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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明月-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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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更令赵佶惊讶的是,再往旁边,还跪倒了不少清流党的人,据他所知,那可是赵皓的忠实拥趸!

    难道赵皓已众叛亲离如斯?

    赵佶摇了摇头,只觉心中空落落的,很不踏实。

    就在此时,阶下的群臣终于有人抬头见到了赵佶,顿时一个个抬起头来。

    蔡京率先发难:“启禀陛下,寿安侯赵皓,滥用职权,残害忠良,且无视太祖誓碑遗训,擅杀士大夫九十七人,又当众抗旨,欺君罔上,还请陛下将寿安侯治罪,以安百官及天下千千万万士子之心!”

    紧接着余深也高声道:“祖制,国之根本也;士大夫,我朝之基石也!今寿安侯胆大妄为,动国之根本,伤国之基石,罪不可恕,还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将寿安侯治罪!”

    随后,上百人齐声高呼:“请将寿安侯治罪!”

    就在此时,旁边又传来一阵巨大的声浪:“寿安侯除暴安良,为国为民,何罪之有!”

    赵佶抬头望去,见得是十数名清流派,虽然人数不多,却声音整齐洪亮,气势并不输于蔡京一党。

    至于王黼等人,虽然也跪在蔡京一党旁边,却是一言不发,不知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赵佶见得三派人并非一体,心中稍安。

    一旁的梁师成待得众人呼声已歇,放声怒道:“寿安侯有罪无罪,陛下自当查明,自有论处。你等跪拦寝殿,难道是想造反乎?”

    话音未落,便有人厉声怒斥:“事关国家之根本,我等跪地请愿,有何不可?”

    这还是算理智的,不理智的更有甚者直接在人群阉狗阉狗的一通乱骂,宋朝号称与士大夫共享天下,那些科举出身的官员们,若是平时一对一对梁师成还是有点畏惧,如今这么多人在一起,自然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赵佶见得阶下乱成一团,不禁勃然大怒,冷哼一声道:“你等就跪着罢!”

    说完便转身回往寝殿之内。

    身后如雷鸣般的喊声响起:“不治寿安侯之罪,我等绝不起身!”

    回到大殿之内,赵佶颓然做会卧榻之上,喃喃自语:“如此境地,朕恐怕支撑不了三日,你自求多福罢……”

    就在此时,却又见一个小宦官急匆匆而入,急声禀道:“启禀陛下,汴梁城内的数千太学生,全部跪倒在宣德门前,请求治罪寿安侯!”

    赵佶脸色再次大变,神情愈发焦灼不安起来。


………………………………

第229章 君不见,新坟遍野万骨枯!

    宣德门前,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挤满了数千太学生。

    仔细望去,却又分为两成两部分。在靠广场中间偏右的地方,有一条阔约三尺的通道,使得左右跪地请愿的太学生泾渭分明。

    事实上,左右两边的太学生主张也是截然不同。靠左的大部分太学生分别举着“惩戒寿安侯,维护祖制”、“杀人灭口,其罪当诛”、“杀我士人,天诛地灭”之类的横幅。右边的太学生显得少了许多,但是气势并不弱,各自的横幅又不相同——“除暴安良,寿安侯无罪”、“寿安侯千古第一英雄”等等。

    右边的挺赵皓派,为首者赫然是太学生陈东。左边的领头者不少,其中郑峰和郑玉便赫然在其中。

    郑家子弟与赵皓已算是宿敌,只是不但在江宁城与赵皓争斗闹得灰头土脸,入了京师之后,虽然依靠着郑后这棵大树平素在太学里倒也威风,却奈何郑后一向低调,而赵皓又圣眷正浓,如日中天,郑家兄弟连与其争斗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仰望和嫉妒,别无办法。

    这次赵皓擅杀士大夫事件一出,蔡京派其在太学的门生们一煽动,郑家兄弟便愈发激动起来,跟着推波助澜,恨不得一把将赵皓搞死,以泄旧恨。

    就在此时,又有一拨人,绕过宣德门前的太学生,径直走向宫门。来者个个身着紫袍,甚至大都挂着玉鱼袋,都是一二品的大员,再仔细望去,可见为首的正是晋康郡王赵孝骞。

    宗正会也出动了!

    人群之前的陈东,眼睛看得真切,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愿天佑寿安侯,这一波劫难还真不知能否渡过。

    ……

    寿安侯府。

    僻静的厢房之中,正中一个神坛,供的是观世音大士的佛像,一个秀丽娇媚的女子,青丝如云,一袭白衣如雪,跪倒在松软的蒲团之上,面对着那佛像,神色显得格外的虔诚。

    “……若有无量百千万亿众生,受诸苦恼,闻是观世音菩萨。一心称名,观世音菩萨即时观其音声皆得解脱…………信女王馨,但求一切灾厄,加于我身。夫君此生,百无禁忌,长寿百岁,一世安康,荣华富贵,万事皆如意…………更求夫君,平安渡过此劫,无忧无患……若要此身奉于佛前以换夫君平安康健,信女何惜此身?菩萨菩萨,保佑夫君,保佑夫君!”

    那双秀目星眸中满满的都是虔诚的光芒,那轻轻柔柔的声音,只是希望那高高在上的菩萨能听到了她的声音,保佑着赵皓渡过劫难,平安无事。最后几句,更是充满无限的虔诚和恳求,令人动容。

    此刻她不是寿安侯府的女主人,也不是昔日的江宁第一美女,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妻子,关爱夫君到了骨子里的妻子。

    这样的女子,夫君在火里,她就在火里,夫君在水里,她就在水里。

    自昨日来一连串对赵皓不利的消息接踵而至,令她五内俱焚,忧心忡忡,茶不思,饭不想。若是在江宁城,或许还可仰仗父兄的力量,为夫君排忧解难,只是如今这天子脚下,完全没有她可以借力的地方,虽然有个叔父在朝中为少卿,但是官阶太低,难以指望。

    惊恐之下,她只能静静的跪拜在神佛之前,以期借神的力量助赵皓渡过劫难。

    ……

    太阳升的越来越高,虽已是季夏时节,汴梁城内依旧一片火热,烈日晒在请愿的太学生们们身上,如同烈火炙烤一般。

    左边的太学生,有的原本只是来看个热闹的,此刻已是被晒得满头大汗,不禁心智不坚起来,不住的东张西望,但是更多的人,依旧在静静的跪拜。

    广场的尽头传来一阵剧烈的马蹄声,隐然有上百骑轰然而来,只是此时此刻,没有太多的人去关注。

    就在此时,从众太学生的背后传来一声如同巨雷般的声音,震的整个广场似乎都要震动了起来。

    “寿安侯到!”

    哗~

    整个广场轰然大乱,那些原本静跪的太学生们,再也无法坐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淡定,纷纷回头望来。

    只见广场的尽头,一人翻身下马,在一干衣甲鲜亮、龙精虎猛的锦衣卫的簇拥之下,沿着中间的通道,昂然而来。

    那人十八九岁的年纪,和在场的许多太学生年纪相仿;头戴白玉束发冠,一袭紫衣,腰悬长剑,修长的身材如玉树临风,儒雅之中却又满身散发着勃勃的英气,不似寻常富家公子或达官贵人般柔弱;他身后的阳光显得格外耀眼和灿烂,仿佛是踏着旭日从天外飞来,周身还笼着浅浅的、淡淡的光辉。再仔细看来,却见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墨珠般的眼中清澈透明,毫无惧意,却又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甚至……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那些从未见过赵皓的太学生们暗暗自问道;此人,便是他们要向官家请愿治罪的寿安侯么?

    而那些曾经见过赵皓的太学生,不禁又想起了两月之前,这个翩翩少年穿越千里辽地,出使女真凯旋而归的情景。

    那时,这个风华绝代的少年是他们的偶像,只是如今呢……他真犯了大罪么?

    或许是……祖制不可违,士不可辱,不可杀!今日我等为士,谁不想明日成为士大夫,谁不想有着免死的特权?

    或许不是……除暴安良,为数百万苍生计,何罪之有?

    此刻,那些原本跟着咋呼要治赵皓罪的太学生们,许多人心中开始动摇起来,心中一阵天人争斗。

    不管众人的目光如何,赵皓依旧不紧不慢,一步步在人群之中行进着。

    两旁的锦衣卫,一个个手按着青龙错手刀,迈着整齐而响亮的步伐,目光如炬,四周散发着一股冲天的杀气,令人望而生畏。

    人群之中的郑玉和郑峰兄弟,眼见得赵皓一步步的穿越人群,直往前头而来,想叫骂几声,却发现四周一片静寂,几千双视线如同定格了一般盯在赵皓身上,没有人发出半点声响,他们张了张嘴,却半点声音都发出不来,如同被甚么掐住喉咙了一般。

    终于,赵皓在数千双目光的注视下,来到了众人之前,在正中的位置停了下来。

    正主现形,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却突然听得一阵低沉而哀凉的歌声响起,瞬间将众人的骚乱的声音压了下来。

    君不见,

    新坟遍野万骨枯,

    赤地千里无鸡响。

    黄沙散漫风萧索,

    乱云衰草带斜阳。

    哀鸿悲鸣,

    暗夜如屏。

    君不见

    飞蝗如雨日似火;

    河中飞尘野田荒。

    卖儿卖妇剩孤身;

    饿殍如山乌鸦飨。

    本是太平世,

    却如乱离犬!

    君不见

    ……”

    百余名彪悍勇猛的汉子,那沙哑而悲凉的声音,在人群上空回荡着,那歌声虽不大,却极其富有穿透力和感染力。

    那如泣如诉的歌声充满无尽的凄凉和哀痛,再加上其极具节奏感和韵律,听得在场的大学生无不动容,尤其是陈东这边的一些太学生,早已知究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许多人终于知道甚么叫“长歌当哭”,纵然是那些心硬如铁的人,此刻也觉得喉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

    一曲歌罢,全场依旧死一般的静寂,鸦雀无声。

    就在此时,赵皓咳嗽了一声,只见武松走向前几步,走到赵皓身旁,在众人之前缓缓的举起了手中捧着的一堆东西。

    那是一叠发黄的面饼!

    就在众人大惑不解之际,却见赵皓缓缓的从最上面取下一只面饼,高高的举了起来,面对众人,气运丹田,激声喊道:“此一个面饼,可以让流民中最美的处女陪诸位睡一夜,若不是处子之身的话……”

    他又缓缓的将那块面饼掰开,分成两半,慢慢的说道:“便只值半个!”

    紧接着,他将那两个半块面饼递给身旁的锦衣卫,又从武松手中取下一个面饼,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朗声道:“只要一个面饼,便可买得一名有夫之妇,终身归买者所有,没有期限!”

    他又加了一个:“若是两个,可买一名女童,面容徐姣好,否则依旧只需一个。”

    再加一个,高声喊道:“若是三个,可买一名男童,须写好契约,终身为奴!”

    他又将最上两个面饼放回武松手中,只留下一个面饼:“只需一个面饼,便可让最忠厚孱弱之人,变成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

    他将饼递回武松手中,再次吼道:“若是有人用饼换已是万幸,若是无人有饼,便只能易子而食,易子而食!”

    全场的太学生,彻底被震撼了,呆呆的望着赵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赵皓却话锋一转,满腔激愤的吼道:“开封府放赈灾之粮三百万石,其中京西北路得了两百五十万石,各州县库粮达四百万石,再加粮商手中存粮,若是低价售卖,足以够京西北路三百五十余万百姓支撑一载有余,然则,灾荒不到两月时间,京西北路便饿死七八十万人。何也?贪官恶吏狠毒于洪水猛兽也!”

    全场再次哗然大乱,许多太学生更是为之动容,立场也为之动摇。

    就在此时,却见得左边的人群,有人挺身而出,指着赵皓厉声喝道:“纵然如此,祖制不可违,士大夫不可杀,此乃国家之根本也,寿安侯其罪难逃!”

    人群再次哗动起来。

    赵皓冷艳朝那人望去,见得不是别人,正是郑玉!

    哈哈哈~

    赵皓仰天爆发出一阵大笑,随即发出一阵气壮山河般的吼声。

    “何为士?何为大夫?”


………………………………

第230章 何为士?何为大夫?(国庆快乐!)

    “何为士?何为大夫?”

    赵皓这一声喝问,不但令郑玉懵住了,在场的所有士子们也都懵住了。

    士的字义经过历史变迁,在战国以后,逐渐成为统治阶级中知识分子的通称,是脱离生产劳动的读书人。

    大夫的意思也有多重意义,在宋代意义比较广泛,凡品官皆可称为大夫。

    由于太祖誓杯遗训之事,士大夫有免死之权利,关于士大夫也有个统一不成文的定义,即通过科举入仕的品官,即为士大夫。

    当然这种定义也只是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是太祖誓碑,还是大宋律例,并未明文对士大夫进行定义。

    仓促之下,郑玉张口结舌,没有答案,在场的太学生们也没有人给出答案,但是赵皓很显然并不想要他们的答案。

    在空旷而静寂的宣德门前广场上,赵皓洪亮的声音在空中飘荡而起,方圆数百米皆清晰可闻。

    “何为士?”

    “读书人,可为士,亦不可为士!”

    “品学兼优者为士,知书达理者为士,刚直不阿者为士,忧国忧民者为士,守礼执义者为士,舍身报国者为士,乐善好施者为士,胸怀坦荡者为士,尊老爱幼者为士,不欺暗室者为士,洁身自好者为士!”

    “卑躬屈膝者不可为士,蝇营苟且者不可为士,阿谀奉承者不可为士,口蜜腹剑者不可为士,忤逆不孝者不可为士,欺男霸女者不可为士,目无法纪者不可为士,阳奉阴违者不可为士,不守信诺者不可为士,德行有亏者不可为士!”

    这一通关于士的定义,随着赵皓那气势磅礴的声音,一气呵成,铿锵有力,令众太学生听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好!

    陈东站起身,率先发出一声叫好,现场顿时欢呼声雷动,那些一向将赵皓视为偶像的士子们,呼啦啦的全部站立起来,纷纷鼓起掌来。

    原本忧心忡忡的陈东,眼中逐渐露出了笑意,对赵皓的钦佩又增添了几分。

    公子果然非同凡响!

    他隐隐已明白了赵皓的意思,也见到了胜利的曙光。

    紧接着,赵皓那慷慨激昂的声音继续在广场上空飘荡。

    “何为大夫?”

    “为官者可为大夫,亦不可为大夫!”

    “为民直言者为大夫,两袖清风者者为大夫,兴教一方者为大夫,德高望重者为大夫,明镜高悬者为大夫,断案如神者为大夫,铁面无私者为大夫,急吏缓民者为大夫,敬贤下士者为大夫!”

    “卖官鬻爵者岂可为大夫?贪赃枉法岂可为大夫?搜刮百姓岂可为大夫?祸国殃民岂可为大夫?涂炭生灵岂可为大夫?媚上欺下岂可为大夫?同流合污岂可为大夫?”

    这一通关于大夫的定义,再加上一通连珠炮的反问,再次令众太学生无言以对,也无从质疑。

    现场的叫好声和掌声再次激烈的响起,这一次不但右边的阵营响起了掌声,就连左边的阵营也有不少人站立而起,激动的鼓起掌来。

    左边阵营的为首者顿时急的抓耳挠头,却无计可施。在赵皓那凛然的气势之下,他们根本无法去辩驳,更不可能上去强行制止赵皓的发言……

    赵皓朝那些欢呼雷动的的太学生们点了点头,又继续慷慨陈词。

    “士大夫者,当洁白如天山雪莲,巍峨如岱岳泰山,宽广如东海之水,明亮如皓月当空。”

    “士大夫者,大忠伟节,充塞宇宙,照耀日月。前不愧于古人,后可师于来者。”

    “春秋魏国西门公豹,汉时赵公广汉,汉时黄公霸,前朝徐公有功,前朝狄公仁杰,本朝包孝肃公,本朝范文正公,此皆士大夫之翘楚也!”

    赵皓顿了一下,让众士子们消化一番,现场的欢呼声和掌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左边的阵营已有小半倒戈了,呼啦啦的站起来了一大片,掌声一阵接一阵,而且继续蔓延了过去。

    赵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保持高昂而慷慨的声音,发出一阵怒吼般的发问。

    “京西北路贪官恶吏诸如前宪台张越之流,不修身,不养德,贪赃枉法、见利忘义、以权谋私、利令智昏、尸位素餐、草菅人命、祸国殃民、荼毒百姓,岂可算得士大夫?”

    这一通爆炸般的发问,令全场再次静寂下来,众士子们深深的陷入了沉思,没有人做声。

    赵皓没有间隔太长的时间,继续高声发问。

    “尔等既为士,当知士之高洁,岂肯与彼等无耻肮脏之宵小为伍?

    尔等既欲为大夫,当知大夫之重任,岂可视侵吞赈灾之粮而中饱私囊,置京西北路数百万生灵性命于不顾者为大夫?”

    振聋发聩的质问,令众生无以应答,只是大部分学子们已默默的站立起来,一个接一个……

    转眼之间,现场还跪倒在地的已只有少数人。

    最后,剩下的跪拜的学子,不管是否赞同赵皓的慷慨陈词,都不得不站立起来……前后左右的人都站起来了,中间夹杂着一两个跪拜的,显得就像傻逼一样。

    最后,赵皓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高声吼道。

    “我朝太祖遗训,不得擅杀士大夫;我朝立国一百五十年,未尝杀士大夫一人;本侯又岂敢违背祖制,擅杀士大夫?”

    “本侯一向对士大夫崇拜有加,如今不过是为士大夫正名,清除混杂在士大夫行列的垃圾、蛀虫、渣滓、毒瘤而已!”

    “本侯并未杀真正的士大夫一人,如今为江山社稷、为天下苍生、为真正的士、为真正的士大夫,锄奸除恶,以儆效尤,何罪之有?”

    好!

    全场数千人终于被赵皓的雄辩所折服,短暂的沉寂之后,便爆发出山崩地裂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尤其是那些支持赵皓的有志之士,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在赵皓到来之前,他们心底的潜意识里已经认为赵皓大势已去,他们大都是带着悲壮的心情来为赵皓做最后一丝努力,尽自己的一份心意而已。

    而对于结果,他们是绝望的,他们根本没想到赵皓能赢,最多只是减轻责罚而已。

    而赵皓这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讲,让他们知道了一件事:寿安侯,是不可击败的!

    陈东率先高声喊道:“走罢,寿安侯一路劳顿,休得在此添乱了!”

    迎接他的则是一通如雷的响应声。

    从后头开始,广场上的太学生们,如同潮水一般向广场边的街道上散去……此间事情已了,而且日到中天,很多学子早就晒得受不了了。

    转眼之间,广场上的太学生们已经散去了大半,余下的学子们继续跟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背后继续撤退。

    郑玉兄弟,还有蔡京等人的门生们,傻愣愣的望着四周风流云散的同窗们,不知所措。

    渐渐的,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十成只剩下两三成。

    终于,郑玉如梦初醒,率先歇斯底里的喊道:“狡辩,此乃狡辩,休得上了奸贼的当!”

    然而他的叫声,并未引起太多的响应,大部分太学生们依旧继续快步离开,偶尔有人停了一下脚步,也被同伴拉走。

    郑玉等人气急败坏的喊了一通又一通,反而加速了众人的撤离,生怕撤得晚了,被他们强行拉住在这里晒太阳。

    眼看场内的太学生已剩下不到一成,就在此时,广场上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响声。

    噶啦啦~

    那是弩箭上弦的声音,上百张强弩瞄准了在场坚持不远撤走的太学生们。

    只听赵皓厉声呵斥道:“谁,敢称治本侯之罪,即为贪官恶吏之流助威,即欲成为祸国殃民之辈,本侯宁舍一身剐,也要清除此国之毒瘤!”

    那些仍想顽抗的太学生们惊得魂飞魄散,两股战战。

    “本侯数至三下,再不撤退者,乱箭射杀,立诛无赦!”

    “三!”

    呼啦啦~

    随着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余下一两百名太学生,撒腿拼命的逃窜而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宣德门前,变得空空荡荡的,只剩下赵皓和百余名锦衣卫。

    赵皓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背后汗水岑岑而下……

    *******************

    凝合殿前,因为宗正会的加入,跪拜者又多了一大片。

    烈日当空跪在殿前的百官们被晒得额头青筋曝气,脸上汗珠子大颗大颗的滚落,纵然不断的擦拭,依旧是满脸的汗流像爬虫一般。

    众官员不但袖子全湿了,后背也隐隐露出一片片汗迹,非常难受。

    这些官员们一向养尊处优,而且年事已高,比不得宣德门前的太学生大都是青春年少,一个个晒得头昏眼花。尤其是蔡京和余深,都是七十岁的高龄,更是摇摇欲坠。

    幸好的是,宗正会那边见势不妙,急忙给燕王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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