢里瞧瞧那厮?”

    “嗯?”李承乾微感诧异,“戴主卿,孤没有旨意也能进天牢?”

    戴胄笑道:“当日殿下失踪之际,陛下便曾说过此贼人交由殿下随意处置。”

    没想到老爷子考虑的倒是周全,这仇恨理当自己亲手雪恨,李承乾轻轻点头道:“那有劳戴主卿领路了。”

    “殿下这边请。”

    就这样,李承乾跟随在戴胄身后,不一会儿便走进了阴气四起的天牢,此处天牢幽冷无比,腥臭味儿弥漫着整个空气中,与自己及魏征当日的关押之所可谓天壤之别。

    许是知晓李承乾心头疑惑,戴胄解释道:“殿下,此处乃是大理寺严禁之地,关押之人皆是罪恶滔天之辈,这般环境倒也适合这等穷凶极恶之人。”

    李承乾点点头不再言语,一路经过,牢房内的犯人犹如猪狗,躺在青苔横生的狭小空间里,双目皆是充斥着黯淡无光的死亡之气。当然这些人罪有应得,李承乾打心眼里不会同情,就犹如那贼厮,若不是他的原因,自己怎会落难失忆,婉儿又怎会死去?

    很快,两人径直走到角落,深入越深,腥味气息愈来愈大,气味有些刺鼻扎目,即便是长年工作在大理寺的戴胄也不禁捏住鼻尖。

    李承乾停下脚步,望着那牢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干,讷讷道:“这便是那贼厮?”

    “嗯”戴胄轻轻点头。

    李承乾有些惊讶,牢内之人便是当日在华阴接驾的驿夫,没想到此间竟成了如此模样,浑身褴褛,蓬头垢面,宛如一捆干瘪的柴火搁置在牢房内,更让李承乾受不了的是,牢房内密不透风,这厮吃喝拉撒于一处,那粪便沾染在其腐烂的伤口上,爬满蛆虫,令人恶心作呕。

    光明永远有他黑暗的一面,而今的大唐渐已盛世,然大理寺便犹如人间炼狱,阴森麻麻。李承乾不在乎这厮到底受了多少酷刑,他只害怕此贼人熬不下去,很是便宜的死去。

    “戴主卿,这厮莫不是死了?”瞧着那干瘪的尸体躺在潮湿的地板上一动也不动,李承乾有些担心的询道。

    戴胄轻轻摇头,对旁侧的一处内房吼道:“周定贵,李安福何在?”

    不一会儿,两个狱卒打扮的大汉纷然出列,两人络腮胡子布满脸颊,乍一看凶神恶煞,但见着李承乾及戴胄后,连忙作揖恭敬道:“殿下,戴主卿。”

    “快将牢门打开,将此贼人绑在刑器上,殿下要亲自审问。”莞尔戴胄又朝着李承乾说道:“殿下稍等,这厮死不了,一旦有异样,黄太医便会亲自过来救治,想来只是睡着了。”

    两名狱卒手脚甚是麻利,牢门打开后,一左一右架住那贼厮的肩膀吗,直接拖到了适才两名狱卒出列的内房。

    李承乾亦跟了过去,这内房夹杂在众多牢房之内很不起眼,适才经过全然无知,待入了内房内,即便是向来沉着冷静的他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滴乖乖,算不得宽敞的内房竟摆满的五花八门的刑具,有些刑具上还沾染了血迹,再仔细一瞧,不乏可见碎肉,千军万马且淌了过来,却被这些人为制造的铁疙瘩震惊的有些头皮发麻。

    两名狱卒正在将那贼厮困在类似于十字架的木桩上,李承乾犹如刘姥姥初入大观园,甚感新鲜,随手拿着一个瞧不出模样的铁疙瘩,询道:“戴主卿,这是何物?”

    戴胄捋了捋不长的青须,笑道:“此物唤作‘刖’乃是我大理寺常用的刑具。”

    “那具体何用?”

    戴胄也拿起另一个铁疙瘩,放在脚边演示道:“殿下你看,将刖置于囚犯双脚上,只要用力合住这个托柄,两边的铁齿便紧密啮合,使用的劲道愈大囚犯感觉的疼痛愈深,倘若冥顽不灵着,可二人合力直接将囚犯的双足斩下,谓之曰刖刑。”

    经过戴胄的一番解释,李承乾心中也有些明白,这铁疙瘩宛如大号的剪刀,只不过两刃并非线行,而是参考了脚踝的形状,中间是一个弧形,正好锁住犯人的脚踝。尤让李承乾诧异的是“刖”的手柄很长很长,怕是只要轻轻用力,犯人便痛不欲生,这不就是杠杆原理麽?想不到古代人竟将巧妙的物理原理用在了牢狱,不过能发明出这刑具之人倒也是个人才,而今大唐科技院不正缺少人才麽?

    故而李承乾轻轻笑道:“戴主卿,不知这“刖”是何人所创?”

    “怎麽?这“刖”有问题?”戴胄疑惑道。

    李承乾摇头道:“东西没问题,只是这“刖”设计的极为巧妙,孤很想知道此物为何人所创。”

    霎时之间,戴胄青面绯红,淡笑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刑具乃是犬子所创。”

    “哦?”李承乾颜色一亮道:“难道令郎也在大理寺就职?”

    戴胄摇头苦笑道:“他哪有那个本事,整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若不是他娘亲护着,老夫定要打死那个不争气的畜生。”

    “额?”李承乾一时语塞,不知说什麽好。

    戴胄继续道:“不瞒殿下,那劣子虽不学无术,但尤爱钻研各种工器。前些年臣刚迁入大理寺,犯人审问效果极为低下。后来在府中抱怨了几句,没想到那小子过了些日子便将这“刖”送到臣面前”说到这儿,戴胄眼睛隐约有些骄傲道:“殿下你且看,内房内刑具五花八门,不少都是那小子所创,你别说,这套刑法下来,还真没几人扛得住。”

    “变态”望着琳琅满目的刑具,李承乾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然脸色如常道:“没想到戴主卿之子竟有如此才华,今日孤算是开了眼界。”

    戴胄笑着摆手道:“殿下过誉了,那劣子且也只会研究这些煞气之物,于私塾学习数载,而今且连一篇像样的论语都背不出,有什麽才华。”

    且在这时,那两名狱卒已经将贼人绑的严严实实,一人前来抱手禀道:“启禀殿下、戴主卿,一切准备妥当。”

    “嗯”戴胄轻轻点头,遂之冷冷看向那昏睡不醒的贼人,淡淡道:“哼,这般动静还睡得这麽死,周定贵你去给他醒醒脑袋。”

    “诺!”

    周定贵得令后,端来一大桶浑浊不堪的水,看了眼那贼厮,又从一个框里拿出几块冰块丢入水中,用着手腕粗细的目光狠狠的搅动;另一边,李安福亦是拿来一个木桶,打开盖子,热气沸腾四溢。

    戴胄见李承乾面带疑惑,眯眼笑道:“此刑唤作‘冰火两重天’,先泼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待犯人隐约清醒之后,立马泼一盆热水,保管那叫一个清醒。”

    没想到硝石制冰且能利用在刑讯逼供上,想到此法的还真是人才,李承乾似笑非笑道:“这也是令郎的主意?”

    戴胄丝毫不显尴尬,反而有些畅然道:“那劣子算是有些小机灵,若是放在学业上那该多好”
………………………………

第二百四十章 婉儿?

    周定贵、李安福两人一左一右各自环抱木桶,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凶神恶煞的脸颊露出极为阴冷的笑容,大手一挥,淋淋洒洒,先是那冰寒刺骨的冰水将那贼厮泼的满面,尤且待那贼厮软不拉耷的缓缓睁眼之际,又一桶冒着热气的烫水倏然而至。在疲倦的时候,人的反射能力及感知能力较为缓慢,那贼厮先是不为所动,遂之突然张嘴一阵鬼哭狼嚎,歇斯底里的无畏挣扎。

    周定贵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怒眉呵斥道:“叫什么叫,信不信老子将你舌头割了?”

    一旁的戴胄见周定贵自称“老子;连忙朝着李承乾说道:“殿下莫怪,倘若这些狱卒嘴脸不狠一点,根本压不住犯人的煞气。”

    职业病而已,李承乾淡笑道:“戴主卿多虑了,而今这贼人已清醒,孤想亲自审问,你看如何?”

    戴胄微微点头,随后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那贼厮早已体无完肤,披头散发,浑身臭气熏天,李承乾拿来一根木棍轻轻拨了拨那贼厮面前杂乱无序的头发丝,冷声道:“你可还认得孤?”

    贼厮双瞳充盈血丝,淡淡扫了一眼李承乾,且只在一瞬,不像样的眼珠子却杀机暴起,双手努力挣扎着扣死的铁链,怒张血淋淋的嘴牙,恨不得扑上前咬死李承乾。

    怨气滔天也不外如是,李承乾很好奇凌风阁的这些杀手为何如此毒恨自己,要知道自己长居于长安及终南山,不曾与他人有过纠纷,这怨气该当从何而来耶?

    他恨自己,自己何尝不想扒了这群贼子的皮,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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