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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诡案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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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准备说“不”,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一只手搭在她腰上,轻轻一拖,自己便腾空而起。没有胃里的翻江倒海,而是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盈,似乎能挣脱身上的枷锁那般的畅快。

    感受着清风拂面的惬意,金凤还想多飞一会儿,身子已轻巧地落在一条栈道的入口处。而那栈道,赫然就是她在寻找的通往假山的桥。

    那是一座很特别的桥――是一座建造在水下的栈道,将水面分成两半。露在外边的扶手部分只比水面高处一拳头,从远处看,很难发现它。也难怪之前金凤觉得没办法过去呢。

    金凤立刻就明白了,这便是老板娘所说的那座水下的桥。

    抬脚走上去,脚下立刻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看来那条栈道已经修了很久了。走在上面,水面上只露出半个身子,感觉湖水就在自己身边,红色的鲤鱼看得也格外分明。有些胆子大的,甚至还绕着她周围摇头摆尾。

    可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怎样?感觉还好吧?”时生的声音里也透露着欣喜。

    金凤点头,露出十分满意的表情,“真是很棒,司徒先生真厉害,居然可以让桥底在水面下。”

    听见这个名字,时生也想起了一些往事,脸上的表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他淡淡道,“这还是他年轻时的手笔呢。我听慈苦大师说,这座桥是原先的住持执意要建造的。说是希望可以让赏鱼的人可以近距离与愚儿交流,才特意拜托司徒大师的。

    桥身用了特别的木料,还涂满了特质的一种油,据说可以防水。不然,这里早就进了水了。”

    “还真是天才。可是如果下暴雨怎么办,难道不怕水面升高,将桥梁给淹没了吗?”

    “这就更不用担心了,我跟你说过吧,这水池是与外边的活水相连的,水面身高,池水便会顺着山上的水道往下流去。要想淹没这座桥,除非是整座山都被淹没了。”

    “还真是费尽心机啊。”金凤不得不佩服地赞道。

    “好了,也走了这么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金凤刚想问他是什么意思,身子便被人打横抱起。时生皱眉道,“你该多吃点了,这么轻。”说完便脚尖点地,轻轻地从桥上跃起,眨眼间便落在那块丑石旁边。

    金凤没好意思看他,低着头就站起来。近距离观察那块石头,可以看出它不过是一块有些奇怪的大石头而已,除了那些恰到好处的空洞让它何‘丑’字有了些许关系,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块石头比从岸边观察的还要大一些,下面的部分被埋在水下,估计原本的大小比从水面上看起来要大一倍。旁边不少鱼儿在绕着她游来游去。

    “我小时候,家里也有这么一个水池。阿爹在里面养着很多的鲤鱼。”

    水面上传来金凤的低语声,仿佛是陷入了回忆里。时生诧异地转过头,正好对上她茫然而幸福的目光,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

    在记忆里的那座庄园里,有一座很大的水池,里面养着很多锦鲤。这些记忆似乎是突然间复活了一般。

    “哦,那你小时候也蛮幸福的嘛。”

    时生淡淡的话语让她又回到了现实,金凤脸上平添了几分落寞,对时生道,“我觉得有些累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再说了,公子世说来这里读书的,要总这么乱逛,慈苦会起疑的。”

    “好。”

    话音未落,时生已经将她背起,在水面轻点了几下,衣带飘飘地飞到了岸上。

    远处在挖野菜的慧缘看着空中掠过的人影,惊讶地对着师父喊着,“飞人!飞人!”

    因着听不见,声音有些单薄。他双手不停地指着天空与水池,满头大汗地比划着。只是,被风吹散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咿咿呀呀的呼喊声。

    慈苦忍耐着耳边的噪音,瞪了一眼徒弟,“为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遇事一定要处变不惊,不论你心里有多兴奋,脸上一定不要表现出来。”

    读着师父的唇语,慧缘将心内一箩筐想要表达的话都忍下去,一张脸因为兴奋而生生憋红了。

    哎,为何没人能理解我呢,真是一件忧伤的事情啊……
………………………………

第57章素斋

    回到西厢后,金凤的心仍是怦怦的跳。她原先以为疾风的轻功已经很好了。不曾想,这一位比他更强。

    回去坐了半晌,心还是飘飘的,总觉得人还在天上飞着。

    闹这么大的动静,她想着其他人定是看见了,心里就有些不大自在。不过阿宁和其他人都是一脸淡然的样子,见到她后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就好像在他们心里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都装聋作哑,金凤便也自我安慰道,不就是在天上飞了一回嘛,没什么的。

    劲雨和惊雷在夜色降临前匆匆赶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粗壮的丫头婆子,带着一车的蔬菜瓜果,在慈苦与慧缘惊诧的目光中,淡定的去了厨房里。

    慈苦啧啧,这么大的手笔,果然是公子哥儿的气派,幸亏当初答应了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否则这老胳膊老腿,可不得给他们折腾死。

    劲雨与惊雷办事利落,迅速的唤来几个丫头婆子。捣鼓的约摸半个时辰,素斋便已经准备好。

    饭前,时生亲自去禅房里叫慈苦与慧缘一道吃饭。慈苦先是一阵推脱,时生极力邀请。

    慈苦道,“我们一向吃得简单,且没有出力,就不去打扰了。”

    一旁的慧缘读着师傅的唇语,面上闪过一丝失落。

    时生知道慈苦定是不好意思,笑着打消他的顾虑,“大师千万不要推辞。我家大舅兄可是特意嘱咐我一定要请师傅一起呢。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不过是一顿简单的素斋,大师且看在小师傅的面子上,赏个脸吧。”

    慈苦见徒弟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答应了下来。权且当替这孩子结一段善缘了。

    房间里四个小桌连在一起。女眷与下人都被安排在隔壁。屋里只有“大舅兄”疾风、时生、慈苦与慧缘四人。

    时生让两个师傅坐在上手,然后便是“大舅兄”疾风,最后才是自己。疾风这可是第一次坐在时生上手处,战战兢兢地落了座,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被时生悄悄滴瞪了回去。

    见是分餐而食,慈苦心里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是不耐烦那一套饭桌上布菜的礼仪的。如今个人吃自己的那一份,刚好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待大家坐定,几个粗壮的婆子端上托盘放在每个人的面前,托盘中是一碗饭和三个菜,分量刚刚好,既精致又简单。饭毕还准备了热汤。

    饭菜端出来的时候,慈苦与慧缘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样色香味俱全的素斋,他们何时尝过。

    想到几日前招待他们的一顿简单的面条。慈苦心里暗叹,还是有银子好呢。又慈爱的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若是这孩子能与他们结下一段善缘,倒也是不错的。

    慈苦便在这种复杂的心情里拿起了筷子,对着时生微笑感谢,“多谢施主了,老衲就带着这孩子舔着脸蹭饭了。”

    时生也抬了抬筷子,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慈苦这才夹了一筷子素鸡,细细品味。

    慧缘心性单纯,自从饭菜端上,他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他也不管师傅与施主的客套,他只管埋头猛吃。这样好吃的素斋,他还是头一次吃到呢。

    看他吃得那么香,慈苦也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慧缘这样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尤其多又快。不多时就要去盛饭,顺手贴心地替师傅舀了一口热汤。

    慈苦颇满意地摸了摸徒弟的脑袋,慈爱地问,“小子,是不是觉得饭菜好吃?”

    慧缘点了点头,咿咿呀呀的对着师傅比划着。慈苦微笑的看着他,温声解释道,“这可是极好的一顿的素斋呢,就算是迦叶寺也没这里的好。”又笑着对时生颔首,“晚上让施主费心了。”

    喝了汤,慈苦便觉得有些饱了,又摸了摸徒弟的头。慧缘抬眼看了一眼师傅,又埋头喝着汤。

    待他放下筷子,这才感觉胃里胀胀的,一不留神便吃多了。

    见徒弟嘴上油油的,慈苦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轻柔地给他擦着嘴巴和脸上的饭粒,笑道,“可得好好擦一擦呢。”

    擦着擦着,便觉得头有些晕。

    他还是第一次这会子就犯困的,还觉得肯定是吃得太饱才犯困的,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困”,便开始意识涣散起来,睡意来的太突然,话音刚落,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歪倒一边。

    慧缘看着师傅倒在一边,眼睛里满是惊诧,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不幸的事情。近来他总是担心师傅的身体,故此见到此景,第一个念头便是,完了,师傅走了!

    又抬头看了看其余二人,见他们一脸严肃滴看着师傅,目光里满是疏离,与先时的热情判若两人。

    一丝惊恐闪过心头,慧缘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师傅一定是中了暗算了,不然为何好端端的就倒下了。

    正想问呢,就听最下手处的那人道,“将大师抬回房间里吧,还是别冻着了。”

    从外边涌入了好几人,抬着慈苦的手脚,将人搬了出去。慧缘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师傅扛走,送回他的禅房。

    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抖抖索索的坐在桌子边。不哭不闹。

    门口闪入一个人影,慧缘抬眼看去,正是那个漂亮的女施主。

    金凤诧异地问,“公子,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慈苦大师被抬走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没告诉她的,故此她也是刚刚才看见那一幕,心里也如慧缘一样满是疑问。

    时生面色微冷,看了一眼慧缘,见他抖抖索索,又换上了柔和的声音问,“慧缘小师傅,这些天你可见过什么生人?”

    慧缘点头。

    他当然见过。前天晚上他出去解手,还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草丛里闪过,跃上了树梢。一个月前,他也曾看见过呢。他跟师傅说过这件事,可是师傅却告诉他一定是他看花了眼。这小庙这么偏僻,就算是贼都不会光顾的。

    可他自信没看错,还跟师傅理论。不过师傅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不要乱说。。

    如今有人来问,他便打着手势,咿咿呀呀地跟他们说了。

    时生带来的人里有懂手语的,便将慧缘的话转述给了时生。时生听了皱了皱眉,对金凤道,

    “你们歇在这里的那一晚,田氏在城外的山上遇见了面纱女,后来跟丢了。我的人却有发现,他们告诉我,半夜有不明人士潜入寺庙,在天亮之前又匆匆离开。”

    金凤突然想起那晚时生在自己的门外徘徊,原来竟是追踪面纱女来的。

    “他们说的不明人士,是那个面纱女子――邱丹吧。”

    时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正是她。你可能猜到她去了哪里?”

    金凤摇头,我如何能知道?

    时生眸色微暗,“自从老李头走了之后。我便安插了人手在渡口,接替他跑平安县到州里的水路。就在昨天,他给我传递了消息,说那面纱女已经坐了水路去了州里。

    州里的人手继续跟踪,发现她最后去了刺史府。”

    这一条线,终于可以接上了。

    听到这里,金凤有些意外,原来他早就在布局了。从王账房的死开始,他就在州里摄下了人手。从老李头的死,他就在水路上也安排了人。

    做了这么多布局,他们却按兵不动,足足忍耐了这么多的日子。终于在最近,寻摸到了面纱女的踪迹。

    所有的线索现在都指向了刺史府。

    那今晚的这一切算什么呢?

    金凤抬着头,看着时生的眼睛问,“这里难道是他们的一个据点?”

    时生的目光也有些犹疑。招手唤慧缘上前。

    慧缘战战兢兢的往前走了几步,低着头不去看时生的脸。时生微笑道,“你放心,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让你师父睡了一觉。我们现在在查昨天后山的案子,你想必也知道了,如今真凶还在逃,我们需得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当然,并不是说我们不相信你师父,但是人年纪大了,说话总会没那么把稳,容易被人套话。你小孩子家家,没什么人会故意向你打听,我们才敢跟你谈这件事。”

    慧缘没听明白这内里的意思,金凤却猜到了,这是怕慈苦偷偷向外边传递消息呢。她眨了眨眼,对慧缘道,“我们是相信你才让你也参与的,可别告诉别人哦。”

    对于漂亮姐姐的话,慧缘是听的。他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等他们向他问话。

    “你能不能告诉我画像上的这个人有没有来过这里?”

    是那个郎君说话,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布,在他面前抖开。慧缘抬头,但见画上一人,白面微须,约莫三十多岁,一双细长的眼睛。目光很是阴鸷。

    慧缘是记得那双眼睛的,当即就点了点头。在近两年内,这个人经常来寺院。不过并不是这一身衣服。

    “那他有没有留宿过?”

    慧缘仍是点头。

    “这寺院里,你见他喜欢在哪儿闲逛?”

    慧缘想了想,走到门边,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湖。

    时生顺着他的手看去,眯着眼似乎在沉思。

    时生又问了些问题,确定这对师徒并不了解那姜刺史的身份,还以为他是个普通的香客呢。既然他们不了解,时生便也没有告诉他们更多内情。只嘱咐道,“你与我说的话,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们目前在调查后山的命案,你是个重要的人证,暂且跟我的人去城里躲避几日,回头我会好好安排你的生活。”

    慧缘却扑通一声跪下,摇了摇头,眼睛看着门外,似乎想说什么。
………………………………

第58章假山

    时生叹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你的师傅,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回头他会跟你一起去城里。”

    见他说得很坚定,慧缘这才点了点头,对着时生磕了几个头。便有人过来将他待下去。

    金凤问时生,“你想怎么办?”时生面色凝重,“我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务必在天亮之前寻找到线索。否则,这边的事情一定会传到州里,就等于是打草惊蛇了。将来再要寻找就难了。”

    “你就那么肯定账目与贪污的金银会在寺院里吗?”

    “我也是在赌一把。刺史身边的眼线盯着那么久。他只有几次微服出行的记录,都是来这边。这么偏僻的寺院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拜佛。笑话,想拜佛为什么不去香火旺盛的迦叶寺。明摆着就是有鬼的。”这个地方可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的。

    金凤问,“那你觉得东西会在哪里?”

    时生道,“前殿会有不少人经过,不太适合藏东西,也很容易被两个师傅发现。应该是在后院某处,若是他故意避人耳目,倒是能瞒过去的。且这两个师傅都是不招惹是非的性子,就算是了解了些什么,也会是装聋作哑的。”

    金凤点头,“西厢那几间房很是可疑。”时生也同意,又补充道,“假山那边也有些问题。慧缘说他常在那边闲逛,一定是有所图的。”

    说到假山,金凤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块丑石,你说他为什么会千里迢迢弄一块丑石过来呢?真的只是为了好看吗?

    要真是为了欣赏,那为什么不放在他自家的后花园里面呢?也就是官家的园林才会这么讲究的吧。

    放在这偏僻的庙里,他多少日子才来一趟,又不能常常看,那么多的钱花着是为了图个开心吗?”

    时生被她问住。也暗暗琢磨起这件事情来。于是将人手召集。看着一个个粗壮的丫头婆子,金凤还好奇呢,这时生是从哪儿弄来了这么些人的。

    接果,这些人在她诧异的目光里,纷纷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个个年轻小伙的模样。

    先前只是觉得他们像男人,如今总算是确定了,果真就是真男人。

    时生笑,“出来干活,自然要带一些能干活的人才行。”于是与手下几人吩咐道,“你们分成两队,一对去东西厢房看一看,有什么可疑,尽量寻找密道,或者是密室之类。另一队人随我去假山那边看看有什么机关。”总觉得那边暗藏玄机呢。

    安静的小庙里突然就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刺史府那边也不太安宁。自打接到了夫人的侍婢的回话,刺史这颗心就提着。

    邱丹回来报告说,平安县那边已经悄悄的在动手了。她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才大清早的乘船回来。

    刺史听了她说的一些个内情,面皮抽动了几下,险些没厥过去,“你为何不听我的话,非要去趟那趟浑水?”

    邱丹低下头来,“是夫人吩咐,邱丹不得不从。”

    刺史一拍桌子,“她妇道人家懂什么,以后再也不要去干这蠢事了。还有,这是刺史府,你若是想留下,就听我的,别再唯她马首是瞻。”

    邱丹维维。

    刺史心里气闷,又责备几句,便挥挥手打发他下去了,让她去跟夫人说,这往后外边的事情少插手。

    邱丹嘴上应着,心里却有些不大赞同。若没有夫人这些年的扶植,刺史大人哪能有今天。就算是天塌了,刺史大人也得替夫人顶着。

    撵走了邱丹,想起夫人,刺史大人眉心跳了跳,又怀念起春桃了。也不知她这么些日子怎么样了。

    对刺史大人来说,夫人早就从朱砂痣变成了一抹蚊子血,而春桃却是心头的白月光。相比于夫人的霸道,春桃更多的是贴心。原本他想着要迎娶春桃入门的,不过想到家里的母老虎,最后还是作罢。

    这事儿不但要瞒着,还得瞒得死死的。

    不多时,下人过来报告,说总兵大人有事来报。

    总兵过来是为了泰和商号的事情,等他话一说完,姜刺史的脸就垮了。

    “泰和商号先前死的那个账房先生,他有个徒弟――叫顺子的――先前一直被盯着,今儿突然不见了。”

    刺史心头一跳,看他一眼,“不是你们将人给弄死了吧?”

    总兵苦着脸,赶紧摇头,“不是,我们哪有那个胆。如今正是风头之上,小的们都安分守己着呢。”

    刺史点了点头,“那就好。”又悄悄问道,“是不是夫人那边动的手?”

    总兵仍是摇头,“没有,我看不像是夫人的手笔。她应该还不知道太和商号那边的事情吧。而且近来也没有看到夫人的人在接近商号呀。”

    姜刺史点头,“那好,继续盯着那边。应该翻不起什么浪来,只是别让他与赵思贤那个蠢货接上头就好了。”

    说起赵思贤,刺史就一阵窝火,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么让人头疼的下属。不管你跟他说什么,人家就是油盐不进。要不是他太不听话,上次也不会故意敲打敲打。幸亏他不归自己亲自管,否则早就被他气死了。

    说到这里,总兵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姜刺史敏锐地觉得有事,便厉声问道,“还有什么事没说吗?”

    总兵赶紧开口道,“平安县那边王账房出事的时候,我原想着去泰和商号那边叮嘱一二的,不过小的去的时候正见商号里有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倒是挺气派的,只不知是什么来历。如今想来,似乎有些蹊跷。

    小的那会子只想着去找掌柜的,也没留意他们。现在想来拖是后悔,当时该盯着点的。”

    姜刺史脸上一白,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这不怪你,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来的,总会来的。且耐心等着吧。”

    总兵问,“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等看吧。”

    也只能祈祷老天能让秋叶寺那边不要太早暴露。

    只要能拖一段时间,等他将来做了镇西大将军,就没人盯着他了。待风头过了,还不得一块儿搬走,与这地方就没什么干系了。去了西边儿再重新置地,又能重新开始了。

    举着手里的火把,金凤审慎地看了看那块丑石,突然问道,“他在这里放上这块石头是不是为了遮掩什么?”

    遮掩?时生心思一动,“这水下的桥是司徒先生的手笔,我不信他只是为了造一座桥。要么就不做,要做了就一定不止我们看见的这些。怕是那边还藏着什么机关吧。”

    金凤颔首,很有这个可能呢。

    于是,时生便让人将丑石搬开。那块石头深埋于水下,须得挖开旁边的淤泥才好搬动,二人举着火把照亮,手下几人颇费了不少功夫,才将将松动了些。再接再厉将丑石搬开,再将它扔到旁边。

    时生迫不及待地举着火把上前,站在原先丑时所在的位置。面前的假山向里边凹陷了一块,正好有一道石门。

    这就有意思了。时生笑,“原来遮遮掩掩半天只是为了这道门而已。就不知里边是不是别有洞天。”

    他在门边摸索半天,发现一旁的石壁上一块石头有些松动。他将石块轻轻挪开。那门便从内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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