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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诡案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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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庙中逛了一阵,颇觉无聊,便携着阿宁的手去后山转了一圈,不曾想,竟会在这里遇见一位故人。

    外边天色渐晚,她携着阿宁的手,悠闲地走在山路上,脑中还在想着关于柳寿的事情。根据秋月听见的,他极可能去了庙中。可她今日已经在庙中转了一圈,却是一无所获。就不知道他会藏在哪里了。

    不过,这些都是基于他还活着。若是,若他已经死了呢?会被藏在后山吗?

    正想着,眼前突然一暗。她抬起头,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金凤心里一喜,忍不住喊道,“道长,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说着微微侧身,给他行了半礼。

    灵芝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道袍,对着她微微颔首,“都是缘分,相遇就是缘。”

    金凤笑,“那我与道长的缘分倒是很深呢。”

    灵芝神秘地笑了笑,“这个只有老天知道了。”

    金凤又行了一个福礼,朱唇轻启,“那日我遇险,幸亏有道长相救,才又躲过了一劫。说来,道长已经救我两次了”

    “既然遇见了,自然是要管一管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说也罢。”

    金凤忙插言道,“道长谦虚了。而且我还得道长一件道袍护身,可是天大的恩情啊。那可是世上罕见的好东西,由天蚕丝织成的布,天下也没有几匹,而道长却将这么宝贵的东西借给我。

    那次道长说完话就不见了,我就一直寻思着,下次见面,一定要亲手奉还的。”

    “它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给你刚好可以护身,正是物有所值呢。”

    金凤摆手,“多谢道长的好意,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敢收下。后来我回去便将它给洗干净了,现在正好完璧归赵。”

    正要吩咐阿宁回去取道袍,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跑开了。而自己的手中,却环抱着一件道袍。

    愣了几秒钟,金凤这才反应过来,这件就是灵芝道长的。于是果断塞入了灵芝的怀中。

    恰此时,听见从远处传来的阿宁的声音,“姑娘,你在哪里?”

    金凤冲着声音的来源喊了一句,“我在这里。”说完朝灵芝笑道,“是我近日认识的一个朋友。”

    灵芝微笑。

    从树林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阿宁的身影便闪了出来。她气喘吁吁地拉住金凤的手臂,有些后怕地说,“姑娘,你在这里啊。怎么也不说一声,害得我好找。。”

    金凤笑道,“你刚喊我就答应了啊,怕什么呢。”

    阿宁眨了眨眼道,“公子不是让我跟着你的吗,我哪里敢离开你呢。就不知怎的,原本是拉着手的,一个眨眼,这手边就空了。吓得我魂儿都没了。”

    见她说的离奇,金凤敲了她的脑袋一下,笑道,“再别这么胡扯了。我才是一回神就不见了你呢。唉,这位是我的故人――灵芝道长……”

    金凤转身介绍,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啊,怎么消失了,明明刚才还在这里的。”看着他原本站立的地方,金凤有些迷茫。

    “看来他是听见我来了,就故意走了吗?”阿宁也很不解,锐利的目光四下搜寻着。突然她指着附近的一棵树道,“快看那棵树,上面挂着一件衣服,好像你收在包袱里的那件啊。”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件古怪道袍随着树枝轻轻摆动。

    “就是那件。阿宁,你能帮我取下来吗?”

    阿宁点头,轻轻一跃,伸手从树梢上取下道袍,递给金凤。金凤接过,一张纸条突然飘飘荡荡地落下来。她蹲下来捡起一看,上面只写着几个字――

    “有缘再见!”

    唉,这道长果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又不见了。

    二人各怀心思地回到庙里。

    金凤依然有些心不在焉。那个古怪的道士到底是什么人呢?想起与他的几次相遇,都是在很奇妙的境遇里。第一次,她重生的第一天,第二次在她遇险的时候,第三次,就在秋叶寺外。

    似乎处处都有他的影子啊。

    慈苦安排她们一块儿吃斋饭。说是斋饭,其实不过是面条上加上了一些野菜,是慧缘从后山挖来的。

    金凤落魄的时候也是去挖过野菜的,如今吃来,便觉得有些滋味。

    吃过饭,慧缘收视了碗碟,慈苦将三人送去了西厢,自己回禅房里打坐。

    金凤关上门,问起疾风有没有发现什么。

    疾风摇摇头,叹了一声,“里里外外都找了,没有见有人来过。”

    金凤颔首,“是啊,这房门刚打开的时候,还能看见空气里的灰尘。绝对不是最近住过人的样子。”

    如果不在这里,也不在迦叶寺,那么柳寿会在哪儿呢?真是个费劲的问题啊。

    “笃――笃――笃”

    几人正想着,外边传来了敲门声。金凤问,“谁啊?”

    从外边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金凤听出这事慧缘来了。便示意阿宁去开门。慧缘正站在外边,手里提着一桶水,对里边几人比划几下,金凤明白过来,这是给他们送洗漱的热水来了。

    疾风也看出来了,赶紧过去将水桶接过,对他道了声谢。

    慧缘双手合十,对他们鞠了一躬,便要回去。金凤心里一动,忙让阿宁拦住他。

    阿宁也不知她要干嘛,不过她向来就听话。当即就跑过去,一顿拉扯,将慧缘拉回来了。

    慧缘是个孩子,几时见过这等行事风格,心里有些打着鼓,乖乖地站在几人面前。

    金凤从袖中掏出一张画布,在桌上摊开,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认识他吗?”

    慧缘看着画像,见上面一个年轻书生,长得极是英俊,只是目光看起来颇是阴鸷。在脑中搜寻了一阵,当即就点头。

    金凤眸中露出一抹惊喜,就连一向严肃的疾风都难得的露出微笑。

    阿宁已经被金凤补课,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也是高兴的很,拉着慧缘的袖子问,“小师傅,你可记得那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慧缘想了想,伸出十根手指。

    “十天前吗?”金凤问。

    慧缘点点头。

    听见肯定的回答,几人均感觉振奋了些。金凤于是又拿出了红衣女的画像,让慧缘来认一认,万一他见过呢。

    慧缘对着画像仔细辨认,终于肯定地点头。

    “这个也见过?”

    又是肯定的点头。

    疾风忍不住插言,“是什么时候来的?”

    慧缘又是伸出了十根手指。

    她也是十天前来过的。无论怎么想,金凤都觉得有些太过巧合了。于是试探着问,“他们是哪一个先来的?”

    慧缘毫不犹豫地指了指红衣女的画像。这下,三个人都沉默了。

    金凤掏出一块碎银塞入了慧缘的手里,嘱咐他,“现在外边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两人有些麻烦。你见过他们的事情暂且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慧缘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他也不知为什么,对这个小娘的话就是很相信,忍不住就答应了下来。

    金凤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这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我会告诉你全部的真相的。”

    慧缘仍是点头。金凤让疾风将他送回去,自己与阿宁关上门,开始休息。

    是夜,月色正好。

    吹熄了蜡烛后,金凤钻进了被子里,阿宁则睡在矮榻上。不一会儿,从踏上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金凤不禁有些羡慕起阿宁来,习武之人身体就是好,不论遇到什么状况都能很快地睡着。

    月光透过窗户纸罩在屋子里,金凤翻了个身,面向着窗户,失神地看着地上的一片银白。

    以前日子苦,她便坐在窗边,就着月光与烛火绣花。日子长了,便把眼睛弄坏了。后来,慢慢有了流泪的毛病。而最近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有时候在晚上还会突然看不见。

    能像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窗外的月光的日子,将来会越来越少。

    为了能在还看见的时候查清上辈子被人谋害的真相,这一次的案子是个重要的跳板。只要真相大白,刺史贪赃的证据被找到,她就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突然窗口闪过一个人影,听那脚步声,金凤知道是那个人。

    “夜深了,公子有事请明日再说吧。”

    时生身子一顿,正要敲门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半晌,他转过,身子,嘴里“嗯”了一声,又隐入了夜色里。

    金凤不知他深夜来庙中是要干什么,不过她相信他自有他的理由。有些事,或许明天就要显露出来,比如柳寿的行踪。

    事实果真如她所料,第二日早上,疾风给她带来了令人惊愕的消息――

    柳寿在头天的晚上被人害死在秋叶寺的后山上。又一个线头适时断了。
………………………………

第53章一个雷

    疾风带来的消息让人很震惊。柳寿的尸体是今天早上被发现的。就在秋叶寺后边的山上。一个上山砍柴的樵夫路过的时候,被地上的杂草绊倒,这才发现草丛里居然还藏着一个人。

    等他去探那人的鼻息。这才发现那人焦糊糊的,像是被烧死了。吓得他赶紧屁滚尿流的往县衙跑去。于是便惊动了赵思贤与时生。

    一大清早赵思贤便带着县衙的衙役们赶到了现场。时生处理了手头的事情,也跟着过来了,还抽空飞鸽传书给疾风,让他带着金凤也过来看一看。

    陈尸地点就在秋叶寺后边的山上,疾风收到时生的信息后,便在房里等着金凤。所以,金凤还在梳头的时候,疾风便冲了进来,一大早就扔了这么个惊雷给她。

    初闻这么大的消息,金凤也是觉得很心塞。原本还想着在秋叶寺里寻找柳寿的蛛丝马迹,没承想这一天算是白忙活了,心中又有些不甘心。

    疾风见她半晌无语,开口问道,“姑娘,咱们现在得去后山找公子去了。”

    金凤一想也是,便点头道,“听你的。”

    于是三人匆匆吃过早饭,一起往后山去。慈苦听人说后面出了命案,也跟着他们一道去看看。

    才一见到人,慈苦就连连念着“阿弥陀佛”。不怪他如此大惊小怪,柳寿的死状果真是凄惨。他身上有被火灼烧的痕迹,脸上也黑黑的。但是容貌依稀可辨认。金凤扫了一眼,心里确认,定是柳寿本人。除了烧伤,他身上还密布着各种伤痕,就像是受到过私刑一般。

    此时仵作已经验完尸,过来禀报,“死者口鼻处有烟尘,相比于烧伤,他肺部受到的伤害更大,该是被浓烟呛死。此后被移尸至后山上。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

    且死者四肢与后背前胸上均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之前应该受过袭击。”

    赵思贤问,“这些伤痕深浅怎样?有什么特征?”

    “前胸与后背的两个伤口很深。差不多是贯穿伤。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是被利刃所伤。而根据伤口的深度,或许是剑或者长匕首一类的。

    其余伤痕虽然不少,伤口却比较浅,伤到了皮肉却并不深,更像是被鞭子之类的东西所伤。”

    赵思贤在脑中思量半晌,点了点头道,“很好。”

    金凤听了一耳朵的验尸报告,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找时生的。赶紧在人群里搜寻着,找了半天才发现他的影子。此刻的他正在和什么人悄悄地说着话。金凤竖着耳朵,似乎听到了一句“把她带来。”

    费劲地挤到他身边,金凤好奇地问。“公子,有事吗?”

    时生抬头瞟她一眼,目光停留在远处的慈苦身上。

    慈苦大师此刻正在与衙役说话。他坦诚交代了自己曾见过柳寿的事实。并且说,“这位施主近来常常来小庙,有时还会借宿一宿。”

    衙役问,“他来这里干嘛?”

    慈苦笑道,“这位施主与慧缘很是投缘,有时会教他读书写字。每次来都会给小庙添上一点香油钱。”

    一边的书吏匆匆记下。

    衙役又问,“那么,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慈苦想了想道,“大约是十一天前吧。”

    金凤想,正好与慧缘的话能对上。衙役又问了些关于柳寿生活习惯的问题,慈苦一一回答。

    慈苦问,“老衲现在可以走了吗?”

    衙役摆摆手,“去吧。最近几日不要随便出城,万一有什么漏掉的,还需要找你问话。”

    慈苦一一应下。

    事情处理完毕后,几人便一同回到了县衙。时生沉着脸,对赵思贤道,“还有一事要告诉你。既然柳寿那边也出了事,不如就现在说了吧。”

    赵思贤一听他的语气,立刻就本能的觉得不好。试探着问,“什么事呢?”

    时生让他将无关的人都赶出去守着,里边只剩下时生的几个人与赵思贤和古超群。金凤知道他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果然,时生对着外边喊了一句,“进来吧。”

    众人都朝门口看去,见一个黑衣女子,袅袅娜娜的进来,不由得好奇此人的来历。金凤却眼中一亮,诧异道,“田娘子,你怎来了?”

    一旁的疾风也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原来她就是那日劫走金凤的那人,看着她的目光便多了分慎重。

    时生板着脸道,“这位是昨夜来寻我的,各位该感谢她,带来了一些另一个案子的线索。田氏,你自己来说吧。”

    田氏对众人行个礼,这才开始说道。“小女子田氏,正是关在大牢的嫌犯李秋生之妻。前些日子,小女一时糊涂。竟绑了金凤姑娘,还妄想要挟县衙放人。”

    听到这里,赵思贤的嘴角抽了抽。

    “后来,金凤姑娘苦口婆心的劝诫。我才终于想明白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些事情自然是要按照章程来的。

    不过我又不甘心,我夫君竟然如此被人构陷,幕后之人的手段不可谓不老辣,我并不能完全相信县衙。我也不放心,万一县衙有那帮人的眼线呢。如果连我也进去了,谁替我夫洗冤。

    于是我又重新潜入山上。独自寻找我夫案子的线索。

    昨天晚上。我就歇在后山的茅草屋里。半夜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接近小屋。我原本就很警醒,立刻就拿起刀在门口守着。

    不多时,那人果真推门进来。于是我立刻出手,与他缠斗起来。

    我在暗中观察了一阵,发现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正是几日前绑架金凤的女子。”

    古超群的眉毛挑了挑,“你如何知道是同一个人?”

    田氏笑道,“习武之人大多眼力还成的。看她的身段与招式,差不多也就能猜个不离十了。

    我们过了几招之后,又打到了山上。。我见她有些体力不支,我本想着趁此一举将她拿下,扭送到县衙来,刚好可以问出她幕后之人。

    不过这人实在是狡猾。竟对我使了暗器。让我躲避不及,左肩上中了一针。

    待我要继续与她纠缠之时,她早已逃之夭夭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在山上寻找一阵。在山坳里发现了一个女人的尸体。彼时,她死得着实凄凉。看起来竟像是被活埋的,口鼻中也都是土。

    于是我便连夜按照金凤所说找到了时生公子。”

    时生点头,“正是如此。死者身上还有这个东西。”

    说着,便将又一个鬼面扔在桌上。或许是之前曾被埋在土中,上面还沾着些沙土。

    金凤颤巍巍的翻过来,但见里面写了一行小字——此人被鬼面诅咒,死于土。

    赵思贤的脸也绷不住了。从怀中掏出一个面具,扔在桌上道。这是我早上找着的。

    那张面具里面写的是——此人被鬼面诅咒,死于火。

    “金木水火土。”金凤喃喃道,“五个人收到了五张,这是要斩尽杀绝呢。”

    赵思贤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就在几日前这城里还流传着幽灵船的传说。如今看来,竟是有人想硬生生地造出一个幽灵船传说出来啊。

    上次的流言有刺史在背后推波助澜,那么今日的事情,是不是刺史的手笔呢?

    此事所谋甚大,绝对不是几张鬼面,几条人命那么简单。想到这里,赵思贤彻底坐不住了。

    古超群冷冷一笑,“不过是故弄玄虚,又想引起城中恐慌罢了。”

    这番话竟与赵思贤的想法不谋而合。

    其余几人也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上一次刺史在暗中给他们使绊子的事情,深觉这件事与刺史贪污案有着莫大的关系。

    时生对金凤道,“还有一事。田氏已经将那个人带回来了,此人一身红衣,与你描述的红衣女一模一样。”

    金凤当即就瞪大了眼,“竟有这种事!”一夜之间,船上剩下的两人皆死于非命,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时生皱着眉道,“现在就带你们进去看看。”

    在赵思贤惊讶的目光里,时生悠然地带着众人来到里屋。地上铺着草席,上面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毫无生气。身上的红色衣裙上满是泥土。

    金凤一看,不由得后退一步,那人正是那红衣女子。时生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金凤身子晃了下,对着他默默点了点头。

    席子边还站着一个人,正是时生的手下惊雷。

    赵思贤也顾不得管他,只颤声问,“你们是如何将人弄到县衙里来的?”

    哎哟喂,这里好歹是县衙,你们怎么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还了得。县衙的首位都是干嘛吃的?

    时生好笑地看了看他,“你说呢。你们去山上调查的时候,不是最好的时机吗。”

    赵思贤无言,确实,今日他将县衙的衙役们几乎全部带走。若是趁机混进来,倒也是有可能。

    时生也不跟他啰嗦,让惊雷上前,对他道。“让大家看看她的真面目吧。”

    金凤倒吸一口凉气,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易容术?她记得二娘跟她讲江湖传说的时候曾说过,江湖上有人会易容术,能化妆成任何人的模样。一般人轻易看不出。

    狐疑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莫非她就是有这种本事的人?

    惊雷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倒了一点黑油在帕子上。拿着帕子在那女子脸上抹了几下。便见着她的容貌开始改变。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有些暗黄,鼻梁附近还出现了些许的雀斑。

    等待惊雷最后完毕,面容姣好的女子变成了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妇人模样。金凤与疾风同时惊呼出声。

    “是她!”
………………………………

第54章是她

    时生问,“怎么,你们认识?”

    金凤颔首,“她就是王账房的妻子方氏啊。”一边的疾风也连连点头。

    听到这里,屋里几人再也无法淡定。就连田氏也忍不住问道,“王账房,是州里的泰和商号的王账房吗?”

    金凤颔首,“是的,那件案子出了之后,我便去州里调查过。正是方氏本人接待的我,我敢肯定此人便是方氏无疑。”

    时生反问,“你又如何能知那日的方氏不是人假扮的呢?”

    金凤一时语塞,她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时生拱手对赵思贤道,“此人身份存疑,我须得与上边联络一二,这件事暂时交由你们处理。不过我有一件事需要金凤替我确认。”

    金凤好奇道,“何事?”

    时生便用眼神示意了田氏。田氏会意,从怀里摸出了一根绣花针,交与金凤道,“这便是袭击我的人所用的暗器了,时生公子让金凤姑娘看一看,可认得?”

    金凤将针捏在手里,端详一阵,突然神色大惊。

    “这针,似乎是薛家神针呢。”

    时生听她所说不差,心里稍微安定了些,颔首道,“你知道就好。”

    金凤却听得有些胆颤,心里愈加忐忑。

    这薛家神真是薛二娘亲自交给她的。既是绣花针,又是上好的暗器。能使它的人寥寥无几。看来这件案子还与薛家后人有关。

    金凤不由得头疼欲裂。

    时生扫了一眼众人,面上越发严肃,“关于这方氏的事,请大家守口如瓶,暂时不要透露出去。”

    众人哪敢说一个不字,均是唯唯。

    赵思贤立刻反应过来,补充道,“关于鬼面的事情,也不要说,免得又引起一场风雨,倒中了小人的计。”

    众人又是唯唯。

    说道这里,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纷纷离开。

    时生如此安排过后,拉着田氏到赵思贤面前道,“这个人暂时不能露面,就留在我那边吧。”

    赵思贤哪有不乐意的,且那田氏身手那么好,县衙的大牢也不见得能关住她。他不愿意惹麻烦,当即就爽快地答应了。

    说好后,时生便带着自己的人回到了客栈。他掏出藏在袖子里的画布,看了一眼。轻轻地牵了牵嘴角。

    然后找来田氏问了些问题,二人在屋里密谈了些什么,于是匆匆换上衣服,骑上快马便出了门。

    金凤注意到他离开,好奇的问疾风,“这是要干嘛去呢。”

    疾风笑,“必是为了方氏的身份吧。这边有公子的人,很快便能摸清方氏的来历。”

    说起方氏,金凤不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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