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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鼎宋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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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第二排的长枪兵都由最有经验的人组成，当选第一排和第二排的战士本身的薪水俸禄就比别人要高不少，为了挣得这个位置，战士们每天光是劈砍和刺杀就要练习数百上千次，平日训练还要在手脚捆上重物，在练习的时候在木棒和木刀上面面绑一块砖。用这种木棒木刀去刺杀劈砍移动的靶子，以此练习灵活性和精准度。此刻面对缓步而来的敌人，这些优中选优的战士刺杀和劈砍的速度和准确度真是疾如电闪一般。
对面的费听族战士也非庸手，他们常年作战，虽然纪律散漫，在定难军里面也仅仅算是二流部队，但是也都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兵，此刻虽然没接触过南山军的这种阵列，但是还是谨慎的在二十来步外略微休息整队。
费听千牛带过过来，见对面阵列十分严整，这地形只能正面作战，一阵不耐烦，传令下去，立刻费听氏的阵中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静静等待的费听氏战士立刻在这号角声中，大叫着急速冲了过来，两军迅速接近，眼看就要撞在一起，南山军中传来尖锐的哨子声音，听到哨子声，所有南山军战士都同时大喝一声“虎！”接着第一排的刀盾兵同时缩头耸肩，全力向前一顶，后面的长枪兵挺枪就刺。冲在前面的很多费听氏战士被这力量挤得歪斜甚至栽倒，后面三米长的长枪就如同毒蛇一般探了出来。
南山军刀盾和长枪已经配合练习过不知道多少次，小小枪头本就不易挡，此刻顺着刀盾兵盾牌间的缝隙一闪而过，费听族战士的着皮甲对于长枪几乎没有形成有效的防护，等一排长枪倏地收回去的时候，电闪般的刀光就在盾牌的缝隙见闪过。
费听德望父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排的本族子弟一个交锋就倒下了七八十人的惨状。紧接着就听到对面南山军那渗人的尖锐竹哨子声音再次响起来。一阵“虎”的大喝声中，又是大量费听族战士惨叫着倒下。接着，南山军前面的将旗向这边压过来，南山军的队列也徐步前进，整齐的阵列让自家的战士很难突破，狭窄的道路又让战士们没办法迂回攻击，只能正面迎敌。
费听千牛在费听德望耳边大声叫到：“父亲！”声音中带着惊惧和惶急，他也不知道叫这一声有什么用，只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却把费听德望从呆愣中喊了回来。他急忙叫到，鸣金让前面的二郎退下来！这是一伙能媲美府州兵的精锐！
鸣金声响起来，费听族的战士们连滚带爬的逃了回去，几个跑得慢的被后面追上来的南山军战士一一劈倒在地。这一轮交手，清一色持刀携盾的费听族战士在兵器的长度上就吃了大亏，又在狭窄的区域被南山军利用密集的队形和娴熟地配合打了一记闷棍。仅仅几个呼吸之间，出击的四百多人就倒下了一少半。
南山军趁着对手后撤，也在原地整队，救护伤员，后面的民兵队伍按照李岱事前的要求，过来把倒下动弹不得的费听族伤兵抓起来带到后面去。平时剿匪的时候，辅助兵种这时候上去是要求给敌人伤兵补刀，让新兵见见血的。这次南山村有一百多俘虏在费听族手里，所以李岱命令留了活口。
稍事休整，看到对面的费听族兵士还在闹哄哄的整理队伍，李岱直接命令队伍继续前压过去。于是竹哨声响起来，一声“虎”，南山军从空地直接迈上大路。滚阳坡这一段的大路也不过两丈宽。南山军不可能再把三个都第一排的一百多人同时挤到道路里面。前排的都正魏平一声令下。左营甲都的队伍立刻变换，按照伍，一排排进入大路。
费听德望见南山军简单休整之后就直接逼了上来，急忙让费听千牛带领族中精锐上前迎战。队伍依然是前排刀盾兵，二排长枪兵，费听族的战士也依然挡不住南山军霹雳闪电般的枪刺和刀劈。整个阵线被打得连连后退。
这时候费听德望已经后悔了，这条大路最宽的地方不过两丈，窄的地方一丈都不到，道路两边都是土坡或者树林，是没办法让大部队迂回出击的。双方只能在新修的官道上面战斗，而南山军这种刀盾长枪的配合在狭窄的官道上正好可以发挥出全部威力。而且周围没有可以整队的地方，费听族的战士都是骑兵，连人带马在这狭长的道路上排出老远。
排在第一排的刀盾兵王翦是去年冬天逃荒到南山村的，他身材高大，力气惊人，因此被选作正选南山兵。前后已经经历了五次剿匪的战斗，立功多次，并且在训练中表现十分出色因此又被选作第一排的刀盾兵。
这次费听族入侵北河口矿，王翦他们左营甲都是接着丙都到达布防的，这次和党项人放对厮杀，内部大家还是多少有一些紧张。之前对付的都是马贼，这次可是在关西都凶名赫赫的定难军。除了麟州府州的精兵，从来没看定难军在谁手上吃过憋的，这次和南山军对上，不知道谁更硬气一些？局势发展快得让大家爱来不及细想，甲都是九月初九重阳节到的滚阳坡，大队九月初十跟着就来了。简单休整了两天，九月十三大战开始，王翦就排在第一排直面党项人的兵锋。此刻王翦手中长枪鲜血汩汩地顺着枪杆留下来，王翦心中的压力似乎也随着鲜血慢慢地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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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十八章 回击
站在后面李岱的位置上，看得更加清楚，实际情况比李岱预计的要好得多，由于来的只是党项八部中实力平平的费听家，而南山军此时大部分的步兵已经装备了皮甲，所有队正以上甚至全部装备了铁甲，而看看对面的费听氏的定难军却连皮甲都没配齐，防御力上面就差了一大块。
至于战术上，由于南山军天天接触对付的就是马贼，而马贼的战术基本上和定难军差别不大，只不过就是定难军更有纪律性，战士更勇猛而已，实际上打斗起来，并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战法，战士们应对得也不慌不忙。
现在看上去一个有心一个无意，轻敌的一方立刻就吃了一个大亏！只一个回合的交锋，定难军就退了下去。接着南山军并没有给定难军喘息的机会，跟着对方的后退步伐就压了上来。王翦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发现自己已经排到第一排站立到官道上了。此时对面的定难军猝然面对南山军的军阵合击战法依然没有什么应对之术。而且官道狭窄，两侧要么是浓密的灌木和树木要么是崎岖的沟壑，定难军只能在官道大路上和南山军对敌，局面更加不利，不少人直接被王翦等人大盾冲击下吐血跌入道旁的沟壑。
推进了二三十步，王翦等人被命令退到官道休息，后面的战友依次顶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只呼吸之间就完成了前排阵列的交换。对面的费听族战士在十步之外，居然眼睁睁看着南山军完成敌前人员的转换，而来不及趁乱攻击。这批生力军上来，立刻又是一阵冲锋，又是连续推进了几十步，尖锐的哨子声中，一个突击，把敌人击退了十多步，又是一次阵前转换。前面费听族的战士等于连续被南山军的战士车轮一样攻击。等到南山军再次完成敌前阵形转换，展开新一轮突进的时候，费听族的士兵终于坚持不住，哗啦一声向远处逃去。
李岱在阵后的马上，得意的看着申晖被南山军的表现震撼地目瞪口呆的样子，这就是组织性训练，集体协作作战的能力！此时定难军坚持不住快速败退下去，李岱急忙下令，让左营的步兵站到官道下面，右营骑兵立刻追击。
右营丁都就是草原移民为主新编成的骑兵都，都正铁伐荣。因为这个都是新建，兵器齐备但是人马都没有甲，这时候追击人轻马快正好用其所长。丁都上了官道，略略整理的队形，就开始逐渐增加马速向逃走的敌人追过去。前面不远就有好几十个费听族战士因为道路狭窄拥堵着还没有逃远，被丁都一阵砍杀，立刻倒下一片。
后续的右营陆续越过左营步兵的队列，在前面列队之后准备追击，民兵则在道路两旁抓俘虏和处理敌人的尸体。申晖对李岱笑道：“东岳你的兵练得实在是出色，在敌前就敢做出这么复杂的阵列变换，如果被敌人趁机冲入阵中可要糟糕。”
李岱笑道：“他们每天要练习数十次，犯错是要被打军棍的，而且队列训练落后的队伍都要受到不同的惩罚。到现在恐怕他们睡着也能完成队列转换，万万出不了疏漏的。”
眼看着丁都的骑兵陆续转过前面的山梁向后追去，两个人说笑着同大队在后面缓缓跟上，前面却忽然起了变化。喊杀声忽然大了起来，震得整个山谷都是回音。李岱脸色一变，急忙催马往前。一匹哨探飞马过来，报道：“大人，费听家安排一批着甲骑兵，分配冲击我们的追击部队，丁都不曾防备，被阻挡下来了。”
李岱听了更是担心，让申晖在后面等候，他纵马冲了过去。转过山梁，喊杀声更加大了，之间狭窄的官道上，费听家的骑兵部队三骑为一组，并排逆向冲击不断。追击的丁都都是轻骑兵没有铠甲，在官道上最多只能并行三匹马，人数的优势也体现不出来，一番冲击已经吃了大亏，已经有十多匹马和七八个人倒毙在路上，党项人却只留下了三具尸体。人马的尸体已经把道路都堵住了，后续的骑兵更是冲不起来，已经乱成一锅粥。都正铁伐荣毕竟欠缺经验，此时在最前面和两个定难军兵士斗在一起，后面的部队却没有人指挥，乱糟糟的已经完全看不到队形。
李岱看了大怒，见又是三骑定难军戴甲骑兵冲了过来，挽弓就是一箭，把一匹马的马头射了个对穿，那马倒下，把同行的另外两骑也阻了阻，冲击的速度立刻降了下来。李岱回头看杨隆仁已经赶了上来，此时正红着眼睛要往前冲，大喝一声道：“你是营官主将，这里都是你右营的兵，停在这里指挥你的右营，让他们退后重新列阵。”
说完，他跳下马来，劈手夺过旁边一个刀盾兵的盾牌，大喝道：“右营丢了马的都退下官道，到我这里集合！”说罢就大踏几步，站在大路边一片稍稍平整的空地上。
李岱的卫兵队正叫做冯得志，当初李岱第一批征兵，在台上做动员，他在台下发言述说自己家的悲惨遭遇，被李岱一番开导，直接编入甲班，后来训练积极成为什长，这次扩军直接被李岱任命做卫兵队正。一直觉得自己武艺平常，受到这么大的信任，是因为李岱照顾自己。深恐自己做得不称职，所以平常别人休息的时候他都用来训练，练过了枪兵刺杀又练刀盾兵，别人体能训练做一倍他就再多练一倍。这么努力了短短半年时间就已经是南山军里面闻名的训练狂。
这次冯得志跟李岱出来护卫，就暗自盘算，哪怕真的兵败了，党项人冲过来，哪怕自己的命不要了，也一定要保护李岱村正的安全，绝对不能让村正遇到什么危险。此时见李岱要亲自上阵，也跳下马立正站在李岱身后道：“请让我站在第一排！”
李岱摇头道：“并肩站在我身旁，让卫兵持我的将旗站在我身后。”
冯得志立正道：“是！”
旁边另外一个卫兵已经持主将旗过来在身后站定。
接着前面一些丢失战马，失去编制的右营士兵，看到李岱的大旗，也都跑过来在李岱身后站定。转眼间就有十七八个人集结到一起。
李岱看了看，一大片死马横在路口，形成一片路障。之前南山军右营的骑兵只要有少数人缓步跨过这里，对面就会组织起一次冲锋，把没有速度的南山军战士撞到或者杀死。此时南山军的士兵都在后面集结，对面也就不再冲锋。李岱判断，他们的目的就是延迟南山军的追击速度，给费听德望等人回北河口矿争取时间。这里距离北河口矿只有三五里路，稍有耽搁对方就可以回到矿上从容布置，到时候不论是在矿区防守，还是劫掠一番直接退回银州，甚至放一把火，都不是李岱愿意见到的。
所以要速战速决，保住胜利成果！李岱又张望了一下，对面不到六十步的距离又是一个弯道，那伙骑兵就在弯道出集结观望，看不清楚一共有多少人。于是命令道：“有盾牌的出来四个人，站到我身边来，卫队有长枪的排在第二排。”
等众人重新排好之后命令道：“向前齐步走！。”
等带这不到二十人的队伍到了大道上面之后，他看看队列还算整齐。就传令众人一起跨过这片横七竖八的尸体堆。众人刚跨过去，就已经听到对面马匹加速的声音，显然，对面打算故技重施再次利用马匹的速度把这不到二十人的步兵击溃。
李岱大喝道：“列队，向我看齐！”
小小的队伍立刻排成三排紧密的队列。李岱持盾站在第一排的中央，烈烈将旗就在他身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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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十九章 追击
对面隆隆地马蹄声让李岱想起了他刚来到麟州同党项兵第一次交战的情景。那时候自己第一次面对骑兵的冲击，只觉得战马奔腾的气势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不但身体似乎连思维也都僵硬住似得。没想到折腾了两年，自己还是要亲自面对党项骑兵的冲击，真是白白折腾了这么久啊。可笑自己刚才还私下里暗暗得意，觉得党项定难军威名赫赫不过如此，被自己在南山村练了一年的兵打得落花流水，实在盛名难副，还琢磨着凭借自己着练兵手段等再过几年说不定就可以打下一番事业独霸一方了呢！到时候符二娘她爹同意不同意还不要看自己的脸色？结果这念头才起来一转眼就被响亮地打脸了。可见这太多得意忘形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心思电转，眼前的敌人骑兵已经在二十步之内了，眼看这次前面冲来的又是三个骑着甲战马的骑士，手中挥着马刀，一律用黑布蒙了马的眼睛，中途还不停地打马加速狂奔，李岱就大声命令道：“起枪！”
立刻，一杆杆长枪搭上李岱这一排人的肩头，李岱绷紧神经，在骑兵将要冲入阵列的前一刻大喝一声“虎！”所有第一排战士立刻条件反射一样的耸肩缩颈用力顶住盾牌。而第二排战士则全力挺枪向前！
只听得一声巨响，李岱手中的盾牌被撞的粉碎，李岱本人缩在盾牌后面，虽然没受什么大伤，但是也被震得头晕目眩，而李岱旁边的冯得志则一跤向后跌倒，口中渗出血丝，李岱另一面的一个战士更是倒霉，被对面的战马直接撞下官道生死不知了。那三个骑在马上的骑士有两个也摔了下来，这么快的速度连人带马直接被后面的战士刺死，只有一个费听战士依然坐在马上，他显然骑术十分精湛，只一勒马，就把有些受惊的战马调过了头来，同时挥刀向李岱头颈这里砍下来。显示出及高明的马上技巧。
可是李岱根本不欣赏他那精巧的骑术，他快李岱更快，那人马刀举起还没落下的时候，李岱已经一跃而起，从那骑士的身后跨上了他这匹战马，还没等那骑士反应过来，李岱已经单手把那个定难军骑士拦腰举起来，如同一个布包袱一样用力掼在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人趴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紧接着后面南山军兵士的几杆长枪补上来连续搠了几下，显然死得透了。
李岱摔下这敌人，接着向后一伸手，后面的卫兵会意递过他的将旗，李岱接过大旗来，单手擎了，用另外一只手一勒马，接着一夹马腹，那马就乖乖地掉头向定难军的方向冲了过去。
五六十步的距离，呼吸之间就到了，对面第二排打算冲锋的战士正坐在马背上，勒马排队，没想到李岱竟然单骑冲阵，根本来不及放箭，就被李岱冲入阵中。李岱接近了敌人，也是心中捏了一把汗，此时和敌人混在一起，心中反而安稳，他把大旗一挥，凭借着旗杆长的优势，立刻就把五六个人从马上卷了下来。那官道狭窄，定难军一方被李岱这一冲反而也乱了方寸，又有两匹马被李岱的大旗击中了马头，惊地跳了起来，乱嘶乱叫，把后面的人也挡住了。李岱一夹马腹，那马忽的向前一窜，冲进定难军阵列。被李岱劈手又拉住一人，如同包裹一般抓起投掷到人群中去，立刻又是一片混乱。
这时转过这个弯路来，李岱才看清楚，这伙骑兵其实到现在只剩下三十来人马，眼下被李岱虎入羊群一般一通乱搅，已经阵势大乱组织不起什么有效的动作了。这时，李岱身后也传来战马奔腾的声音，那是杨隆仁组织起南山军的甲骑发起冲锋了。于是李岱一边挥旗乱打，一边带马闪到路边，给后面的骑兵闪出进攻的道路来。
这些南山军右营的骑兵之前吃了大亏，此时含愤出击，刀光霍霍，攻击极其犀利。费听族的兵士又在混乱之中，人还好说，乱成一团的战马可不是一小会功夫能够安抚调整好的。
只一个冲锋，南山右营的骑兵就已经穿透了对方的阵列，紧接着一队队兵士走马灯一般在敌人的人马缝隙中间穿过去，擦肩而过的时候，总会闪电般地劈出一刀。然后就毫不停留地继续向前。
费听族的兵骑在马上在原地乱转，又没办法让马跑起来躲闪，只能在原地昏头胀脑挨刀，根本闪躲不开南山军犀利的冲击。眼看着被砍杀的一个个掉下马来，几个呼吸之间，原来拦在官道上猬集在一起的人马就已经显得稀疏。于是冲阵而过的南山军骑兵就更加快捷地挥刀斩杀。
李岱已经冲过阵列，在前面道旁观战。那些南山军战士冲过来之后就自觉地在他身边勒马站定，排成队列，转眼间就有三十多骑集结在李岱身旁。李岱看这队拦截的费听族战士已经大多被劈砍下马来，只有七八个还在咬牙坚持，被消灭也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于是不再等待，命令跟着自己身边的骑兵部队道：“大家整队，我们直接去北河口矿，找费听族算账去！”
这些骑兵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之前被定难军的一个回马枪打得憋屈不已，此时听到这个命令立刻纵声呼喊，精神振奋。大家检查了一下武器都齐整。集结了四十九人，也不再等后面的队伍，同李岱快马直奔北河口矿而来。
此时，费听德望刚刚退回北河口矿，他有些气急败坏，本来想宰肥羊，谁知道惹了一只豹子！为了独自吃掉这块肥肉，他骗一同驻守银州的拓拔家的李光俨带兵去了绥州，本以为时候给些好处也就遮掩过去了，现在不但偷鸡不成还要反蚀一把米，现在算下来一场交锋折了超过二百人马，再加上阻击的四十来人，估计也回不来了，这买卖是亏到家了。他正懊恼着，拿不定主意是据此地驻守还是劫掠一番直接回银州。外面靴声橐橐，长子费听千牛走了进来道：“父帅，怎么还在发愣，赶紧走吧！”
费听德望一摆手说道：“现在直接走，这次就算是亏定了，我再想，我们据守此地，再招其他族的人过来一起吃掉这个南山军如何？”
费听千牛愣了一下道：“这样我们打败仗的消息就遮不住了，到时候拓拔肇殷恐怕要借机找我们的麻烦，搞不好得到的财物也留不下多少，最后算下来还是亏！”
费听德望一拍手说道：“你说得对！咱们赶紧收拾财物，在南山军追上来之前就走！”
费听千牛点头道：“我马上去办，南山军打了这一仗，打扫战场就要一两个时辰，再被我们在路上阻一阻，估计天黑前到不了，我们收拾好东西正好趁天黑离开。”
费听德望说道：“还是抓紧些好，你安排五百人先带一批财物回去。再留一批和你一起断后。走的时候放一把火，阻挡住他们！”
费听千牛应了，转身出去准备。费听德望看着这矿区和一堆堆的矿石，觉得十分可惜，在厅里咂嘴半天才离开。
费听德望回去安排人收拾东西，忽然前头卫兵和费听千牛慌忙跑进来报说南山兵追到矿区门口了！费听德望大吃一惊，怎么来得这么快！
这时李岱等四十来人的已经赶到北河口矿外的路口处的时候，远远就见里面闹哄哄的，大门口人来人往，显然还没有撤走，李岱松了口气，没有撤走就好。他只有这么点人，不能贸然攻击，安排众人在往来大路的要害路口布置防御，同时派一探马往银州方向查看，又派人回滚阳坡出催促援兵。
不用李岱催促，仅仅又两刻钟就不到，杨隆仁和李岱亲卫就一同赶过来。李岱看已经足足有将近两百人堵在路口，料定已经确定把费听族主力暂时阻在矿区内，这才放心。直到此时才见矿区内有人在往这边窥探，看来定难军的人也没想到李岱他们追击得这么快。
………………………………
第五卷第一章 破绽
李岱已经接到亲卫传送来的滚阳坡战斗总结：这一仗南山军阵亡三十九人，受伤五十二人，其中受伤的大多是在正面的接战中产生的，而定难军后来在路口上的反冲锋就有二十人阵亡，十多个人受伤，从数据上看来右营丁都是伤了元气了。而费听族定难军则被斩首一百二十六级，没有伤员，另有俘虏五十七人，还有一些逃入山林之中，目前杨隆义留下接战在最前面的左营甲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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