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沥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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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鸡舍后墙处爬出来之后，一路上踏着斑斑血迹，众人偷偷的来到了“战争”的主要场地——鸡舍的大门口。

　　　　鸡舍的前门处，零零总总堆积了一大堆尸体，断肢横落，有人的，也有狗的，至于地上的血液早已汇成小股缓缓流逝在地上的某个小洞里，根本就分不清是人还是狗的。

　　　　出乎刘养意料，这一场战争的胜利者竟然是他不看好的张定棱一方，他们竟然还能余下十几二十来号人存活，虽然这十几二十来号跟都受了不轻的伤，但至少还能够勉强的站立在尸体中央。

　　　　“呵呵，没想到刘军头竟然有如此手段，我张定棱输的不冤”这时，张定棱也发现了刘养等人，张定棱无力的望着刘养，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神情变换莫测。

　　　　“呵呵，我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山阴县丞竟然能调动这么多的人马”。

　　　　这时候刘养也发现，地上的尸体与活着的人远比张定棱带过来的人多，估计是张定棱之前埋伏在外围防止刘养等人逃脱的护卫发现事情不对劲跑了过来，结果与剩下的疯狗狭路相逢，双方起一触即发，拼了个你死我活。

　　　　“秦宁都，刘柱庆，王汉听令，命你三人各领数人，将剩下的这群暴徒收押”。

　　　　说完，刘养领着大山，亲自来到了张定棱身前，随后刘养又让大山又迅速的将张定棱的双手卸掉，防止其自杀，在之前，刘养便已经看出了张定棱有自杀的想法，只不过似乎还下不去手，既然张定棱在见到他时没有下手，那么这个时候刘养就不可能在给张定棱机会。

　　　　况且，在所有受袭的人中张定棱受的上是最轻的，只是被疯狗撕去了两块小小的大腿肉，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损伤，还拥有相当的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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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回城

　　　　将张定棱连带着其手下的众人俘虏后刘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以鸡舍为中心，方圆十几二十米的范围之内都是残肢断臂，地上的泥土搅拌着人畜的血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这一切的一切该怎么处理让刘养头疼的很。

　　　　思来想去老半天刘养终于是勉强想到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趁着鸡舍还燃着熊熊大火，干脆就再往里头丢些木柴之类的易燃物，然后再将地上的尸残肢断臂一股脑的丢进入，能烧掉多少算多少，能烧成什么样就算什么样，总比现在的场面要来得好。

　　　　当然，在此之前，刘养还得处理好云若雨与秦安安两女，他可不想让两女看到这种恶心而又残酷的场面。

　　　　“阿庆，你去狗舍那边报个信，顺便再让若雨她们再在那边多待一会，等我把这边处理完我再让人去你们”。

　　　　将与两女沟通交流的任务交给刘柱庆后，刘养顺手指挥着众骚年逼迫着众俘虏开始清理起战场，至于让众骚年去清理刘养是做不出来的，况且，要是刘养真这么做，众骚年还不得活撕了他。

　　　　一边指挥众人干活，刘养也顺势腾出时间来到张定棱面前，他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还没弄清楚，想要问明白。

　　　　“张定棱，我问你，那天晚上有两个人跑到金矿上，一个人跑了，另外一个人到哪去了？你们有没有抓住他或者怎么样他？”。

　　　　见刘养先问这个问题张定棱小小的愣了一下，随后便摇了摇头，缓缓的说出了事情：

　　　　“我们并没有抓住他，另外一个人最后也跑了，不过，他身上也受了相当严重的伤”。

　　　　“嗯，我在问你，金矿上采集的碎金块都被你们运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们直接运回了张家？”。

　　　　得知鱼竿没有出事刘养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也能放下心来向他询问其他事宜。

　　　　“呵呵，这你就不用问了，你应该知道，这些东西你问了，我也不会给出回答”。

　　　　“是吗？”张定棱的回答在刘养的意料之中，轻轻瞟了眼张定棱之后便不在提及这个问题，也没有逼问张定棱的打算。

　　　　不过，刘养不逼问这个问题却不代表刘养不打算深究下去，拖张家下水，而是刘养心中以有了七八成把握。

　　　　说直白一点，张家这件事情，不或许应该说许多事情，不管家族有没有参与，只有这个家族中有人参与，哪怕是偏房，只要不是那种很远很远的人员参与，那么，要针对这个家族多的是手段，主要看有没有人想要搞这个家族。

　　　　而且，还有十分重要的一点，金矿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想要弄清楚金矿上产出的矿物到底去哪去，那还不是一件简单得不能简单的事情，只要派人一审问，那些参与运输的人员总有人会顶不住的，再不行，在派人一调查，一突击，答案也就出来了。

　　　　“有一点我很困惑，金家是你用来对付余匡堰的？还是说跟金矿搭上了关系？或者说，你打的是一石二鸟的主意？”。

　　　　刘养问及此事，张定棱有些小小的困惑，他还以为刘养明白这个中缘由，由金家的事怀疑到他身上来，最终发现金矿的，不过，张定棱倒也没有隐瞒刘养，或者说，到了这一步隐瞒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没有必要了，仔仔细细的将金家的事前前后后说的一遍。

　　　　一如刘养所猜测，金家一事张定棱打的是一石二鸟的主意，正逢余匡堰空临山阴，金家老大还有被害死的三大族老又不愿合作，于是张定棱怒下黑手，再推给秦安安，到后来，秦安安沉冤得雪，张定棱又将剩下的三个族老弄死，推给另外一名金家族老，这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张定棱的设定的路线在运行，他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刘养从白玉兰那获得了情报。

　　　　问出自己想问的，能问的之后刘养便也失去了与张定棱交谈的欲望，有感而发的感叹了两句之后，便站回了一边。

　　　　“张大人倒是好有段，可惜……”。

　　　　其实，刘养心里还有好几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没有向张定棱询问，比如说分延河附近的瘟疫，也比如陈家的问题，这一切的一切刘养都还不能问，至少在张定棱死前的一瞬间他是不能问的。

　　　　有十几二十来号俘虏干活，再有十来个骚年去搬柴火，眼前残酷的战场不到一个时辰便大变模样，所有残肢断臂全部丢到了大火中，当然，那只是人的，至于狗的，刘养则是让众骚年在旁边挖了个深坑，全部填埋了进去。

　　　　“看着我干什么？把这些酒都给我倒到这些柴火上啊，难不成还要我帮你们不成”。

　　　　看着众骚年抬着两大缸高度酒满脸不舍的模样，刘养嘴角直抽抽，不知该以何种神采对待眼前的骚年们。

　　　　“头，真的要这样做吗？直接把柴火丢进去不就行了吗？干嘛还要潵上美酒？”。

　　　　容不得众骚年不犹豫，他们手中的两大缸高浓度酒可是真正的“稀世珍品”，整个大唐只有花满楼有少量供应，其他地方根本找都不到。

　　　　“少废话，见你们潵就潵，另外潵完之后，剩下的都给我用小坛子装起来，然后……”。

　　　　刘养刻意拉长了声线，众骚年还以为这些是要送给他们的，结果刘养突然来了一句：“都给我砸到火堆里去，尤其是那些尸体堆积较多的地方”，将他们的美梦彻底打碎。

　　　　一番等待，一番观望，便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时间也差不多来到了巳时末，留下三个骚年看守大火顺带等待鱼竿之后，刘养便领着众人，压着俘虏朝着越州城赶去。

　　　　“贤侄，这可不得了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行路至半，刘养也迎来了秦林志，只见秦林志满脸通红，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不知是得知张家一事，借此打压陈白张一派乐的，还是可以划分张家，从张家身上剜下陀肉来乐的。

　　　　秦林志的出现，刘养并没有半点意外，之前为了防止张家再次冒险袭击，也是为了更早的与秦林志或者说秦家一派取得联系，刘养早早就派出了秦宁都。

　　　　“伯父说笑了，我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不过，我也没有想到张家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边说着，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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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求情

　　　　“阿耶，真的要这样吗？上一次平个小小的獠族，浩阳差点儿就完蛋了，结果这一次还要往那个鬼地方跑，这……”。

　　　　说起来，程处默也是老大的无奈，经过南河一役他算是看明白了，刘养极度缺乏对军事，军势的理解，根本就不适合领兵打仗。

　　　　“我也没有办法啊，谁叫小养乱七八糟的说的那么一通，陛下信了，那小养自然得负起责任来，这一会谁说也不管用了”。

　　　　说完，老程恨恨的骂了两句刘养后便不在言语，与刘养与李二不一样，老程等人对吐蕃注意的比较少，在他看来，这个才迁都不久的小王朝仍旧是有些小打小闹，各种生产能力地下，还远远达不到威胁到大唐的水平。

　　　　眼看自家老子气愤不已，程大小心翼翼的问到：“额，阿耶，浩阳到底说了些什么？让陛下竟然……”。

　　　　“还能说什么？这傻小子什么东西都跟丽质说，口口声声宣称那什么……松赞干布是个人才，是个及其有能力的人，还说吐蕃日后会是大唐的强敌，大敌。

　　　　还说什么有一天，吐蕃还会用武力逼迫大唐，逼迫陛下做一些事，最好提防一点，甚至是趁着吐蕃国内刚刚统一不久，内部形势还没有彻底稳定就搞定她”。

　　　　老程说完，程大也忍不住内心的“躁动”，嘴角忍不住抽抽了起来，这刘养还真的什么都敢说，这下好了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其实程大不知道，刘养说的远远不止老程说的这些，也正是因为刘养对小萝莉说的种种，传到了李二耳中，让他注意到了这个仍在蓬勃发展的国家，经过层层调查取证，李二也终于是认识到了吐蕃的强大潜力，决定提前做点准备，在吐蕃彻底起来之前，把她给踩在脚底下，让她不敢也不能在乱蹦。

　　　　“那……”。

　　　　“那什么那，还不就这样，收拾一下，过两天你在跑一趟越州，把小养叫回来，这一次必须得好好的跟他唠叨唠叨，往他脑袋里塞点东西进去才行”。

　　　　说完，老程便将程大打发了下去，坐在一旁，默默的思考着，这一次往吐蕃去，老程是真的万分担忧，索性，幸运的是，这一次并不需要刘养参与正面战场，只需要他到吐蕃境内瞎折腾，干扰吐蕃行事，给大唐军队的适应性训练就好。

　　　　“伯父，您怎么有空过来玩？张家那边……？”。

　　　　一回到越州，刘养就果断直接将张定棱甩给了秦林志，丢给他去烦恼，自己却领着两女回了花满楼，悠哉悠哉的享受着美好生活，不过，此时看到面色阴沉，沉默不语的秦林志刘养心里也隐隐多了些不好的预感。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过来的，张家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呵呵，当真是好一个张家啊”。

　　　　秦林志百般气愤，嘲弄的话语让刘养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的浓烈，他忍不住内心的急躁，匆忙问了出来：

　　　　“伯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昨天上手张定棱开始，到今天，我见过不下二十个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还有十余个家族主事人，呵呵……”。

　　　　秦林志剩下的半截话并没有说出来，但刘养却心知肚明，这些官员还有家族的主事人选择在这个时候面见越州刺史，只有一种可能，替张家求情，同时也是向秦家，向秦林志表明立场。

　　　　不过，哪怕是这样应该也无法逼迫秦林志做出这种抉择才是，他也不可能冒着风险，放弃即将到手的利润转而不再追究张家的责任，这不合理。

　　　　“呵呵，浩阳有所不知，张家昨夜发生了天大变故，整个主事的一二房核心成员全部被拿下送到了府衙之中，另外，这些人，一口咬定是他们自己一时糊涂，鬼迷心窍，隐瞒张家私开金矿，他们的行为跟张家并没有半点关联”。

　　　　“丝……”秦林志看似说的轻巧，刘养却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张家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打得刘养是晕头转向的，更重要的是，惊诧于张家的狠，以及恐怖的团结性，这种级别的大事竟然短短不到一天便做出了决定，而且是这种明显牺牲主事人的决定。

　　　　原本，私开金矿，本身就是一件可圈可点的事情，可大可小，可是，张家主动将家族主事人交出来，并且一口咬死，果断认罪，把张家摘出去，这样一来，这件事哪怕最后送到中央朝廷也只能是不了了之，最多也就是将张家交出来的这部分人解决掉，至于其他的想都不用想。

　　　　也难怪秦林志会满脸阴沉，任谁也想不到张家竟然有如此魄力，事情刚露底，就果断采取断“首”保命的做法，不抱任何侥幸，同时也彻底断绝了刘养等人行动的机会。

　　　　哪怕张家只晚一天，不，应该说晚一个晚上，只要秦林志派人将张家的人控制起来，那张家也就失去了翻身了机会，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怪只怪刘养等人想的太美好，以为张家怎么也跑不掉，认为先收集证据在行事也无所谓，多用了一天来收集证据，结果就是耽误这么一天，一切都以成定局。

　　　　“呵呵，张家确实有够厉害的，不过，咱们倒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

　　　　一番惊诧，沉寂之后，刘养也从中缓过神来，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反而一脸轻松笑意的看着秦林志，那些求情的，都是一份份人情啊，要知道，秦林志没敢痛下手下，在张家断首之后把其他人也一股脑抓起来，最重要的就是迫于这群前来求情的人的压力。

　　　　“是啊，不仅是我，浩阳不也有很大的收获？”行事至此，除去交出主事人，张家不可能不在其他方面在出点血，不过，地方军政上的最终肯定是好了秦家一派，经济上的肯定就是刘养的了。

　　　　“也是，不过，总觉得有些划不来啊，费那么大的功夫，差点把自己玩完却没能把张家踩死，真的是划不来，看来，以后我还得提防着点张家才行”。

　　　　说起来，刘养也是满脸苦涩，不甘心肯定是有的，更重要的是可能会引起陈白几家阴影下势力的特别注意。

　　　　但是，谁叫自己没考虑到这种情况呢？没擦干净，就得自己兜着！

　　　　“哈哈，这倒不用急，尽管没能把张家踩死，但，伤恨断骨，断肢破相是少不得了，没个几年张家是缓不过来的，那时，想必浩阳早早的就离开了越州”。

　　　　一边说着，秦林志一边笑意盈盈的盯着刘养，满脸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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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遏制

　　　　两人叽里咕噜讨论了一番张家事宜之后，秦林志话锋一转又来到了刘养身上。

　　　　“对了，浩阳，有件事我得跟你敲声警钟才行，前段时间你在越州弄的越州帮你要好好盯着点，不要在扩张下去了，在下去，就要踩红线了”。

　　　　“怎么了？难道越州帮发展得快也不是件好事？谁还会针对我不成，或者说谁还敢拿这点小事来攻讦我不成？”。

　　　　秦林志突然扯到越州帮上让刘养猝不及防，与此同时，还带来了巨大的困惑与不解。

　　　　在刘养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越州城，有了他还有秦家一派的支持，拿下一个越州城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在快一点也无所谓吧！

　　　　“你呀！算了，这段时间你也挺忙的也怪不得你，不过，你是真的得抽出点时间来关注，关注越州帮才行，现在的越州帮可不止局限一个小小的越州城了，一开始我也没怎么注意，结果连旁边泉，台两州的大部分地区也被他们拿下来了，手底下人数只怕是破五千了，嘿嘿……”。

　　　　说着说着，秦林志突然瞅着刘养嘿嘿的笑了起来，一脸的为老不尊，仿佛是打着看刘养的笑话主意来着。

　　　　“噗，不会吧？这才多少天，还不到半个月，他们怎么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秦林志的话直接把刘养口中的茶水都给震了出来，他还以为越州帮这个时候最多就是搞定越州城，在强再强，也不过是多搞定几个越州下面的县城，完全没有考虑过越州帮竟然将势力发展的越州督管的其他州郡去。

　　　　“呵呵，一开始刘家，还有王家得知越州帮是你弄出来的，干脆就把他们手里控制的江湖势力送给了你，这样一来，越州帮立马就多了三个县城的力量，甚至还有多，然后其他几个家族得知这个情况也稍微在后面推了推手，在加上，越州帮现在的几个领头人稍微有些能耐，于是乎，造就了今天的情况……”。

　　　　秦林志这么一说刘养哪还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谓的稍微，只怕是真的“稍微”了点，还稍微多给了自家的家底给越州帮。

　　　　刘养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最终化为一声哀叹：“我知道了，等会我就抽空去一趟越州帮，让农家笑他们停止扩张的脚步”。

　　　　这一次，王，刘两家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他当初不过就想着控制越州城里的江湖势力，让他们为自己的花满楼保驾护航，同时在为自己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从来就没有想过让越州帮走出越州城。

　　　　正如秦林志所说，此时的越州帮已经半只脚踩到了红线上，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有人诚信想搞刘养，那么，越州帮是一个极好的攻讦对象，你说你堂堂一个正四品的上府折冲都尉，却弄出了一个近五千人的江湖势力，差不多相当整个江南折冲府（江南地区折冲府的数量大概是五个左右）的总人数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行，你注意点就好了，其实我倒蛮希望你把越州旁边的其他几个州的江湖势力也给握在手里，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做起来，就要方便许多了”。

　　　　秦林志一边交代刘养，一边又调侃起刘养来了，正儿八经的想看他的笑话。

　　　　“呵呵……”。

　　　　回答秦林志的只有刘养嘴动面不动的呵呵声，刘养此时心里，当真是复杂至极，烦躁不已，但是，他又不能跑到王，刘两家去把人痛骂一顿，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出于好心想要帮你，尽管画蛇添足了！

　　　　“安安，若雨，我出去一趟，你们就在家里吧”送走秦林志之后，刘养是一刻也待不住了，连午饭也没管，直接把衣袖一甩，急匆匆来到了农家笑家里。

　　　　然而，刘养却得知农家笑早两天就出门了，还要两天左右的时间才会回来，无奈，刘养又只好跑到了胡笑代这里，得到的结果，却是个农家笑家一样的回答。

　　　　最后，刘养跑到了越州帮三足中的最后一足弓家兄弟这里，人刘养确实是见到了，不过，与此同时，刘养又从弓家兄弟这得到了一个让他满心无奈的消息——农家笑与胡笑代两人之所以同时出门，就是个江南其他的几个州的大势力洽谈去了，与之同行的，还有王，刘等家族的成员。

　　　　弓家兄弟的回答仿佛就象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与此同时，一众愤懑，操蛋的情绪从心里延伸了出来，难怪秦林志总是露出一副想看笑话的模样给他，原来，就在这里等着。

　　　　交代弓家兄弟，让农家笑与胡笑代回来之后，他们四人一起到花满楼来找他后，刘养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回到了花满楼。

　　　　不过，这种郁闷并没有保持多久，很快，刘养便想通了，将这种郁闷丢到了脑后，大不了，他就解散越州帮，只留下越州城里的那部分，还不行，就干脆将越州帮给彻底解散掉，不信，这样还不行。

　　　　两天后，好好的陪了两天云若雨与秦安安以及暂时躲藏在花满楼的白洁，陈玉霞四女后，刘养终于见到了农家笑等人。

　　　　“军头，您不在城里的这段时间我们越州帮发展十分顺利，不仅统一了越州城，甚至连整个江南地区也至少有一半落入了咱们越州帮手中，帮众……”。

　　　　农家笑一见到刘养便迫不及待的向刘养展示起自己等人这段时间以来的成果来了，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刘养恼怒而又无奈的呵斥：

　　　　“闭嘴，我……”。

　　　　话不过半，微微顿了顿之后，刘养又满心无奈的说道：

　　　　“算了，这事也怪不得你们，你们没有处在我的位置，自然也就想不到这些东西”。

　　　　微微说了几句不知道是解释给农家笑等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话之后，话锋一转，刘养便开始了找来农家笑等人的主题：

　　　　“今天我找你们来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从今天开始，越州帮不允许在往外扩张了，就连……连一段时间打下来的势力……就暂时保留，巩固一下吧，具体的我在看看情况再决定”。

　　　　犹豫了老半天，在农家笑等人的错愕与担忧下，刘养最终还是说出了让他们暂时安心的两个字。

　　　　其实，刘养与农家笑等人的想法差不多，既然“江山”都已经打下来了，在丢掉，那也太浪费，也太不甘心了！

　　　　不过，刘养与农家笑等人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考虑的东西也不一样，如果到最后还是没有办法的话，越州帮还是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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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找事做