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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诡案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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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旧恨涌上心头,碧莲怎能放过他。她也顾不得许多,于是隐姓埋名,卖身为奴,混入了许老爷家中。一步一步蛰伏隐忍,终于成了他书房中贴身伺候的人。
她看他被头风病困扰,心下的快意是不必说的。之所以会痛下杀手,是因为她又看见了那个道士。她知道那人有些手段,医术也是极好的。她不能便宜了那贱人。
既然不能让他痛苦地活着,那就让他痛苦地死去也好。
于是这才有了毒药丸的事情。这事儿她是与许少爷一起商议的。她明白许少爷,那人有些怯懦,心也有些软。
可正因为如此,那人才好操纵不是吗。他依恋她,信任她,也很听她的话。碧莲知道他心里也是恨着许敬宗的,仇恨是他心中的一粒种子,只要适宜的条件就会开花结果。
她不过是不经意挑拨几句,他便以为许敬宗要纳她做二房,当即就愤怒地要杀人。
那砒霜便是她借用他的手买来的。那账簿上的签名,自然也是他的字迹。
之所以没咬出他来,不过是没那个心罢了。他已经废了,在他对许敬宗痛下杀手的时候开始,他这辈子都将陷入对那人的愧疚中无法自拔。
留他一命,只是留着他受罪而已。她不是个圣人,许家如今,是靠着当年谋害她一家几十口人的性命换来的,只一个许敬宗怎么够?
门外传来了钥匙插入锁眼的声音。接着,门便被打开,碧莲眯着眼睛朝外边看去,见有人一跛一跛的朝他走来,那人逆着光,看不清面容,但是碧莲却知道他的身份。
是许少爷。
碧莲喉头一哽,他竟然来了。
许少爷走得有些艰难,他的心情如他的脚步一样沉重。从小厮那里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儿麻烦了。他这辈子,从没遇到过这样复杂的局势,可他早就与碧莲捆在一起,荣辱与共,休戚相关。再不能直视她被抓走的。
见碧莲蜷缩在墙角,许少爷心里涌起一丝难过。他努力加快了脚步,朝着碧莲走去,在她身边蹲下。
碧莲扭动了几下身体,她原想说几句,可口中还塞着汗巾,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别急!”许少爷温声宽慰着,蹲下来,松开了碧莲手脚上的绳索。也拔掉了她口中的汗巾。
碧莲呜咽两声,扑进了他怀中,嘤嘤哭了几下。这个人是她此刻唯一能摆脱这种处境的人了。
许少爷摸着他额前的碎发,宽慰道,“都过去了。我带你走。”
碧莲诧异的看他一眼。
许少爷苦笑,“这事儿咱俩谁也逃不掉,不如就趁现在我们一起离开京城。”
碧莲摇头,心下一叹,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她都能想象,这附近埋藏着多少探子,就等着他们一起出去呢。
许少爷诧异的看着她,“阿莲,你这是怎么了?”
碧莲苦笑几声,“我这辈子已然是完了,我不能拖累你。你放心,这事儿我已全部扛下,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你走吧。”
许少爷心中颇不是滋味,意味深长的看碧莲一眼。
碧莲将他往外推,“走吧,走吧,与你没什么关系,别趟这浑水。”
许少爷一咬牙,拉着她的手腕道,“要走一起走。”
碧莲一把挣开他的手,“少爷,你就算不能入仕,至少还可以做一个士绅,将来定是有好日子的,何必与我纠缠在一起?我如今大仇得报,咱们已经是两清了。”
许少爷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一把将碧莲揽入怀中,口中喃喃道,“阿莲,这辈子离了你,我再不想活的。”
碧莲心中一颤,肩膀抽动了几下。突然觉得心口一痛。待她回过神,这才发现心口竟然插着一把刀子!
为什么会这样?
………………………………
第85章了结
碧莲看着刀柄,汩汩鲜血从刀口处留下,染红了藕荷色的长裙。
“为什么?”
她有太多的疑问,她明明已经扛下所有的罪过,他却依然不放过她。为什么会这样?
许少爷眸色渐冷,将她抱起,送到墙角。碧莲身上气力皆无,心中又惊又惧。耳边传来那人的声音,“我这也是没法子。”
没法子?碧莲苦笑,以往的种种柔情蜜意,到底是一片烟云罢了,不论他说过什么,终究在他心里,自己最重要。
若不是因此,他又怎会因为担心她泄密痛下杀手呢?这样一个人,因为私怨,连大伯都要杀,杀她又算的了什么?
“你好好地,带风声过了,我自会厚葬你。”
厚葬又有什么意思?碧莲没有说话,事到如今,她也懒得与他废话。许家人身上流的血,果真是自私自利的。许敬宗如此,许少爷也是如此。
许少爷见她阖眼,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碧莲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暗沉。生死一线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表哥。
表哥,哎,他就是这样被扔在库房中,绝望而死的吗?碧莲心里升起一丝愧意。
这些年,也就他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她了。他早就猜出了许老爷的死因,当初他们是一道儿学的医术,他知道她的技俩,却三缄其口。
那晚,她的确悄悄来寻他。她知道罪行败露,去寻找他。她不过是想着自己怕是要死了,这才与他告别。
他那么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宽慰她,“没事儿,有我在呢。”
她再也想不到的,他的那句话竟然是遗言。他那么温和的性子,居然会以那样的方式离开。
“当!”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的明显。许少爷才踏出库房一步,便受到神秘人的袭击。
不知从哪儿飞过来的一粒钢珠直直朝着许少爷的面门而来。
许少爷耳目聪敏,拔出腰间佩剑,一下打在钢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是谁?”
许少爷一声低呼,眼风扫过,但见院中草木摇曳。一白衣人飘然而至,一掌落在他胸前。
许少爷连连后退,奈何腿脚无力,生生受了这一掌。这个时候。他就更加痛恨许敬宗。若不是他当年造的那些孽,也不会害得他成了个残废。就算他潜心习武,终究还是落人一头。
许少爷只觉得胸口一痛,喉头腥甜,侧身吐出一口血。
正午的阳光落在他眼中,留下星星点点的亮,于光亮中,那白衣人仿佛从天而降,身子悬浮于半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许少爷终于回过神,神色复杂地看着来人,“你就是大理寺那位时少卿吧?”
时生冷冷瞥他一眼,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
许少爷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这次是断不会有机会托身了。若他没出手还好,此番他出手了,这个现成的把柄便送到了别人手里,反而成了悬在他头上的断头铡。
果真,就在这一瞬间,一群衙役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围在中间。许少爷已经知道,自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中了。几乎是不假思索,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库房。
金凤与徐虎从门内走了出来。
金凤笑着拱手道,“许少爷,别来无恙啊。”
许少爷脸色灰败,看着还握在手中的剑柄,后退了两步。
金凤对着时生拱手,“多谢你刚才出手。”
时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就走了啊。对了,那人穴道已经被锁,暂时没法子发功。”
徐虎惊讶的看着少卿大人施施然离开的背影,心中翻起了滔天的巨浪,天哪,少卿大人居然在为他们打下手。还有,金凤是什么时候与时少卿联系上的,这般安排竟是瞒着他的。
许少爷也是满心疑虑,看着时生离去的背影,双拳紧握,竟然没几分力气。果如那人所说,他的穴道已经被锁住了,此刻内力竟是半分也发挥不出来。
早知如此,刚刚拼尽了全力也要躲开那一掌。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正懊恼间,正好一双手落在肩膀上,一股寒意自肩头散开。许少爷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他压下心理的恐惧,扭头看了一眼,对上一双冷冽的眸子。
碧莲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眸中微冷,并无半点情意。许少爷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经让碧莲失望至极。
“碧莲……”许少爷想要挽回。
碧莲还穿着那一身衣服,前胸还被血染红了一片。她的脸色虽然难看,却半分病容都无。想起自己那一刀,许少爷面上浮起一丝愧疚。
碧莲已是摇了摇头,“不必说,我不想听你的假话。”说着就转身离开,竟是不想听他一句解释。
虽然他并没伤害到她,可曾经动过的心思却是再也瞒不过。若不是金凤给她穿上了软甲,这会子她已经是一句冰冷的尸体。
虽然她的罪过终究是逃不过一死,但她不介意死前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金凤也颇是惋惜,“许少爷,你这前一秒还是深情款款的样子,后一秒就要直戳人心窝,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说着挥了挥手,一行衙役直接将许少爷拿下。当日,大理寺的牢房里多了一男一女。
因为许少爷谋害碧莲的事情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且有碧莲为证,许少爷认罪倒是痛快得很。不过,对于为何要谋害碧莲,许少爷却是三缄其口。
金凤道,“怎么样?对我说中了吧。”
碧莲深深叹了一口气,“官爷说的都对,小女愿意招供。”许少爷被堵了嘴拉在一边,呜呜咽咽说着什么,眼中升起一丝绝望。
碧莲却是看也不看他,坦然的看着金凤,“你说的都对,你那作案方式也对。许老爷,啊不,还是叫他许敬宗吧,他是我与许少爷一起谋害的。许少爷知我曾炼制过药丸,便想出了这个法子。他去药房购买了砒霜,而我去买来了养心丸。我将丸药碾碎,与砒霜掺和在一起,又在外边重新裹上糖衣,看起来与寻常的药丸几乎没什么差别。呵呵,谁让我有那一手配置完药的好手艺呢。”
金凤问,“为什么你要杀许老爷?”
碧莲咬牙道,“灭门之恨,一日未忘。当年我父母伯父一家的案子,是那贼人勾结了蒙面人犯下的。我曾立下誓言,这辈子不找到他不罢休。我既然发现了他,有什么理由放着不管呢。”
金凤问,“呢那么多年过去,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碧莲笑,“我给她把脉的时候看见了他手背上的一粒朱砂,就知道肯定是他了。这些年,虽然他面貌上老了些,依稀还是能变出年轻时的样子。”
“许少爷为何与你共谋?他不是即将要过继给徐老爷了吗?”
“呵,他是个软性子,你该看得出来这许府将来是要交给他的,可是许老爷根本就不拿他当人看,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还因为他是个瘸子,将来不能入仕,对他更是百般挑剔,说来他在这家里是半个主子,何尝又不是半个奴隶呢。”
一旁的许少爷合上眼。
金凤命人将他口中的汗巾拿下,疑惑地问他,“你为什么要杀你伯父?只因为他曾苛待过你?”
许少爷脸色依然是灰败,心绪却也恢复了不少。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反正是将死之人,不如说个痛快罢了。
他咬牙道,“祖父过世后,我们便分了家。我父亲体弱,他便觊觎我家产,与外人设下圈套夺走我家中产业。害我父亲一时怒急攻心,最终身子渐渐沉重,一年之内就去了。父亲走后,母亲也去了。因为他,我成了孤儿。我恨他恨的每晚都睡不好觉。
当年要不是他,我这腿本来是可以医治好的。就因为被他骗的倾家荡产,我父亲手上没钱,我这腿也没得治了,最后落下了个残疾。”
金凤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们都是苦命人呢。”可惜这世上总是有法度的,不是受了委屈就原样要回来就好。凡事,还得讲个法字啊。
金凤问碧莲,“你表兄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碧莲平静无波的眼中流光一线,快得金凤以为自己看见了泪光。可一闪而过之后,碧莲的眼中复又恢复平静无波。
“表兄这人,最是仁义。他多次劝我回头是岸,也说过要替我赎身。可他又怜我身世,一直在等我自己想通。可惜我最后还是走上了歧途。那日我去寻表兄,跟他坦白了自己的过错。我希望他好好活着,寻一个可心人照顾他。不过他似乎是误会了,最后酿成大错。
我这辈子,从不曾觉得自己有亏欠过谁,只是对表兄,我这心里有愧。”
碧莲深深叹了一口气,最后道,“表兄定是想着误导你们,将我保下。可他也不想想,我哪里舍得他就这样去死呢。”
哪怕是身在泥淖中,心中也有那么一个想要保护的人啊。
而今,她生命中唯一的亮光已经离去,她恨不能早些就认罪。
金凤宽慰道,“或许他只是希望能走在你前面,能在那边儿等着你。”
碧莲笑,“我父母之仇已经报了,许敬宗当年谋害我家人,自己又被自己侄子谋害,可见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金凤不想与她讨论报应什么的,便让人将她带下去了。
………………………………
第86章话本
没过多久,大理寺便开堂审理许老爷的案子,碧莲与许少爷很痛快的就认了罪。二人将动机与作案方式都详细地说了,当堂画押。
此案事实清楚,证据也齐全,连着碧莲表兄自杀的案件一道都解决了。
因二人所犯的是杀主与拭父的罪行,当即就判下二人斩监侯,于当年冬天行刑。
因此案有颇多的诡异之处,且牵涉到十多年前的恩怨。流传颇为广泛。京城中的大小茶楼和各处的说书馆子里面都在传说这件案子。
说来两凶犯虽然罪大恶极,可他们的身世却又委实可怜。故此民间对二人的看法不一。同情者有之,惋惜者有之,厌恶者有之。
甚至有书生因为可怜碧莲的身世,还写了话本子《恩仇记》。讲的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子报仇雪恨的故事,故事的结局略有些改动,让碧莲与表兄远走,比现实稍微圆满了些。虽然如此,其中曲折却是一点儿也不少的,基本还原了故事原貌。
因着其中掺杂着两段感情纠葛,一时竟成了时下热销。不少京城的女娘们看了都纷纷掉泪。
戏班子看这本子很火热,便纷纷改编成新戏,也是很火爆。
人们茶余饭后便多了这许多谈资。
与碧莲相比,许少爷的身世更令人惋惜。有相熟的人称,他少时颇为聪慧。只是幼年失怙加上落下残疾,才导致最终心性大变。
人们对于弱势的那一方总是有着天然的同情心。关于二人的事迹流传得很广,连宫中公主妃嫔们都略有耳闻。
太后娘娘素来喜欢听戏。说来也巧,这次请来的戏班子正好就给她表演了一出《恩仇记》,太后听了很是感动,连连落泪,最后还重赏了他们。
演出完毕后,太后还宣戏班班主到近前说话。喜得班主一时激动之下,走路竟有些顺拐了。一旁的宫人忍笑。
太后看着也是好笑,只得放缓了语气问,“你莫紧张,哀家只是问一问这戏本子是谁写的?哀家很喜欢。”
戏班班主见有机会能与太后搭上话,自然是要多说几句的。借机给太后说了这出戏背后的故事,“回娘娘的话,这戏本子是根据西山居士的《恩仇记》改编的。不瞒娘娘,这戏如今京城里可是大热呢。说起来,现实比戏还要精彩。我们也就是跟个风罢了。”
太后当下就很惊奇,“还有这事儿?”
戏班班主当即就拍着胸脯道,“我哪敢骗您哪,这事儿是真真的。”
太后好奇地问,“那现实中,碧莲是怎么个结局?”
戏班班主颇是可惜,“哎,比这戏里还要悲凉。咱们的戏里,至少有她表兄与她守望相助,救她出苦海。现实中,那表兄可是自杀了的,碧莲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的。。最近听说,被判了个斩监侯,也是苦命啊。”
太后与他说了会话,便打发了人下去,又重赏了几个主演。赐下不少绫罗绸缎。
戏班班主高高兴兴地带着人回去,很是自豪地跟人炫耀了一回,咱可是能与太后说得上话的人啊。其他人见着那些个赏赐,也只有眼红的。
惊雷跟时生汇报了戏班班主的事情,时生眼睛微咪,笑道,“做得好,跟他们说,好好办事,以后自然有他们的好处。”
惊雷正色应了,虽然不知主子在干吗,却没有要问的意思。主人家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他们只管服从。
自打听了戏,太后便留了个心,想着抽空问一问皇帝儿子这事儿。第二日皇帝来请安,太后还略提了提这事。
皇帝也是有心人,见母后那一脸可惜的样子,也就笑着宽慰道,“既然母后挂心,我便着人去查一查。”
太后笑,“那好,我听闻那两人都是可怜的人呢。若不是当真活不下去,谁会痛下这样的杀手?不是我说,就许大人这以往的罪过,若查明了,也是要杀头的。”
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母后觉得该如何?”
太后眼中清明,“按理,我不该对朝堂上的事情多说的,可我就是有些放不下心。皇帝啊,咱们以孝治天下,百姓心里都有数的,咱们将心比心,想一想他们身上的伤痛。哪个不是替父母家人报仇才走到这一步的。哀家是可惜了那两个孩子。若可以,不妨宽赦一二。”
皇帝知道太后素来心软。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正色应了,“母后说的是。”
太后见儿子听话,便不再多说。有些话,点到即止。若不是有些忧虑,她也不想多说的。
皇帝从慈恩宫出来后,果真让时生将所有相关的案情整理一下。
时生将卷宗稍加整理,呈给了圣上。里面的记录很是详实,连着许敬宗当年所犯的罪行都整理再按。这些事情虽然已经经过很多年,但是证据都直接指向了许敬宗。可见是真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旧事,时生也就是在给皇帝的密折里提到了,并没有声张。
皇帝皱眉看了看卷宗与密折,碧莲的父亲是当年的太医院院正之子。徐院正膝下两子一女。兄弟两个都是医术高明。碧莲的父亲是徐院正的次子。不过徐家自打徐院正后,没有人入太医院的子弟。。
徐院正致仕后便举家回乡,之后鲜有徐家的消息。
皇帝日理万机,初时还想过他们家,后来便也未曾挂于心上。只没想到他们一家居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心下也是感叹了一回。
念及旧事,皇帝脸上微微动容。
时生在旁看着皇帝的脸色,心中已经微微了然,皇帝一定也想到了那件事。
如今的案子,根结在过去,也算是因果循环罢了。
皇帝打发了时生后便去了宫内的藏书馆。他直接去寻了太医院的相关资料。幸而如今开国不过二代,太医院的诊断记录并不多。皇帝没费多少工夫便从故纸堆里翻出了二十二年前薛太妃的资料。
二十二年前。薛家满门被斩。薛太妃于深宫中闻此噩耗,惊惧之下,产下一子,便是先帝的遗腹子,如今的梁王,当今的亲弟弟。。
当年薛太妃有孕时。替他调理身子的便是太医院院正。梁王生下来就体弱,也是由徐院正看顾。梁王三岁时身子好转,当今便赐下府邸,让薛太妃带着梁王开府。
徐院正就是在这一年致仕的。此后一直隐于民间。
如今看来。徐院正当初一定是牵涉到了某见事情当中才不得不离开宫廷,而他的离开也未尝没有想要躲祸的心思在其中。
只是他虽走了,却有人盯住他不放。要不怎么会有后来许敬宗勾结蒙面人要灭他家的事情?
想来许敬宗也是故意寻到了徐家。如今就不知这许敬宗背后是何人?能调动那样一批蒙面人,随随便便就做下灭门惨案的,定不是平凡的人。
想到此处,皇帝眸色暗沉。他向来不喜人豢养死士。尤其厌恶见到此等阴谋诡计。这两者都是他的大忌,而当年眼皮子底下竟有人同时触犯了他的两大禁忌,真让人气恼。
是谁呢?
谁那样急不可耐的要对徐家出手?
是薛家吗?
皇帝摇了摇头,不可能,薛家当初满门被灭,只余下几个孤弱的小孩。也是远远的被打发去了南方。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并没有传回任何的异常。
这事儿不是薛家干的,薛家被他连根拔起,早就没了还手之力。
会是薛太妃吗?
会不会是徐院正掌握了薛太妃的什么把柄,才会被全家灭口呢?
皇帝继续摇头。
薛太妃一直深居简出,不理世事,且她身边的都是皇帝安排的人。一旦有什么动作,他们一定会上报的。
薛家被灭,受益颇多的便是承恩公府和京城的一些豪门贵族。当年薛家案子牵连的人太多,在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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