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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明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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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等人急忙撤去长刀,也上马紧跟赵皓而去。
鲁智深怔怔的望了种师道兄弟一眼,终究是不便相认,只得上马怏怏而去。
就在众殿前司禁军正欲散去时,却见种师中翻身下得马来,提着马鞭,大步奔向程银。
啪~
此时的程银尚未爬起身来,还未明白生什么事,脸上便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他嗷的惨叫一声紧紧的捂住了脸。
啪啪啪~
一连串马鞭恶狠狠的对着程银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打得程银双手抱着头惨叫不已,头顶上方传来种师中的怒骂:“赵公子乃大宋宗室,天潢贵胄,你也敢辱骂?公子虽然不问,本将岂可不察,让人笑话?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噼里啪啦的一阵恶狠狠的鞭笞,痛在程银的身上,却如同打在殿前司都虞侯杨峰的心上,令其羞愧不堪,却无力阻止。
这一顿鞭笞,既算是给赵皓一个交代,也是给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震慑诸殿前司禁军。
蔡懋的一石双鸟之计,只是以己度人,将种师道兄弟和赵皓双方都定为心胸狭隘之人,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徒增笑料。
……
“陈洋。
邓州人。
元祐二年生。
世代狩猎为生,性刚烈,勇力过人。
政和五年因失手杀人入狱。”
锦衣卫府衙,后堂静室。
身着朱袍的赵皓,端坐在案台之后,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案卷,看了几遍之后,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垂手肃立,神情显得十分敬畏。
“陈洋,武力69,智力60,政治23,统率32,健康值87,对赵皓好感度85,对赵皓忠诚度88。”
赵皓细细查询了一番其属性之后,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声问道:“都想清楚了?”
陈洋恭声道:“小的想清楚了。”
赵皓寒声道:“一入潜龙营,生是锦衣人,死是锦衣鬼,此生休想再脱锦衣卫籍,除非……死!”
陈洋缓缓的抬起头来,神色凛然道:“小的这条命便是指挥使大人救的,便是交给锦衣卫了,生死不悔!”
赵皓没有说话,提起笔在案卷上批了几行字,这才微微笑道:“很好,任命你为潜龙营都头,从此便是我锦衣卫的兄弟。”
送走陈洋,他又拿起另外一份案卷,扬声喊道:“传高飞!”
“传高飞!”
随着一道道传唤下去,一名精悍的汉子,大步流星的踏入内堂,精神抖擞的朝赵皓一拜:“小人拜见指挥使大人!”
赵皓缓缓抬起头,只见此人五官端正,相貌堂堂,气宇轩昂,神采飞扬,那模样果然非同凡响,一看就像个人物。
赵皓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春暖花开般的笑容,声音极其温和的说道:“拉下去,打折双腿,扔出去!”
“甚么……大……大人……小的冤……”
那名叫高飞的汉子,惊得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直到身旁的锦衣卫将他架住时,这才反应过来,急声喊冤。
赵皓闭上眼睛,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摆了摆手道:“手足皆打断罢,速速拉下去,省得在此聒噪。”
忠诚度为0,好感度不足10的家伙,不打死算手下留情。
屋内,众人已散去,只剩下赵皓和方百花两人。
方百花双手托脸,趴在案台上,面对着赵皓,静静的望着他,眼中笑意盈盈……那双杀伐果断的眼神之中,竟似蓄满了两汪春水,令赵皓心中不觉一阵凌乱。
“看甚么?”赵皓问道。
方百花笑了,灿若春花:“恭喜公子,西军与京师禁军迟早将尽控于公子之手,又得锦衣卫间谍,南面又有七哥随时起事呼应,大事可期!”
赵皓神情一肃,微微苦笑道:“最多三成火候,还差得甚远,不可冒进,不可冒进……种师道兄弟,虽然对我心怀感激,却只忠于官家……”
………………………………
第173章 稀世名花
赵佶的朝会,自从猎场刺杀之事之后,变得越来越少了,有时三日一朝,有时五日一朝,君王不早朝,更多的时间用于潜心修道、琴棋画以及阴阳双修之事上了。
自从高俅去后,好久没踢蹴鞠了,突然就想起了玩玩蹴鞠,便宣召赵皓进宫。
赵皓刚刚踏入延福宫的拱门,便见得赵福金然率着一群小帝姬在钓鱼——那水池之中都是清一色的名贵锦鲤,不觉苦笑的摇了摇头。
“皓哥哥!”赵福金突然一回头,便看到了赵皓,当即脸上露出灿烂至极的笑容,脆生生的喊了一声,拼命的朝赵皓招手。
赵皓笑笑,也朝她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之后,这小帝姬也变了许多。那个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随着年岁的增长,再加上经历了那场猎场刺杀事件之后,让她成长起来,心事多了,人也文静了,而初开的情窦,又让她再次蜕变、成熟。
月余时间没见,赵皓发现小帝姬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的她,蜕变成了一位娴雅、文静的大家闺秀。
那群小帝姬闻声,纷纷将视线转移过来,发现了赵皓之后,又哗啦啦的奔了过来,钓鱼也不看了,争先恐后的叫道:“皓哥哥,我要看踢蹴鞠!”
赵皓神色一变,回身就跑:“我奉陛下旨意去蹴鞠场比试,你等若想看,就去那边看罢。”
说完,一阵风似的跑掉了,生怕被那群小帝姬围上来,不表演“白打”一个时辰休想脱身。
赵福金望着赵皓那略显狼狈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得极其开心。
为什么,每次我看到皓哥哥的时候,都会特别开心,这种开心就算是最宠自己的爹爹那里,也难以感觉到……
赵福金笑嘻嘻的一挥手:“走罢,去蹴鞠场看皓哥哥去。”
蹴鞠场,这一次赵皓与赵佶分别为球头,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双方你来我往,一共厮杀了四筹,却足足耗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进入了第五筹。
输球者,球头要挨鞭笞和白粉抹面的处罚,这最后一筹的意义已不大,赵皓随便踢了几个来回,见得赵佶有体力不支的迹象,便假装一脚踢飞,比赛就此结束。
获胜的赵佶大口的喘着粗气,又接过内侍递过来的干净布巾擦了擦汗,也心照不宣的不提处罚之事。
倒是东面座位上的赵福金和众小帝姬,一个个的满脸不高兴,嚷嚷着爹爹耍赖皮,然后又随着赵福金一哄而散。
只是,在赵福金眼看要走到殿门口时,却又突然朝这边望了一眼,那目光是那样的幽怨、那样的灼热,那目光带着绵绵长长的情丝,绕呀绕的,一圈圈地缠绕向赵皓的身上,剪不断,理还乱……
踢了一场蹴鞠,流了一身汗,赵佶显得十分高兴,拉着赵皓又进了内殿闲谈。
聊了一番锦衣卫的事情,赵佶突然盯着赵皓,蹦出了一句话:“侄卿与老十向来亲昵,认为老四如何?”
刹那间,赵皓神色微微一变,心头大震,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只得讷讷的说道:“十帝姬乖巧伶俐,天资聪颖……”
赵佶却没有心思听他说下去,打断他的话,无奈的叹道:“这孩子眼看便到了婚嫁的年纪,朕有心给她找个好的人家,心头倒是有几个好的人选,踌躇难定,侄卿可同参详一番。”
赵皓心头这才落下一块大石,暗骂自己想多了,急声道:“此事微臣怕是不便参与。”
赵佶没理他,如同自语般说道:“蔡老公相家的五公子,白左相家的三公子,还有余太宰家的小公子,以及徐大学士家的六公子,都是不错的人选……相比起来,蔡家五公子似乎文才更杰出一些,白家的公子一表人才,徐家的公子更为忠厚老实,不知侄卿以为如何?”
这一刻,赵佶倒是像个普通的慈父一般,显得有点絮絮叨叨,踌躇不定,毕竟赵福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赵皓见得赵佶满眼希冀的望着自己,脑海里心念急转,缓缓说道:“既然陛下执意让微臣参详,则恕微臣直言……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佶双眼一亮,笑道:“侄卿本是宗室,与老十即为兄妹,有何不可言?”
赵皓听到“兄妹”两个字,心头莫名一寒,脑海里蓦地又想起“德国骨科”一事,脸上却显得淡定从容,不紧不慢的说出一番话来。
“茂徳帝姬于陛下……如同陛下种一盆稀世名花,小心翼翼,百般呵护,晴天怕晒,雨天怕淋,夏畏酷暑冬畏严寒,操碎了心,盼酸了眼,好不容易一朝花开,惊艳四座,却被一个叫驸马的小厮连盆端走了……如今茂徳帝姬妹妹正值豆蔻,含苞待放,陛下如何舍得就此让人端走?”
赵皓说得很慢,声音也很轻,却简直说到赵佶的心窝里去了,听得赵佶直愣神,半天没回过神来。
许久,赵佶才喃喃的自语道:“有那么点道理,的确早了点……”
回过头来,对身旁的梁师成吩咐道:“给老公相传句话,就说老十年岁尚幼,过几年再说罢。”
赵皓心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只是,躲过了蔡鞗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历史上发生在那赵福金身上的惨剧重演……
****************
春夏相接之际,汴梁愈发热闹繁华起来。
赵皓从锦衣卫衙门巡视出来,闲来无事,便带着梁宏、李烈等一干家奴,在汴河岸边策马一路闲逛。
武松、方百花、赵伝、梁红玉等人已各有职责在身,鲁智深终究是还俗重新入了禁军,做了种师道的亲兵提辖,这个闯荡江湖多年之后,终于又回到了老种相公身边。
汴河两岸,繁花似锦。
青楼妓寨、茶楼酒肆、胭脂铺、南杂百货店……各种店铺绵延数十里,如同长龙一般。河面上,碧波荡漾,挂满花环的画舫来回穿梭,丝竹声、笛声和女子的歌声,在汴水之上荡漾着,醉迷如梦。
赵皓端坐在华丽的马车之上,掀开了车帘,缓缓的欣赏着千年前举世最为繁华热闹的盛景,恍然又回到了那梦幻一般的江南,回到了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畔。
面前的盛景,更胜当年的江宁,只是他已没了去年在秦淮河畔时无忧无虑的逍遥。
突然,前头的马车夫“聿”的叫了一声,马车身微微一震,当即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到梁宏的怒吼声:“哪来的不长眼的,敢挡我们公子的道?”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奇异的声音:“呦呵,撞了人还敢骂人,还有王法吗?”
赵皓听得那尖尖细细的如同鸭公般的声音,不觉脸色一变,急忙掀开车帘,登下车辕。
只见三个小宦官挡在车前,着的那两人,约十六七岁,生得如同伪娘一般,白白嫩嫩的,蹲在地上的那个看起来更小,似乎只有十三四岁一般,捂着肚子蹲着,似乎神情痛苦,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却偷偷的朝这边瞄来。
马车夫也下来了,嚷嚷道:“你等如何讹人,俺可没挨着你一下,都隔了两三尺远,如何撞上了?”
赵皓盯着那蹲在地上“碰瓷”的小太监,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正觉得此人似乎眼熟时,地上那人却突然噗嗤一笑,猛的了起来,一个箭步奔到赵皓面前,脆生生的叫了声“皓哥哥”。
赵皓望着那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不觉暗骂了声卧槽。
那小宦官叫了一声赵皓,然后对身后那两个小宦官道:“你等就在此等候罢,待我玩够了便一同回宫。”
说完哧溜一下,便晃过赵皓和马车夫,快步登上了车辕,钻进了赵皓的马车里。
赵皓神色一变,呆愣了一下。刚刚回头奔到车辕前,那“小宦官”已然掀开车帘出来,宦官的衣帽已脱去,露出一头如云秀发和华美的女装,端的是一个天姿国色的小萝莉。
小萝莉嘻嘻一笑,拉着赵皓的衣角:“皓哥哥,带我去城内逛逛。”
赵皓呆了半天,这才如梦初醒,嗔怒道:“帝姬妹妹,你干甚么跑出来?速速回宫,否则我便抓你回去。”
小萝莉嘴巴一瘪,装作出一副哭样,愈发紧紧的扯住赵皓的衣角,带着假假的哭腔道:“天天关在宫中闷死了,皓哥哥你就带我去河边耍耍罢。”
赵皓望着这小萝莉赵福金满眼期待的神色和可怜巴巴的表情,不觉一阵心疼,想来这小萝莉一天到晚闷在宫内,的确是烦了,只得竖起一根食指,苦笑道:“就一个时辰。”
赵福金当即破涕为笑:“好,不要他们跟着,只需皓哥哥带我去耍。”
赵皓无奈,幸得已在车上脱去官服和官帽,只得吩咐梁烈等人就地等候,带着赵福金两人,沿着汴河北岸边的街道,一路闲逛而去。
一路上,赵福金满眼新奇和兴奋的神色,看到什么都新鲜,都要摸一下看一下,惹得街上的行人不时回头张望,不知道这个衣着极其华丽的小萝莉为何像乡下孩子第一次进程一般。
只是,赵皓很快便发现了一件发愁的事情——赵皓身上没带钱,梁烈等人又跟得远,索性便带着赵福金进了一家赌馆。
一来让这小萝莉开开眼界,二来顺便赢点钱来花,三来带着小公主到赌馆赢钱,这事想想就刺激好玩……这个如同光明女神蝶一般明亮可爱的女子,让他在刹那间也触发了童心。
有幸运符相助,两人在赌馆之内大杀四方,凭着一块玉佩抵押换的二十贯钱筹码,很快就赢了上百贯钱,惹得赵福金高兴得又蹦又跳的,如同五六岁的童子一般。赢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赢钱的过程,是那么的刺激,那么的有成就感,尤其是看到那赌场的庄家的脸涨成猪肝色,赵福金便笑得更开心了。
好在两人并没有洗劫赌馆的打算,见好即收,带着一百四十贯钱引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赌馆的大门,开始扫荡汴河北岸旁的店铺。
两人先是扫荡了一条街的小吃店,什么什锦豆腐脑、蟹黄包、鸭血粉丝汤……吃得赵福金的肚皮滚圆。
又买了个大褡裢,由赵皓搭在肩上,什么胭脂、花粉、木梳、布娃娃、拨浪鼓、铜镜……只要是体积较小的物品,见啥买啥,满满的装了一大包,赵皓扛着那鼓囊囊的褡裢,若非那一身锦衣华服,便活脱脱的一个小货郎。
红日逐渐西斜,两人终于满载而归,尤其是赵福金的俏脸上,更是洋溢着开心的甜甜的笑容,纯真无邪。
赵皓扛着那个大大的褡裢,赵福金扯着赵皓的衣裳,两人踏着霞光万丈的夕阳,大摇大摆的往回走。
“让开,让开!”
一阵呼喝声传来,只见十数名家奴骑着马,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而来,前头开路的家奴不停的扬着马鞭,驱赶着阻挡在前头的百姓。
赵福金眉头微蹙,正要说什么,却被赵皓一把拉着退到路旁,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了,时时刻刻都在汴梁城上演,赵皓已是见怪不怪了。
眼看那马车便要穿过身前,突然他们身旁一个童子飞快的闪出,直奔街道正中,附身去捡地上的东西——那是赵皓鼓囊囊的褡裢里掉出的一个拨浪鼓……
那开路的家奴急忙勒住马脚,手中长鞭一扬“小东西找死”,说完那长鞭便要甩下来。
路旁围观的众人脸色大变,有人忍不住发出惊呼,那童子不过四五岁,这壮汉一鞭抽下来,怕不是要抽的晕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赵皓将褡裢往地上一扔,一个飞身而起,凌空抓住鞭尾,蓦地一扯,便将那家奴连人带鞭扯了下来。
围观的百姓,纷纷发出喝彩声和掌声。
那家奴被武力80的赵皓借力一扯,摔得五荤六素的,半天没回过神来,边上的其他家奴虽然大怒,但是见得赵皓和身边的小丫头衣饰极其华美,而且神态不凡,他们都是久为豪门大户效力,自然眼界比常人要高一点,不敢乱动,急忙向前禀报马车内的主子。
马车帘掀开,露出一张俊美白皙的脸庞,紧接着一个和赵皓年龄相仿的少年,缓缓的登下了马车。
“何人如此嚣张,敢动我蔡府家人!”那少年神情极其倨傲,指着赵皓怒声叱道。
话音未落,赵皓身旁已响起一声娇脆的声音:“蔡府又如何,难道便可当街行凶?”
那少年勃然大怒,一边抬头朝赵福金望去,一边怒骂:“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啊……帝……”
刹那间,那少年的脸色僵住了。
p:晚了点,这一更算16号的,争取周六和周日多更一点……
………………………………
第174章 胡使北来
“蔡鞗,武力45,智力70,政治62,统率25,健康值90。”
赵皓眯缝着眼睛,望着这个历史上的驸马都尉,赵福金的夫君,心底莫名的产生了一股敌意。
蔡鞗的眼里却直接忽视了赵皓,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赵福金,他曾随父亲入后宫面圣,见过赵福金一面,这厮原本有过目不忘的认人本事,加上印象又极深,故此一眼便认得。
蔡鞗一向伶俐,此刻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小的拜见十……娘子,十娘子如何……私自出门,外头凶险,怕是不利,不若小的护送十娘子回去?”
赵福金见身份被识破,又惊又恼的问道:“你乃何人,为何在此胡言乱语,我可不认识你。”
蔡鞗急忙说道:“小的蔡鞗,排行第五,家父乃当朝宰相蔡老公相,曾入贵府拜访,故此识得事娘子。”
赵福金听得蔡京的儿子,不禁心头愈发忐忑起来,须知就算她爹爹有时也要礼让蔡京几分。
赵皓眼见蔡鞗聒噪不休,令赵福金极其为难,不禁心头不爽,挺身挡在赵福金身前,冷笑道:“小子,你认错人了,下次切切不可再欺凌妇幼,告辞!”
说完,拉着赵福金便要回头。
蔡鞗这才注意到赵皓,他虽为从五品官员,却是个散官,很少上朝,并不认得,见此人俊逸不凡,又与赵福金显得极其亲昵,心头不觉微微发酸,怒斥一声:“你乃何人?”
赵皓懒得理会他,带着赵福金便要离开,惹得蔡鞗一阵大怒,伸手一挥,四周的家奴们便将赵皓和赵福金团团围起来。
蔡鞗冷声哼道:“拐带十娘子,若不得说清楚,休想离开半步!”
其实他此刻已看赵皓极其不爽,若非见得赵皓神态不凡,担心是哪个郡王家的公子,怕是早让人揍赵皓一顿。
赵皓见得前、左、右都是如狼似虎的家奴,手中均持水火棍,不禁勃然大怒,喊了一声“竖子岂敢”,蓦地回转身来,腾空而起,以迅雷累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蔡鞗狠狠的一把扯下马来。
众家奴哗然大乱,手提水火棍便扑了上来,却见赵皓又将蔡鞗举起,朝前面一抛,众家奴大惊,纷纷扔棍伸手来接,赵皓趁机飞脚踹倒几人,拉着赵福金从缺口中窜出,非也似的狂奔而逃。
等到两人逃出四五十步时,众家奴才反应过来,这才起身来追。
赵皓伸手一抖,递给赵福金一颗神行丸中,赵福金也不疑,一口吞下,赵皓自己也吞了一颗神行丸小,两人便如打了鸡血,如飞而逃。
背后的几名家奴们飞马来追,却被赵皓使了减速符小,加上大街上纵马不便,追了两三里地才追近,却见得前头迎面一群鲜衣怒马的锦衣卫蜂拥而来,将赵皓两人团团围住。
众蔡府家奴不敢向前,只得勒马而立,等到蔡鞗纵马奔来时,赵皓已与赵福金登上了马车。
蔡鞗心头极其暴怒,不管不顾的奔上前去,厉声喝问:“你等锦衣卫何人为头?将马车上的人留下!”
一名锦衣卫虞侯纵马奔出,青龙刀直指那蔡鞗,冷声道:“我们指挥使大人在马车上,你欲留下何人?”
“甚么……”蔡鞗瞬间凌乱了。
堂堂正四品的官员,威震朝野的宗室公子,据传屡次与自己父亲朝堂争斗部落下风的宠臣,竟然当街上演打了人就跑的闹剧……
马车上,赵皓和赵福金对视一眼,一阵嘻嘻哈哈的大笑,尤其是赵福金,笑靥如花,眼泪都流出来了。
赵皓笑问道:“如何,帝姬妹妹耍的开心否?”
赵福金望着赵皓,满眼的小星星,甜甜的笑道:“开心至极!”
赵皓当即收敛起笑容,脸色一沉:“耍开心了,便回宫去!”
赵福金原本满脸的阳光,当即嘴巴一瘪,露出一副苦相:“好罢。”
……
汴梁北门。
数里之外,一队上百人的骑兵勒马而立,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这座绵延十数里的雄城,满脸不可思议之色,神色之中充满敬畏,又带着几分兴奋和渴望。
“这便是号称天下第一城的汴梁么?果然名不虚传!”为首那人忍不住赞叹道。
此人四五十岁年纪,头戴着璞头,像是个文官,但那璞头下面露出来的头皮刮得精光趣青,脑后留着两三处铜钱大小的发顶,发顶后的长发,编成小辫垂下。
在他的身旁,一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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