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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诡案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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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经过了这么多年,金凤还是等到了二娘的道歉。与上辈子相比,她该知足了。

    忍住了心里的酸涩,金凤问,“是你托阿婆照顾我的吗?”

    二娘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温柔。金凤想,或许她并不知道正是阿婆将她的行踪告诉邱丹的。既然她不知道,金凤便也没打算继续说下去。

    她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二娘,问,“你果真是爱着姜账房的吗?”

    她不想称那个人为刺史,不管那人是不是身居高位,他始终是靠着给金家做账房先生才发的家。

    二娘笑着点点头,“是啊。我那会子还年轻。当年的事情很复杂,反正也说不清。不过,我与你阿爹是没有爱情的。他是个好人,但是我不喜欢,我也没办法。要不是为了你,我或许早就离开了。”

    金凤有些诧异,那些过往在她口中不过是一句说不清就了结了。阿爹对二娘很好,很宠爱,而且没有纳妾,在商贾里算是异类了。可即便如此,二娘还是说她不喜欢阿爹。

    金凤死死盯着她,莫名有些愤怒,藏在袖子里的手也微微握紧。

    “可你为什么不和离呢,既然你不喜欢阿爹,你还可以和离啊……”

    二娘笑了,“我当然提出过。他说要让我净身出户。”

    “那你就可以落井下石了吗?”金凤有些愤怒。那会子金老爷已经病入膏肓了,可二娘居然趁机离开,给了金老爷致命一击。这才病情陡然加剧。

    二娘坦然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金凤别开目光,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跟他在一起,幸福吗?”

    二娘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摇头。

    金凤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呢?”

    二娘苦笑,“离开一个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做出的决定。”特别是那个人还是你爱的人。

    金凤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自己也没法子反驳,因为她自己就是这样子的。明知阿郎已经变了心,还是苦等,自己与二娘是一样的。

    二娘勉强撑起身子,指了指旁边的位子。金凤纠结了一下,便也坐下。二娘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柔声问,“凤娘,这些年过的好吗?”

    金凤心里一阵酸涩,过往的所有委屈都涌上心头,哽咽着回道,“还好。”眼圈儿却是红了。她别过脸,不去看二娘。

    撇了撇嘴,将眼泪硬生生吞下,金凤哑着嗓子问,“为什么杀那么多的人?”

    为什么要杀人不可呢,就算是姜意被定罪了又怎样,就算是受到了牵连也不是非死不可的啊。

    二娘叹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金凤的脸颊,让她不由自主地挪开了一些。

    “我们不过是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生死有太多的不由不得已。”

    金凤觉得她这话说的奇怪,还想再问,便转过头去看着二娘。

    但二娘却对她摇了摇头,“不要说不要问,有些事都是不得已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我看那个人是个好人,你跟着他,定不会错的。”

    金凤没有说话。

    二娘又道,“至于常生,你还是忘了他吧。他与姜意一样是个薄情的。”

    金凤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常生是个薄情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抛弃糟糠之妻的。

    “二娘,”金凤轻呼,薛氏颔首,“怎么了?”

    “咱们薛家到底是为何会成了这样?”

    薛氏勉强一笑,“当年薛家蒙冤,被灭门。是晋王伸手救了我们一把。后来朝廷又为薛家平反,才有了咱们的一条活路。”

    薛氏显然不愿多谈,拍了拍金凤的手道,“你回去罢,我能见你最后一面已经是满足了。”

    金凤心口一跳,深深看了二娘一眼,无声地站起来。
………………………………

第66章回京

    回来后,金凤一直闷闷的,可把阿宁给愁死了。她跑去问时生,“这样总闷着也不好,万一憋出病来了可怎么办?”

    时生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你别管了,随她吧,她自个儿能想明白的。”

    阿宁嘀咕,“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见了面,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时生又敲了她一下,“别管了,你且去收拾收拾吧。”

    阿宁大惊,“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时生笑,“你要是舍不得走可以留下。”

    阿宁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公子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啊……”说着赶紧溜走。

    时生哭笑不得。

    几日后,便到了他们离开的时候了。赵思贤与古超群和芸娘都跑去送人。

    赵思贤拱手道,“往后还来啊。”

    时生笑,“怎么,还不嫌事儿多啊。”

    赵思贤摸了摸鼻子,“不能是过来玩啊”

    “行啊。”时生说着伸出拳头锤了赵思贤胸口一下。一旁的古超群冷眼瞧着,有些不高兴地扭头。

    时生笑,“你看,古兄又不高兴了。”

    赵思贤撇嘴,“谁在乎他高不高兴啊。”说着突然感觉从侧边飞来一个眼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边男人们有说有笑,这边芸娘则是拉着金凤的手道,“此去京城,往后怕是不容易相见了,你要保重啊。”

    金凤点头,“恩”

    “不管找不找得阿郎,自个儿都要好好的。”

    金凤仍是点头。

    芸娘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锭塞到金凤手里道,“留着,以后万一遇到用钱的地方。”

    金凤几番推脱,都被芸娘给塞回去了,只得收下,心里一阵熨帖。

    芸娘还想叮嘱几句,就听那边在喊了,“要走了,长话短说,以后还能书信来往的。”

    芸娘一听也是,便松开了金凤的手,挥了挥袖子道,“到了那边可得记得给我写信啊。”

    金凤点头,“放心。”说着便钻进了马车。

    回京城走的是官道,一行共五辆马车。时生的马车比其余几辆要高大宽敞。这马车一看就是贵族子弟用的,前头两匹骏马,车身上还有一个圆形的车徽,图案是时家的家徽。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声音很轻。座位上有厚厚的垫子,后面还有靠垫,坐在上面不会太颠簸。车子正中有一张小几,座位下有柜子,放着一些高点。

    这样的配置,就算是金家还在的时候,也是比不上的。原因无他,金老爷是白身,要是用这种规制的马车就是逾越了。

    沿途驿站的驿丞们都是极力讨好,好菜好酒的侍奉着,还殷勤地送热水,马儿也是照料得很尽心。

    所以,虽然路上有些辛苦,人马都还不错。

    时生常常将金凤叫到他的马车上。给她讲一讲家里的事情。

    时家也是京城的名门了,与京城的世家多有联姻。

    家中三代同堂。时生的祖父是当朝阁老,已经致仕。祖母身上有一品诰命。父亲是吏部尚书。二叔是个闲散的纨绔。三叔在鸿胪寺。还有一个姑姑入宫,如今是贵妃。

    听他说完这些,金凤不由得暗想,这一家在京城得多打眼啊。前朝后宫都在掌控,也是一时无二了。

    “京城中还有比你家更厉害的人家吗?”

    金凤问出这句的时候是诚心诚意的,时生听后却是轻笑,“其实也就是我父亲还有实权罢了。等他老人家退下来之后你再看,又是一个格局。”

    金凤一想也是,吏部尚书掌握着官员的任命,确实是实权。至于礼部侍郎吗……恩恩,他说的对。

    时生又补充,“并且京城里还有皇亲国戚呢,宗室王侯也不少。其实朝廷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是宗室,一派是清流。这两派是互相看不上,平日里多多少少会有摩擦。你要是遇上了,可得躲远一些。”

    听得金凤暗暗心惊,“京城可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时生笑,“是呢,说不定你随便撞个人,都是个闲散小侯爷呢。”

    听他这么一说,金凤暗想,往后走路可得当点心。万一冲撞了贵人就不好了。

    这一日,时生依然将她叫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却没有跟他讲京城的事情,而是独自坐在窗边看着书。

    金凤坐在他对面,想着他总是叫自己过来,也隐约猜到了一些。在五辆马车里,时生的马车是最舒适的。车上的坐垫很暖和,说起来该说是软榻才对,累了还能躺下休息。

    车上还放了几个火盆子,时生见她畏寒,还让人拿了个小手炉给她用。

    金凤心里也很感激他的体贴入微。这样的好主子,怕是不多了。

    时生坐在窗边。正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金凤在旁瞧着,心里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别的地方。

    京城越来越近,金凤想,上辈子他就是死在那里的。不知这一世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阿郎这会子与小公主正是新婚,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呢。

    “想什么呢?”时生见她脸色有些惨白,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烦恼,便随口问问。

    金凤心里实在是好奇小公主的事情,便脱口问了出来。

    “我在想小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呢?”

    小公主?时生有些诧异地瞧她一眼,不动声色地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金凤这才回过神来,不免懊悔自己失言。讪笑了几下,解释道,“我也是随口说说罢了。先前,芸娘跟我提了提她的事情,让我没事儿千万要躲着点。”

    这话也不算是说谎。出发前一晚,芸娘确实跟她数了一下自己知道的皇亲国戚,让她万一遇着了,千万要避开。

    不过芸娘知道的并不清楚,也就是从她二叔的家信里了解一些罢了。

    金凤想,这样总可以掩饰一下吧。

    时生却是另一番心思。他看了金凤一眼,目光意味不明。这傻姑娘还不知道,自个儿的夫君如今已经是小公主的驸马了吧?

    等她将来知道了,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呢。一想到她会因为这个原因伤心,时生又突然替她不值起来。

    时生道,“小公主长在深宫,我也就是见过她几次。不过姑母在宫里倒是与她颇是熟稔。不知道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的,公子你随便说说就好,不用在意。”

    “好。”时生放下书,便开始说起来。

    小公主是陛下最小的孩子。她出生的时候,今上已经快四十岁了。她是陛下最宠爱的宸妃所出,陛下对她格外的爱护。

    小公主十岁左右,陈飞便病殁了。今上就将他接到了皇后娘娘膝下。皇后无子,对小公主自然很是宠爱。

    十四岁那年,小公主看上了一个状元郎,便请求皇帝赐婚。

    时生瞅了瞅金凤,见她面色如常,心里稍稍安心了些,又若无其事的说了下去。

    “小公主出嫁的时候很是轰动,十里红妆,在京城里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且她的公主府很是美轮美奂,比之皇宫也不差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仗着皇帝的恩宠,时生没说,金凤却听明白了。

    时生道,“如今驸马很少出门,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也是一段佳话。羡煞了不知多少的贵妇。”

    世人最爱说才子佳人的戏码,至于才子背后有没有其他人,那便没人管了。

    金凤面上淡淡,身子却在微微的抖动着。忍了好久才平复了心绪。

    时生不喜欢在人背后说闲话,想着金凤的处境,总有一种心口堵着什么东西,上不来下不去的感觉。于是越发不想谈论这事儿。又拿起了手里的书。好久之后抬起头来,却见金凤仍在呆呆的看着他。

    他知道她是个心思重的,便笑着轻唤了一声“金凤”。

    金凤回过神来,忙微笑着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

    时生笑道,“如今天寒,不如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金凤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确实是有些凉,手脚都是冷的,于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时生俯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壶酒来,倒了两杯,自己取了一杯,另一杯递给金凤。

    金凤接过一饮而尽,喉头传来辛辣的感觉,呛得她咳嗽了一声,身子也跟着暖和起来。不多时,冰凉的手脚似乎缓过劲来了。

    时生笑,“这酒有些后劲,且悠着些喝。”说完又给她满上,金凤又是一饮而尽。

    如此喝了四杯酒,金凤便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

    时生见她脸颊红红,微醺的样子很是不同,不免多看了几眼。金凤已然是醉了,眼皮都在打架,猛然就趴在了小几上,兀自呼呼大睡。

    时生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扶着她在软榻上躺倒。又抱来了一条毯子给她裹上。金凤睡着的时候,口中还在喃喃的喊着什么

    时生凑过去听了一会儿。她说的断断续续的,费了些工夫才听明白说的是什么:

    “阿郎……你的心真狠……你个负心汉……怎么……不回家?”

    越往后面声音越低,听得时生也有些伤感。又帮她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柔软的头发,轻声道,“好好睡吧,睡了就好了。”

    做完这一切,时生又坐到桌边,给自己斟了一杯喝下。品尝着口中的醇香,时生也不觉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琼林燕上。
………………………………

第67章疑惑

    在时生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小公主的驸马――那位当时在京城中一时风头无二的状元郎――到底是如何想的。

    那会子红叶寺举行诗会,他也曾抽空去看了一下。作为上一科的状元,时生对于后辈很是关心,也存着不妨结交一二的心思。

    毕竟那些可都是潜力股啊。

    常生便是混在那群人之中,虽然衣服的料子普通,却掩盖不了他周身的气势。

    他意气风发,挥斥方遒,评古论今,借古抒怀。豪迈的说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样激动人心的句子。

    这句话很多人都说过,可唯有他说的如此笃定。时生都一时愣住,跟着一起热血沸腾起来。

    时生于看人上很有一套,在大理寺的经验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他把自己的那一套经验用在眼前的那个年轻人身上。但见他剑眉星目,周身散发出一股刚正之气。

    时生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此人必将大有所为。他向别人打听那人的来历,终于知道他叫常生,来自平安县,是赴京赶考的一个举人。

    来年的春闱,常生一举夺魁,成了最年轻的状元郎,他的人品与才学让他一时风头无二。

    时生与父亲说与此事,父亲摇了摇头说,“过刚者易折,擅柔者不败。他这种性子怕是不能长久呢。”

    时生暗笑,“他可就叫常生呢,阿爹您怎么看?”

    结果换来了父亲的一个爆栗,如今想来仍是觉得好笑。

    游街的时候,状元郎身着红色袍子,面色红润,看起来意气风发更甚往日。时生坐在马上远远看着,一时有些恍然。

    他是陪自家妹子走的这一趟,如京城里的其他女娘一样,自家妹子是特意来看状元郎的风姿的。为了避嫌,妹妹坐在时生身旁的马车上,戴着帷帽,撩开车帘偷偷看着,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众人纷纷往前挤去,想要看看状元郎的英姿,原本车水马龙的大道很快就堵住了。

    护卫的侍卫很是焦急,这要是耽搁太久,怕是要误了时辰。还是常生第一个发声,对着围观的百姓挥挥手,让他们不要太挤,且回家去,往后还是能见面的。

    眼波扫去,一众京城女良们都捂着胸口狂喊他的名字,不少人扔着鲜花,对他表示好感。

    那阵子,京城的女娘们都要疯魔了,就连自家小妹口中喊的都是非他不嫁。

    时生觉得好笑,便说了小妹几句。哪知一向听话的小妹嘟嘟嘴,愣是几天都没理会他。

    时生自然是不会跟她一般见识,不过也便留了个心眼,将小妹送回去后嘱咐了家人,让下人们多看着些,可别闹出什么乱子来。

    他可是知道妹子偷偷地在看着西厢记呢,一点都没将礼教放在眼里。越是这样,越是要小心,万一出事了全家都要跟着丢人呢。琼林宴上觥筹交错,时生顺势与那状元郎碰了一杯。

    因为心里想着妹妹的事情,他便顺口问道,“常兄,不知你可有妻室?”

    若是他没有娶妻,便打算趁机提一提小妹,也算是兄长的一份心意。

    常生闻言,目光一暗,沉思片刻道,“常某成亲已经六年了。”言语间目光柔和了许多,只是眉宇间平添了几分愁绪。

    时生只笑了笑,便没提自家妹子。不过他想,那家伙或许是有些遗憾吧。毕竟时家的家底,京城中还是人尽皆知的。

    但凡听见对方有联姻之意,多少会动心,只是常生忍住了那份诱惑。就这一点,时生便对他表示出佩服。毕竟不是谁都能拒绝飞黄腾达的机会的。

    毕竟不是可以知心的人,双方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多时又有人插入谈话,二人便顺势分开。

    过后二人鲜有交流,再见他时是在御花园中。时生正有事情要面圣。常生就是那个时候与他擦肩而过的。

    他额头上破了个洞,虽然已经止住了血,脸上的血污仍是很醒目,看着触目惊心。时生好奇他是如何搞成那个样子,不过宫中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时生压住心里的疑问,只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淡淡的说了句“保重”而常生有些木然的脸突然抽动了一下,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只那一眼,时生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从那双眼里,他明明白白看见了“心如死灰”四个字。

    时生心里惴惴,并没有停下来,对他略一颔首便走过去了。

    皇帝正坐在御花园的一个凉亭里,时生磕头行礼,发现青砖地面上隐隐有血迹,心里又是一动。

    皇帝让他起身,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淡淡问,“你刚走的时候可看见了常状元?”

    时生只得如实回答,“看见了。”

    皇帝眉头紧锁,狠狠的瞪着地面,突然问他道,“听说你与常状元说过几句话,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时生心里一惊,很快平复心绪,“他是个君子。”

    “君子?”皇帝恨得后槽牙都有些疼,面上却露出满意的样子,还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很快便打发他出去。

    时生正疑心常生是不是什么事惹恼了皇帝,第二日便听见了一个消息,金銮殿上御旨赐婚。皇帝将最为宠爱的小公主赐婚常生。时生愕然,这可不像是得罪了陛下的样子啊。

    对于这次赐婚,大家众说纷纭,不明白这人到底是哪里得了陛下青眼。大多人都羡慕这个新科状元,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

    时生的眼角余光却瞥见他面如金纸颤颤巍巍地磕头领旨谢恩。下朝的时候他踉跄的离去。

    有人说他是高兴太过,步伐虚浮。可时生看得出,他的脸上明明写满了失落。

    没来由的,时生想起他举起酒杯轻声告诉他的那句“我成亲已经有六年了”,那会子他明明是婉拒了时家,为何如今却没说一句话呢?

    就算是皇帝赐婚,赐婚前也是会问一问双方的意思的。他大可直接说出来的啊。

    时生心里越发不解。回去告诉了父亲,父亲不过是冷笑一声,“先前没答应咱们,不过是因为诱惑还不够大而已。你不要管他的事情了,横竖与咱们无关。”

    时生唯唯,静观其变。

    赐婚的消息传到民间,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一众女娘集体失恋,就连自家妹妹都将自己关在房里大哭了一场。

    后面便是大婚,十里红妆一时风头无二。小公主与常生一起住进了公主府。那个曾经一心想有所建树,为民请命的状元郎,自此成为了驸马,深居简出,不理世事。一腔政治抱负化为泡影。

    众人感慨之余,颇多惋惜。胸中自有丘壑的青年才俊原本应该大有可为,却退出政堂,自此毫无建树。

    时生想,他怎么可能会甘心居于女人的裙裾之下,虚度光阴呢?

    时生坐在车窗旁,想着自己与常生的几面之缘。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

    外边天色渐暗,时生点起车厢四角的油灯。昏黄的灯光下,金凤侧卧在软榻上,侧脸温柔而秀美。

    时生看了看她,唇角不自觉上扬,想起了自己梦里的她,不觉失笑,想不到终究还是带了她上京了。

    因为金凤一直睡得很熟,时生便没打扰她,马车在附近的驿站停留了片刻后就继续启程,加速朝京城而去。

    半夜的时候,金凤醒了一会儿。她迷茫的看着四周,神色有些奇怪。时生安静地看着,见她挥舞着手腕,试探着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时生正在翻着书,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回道,“已经三更。”

    金凤有些奇怪的挥了挥手道,“天怎么这么黑?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

    时生诧异看她一眼,车厢里点着四盏油灯,很是明亮,她却还身在黑暗之中,黑色的眸子没有神采,只茫然地瞪着,一对秀眉紧紧地皱着。

    电光火石间时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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