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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诡案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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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电,”灵芝精准地叫出来人的名字,吩咐道,“去庄子上将我的药箱拿来吧。”

    闪电低声领命,旋即一个转身,然后脚步移动。金凤觉得他的步子与常人也没什么不同,可偏偏,倏忽间他人就在他们几丈开外。

    金凤好奇的打量了灵芝一番,问,“你要拿药箱干嘛?”

    难不成去给晋王妃看病?

    金凤想,“这是多欠抽,才会这么想?”

    灵芝笑瞥她一眼,“自然是去给人看病,听得晋王妃身子有恙,便想去看看是不是被什么邪物附体。”

    金凤“……”

    此人果然脑子有坑。

    突然,灵芝看着远处的天光就眯起眼睛,脸色瞬间变得严肃。金凤听见他低声自言自语,“那边有黑气一闪而过,不好……”

    金凤见状忙问道,“怎么了?”

    灵芝掉头便往城外而去,一边走一边解释,“有人已经吃下长生果了,我看那黑气正在往城外而去,咱们得追上,说不得就有那人的线索。。”

    此时灵芝身上身为道士的本能,促使着他做出了与时生截然不同的选择。正是这个选择,救了一个少女的性命。

    王府的大门落下的时候,珍珠听见自己轻轻吁出了一口气。

    暖橙色的夕阳斜照,暮色中的王府格外森严,看起来却有些死气沉沉。

    不知为何,珍珠无端觉得,住在里面的姐姐似乎也染上了那层死气。

    她今日是来王府宽慰姐姐的。白日里与姐姐的对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她那姐姐居然问她,“珍珠,你愿意嫁给云飞吗?”

    胡说什么呢,珍珠直到现在都还觉得很荒诞。姐姐在想什么,楚云飞可是王府世子啊,她嫁给楚云飞,那将来要怎样与姐姐相处。

    难道她们家的女孩子都要嫁到王府不成?就算是乱了辈分也无所谓吗?

    珍珠当即就回绝了。姐姐眉间有散不去的忧愁,她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对珍珠道,“至少,你会护着你侄子的吧?”

    珍珠本想拒绝,她不过是个农家女而已,如何能护得住王府的贵公子。然而她看着姐姐哀求的目光,还是心中一软,想起了幼时护着自己躲过父亲巴掌的、会温柔地给她上药的姐姐。

    “哐当”一下,这份责任便突然落在她头上,砸得她头晕眼花。可她责无旁贷,只能接住。

    走在回家路上的珍珠,还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在出城门的一刻,她突然警醒过来,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太强烈,让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却发现身后没什么可疑。

    可是,下一瞬,当她回过头,却突然觉得眼前一暗,她怔了怔,好像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她身前。

    她揉了揉眼睛,夕阳最后一丝余晖缓缓落幕,悬在天上的新月被紧随的乌云追上,眼瞅着就要开始下雨。

    珍珠心中陡然一紧,本能地觉得某种潜在的危机在悄悄靠近,可她却无法抵抗。麻痹感从手脚开始,沿着四肢百骸开始在她身上蔓延。

    珍珠耸然一惊,再想呼救却是发不出声音了。
………………………………

第125章长生树之九

    “咯咯咯!”

    风声裹着一阵银铃般地笑声从珍珠耳旁划过,她打了个激灵,动了动嘴唇,喝问:“谁在那里!”

    可惜,就算是她用尽了全力,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喝问。

    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却几乎都没发现她的异样。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感觉自己在不断的下坠,身体仿佛在一片混沌之中,无所依托。

    “咯咯咯!”又是一串笑声贴着她耳畔滚过,原本已经意识模糊的她愣是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珍珠浑身轻颤,却依然动弹不得。她不知到底是谁对她下了药,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此时天空已飘起了小雨点,几滴凉丝丝的雨珠迎风打在她脸上,她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些,身体却依然不受控制。一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往城外走。脑中一个声音挥之不去,“去城外,城外的破庙是你的终点。”

    珍珠很想抗拒那个声音,可双腿已经按照指令在往破庙走去。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成了一个提线的傀儡,而线的那一头不知握在谁的手里。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她听见了微不可闻的铃音。

    “叮――”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珍珠明显感觉到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她身周涌动。

    “叮、叮――”

    多好听的铃音啊,她想,那么清脆空灵,就像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慰她在风雨中摇摆不定的心。

    连微雨中的那抹清寒都慢慢消失不见了,整个世间沉醉在温暖的气流中……

    而她心中那根弦也终于松了下来,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眼前一黑,终于人事不知。

    金凤与时生匆匆赶到城外的时候,那姑娘就这样直挺挺地在他们面前倒下。

    金凤以为她受了伤,赶紧蹲下去,伸手穿过她一边腋下,将人搀扶起来。

    忽而她眼前一花,被人推了一把。金凤脚下踉跄,一阵轻风擦着她的脸庞而去,绑在脑后的一绺长发便飘飘荡荡地落了地。

    金凤这才知道,就在刚刚,一把暗器擦着她过去了。

    那暗器的角度很是刁钻,上去一分就是脸,下去一分就是咽喉。若不是刚才灵芝推了她一把,此刻她的喉咙说不定已经破了个洞了。

    金凤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

    “天啊,这又是惹了谁了?”金凤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搀扶着的姑娘,直觉得此事与她有关。

    灵芝见她无恙,来不及与她解释,大喊一声,“阿宁!”

    “哎。”不知哪里传来阿宁的一声回答。

    “滚出来!”

    金凤:“……”

    金凤还来不及对这两人之间粗暴的说话方式发表意见,就见眼前花花绿绿的一闪,阿宁从天而降,稳稳当当地落在他们面前。

    几日不见,这家伙就将自己穿出了一身姹紫嫣红,仿佛恨不得能将五彩颜料都泼在自己身上。

    金凤想,“远看肯定像个行走的山鸡。”

    阿宁对着她露出一脸感激的笑,看得金凤莫名其妙。还不等她问,阿宁自己就说开了,“阿凤,真是谢谢你啊,这回是灵芝师兄回来了吧。呵呵,不必说,我知道是他,这世上,也就他会这么跟我说话。”

    灵芝瞥她一眼,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笑脸来。

    阿宁看他那不屑的样子,忍不住想起了当年在山上的光景,心里又是酸楚,又是高兴。她拉了拉灵芝的衣角,用有些恳求的声音问,“师兄,你这次来,要待多久啊?”

    灵芝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扯下她头上乱七八糟的彩带,笑着说,“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再说吧。”

    阿宁还想撒娇,求他多留下一段日子,却听灵芝道,“别闹。”只两个字,阿宁只好将满心的委屈都咽下,乖巧地站在他身边。

    金凤见那两人似乎有些尴尬,忙打圆场,将话题转移,“哎,道长,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不碍事,中了绕指柔,我给她配一副药,喝下去,睡一晚就好了。”灵芝瞥那姑娘一眼,满不在乎地回答。

    金凤问,“那现在要怎么办?”

    时生看了看破庙的方向,摇了摇头,“今日是我太急切了,想必那人已经离开。罢了,咱们先将那姑娘送回家再说吧。”

    于是由阿宁搀扶着那姑娘,沿路问了好几个人,才终于弄清楚,原来这姑娘家住在城外的杏花村,离城门并不远。

    灵芝问阿宁道,“你一般怎么跟闪电联络的?”

    阿宁很是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一支烟花,点燃后往空中一扔,那东西“砰”的一声炸开,在暮色中炸出一片白光。

    不到一碗茶的时间,背着药箱的闪电便赶到了这里,恭敬地将药箱交给灵芝,速度快得让人惊异。

    灵芝接过药箱,从里边掏出一个药瓶,打开塞子,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他将药丸交给阿宁,吩咐道,“给她服下吧。”

    阿宁熟练地捏住那姑娘的两腮,微一用力,那姑娘便张开了嘴。阿宁顺势将药丸塞入她嘴里,合上她的嘴巴,又在她后颈拍了一下。金凤便见那姑娘喉头一动,药丸便这样咽下了。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阿宁拍拍手,问灵芝,“怎么样?”

    灵芝微微颔首,“不错,长进不少。”当初灵芝受伤昏迷的时候,这丫头给他喂药,可是差点没将他噎死。

    阿宁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师兄,那会子我还小,不懂事,你别介意啊。对了,后来你下山去,我可是苦练了好多次,就想着等回头你回来了,铁定会吓一跳……”

    灵芝:“是想炫耀吧。”

    “是啊,这都被你发现了。”阿宁笑了笑,微微垂下眼睫。

    那时的她没想到,这个机会那么难得。这一等就是好多年。直到师兄尸骨已寒,魂魄无依。而她,在几年之间迅速地长大,踏上了与他同样的下山之路。

    后面的话她有些说不下去。

    灵芝也感觉到了她微妙的情绪变化,有些酸酸地想着,“转眼就长大了啊。”

    金凤指了指那姑娘问,“她要怎么办?”

    灵芝转头不去看阿宁,对闪电道,“她家住在杏花村,你与阿宁一道将人送回去吧。”

    阿宁默不吭声就接受了他的安排,去叫了辆马车,与闪电一道将那姑娘一起送回家了。

    珍珠做了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仿佛回到了年幼的时候,姐姐与她一道坐在桃树下,说着未来的愿景。

    那时的姐姐面庞还显得稚嫩,正是含苞待放的时节,却已经有了将来倾国倾城的影子。

    那时候,不是没有青年才俊对姐姐动心,也有人上门求亲。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父亲打发了。

    她们那贪财的父亲,一直待价而沽,不断权衡着从中取得最大的利益。

    当时,两人坐在桃树下,姐姐对她说,“咱们这一辈子,多数时候身不由己。当初那些个求娶我的人,是我自己推拒的。”

    珍珠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忙不迭地问,“这是为什么?”

    “因为啊,靠不住,”姐姐说着,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足以倾倒众生,她缓缓解释道,“妹子啊,记住我的话,相信男人的一张嘴,不如相信白日见鬼。你若是要嫁人,要么嫁入大富大贵之家,要么就去高门大户。因为,这世上,也就是权与利才可依靠。其余的,都是虚幻。”

    已经过去多年,可那一幕还是出现在珍珠的梦里。珍珠想,自己之所以一直对这一幕念念不忘,约莫也是因为白日受到的刺激吧。

    因为她们那贪财的父亲,姐姐耽误了好多年,嫁不出去了。直到王爷出现,才定下姐姐的亲事。珍珠知道,他是为了那一万两的聘礼,将姐姐给卖了。

    姐姐五年前嫁入王府,自此成了王妃。尽管姐姐如今身份尊贵,可珍珠一点也不羡慕她。要知道,王爷比她们的父亲年纪都大,珍珠几乎无法想象,姐姐要怎样才能对那人产生爱慕。

    尽管那人贵为王爷,珍珠还是替自己的姐姐感到委屈。

    不过,似乎姐姐并不觉得委屈。她说,“我这辈子,能嫁入王府,是最好的选择。我这辈子的尊荣都因为王爷,所以我很感激他。”

    约莫也就是因为这样,王爷的离世对姐姐的打击才会那么大,她似乎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珍珠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了争吵声。

    “她怎么这么懒?还不起来?”那是父亲的声音,尖锐刺耳,听来耳朵生疼。

    珍珠忍不住皱了皱眉。

    “急什么?送她回家的那姑娘不是说了,得睡一晚才会醒过来。又不是她故意的!”

    这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温和却带着隐隐的责备。

    这是她的母亲在维护她。

    “哼,”她那一向刻薄的爹哼了一声,凉凉道,“我看她这是懒的。”

    珍珠贝他们吵得脑壳疼,她喊了一声“娘”,挣扎着坐起来,身上疼的就像被什么重物狠狠碾压过一般。

    “可算是醒了,”珍珠娘叫了一声佛,赶紧过来,坐在女儿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地问,“我的儿,现在感觉怎么样?”

    珍珠迎着她温和的目光,点了点头,“好多了。”

    她一向内敛,很少表露情绪。

    珍珠娘一向冷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吝啬的微笑来。她拉着珍珠的手问,“昨日不是去王府了吗,怎么会突然晕倒的?”

    珍珠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她茫然问道:“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你还敢问,”珍珠娘一脸后怕,“你昨天倒在路边,是一个姑娘和她哥哥一起将你送回来的。他们说你中了迷药,幸亏发现的早,要不会伤脑子。哎,怎么去一趟王府就惹出这些事来,以后怎么敢放你一个人出门?”

    “哼,有什么不敢,”珍珠爹翻了个白眼,凉凉道,“这么大了,也没几个求亲的,扔路边都没人要。”

    “闭嘴!”珍珠娘终于忍无可忍,冲她爹怒吼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珍珠爹哼了一声,“我可告诉你,你那贵人姐姐可是想见你呢。”

    “姐姐怎么了?不是昨天才去看过她?”珍珠有些不解,以前可没见得这么频繁呢。

    珍珠娘脸色一黯,“听说她还是不大好,世子给她请了新郎中。她想让你陪她一块儿,一早就让人等在家门口。”

    珍珠爹抽了口旱烟,原本瘦削的肩头越发耷拉下来。

    是了。珍珠想,阿爹之所以这样,怕是忧心姐姐的病情吧。

    姐姐做王妃后,没有抬举娘家人,曾一度被父亲在背后骂了几千遍。可珍珠知道,有几次父亲差点就将一点薄产输光,是姐姐将家里的地赎了回来。

    只要姐姐好好地,家里就有靠山。若姐姐真的不大好,依着父亲的尿性,怕是不出几年就要把家底败光了。

    珍珠娘有些担心地问,“你姐姐她还好吧?”

    珍珠点了点头,“姐姐只是受了些刺激,心中郁结,没有大碍。娘你别担心。”

    珍珠娘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念了句“阿弥陀佛”,满脸急切地看着珍珠问,“那你去吗?”

    珍珠理了理衣裳,从床上下来,颔首道,“自然是要去的。”便推开了家门。

    门外,王府的管事恭恭敬敬立在一旁,见她出来了,连忙笑盈盈地上前请安,“姑娘早。”

    珍珠对他微微颔首,一日不见,这管事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管事道,“王爷让小的来请姑娘去王府一趟。王妃殿下身体有些不妥当,世子请了郎中来府上,还请姑娘能在旁陪伴。”

    “自当如此。”见对方说的恳切,珍珠答应得也很痛快。

    王府华丽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金凤走了上去,一路往王府而去。

    她在王府门前下了车,抬脚走上台阶。早有小厮在门口守着,见着她,忙上前打招呼。

    珍珠微微颔首,就在她迈进门槛的前一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昨天失去意识前那种神秘的氛围再次包裹了她。

    她茫然地四下寻找,这才找到神秘气息的源头。

    不知何时,她的身后已经走来了两个人,而她刚才居然丝毫没有觉察。

    那是个穿着官服的年轻男子,如墨的黑发被他用白色的束带绑起,那束带中间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珍珠。细碎的额发微微遮住他苍白清秀的右颊。

    他脚踩皂靴,身背药箱,腰间悬着一枚女子巴掌大小的金色药铃。

    看到药铃时,珍珠怔了怔,突然想起昨日那好听的铃音。

    那男人身后,还有个穿着一身皂衣的年轻人,生得很是清秀,瘦高个,似乎是捕快一流。

    这人若单看,也是个出众的,只是站在那人身后,似乎一下子就被那人的光芒掩盖了。

    似乎是感觉到珍珠的目光,穿着官服的那人突然偏头看过来,缓缓抬眸也看向她,微笑示意。他的目光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珍珠“腾”地红了脸,连忙垂眸,如她这样未出阁的女子,是不好与不相识的外男说话的。

    即使是低着头,珍珠也能感觉到那人的与众不同。以他的身着打扮和长相,在人群中就是最惹人瞩目的存在。

    “真是奇怪的人……”珍珠想,“让人一见就再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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