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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诡案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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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金凤近来眼睛不太好,还是央求着老太太遣人来叫金凤到府上去。无非是想偷偷地接济她一下。
“凤娘,你就答应了人家吧。我听说芸娘已经定下了人家,或许来年就要成亲了,将来想见一面可就难了。”
金凤突然想起来,芸娘就是在第二年春上嫁人的。只是夫君李家大郎是个贪花好色的,婆婆又是个厉害的,妯娌之间也是斗得个你死我活。芸娘性子懦弱,嫁人后受到夫家不少气,后来郁郁而终了。
金凤忽然动了恻隐之心。要不然,就趁着这次机会,揭开那人的真面目好了。也算是报了大娘的恩情。也算是以德报德了。
是夜,金凤坐在油灯边,从首饰盒里拿出金钗,放在手里把玩着。这支钗是阿郎送她的定情信物。在成亲那晚,他亲手替她戴上。
当时的誓言还在耳边,可金凤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尚了公主,成了另一个人的丈夫,或许也对那人说了同样的誓言。
想到这里,她捏紧了手里的金钗。
“好东西,”当铺掌柜的拿着金钗仔细打量,啧啧称赞了几句,问金凤:“手艺确实是不错,不知你想要多少?”
“这支金钗重二两,加上工艺精巧,整只凤凰的神态栩栩如生,看起来就像是即将翱翔的样子,是鬼斧门的工匠的手艺。”
金凤说着看了一眼掌柜,见他脸色黑了一点,便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当年金家也曾有万贯家财,家里的好东西也是随处可见。她自小在父亲身边见识了不少贵重的东西,对于鬼斧门的手艺一点都不陌生,故此可以非常肯定是他们的作品。
鬼斧门的东西市面上很难见到,“我想如果您收了它,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来取,我说的没错吧?”
掌柜的脸更黑了。
“所以,我想要这个数。”她说着伸出一根手指。
“十两吗?”掌柜的像是松了口气,脸上的肌肉也放松了不少,活脱脱就是阴转晴。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金凤暗忖。
“不是,我说的是一百两!”
“什么?”掌柜的一惊,立刻就拉长了脸。
“金子。”金凤补充。
他还想说什么,忽然身后的珠帘微动,一个熟悉的声音被送到耳中,“给她。”金凤觉得她一定是在某处听过这个声音的。
“好吧,我认了。”掌柜的有些丧气的回答。
金凤诧异地看了看四周,她明明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可四周却没有人。
突然她想起了二娘跟她说过的话,江湖上有一种神奇的功夫叫传音术,内力深厚的人可以用内功将声音直接送到指定的人耳中,而不被别人听见。只是,只有练成了传音术的人才能听见对方传来的声音。
难道这次就是传音术捣的鬼?
密室里。
“主人,看来她有些发觉了。”掌柜的站在白衣男子身边,探寻着问,“咱们要不要收敛一点?”
“这没什么,反正她也没发现什么。不过,看来她的听觉比一般人敏锐,今后在她附近,尽量还是不要使用传音术。”
“属下知道。”
“下去吧。”白衣男子的声音有些慵懒。
掌柜的戴上面具,很快地闪入了阴影里。门上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
“进来。”
走进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拿着手里的地契与房契道:“这是她委托邻居脱手的东西,属下已经按照吩咐给买来了。”
白衣男子漫不经心地接过,随手翻了翻,嘴角浮上一抹浅笑:“好,这下总该离开了。”
“属下不明白,她为何要处理这些产业?”
白衣男子解释道:“钱,是为了钱,她想要寻找真相,那可是需要本钱的。”将不再留恋的东西脱手,那大概是上路的前奏了。
壮实的汉子又补充道:“属下今日跟踪了她,发现她去过成衣店,可惜叫属下给跟丢了。我问过老板娘,她说她买了几件男子的衣服。”
白衣男子牵了牵嘴角,笑道:“这就不离十了。”
………………………………
第4章赵府寿宴
四月初九是赵府老太太的六十寿辰。
这一天天气暖和,是个好日子。前厅门口站着一个紫衣公子,满脸笑容地门口迎接宾客,正是赵家少爷赵思贤。他是个文质彬彬的人,对谁都温文有礼的样子。
这天来宾很多,前厅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为了讨老太太的欢心,府上还请了戏班来,打算饭后唱上几段,活跃一下气氛。
门口突然来了一个一个二十来岁的白衣公子,身长八尺,腰系一条黄色腰带,上面挂着一个白色的玉环,站在宾客里如鹤立鸡群,很是显眼。此人目光深邃,高鼻薄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似乎被冷峻的气势所包围,让周围的人不敢靠近。
“时生老弟,你终于来了。”一见来人,赵思贤亲热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招呼道:“晓得你不喜欢热闹,已经在那边的亭子里安排了一些果品,你去那里看看花,我一会儿安排好了就去那里找你。”
时生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赵思贤便让贴身长随赵进带人过去。小亭子在花园里,离前厅有一段距离,倒是离通往后院的垂花门不远。四周是一片紫藤花的花架。此时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已经开花,微风吹拂下倒是另有一番风味。
亭子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考虑到坐在石凳上还有些凉意,赵进便在石凳上摆上了一个坐垫。时生走过去坐下,赵进便提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恭敬地递给他。时生单手接过,送到唇边,但闻香气扑鼻。
“是上好的状元红吧。”
时生仰起头,一饮而尽。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亏这小子细心,居然还事先替他温好酒。他牵了牵唇角,含笑瞥了一眼面前的果品,有他喜欢的青团与墨子酥。
还记得当年读书的时候,赵思贤还取笑过他:“你这么爱吃甜食,小心人到中年就牙齿掉光了。”
而他的反击便是:“怎样也比你缺了门牙好吧。”
每次一听见他这句话,赵思贤总是会羡慕地瞟一眼他洁白的门牙。赵思贤的门牙只剩下一颗,缺的那颗是在一次不堪回首的意外中丧失的。时生问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赵思贤总是三缄其口,对此只字不提。
缺了门牙是件大事,特别是在科考前。如果容貌有缺陷,很可能会被朝廷拒之门外。为了能让赵思贤顺利地参加科考,赵家人为此颇废了不少心思,最后不知道从哪儿寻到了材料,终于替他补好了一颗牙。
赵进道:“这是少爷半个时辰前让人替公子温好的。”
“劳他费心了。”
他瞥了一眼喧闹的人群,显得无精打采。
“要是别人,我可就不会这样。”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才一抬头,赵思贤的身影已经跃至面前。
“坐。”
时生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赵思贤甩了一下衣服下摆,在他对面坐下。
“时生,是不是有些无聊啊?”
时生哼了一声:“对了,你那边处理好了?”
赵思贤点头:“恩,宾客已经全部到了前厅了,我待会儿过去也不迟。你能来还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祖母还说好久没见过你,想跟你聊聊天呢。”
时生忙打住:“算了吧,我可受不了。”
想起他上次被祖母逼婚的情景,赵思贤哈哈大笑,“唉,没想到天下也有你怕的人那。”
时生撇了撇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嬉笑一阵,赵思贤突然换上严肃的表情,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老兄,你这次来平安县是有什么事情吧?”
“恩,有点儿。”
“能不能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时生瞥了他一眼,摇头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对了,那个女孩子是谁?”
他抬手指了指正通过垂花门往后院去的一个人影。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身穿粉色罗裙,头上一支木钗,走起路来天然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啊,是早年一个同窗的妻子。与舍妹很要好。她家以前可了不得哦,是平安县的首富,那会子舍妹经常去她家里玩。后来便熟络了。”
时生弯了弯嘴角:“你说以前,那现在不是了吗?”
“恩,大约是元和四年的事情,她家里不知得罪了哪个大人物,大部分的家产都被抄没了。”
“哦,那么说,她现在是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了。你不是说她的夫君与你是早年的同窗吗,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赵思贤叹了一口气道:“唉,我本不想说他的坏话,但是他自从去京城后,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我听我叔说他已经中了状元了。”
“哦,那么说又出了一个陈世美了吗?”
赵思贤点头:“是啊,他攀了高枝。关于这事,可是京城的一大禁忌。这话我只跟你说了,你可别乱说。要是上面那位听见了,小心小命不保。”
“我知道。”时生不耐烦地点头,“我什么时候是个大嘴巴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好了,不说她了,跟我说说你手头的案子吧。”赵思贤凑上来,压低了声音道。
“那件事啊……”
金凤自小便耳力过人,能听见常人听不见的微弱声音。距离对她来说,一点都不成问题。二娘说过,她这是天赋异禀。如她这般的人,万中无一。
但金凤却宁愿自己没有这个天赋,这样,她便不用为那些不想听的话而烦恼了。尤其是亭子里的两人的对话,就如一把尖刀刺中心口。
“我听我叔说他已经中了状元了。”
“哦,那么说又出了一个陈世美了吗?”
“是啊,他攀了高枝……”
没想到她的痛苦,居然会成了别人的谈资。金凤捂住耳朵,匆匆逃开,将身后的声音甩在脑后。走到绣楼的时候,脸色依然惨白。
赵家大娘子芸娘见她来了,赶紧让丫头翠儿下楼来将她迎了上去。
“凤娘,你可来了。快看看我绣的这些绣品。”
金凤挤出一个笑,接过她手上的活计,只见一面红绸上绣着一对鸳鸯,头顶碧天白云,脚踏水波,旁边还有水草。寓意很好,而且针脚细密,是上乘之作。
“真不错,我想等绣完了就更完美了。”金凤笑着称赞,毕竟是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在绣的,看的人也能感受到那份激动。
“真的吗?那太好了。”芸娘忙高兴地接过来,笑着摸了摸绣品,眼里充满了憧憬。
金凤觉得心里有些发堵。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只是,似乎生活比这绣品要残酷得多。一年以后,芸娘香消玉殒,而她的夫君却迫不及待地娶了另一个女人。
为什么男人总是那么容易变心呢?
“凤娘,我们出去走走吧,总待在这里都要闷坏了。”
芸娘挽起她的袖子,两人顺着花园的小径走着,路过水榭的时候,远远传来尖锐的声音:
“哟。这不是堂堂的金家大小姐吗?怎么会来我们这种人家来。”
金凤听出那是芸娘的堂姐庆娘的声音。庆娘以前曾倾心于常生,可惜常生却与金凤走到了一起。自此,庆娘便视金凤如眼中钉肉中刺。每次见面都恨不得要将她踩在脚底。
金凤压下心里的不适,遥遥地对她福了福身。庆娘鼻子里“哼”了一声,遥遥地对芸娘道:“妹子,你去哪里?”
芸娘笑道:“我要与凤娘一起逛逛。说不定能给她选一个如意郎君呢。”说着笑着瞥了一眼金凤,“阿姐要不要一起来啊?”
“你们去吧,我可不想与她一起呢,搞得不好别人还以为我跟她一样是个弃妇。”
金凤强压住怒火,对着水面道:“那么,我们便不打扰姑娘的雅兴了。”那边的庆娘低声嘀咕了句什么,金凤清楚地听见,一瞬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二人辞别了庆娘,顺着小径走,慢慢便来到了紫藤花架子下面。亭子里有两人正在对饮,正是赵思贤与时生。
见有人靠近,赵思贤站起来对芸娘道:“怎么到了这里了?”
芸娘笑:“我听说哥哥会带来一个探花郎,便拉着凤娘一起来见识一下。”
“哦,人家就坐在那里呢,你看怎样?”赵思贤伸手一指亭子。
一个白衣男子端坐其中。此人高鼻薄唇,棱角分明,正自顾自地自斟自饮,很是自得其乐。威风吹来,额前一绺头发微动,正好遮住了俊美的侧脸。
这张脸……金凤一怔,好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
时生略一点头,淡淡地说了句:“在下时生。”说完便接着端起酒杯,旁若无人地喝起来。
不过是一瞬间,金凤心里早已千回百转,那个古怪的道长突然出现在脑海里。此人与那日所见的灵芝道长,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额头上没有疤痕。
这世上,果真有那么相像的人吗?金凤暗忖,还是说,他们是同一个人。要不然,怎么会前面刚好见过了道长,后面便遇见了这个人。论起来,也太过巧合了吧。
不对,金凤想着,还有一个人也很像他。
在自己前世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出现在面前的一抹白色的剪影。记得那时,那人一身白衣,身上散发出的冷峻气息,与此人极是相似。
他是最后一个替她合上双眼的人,只是,她直到最后都没有机会去弄清楚他的名字。
他会是那个人吗?
“姑娘,你可看够了?”时生的声音有些冷淡。
被他发现了,金凤赶紧收回视线。脸上突然发起烧来,
芸娘笑:“这位时生公子真真儿是一表人才,不知道可有婚配?”
赵思贤嗔道:“女孩子家家,说话怎么这么不注意。这也是你能问的吗。”芸娘吐了吐舌头,赵思贤只得开口问:“时生,我记得你还没有婚配吧?”
“没有,怎么,你要给我介绍一个吗?”时生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芸娘插言道:“我这里可有一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呢。”时生冷淡地瞥了一眼金凤,“哦”了一声,便继续喝酒。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赵思贤忙打圆场道:“你们这些姑娘家家,怎么一个个都心比天高。怎么,这么快看不上未来夫婿是个举人了吗?”
芸娘红着脸反驳:“呵呵,哥哥真是会取笑人。他哪能跟你们比呢。还差的远了。”
时生瞥了一眼二人,淡淡地指了指空座道:“坐吧。”
虽然只是简单的陈述句,语气里却有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芸娘乖乖地答应了一声,便拉着金凤在空下来的两个座位上坐下。
“凤娘,在这里不用拘束,尝一尝果品吧。”
金凤瞧了一眼当中的一个绿瓷盏,当中整整齐齐地放着十二个浅绿色糕点,浅绿中透着晶莹,软乎乎地十分可爱,似乎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这是绿豆酥,尝一尝吧。”芸娘笑。
金凤拿起小厮递过来的筷子,夹起一个。一口咬住,咀嚼了几下便咽下去,口中还残留着绿豆的清香,喉头一阵清凉。她顺手拿起身旁的小杯子,轻轻啜了一口,一股辛辣的感觉传来,让金凤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啊!这是……”
赵思贤大惊失色。时生瞪了他一眼,让他将后面的话都一下子咽下去了。
金凤有些疑惑地说:“怎么是酒?”
赵思贤无奈地撇了撇嘴,姑奶奶,这可是时生的酒杯,不是酒是什么。你刚刚一口气就喝了一大口我家珍藏了好多年的状元红呢。
芸娘立刻反应了过来,看着金凤下手的时生一眼,意味深长。
金凤没有注意这件事,在她心里还惦记着另外的事情。一双凤眼紧紧地盯着水榭,果然看见一个人影正急急地朝水榭走去。
就是他!
金凤伸出手指,指了指水榭,疑惑道:“那个人是谁?我记得庆娘好像就在水榭里的啊。”
赵思贤看了一眼来人,瞬间就垮下脸来。
“怎么了?”
见他脸色不好,时生关切地问了一句。
赵思贤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对着其他人拱了拱手:“对不住各位了,我还有些事情,先失陪一下。”说完便站起身,抬脚欲走。袖子却被一个人拉住了。
“对不住,我也想去看一看。”
时生说完兀自起身,脚尖点地,发动了轻功,身影掠过水面,如水鸟一样轻盈地朝水榭而去。赵思贤忙跟上,紧随其后。
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芸娘有些担忧地看了金凤:“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太好呢?”
金凤笑着安慰道:“没事的,今天人多,令兄或许是要见什么人吧。对了,这里风有点大,我们还是换个地方看看吧。”
芸娘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好,那我们就去祖母的佛堂看看吧。那里有一尊佛像很特别,你看了也会吃惊的。”
………………………………
第5章念佛堂
赵府老太太住在东苑,里面也有一个小花园,种上了牡丹月季之类的花。
芸娘先带着金凤去给老人家问了安。赵老太太见到金凤很高兴,一把拉住她就问起近况。金凤都一一回答。
老太太吩咐上茶与点心。小丫头刚给金凤倒了一碗茶,一只白猫突然从房间的角落跳出来,一爪子就打翻了金凤的茶水。
“混账,你要干嘛!”老太太厉声呵斥。吩咐小丫头赶紧收拾干净。
小猫忙一下子扑进了大丫头珠儿的怀里,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珠儿轻轻地抚着它背上的毛,小猫儿便舒舒服服地将头埋在她的臂弯里,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
老太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对着金凤解释道:“这孩子是养在我房里的。平时我在念佛堂念经,它就在旁边陪着我,乖得很。只有一样,喜欢恶作剧。”
金凤忙笑:“我看它可爱得很,是一只有灵性的猫,不知可有名字。”
“哈哈,它叫妙妙,是芸娘给它取的名字。说起来,芸娘也要嫁人了。对了,阿郎还没有消息吗?”
听完老太太的问话,芸娘的心咯噔一下,紧张地看了金凤一眼。赵家人都瞒着老太太金凤的事情,故此老人家才会突然问出来。
金凤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连一封信都没有收到。”
“这样啊,”老太太有些惋惜地说,“既然这样,那我让二郎在京城打听一下吧。”
她说的是芸娘与赵思贤的二叔,如今是京城的一个京官,官至御史大夫,是出了名的刚正。许多官员都被他参过一本。
金凤笑着回绝道:“不用了,我还想着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亲自去京城打听一下。”
“你一个人去吗?”老太太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这世道女子出远门可不容易啊。”
“恩,我会注意的。”金凤笑着凑到老太太的耳边道,“我已经去成衣店买了好几套男子的长衫,回头我就女扮男装。”
“真有你的。不过还是要多小心。”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满脸慈爱。
在房间里用过茶点后,芸娘提议道:“祖母,刚刚不是提到了念佛堂吗,我想带着凤娘去看看。”
“好,你们去吧。待会儿我也该去前厅了!”老太太高兴地答应了。佛堂是她最自豪的地方,凡事有人想要参观的,她都会爽快的答应。
从老太太的寝室出来,顺着游廊一路往院子西边走着,眼前一排三间房,中间的一间门户都开着,很是奇怪。
金凤指着那里问“那间房门户都开着,是干什么的?”
芸娘道:“那是祖母的念佛堂,我们正要往那里去的。。”
赵老太太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她平日自奉很俭约,但在施舍上却毫无吝色。这一点深得金凤的敬佩。二人走到门口,一只鹦鹉突然从天而降,落在金凤的肩头,将她吓了一跳。
站在肩膀上的虎皮鹦鹉,高昂着头,活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这是谁的鹦鹉?”
芸娘指了指后面的二层小楼道:“是我弟弟思礼的,他人就在那儿。”
金凤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见二楼开着的一扇窗户边探出一个小脑袋,对着二人眨了眨眼睛。
金凤对他微笑颔首。赵思礼道了声“抱歉”便将手指放在嘴里,吹了声口哨,那鹦鹉闻声扑打着翅膀,向着主人的方向飞去。
“它可真乖啊。”金凤赞道。
芸娘笑:“这可是思礼的宝贝。他每天早上都要将鸟笼挂在那个窗口,逗弄它好一会儿呢。不说他了,我们进去吧。”
佛堂里弥漫着檀香的气味,青砖地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金凤眯起眼打量着屋内,里面光线昏暗。
屋子正中放了一张红木供桌,上面摆着一个红木的佛龛。佛龛前拼着一只小方桌,桌上两盏油灯。居中还有一只颜色渤暗的古铜香炉。桌角摆着一个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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