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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诡案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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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卿垂下眼皮,掩去一丝疲惫,颔首道,“甚好,你看着办吧。”

    时生这才让杜如方离开。

    大理寺接了状子,时生立刻去宫里汇报给皇帝。杜卿知道他会如此,并没多说。他虽然懒散,帝王心术还是明白的。如今的局势,京兆尹必是会获罪的,这是上面的意思。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晋王的寿数快到头了。

    昭德殿中,皇帝紧皱着眉头,听时生将案子说完,方揉了揉太阳穴。

    “卿打算怎么做?”

    时生毫不迟疑地说,“京兆尹留不得了。”

    皇帝眼中寒光一闪,“晋王呢?”

    时生有些为难,“此事怕与晋王没什么干系……陛下莫操之过急。”

    皇帝微微颔首,穷寇莫追的道理他还是略懂的。处理了京兆尹,晋王便去了一大爪牙,自此能消停一阵也好。

    “朕听说,晋王世子与方勇关系密切,这事儿不知与晋王世子是否有关,还望爱卿详查。”

    接到皇帝口谕,时生只好诚惶诚恐地从宫里出来。他突然感觉有些疲惫,这皇城里,充斥着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多少暗地里的勾心斗角,还有二十年前的旧事,都让他觉得很是疲惫,真想一气将这些纷纷扰扰都抛下,带着金凤离开。

    金凤……

    那么多天梦里看见的她,就那样倒在自己的脚边,胸口的血将她的青衫都染红,就像是勾勒出一朵美丽的牡丹花。

    那一世,她是着了谁的道?

    时生顿觉头疼,这一切没明了之前,他不能带她走。否则,那些人一定会再次盯上她的。

    “公子,咱们去哪?”柱子坐在车上,好奇地问。

    时生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叹了一声,对柱子道,“去新宅吧,看看金凤怎么样了。”

    金凤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渡口,阿郎站在她身边,身上背着包袱,一身青衫,正要远行。

    金凤觉得自己的脑子一时有些迷糊,正要问问阿郎这是怎么了,可嘴里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阿郎,路上小心。”

    阿郎笑着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啊。”

    “阿郎,我给你做了几件厚实的加凉的衣服,别忘了加上。”

    “好。”

    “我给你做了皮靴,过一阵天冷,记得换上。”

    “好。”

    “我给你带了饼子,晚上看书饿了就着水吃点。还有别看书太晚,多吃枸杞,听说明目。”

    “好。”

    ……

    她想起来了,这是在送阿郎入京赶考,渡口曾经很热闹,周围好多人。可她觉得那些人突然之间都成了幻影,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存在。她有好多话要对阿郎说,却又突然间不知说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

    “不管考得如何,都记得回家。”

    阿郎噗嗤一声笑了,金凤抬头,便看见他亮晶晶的眼睛。阿郎笑得眉眼弯弯,笑意从眼角溢出,金凤突然有些恼了,“你笑什么?”

    “我高兴。”见金凤瞬间要变脸,阿郎忙补救一句,“凤娘,你心里有我,我真高兴。”

    金凤勉强挤出一个笑,转眼想起马上就要分别,不由又是一阵堵心。此去经年,不知归期……

    “要不,你别去了。”

    阿郎仍是那副笑脸,“好。”

    金凤只觉得更堵心,轻锤他一下,“开玩笑呢,怎么这么没志气?”

    “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阿郎笑得和煦,黑色的瞳仁如一汪深潭,金凤从里边看见自己的脸,一时有些晃神。

    “阿郎,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阿郎看了看渺茫的水面,叹了一声,“梧桐结籽时,我大约就能回来了。”

    “我等你。”

    阿郎再次将她搂紧,喃喃道,“等着我,等我衣锦还乡,等我接你入京。”

    “好。”

    大船开动的时候,阿郎站在船头,朝着岸边挥手,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等我。”

    金凤不由湿了眼眶。

    梧桐结籽时,她日日来渡口边的梧桐树下等待,可那个说好会回来的人却没了音讯。她到处打听他的消息,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后来,她听人说,阿郎做了陈世美,可她不信。那样一个爱她宠她的人,怎么可能会抛弃她呢。

    金凤坐在梧桐树下发着呆,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凤娘。”

    她身子一颤,回头看见不远处阿郎正对着她笑。她的心突然就踏实了,红尘万丈,他是她唯一的羁绊。

    “凤娘,我回来了。”

    金凤抬起袖子,抹掉眼角的泪水。她知道这是一场梦,可她就是不能不相信。梦就梦吧,能在梦中重逢,她觉得值了。

    阿郎穿着一身紫袍,如那日她在宫里看见的那样。她突然想起,这个人,是驸马了。

    “你来干嘛?”金凤有些赌气地扭过脸去。

    阿郎倏忽间便出现在她身边,温和地看着她,眼中似有悲悯之色。金凤无端就觉得很是堵心,干脆转过身背对着他。

    只听得身后那人道,“凤娘,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说着便拉起金凤的袖子,不由分说地将她拉扯着走了。他们穿过一片田地,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油菜花的花海。

    金凤看着金色的波浪翻滚,心内的一丝抑郁散尽。

    “凤娘,我欠你一世无忧,只能带你来此看一看花海补偿。”金凤垂下眼皮,泪意上涌,很想堵住耳朵不要听他的话,可阿郎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只听他说,“我们这辈子有缘无分,我对不起你。那日宫中相见,知道你很好,就足够了。”

    金凤赌气转身,不想理他。阿郎先一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喃喃道,“对不起。”

    她觉得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滴落在脖颈间,心里一凉。

    “凤娘……”

    阿郎的声音闷闷的,金凤却觉得有些头昏。她想抓住他的衣服,却被阿郎一把推开。天地倒转,金凤仿佛身处漩涡,身下是万丈深渊,只能眼看着那人从眼前消失。

    “阿凤……”

    金凤再次睁开眼,眼前的亮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眼睛这才慢慢适应,眼前出现一个男人模糊的轮廓。

    时生脸上有些憔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醒了就好。”

    金凤脑子还有些迷糊,茫然地看了他片刻,这才想起自己是病了。

    时生见她醒来,终于放了心。也不多耽搁,立刻就要走,仿佛有什么急事一样。他对福伯道,“好好照顾她,我还有事。”

    说着就匆匆离开。他在街角追上常生。

    驸马穿着紫袍,即便在人群中依然很是显眼。他比前几日似乎又消瘦了些,从背后看去能隐隐看见肩胛骨。不知为何,他此刻脚下步伐有些踉跄。

    时生皱了皱眉,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驸马。”他从后面赶上,轻轻拍了常生一下。常生先是一惊,回头见是他,这才微微颔首。

    时生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关切道,“我看您有些不妥当。”

    “无碍。”常生摆摆手,没有血色的唇微微扬了扬,挤出一个笑来。

    时生没有多问,对他郑重一揖,“今日多谢驸马。”

    “不必,我欠她的。”常生摆手,对时生点了一下头,翩然离开。本就欠她一世无忧,多少日夙兴夜寐,只愿她能平安。

    时生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不由叹息,这位曾让京城女娘们为之疯狂的男人,竟然显出油尽灯枯的预兆来,何至于此呢?
………………………………

第111章风化案之四

    日子如流水一般,悠闲而过。

    福伯悄悄地将府上几个仆役给换掉,金凤的病也慢慢就好起来。

    阿宁深觉自己那几柱高香烧的很有效,又对着菩萨磕了几个头,亲自去山上还愿。

    一连几日,时生都要过来瞧一瞧金凤的病,一来二去的,迟钝如阿宁,也瞧出时生约摸是对金凤有些别个意思。

    她悄悄的拉着疾风问,“你说咱公子是不是对金凤姑娘有意思呢?”

    疾风闻言,很是无语,这傻丫头,才看出来呀,真是笨死了。见他不回答,阿宁追问道,“是不是啊?”

    “这我哪知道呀……”被逼得急了,疾风只管摆出冰山脸。

    “真没眼力劲儿,这都看不出来,”阿宁鄙视的说他一句,又回去守着自个儿姑娘去了。她真心觉得姑娘与公子挺配的,至少两人的长相都很养眼,公子挺好的,金凤也很不错,在她看来,两人很是登对。且金凤与灵芝师兄也有些个缘法,要是能让灵芝师兄多出现一点就好了。

    想到这里,阿宁便哼着小曲儿走了。疾风被噎得翻白眼,深觉与这小丫头聊不到一块儿。

    金凤问起疾风最近经手的案子。疾风也没避讳她,便将方勇与杜如方的案子说了。

    金凤两世为人,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发生在男人之间的风化案,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半晌才憋出一句,“哎哟,那方勇真不是个东西。”

    疾风也是突然发现跟她说这个不太妥当,讪笑道,“哎,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还是多休养几天。这事儿有些棘手,你就别掺和了。”

    金凤忙问,“怎么说?”

    疾风皱了皱眉,眉间出现一丝细细的皱纹,显然最近有些郁结。

    “这事儿已经被御史捅出来了,如今大理寺这边压力很大。”

    时生这几日被风化案烦得头疼不已,他这边还没啥进展呢?御史早风闻了消息,一个个赶紧回家写奏折。内阁接到弹劾京兆尹纵侄行凶的奏折就有几十本。

    早朝上,一个小御史跳出来,一口气给京兆尹罗列了内围不修,教子无方等十几项大罪。还挖出方勇早年强抢民女的事情,又将本次的风化案提高到侮辱士人的高度,抛出国子监监生的联名信来。

    那些个人,哪个不是自视甚高,风闻这种事,颇有些物伤其类之感,各个恨得牙痒痒。联名信上的话便说的不太客气。简直是不将方勇千刀万剐不足平民愤。

    京兆尹哪里能料得这发展,一听千刀万剐就两眼一翻,当庭就倒了。

    小御史还不罢休,还上去踢了他两脚,嘴里骂道,“这会子装昏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养出这么个侄子怎么好意思见祖宗哟。”

    躺在地上的方大人真是尴尬万分,醒也不是,躺着也不是,真给急昏过去了。

    小御史见他果真不动了,这才不屑地退在一边。朝地上的人狠狠瞪了几眼,恨不得直接用目光杀死他。

    皇帝见了,只敲打了小御史一句,“你呀,太年轻了,凡事适可而止。”

    小御史反而将脊背挺得直直的,大声回道,“陛下爱护之意,微臣万死不辞。只是御史风闻奏事,当不畏权贵。”

    皇帝喜欢年轻人那股子冲劲,当下笑而不语。随后扫了京兆尹一眼,便让人直接将他给抬回家去了。

    出了事儿就装死。哼,蒙谁呢。对于此等手段,皇帝也很是不满,早朝后特地将杜卿留了下来,督促他要尽快处理好这件案子。

    “杜卿啊,这事儿影响可不太好呢,”皇帝拉着杜卿的手,为难道,“你办事朕很放心,只是此事事不宜迟,须得尽快处理,否则会寒了人的心啊。”

    杜卿连连应了,“陛下放心,老臣已经着人去处理了。至于那杜如方,老臣也妥善安置,还派了一队人马在外头护卫着,定不会出一点事情。”

    心中庆幸,幸亏听了时生的劝告。

    皇帝对他的态度也很满意,说了几句便让人回去了。

    有了皇帝这句话,时生他们便加紧调查了状子的内容,发现没什么破绽。杜卿便决定第二日就开堂审理。在他心里,这不是个大案子,只是表明了帝王的态度而已。皇上要对晋王出手了。

    此时的他没想到,这案子后面会一波三折。

    方家知道这事儿闹大了,这才开始慌张,也顾不上要寻那梅大姑娘了。一家子都围着方勇转。看在方大人的面子上,方勇并没有收监,饶是这样,方家人也觉得大祸临头。

    方大人将方勇关在书房里,连连逼问,那方勇都咬紧了牙关,只说自己不认得那姓杜的。

    方大人还记得自己在早朝上的窘境,坚决不愿意再经历一次,连家法都上了,亲自拿着板子打。方勇哭爹喊娘,嗓子都要冒烟了,直接被人堵了嘴。

    他实在没法子,只好要招认。方大人心里一跳,却听得那小子说,“大伯,我虽然荒唐,可我喜欢姑娘家啊,像梅家妹子那样漂亮的。男人有什么好的,我又不是断袖,不好那一口。”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方大人,这侄子做了不少强抢民女的事情,却没有与男人纠缠过,的确不像是个断袖。

    方大人这一颗老心这才放下,扔掉了手里的板子,坐在椅子上哼哧哼哧地喘着气。

    方勇又嚎了几句,被方大人瞪了回去,一声嚎叫卡在嗓子眼,被噎了回去,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以后要在敢胡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方大人丢下这一句,便走了出去,吩咐管家请个擅长跌打的大夫过来看看。田氏赶紧凑过来,投来询问的目光,方大人心里一颗大石已去,摇头道,“应该不是他做的。”

    田氏也是心里一喜,转念想到方大人白天被抬回来的样子,又有些堵心,“那些个御史真可恶,事情没查清就乱叨叨,这不是故意泼脏水吗。”

    “御史的职责本就是风闻奏事,也怪不得他们。”方大人也是无奈,“哎,横竖也是勇哥儿平日里太纨绔了,以后可得管着些了。”

    田氏垂暮,“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方大人觉得这事儿问题不大,也派人查了那举子的背景,发现与侄子还真没啥交集,便也放了心。

    一夜风雨过后,第二日晌午便开堂审理这起风化案来。这案子被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引起了不少人的。开堂的时候,皇帝还将一个贴身伺候的内侍叫去看一看。

    作为方勇的叔叔,方大人也去旁听。他很好奇,敢直接状告他侄子的穷书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杜如方不是什么经天纬地的大人物,却是个硬骨头。他站在大堂之中,将方勇对他的不轨之事说的详细,连时间地点都很仔细。

    他说的是义愤填膺,一双眼就像是淬了毒的利刃,恨不得将方勇直接钉死在地上。

    他这人长得俊秀,有些女相,说出的话却是很硬气,竟让人觉得越发敬佩。不少围观的人都对这位小杜举子颇为同情,也暗地里对京兆尹与方勇指指点点。

    饶是京兆尹再厚的脸皮,此刻也有些挂不住了。那些个异样的眼神落在他眼中,让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前一天他已经揍了侄子一顿,原本有些放下的心此刻又无端提了起来,心里升起一种不那么美妙的预感来。果然,他那不争气的侄子此刻也是被压制住了,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

    杜卿等着方勇回答呢,见他此刻呆若木鸡的样子,一双眼看那杜如方已经看得直了,目光像是黏在人家身上一样。杜卿不由就信了杜如方几分,看着方勇的目光便严厉了几分。

    “方勇,你可有什么说的?”

    方勇这才回过神来,他光是听说那杜如方有些个雌雄莫辨,却没想到那人居然如此清秀,这才看得痴了。听大理寺卿要问话,他忙敛了心神,勉强回答,“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杜如方冷笑一声,消瘦的脸上也带出一丝厉色,“当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夸我纯红齿白俊俏来着,如今竟翻脸不认人了。可见是个没心肝的。”

    方勇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立刻瞪眼呵斥,“你这人好生奇怪,我与你不曾见过面,你却为何空口白牙这般诬赖于我?”

    “是不是诬赖,老天爷可都看着呢!”

    “你说啥!你这酸生,好一张利口!”方勇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此刻捏着拳头就要上手了。

    拳风扫过,杜如方身子一闪,避开他这一拳。堂上简直要乱套。杜卿见二人要从唇枪舌战变成斗殴,不由得头皮一麻,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跟着要炸毛了。

    “不得无礼!”

    时生看不下去,大喝一声,二人这才收手,时生又对着衙役呵斥,“你们长眼睛是摆设吗,还不将人拉开。”衙役们得令,赶紧行动起来,将二人隔开,场面再度恢复平静,只公堂两边的二人喘着气互相瞪着眼。

    时生扫了二人一眼,缓和了颜色,对杜如方道,“你可有证据,且拿出来吧。”

    就等着这句了。

    杜如方长揖一躬,对着杜卿道,“大人,他虽说不认识于我,我却有证据能证明我认识他。那人当日拖了衣服后,我见他臀上有一块黑色胎记,铜钱大小。另他右颈上有一颗红痣,他脚上有六指。敢问方公子,我说的可对?”

    堂下一片嘘声。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杜卿心中已是信了一半,问方勇,“他说的可对?”

    方勇咬着唇不说话。

    杜卿见他如此,只得叹了一声,“你若真不想回答,那我也只能让人查验了。”说着对京兆尹道了声得罪,便要让人将方勇待下去扒了衣服看一看。

    “不必。”京兆尹忙制止了,自己的侄子,自己知道。那杜如方说的,全是真的,又怎么能赖得掉,“勇哥儿身上的确有这些。”说完只能怒其不争地瞪了侄子一眼。心里又开始打鼓,有些拿不准那孽畜是不是真的做了那些事。

    那方勇却是有些急智的,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关键,忙辩解道,“我身上这些特征并不避人,这些事儿贴身伺候的人定是知道的,若诚心想打听,也不是没可能的。就不知是哪个狗奴才泄密的。”
………………………………

第112章风化案之五

    听见方勇的辩解,大堂中不少人便有些动摇了。的确,这些事是可以通过一些渠道获得的,并不能作为证据。而本案的证据,无疑是很难得到的。

    方勇挑眉,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了抖。显然,他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好整以暇地等着对方的反击。

    看见杜如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怒,方勇明白,这小子有问题。定是在那里憋大招呢。

    杜如方眼中寒光一闪,唇边露出一抹冷笑,方勇不觉又有些头皮发麻。果然,就听那小子说,“好,就当我是打听到的。可当日你对我用强的时候,我曾在你的右肩咬了一口,差点咬下一块肉来。当时我咬得狠了,那里还流血了,想必不过几日,还留着牙印罢。大人只要扒了他的衣服,一眼便知。”

    牙印,这两字如一记惊雷劈在方勇身上。只见他身子微微颤了颤,接着手脚便颤抖起来。

    杜如芳见他那怂样,哼了一声,继续刺了他一句,“怎样,方公子敢不敢让人看一看你的肩膀?倘若真有个牙印留下,就不知方公子还有什么好说?”他低笑了一声,又阴阳怪气道,“哦,对了,方公子有不少癖好,说不定好不好的就喜欢让人在肩上咬一口呢?”

    见方勇仍双目直直地看着前方,杜如方道,“哎,方公子,你这是不敢认了吗,还是又在想编些胡话来搪塞。我劝您还是省省吧,若不是那层关系,我如何能知道这些?莫非方公子喜欢于人前吗?”

    话音刚落,就见方勇当即脸色惨白,额上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两眼一翻,竟直直的晕了过去,口中吐出白沫,身子颤抖不已。。

    时生皱了皱眉,冰冷的目光落在浑身颤抖的方勇身上,恨不得能有一双火眼精精,看出那到底是真的还是伪装。

    杜如方不吃这一套,走到方勇身边,啐了一口,“你就装吧,与你那大伯一个怂样。”显然不相信他这是犯病。

    “这是怎么回事?”杜卿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免又有些头疼地看了看内侍一眼。心道,我真是没看日子,今日这场鸡飞狗跳,怕是要一字不漏地传到皇帝耳中了。

    京兆尹当下便坐不住了,赶紧对杜卿拱手道,“大人,我这侄儿天生不足。当年他娘怀他的时候不慎跌了一跤,他出生后便落了个羊角风的毛病。今日一定是因为受了些刺激,这才发病了。还请大人延后再审,让我带侄儿回家医治一二。”

    杜卿颇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时生,但见他微微点了点头,内心又不可避免地动摇了。

    京兆尹再接再厉道,“大人放心,两日后,我定会带着这孽畜回来。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今日公公也在,请告诉陛下,我愿以项上人头作保,绝不会食言而肥的。”

    有他这句保证,杜卿便放了心。倘若两日后这小子不回来,那姓方的可就是欺君了,料他也不敢。他便又瞟了一眼那抽搐的人,觉得不似作伪,只得挥手作罢,将这案子延期了两天。

    鸡飞狗跳的初次升堂便落下帷幕。

    时生安排了惊雷一些任务后,又去了新宅一趟,发现金凤正在院子里散步。金凤听见脚步声,这才模模糊糊地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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